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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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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凉猛然又恢复那副戏谑样子:“弟弟是说,咱们哥俩做个交易,我把顾无瑕还给你,叫她日后从你的夫纲。”顿了顿,“你把父亲留的将军位置,让给我。”
这回,秦尧的眼中果然在冒火,牙关紧咬:“老二,别逼大哥动手。”
秦凉咬死他不会在今日这样重要的场合对自己动武,遂冒着胆子一次又一次的得寸进尺:“大哥,你在我面前装什么正人君子,你不是喜欢顾无瑕吗?别看现在大王用你,你就能脱得凶险,以西昌如今的局势来看,世家迟早要完的,你现在就是鸟尽兔死前的良弓走狗,站在悬桥铁索上,不赶紧逃?”
秦尧第一次见他如此言之凿凿,似笑非笑道:“你既然看的这么明白,为何还想要我这将军位,活了这么大,没见过你这样自寻死路的。”
秦凉转眼就又换了套说辞:“这是因为弟弟我心疼你,大哥你在西昌的名望这么高,迟早会功高震主的,莫不如弟弟我,寄情山水,成日写写画画,这个将军位给我也是无用,没有威胁,这是我在成人之美。”
秦尧听得满心不屑,转身要走。
“难不成,用过的你就不要了?”
秦尧挑衅的话语在身后响起。
“你嫌弃顾无瑕,我可不嫌弃你用过的将军位。”
秦尧在袖袍中的手猛地攥住,青筋像是河流一般蜿蜒在整条手臂上,他咬紧牙关,双眼染了怒气变红,伴随着咬牙的咯咯声,回身就是一拳!
秦凉不察,被狠击在脸上,轰然倒向了旁边的假山。
许是这假山有些薄,亦或是秦尧的力气太大,假山被秦凉这么一撞,居然倒塌了,这一下灰尘四起,石屑飞溅,声音如雷惊扰了苑中的所有宾客。
大家全部看过来,老远的江淮和程焕也皱眉凝聚视线。
“怎么了?这假山怎么塌了?”
“少公子没事吧?”
“快救人!”
周遭人言纷纷,但好笑的是,没有几个过来帮忙的。
江淮眯眼:“怎么回事?”
叶征不知道从哪里绕了过去,面色复杂。
而另一边,秦凉趴在石碓里,连连咳嗽,倒是没被砸中,只不过他没有武功傍身,这样活生生的摔一下也够呛,更何况那一拳打得他头昏脑涨的。
秦尧随了自家父亲,火气极大,反正现在所有宾客都看见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拳不解气,上前拎起迷迷糊糊的秦凉,切齿道:“你个小王八羔子,这么多年我让着你,你却不知道知足,今天做大哥的,就替父亲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罢,抡起手臂又是一记老拳!
这下子,四散的宾客才反应过来,一齐上前拉扯。
“将军!将军您这是怎么了!大夏天的火气这么旺!”
“快把少公子拉开,这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快去请太医来!少公子的下巴脱臼了!”
江淮站在那凉亭的栏杆上,瞧着池水对面,乱糟糟的一团,不解道:“这好端端的,怎么动起手来了?没想到大将军也是个脾气暴的。”
程焕知道这对兄弟的恩怨,也曾经见过秦凉,那人的眼睛里也有东西,是区别于江淮的东西,名叫贪婪,也不肯在路上回头。
秦尧百般退让,看来今日是退让不下去了。
能当着这么多人动手,足以见得他这次有多过分。
所以,程焕只是拿着酒杯抿了一口,摇头道:“自讨苦吃。”
江淮瞥眼看他,没多说话。
而站在他旁边的叶征却是微微眯起眸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随后心头生出侥幸,他方才在后面,听到了一星半点,算是搞清了这场打斗的来龙去脉。
于是乎,有计划暗暗滋生。
看来想除掉最后的世家。
也很容易。
一个顾无瑕就够了。
第58章 隔墙有耳
“打起来了?”
祥华宫内,昌王斜靠在软榻上休憩,听着叶征将今日秦家兄弟大打出手的事情说的跟评书一样,不由得冷笑着附和了这么一句:“打得好。”
一旁的昌后执清茶未动:“怎么回事?”
叶征笑着看她:“敢问母后,自古英雄难过哪一关?”
昌后闻言敛眸,轻笑着倚靠在昌王的肩头:“看来是狼多肉少,僧多粥少了,大王的那个秦家女,怕是送错了人。”
昌王微微皱眉:“没想到秦尧那个莽夫,也有这多情的时候。”
叶征适时插嘴:“而且从儿臣听到的消息来看,这个秦尧,在顾无瑕给秦凉填房之前,就和她有过来往,好像来往还不浅呢。”
昌王冷屑道:“红颜祸水。”
昌后本也是戏子出身,一听昌王这么说,立刻不快道:“大王是说,臣妾是戏子误国了?”
昌王笑着看她:“你总是多心。”回头看叶征,意味深长道,“你巴巴的把这件事情告诉孤王,是有什么事要说吗?”
叶征见势,索性直言不讳:“既然父王都这么说了,那儿子也就不隐瞒了,这个顾无瑕虽然样貌不出众,但能搅的两兄弟不睦,甚至大打出手,父王不觉得,此人可用吗?”
昌王了然:“你继续说。”
叶征遂又道:“自打流民暴乱被平定之后,世家控国的情况大大被缓解,而父王想要铲除世家根基,就只剩下这个秦家,而秦家人不多,只有这两兄弟。”
昌后在旁边一语道破:“还是老二聪明。”
昌王垂眸无言,片刻才道:“你的意思孤王知道了,瞧这天气快下雨了,你赶快回去吧。”
叶征微微瞪眼:“父王?”
昌后道:“老二,你父王都说他知道了,你还是先回去吧。”说着,微眯凤眸。
叶征一愣,旋即反应过来,遂行礼离开。
昌王接过昌后递来的果子吃了,含糊着冷笑:“你说这老二,怎么一会儿聪明一会儿傻的,真叫孤王头疼。
昌后则不以为然:“看来大王是采纳老二的意见了?”
昌王挑眉:“用,怎么不用,这么好的机会如何不用,既然从外溃敌略有难度,那就扰的他们内乱,举刀自相残杀,那么孤王也不需费一刀一剑了。”
昌后道:“大王想怎么做?”
昌王思忖几秒,冷淡道:“你那个伺候的宫女,百合,孤王觉得不错,你回去好好调教调教,赏给秦凉填房吧,没个吹枕边风的,那怎么能行。”
昌后了然于心:“臣妾知道了。”
太师府,北院书房。
即便给长信王设立的灵位已经撤下去了,但屋里依旧有着浓重的檀香味,好在孙云昌的老母常年念佛,他已经是习惯了,遂道:“廉郡王来消息了?”
郭绝坐在木轮椅上,轻轻颔首:“昨夜刚送来的。”
郭凛在旁,将信从袖子里面取出来递过去。
孙云昌接过,打开来看了看:“八月初?八月初就起兵?”
郭绝道:“看来王爷已经准备好了。”
孙云昌一脸严肃的说道:“此事不小,王爷既然定了日子,那你我也要做好准备接应。”瞥眼郭绝,眸光狐疑,“话说郭太师您肯和王爷合作,倒是让下官刮目相看。”
郭凛在旁抱臂,冷冷道:“孙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孙云昌复又轻笑,表情丰富:“没什么,大公子莫要误会,我并不是在怀疑什么,只是好奇而已,从前江淮在时,咱们两方势如水火,如今却能一致对外。”
“没什么可好奇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些事情总要算个清楚。”郭绝的表情极其沉稳肃重,有着岁月沉淀许给他的坚毅,一双眼并不枯槁,反有精光,“他从前留不得兄长,如今留不得江淮,老夫看,是天不容他。”
孙云昌眼底暗惊,没想到郭绝把话说得这么直白。
郭绝也蹙眉,提醒郭绝道:“父亲,喝杯茶消消火。”
郭绝长叹了口气,拿起茶杯来低冷道:“廉郡王准备在鲁阳起兵,过河泗,直奔抚州,取长安城的大权,这样绕了一圈,也不知安稳不安稳。”
孙云昌倒是对旭王较有信心:“郭太师大可放心,王爷对此事筹谋已久,必定是万事俱备,到时候只消咱们在长安城与他接应,这大汤就能变天。”回头看着他,信誓旦旦道,“也可为长信王正名了。”
郭凛微微合眼,声音有力:“名正不正是次要,天下人,谁不是心里有数,只是老夫的意思。”微停了停,依稀又是年轻时征战沙场的一怒出口,如水般不可回收的波澜汹涌,“无论是国仇,还是家恨,只要是债,笔笔以血偿。”
孙云昌见郭绝如此,浑身的鸡皮疙瘩一瞬激起,只是还未等唏嘘这人血管中那永不能磨灭的冲天豪气,忽听门外有什么声音,对面两人也立刻警惕起来。
郭凛更是,他袖管轻抖,有匕首落入掌心,抬步过去门前,回头和那两人对视一眼,然后一手拍开屋门,一手抵在来人的脖颈处!
那是个容颜倾城,身姿如柳的曼妙女子。
郭凛下意识的停手,好险在收刀的时候伤了自己。
轻辞站在那里,丝毫没有被吓到,心理素质强的不行,抬头一脸无辜的看着郭绝,轻笑道:“郭郎中这是什么意思?你们郭家就是这么迎客的?”
郭凛还处于迷茫当中,为了不被她看见书房内的孙云昌,他只得将门合上,走下台阶:“原是无恙姑娘。”
瞧着不远处跑来的郭染,冷淡道:“既然是请人做客,就要寸步不离身,这太师府弯弯绕绕的,迷路了可怎么好。”话里有话,“再者说了,母亲喜欢养些花花草草的,不免有刺有毒,小心伤了姑娘。”
郭染甚不在意的笑道:“大哥,你这么严肃做什么,下次我注意就是了。”
郭凛对这个看不清局势轻重,什么都不知道的弟弟也是没有办法,甚至连管教的心思都没有,只是最后留下一个警告性的眼神,拂袖离开了。
轻辞留在原地,眸光黑邃。
郭染笑着打圆场:“无恙,咱们去南院吧,我大哥就是这样的性子,不懂得怜香惜玉,当初有穆雎那样的美人都不知道珍惜,你可千万别在意。”
轻辞颔首,提着裙子和他往出走。
那人又问:“你此次回来长安,什么时候回河泗啊。”
轻辞淡淡道:“后日就回。”
郭染略带失望的点了点头。
轻辞瞥眼看他,直至在府门前拜别。
傍晚,她独自行走在街上,大抵是一刻钟后,停住脚步,转身,叩开了御史府的大门,有人出来迎接,赫然是慕容家的大公子慕容榭。
他一脸如常:“姑娘请进。”
第59章 败露?
轻辞笑意寡淡,眼睛里像是开了一朵漂亮绝伦的花,看的慕容榭脆弱的心头一颤一颤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好像特别喜欢逗弄自己,专门看他满脸局促的样子。
轻辞是聪明人,知道如何利用自身的条件创造更好的环境,所以,刚至桃李年岁的她就已经精通御男之术,偏偏见多了郭染这类的登徒子,她就特别喜欢慕容榭这样外面正经内心羞耻的人,所以平日得见,总是促狭心大起。
伸出葱嫩的指尖划过慕容榭放在门上的手,她轻笑:“多谢公子。”
那人浑身一个激灵,闪电般的收手侧身:“姑娘快些进来吧,免得被人发现。”
轻辞无辜的瞪大眼睛:“你嫌弃我?”
慕容榭都不敢抬头看她:“当然没有。”被她戏谑的眼光看的无所适从,干脆咬了咬牙,请求道,“姑娘还是别玩笑我了,快进来,父亲在等你。”
轻辞也不想被别人看见她在长安,遂提起裙子过门槛,可也有趣了,这御史府的大门重的要命,慕容榭只能推开不到两尺,轻辞往里走,和他贴的极近。
慕容榭下意识的往后仰,那人却故意转过身面对着他,流云般的发丝从鼻翼下随风拂过,慕容榭简直要醉了,微眯双眼,声音略显沙哑:“姑娘?”
轻辞过了门槛,慕容榭如临大赦,赶快合了府门,大松了一口气,转过身来却是浑身紧绷,轻辞的那张清绝的容颜近在咫尺,鼻尖偶尔有相碰。
慕容榭靠在府门上,双腿有些虚软:“姑娘你”
轻辞挑眉,纤润的手往下探去,只把慕容榭的命根子轻轻包裹住,那人实在是没出息,竟然哼哼出声,然后羞耻的推开她:“你别过分!”
轻辞笑道:“还是个雏儿。”自顾自的捻着指尖儿,“原来我得了个宝。”说罢,拽住慕容榭被吓得冰凉的手,“先忙正事,你不是说御史大人在等我吗?”
慕容榭这才反应过来,挣开她的手,慌乱的整理着衣摆,先行往北院走去。
轻辞在他转身的一瞬间,冷下脸,方才如火般的热情,也消失不见。
到了会客厅,慕容秋果然在那里等着她,轻辞大方而入,不紧不慢的行了个膝礼,声音轻柔:“给御史大人请安,大人久等了。”
慕容秋背对着她,面窗而站,瞧着外面阴沉下来的天:“怎么样?”
轻辞瞥眼站在一旁,浑身不自在的慕容榭,轻轻道:“不出大人所料,郭家果然参与了廉郡王谋反一事,而且起兵日期,就定在八月初,是我亲耳听来的,廉郡王打算自鲁阳起兵,过河泗入抚州,直取长安城。”
“过河泗入抚州。”慕容秋缓缓的转过身来,手里也掐着一封信,落款正是周景儒。
这人昨日密送了信来,以旭王预谋谋反之事换取调回中央的机会:“果然和周景儒信上所述的一模一样,看来事情是真的。”
慕容榭思忖片刻,迟疑道:“父亲,您要不要也”
“我是绝对不会和他们同流合污的。”慕容秋眯眼道,“自古以来,谋反之人必死,谋反之事必败,廉郡王不知好歹,也不知固守安分,报应不爽,是雷终究会劈在头上。”
将手里的信摔在旁边的桌上:“这不,一时不察,立刻就露馅儿了。”
慕容榭皱眉:“那父亲是打算向皇上揭举此事?”
慕容秋一口咬死:“当然。”眸光隐露狡黠,“更何况,李侃元这个老王八羔子也趟了浑水,我若不是不把他根除了,心患不能得解啊。”
慕容榭点头:“父亲所言极是,是,如果李侃元倒了,那在这朝上,可就是父亲的天下了。”
慕容秋这才拿正眼看他,微微皱眉:“老大,你这脸怎么这么红?”
慕容榭连忙摸了摸,然后躲着轻辞促狭的目光,低低道:“是烛光晃得。”
慕容秋没放在心上,将周景儒送来的信收起来,道:“明天一早,我会入宫将这件事情秘密告诉皇上。”又对慕容榭道,“我马上书信一封,你帮我送去断月楼。”
慕容榭不解:“这么大的事情也要告诉她,难不成父亲您真打算依附长欢公主了?”
慕容秋提笔写信,淡淡道:“你小表妹江淮当年差点死在这御史府,而后你二哥又屡屡逼她死,你觉得宁容左能容得下我?”
慕容榭眼底泛出无奈,只得点了点头。
慕容秋将信写完,递给他:“去吧。”瞥眼旁边一脸淡然的轻辞,这人和无恙不同,并没有暴露私生女的身份,所以依旧是出身风尘,遂有些不屑,但此刻用人不嫌,他只得道,“老大,安顿一下轻辞姑娘,这么晚了,回去不方便了。”
慕容榭点头:“儿子知道了。”
出了会客厅的大门,慕容榭在前面走的飞快:“姑娘跟我来吧。”
轻辞随在身后,伸手去摸他的背:“大公子怕什么?”
慕容榭好像缠了条蛇在身上,慌张道:“姑娘你别这样。”
轻辞笑着从身后搂着他,丝毫不顾会有仆人路过,一个劲儿的往他怀里摸:“大公子别怕,轻辞不是放肆,轻辞只是喜欢大公子而已。”
慕容榭暗暗咽着口水,回身推开她:“姑娘说笑了。”
轻辞见他这样欲拒还迎的,知道慕容榭心里已经反抗不了自己,只是在这里假正经,只要找到他那个宣泄的出口,她就能得逞。
她轻辞自诩美貌,只是苦于身份太低,一心想要登高梯,所以才为慕容秋所用,可是她又有自知之明,清楚慕容秋不会让自己进门,遂想要勾引慕容榭。
只要进入慕容家,她就能摆脱身份的桎梏,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否则她一小小女子,如何能晃动命运的乾坤,扼住天道的咽喉。
本想勾搭那个急色的慕容华,谁知这人短命,那正好,慕容榭比他二弟容易拿捏。
她双眼一眨,立刻泪意蒙蒙,梨花带雨看的慕容榭心神荡漾:“你怎么哭了?”
轻辞抿唇,哀求道:“公子不喜欢轻辞?”
慕容榭闻言,心里杂乱不堪,眼睛也慌乱的不知往哪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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