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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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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淮的眼睛离不开那些莺莺燕燕的画像,也不抬头:“无妨,殿下客气。”她说完,伸手取过另一张画像,看了两眼,稍微蹙了蹙眉头。

    叶征注意到了,打量一眼:“大人怎么了?”

    江淮眼中复杂,多有遗憾:“没什么,只是这张是骆完璧的画像。”递给叶征看了看,“没想到这中原第一美人,也不过如此,容貌平平泯然众人矣。”

    叶征接过上眼,画上那人倒也有几分姿色,只是相较其‘中原第一美人’的称号,就有些名过其实了,挑了挑眉,淡笑道:“看来是得罪哪位画师了,亦或是银钱没使足吧。”

    江淮闻言,放下手中的画像抬头,颇有些意味道:“难不成如意馆的那些画师还在乎这些蝇头小利?”稍微一停,“我还以为他们这些人都是心游山水,不为名利的呢。”

    叶征的眼底泛出一抹精明来:“御侍大人说的倒也不错,有些妙手大家总是四海云游,以江湖为家,自然是心付山水,不为名利。”话锋一转,“可这宫廷画师便不一样了,自求为天子作画,自然是冲着名利来的,所以出手的画作,难逃庸俗,不成大器。”

    江淮反问:“那齐蒙山齐大家呢?他也是宫廷画师,可是出手的画,却能做到每一张都被世人奉为稀世珍品,难不成这不是大器吗?”

    叶征回答得倒也坦然:“可是这九江七山历经百年,也只出了一个齐蒙山。”

    江淮微敛笑意,点头作为附和。

    叶征瞧着,把骆完璧的画像放到淘汰的那一堆里,轻轻道:“骆小姐身子抱恙,素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见过她真容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这张画像说是故意画丑了,却也没个真人做比照,画师贪财报复,反倒也是帮了大人个忙。”

    江淮并没有把那张画拿回来,而是任由它淘汰,不过叶征说完,倒像是话里有话,她将那些画像推到一边:“殿下什么意思?”

    叶征也不避讳,而是直接回答:“江家和骆家的关系,不是很好吧。”

    江淮眼珠微动,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叶征继续道:“况且现在,骆礼维又是明王殿下的人。”顿了顿,又故作恍然,“说起齐蒙山齐大家来,大人那位过世的好友徐丹鸿,若是本王没记错的话,就是他的亲传弟子吧。”

    江淮眼眸溢冷:“殿下到底想说什么?”

    叶征发笑,不再咄咄逼人:“不过是一时嘴快而已,大人见谅。”唤了叶颂回来,又道,“想必回去的车马已经备好了,我们便不叨扰了,告辞。”说罢,先行离开。

    江淮打量着他的背影,眼光深邃。

    叶颂在上御司里逛了一圈,见到了许多西昌不曾有的稀奇玩意儿,也算是满足了,从袖中取出一柄顶端嵌着红宝石的匕首压在书案上,冷淡道:“江淮,这柄匕首送你了。”

    江淮垂眸:“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全当是谢礼。”叶颂语气傲然,“不过你的救命之恩,我还是会记下,来日若得机会,定当报答。”

    江淮语气慵懒:“怕是没机会了。”

    叶颂嘴角勾着无畏的笑容:“今生报不了,那就下辈子报,我叶颂从来不欠别人东西。”说罢,冲她一拱手,转身阔步离开。

    江淮微微蹙眉,这对兄妹真是一个比一个有意思。


第550章 天仙来了

    傍晚下职回府,江淮已经在宫里用过了晚膳,遂叫北堂去慈心居和慕容说一声不吃了,然后径直回了留心居休息,推开院门,院里冷清如死。

    江淮虽然喜静,但说实话,自打流霜那丫头死了,这份安静就莫名其妙的变成了孤寂,北堂是刽子手出身,也不爱说话,两人在一起时,气氛冷的能结冰。

    虽然现在为了防止有人再偷溜进来,留心居里新调了许多下人,但也没几个活泼好动的,一个个成日过得提心吊胆,生怕出岔子。

    好在,宫里还有个山茶。

    她进正房,刚要脱官服换常衣,就见厅里窗下的花桌边坐着一人。

    是沉香。

    他听到江淮的脚步声后,慢悠悠的转过头来,面色一改往日的狰狞,有着少许的落寞和失意,宽大的红色衣袂随风轻起,递过去他的话音:“回来了。”

    江淮的手还停留在领口的扣子上,一个蹙眉:“你怎么在这儿?”

    沉香扶着桌边起身,眸光深邃:“怎么?不欢迎?”

    江淮眼神警惕,过小厅进卧房,发现里外屋都没有饮半城的身影,整个心登时紧绷了起来,走过去对峙那人:“饮半城呢?”

    沉香没说话,略微抬眼,那双眸子轻泛红光。

    江淮的情绪猛地爆炸,也不管面前的人有术法在身,伸手粗鲁的拎住他的领口,玉白的手指拼了命的用力,在这晕红的夕阳下发出恐怖的骨动声。

    “你个老不死的疯子!你把她杀了!”

    沉香还是头一次见江淮这么激动,被迫扬着下巴,含笑道:“我要是真把她杀了,你能把我怎样?”

    江淮眼中阴鸷溢红:“不能怎样。”气极反笑,“不过我会把你祖上十八代,在心里挨个的问候一遍。”

    沉香笑着推开她的手:“那你就错了,我只有自己这一代。”

    江淮目光阴冷的打量着他,又问:“你把饮半城怎么样了?”

    沉香冷淡的背过身去,负手在后,眼睛里盛满了夕阳的红光,其中还有些复杂的东西,不过看不太清:“测试做了,她不是我的新娘。”

    江淮微咽口水,不安的上前一步,影子一下拉得老长,直接遮盖了半个屋子的地板:“那你就把她杀了?”

    沉香不愿再兜弯子,稍微转头:“我没杀她,既然她不是我的新娘,我也不会再管她了,生老病死七情六欲,都由她去了。”

    江淮再问:“那她人现在在哪儿?”

    沉香如实相答:“不知道,总之还活着。”

    江淮莫名其妙的松了口气,斜睨着他,语气却满是逐客的意思:“那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说完,瞧着沉香侧脸的嘴唇慢慢的勾成月牙:“想找人叙旧。”

    江淮态度凝重下来:“找我?”

    沉香透过窗缝看着院外的墙,视线攀爬在每一道裂纹上,忽的开口:“不过不是现在。”回头看她,意有所指,“你有客人来了。”

    江淮不解,眉头稍微皱了皱。

    沉香笑容神秘:“去院里看看。”

    江淮面色仔细,灵活侧耳,院里的确有轻微的响动,一听就是北堂,不过其中还夹杂了另一道脚步声,遂和沉香谨慎的对视一眼,转身出去了。

    推开房门,立于石阶上,瞧着院里北堂带了一人来。

    是个女子。

    她一袭精白色的纱裙,双叠的裙摆好像伫立在云端之上,纤长的臂弯搭着柔软的同色披帛,一直垂在脚边,随风而起类似初朝的雾气,迎面是昙花香。

    不过她戴着帷帽,薄纱拂在前,看不清容貌。

    沉香突然而来,江淮本在气头上,这一眼没看仔细,还以为是饮半城,遂三两步走过去,眉间聚着怒意,一把扯下那帷帽,脱口便道:“故弄玄虚!饮半城你跟我装什……”

    说到一半,她忽的刹住了口。

    当她看清眼前女子的真容时,忽觉不适,仿佛浑身满登登的血都顺着脚尖儿流走了,心内遍布空悬,甚至有些想哭。

    江淮自诩活了二十年,从未服气过任何人,可在这个女子面前,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墙角那一摊扶不起来的烂泥巴,何为自惭形秽,今日算是领悟透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化作渣滓。

    她长发如汇墨而成的瀑布披散在背后,那发丝摇曳的每一分弧度都像是琴弦般撩动人心,视线颤抖着往上攀,抚摸过她纤美到窒息的身段,入眼是雪一般透白无暇的胸脯和脖颈,让人不由得联想到洞庭峰顶的白莲瓣上,入冬后凝结的第一片晶花,那是自然馈赠的天然绝物。

    接着是精巧的下巴和不点即赤如朱砂的唇瓣,轻微抿动,润的仿佛包了一层温泉水在里面,再掠过挺翘的鼻尖儿,最后是那双摄人心魄的眼,那一双瞳孔亮澄好似圆月,散发的光芒神圣到凡人无法对视,魂儿都要随着她的动作碎了。

    只是现在,那双眼睛里有些紧张的怯意。

    北堂没敢看那女子,而是瞧着江淮的表情由愤怒转为惊愕,又从惊愕转为贪婪,一副无法自拔的样子实在猥琐,遂轻咳示意。

    江淮强迫自己挪开眼睛,恰似从海底浮上来般难受,这才不过十几秒的时间,她便因为激动过甚而浑身大汗淋漓,快要窒息。

    扪心自问,这女子的容貌,足以和死去的锦瑟比肩,怪道花君自愧不如,原来如此。

    她们实在是俗物,这女子是仙人啊!

    未经雕琢,亦如璞玉。

    造物主对她的怜爱,必定是倾尽心血。

    咽了下口水,江淮再次抬起头来,如今天下,能拥有凌驾于花君和苏绾之上的容貌,这人不是骆家大小姐又是谁,遂细微颤抖着嘴唇问道:“骆大小姐?”

    骆完璧是第一次见江淮,方才被她一系列态度吓到了,闻得发问,这才屈膝行礼,声音柔若春风,钻入耳朵快能洗涤灵魂:“完璧见过大人。”

    江淮被她的美貌震惊到了,伸手向正房:“快进屋。”想到沉香还在屋里,又忙不迭的改了口,“还是院中说话吧。”一指北堂,“拿软垫来。”

    北堂连忙道:“是。”




第551章 骆完璧

    落座之后,骆完璧清淡开口:“完璧漏夜冒昧前来,还望大人见谅。”

    江淮盯着手里的茶杯,没再抬头:“无妨,你且说是什么事。”

    骆完璧盯着她刀锋一般的侧颜,小声道:“这次选秀,我的秀女画像,不知大人可否过目了?”

    提到这事,江淮才想起来,微微蹙眉:“这群势利小人。”顿了顿,轻声道,“大小姐容貌一绝,那张画像连三分精髓都未捕捉到。”

    骆完璧见势,稍微放下心来:“所以完璧想请大人帮帮忙。”

    说到这里,江淮已然知道她要说什么,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她,有些不解聚集在眉头间,试探性的问道:“你想入宫?”

    骆完璧素手轻绞帕子:“是。”

    江淮听完,不知哪里来了这么一句:“你该入广寒宫。”

    骆完璧疑惑:“大人说什么?”

    江淮轻咳一声,赶紧转移了话题:“宫门一入深似海,墙围内皆是波谲云诡,大小姐如此资质,余生单单以色侍人岂不可惜,世间有的是更好的出路。”

    骆完璧决心已定,眸光沉重:“可是骆家俨然已经是只惊弓之鸟。”抬眼掩在云后的明月,“我没有选择,家族存亡之际,何来自由。”

    她这一席话,江淮茫然想起了徐丹鸿,心下不由得复杂起来,咬了咬嘴角的死皮,她意味深长的问:“今日是你父亲叫你来的?”

    是,但骆完璧撒了谎。

    毕竟她不知道如何将‘父亲本想自己前来,但听闻你男女通吃,便叫我来,盼望几率大些’说出口,遂道:“是我自己要来的,父亲不想我入宫。”

    江淮利落放杯:“听你父亲的。”

    骆完璧倒也不慌,而是直接起身,撩裙要给江淮跪下,那人见势,急忙伸手架住她的臂肘,为难道:“大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骆完璧眸子里好像有晶莹闪烁,只是深夜漆黑,光色稀薄,看不太清晰。

    她执意要跪,语气决绝:“还请大人成全。”抬头,对上江淮驳杂如麻的视线,把话说开了,“大人,完璧知道,您若是不松口,我便入不了宫,那张画像故意将我贬低,就是因为画师在向您示忠啊。”

    江淮不知怎么回答,想了想:“你先起来,有话好好说。”

    骆完璧性子硬起来也不是容易拿捏得,她紧攥住江淮的手,恳切道:“大人,就算完璧求您了,做女儿的,怎么忍心叫父亲为难啊,即便他现在投靠明王,和您作对,可当初洮州一行,也是他救了您一命,您难道不记得了吗?”

    江淮蹙眉:“自然记得。”

    骆完璧清泪落下,委屈和坚毅并行:“完璧不求大人滴水之恩当涌泉报,只求这次,放过骆家一马。”语气渐渐放低,“求求大人,让我入宫吧。”

    江淮脸色沉重:“你这是何苦,有宁容左在,你父亲再为难也为难不到哪儿去。”深吸一口气,拒绝道,“大小姐还是回去吧,听闻你身子不好,漏夜寒凉,小心染了风寒,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骆完璧不肯,面容凄凄:“大人为官多年,如何不懂得这其中道理。”抬头紧盯着她,“大人以为我久居阁中,便好糊弄吗?”

    江淮面色多变,没再开口。

    骆完璧则道:“大人,我父虽为官家,却是小户出身,如今能坐上礼部侍郎的位置,无非是仰仗我嫡母唐氏的娘家,如今我嫡母仙逝,西昌唐家便不把我父亲放在心上,人去势去,我父亲现在亦如没了利爪和犬牙的困兽,朝廷为猎场,里面皆是豺狼虎豹,你叫我父亲如何在其中生存?”

    稍稍停住,再次怅然:“再者说了,明王殿下的性子,想必大人最了解不过,论起狠心绝情,无人能出其右,他迎娶择善,说白了就是为了西昌唐家,可如今一切土崩瓦解,他便是出于气愤,也定不叫我父亲好过啊。”

    江淮眸光深沉,没想到这个骆完璧待嫁闺中便有这般见识,想来骆择善和她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儿,于是道:“你直说吧。”

    骆完璧撑着桌子起来,这副柔软的娇躯下暗藏着一颗坚强的心:“大人,完璧自诩美貌,这也是我们骆家最后的筹码。”加重语气,“还请大人成全。”

    江淮还是有些犹豫。

    一来,骆完璧如此仙人,入宫岂非暴殄天物,二来,骆家乃旧臣政敌,哪有帮对手的道理。

    骆完璧看出她心中所想,干脆道:“大人,您的恩德,我们骆家必定会铭记于心。”攥住她冰冷刺骨的手,万分静寂道,“还有,如今父亲和明王相互弃之,那么择善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江淮眼中微动,这倒是不假,比起现在无法牵制宁容左的骆择善,还是将要入宫的骆完璧更有用些,而自己卖她一个好,说不准日后她能反哺旧臣。

    况且,长姐一人在宫中实在是孤单无依,骆完璧很聪明,说不准还能相互扶持。

    她想了想,清冷道:“你回去吧。”又补了一句,“等消息。”

    骆完璧眼中微露希冀:“什么消息?”

    江淮若有似无的勾了勾唇:“召你入宫考核礼教的消息。”

    骆完璧微松口气,行礼道:“多谢大人。”说罢,转身欲离开。

    “等下。”

    江淮忽的叫住她,思忖道:“麻烦帮我转告你父亲,既然不想在一棵树上吊死,就别再给这棵树浇水施肥了,先匍匐着,过段时间自会有人把他带走。”

    骆完璧心智如冰雪,登时了然,点了下头,露出一抹清绝的笑,脚踩冷地,却步步生莲,盛着满裙的仙缭离开。

    江淮盯着她的背影,久久不能抽出神来。

    而与此同时,留心居正房的房顶上,有一个人踩碎了一片瓦。

    百里盯着骆完璧离去的身影,面无表情,唯独胸腔里的那颗心发紧。

    忽然。

    手臂那道极长的伤疤处,传来一下针扎般的痛意,他低头,将手抬起来看了看,掩在面具后的眉头破天荒的皱了一皱,却不知那疼痛到底意味着什么。

    冷风萧瑟,扑面亦如刀子。




第552章 岐疆

    送走了骆完璧,江淮拖着略为沉重的身子回了屋里,沉香还在窗前站着,傍晚结束,夕阳的红晕消失,整洁而空阔的小厅里,唯独他的身型一丝未变。

    “送走了?”他问。

    “走了。”江淮走过去和他并肩,道出了心中积压许久的疑惑,“沉香,这个新娘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如果一直找不到,会怎样?”

    沉香似笑非笑:“你非要乌鸦嘴吗?”瞥眼看她,语气骤冷,“如果找不到她,我就永远都死不了,一直一直的活下去。”

    江淮心下空荡,伸手推了推欲要大开的窗扇:“永生不死?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沉香转过身来,半张脸掩在黑暗中,半张脸被桌上的火光映的通红:“江淮,我在这世上行走了三百多年,生老病死,七情六欲,这些都与我无关,我就像是一个会说话的死人,你觉得永生不死是好事,可于我来说,这便是诅咒。”

    江淮冷淡道:“人人都求长生不老,唯独你求死。”

    沉香深吸一口气,半阖眼睛:“人活太久了,是会疯的。”

    江淮不是滋味的咂了砸嘴:“话说,你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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