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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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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淮眼睛浮红,上前一把攥住她的手:“是你自己画地为牢。”

    饮半城本身没有沉香那样的术法,又有伤在身,根本挣脱不了江淮,对视着那人的精诡眸子,她化开一抹冷笑:“这不用你管。”

    江淮蹙眉:“别不承认了!我看过你的童年!”

    饮半城紧接着她的话阴狠道:“我没有童年!我生来就已经长大了!是这具身子需要年月的滋养!”

    说罢,在江淮阴冷的神色中用力推开她,往左踉跄了几步。

    而那人眼中复杂,冷冷道:“饮半城,你的心乱了,你从前不知道宁纪回去中原的处境,你只以为是他负了你。

    ”顿了顿,微咽口水:“自从去年,你来到中原,得知他不能去找你,是因为他被皇帝下毒软禁了起来,而这么多年,他其实还在心念着你,他临摹你的画像,在袖子里绣着你最喜欢的虞美人,他并没有负了你,所以你犹豫了,你一次又一次的承受着沉香的毒打,一次又一次的告诉我快了快了,你很快就会动手,其实是你开始后悔了,你不想杀他了是不是!”

    饮半城面色狰狞,切齿道:“你胡说!”

    江淮目眦欲裂:“如果我是胡说,那你告诉我什么是真的!”

    饮半城嘴唇微颤,往后退了一步,目光闪躲:“我不能说。”

    江淮紧追不放:“为什么!”

    饮半城猛地抬头,咬了咬牙,似是赌气:“好,那我告诉你!”

    话音刚落,窗外的天一瞬阴沉,有乌云翻滚着而来,阖城都陷入黑暗之中,更别提两人所处的小厅,而那厚重的云层内,有闪电在激烈的交缠。

    饮半城大惊失色,摸索着桌边后退,呢喃道:“来了,来了。”

    还没等江淮反应过来,那闪电便倾轧而下,破窗而入,化作一条光制的长鞭,带着刺耳的兹拉声,狠狠的抽在饮半城本就重伤的背上!

    一道骇心的重响过后,江淮猛的扑过去护住她的身子,嘴里急切的念叨着:“别打了!别打了!我不问了!她不说了!我不叫她说了还不行吗!”

    江淮说完,果然,那雷鞭凭空消失,室外的狂风也戛然而止,长空的浓云顷刻化为乌有,仿佛方才的一切只是幻觉,院子里是如旧的鸟语花香。

    她满心骇然,低头瞧着奄奄一息的饮半城,不可思议道:“那是?”

    饮半城疲累的抬起眼,红血丝如麻:“月神的……降罪。”

    江淮浑身寒颤,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瞧着饮半城身上那泛着金光的伤口,愈合的极其缓慢,脑海中浮现出一句话来。

    不能多说,多说就会死的。

    她微抿了抿干涩的嘴唇,轻声问道:“泄露天机的惩罚?”

    饮半城轻颔首,苦涩道:“世间只有己身悟,哪留旁人泄天机啊。”




第505章 天机

    江淮听完这句话,头痛欲裂,好像那段时间的高烧重新复发了一般,她撑着双臂,紧盯着地砖上的复杂纹理,低声道:“也就是说,每当你说了不该说的,也就是泄露了天机,就会受到这样的惩罚?”

    饮半城拢了拢残破的衣衫,肌肤上的淤血正在化为金色的星子流出窗外,她抬起头来,目光无力且无奈,只是轻应一声。

    江淮痛苦扶额,茫茫然想起一件事来,记得当初她叫自己小心青芜的时候,那个小巷口,冷风兜转,她大红衣袍下尽是滚烫的血……

    浑然一个激灵,江淮对视着饮半城的眼睛,质问道:“去年,青芜的那次,也是你……”

    饮半城点头,截住她的话:“是我强行告诉你的。”

    江淮把住她的肩膀,眉间皱极:“那为什么我还是没有逃过那一劫,为什么还是被舅舅和青芜他们下了毒手?好悬在秋末那夜死去?”

    饮半城呼了一口冗长的冷气,目光疲惫:“天道之下,宿命难违。”

    江淮切齿入肉,疼痛袭来反倒不觉得头晕目眩了,自顾自的重复着:“天道之下,宿命难违。”抿了口血,抬头,“你既然知道无法改变我的宿命,为什么还是要冒险,为什么还是要把消息告诉我?”

    饮半城笑容残破,略显苍白:“反抗,是人的本能,不是吗?”

    江淮蓦的哑然,冥冥中,她在饮半城的那双瞳孔中,仿佛看到了些从前没有注意过的东西,沉默两秒,眸光精湛:“饮半城,你之所以不肯承认高阳王就是当年那个纪宁,是因为一旦你承认了,沉香就会知道,就会看到幻境中那个男人的真实面目,他就会亲自动手。”

    饮半城一动不动,眼底聚红。

    江淮了然苦笑:“而只要你不承认,就算是沉香想要杀了高阳王,月神也会判定他是乱杀无辜,从而阻止他,是不是?”

    饮半城双手抚上江淮的下巴,眼中神色浓稠:“江淮,你是真的聪明。”

    那人攥住她的手,头脑烦乱:“可是……可是你如何瞒得住啊?”不安的咳了两声,索问道,“他不是神吗?他不是无所不知吗?”

    饮半城无可奈何的打断她的话:“江淮,我和他都只是个凡人,都只是肉眼凡胎的普通人,我们并不是神,也并不是你所说的无所不知。”

    江淮迷茫:“什么?”

    饮半城怅然道:“我们所知道的,都只是月神想让我们知道的,没有人可以先行他而窥探天机。”停了一下,声音垂低,“一旦我们做过了头,越过了界限,违背了天道的注定轨迹,他就会遗弃我们,从而进行族长更替,重新择选新生儿,烙印下一代祭司。”

    江淮头一次听人如此详细的叙说岐疆族史,更是被月神这隐秘而庞大的未知力量而震惊到了,在神的眼里,世人皆如蝼蚁,人们自己以为的高高在上,不过都是小丑跳梁,弄斧班门,人连自然的力量都没办法抵御,又如何能与神明抗衡。

    她好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才局促道:“那……为什么,这些你就能说,方才关于宁纪的事情,却不能说?”

    饮半城摇了摇头,多有迷茫:“神的心意,我又如何能揣测。”素手伏在地上,视线滚烫,“我只知道,这是我的劫数,也是宁纪的劫数。”

    江淮试探:“那结局呢?”

    饮半城抬头,一颗清泪从眼角滑落,顺着完美的脸部线条溅在地上。

    江淮心下空荡,声音轻轻:“死?”

    饮半城紧盯着她,再没有说话。

    江淮见势,不知道是她不能说,还是她也不知道,几秒后,疲累的倒在地上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地面,好像被蜇虫爬满骨缝,又仿佛连续三天狂奔不歇,浑身上下没一个舒服的地方。

    仰视着干净空旷的房顶,双眼微眯:“饮半城,我后悔留下你了。”

    那人闻言:“后悔也没用了。”

    江淮将手臂搭在眼前,薄唇轻启:“我会帮你,至少现在,高阳王还不能死。”沉默两秒,又道,“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沉香总会一次又一次的来。”

    饮半城眸光淡然:“我要走了。”

    江淮微怔,直接坐起身来,蹙眉道:“去哪儿?”

    饮半城平静道:“离族一年,我要回去了。”

    江淮眼底发寒:“你要回岐疆?”迟疑片刻,再次发问,“为什么?你回去不就是自投罗网吗?沉香那个疯子,如何能放过你?”

    饮半城轻轻摇头。

    江淮见势,咽回余下的话。

    半晌,低冷道:“什么时候回来?”

    饮半城抬眼,打量着窗外碧澄的天,视线内疾驰过一只云燕,留下一道缥缈的痕迹,褐色的眼珠微微颤动,算道:“也许不会回来,也许很快就会回来。”

    江淮盯着她的侧脸,道:“若是宁纪问起,你要我怎么说?”

    饮半城回视着她:“随你。”

    江淮站起身,居高临下的严肃道:“你今日行为古怪,放肆无礼不说,还如此大胆的舞上一曲,宁纪虽然病痛缠身,但他不是傻子,我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带着一个岐疆女子去拜访,或许他已经开始怀疑了。”

    蹙了下眉,谨慎道:“再者说了,你又未易容,你知不知道,你和画上的月浓,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饮半城也拄着桌边站起身来,嘴角最后一抹淤青的伤也随着她的动作消失不见,遂笑着看向对面的人:“你这么伶牙俐齿,定会隐瞒的滴水不漏的。”

    江淮眼中微深:“若我执意告诉他呢?”

    饮半城敛笑:“你不是不想叫他死吗?”

    江淮坦然道:“当才是我撒谎,实话实说,宁纪于旧臣来说,其实可有可无。”

    饮半城垂眸,复又抬起,一双眼睛显出往常的生机,伸出右手在江淮的脸颊侧轻轻滑过,锋利的指尖将那白嫩的肌肤压出一条道来。

    “那你就试试。”

    饮半城说完,留下一抹桀骜的笑,转身出小厅离开了。

    江淮停留在原地,面无表情:“把你留下,悔的我肠子都青了。”




第506章 我媳妇儿

    是夜,南疆新城。

    后月城的秋水阁院里,少年坐在屋前的檐廊之下,双腿间放着一个木盆,里面有两件淡蓝色的衣袍,他取来脚边的皂角擦在领口上,细细的搓着。

    亥时三刻,难得一个晴夜,云雾飘忽,皎月明朗。

    青桐自是和陆颜冬随军伺候,她从院外走进来,瞧见江歇埋头洗衣服,少年那认真的样子惹她发笑,将领来的饭菜放在地上,撸起袖子:“守备大人,还是奴婢来洗洗,您回屋去陪小姐吧。”

    江歇头也不抬,在月光下比量着衣服:“不用,颜冬睡了,我很快就洗完了。”

    青桐发笑:“您连我也信不过?”

    江歇抬头,眼中明亮:“快进去吧。”

    青桐笑着应了一声,拎着饭盒刚进卧房,院门处就又有一人走了进来,是江,他很早就习惯了南疆的气候环境,不像江歇,还要穿着厚厚的外套。

    少年系着袖子,懒散道:“大哥。”

    江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见平日这个五指不沾阳春水的弟弟竟然在给别人洗衣服,即便性格偏冷,还是忍不住调侃:“怎么不叫那个丫头洗?”

    江歇低着头,淡淡道:“我媳妇儿的衣服,不想交给别人洗。”

    江听到他说我媳妇,不由得轻笑两声,遂有些遗憾:“边疆苦寒,条件不是很好,你们两个的婚事也没有特地操置,就这样办了,实是大哥照顾不周。”

    江歇甚不在意:“都到了这里,还矫情什么。”再抬头,“颜冬说了,这样简简单单的最好,她不喜欢人多,一张婚贴也就够了。”

    江怅然笑着,没想到这个比自己小了近一轮的弟弟,如今也有了自己的家世娘子,茫然想起苏绾,顺口问了一句:“你嫂嫂怎么样了?”

    江歇把洗好的衣服晾在院中搭起来的竹竿上,微风袭来,迎面一阵樱花香,听到江在这里放马后炮,挑了挑眉:“没你在府里,嫂嫂过的好着呢。”

    江蹙眉:“老三。”

    江歇无奈转身,也是替他们两人感到惋惜:“嫂嫂过得很好。”

    江干脆换了话题,一指他身后的正房:“明天就要启程去溪水关了,你要把她留在这儿?按照她的性子,怕是不会同意吧。”

    江歇笑的让人嫉妒:“哪有,我媳妇儿可通情达理了。”

    江没想到这小子这么酸:“有完没完。”

    江歇才不在乎他酸不酸,回身望了望那正房的门,语气清淡:“再者说了,溪水关距离这里不过三十里的距离,我随时能回来看她。”

    江眸光深邃:“虽是三十里的距离,但其中却是千万倍的凶险,你是去守前关,若遇凶敌,你就是南疆的护心镜,最先逼至刀尖儿。”

    江歇坦然:“我知道。”

    江见势,满意的拍了拍那小子的肩膀,手掌用力:“好小子,长大了。”

    江歇眉间忽的蹙愁:“大哥,颜冬肯随军,我就算十年不归也无妨,可你怎么办?嫂嫂那边……”

    “行了。”江打断他的话,“洗完衣服就回去休息吧。”说罢,转身离开。

    江歇盯着他的背影,面色复杂的摇了摇头,伸手将木盆架在墙边,瞧见青桐从里面出来,轻声问道:“颜冬醒了吗?”

    青桐点头,偷笑道:“小姐在等着您那。”

    江歇面上含笑,叫她回去休息,自己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转进卧房,瞧见陆颜冬正靠在软榻上,方才吃了些东西,也不怎么困了,借着烛光,手里拿着那张合婚庚帖细瞧着,眼里温柔如水,在这冷夜之下漾出无尽的幸福和满足。

    江歇走进去,顺势将外袍脱下来挂好,坐在床边将下巴垫在陆颜冬的肩窝处,伸手覆上她的手,小声道:“看什么呢?”

    陆颜冬往前拿了拿,轻轻一笑:“看你的字,较你二姐差的好远。”

    江歇上眼,只见上面写着:

    ‘端和二十年九月十二,经夏,谨奉百花神君垂怜,今有江陆为合,择成佳偶一双,愿此后丝萝春秋,共度知音百年,念花好并蒂人长久,吉日良辰月永圆,不离不弃,白头共济,终日燕尔梁上,彼应签哉’

    “文采还不错吧。”少年笑着,又挤上床榻,躺在陆颜冬平坦的肚子上,闻着那清淡的女儿香,不知不觉的揉了揉,“还在痛吗?”

    他这么一问,陆颜冬的脸色登时红透。

    就在一个时辰前,两人签订婚帖之后,她在床上被这小子十八般姿势折腾个够呛,这新婚之夜还没过便已经腰酸背痛,好在她自幼习武,体质很是不错,欢爱结束,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如今醒来,不觉得疲累,好像精神更足了。

    江歇听她不说话,知道她不好意思,伸手进她的衣衫内:“我帮你瞧瞧。”

    陆颜冬打开他的手,将庚帖细心放好,扯着被子往床里凑了凑。

    江歇顺势躺下,赖皮蛇似的缠着她。

    陆颜冬没办法,只好任由他抱着。

    头顶的呼吸是温热而有规律的,听得她心下安逸平和,伸手环上少年的腰肢,轻呢道:“方才做什么去了?”

    江歇淡淡道:“给你洗衣服去了。”

    陆颜冬垂眸,有些羞涩:“怎么不叫青桐去做。”

    江歇道:“那水太凉了,青桐一个女孩子还是少碰。”

    陆颜冬知道这人贴心,但见他关心别人,便有些醋意:“就数你细心。”

    江歇闻言,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翻身撑在她的身上:“你怎么了?”

    陆颜冬见他又要做,赶紧红着脸推开他的下巴:“我累了。”

    江歇瞬间换上一副极其失落的样子,趴在她的胸口,有些故意委屈道:“颜冬,我明天就要去溪水关了,怕是半个月才能回来一次,你忍心拒绝我吗?”

    陆颜冬最见不得他这样装可怜,俗话说不吃不想,一吃便日夜都想,半月不见的确折磨人,遂松开了手肘,搂住他的腰身往下压,小声道:“再许你一次。”

    江歇抓住她的手压在枕头上,笑着去亲吻那樱花味的薄唇。

    不多时,两人再次跌入那舒心的漩涡。

    朦胧中,少年晶润的汗珠滑落脊背,砸在床单之上,缱绻之际,似有微微的喘息,他抚住爱人的背,用心道:“媳妇儿,我爱你。”

    那人身软如柔猫:“我也爱你。”




第507章 降帖

    翌日清晨,南疆。

    这里的早晨和傍晚都冷的刺骨,江歇伫立在新城的门前,脚踩着厚实的吊桥,往下看是湍急的护城河水。

    他稳脚远眺,颀长的身型藏在铠甲之内,仍是遮不住的俊逸潇洒,将自家大哥递来的利剑挂在腰间,轻声道:“走了。”

    江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溪水关那边已经铺平定稳了,何麓昨晚就到那了,你今日过去交接了兵符,也就没什么要事了。”

    江歇笑了笑:“保家卫国自是最重要的事。”

    江回头:“颜冬呢?怎么不来送你?”

    少年将头盔戴好,不紧不慢的系着下巴上的带子:“这天太冷了,她刚从长安过来还不适应,身子不舒服,我叫她在秋水阁歇着了。”

    一旁的司城走过来,不怀好意的了他一下:“当真是水土不服?”

    少年也不是什么淳朴的少年,接茬道:“知道就别问了。”

    江教训道:“臭小子,不知道节制。”

    江歇哈哈笑了两声,也不反驳,瞧着江:“谁不知道节制了,我可是很心疼我媳妇儿的。”再转头冲司城撇嘴,“你个老光棍,羡慕吧。”

    司城忍俊不禁,一脚踹过去,两人打闹几下也就罢了。

    江挥手,不远处的士兵将马牵了过来,江歇踩住脚蹬,一跃而上,双手缠住马缰,抬头看了看,意气风发的笑道:“不过三十里的路程,转眼就能到了。”

    司城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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