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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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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璟站在原地,又呆愣的好一会儿,才脚步颇为轻松的转身出去了,等到了前院,碰见正好要出府的花君,便轻声道:“我送你。”
花君一应,转头瞧着他,猛地停住脚步,拦住道:“你脸怎么这么红?”
江璟不会撒谎,脱口而出:“热的。”
花君眼睛微眯,凑近逼问道:“是吗?可我瞧着不像啊?”说着,指着他的嘴唇,促狭道,“你什么时候也开始擦胭脂口红了?”
江璟脸上顿时似火烧一般,用手背十分粗鲁的在嘴唇上蹭了一把,转过身避开她赤条条的火辣目光,厌烦道:“你自己走吧,我不送了。”
花君抿唇一笑,拽着他的袖子往出走,淡淡道:“小气,谁管你又上哪儿吃什么好东西去了。”说完,才聊到正经,“歇儿方才说去考十六卫的事,你可同意了?”
江璟轻咳了一声,沉声道:“我当然是不同意,但你瞧那小子的样子,谁又能拦得住他,只等他二姐回来再说吧。”
花君抱胸:“若是江淮同意呢?”
江璟挑眉:“她能同意?”
花君强调道:“我的意思是,万一江淮同意呢?”
江璟想都没想:“只要他能过他二姐那关,我就同意。”说着,无奈的笑了笑,“你又不是不知道,在我们家,只有君幸说出来的话,那才是通关文牒。”
花君被他逗笑了,心道这人还有这样的幽默,怅然叹了叹,悄声道:“也是。”说着,正好到了门口,便道,“你留步吧,我就先回去了。” 江璟点头,随意的挥手招了一下:“路上小心。”
他这样一抬手,那个掩在袖子里的百玉钏映了光,一下子打进花君的眼里,她抬袖一挡,呼道:“什么东西?”
江璟怔了一怔,等反应过来想收起来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
花君手快,抄过他的胳膊一看,登时笑的肚皮疼,取下来摊在掌心,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直拍他:“江璟,没想到你这人还有这份少女心。”
江璟眉头紧皱:“不是我的。”
花君调戏道:“不是你的你戴着做什么?”说完,瞧着四下无人,又煞有介事的给他戴了回去,偷摸道,“藏好了,我肯定不往外说。”
江璟这还解释不了了,三下五除二的扯下来,扔进她怀里,不快道:“我都说了不是我的了,你若喜欢尽管拿去。”
花君拿着瞧了一眼,道:“还真是漂亮,贡来的都没这么精致。”说着,眼珠一转,道,“不过我知道这是谁送给你的,又怎能要,我只拿回去叫人比着做一个一模一样的,到时候叫江淮再给你送回来。”
江璟本来想拒绝,毕竟晚上若是被苏绾瞧见自己没戴,又得费力解释一遍,但花君也不是外人,便淡淡道:“记得早些拿回来。”
花君嗯了一声,继续低头摆弄着。
江璟也不知道在担心什么,就又补了一句:“千万别弄坏了。”
花君笑嘻嘻的点了点头,用力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知道了。”说完,三推四推的把他推走了,转身刚想出去,却又想起来什么,偷摸溜到了留心居。
目的当然是……梅酱。
留心居里,就只剩下流霜在那里扫地,听她提起梅酱,无奈的摊手笑道:“都被公主和小小姐她们给偷吃光了,郡主您来晚了。”
“啊——”
花君失落的拉了个长音,只好‘行尸走肉’般的出去,路过北院的时候,可也巧了,正好碰到苏绾,她笑着行礼:“给公主请安。”
苏绾心情甚好,利落道:“快免了。”
花君往前两步,拿出商量的语气:“公主,君幸腌的梅酱还有吗?”
苏绾明知故问:“什么梅酱?”
花君哎呀了一声:“公主,您就别跟我绕弯子了,若是剩了,分我点儿。”
苏绾这才摇了下头,为难道:“最后一勺刚被我吃了。”
“啊——”
花君又拉了个长音,伸手一拍额头:“真是抢手货啊。”
有趣的是,她这一抬手,苏绾正好瞧见了那个百玉钏,立刻拽过来问道:“这你从哪儿来的?”
花君忙道:“是江璟……”
“他给你了?”苏绾眼底一闪落寞,又气又怨,“他就这么给你了?看来还是不喜欢啊。”
花君知道她是误会了,想解释,却瞧着那人拎着裙子飞快的跑回去了,她站在原地,有些尴尬。
江璟从那边回来,扬声道:“你怎么还没走?”
花君机械式的转过身,举着手腕道:“我好像闯祸了。”
江璟脑瓜子运转得飞快,一下子就脑补出了一切,劈手夺过来那个百玉钏,气恼道:“我谢谢你八辈祖宗!”说完,拔腿进了北院。
花君轻咳了一声,才道:“不用谢。”说完,脚底抹油,赶紧回自己的海棠府了,怎么这侯府满地都是雷啊。
而另一边的慈心居里,慕容葏和齐嬷嬷正在研究着什么。
绿真将前两日江淮从宫里捎来的瓷瓶递给慕容葏,她接过,打开塞子一闻,又递给齐嬷嬷闻了闻,道:“老姐姐,可是这个?”
齐嬷嬷鼻子灵着呢,一指道:“就是这个。”说着,对绿真道,“把那壶上好的杜康拿来。”
绿真拿过来,那是个天青色的长嘴酒壶。
齐嬷嬷掀开盖子,就要把那个瓷瓶里的东西倒进去,可慕容葏觉得不妥,又拦住了她:“老姐姐,这能行吗?”
齐嬷嬷推开她的手,利落道:“听我的准没错。”说着,将那白色的清水般的液体一股脑的倒进了酒壶里,盖好盖子又晃了晃,这才交给绿真,“公主方才不是说要在驸马府和将军单独吃饭吗?把这个给他们送过去。”
绿真瞧了瞧:“知道了。”
第349章 最后的糖
亥时一刻,江淮下了马车,披着一身皎洁的月光进了侯府。
因着这次要择选进入殿考的最后十个名额,所以评分审核要比前两轮严格些,江淮不负责阅卷,只是确定了韩渊的点数不足以进入寒门前七后,便提前回来了。
慕容知道她还没吃晚膳,叫绿真赶紧准备,而江淮这边听说江歇要去考十六卫,险些在饭桌上气过去,好在满屋子的人拉扯着,没动手。
等情绪稳定下来,慕容问道:“明日就是最后的殿考了吧?”
江淮摇了摇头,含糊道:“进入殿考的文章要过礼部、国子监和长青阁的三层审核,明日那边得忙一天,殿考安排在后天早上了。”
慕容点点头,瞧着这几日她因着江歇的事情四处奔波,眼底乌青一片,心疼的递给她一杯水:“那你明天就在家歇着吧。”
江淮喝了水,接过帕子擦了下嘴:“歇不了,主考的宣明殿还没布置完,我明天得去看着。”放下水杯,问道,“大哥呢?”
慕容先是沉默了两秒,旋即才笑着说道:“人家两口子在自己房里吃晚膳。”
江淮眼睛一亮,向外看了一眼:“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慕容也捂嘴笑了笑:“是,我看你大哥今天的心情也挺好的。”说着,拍了一下她的手,小声道,“今晚上……好事成双。”
江淮自然没听懂自家母亲的话中歧义,不一会儿,稍微反应了过来,毕竟在花君的影响下,也有了几年的驾龄,然后又喝了口水,声音清淡:“那挺好。”
而这边,苏绾坐在花桌前拄着下巴,气呼呼的盯着满桌的美味佳肴,又瞟了一眼绿真送来的那壶‘内容十足’的杜康酒,嘟囔道:“该死的江,怎么还不……”
话说一半,房门被人轻轻推开,江侧着身子走了进来。
下午的时候,他本来都追了过去,想解释一下百玉钏为什么在花君手里的事,但半路却又刹住了脚,想来苏绾的脾气在劲儿头上也不好惹,不如等她冷静下来,才详细的娓娓道来。
于是乎,他就理所当然的跑到太师府和郭凛下棋去了,两人杀的尽兴,棋盘上的红漆都给磕掉了,一时忘我,这才回来。
苏绾也不转头,更别说丝毫的欢喜了,声音垂低:“回来了。”
江见她没问百玉钏的事,有些稀奇,却没主动多嘴,只是走过去坐了下来。
苏绾瞧他没解释的意思,登时变得更加不悦,只是点了点桌子:“吃饭吧。”说着,把那双象牙白的筷子递给他。
江接过,见她先开动,自己才不紧不慢的吃了。
期间,出于抱歉想给她夹菜来着,但她护着自己的碗在胸前,根本没给他任何机会,再者说江自己也不好意思,当初和锦瑟在一起的时候,恩爱至极,也只是相敬如宾,没这么主动过。
渐渐的,菜温转凉。
本来挺好的一顿晚饭,吃的是难以下咽。
苏绾舌根干涩,实在是食之无味,这满桌子的香喷喷的饭菜,仍是一点食欲都没有,怪道还是心里发堵,没有胃口。
正巧看见那壶杜康酒,便拿过来倒了一酒盅,然后递给他:“你喝。”
江以为这是她准备的,接过来握在手里,冰冰凉:“这凉酒喝了伤胃,我叫小桃热一下。”说着,把那个丫头叫进来。
小桃原本因着今日这两人能在一桌吃饭,心情奇好,可闻声进来,看到的却是和想象中差了十万八千里的情形,心下狐疑遍布,却又不敢多问,只得拿着酒出去了。
房门又被合上,屋里的气氛好像死了一样。
江甚不自在,只是一门心思想解释那个百玉钏的事情,但苏绾一直没有动辄质问,他也实在是不好开口。
苏绾自始至终都没抬头,只是摆弄着那酒杯,一言不发。
江看了她一眼,眼尖的瞧见她的内手掌有破皮和血痂,问道:“这是今日弄得?”
苏绾摊开看了一眼,不在意道:“没什么,今日被那秋千的吊绳蹭的。”
江点头,仍是那句话:“我会好好教训高伦的。”
苏绾好容易看了他一眼,小声道:“怪他干什么,是我自己荡的太高,那秋千本也禁不住这么大的力道。”
江甚少见到这个丫头如此低迷,而且被这气氛折磨的实在是不自在,更何况造成这一切的凶手还是自己,忍不住,便道:“其实那个百玉……”
“将军,酒热好了。”
门外忽然传来小桃的声音,一下子打断了他。
江不满的蹙了下眉头,只好道:“拿进来吧。”
小桃哎了一声,用身子推门进来,将盛在木盘上的杜康酒放在桌子上,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苏绾伸手在那壶把手上摸了一下,却被烫的一嘶。
到底是江手糙不在乎,拿起来直接斟了两杯,一杯递给她。
苏绾用手帕包起来,递到嘴边,轻轻一闻:“好香啊。”
江也拿了起来,方才瞧着那酒液的颜色就知道是好货,晃了晃,凑近一闻,却登时色变!
苏绾察觉到他的一样,愣了愣:“你怎么了?”
江握着茶杯的手越攥越紧,竟在愤怒的趋势下隐有颤抖,杜康的味道他最熟悉不过,但这一加热,有另一股味道很明显的发散了出来。
是春露。
《易奇撰》中记载的催人动情的药物,无色状类似清水,冷时无味,只有在加热的时候才会挥发出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煮熟的芭蕉叶。
他前些年征战在外,曾有人想对他用过这种药物,不过被他给识破了,自此,他对这个味道便异常敏感,没想到时隔两年,竟又重逢了。
而且闻着,这剂量也不小。
苏绾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喝了,但这个人本身就挺奇怪的,也没放在心上,只是自己没怎么尝过酒,自己要喝。
酒液将沾薄唇,却被人掀翻。
滚烫的温度溅在手背之上,苏绾轻声呼了一下,然后瞪着美眸不快道:“你干什么?你自己不喝,还不许别人喝?”
江面容复杂的看着她:“你要喝?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苏绾以为他问的是这酒的名字,理所应当的扬着下巴:“我知道啊。”
江眉间皱如沟壑,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第350章 破碎的心意
苏绾被他看的莫名其妙,心情一通颠簸,要已是疲惫不堪,便不管不顾的又斟了杯酒,看样子是非要喝不可。
只是将到嘴边,又被江打翻。
苏绾被淋了一身,气的站起来,推了他一把:“你干什么!”
门外的小桃听着事态不妙,赶紧跑出去了。
屋内,江皱眉瞧着面前满脸怒红的女孩,一字一句的质问道:“你在这酒里面放什么了?”
苏绾哪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不忿道:“酒就是酒!酒里是酒!酒外也是酒!”说着,好像是故意要和江对着干,伸手又去拿那个酒壶。
江眼中一深,抄过那个酒壶便掷在地上,登时一地淋漓,所视之处皆是冒着热气白雾的酒液和锋利滚滚的碎片,吓得苏绾一缩肩头。
她也生气了,扬声道:“你干什么!”
江切齿道:“你给我下药!”
苏绾气的眼珠放大,往前一步踩在那酒液之上:“你胡说八道!”
江硬压住怒火,解释道:“你以为我闻不出来?这酒里面放了春露是不是?”说完,愤恨拂袖,“你哪里来的这种脏东西!”
苏绾被说得一头雾水,瞧着那地上横流满地的液体,大抵也猜出来是怎么回事了,这酒是绿真送来的,那就是老夫人的意思。
而且听着江的话中深意,这掺杂在酒里的春露,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怕不是……什么催人动情的药物,她从前在戏本里听说过类似的。
慕容和齐嬷嬷最盼望他们做什么,她心知肚明。
但到了这么时候,她也来不及解释,更不知道如何解释,只是瞧瞧地面,再瞧瞧江,哭腔甚浓:“我……这不是我弄得。”
江今日还挺期盼这顿晚膳,但是这一通下来,好心情是彻底的烟消云散,正是糟心的时候,瞧见她又掉金珠子,不耐烦道:“哭哭哭,你就知道哭。”说着,又莫名其妙的接了一句,“从前锦瑟在时,也不如你一分矫情。”
说到锦瑟,苏绾的眼泪登时如线坠地。
那两个字化成的刀剑,比任何实制的铁器银器都要锋利,出了江的薄唇,带着疾风,轻而易举的穿透了苏绾纤瘦轻薄的身子,就像是扎透了一张白纸,那血如丹砂,红的漫了出来。
两秒后,她粗鲁的擦干眼泪,负气的故作清淡道:“好,你只记得锦瑟的好。”说完,指着地面,“那你去阴间寻她啊,和她做一对亡命鸳鸯!”
江目眦欲裂:“你说什么?”
苏绾小小的身子爆发出来的骨气,也竟能撑得住他倾轧而下的气势,丝毫不惧,冷哼道:“我只说了,又能怎样?”
此时,两人的矛盾触发点已经从‘百玉钏事件’和‘春露事件’,上升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那便是这一年来的恩怨到底是谁错了。
只是最让人无奈的是,这两人谁也不肯先低头。
一个是血浴沙场,一挥手三军齐伏的主帅将军。
一个是出身皇室,一句话万民叩首的国之公主。
他们皆是骨子里游走着桀与骜的天之骄子,如何向对方屈身?
就这样僵持了许久,江冷蔑一声,道:“不可理喻。”
说着,转身要走。
苏绾哪里肯让他走,这件事不解释清楚了,自己在他的心里成了什么人了!
遂拽住江的袖子,怒道:“你不许走!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了!咱们两个谁也不能离开这个屋子!”
江轻合眼睛,旋即狠狠的呼了口气,猛地甩开她的手,然后转过身来对她步步逼近,道:“好!你说!你解释给我听!这酒里的春露是哪来的!”
苏绾抵着身后的冷墙,蹙眉道:“我不知道!这酒是母亲送来的!”
江哪里肯信:“胡说八道!母亲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会有这种下三滥的东西!”说着,眼神带着厌弃上下打量着她,“我看就是你自己不知羞耻!”
苏绾气的要昏过去,小手揪着他的领子:“你血口喷人!”
江后退一步,扯开她的手,冷冽道:“苏绾,我在外御敌,打的都是血仗,我恨人人都怀着阴谋诡计,恨人人变得狡诈多端。”说着,攥住她的手,微微用力,“只是我没想到,如今我的枕边人,竟也来算计我!”
苏绾疼的咬唇,却丝毫不肯退却:“我没算计你!那什么春露不是我放的!”
“只会胡搅蛮缠。”江微眯着眼睛,“苏绾,成亲一年多了,到如今,我算是彻底看透你了!”
他每次想要和苏绾好好的,都会莫名其妙的陷入潮湿的失落中。
于是,他将她在距离自己最近的一次,用力推开。
并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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