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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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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玟一骇,攥着他的手腕,抬头,对上恒王的眼睛。
那两颗眸子黑得像是化开的浓墨,其中掺杂了滔天的怒火,连着窗外的天都被吓得又沉了三分,她心下恐慌,觉得灵魂都快要被燃尽了。
恒王伏过头去,酒气入鼻,却死活不醉。
“为什么是你。”
他说的十分阴狠,几乎说从齿缝中将话语逼出。
穆玟一愣,却听恒王厌恶的说道:“为什么不是穆雎。”
呼吸断续。
心室一瞬被洗劫而空。
穆玟看着他,眼中的水雾逐渐聚集,凝为一滴泪滑落至下颚,滴在恒王掐着她的手背上,滚烫滚烫的。
而他望着右手虎口的那滴清泪,尽是嫌弃,蓦地松开手将她推到一旁,拿起桌上的帕子来擦了擦,端过暖情酒喝了。
穆玟跌倒在床榻边,她怕得要命,即便江淮千叮咛万嘱咐给她,说恒王如何如何暴戾,被他玩弄过的女子死得有多惨,但现在事情逼到眼前,现实带给她的沉重一锤,远比警告疼的多。
她不敢去看那个狂怒的男子,只一个劲儿的往旁边缩。
恒王斜睨着她,似笑非笑:“你怕什么?你不是拼了命都要嫁给我吗?”
穆玟肩膀抖个不停,哪里还敢回话,只盯着自己眼前的一亩三分地。
忽然,一双黑色金纹长靴映入眸子,她紧张的抬头,却被狠狠的抽了一巴掌,力道之大,直接让她转头撞上了一旁的榻柱上,额间一阵极疼!
她尖叫一声,粗喘着气,视线逐渐变得模糊,有血从伤口处滴了下来,扭曲的蜿蜒在她苍白的脸上。
恒王素来不会怜香惜玉,更何况是对自己不喜欢的人,床笫之事上,他即是一头暴怒的饿狼,他所有的陪房侍女已经尽数领教过了。
粗鲁的扯下腰带,他将外袍褪下,居高临下的看着穆玟,眼神垂低,声音冷如浮冰:“要不是为了老四,你以为我会娶你?”说完冷笑一声,又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重响,穆玟被扇的换了个方向,钗冠掉落,漆黑的发丝尽数散在耳畔,她双颊肿的极高,嘴角隐有血丝,眼花缭乱的不分东南西北。
恒王心头结了疙瘩,伸手再次掐住她的脖子,眼神如钉子般扎在她的脸上,上下一打量,忽的一笑。
穆玟强撑着意识看他,眸中写满了恐惧,她想抓住他的手腕往后推,却又颤巍巍的收回了手,脖间一道重力,她整个身子被摔在了榻上,四肢百骸灌满了寒意,像是碎了一般。
恒王解开衣衫,眸中极黑:“你不是要嫁给我吗?”说着,挑了挑眉,“那我就让你看看嫁给我……是什么滋味儿!”
穆玟未及反应,恍惚中好像看到一匹饿狼扑来,她惊声尖叫,可院中空无一人,就算听到了也不敢进来,慌忙间,她胡乱挥手不小心打在了恒王的脸上。
只是清淡的一声响,但此刻,在这房里却犹如惊雷炸开。
她浑身的血在这一刻凉得彻底,一股极端的恐惧窜上心口,吓得泪水都卡在了眼眶里,只瞪着眼睛呢喃道:“殿下……殿下我不是……故意的……殿下……我求你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恒王动了动下巴,皱眉道:“你敢打我?”
穆玟攥着他的袖子,声音越哭越低:“我没有……殿下我没有……”
恒王哪里肯听,咬着牙挥手,又是几巴掌,直抽的穆玟没了响动,只机械性的喘着粗气,发丝散落在眼前,透出来的神情寂如死灰。
恒王甩了甩发麻的手,一下扯开她的衣服,望着那纤润的玉体,他却一点也兴奋不起来,甚至更为生气。
穆雎的……怕是要比她美上千万倍。
盛怒之下,他毫无前戏的闯入她的领地,疼得自己也是一声闷哼。
穆玟更是将嘴唇咬出了血,她攥紧了身下的床单,疼痛似一条跗骨之蛆,在她的四肢内撺掇,将她的生气一点点的剥离出去。
原来。
合卺之礼。
其实就是上刑。
她期盼已久的新婚。
竟是颠倒磨折的中进行。
蓦地,本来狂躁不已的旭王停了下来,他目光紧盯着某一处,眼中几乎要蹦出火星子来,愤怒再一次驱赶了理智。
他厉声质问道:“你不是完全之身?”
穆玟像是从深渊中托出,意识回来,呢喃道:“我是……是。”
恒王攥着她的手腕,望着那光洁的肌肤,喝道:“那守宫砂呢?”
穆玟泪如泉涌:“我们西昌……不点……这种东西。”
恒王不依不饶,给她最后一击:“既如此,为什么没有破身之血?”
这一句话像是条鞭子,抽的穆玟登时清醒,她想起身,却又被恒王掐着脖子按了回去,目光如火:“你不是完全之身吗?血呢!”
穆玟哪里知道,只含糊的摇头,眼泪横流:“我……不知……道……”
“我让你不知道!”
恒王说着,再次抡拳而下!
拳脸相接触的那一刹那,窗外咻然闪过一道白光,照的屋内透亮,再然后是几声惊雷掠过,将天幕炸的残破。
两秒后,倾盆大雨接踵而至。
雨点打在窗户上,像是秋收时倒进米袋子的玉米粒,好悬砸进来。
隐月阁里,高莳君听到这声惊雷,吓得一抖,小心翼翼的拽下自己头上的盖头,她看着房门处站着的小丫头木棉,眉间微蹙,却是冷笑一声。
木棉有些担忧的说道:“小姐,这都下雨了,殿下怕是……宿在出云阁了。”
高莳君摇摇头,拖着一身的凤冠霞帔起身,坐在妆奁前,望着小镜中浓妆艳抹的自己,淡然道:“木棉,帮我卸妆吧。”
木棉走过去,小心的拿下高莳君头上近十斤的喜冠放在一旁,打散发股,她是陪嫁丫头,自然会为自家主子鸣不平,遂道:“小姐别生气。”
高莳君面色平静:“我有什么可生气的。”
她说完,拿着手帕蹭了蹭唇上的口红,微微一笑:“该生气的是殿下。”
木棉不解的望着她。
高莳君看着桌上木棉取下的一根金簪子,那簪尾锋利的像柄刀子,渗着冷光几乎要夺人命。
她拾在手心,不紧不慢道:“穆玟,日子还长着呢,有的是好果子,给你吃。”
说完,将簪子掷在一旁,冷淡道:“睡吧。”
……
窗外。
暴雨瓢泼。
第285章 别走
驸马府,卧房。
……
屋外雷电交加,滂沱的大雨狠命的砸在单薄的窗纸上,缝隙里渗了雨水,有冷风从里面刮进来,吹灭了桌上的火烛,把本就没什么人气的卧房变得更加寒冷。
苏绾缩在被子里,吓得浑身发紧,窗户外呼啦啦的响,像是有人在拍打一样。
该不会是鬼吧,她胡思乱想着。
‘咣当——’
突然,那寒风无情的冲开窗户,拼命的往里灌,大片的雨水就像是塌坝一样刮进屋里,苏绾下意识地尖叫一声,周身仿佛置于地窖般潮冷。
她往被子里缩了缩身子,却不敢下榻去关窗户,想喊齐嬷嬷,但她年迈耳背怕是听不到,正着急着,卧房的门被人轻轻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他的脚步声沉稳而有力,苏绾小心的掀开被子一角,是江璟。
他一直在外面的软榻上睡觉,常年征战疆外,他伴着暴雨入睡,于惊雷中安眠,这种天气对于他来说不值得一提,只是听到了窗户被拱开的声音,想着,自己应该……进来看看。
走到窗前,合了窗子。
江璟脱下自己的外袍擦了擦窗台上的雨水,顺便掩住那窗扇的缝隙,免得再有冷风吹进来,回头,将火烛点上,又要走。
“江璟。”
苏绾突然出声,她的嗓子有些哑。
说完,费力的撑起身子,那锦被好像有千斤重,压在身上如泰山般,可巧江璟正好站在床榻的旁边,她伸出手来拽着他的衣角,低低道:“别走。”
江璟转头看着她,借着烛光,苏绾的脸色有些苍白,许是吓得,因闷在被子里,额间有着细密的汗,唯一双眼睛澄亮,像是一汪清澈的潭水,微微荡漾。
苏绾见他不出声,不安的咽了下口水,顺着衣角去牵他藏在袖子里的大掌,肌肤相贴的一刹那,江璟眼底一深。
她的手也是汗津津的,但指尖却是凉的,看样子真是怕雨夜。
他没拒绝,苏绾总算是松了口气,声音微小:“江璟,我害怕,从前这种天气都是母后陪着我的。”说着,瞥了一眼窗外,“齐嬷嬷年纪大了,我不想折腾她。”
江璟深邃的双眼盯着她,有着外面的冷风陪衬,语气听起来终于没那么无情了:“你也怕打雷?”
苏绾柳眉微微一蹙,她不知道江淮怕雷,以为他说的是从前的锦瑟,面色微显落寞,忽的松开了他的手,往上拢了拢被子,轻轻的应了一声。
江璟自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原地伫立了几秒,然后坐在了桌旁,将火烛往前推了推,道:“睡吧。”
苏绾疑惑道:“你要在这里坐一晚上?”
江璟没说话,摆弄着面前的茶杯,算是默认。
苏绾眸光闪烁,她攥着被子,声音低微:“江璟,我真的害怕,我没骗你。”
江璟手上动作一停,转过头,瞧见她眼底的红意,到底是无奈,起身走过去,就那样干巴巴的坐在床榻边上,背靠柱子,道:“睡吧。”
苏绾知道不能再多求了,江璟能留下已是不容易,如今的光景,星点关怀都难得。
她轻应了一声,瞧见他垂在身侧的手,微抬头,他已经合了眼。
咬咬牙,伸手去牵。
将要触碰,那人却将手收了回去,改为抱胸的姿势。
苏绾眼中登时变得黯淡,那抹灵光也暂时隐藏了起来,她微抿嘴唇,又觉得鼻酸,但不想将江璟吵走,只好尽力忍下,眼睛虽然紧闭着,但微颤的睫毛已然润了晶莹在上。
不知过了多久,大抵是半个时辰后,江璟才回头,苏绾睡着了。
即便是睡着了,她的眉头也是微蹙着,一抹愁容久不去,因着汗湿,白皙的脖颈上粘了两捋发丝,像是条黑色的绫子,随时能夺了她的性命。
他伸手想要拨开,却又蓦地停住了。
那双漆黑的眼睛盯着她,根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又坐了一会儿,江璟起身行至窗前,外面的雨势好像更大了些,天幕中,挣扎的雷声一声甚过一声,根本没有要停的意思。
他回头看了一眼苏绾,迈步向房门走出,开门,关门。
榻上的女孩睡梦中已然惊着,清冷的卧房内,响起她慌乱的呓语。
“好冷。”
——
“好冷。”
江淮拢着被子缩在榻角,又颤声道:“这……该死的雨……什么时候……才能停啊……”
‘轰隆隆——’
老天爷好像存心在戏弄她,她越是怕,这雷声便越大,像是有人在你的耳蜗里敲锣打鼓,震得胸腔好疼,那颗心脏也跟着一起颠簸。
和苏绾一样,江淮也已经被虚汗浸湿,清秀的脸颊上血色尽褪,苍白的薄唇有死皮翘起,她咬不下去,便伸手去撕。
可巧又是一声雷,江淮下意识的手抖,嘴角传来针扎般的痛,她紧抿着,不一会儿就含满了一口血,腥的要命。
“好疼。”良久,她才低低道。
忽的,桌上的火烛燃尽,房内登时陷入一片漆黑。
江淮眉头紧皱:“他……娘的。”
说完,用微颤的手掀开被子,撑着恐惧下了床榻,摸索到桌边,刚要拿起那个火折重新点上蜡烛,窗外又是一道白光闪过。
惊雷再次接踵而至。
江淮猛地攥拳,心还是吓得一紧,她粗喘着气转过头,眼睛微睁。
借着未消的闪电,外面还微微亮,透过单薄的白色窗纸,她瞧见院里好像多了一个人影,就那样岿然不移的站着。
开始,她还以为是看错了,可盯了一会儿,那个黑影仍未消失。
怀着满心的疑惑,她走到窗前,手覆在那栓扣之上,刚要打开,一个念头悄然闪出在脑海,她慌忙松了手。
江淮睫毛微颤,脸色十分不好。
该不会……
不可能……
她咬了咬牙,又站了一会儿。
窗外的雷雨好像又厉害了些。
“该死的。”江淮暗咒一声,把住那冰冷的栓扣一推,巨大的风力一下冲开那窗扇,比栓扣温度更冷的雨水吹了进来,她向后踉跄一步,用双臂挡住,那雨滴打在肌肤上,像小刀似的。
两秒后,她放下双臂。
院中果然站着一人。
不出她所料。
宁容左。
第286章 陪你
大雨倾盆,狂风肆虐。
院内墙角的那几颗梅树被打蔫了,无数花瓣跌落进泥水里,石桌上的那套茶具也全都摔在地上,有碎片被冷风卷起,嗖的而去,划坏了院中那人的衣摆。
宁容左在院中站了许久。
打下来的雨水化为箭羽,一滴滴刺穿他的身子。
他的面容比这天气还要冰冷三分,眸子中结着层霜,却一直盯着窗户的方向。
江淮眼底复杂,覆在栓扣上的手抖个不停,两秒后,她一咽口水,想要将窗扇合上,忽的一阵强风吹来,宁容左已近在咫尺。
他把住窗扇,面无表情,透明的雨水从他极俊的脸上滑落,像是泪。
江淮瞧着他惨白的唇色,知道他身子刚恢复好,这样淋雨肯定吃不消,但如果放他进来,又算什么?
断。
就要一干二净。
这样藕断丝连,实是不应该。
“松手。”她冷淡道。
宁容左真的松开了手,任由江淮将窗户合上。
片刻,他望着窗内那个久未移步的黑影,淡淡道:“外面好冷。”
江淮背靠着窗户,拢了拢身上的薄衫,声音透出去带了些许无奈:“冷就回去,谁叫你来的。”
宁容左眉间微蹙,衣服被雨水打的湿沉:“你怕雷,我陪你。”
江淮闻言,深吸了一口气:“我不怕,你还是回去吧。”
宁容左又往前走了一步,轻敲窗户:“不怕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
半晌,里面人闷闷答道:“太吵了。”
宁容左唇弧微勾,似笑非笑:“我好冷,让我进去。”
里面无有声响。
他不肯退步,仍是一字字的说着:“这雨水好冷,风一过更冷。”
栓扣处传来响动,江淮果然犹豫了。
宁容左视线微垂,轻咳了两声,随后,‘嗒’的一声,栓扣开了。
他微扬下巴,将窗子打开,凌身越了进去。
迎面是条干毛巾,宁容左接过擦了擦,回身合了窗户,却听江淮在身后问道:“你来做什么?”
宁容左动作一停,侧眼道:“陪你。”
江淮脸色有些不对劲儿,往后让了一步,躲到桌子后面:“我不用你陪。”
宁容左哦了一声,顿了顿,道:“那我就走了。”说着,作势要打开窗子,身后那人果然忙开口道,“哎――”
他回头,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江淮意识到自己被戏弄了,有些不快的抿了抿嘴,不忿道:“等雨小点再走也不迟,真他娘的烦人。”
说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倒了杯温水喝了。
那带着不低温度的液体润过唇角,伤口又疼了起来。
宁容左听到她轻嘶,眼底微深,走过去道:“怎么了?”
江淮捂着嘴巴,纤长的指缝中有抹红溢出,她摇了摇头,含糊道:“没事。”
宁容左伸手抚上她的小臂,强迫她拿下去,视线掠过那微微溢血的唇瓣,他心里蓦地生出一丝愧疚来,看来那日自己咬的伤口还没好利落。
指尖轻轻拂过那伤口,他面色异样:“那天那么对你,还疼吗?”
江淮微愣,未及反应,却见对面那人忽然俯身过来,那张极俊的脸在视线内放大,有灼热的呼吸喷在颊侧,再一眨眼,唇上贴了一个软软的东西。
宁容左伸手扶住她的脸颊,辗转在其唇上,动作极致温柔。
江淮耳根通红,几欲滴血。
两秒后,她推开他,粗鲁的蹭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猛地站起来后退好几步,明显是生气了,声音低怒:“不要脸。”
宁容左就那样看着他,半晌,才道:“还是你知道我。”
江淮眉梢微挑,不知道这人又再弄什么幺蛾子,只是指了一下窗户的位置:“你给我走。”
宁容左薄唇微动,走过去把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顺势环住她的腰往前一带,重新拥佳人入怀。
他埋在她的颈侧,声音放低:“没关系,就当今夜是一场梦。”
江淮眸光驳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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