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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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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王眯眼一笑:罢了,寿礼已经叫府上的小厮收下了,我知道骆侍郎什么都不缺,所以就备了些精致的玩物儿,都是西洋进贡来的罕件儿,全当送给府上几位千金用来消磨时间的。”
骆礼维点头,美滋滋道:“有劳殿下费心了,下官在这里替她们谢谢您了。”
恒王颔首,又道了几句客套话,转身离开了。
临了,还对远在次座的江淮讽笑着说了一句:“御侍大人身体抱恙,可记得少喝几杯。”
江淮也不抬头,摆弄着手里的酒杯,言辞冰冷:“多谢殿下提醒。”
“可不是我要提醒。”恒王飞挑了下眉,转身利落的出去了。
江淮听出他话中深意,盯着手里那上好的白瓷酒杯,五指微一用力,只听一道细微的‘咔嚓’声从指缝中传了出来。
花君眼底暗惊,忙去掰开她的手,除了掌心有一道微红的印子外,倒没伤到。
她把那几块碎片拿开,小心的打量着她,极低声地说道:“没事吧。”
江淮转头,用那双精诡的眼睛着她,道:“无妨。”
……
送走了恒王,又过了近两个时辰,这寿宴终于是散了。
骆礼维一个个都打点好了,回头瞧了瞧。
宴席未撤,但人已经都走得差不多了,竟然有些曲尽人散的荒凉。
他悄然的叹了口气,许是酒上头,感慨也多了些。
入仕三十年,今日,终于是寻到了一个攀登的出口。
“郡主,别喝了。”
次坐上的两人,却还没走。
花君喝的迷迷糊糊的,虽然醉态十足,但举动倒是不轻挑,脸颊酡红弄晕,轻轻一笑,犹如海棠开绽,嫣然无方。
江淮扶着她的手臂,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挥起袖子把桌上的酒杯全都扫开,不让她去拿:“好了,该走了。”
花君打了个酒嗝,口齿还算伶俐,看起来醉的不严重:“我知道,最后一杯,最后一杯。”说着,又伸手去够。
江淮冷眼:“今天若是再喝,以后就一滴都不能沾了。”
花君咂了砸嘴:“真是的。”说着,反挽住江淮的手臂,“那就走吧,我今天不想回海棠府了,就跟你回去在留心居住一晚,行不?”
“谁要和你这个酒鬼住一起。”江淮丝毫不掩饰语气中的嫌弃。
花君咯咯一笑,带着她一起往厅外走,这一出厅门,冷风扑面,她登时打了个寒噤,意识回旋,酒也醒了不少。
抬抬头,天都傍黑了。
骆礼维恭敬道:“郡主和大人慢走。”
“等下。”花君清醒了,蓦地想起一事来,便笑着说道,“骆大人,你也知道,我的海棠府那是比皇祖母的赏花苑还奢华,长安人尽皆知,可我听说,你的蓬莱居要比我的海棠府强过十倍,可巧今日来了,不知是否有幸,能让我观赏一番。”
骆礼维一愣,道:“郡主……怎么……”
“就是想看看嘛。”花君笑道,“骆大人可千万别小气。”
骆礼维闻言,偷瞄了一眼江淮,他现在不知道‘毒蛇’和‘狐狸’已经谈崩了,还以为他们依旧是一伙的,再加上今日恒王那一席夹枪带棒的关心话,心想着,若要重新择主,自是要表一表态度。
这蓬莱居素不对外人开放,若是让这两人进去游赏能让宁容左对自己放心,也未尝不可。
片刻,他点头笑道:“郡主,大人,这边请。”
第245章 娇女
跟着骆礼维走了一会儿,花君才觉得不对劲儿。
这个侍郎府,要远比她想象中的,阔得多。
她挽着江淮,留意着各个院门,最后数了一下,居然有九个门。
在长安,甚至是整个大汤,九进门的府邸只有两座。
十九年前,皇帝钦赏给花君,让其与当时年纪尚小的平宣王一同居住的海棠府,还有一座,是安陵王不知死活,大张旗鼓建造,专门给皇帝眼睛里扎针的安陵王府。
剩下的,连一座八进门的都没有。
高汝成的卫国公府、陆誉的齐国公府、江彦的晋国侯府、郭绝的太师府、慕容秋的御史府……这些能拿到牌面上的大家族府邸,甭管是封爵还是封官,最多只有七进门。
骆礼维一个不大不小正四品礼部侍郎,居然敢住九进门的府邸。
花君小心的搥了一下江淮,在其耳边用细蚊声说道:“君幸,这侍郎府,居然是九进门。”
江淮也注意到了,微微一挑眉。
这骆礼维野心可真是不小啊,怕是日后被宁容左收入囊中,也是柄双刃剑在手,不过现在,这已经不是她需要去理会的了。
骆礼维注意到花君的异样,便问道:“郡主怎么了?可是累了?”
花君忙摆手:“不累不累。”
骆礼维笑道:“拐过这个花园,绕过那片假山,就是了。”
刚说完,那足有三人高的成群假山后,从拱形的月门里,不紧不慢的走出几个如花似玉的女孩来。
足有五位!
好家伙,看的花君和江淮都有点懵了。
虽然听说过骆家女儿成群,但这也太多了。
花君小声憋笑道:“这五个,再加上那个没露面的骆完璧和骆宛竹,好家伙,简直就是骆家七仙女啊。”
江淮去年在赏花苑的时候,就已经稍稍见识了,所以反应没有花君那么厉害,但也实在是由衷佩服骆礼维这一打一个准的劲头。
抬头再瞧,走在最前头,那趾高气昂的蓝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骆家次女,其正妻唐氏芷云唯一嫡出的女儿,骆择善。
她本来走的好好的,可在看到花君身旁的江淮后,登时不顾礼仪教养,转身提起裙子进了左边的跨门,冷着张脸离开了。
骆礼维见势,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择善!没出息的东西。”
花君在一旁甚合时宜的圆场:“骆侍郎别动气,许是二小姐身子不适,就叫她先回去歇着吧。”
江淮斜睨着她,冷冷一笑。
骆礼维明显察觉到江淮的怒意,忙拱手赔笑:“郡主,大人,您二位千万别见怪,择善这丫头不喜生人,待下官回去好好管教一番,再叫她亲自登门赔罪。”
“不必。”江淮打量着其余四位女孩,道,“这四位,大人不打算介绍介绍吗?”
骆礼维本不想介绍,这一大堆庶出的死丫头有什么可介绍的,但江淮这么一说,他也只好故作恍然的笑了笑,招手叫她们四个过来,道:“这是恭月郡主和御侍大人,还不过来行礼。”
那四个女孩脚前脚后的走过来,江淮定睛一瞧,其中居然有一个和骆宛竹长得一模一杨的,虽然同样都是明眸皓齿,亭亭玉立的,但这个女孩的身上却少了几分胞妹的傲气,多了几分温顺可人,妆发素雅,白裙着身,浑然像是朵鹿山顶上盛开的雪莲。
可巧,她裙上的花样也是数朵用金线挑绣的雪莲花。
“小女宛白,见过郡主和御侍大人。”骆宛白不卑不亢的行礼,笑容清和。
不等江淮说话,一旁的花君就笑着说道:“快免礼,三小姐还真是个妙人,和她妹妹一点都不像,说起来,骆宛竹呢?”
江淮道:“宫里呢,她负责记录历代皇籍,这不是恒王和穆玟快成亲了,她得重新把穆玟录进去。”
花君哦了一声,随即又道:“怎么?骆侍郎家里的双胞胎,不止一对?”
骆礼维听这话,讪讪一笑,又拽出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孩来,道:“这是六女必恭和七女必敬。”
江淮连忙低头,忍了忍笑意。
必恭,必敬。
这对双胞胎下生的时候,骆侍郎是有多失望又是女儿,才随意指了个成语做名字啊。
花君也笑了笑,上下打量一番。
这两个女孩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一黄一红。
黄衣服的是六姑娘骆必恭,和一众姐妹比起来,她的身型要消瘦的多,眉目虽然清秀俏丽,但却是一副愁容,双眼黯淡,不敢与人直视,如此‘谦卑’过了头,便显得有些怯懦无能,这……简直跟含羞草一样啊。
而另一个红衣服的骆必敬,与胞姐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状态,若说骆宛竹是恃才的桀骜,那这个小七便是无端的狂妄了。
她一张小脸颇为圆润,眉心有一个小小的红点儿,两只曜石般的大眼睛上下一骨碌,扬着下巴拽过骆必恭,一起行礼道:“郡主好,御侍大人好,我是老七必敬,这是我六姐必恭,她不敢见生人,还请你们见谅。”
花君甚有兴致,没想到这还没进到那蓬莱居里赏花呢,在门口就大饱眼福了。
“臣女骆言灵,见过恭月郡主,御侍大人。”
忽的,在‘必恭必敬’之后,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几人抬眼过去,是那个被忽略了的老五,骆言灵。
人如其名,骆言灵的声音,真的是非常动听,但却很冷,淡漠的冷。
江淮也颇有兴致的打量着这个骆言灵,只不过是觉得她的声音和顾无瑕的有些像。
花君再次上眼,心道这丫头的长相当真不错,怕是除去那个一直见不到面的骆家长女骆完璧,在剩下的六个女孩里,顶数她最好看。
而且稀奇的是,她的眉眼竟然和江淮有三分相像,走的都是凌厉路线,一袭红裙衬得气质独树,活脱脱一个小饮半城。
花君打量半天,才想出一个和她相配的花样。
冬菊。
……
等那几个女孩走了,花君挽着江淮,跟着骆礼维又走了一分多钟,可就这一分多钟,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儿,终于,三人到了一扇双开的大门前。
上面悬置匾额,写着:蓬莱居。
三人停在门前,花君忽然问道:“哎,骆大人,怎么一直不见完璧大小姐?”
骆礼维闻言,解释道:“郡主见谅,我这大女儿自出生后身子就不好,经不得冷风,天暖和点还能出来坐一会儿,像这种天气,估计又在屋子里抱炉子昏睡呢。”
花君点点头:“说起来,大人家的这几个女儿,真是各个不凡啊。”
骆礼维哈哈一笑:“郡主客气。”
说完,拍了拍手。
面前的大门里传来‘咣当——’一声响,随即,悄然敞开。
花君身子累,本来是斜靠在江淮肩上的,等看清了这蓬莱居的内景后,她的身子逐渐站直,面容也复又严肃起来。
“当真是……人间仙境。”
她呢喃道。
第246章 认亲
蓬莱居。
蓬莱仙境。
花君痴痴的瞧着,心道,怕是神仙住的蓬莱仙岛也不过如此。
不,比这还差那么一截。
……
这园子极阔,景致也多。
当中是一个巨大的溪池,清澈见底,月光洒下来打透水面,又从池底光洁的卵石面上映射上来,化为点点耀斑,恍惚间,竟不知哪里才是真正的星空了。
池中央,是一个方型石制凉亭。
即便距离颇远,花君仍是能清楚的看到那石面上的每一道雕刻纹路,每一道都是那么的细腻,一顺而下,不断不停,最后的图案栩栩如生。
然后是环绕着整个园子周围的假山绿树,奇花异草,那些不该在此季盛开的花卉纷纷在架子上竞相妖娆,余下还有甚多的姹紫嫣红,不过有些稀罕的,就连世面极广的花君也都叫不上名字来。
她的酒意在此刻彻底清醒,死命的拽着江淮,晃得那人险些站不稳。
“君幸!君幸你看!这也太漂亮了!”
江淮举目环视,便是见过再大的世面,也不由得被这满园得精致给镇住了,由衷的赞叹道:“恩,不错,构图甚美。”
“郡主,御侍大人,这边请。”骆礼维心生得意,先行一步。
花君拽着江淮跟在骆礼维身后,顺着那水池的栏杆一步步的往里走,本是随意低了低头,却惊愕的发现,脚下踩得地面,可不是普通的水泥,而是老窑烧出来的上好瓷砖,踩上去别说有响,就是连一丝痕迹都不留,光滑如镜面!
江淮端详着,也微蹙了蹙眉。
别的不说,脚踩的这个石砖若是真的铺满了整个园子,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甚至可以说,是一笔能让他倾家荡产的数目。
看来这个骆礼维他丈人家的势力可真不小,否则,就靠他那点俸禄,如何能支撑的了这么大的家业消耗。
这回宁容左算是捡了个大便宜,白得了个掏不尽的金库,她心想。
又往前走,一路掠过无数的罕见精致,终于是走到了大园门的最对面,那里有一个直通池中央石凉亭的小拱桥,也是石制的。
花君和江淮走上去,几十步走到那个石凉亭。
因着怕凉,花君便没坐,江淮倒是随意的蹭了一下,坐下了。
我的天!
稀了个大奇!
这石面居然是温的!
温的!
花君也注意到了,她尽量掩饰下自己的惊愕,随意的拍了拍。
坐在池子中间,这美景终于是一览无遗。
何为仙境,她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好山,好水。
便是在这里坐上一辈子,也值了。
她微松泛了身子,瞧着那池水发了一会儿呆,可正当这气氛平和的时候,一个小丫头忽然跑了进来,大声喊道:“老爷不好了!”
三人皆是一愣,江淮瞟了一眼骆礼维,他沉下了脸色,蹙眉道:“不分轻重的东西!小心惊扰了贵人!”说着,又怒喝道,“出什么事了!”
那小丫头也不知道怎么说,好半天才道:“回老爷,方才府外来了个姑娘,说是……说是……”
“说是什么!”
“她说……她是您的女儿,是来……认亲的。”小丫头焦急的喊道。
――――
正厅里,骆礼维和其正妻唐芷云并一众小姐通通在场,她们各个禁声不语,站得笔直,登时让花君觉得这气氛有些僵硬,索性道:“侍郎大人,既然有事的话,我和君幸就先回去了,这毕竟是你的家事,我们也不方便在场。”
江淮也是这个意思,但隐约之中,总有些异样的感觉。
认亲?
大族世家的确隔三差五会遇上些糟心的乱子,认亲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无非是拼死横撞一头,多半是实在活不起了才出此下策,想要搏一个出路罢了。
尤其是骆礼维,他年轻时是出了名的风流,娶唐芷云之前不知道和多少女子恩爱绵长过,所以隔三差五就会冒出一个所谓的‘沧海遗珠’来上门叨扰。
“郡主,大人。”骆择善突然在一片死寂中开口,淡淡道,“说实话,有人上门认亲也不是头一回了,年前儿还有一个要饭的说是我父亲的大儿子呢,只可惜,他那话漏洞百出,一看就是瞎编的,我家也就给当街打死了。”
说着,她瞟向江淮,继续傲慢道:“今日又不知是谁的胆子冒了,敢再来这么一出,既如此,您二位也就先别走了,全当是给我们骆家坐个镇,待会儿人带上来,当面拆穿她,也要这天下人知道,我们这骆家的门槛,可不是什么下三路的货色都能登的。”
她说完,花君的面色一下变得铁青,骆择善这话明挑暗挑的,总是带着刺,实是不敬至极。
骆礼维也暗暗一惊,回头狠剐了一眼骆择善,转头对已经生气了的花君赔罪道:“郡主息怒,小女性子莽撞,说出来的话多有不周,您担待。”
花君生气的样子多添一分冷艳,她不紧不慢的走到厅中的正坐上,轻敲一旁的花桌:“无妨,女儿未出阁,难免眼界窄,只是既然是出身诗书世家,也总得学学这说话做事的规矩,凡事也要有个限度,否则将来如何拿得出手。”
骆礼维微冒冷汗:“是,郡主说的是。”
江淮甚少见花君冷眼,为了给她出气,便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淡淡道:“侍郎大人,这二小姐说的也不错,你贵为朝中重臣,总是这样被人肆意的扣帽子,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正好我和郡主今日在场,就当是做个见证,也好震震你们骆家的威风。”
骆礼维在袖中暗暗攥拳,瞪了一眼略有慌乱的骆择善,她也没想到江淮和花君能真留下,想着,悄然躲在了唐芷云的身后。
姐妹中的骆言灵,不着痕迹的冷笑一声。
江淮斜眼,却见她转瞬间又恢复了冷漠的样子。
骆礼维没办法,也只得坐了过去,当着满厅的家眷,厉声道:“把那个丫头给我带上来!”
话音落了,有两个膀大腰圆的家丁架着一个身形单薄的女孩上了厅,动作粗鲁的,简直是以扔的方式将她扔在地上。
江淮略微蹙眉,她盯着那个白衣服的女孩,实是眼熟得很。
骆择善冷淡开口:“把头抬起来。”
女子踉跄两下,恭敬的跪了下来,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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