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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宠之一品佞妃-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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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才放开她,他伏在她肩头,缓缓喘息,唇,摩挲着她脖颈。
    多了抹*,闻柒嗓音软得不像话:“怎么了?”
    秦宓蹭了蹭她,有一下没一下地吻她的耳垂:“爷不喜欢你亲他。”
    语气,很酸。
    闻柒仰着头,笑:“我家爷这是在拈酸吃醋?”
    “嗯。”他扣着她,舔了又舔她的唇。
    闻柒也不躲,由着秦宓闹:“他是我儿子。”
    “他是男的。”
    秦宓理所当然,闻柒无言以对了。
    “你不要亲他,不要抱他,不要和他睡觉。”语气认真,秦宓说,“爷都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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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论文,找实习,考研……好累啊,累觉不爱了
☆、第四十九章
“他是男的。”
    秦宓理所当然,闻柒无言以对了。
    “你不要亲他,不要抱他,不要和他睡觉。”语气认真,秦宓说,“爷都不喜欢。”
    嗯,言外之意就是:闻柒只能亲爷,只能抱爷,只能和爷睡觉。
    闻柒深思了。
    见她不语,秦宓捧着她的脸,用脸蹭她的眼睫,一下一下的,极尽缠绵:“闻柒,你应爷一句。”
    言语,似不安,似蛊惑。对她,他越发贪得无厌了。
    闻柒抬眸,睫毛一颤一颤,托腮,思考:“我在想,将来你儿子给谁带?”
    不能亲,不能抱,不能陪睡觉,还能好好玩耍吗?
    秦宓拧眉,想了想,没有犹豫;“我们不生儿子。”
    闻柒瞠目结舌,无语了,她真的有说过要给爷生儿子吗?
    宓爷心情愉悦了,抱着闻柒亲了又亲,伏在她肩上:“爷喜欢女儿,我们生女儿就好。”
    嘴角狠狠一抽,闻柒泪了,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万一万一……生了儿子怎么办?
    “爷。”态度认真,神色严肃,一根手指挑着秦宓的下巴,闻柒问,“你还能更任性一点吗?”
    秦宓俯身,含住了她的手指,她哆嗦了一下,心尖儿都麻了。
    嗯,宓爷又任性了。
    夏至刚过,天,越发热了。
    巳时,苏庄妃差人去未央宫邀皇后游园,共赏夏莲,直至午时才归。
    申时,皇后阵痛,未央宫大乱,然,宫人侍女皆守于殿外,不得入内,只得见寝殿一声声嘶喊,惊呼。
    “啊,痛。”
    “好痛。”
    “……”
    近半个时辰,喊叫未歇,姬皇后已几近筋疲力尽,声嘶力竭间瘫倒在榻,殿前的掌事女官满头大汗,急得手足无措:“娘娘,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床幔放下,未见榻中光景,只闻姬皇后嗓音嘶哑:“都出去,都给本宫滚出去!”
    女官迟疑。
    “还快滚!”
    掌事的女官这才将近身伺候之人都遣出了寝殿,上前询问:“娘娘,奴婢这就去请御医。”
    纱帐掀开,姬皇后抱着腹部,疼痛难忍,咬着牙,满头的冷汗:“快去宫外宣张御医。”
    张御医……
    女官立马会意,再不敢耽搁。
    半个时辰后,一辆马车停在了南宫门外,车中之人脚步急促,三步一张望,神色惶惶。
    前脚,刚入宫门。
    “张大人。”
    是女子的声音,清幽好听。
    张御医身板一僵,转身,只见女子正依着宫门,手里,缠绕了一条通体白莹的小蛇,正把玩着蛇尾,语调懒谩:“这是急着去哪啊?”
    这小蛇,正是常湘王殿下的那条尖吻蝮。
    诶,便是那天下至毒之物,于闻柒,也唯有逆来顺受的份,更别说张大人,拱手欠身,那是瑟瑟发抖:“微臣参见娘娘。”
    闻柒好似未闻,拨弄着尖吻蝮的肚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漫不经心地问了句:“未央宫吗?”
    张大人双膝一软,跪了。
    这燕宫事无巨细,皆在胤荣皇贵妃之手。
    片刻,未央宫中,适才风平浪静。
    皇后侧躺凤榻,手腕上,银针尚未拔出,面容已恢复了三分血色,神色仍旧紧绷。
    “张大人,本宫的孩子怎么样了?”张大人曾是姬国公府的家臣,得了国公府提拔才入了太医院,皇后自然是信得过。
    张大人小心翼翼地拔了针,这才道:“娘娘宽心,胎儿无恙,下官开几副安胎药给娘娘服下,几日便能复原。”
    皇后方才松了一口气:“有劳张大人了。”
    “下官惶恐。”
    “张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本宫为何无故如此?”说及此,皇后眸中骤然闪过狠厉,“定是有人捣鬼,恶意陷害本宫。”
    张大人沉吟片刻,慎重其事:“依下官之见,娘娘这是体盈之症。”
    “大人何意?”
    “娘娘腹中胎儿已近五月,不宜大补,过盈则损极易滑胎。”
    皇后闻之,脸色一白:“本宫有孕之事,燕宫无人得之,谁人这般害本宫?”
    “娘娘,”张大人欲言又止,眸中一抹慌色几不可闻,低着头,突然问道,“近来娘娘可有食用过大补之物?”
    “本宫的膳食与药物都是经了大人之手,除了……”话语一顿,姬皇后骤然凤眸一沉,忙问,“那只血参是谁送来了?”
    一边掌事的女官上前:“回娘娘,今日您与庄妃游园之后,瑶华宫便送来了那只血参。”
    眸光猝冷,姬皇后面容阴沉,念道:“苏南蓉。”
    三个字,一腔忿恨。
    正是这时,长乐殿里,某人怡然自得,摇着羽扇,品着清茶,这炎炎夏日,日子倒惬意得很。
    “主子,”林小贱倒了一杯茶,赶忙过去摇扇,“为何不让张大人直接,”想了一下措辞,“直接来个胎死腹中。”
    这话说得眼皮都不眨一下,果然是近朱者赤,说话越来越像某人了。
    闻柒眼皮都不抬一下,反问:“本宫是那么心狠手辣的人吗?”
    是!果断是!
    这个问题,林小贱选择默认。
    闻柒自问自答:“当然不是。”丝毫不脸红,话锋一变,语气含了浓浓趣味,她笑曰,“得慢慢玩,狗咬狗才有意思。”
    确实,比起心狠手辣,这厮更喜欢阴险狡诈。
    狗咬狗啊……林小贱贼笑,见鬼说鬼话:“主子高见。”
    “那是。”闻某人很不谦虚,眼珠子一转,“姬家那老东西死了没?”
    那边栽赃嫁祸还没完呢,这边借刀杀人又寻思上了,真是一刻都不得闲。
    林小贱道:“姬国公今晚便借道常白峰,苏世子已经先一步到了。”
    闻柒颇为满意,摩挲着下巴连连点头:“不错哟。”抿了一口茶,她乐得花枝乱颤,“这大燕好久都没这么热闹了。”
    闻柒,唯恐不乱。
    今晚怕是那常白峰有的热闹了,苏世子遇上了姬国公,猜猜怎么着?
    次日,天方泛白,燕都城外姬国公府的护卫风尘仆仆,踏马归程。
    辰时,姬国公的大门敲响,有人来报:“将军,出事了。”
    “出事了!”
    霎时,整个国公府人心惶惶。
    振国将军姬成鄞眼皮直跳,心道不好,问:“怎么回事?”
    “老爷……”那传报的护卫哽咽,扑通一声跪下,道,“老爷去了。”
    姬成鄞背脊一晃,摇摇欲坠。
    天启五十七年,初夏二十八,姬国公客死异乡,距苏国公之死,不过一月。
    短短时间,大燕两大位高权重的摄政大臣死于非命,朝政大权自此由闻柒独揽。姬国公的死讯一经传开,燕都上下,流言四起,议论纷纷。
    市井小肆里,三五一桌,七嘴八舌好不热闹。
    “姬老国公怎么就这么去了呢?”
    此一问,众人都竖起了耳朵。
    茶桌席间,一喝茶的男人放下了杯子,扯着嗓子毫无忌讳:“谁知道,这皇家士族的事可说不准,你看苏家,前些日子还荣华富贵,一日之间家破人亡,说来不还是闻氏一句话的事,这事保准和闻氏难逃干系。”
    有人津津乐道:“难道又是闻氏那个佞妃?”
    你一句我一句的,众说纷纭。
    “我听路过常白峰的官商说啊,是姬老国公去封地赴任镇国公的路上遇上了苏家流放金洲的世子,这仇人相见拔刀相向,姬国公当场就撒手人寰了,说是这苏世子也就只剩了一口气,怕是到不了金洲就要一命呜呼了,倒是可怜了那世子妃,要守一辈子的寡。”
    如此言论,倒好生叫人诧异,毕竟,众人皆知闻氏胤荣之丧尽天良,此番,姬国公死得凑巧了些。
    茶肆里,一片哄笑,这国事,终归是茶余饭后,作不得真。
    话题一转,有人言道:“苏家垮了,姬家怕是也没多少光景,这大燕呐,早晚要姓闻,如今,闻氏又得了十七皇子,这才刚出生多久就封了常山王,闻柒这不是明目张胆扶持傀儡吗?”
    “谁说不是,这满月宴的帖子都送去了各国皇室,前太子可都没有过这样的阵仗,这常山王才一个月大就行那天子之尊。”
    “将来定是九五之尊。”
    “什么九五之尊,还不是闻柒的狗腿子。”
    “就是。”
    “……”
    说着,众人哈哈大笑,兴致极好,茶肆里,繁闹得紧,一声高过来一声,传去了二楼的雅间,门半开着,露出女子一角衣裙,坠了繁杂的铃铛,偶尔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诡异极了。
    “闻柒……”是个女子的声音,清脆,听着年岁不大,她喃着:“就是她啊。”
    微微转身,露出女子的脸,黑纱覆面,眸色浅绿。
    次日,黄昏,用膳时辰,长乐殿里不见秦宓,倒是少见了。
    “爷呢?”
    闻柒顿时觉得御膳房的膳食降了几个等次,戳着碗里,看着桌上,胃口不佳。
    叶九眸子一敛:“回了质子府。”
    闻柒放下筷子,笑了笑:“乖哦。”对着叶九眨眨眼,“说吧。”
    这厮,眼睛真毒!
    叶九不敢迟疑,如实道:“娆姜公主提前入境大燕,贺小王爷满月之喜。”
    娆姜……
    闻柒一筷子戳翻了饭碗,眸子一抬看窗外:“哟,瞧这天色,相约黄昏后啊。”撒手,丢了筷子,叉腰起身,只道两个字,“尼玛!”
    离满月喜宴还有五日,那个女人是来找不痛快的?确实,闻柒很不痛快。
    可是呢?祸不单行。
    “主子,出大事了。”林小贱从殿外跑来,一脸要哭的样子。
    闻柒一个眼刀子丢过去:“不是大事本宫剥了你的皮。”
    正巧,一肚子火,就差点一把。
    林小贱脖子一缩:“十七王爷,”再缩,“不,不见了。”
☆、第五十章
“不是大事本宫剥了你的皮。”正巧,一肚子火,就差点一把。
    林小贱脖子一缩:“十七王爷,”再缩,“不,不见了。”
    擦,真赶巧啊。
    闻柒头疼了,往榻上一趟,翘起二郎腿,思考:“是先找儿子呢?”犹豫,揉揉眉心,“还是先管男人?”
    诶,这问题与那个贯彻古今中外的未解之谜(娘与媳妇同时掉进水里先救谁)何等相似啊。
    难为难为!
    闻柒晃着腿,纠结了一会子,一个鲤鱼打挺,暴了一个字:“擦!”
    一边儿,林小贱请示:“主子?”
    她很果断:“先去质子府。”
    色令智昏有木有?见色忘义有木有?神马?都是浮云!看吧,这才是后妈的选择。
    夕阳将下,燕都郊外,烟笼城府,乃北沧质子府。
    “哒——哒——哒——”
    马车停于府前,轿帘掀开,缓缓露出男子容颜,淡了斜晖的华丽。
    这张脸,任何人看了,却也神魂颠倒,乃秦宓,绝世绝代。
    倚在门前的女子微微愣神过后,近了马车几步,笑了笑:“来了。”
    他一言不发,下了马车,一眼都未曾停留。
    女子笑意不减,倒丝毫看不出强颜欢笑之色,随着秦宓的步调:“我以为你不会想见我。”
    她想说,她等了久时。
    “嗯。”隔着三四米,秦宓眸子也不抬,只给了一个冷冰冰的字符。
    这人,毫不留情面。
    若真要算起情面,她是南诏的公主,是北沧的皇后,是他北沧秦王的救命恩人。这些,在秦宓看来,怕是一文不值。
    兴许是习惯了秦宓的冷言冷语,女子好似无谓:“所以我来找你了。”
    脚步停了,秦宓抬眼,冷若冰霜:“是你自己回去,还是让爷动手。”
    原来,他是来逐客的,他喜欢一劳永逸,喜欢不留余地。
    女子不怒,反笑:“你在怕什么?”她抱着手,仰头看秦宓,精致同镌刻般的容颜噙着毫无破绽的笑,诚然,她很美,是那种动人心魄的美,圣洁,却一分妖异。
    只是,秦宓甚至没有多看一眼。
    他道:“麻烦。”
    麻烦?连眼神都吝啬的人,哪有多余的心绪。秦宓顾忌的,怕不是他自己吧。
    眸色很深,似乎有淡淡的紫,她迎着秦宓淡漠的眼:“怕我对闻柒怎么样?”
    闻柒……
    两个字,那冷冰冰的容颜,染了怒色。果然,那个女子是秦宓的逆鳞。
    “东陵,不要惹爷的女人不高兴,爷会杀人的。”缓缓抬眸,冷漠的眼,似乎冷峻了整张侧脸,秦宓说,“你从来都不是例外。”
    救命之恩于秦宓,什么都不是,他向来随心所欲。
    东陵……
    秦宓不喜欢唤人名字,因为他记不住,一旦出口,那是警告。
    “你便那般喜欢那个女子?”她敛了唇角,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没有遮掩,秦宓点头:“嗯。”眸光越发静默,森冷得让人难以直视,他告诫,“所以乖乖听爷的话,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她见了你会不高兴。”
    她见了你会不高兴……
    太随口随行的话,都不够冠冕堂皇,那个女子,秦宓看得太重太重。
    东陵芷垂着手,长长的袖摆曳地,绣了浅红的藤蔓,她微微抬起下巴,说不尽的华丽淡雅:“本宫贵为一国之母,仅以北沧之尊贺大燕之喜,这满月宴本宫又怎能缺席。”她抬手,并未触及到他白袍,指尖若隐若动,“你说呢?”
    这个理由,倒是够冠冕堂皇了。
    眉头蹙起,秦宓不喜,唇紧抿着:“爷不喜欢不听话的人,还有,”微微侧身,远了她指尖,神色极是阴翳,“爷讨厌你这一身的虫子。”
    随着话,秦宓抬手,风刃穿过她的指尖,她重重一跌,撞在门上,手臂打下,掌心黑雾缠绕。
    东陵芷笑:“那只蛊我养了好长时间呢。”
    可惜了,千里追踪,她的巫蛊却总近不了秦宓的身。
    秦宓眼皮都不抬,往里走,留了三个字:“你出去。”
    东陵芷一步也不动,摇头苦笑。
    “爷。”齐三进屋,神色少有的凝重,“宫里出事了。”
    秦宓骤然回身:“说。”淡漠的眸底,缓缓浮起零碎。
    “十七王爷,不见了。”
    神色已乱,秦宓不言。
    怕是又是那人惹了乱子吧,东陵芷扯扯唇,轻声喃着:“闻柒……”尾音还未落,喉咙一紧,脖间,是秦宓冰凉的指,紧紧锁住。
    “是你?”秦宓沉眸,手下重了一分力道。
    取她性命,对秦宓,不过弹指,再重一分,必然是毙命,秦宓,他绝不会手软的。
    看,多狠的男子,他爱,毫无保留,他不爱,也毫无保留。
    喉间哽塞,火辣辣得灼人,她咬紧了牙,摇头:“不是。”字字艰涩。
    诚然,她不敢撒谎。
    脖间的手指,缓缓松开,眸子,依旧冰寒,秦宓转身:“爷要洗手。”抬手,用袖子擦拭那分明不染纤尘的指尖,一遍,又一遍。
    还是没有看她一眼……
    东陵芷捂着喉咙大口大口地喘气,眼睛,一点一点红了。秦宓,若论无情,世间以他为最。她转身,出了屋中,走远。
    屋外,月华才初上,很淡的杏黄色,东陵芷一身染了绯色的素衣,脖颈间,一道一道红痕,眨眼极了。
    “倒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
    似乎调侃,女子的声音里满满笑意。
    东陵芷脚下顿在门口,抬头,屋外不远处,白衣的女子靠着壮硕的树干,手中,擒了一只柳条,她正用柳条缠绕着衣摆戏耍,没有看东陵芷,垂着眉眼,摇头,又道:“可惜了,是个倒贴货。”
    东陵芷那倾国倾城的容颜,变了颜色。
    口出狂言,这女子好大的胆子。东陵芷笑里藏着深意:“闻柒?”这大燕,如此恣狂的女子,她找不出第二个。
    面不改色,笑里藏刀,嗯,这女人,是个硬茬啊。闻柒抬了抬眼,水波温柔:“嗯,是我,既然认识,你应该知道吧。”她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屋里,说,“里面那个长得比你美、皮肤比你白、身段比你诱人的男人,是我的。”
    若是别人,这番言论,秦宓定要剥皮抽筋了。
    东陵芷浅笑出声:“所以?”
    哟,胆儿很大!
    闻柒扯嘴一笑,露出几颗白森森的牙:“惦记有妇之夫是会遭天打雷劈的。”她甩了甩手里的柳枝,缠绕在腕上,“你小心些,不要出门了,时刻记着,防火防电防闻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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