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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为贤-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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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敢多问。
    两下糊涂,就落到成了暗中人的棋子儿。
    贺晟睿眯眼看着下边的宫女,心里思量。按着宫正送来典籍,她是采选时由楚家送来的,可人偏生是在容妃的云霞宫当值。
    后宫里,他前脚让人盯住了容妃跟良妃,后脚容妃那的人就出了纰漏。当真是好算计,完美到贺晟睿寻不到别的头绪。
    若皇后身死,慎淑妃被疑,良妃容妃被查,他是实在想不出其他可能得力又有手段的人了。不过细细说来,这之中,能摘除嫌疑的也就慎淑妃了。。。。。。
    “不要把人送回殿中省,就调到御书房伺候笔墨。”
    既然背后之人这般迫不及待的想要抛出替罪羊,那他何不稳坐钓鱼台?至于傅清月,正好借了这个机会,把人拘在乾正殿伴着他。也好让他想明白,俩人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能被暗三看重,混入暗卫队伍中却丝毫不露胆怯,倒是个人物。”贺晟睿略作思索,“把人带进禁卫府,你亲自审问,但凡跟他有牵扯的官员,一个不放。”
    卫严默然,目下看来,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不管这件事是到底谁是始作俑者,楚家肯定不干净。
    “朕记得楚家嫡长子楚占峰自诩才子,在京中颇有声誉?”贺晟睿挑眉,不屑的轻笑道,“自古都说才子风/流,让人把禁卫府暗查楚家之事透露出去。”
    所谓墙倒众人推,他倒要看看,许家这般在乎名声的清流一派,还如何跟楚家联手。
    等卫严沉声领命离开之后,贺晟睿才再次埋头成堆的奏折中。朱红批阅之间,满是肃杀。而这折子,署名楚务咎,也是如今良妃娘娘的父亲。
    宫灯一路亮起,乾正殿内数根婴孩胳膊粗细的火烛燃起,配上一盏盏琉璃宫灯,自然是让殿内明若白昼。纵然是彻夜批改奏折,都不会让贺晟睿感到倦怠难捱。
    待到把最后一本奏折丢在桌上,吴明德才赶紧接过小太监送来的热茶,悄声行至御案一侧放下。
    “皇上,内侍已经在殿外候了一阵子了,您看今儿要不要翻牌子?”
    贺晟睿喝了一口茶,享受着少有的闲适轻松。听到吴明德的提醒,他眯眯眼敛了松快神情。
    最终,久不进后宫的皇上,破天荒的翻了良妃的牌子。原本已经良妃要翻身成为新/宠/妃,更是在云香宫上下感恩戴德的跪谢天地,以为自家主子有了奔头时,殿内却响起了皇上怒气冲冲的呵斥声。
    吴明德进门的时候,就见良妃娘娘衣衫不整,面色苍白的摔在地上,而皇上更是面带寒霜,面色潮红。
    “回乾正殿!”贺晟睿面色冷冰,看向良妃的目光,像是含了冰渣子,满是憎恶。“嫔妃楚氏,为妃无德,即刻贬为更衣,打入冷宫,永不晋位。”
    明显的厌恶,冷冽的声音,无不彰示帝王的疏离与怒意。大抵,曾经刻意的小意,都随着杨家的覆灭兵权的收拢而全部被消磨殆尽。如今的他,万不会为了一个家族给嫔妃留情面了。
    再者,他今日会进后宫,本也不是为了所谓的鱼水之欢。本想着寻个由头彻底断了楚家的希冀,却不想对方这般迫不及待。
    良妃跪着向前拉住贺晟睿的衣袍,哽咽着声音想要求饶,“皇上,真的不是臣妾,臣妾真的没有用那些下作手段。。。。。。”
    只可惜,盛怒中的贺晟睿,根本不愿听她多言,抬脚就踹在了她的肩膀之上。除去不怒自威的帝王威压,他还是自战场上走下来的男人,骤然冷笑之间,抬脚就能要了人的性命。?
☆、39。 肃清
    ?更何况是良妃这种未曾受过苦难的深宫妇人?挨了这么一脚,直接疼的冷汗连连,昏死过去。
    昏暗的幔帐之中,女子莹白的肌肤上泛着红晕,眉眼恰到好处的轻挑,满是旖旎魅惑。扬起的脖颈之间,性感紧致的锁骨清晰可见,衣领微敞,隐约可以看到里面大红的肚兜。贺晟睿只觉得口干舌燥,好似自己要醉了,浑身都燥热的喧嚣着,他要她。
    “皇上,可要找人侍寝?”吴明德见贺晟睿面色愈发潮红,赶忙开口。后宫中,最不缺的便是女人,在他看来,皇上根本不必受这般折磨。
    满心的旖旎顿时消散,贺晟睿坐在榻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道:“让人准备冷水。”
    一闭眼,脑中却还是傅清月那个小没良心的慵懒的模样。真真是跟着了魔一样,让他不甘心的低声骂了一句。
    也不知为何,脑子里有傅清月那家伙,他就不乐意再寻别的女人。受罪不说,还会莫名觉得心虚。至于心虚什么,鬼才知道。
    遣退了身边伺候的宫人,迈步进入冷到让人大啰嗦的冷水之中,贺晟睿才长长舒了一口气。身上的燥热暂散,可还未等他回神,脑中再次浮现傅清月那玲珑光滑的身体,接着身下的肿胀再次如火。
    宽厚结实的身躯,因为内力与药力混合,渗出一层薄汗。他无意识的伸手,压抑的粗喘带着极致的愉悦,忽而水中的人不住的抖动起来,一股子浓重的□□麝香味弥漫。
    一晚上几乎没睡的贺晟睿,第二日上朝时候都黑着一张脸。见着傅太傅等人的时候,脸色更是又阴沉了几分。该死的,怎么就把皇后教导成那副妖精模样,害得他又是心虚又想要更多。
    谁能想到,坐拥后宫佳丽的帝王,会在中了情香之后自渎?别说是外人,就连吴明德如今都有些无所适从不敢置信了。难道皇上,又厌弃了跟女子亲近?
    反正不管怎么样,在处置了两个当朝相互攻讦满嘴放炮的内阁学士之后,满朝再也没谁敢寻皇上霉头了。
    楚务咎心底深处忐忑不安,甚至在踏入乾正殿的时候,脊背发凉。他跪在地上,看着光可鉴人的地面泛着寒光,简直都要冷汗连连了。良妃获罪,被打入冷宫,而且贴身的宫女跟一等宫女全部杖毙,偏生他还对原因一无所知。
    上面一派沉寂,只听得皇上翻阅奏折的声音,偶尔还有茶盏杯盖跟杯沿儿磕碰在一起时,发出的清脆响声。大殿中,落针可闻的死寂气氛蔓延,压抑又让人惶恐。
    楚务咎突然就想起了自己的小心思跟暗中的动作,开始有了不好的预感。慢慢的,脸色就带了些凝重。若是迫不得已,就只能放弃良妃娘娘了。
    身为楚家女儿,既然入了宫,就该为家族奉献。
    贺晟睿冷漠的看着楚务咎,眸光冷冽如刀,开口的声音生硬而毫无温度,生生让下边跪着的人打了个寒颤。
    “楚爱卿还当真是好家教,堪称大熙典范,教养出来的女儿竟如军营里低贱的军妓一般!”冷酷的嘲讽,可不是把楚家全族都贬低到了污泥里?“朕倒不知道,良妃哪里来的暖春香,这是意欲谋害朕?”
    楚务咎一愣,面上的诧异一闪而逝,他未曾让人送过暖春香,难不成是她被人陷害了?可如今,后宫中谁还能有那个手段呢?
    “皇上明鉴,良妃娘娘向来规矩,哪里敢行那些个大逆不道之事啊?”他作揖伏地,诚惶诚恐的想要为自家女儿争取开脱。“便是那暖春香,又岂是正经人家能寻的到的啊,而且娘娘自入宫就尽心服侍皇上从未有过差池,如今又怎么会自毁长城呢?”
    “自毁长城,这倒是好说法,难不成良妃算计朕的事儿,楚爱卿不知道?”说罢,贺晟睿直接把手上的奏折摔在了楚务咎脸上,上前清楚记载了他与许家的交易。让良妃得/宠/,协助慎淑妃登上后妃,再不成也要晋位为皇贵妃。
    还真是好笑,这些整日里呼喊着忠君爱国的臣子,为了那个位置,为了所谓的家族百年声望,竟然意图把皇权玩弄于股掌之中。真当他这个皇帝,是作假的啊。
    历来帝王厌恶权贵,并非没有道理。
    “难不成,楚家要做第二个杨家不成?”贺晟睿的语调陡然提高,声音自然是更冷,更厉。
    恍若惊雷炸开,楚务咎冷汗直冒。皇上,这是要拿楚家开刀啊,第二个杨家,可不是诛灭九族,祖坟尽被刨掘么?莫说是在京城世家立足了,只怕几代之内,都别再想恢复往日繁盛。
    最后,楚务咎是如何离开皇宫的,连他自己都恍惚了。更别说,随即而来的下旨斥责。一个教女无方,家教不严,可是让楚家待嫁的多个女儿生生哭成了泪人。
    京城中知道禁卫府在查楚家正在观望的人,得了消息,赶紧回家禀告自家老爷。不过三日,朝中就掀起了弹劾楚家的狂潮。
    良妃被打入冷宫,楚务咎被贬职,最后甚至被禁卫府带走盘查。可谓是一个信号,如今皇上信奉强者为大,杀伐决断,丝毫不顾及那些倚老卖老之人。
    若有违逆他心意的,纵然不要人命,也会明升暗贬,让其家族受尽冷嘲。
    再加上楚家的前车之鉴,跟傅家毫不作为的默认帝王动作。如今,谁还敢找晦气?
    相比于楚家之事,现在更让各大世家看重的,却是皇后将要回宫主持选秀之事。不管相互之间有何等的利益纠葛,暗地里如何沾亲带故或者权益错节,现在他们都不会为了外人得罪皇上。
    不说宫外的贵女如何期待得意,也不管她们如何期盼手握天下至高无上的男人怜惜自己,更不提多少人家想要从中得利。至少,宫里还是一派安然。
    略带阴暗的宫殿中,面色病态苍白的女人,看着镜子里稍微有些丰润的面颊有些得意。虽然毫无魅色,可这会儿生生想挂起一个颠倒众生的妖娆笑意。
    “娘娘,良妃身边的玉娘已经被杖毙,日后再没有人能查到咱们身上了。”
    “就你会说,”女人指尖划过胸前垂着的毫无杂质的青丝,面上再无往日的倦色,她垂眸看向身边的宫女木蓉。轻笑着把发髻上的碧玉发钗拔下,给木蓉戴上,“本宫自不会委屈了你,日后或是伴驾或是出宫,但凡你有个念想,本宫就能如了你的愿。”
    木蓉心思一转,赶紧蹲身谢了娘娘的赏赐。听了娘娘的话,连连道她只要伺候娘娘便好,绝无争/宠/伴驾的念头。
    跟在娘娘身边多年,从娘娘被选做了引导皇上成人的小主之时,她就伺候在娘娘身边了。这么多年,她是看的门清,自家娘娘手段心思俱是深沉。遇上不中意的宫人,或是毒杀或是暗地里处置,绝无手软之时。
    更别说,当初她是亲眼看到奉茶的小姐妹惨死在娘娘的毒虫之下的。那番场景,当真是骇人恶心。可除了依附主子,她是别无他法。
    别说是没有另投主子的勇气,就算她把娘娘做的事宣扬出去,又有谁会相信呢?堂堂贤妃,就算是病卧床榻毫无圣/宠/,却也因着是皇上的第一个女人而多了几分情谊。更何况,这些年,皇上并没有少怜惜于她,珍贵的药材甚至御医,都任由她使用。
    这样的人,让木蓉如何敢吃罪?也幸亏她嘴巧心思灵活,才能在贤妃跟前稳活到如今。
    贤妃温柔的笑开,笑容恬静美好,就如同这阴暗的宫殿中一抹圣洁的荣光。也不怪贺晟睿从未怀疑过她,看似最沉寂的人,从不揽权也不争/宠/,就连年节也不出现在众人眼前。甚至,连封赏都不一定能被记起。
    更加之,入宫多年,她不曾与家人联系,也不曾让身边的人四下走动拉派结党。
    谁能想到,如此淡定从容的女人,会是心如毒蝎的毒妃?
    因着良妃被废,后宫中现在只有贤妃跟容妃二人。
    至于德妃,虽说因着被毁容而躲过了杨家之乱,可现在也彻彻底底的失去了圣心。加上母家被除,她可以说是彻底失了依仗。如今在后宫,真真是难过的很,诺大的宫殿,但凡能在别的主子跟前露面的,可都走了个干净。也就剩下她身边贴身的宫婢了。
    可以说,不堪大任。
    而这个时候,不声不响的贤妃就再次步入后宫,与容妃商量迎接皇后娘娘回宫的大事儿。
    说是商量,其实不过是容妃一个人决议,贤妃大多时候只是点头认可。这倒是助长了容妃的得意,就像她已经做了皇后一般,甚至见了贤妃态度都是高高在上,从不行礼也不请安。?
☆、40。 妄想登天
    ?皇后回宫是件大事儿,就算是皇上,在下朝之后都第一时间去往凤栖宫。更别说,宫里那三瓜俩枣的嫔妃了。
    容妃虽然在贤妃面前嚣张一点,可面对傅清月,却像是老鼠见了猫,异常乖巧。倒不是她看明白了,只是当初的掌掴外加血腥打杀奴才,真真是把她吓着了。
    加上这些日子,她也瞧出来了,皇上的心思压根不在后宫里。这么多日子了,任后宫妃嫔乃至宫女使尽手段,也不能笼络帝王一二。就算她脑子再不清亮,也知道,争/宠/无望了。
    再者,皇上下令让人查许家楚家跟定阳侯府的事儿也没瞒着,现在她可是生怕自家如楚家一样,被拉下马呢。所以,她也极有眼色的不去给皇后添堵了。大概,这就是所谓的野兽般趋利避害的直觉。
    皇后辇架之上,宫纱轻飘。傅清月由谨玉扶着稳步踩在蜀绣圆凳之上,大红的八幅锣裙五翟凌云花广绣上衣上,金线银丝交错生辉。高贵的发髻,点随光芒的凤簪金钿,当真是美的让人不敢直视。
    盛装之下,锦衣玉袍之内,傅清月并不算老成的面容,自成气度。把金银这等俗物佩戴出高贵让人臣服的耀眼之感,谁敢说,她是空有背景的皇后?
    贤妃眼色一暗,瞧着傅清月的面色,心中震荡。按理说,中了青红娘之毒,就算不死,也不可能有如今这般精神啊。恰逢傅清月的目光投掷过来,惊的她赶紧收敛了表情,再次恭敬垂眸。
    看着慎淑妃与贤妃带着容妃跟章昭容几人立于殿前行礼,傅清月微微颔首,衣袖翻飞之间,免了众人的礼。
    “天儿越发的冷了,今儿本宫就不留你们了,早些回去歇着吧。”傅清月语气温和,但并无意跟这些人表演姐妹情深的戏码。若是想热闹,待到新人入宫,还能少了?
    慎淑妃正觉得浑身难受呢,听了这话,赶紧上前屈膝告退。有人打头,其他人自然也不好多留,纷纷告退。
    说罢,她扫了一眼脸色苍白,微有虚喘的贤妃一眼,“贤妃这些日子辛苦了,既然淑妃回来了,便由她接了你手中的宫务吧。往后没事儿,多歇歇,莫要耗了心神。”
    贤妃一滞,旋即温和笑道:“臣妾多些娘娘挂怀,往日身子不好,所以知道娘娘身体不适时,也未曾给娘娘请安。如今见娘娘无恙,臣妾也就放心了。”
    那神情,大度和善,竟然是一派正室风范。
    傅清月也因着这个多看了她几眼,却在最后嗤笑一声,直接转身踏入凤栖宫正殿之内。当真是聒噪,披了伪善的外衣,也不知要行何等虚伪造作之事。
    并非她多想,前一世,这种虚情假意,人前人后两张皮的人她见得不少。这种人,无论外表再光鲜亮丽,再贤良淑德,都抵不住根子上腐烂败坏的那股子阴暗气息。
    也不知贺晟睿有没有见过她,若是见过了,如何敢把这般不声不响却眼含阴邪的人放出来祸害后宫呢?难道,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毕竟,贤妃怎么说,也是最早跟在他身边的,甚至比先皇后还要早。
    “奴才恭迎娘娘回宫。”
    “奴婢给娘娘请安。”
    “老奴恭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见自家娘娘回来,凤栖宫上下处处洋溢着喜庆,好似主心骨在,他们就能耀武扬威神气活现一般。
    尤其是赵嬷嬷,之前知道娘娘暗中回宫,接着后宫就是腥风血雨,偏生她们如何也见不到娘娘,更不敢张扬。而从容虽说被调去乾正殿伺候了几日,但她嘴风也算是紧的,半个字都不往外吐露。
    这让赵嬷嬷日日都心急火燎,但怕皇上又要算计皇后娘娘。在她眼里,自家娘娘是个心软性子直的人,若是皇上有心,指不定怎么磋磨她呢。
    好在如今见娘娘,还是安然无恙的。而且,似乎比曾经,更多了几分气势跟通透。
    傅清月长舒了一口气,依次打赏了算得上尽心服侍的人,又听着底下人说了一会儿俏皮话,这才让人散了。
    凤穿牡丹的地毯,锦绣屏风,罕见的暖玉如意,便是珠帘,都颗颗圆润粉润。虽是内殿,却也处处璀璨,无一处不精无一处不贵。相比于初来之时,这里如今,当真是恍若仙境一般。
    “娘娘,这些都是皇上赏的物件,听吴公公说,大多是皇上私库里的珍品。”赵嬷嬷见皇后挑眉,赶紧上前解释起来。
    而从容从夏,也都满脸兴奋。尤其是年纪小一些,心思活泼的从夏,更是叽叽喳喳的说着皇上对娘娘的看重。
    从容在一旁皱眉,很是不满从夏的没规矩。自打被皇上点名去乾正殿伺候过,她就觉得自个高人一等似得,连带着平日里都开始训诫从夏了。娘娘身子不适,无法孕育皇嗣,又恰逢选秀,只怕娘娘也需要人固/宠/的。
    想到这里,从容面颊稍稍泛红。她不求皇上待她如待娘娘一样好,只求能陪伴他左右,为他生儿育女。若能得了皇上怜惜/宠/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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