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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为妻不贤-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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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倒不是真想赶丈夫走,就是喜欢任性的感觉,他听她的吩咐,她心里就舒坦。
    晚上让丫鬟下去后,郁枫抱着薄毯,对她闷声道:“我走了。”说完,负气的转身就走,在外间安歇后,一夜无眠。期间想去给她掖掖被子,但怕鬼鬼祟祟的吓到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采筝却睡的很好,早上起来,见外面云开雾散,天空湛蓝,澄澈如洗,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早饭时,郁枫的下巴垫在桌上,斜眼看她,分明有一肚子的怨言。
    碧荷跟鸣绯都在屋里头,采筝不好直接训他,就笑着哄道:“谁惹你不高兴了?”
    郁枫毫不犹豫的用手指向她。
    她憋不住笑,不经意间瞥到碧荷的表情,就见她双眉紧紧的皱着,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再看,发现鸣绯也差不多。她以为是昨天闻讯鸣绯后,两人回去吵架了,便道:“怎么了,口角了?碧荷你搬到别屋去住罢。”
    “少奶奶……我们……”鸣绯与碧荷面面相觑,似有难言之隐。但她们都知道少奶奶的脾气,遮遮掩掩的,只会惹她生气。这时碧荷一咬牙,上前伏在采筝的耳边道:“少奶奶,奴婢们昨天晚上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东西。”
    不该听到的东西?采筝觉得好笑,除了她和郁枫卿卿我我的对话外,还有什么是不该听的。
    “说!”
    “我们听到有女人在屋后哭……”
    采筝道:“你没出去训那蹄子一顿?大晚上的乱嚎什么?!”她注意郁枫的表情,他傻乎乎的在玩筷子,似乎根本没在听她和丫鬟们的对话。
    “我们出去了,可是没见到人。”碧荷支支吾吾的道:“后来……后来……”
    鸣绯的额头竟出了一层虚汗,她清楚的记得少奶奶说过最近她在做恶梦,说梦里有个女人在缠她。那个女人不是别人,肯定是鸣翠。昨晚上那个哭泣的声音,怎么听怎么像鸣翠。
    采筝发现鸣绯似乎更害怕,便问她:“鸣绯,你来说。”
    “奴婢、奴婢没听清……”
    碧荷脱口而出:“胡说,昨晚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这哭声像……像……”
    采筝冷声道:“像谁?”
    “鸣、鸣翠。”鸣翠不清不楚的失踪了,虽然是在大少爷那边走丢的,可是……她在走丢前,她冤枉过她,是不是她死的冤,回来报仇了。
    采筝一愣,须臾冷笑道:“啧,活的时候就会点阿猫阿狗的小手段勾…引汉子,死了就能耐了?今天晚上我去听听看。你们俩嘴巴严点,不许给我往外胡说。”
    “是。”
    —
    肯定有人在装神弄鬼,居然以为她会怕鸣翠的鬼魂,真是可笑。那个贱人,就算真的死了,倘若敢出现她面前,她也能再把她弄下十八层地狱。
    采筝坐在太太屋里,等严夫人回来的时候,这样想。
    “太太回来了。”
    采筝刚要起身相迎,严夫人便示意她继续坐着:“别动,好好坐。”严夫人亦坐到矮桌另一边,对她道:“我本该去你那边的,但事情实在太多,便让你过来了。”
    “我来是应该的,最近没给您和老太太请安,我这心里啊,一直不舒坦。不如我明天继续来请安吧。”
    严夫人笑道:“这倒不用。你今天来,咱们就能把事情说明白了,是这样,驱傩的人呢,咱们已经找到了,就在最近这两天。当然,咱们对外说,不是为了你,是为了侯爷跟郁枫的病,找人散散阴气。到时候,法师各个院子都去,你那院排在前头,你别出屋,安静待着,也别怕。”
    采筝道:“请问,是哪里的法师?”
    “是个龙虎山的道士。据说颇有些道行的,在先帝那朝显赫一时呢,当今圣上笃信佛教,不大宠信道士了。但咱们京城的人都知道此人法术了得。”
    果然找的此人,当年蒙骗先帝,后来失宠出了宫,专门在京城达官贵人间骗吃骗喝。采筝之前让外公他们哨探到此人,据说已经联络好了。她很满意的点头:“那可好,希望早点来,让我踏实踏实。”
    “就来,就来。”严夫人安慰采筝:“别怕,有我在,没人敢伤你。”
    采筝露出心安的微笑,此时忽然听严夫人道:“对了,你爹昨个来了,说……那个庄咏茗能治好侯爷的病,说能不能让他试试。”
    采筝差点咬到舌头,急道:“什、什么?我爹来说的?”天啊,父亲到底有多想掺和叶家的事,怎么还不吸取教训,这次再出岔子,就不是坐牢而是掉脑袋了。她咽了下口水:“您的意思……”
    严夫人叹道:“唉——好几个大夫都没瞧出个所以然来,我寻思,不如让庄咏茗试试看……”那是个庸医,配错药量,差点害死郁枫。不如让他试试看,看不好侯爷,还看不坏么……
    “不行啊,您知道的,他医术不精。”虽然说郁枫中毒,真的与他无关。但采筝真心不想让父亲和庄咏茗掺和进叶家的事了。
    “可你爹说……庄咏茗的医术很厉害,他敢保证这次绝不会差了。”
    采筝心如死灰,恨的直拧帕子:“这……我爹被庄咏茗谎言蒙蔽,您可别信。”
    可严夫铁了心的想借庸医的手把丈夫推向更深的深渊:“唉,不瞒你说,太医院的大夫一个个都瞧不好,现在只能病急乱投医了。庄咏茗说他行,就让他试试吧,再说了,亲家公一个劲儿的举荐,我也不好拒绝。”
    “您不好拒绝,我去拒绝。”采筝自告奋勇的道。
    严夫人笑着摇头:“唉,拒绝多伤和气,就这么办吧。”
    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严夫人又叮嘱了几句,就让采筝回去了。话说采筝回到自己院子,直冲郁枫的书房,逮住他的胳膊,一脸忧伤的道:“怎么办?我爹想让庄咏茗给侯爷看病。”
    她担心治不好侯爷,再惹出更多的麻烦,使得庄咏茗由流放改成问斩。大伯父和大伯母哭爹喊娘的打上门去,烦自己的母亲。
    “什么?”郁枫吃惊的道:“庄咏茗给侯爷治病?”
    庄咏茗是有些本事的,绝不是庸医。郁枫担心见多识广的庄咏茗发现侯爷生病的真相。要是那样,自己做的一切,都要付诸东流了。
    “是啊,怎么办?”采筝道:“治不好,把小命搭进去。”
    若是治好了呢?他的性命或许不保。
 
79、第七十九章
    当初郁枫推三五四的不想把庄咏茗救出来,就有这个打算,怕他再掺和进来给侯爷看病。他的医术不容小觑,弄不好真的查出端倪来,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所以晚上的时候,他愁的睡不着。而采筝则是担心庄咏茗那厮引火上身,不仅害了自己,还牵连了颜家。今日,她没让郁枫去外间睡,而是难得亲昵的伏在他怀里寻找安慰。
    两人各有所思,直到天黑了,郁枫先劝她:“你别担心了,庄咏茗有些这真事,或许能把侯爷医好呢。”
    采筝道:“可是我不想让他医好侯爷啊,他现在病成这样,是报应……”想害死自己的儿子,还能算是人么,现在瘫了,是老天爷对他的惩罚。她揉了揉额头:“但治不好的话,侯爷怪罪下来,他又有之前的案子,肯定不能活了。唉,我父亲压根就不该让他再掺和进来。”
    “顺其自然罢。”郁枫道:“别人是死是活,统统不打紧。只要你好,便是咱家最大的安稳了。”
    采筝抿嘴笑了笑,仰头问他:“真的呀。”
    他赶紧点头:“真的。”说完,警惕的道:“难道又让我睡到外面去?”
    “不是。”她坐起来,歪着头笑道:“是有另一件事,想让你帮我。”指了指外面:“还记得我早上跟碧荷她们说的,要晚上去见识见识那个哭泣的女鬼,你陪我过去一趟吧。”
    “……”郁枫愕然,随即连连摇头:“不行!不行!太危险了。这么多人手呢,随便派谁去不好,非要你亲自去。你肚子这么大了,走路不方便,黑漆漆的,你倘若摔着了,可就麻烦了。”
    “我想看看到底是哪个作死的,敢装神弄鬼吓唬我。”采筝有自己的理由:“别看她昨晚在碧荷她们窗户下哭,其实是冲我来的,抓不到她,早晚会直接吓唬到我面前来,如果到时候打我个措手不及,吓我个好歹的,后果更严重。不如现在让我把话说清楚了。”
    “如何说清楚?”
    采筝蛮横的道:“反正我一定要去的,你不陪我,我就自己去。”说罢,当真把两条腿放下床,去拿鞋。
    郁枫道:“你这样也太……太任性了。”
    “你以前就是这样的。”她装作漫不经心的控诉他以前的‘罪行’。
    “我……我那是……有原因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如此反驳,显然站不住脚,立即被采筝戳穿:“哼,你装傻那阵折腾我,有什么原因?”
    郁枫道:“可我没做危险的事,我有自己的考虑。”
    “那你怎么知道我做的就是危险的,没有自己的考虑呢?”
    “去抓鬼,是通过脑子做出的决定吗?”
    “……”采筝听丈夫又讽刺挖苦自己,脸色一沉,当即拧了他一把,撇下话:“你睡觉大觉吧,别管我。”
    郁枫怎么可能不管她,见劝说无效,只得加了件衣裳,陪她出了门。一路到了碧荷和鸣绯住的厢房。因为昨天的事,两人都睡,见少奶奶来了,既高兴又担心。
    碧荷拿了垫子放到圈椅上,扶着采筝坐下,道:“您、您真的来了?”
    采筝道:“我什么时候食过言。”见丈夫在一旁板着面孔站着,便对碧荷道:“你怎么不让少爷坐,愣着干什么,快去搬椅子。”
    鸣绯见状,抢先一步请少爷坐下。
    郁枫拿采筝没办法,她想做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他装作害怕的小声问道:“一会、有状况……咱们派谁出去抓鬼?我可不去,死都不去。”连连摇手。
    碧荷跟鸣绯面面相觑,显然两人也不想出去。采筝恨铁不成钢的数落碧荷:“你自小跟着我,不知什么时候养了你这么个胆小的性子。”
    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做了亏心事,那就怕了……是她联系燕北飞把鸣翠弄走的,如果是鸣翠横死他乡,回来找她算账,并不冤枉她。况且最近,少奶奶做过奇怪的梦了,没办法不让人往坏处想。
    “奴婢……奴婢……”碧荷刚想解释,忽然就见少奶奶鼓起腮帮照着灯烛一吹,登时屋里一片漆黑,唬的碧荷跟鸣绯两人齐齐一惊,险些叫出声来。
    郁枫赶紧趁机急来占妻子便宜,摸过来握住她的手:“好黑啊,采筝,我害怕。”
    她自然知道他是装的,毫不客气的往他手背上拧了一下,但是嘴上很温柔的道:“别怕,我在这儿呢。”
    郁枫吃痛,含泪道:“……嗯,我不怕……”这女人对自己下手还真不手软。
    采筝也觉得自己下手有点重了,没过一会就给他揉了揉,虽然两人没说话,但郁枫心里暖融融的。借着月光,看清她面容的轮廓,忽然想吻吻她,纠结了一会,决定退而求其次,捧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轻轻吻了下。
    她痒得的轻笑:“讨厌。”
    郁枫见她没法活,正准备得寸进尺的再偷点腥,忽然就听外面隐隐传来哭泣声,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夜间里却能听的很清晰,嘤嘤的抽噎着。
    碧荷和鸣绯声调都变了:“少奶奶。”
    郁枫觉得奇怪,听声音像是院墙外传来的,按理说有值夜的更夫来回巡视,敢有大晚上不睡觉乱溜达的丫鬟,一准被发现。
    “哼,小鬼后面,都有阎罗王。”采筝冷笑,问郁枫:“你听这声音像鸣翠吗?”
    语气里颇有几分酸溜溜的醋劲,郁枫不想招惹她:“听、听不出来。”
    采筝道:“你们看,鸣翠当初跟少爷那么好,都听不出来是不是鸣翠,你们两个是如何听出来的?”
    “这……就是……”碧荷支支吾吾的道:“奴婢觉得、觉得只有鸣翠才……”除了她之外,这院子里也其他能找她们寻仇的人了。
    “只有她如何?”采筝哼道:“你们觉得她有冤情?!”
    “不是……”碧荷跟鸣绯瑟缩的回答。
    “你们都给我听清楚了。以后少自己吓唬自己,外面这个哭嚎的,保不准是哪个院子的派来故意吓唬咱们的。”采筝啧道;“可惜呀,当我颜采筝是个胆小鬼,被个女人躲墙根下哭两声就乱了阵脚了,真是可笑。”说完,撑着扶手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郁枫拦住她:“你、你要干什么去?”
    “开门说几句话。”她怕郁枫担心:“到院墙那,我不会出去抓人的。”见他还拦着自己,便笑道:“你随我一起来,但你可要记住,不能出声。”牵着丈夫的手,撒娇似的道:“走,陪我出去说两句话。”
    小心翼翼的打开门,采筝跟丈夫走到院子里。今夜月光如水,不点灯笼也能看清四周,况且还有郁枫加倍用心的呵护着,她顺顺当当的走到了墙根。
    那声音此时哭的愈发凄凉了:“好冷啊……奴婢要回家……要回家……”
    声音时断时续的,听的郁枫心里发寒。此时他不得不承认这哭声的确与鸣翠有几分相像,尤其当人被哭声唬住,心里发抖后,简直越听越像,于是便也越听越怕,内心不免发毛。
    他一个男人,听到这动静,尚且心慌,怎么颜采筝丝毫不为所动,反倒表情里带着几分鄙视。
    “呦,是鸣翠回来了吗?!”采筝突然大声道。
    院墙那边的哭声一顿,但并没有停,仍旧在嘤嘤哭泣:“奴婢……好惨啊……”
    采筝啐了一口,接着骂道:“当我怕你?!有能耐搁院墙外哭什么啊?直接进来,看你恨哪个,痛快索了命去。就看不上你这小蹄子,活的时候,背地里勾勾搭搭,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死了,也这般拖泥带水的,再冤枉,也注定是个窝囊废。”
    郁枫愕然瞅着妻子。此时院墙外的哭声真的变弱了。
    “没种的死蹄子。”采筝叉着腰冷笑道:“你要是鸣翠,我看不起你。你要不是鸣翠,哼哼,我更瞧不起你,你领了个哪个主子的钱,跑这儿来吓唬我?回去告诉你主子,我不想撕破脸,所以今晚上没安排人擒你,是给你们个面子,毕竟一家老小还得在府里继续生活下去呢。但别拿我的好心,当我好欺负,若再敢跑我这用这下三滥的法子闹事,别怪我真把你们弄成孤魂野鬼!”今晚上不抓哭泣的‘女鬼’,也有另外一个原因,如果把人抓住了,便证明采筝所谓的梦到鬼是假的,不用驱邪了,可就耽误大事了。
    一番话说完,不知何时,四周已经静悄悄了。
    “……”郁枫拽了拽妻子的衣袖:“好像安静了,咱们、咱们回去吧……”
    采筝不甘心的又朝院墙啐了一口,骂道:“小兔崽子也敢吓唬姑奶奶,别说你是装的,就是真的,我也不怕!”气哼哼又瞪了一眼,才转身往回走。
    郁枫怕她有闪失,赶紧一路空扶着。到了屋门口,早没了早前的紧张,他学着碧荷的语气道:“少奶奶,您当心。”
    采筝便抬手摸摸他的额头,笑道:“好乖。”然后哼着小调进了屋,率先爬上床了,安心的歇了。郁枫吹了灯烛,坐到妻子身边,想起刚才的事情,有点不可思议的问道:“你真一点不怕?”
    她不解的反问:“怕什么?这点道行一看就是假的啦。”
    “如果不是假的呢?也不怕?”其实他妻子叫颜大胆吧。
    “……嗯,你有一次在我外婆家犯病了,我们都怀疑你是中邪了”采筝道:“后来,我还去玉皎园烧纸了呢。”
    “什么时候?”他怎么不知道。
    “就是碰到郁坪那次啊。”她气哼哼的道:“那厮还想调戏我呢,混账东西!不过,郁坪也受到报应了,姑且饶过他。”见他不吭声,她堤防的问:“你不是在怀疑乱七八糟的事吧。”
    “不是……”他小声道:“我就是觉得,你为我做了这么事,我却不能帮你什么。”
    “没啊,你不是让我怀孩子了么。”她摸着肚子朝他笑道。
    原来他是生孩子用的吗?!黑暗中郁枫看不到她的表情,但能感觉到她一定在笑,一口气闷在胸口,郁闷的捶了捶,才悠悠的吐出。
    “……”他嘀咕:“你怎么能这样说,也太伤人了。”
    她脑海里完全能够清晰的勾勒出他赌气的小模样,想象了一下,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赶紧扯着他的胳膊,晃了晃:“我是说笑的,别当真。”
    郁枫道:“那你说一样,我对你的用处……不、不能说是用处……总之你觉得我有什么优点。”
    “……”
    良久,不见回音。郁枫恨道:“颜采筝,你睡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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