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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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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生性怯,情动之时,声音唤得也大,却正是这般,才能更添趣味。
但——若真没有半点遮拦,阿生怕是不会肯。
用帷布将长廊这一块都遮起来,外面伺候的人也得都打发了。
还是得以阿生的意愿为先。
他低头问:“阿生,你觉得自己好看吗?”
禾生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她反问:“难道夫君觉得我不好看吗?”
“我们家阿生,自是为夫眼里最好看的人,但为夫要听你自己说。”他伸手指轻捻她的耳垂,被吻得泛红的嫩肉,此刻已经承受不起任何的戏逗。
禾生不由自主地缩了缩,气息加重。
“我……应该还是蛮好看的。”她的语气上扬,因为他手下的动作,而略微有些发颤。
沈灏笑了笑,搂着她轻晃,“两个好看的人,是不是应该多为天下谋一份福祉呀?要知道,这个世上,大多数人都长得不好看。”
他说得一本正经,禾生听着,觉得有几分道理,吞口而出问:“那要做些什么呀?”
他顿住手,一呼一吸,灼热滚烫,薄唇轻启:“造出第三个更好看的人。”
她微略迟疑,来不及闪躲,被他紧紧禁锢,无法动弹。
他抱着她吻,比方才亲耳垂时要浓上十倍万倍的热烈。
他一边掠夺,一边问:“阿生,在这里,好不好?”
她的回应被他断断续续地咽在唇间:“唔……我怕被人……看见……”
他喜上心头,她不抗拒就好。
放下她,飞一般跑到垂花门外吩咐,只片刻功夫,所有的一切已照他脑海中的计划完美实现。
几丈高的红菱纱布,自檐瓦间垂落,一路铺陈开去,整片长廊像是被笼在了红波中,风一撩,红菱纱一*荡漾泛开。
天地间忽地缩小,全然塞在了这一截红菱长廊间,似一方小小的戏台。
台间只有她和他,缠绵悱恻,一次又一次。
不知过了多久,菱纱外的燎燎白日被夜幕遮盖,月亮静悄悄地自西屋边的小池塘升起,爬到了长廊的青瓦上方。
从他纱帽上掉落的金桂,散布长廊各处,花骨朵早已捻成碎碎点点,这边一点,那边拖了一路。
她已经累得不行,被他搁在肩头,扛着往前走。
虽是微凉的天,两人却热得很,身上只着一轻薄纱衣,额间隐隐涔出了汗珠。
他赤着脚,自花瓣上踩过,脚心脚背上沾了片片桂花。
禾生盯着满地的碎花发呆,脑子里冒出他头戴满花的模样,忽地想起什么,道:“夫君,你还没得及看被我打扮后的模样呢。”
连铜镜都来不及抬出来让他一照,就被硬生生地——折磨了一下午。
唔,现在好了,花碎了,她悉心插的花冠帽被他一摇一晃,全摔没了。
沈灏心情很好,问:“明日娘子再为夫君打扮一番。”
禾生高兴,刚想应下,“咦”一声,继续道:“夫君,秋吟节是不是快到了?我可以等到秋吟节再为你打扮吗?”
沈灏脚下一滞。
秋吟节,为纪念古时贤人,相传这位贤人喜好花草,以死相谏时头戴香花,血染冠帽,众人为其忠节烈骨所憾,故此定秋吟节。
秋吟节那天,无论男女,皆鬓间插花而行,朝廷大臣,也会在冠服上别花,就是圣人,也会在那天以花为簪,效一番雅习。
当然,不是所有男人都乐意在鬓间插花的,有这么一个例外,秋吟节当日,甚至会有人下赌今日他是否会簪花出行。
这个例外,就是沈灏。
禾生还未曾意识到,今日沈灏能够不抗拒不厌恶,乖乖顺从地让她插了满头花,已到外人不敢肖想的程度了。
在家里插插花簪簪桂,倒也无妨,但若要他于秋吟节当天,簪花上朝,这个就有点困难了。
果然,沈灏一口拒绝。
禾生略微有些失望,却依旧撒娇求他。
沈灏警觉问:“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在那天簪花呢?在家里弄弄,你看着高兴,不就行了吗?”
禾生瞥开视线,有些心虚。
她才不会告诉他,她也下注了呢,这注还下得不小。
全望京的钱庄赌场,几乎所有人都押王爷今年肯定不会簪花。
往往越是不可能的事,越有突破点。
禾生自信地想,可能他的突破点就是她嘛。
说不定她求求他,他就肯了呢。
这一求,又是一夜的代价。
第二日,沈灏精神抖擞地去上朝,自成婚以来,这是他最淋漓尽致的一次。
禾生一宿未睡,全身上下几乎要被晃得散架。
待四更天他起床更衣时,她睁着贼亮的眸子,拉他衣角,问:“夫君,秋吟节的事……”
他自是一口应下。
禾生开心得钻回被里,兴奋地打滚。
她仿佛已经看见自己赚得金盆满钵的那天了。
秋吟节前一日,禾生列了张清单,将自己所能想到的所有花草都写了下来。
这可是王爷第一次簪花亮相,得好好筹备一番。
从头到脚,自靴子,裤袍,玉带,上襟,领口,再到最后的重头戏冠帽,她恨不得插他一身花。
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
临出门前,沈灏莫名有些心慌,望着对面人不怀好意的坏笑,他总觉得怪怪的。
“阿生,你拿铜镜让我瞅瞅。”
禾生早就将铜镜挪走了。以防王爷瞅了他的装扮之后不满意,她特意吩咐全府上下,不得留一块镜子。
禾生学他平时模样,双手负背,老学究一般空捋压根没有胡子的下巴,点头赞道:“此等风流气质,只天上仙人才有,夫君大可放心。”
沈灏却是一点心都放不下。
他怀疑地看了看被花遮住看不到一点纹路的袖袍,问:“阿生,你真的觉着这样好看?”
禾生斩钉截铁:“当然!”
为了让他顺顺当当地出门,禾生加了句:“王爷,但凡今天有人不夸你,晚上我任由你发落。”
……反正嘛,她已经做好赖账的准备了。
不出意外,今天是她葵水问候的第一天,有葵水护体,她一点都不担心晚上会被他□□。
沈灏呼一口气,摆出平时那副高傲的姿态,落落洒洒地,上朝去了。
☆、83|8。8|城
今日的朝堂可谓是热闹非凡。
众人纷纷望着最前列的沈灏,被他这身满花行震得合不拢嘴。
连圣人都忍不住往他那边多看了几眼。
下了朝,沈茂跟上来,跟沈灏搭话:“二哥,你今日穿得那叫一个漂亮。”
他这说的可是真心话,平素他一向喜好鲜艳绸裳,穿得不说是花枝招展,也算是光彩夺人,形容女子衣体华裳的词搁他身上,倒是一点都不夸张。
今日却是甘拜下风。
一向不好华裳的二哥竟也穿起花朝服来,一穿还是整套的,几乎恨不得把花都铺身上了。
别的大臣以为这是时下最新的流行,散朝的路上纷纷往沈灏身上瞧。
沈灏回头淡然看了看沈茂,问:“三弟谬赞。”
沈茂又问:“这是府里嫂子搭的吧?”
沈灏斜眼瞧他,一副与你无关的模样。
沈茂的色,可是全望京出了名的。加上之前沈茂有意拦住禾生的车队,沈灏下意识警觉起来。
沈茂看出他的心思,得,都已经成亲的人了,还担心别人惦记么?
那小娘子生得虽是好看,但他不好少妇那一口。
好的,另有人在。
沈茂一路跟着,腆着脸和他说话,沈灏没什么与他说话的兴致,懒懒地挑几句回,也就算是尽了礼数。
过了宫道廊角,前面就是官轿。沈茂忽地问:“二哥,梅中书家的长女梅秾枝,你可认识?”
沈灏皱眉,道:“你问这个作甚?”
沈茂袖子一卷,双手负在脑后,“父皇好像想将她指给我。”
他虽说着话,眼睛轻飘飘地往沈灏那边瞄,似是有意观察他的神情变化。
梅家是德妃娘家,他二哥从小与梅中书这个舅舅亲近,从小更是时常往梅府跑,梅中书的长女更是与其青梅竹马,自小一块长大的。
虽不知为何二哥没有娶她,但梅秾枝的情意,全望京的人都知道。
现如今梅秾枝已年近二十,却仍旧没有出嫁的意愿。
说的好听点,是对沈灏情有独钟,说的不好听,就是单相思。
虽是如此,他倒还真想看看,沈灏对此,会有何反应。
果不其然,沈灏敛了眉,一股淡淡的忧愁涌上眸里。
为的,却不是梅秾枝要嫁人的事,而是圣人此举背后的意义。
纵观朝政,因着太子的事,之前已被牵连一部分官员,圣人似是有意拔除太子的人,一拨拨地换了官员。
这其中,有一部分借此上位的官员,竟是沈茂所荐。
沈灏很快恢复平日面无表情的模样,扫了眼沈茂,道:“若父皇真有此意,二哥在此恭贺三弟,喜得佳人了。”
这事是不是真的,还有待商榷。沈茂巴巴地跑面前来说这么一通,肯定不单单是为了试探他的反应。
定还有什么目的。
沈灏往前踏入轿中,再也不曾看沈茂一眼,命人起轿,直奔府邸。
沈茂翻了翻白眼,站在原地望着沈灏的轿子扬长而去,怏怏地往回走。
想逗逗他都不成,真无趣。
回了府,沈灏惦记着今日沈茂说的话,往梅府递了帖子,以德妃生辰之由,邀梅中书傍晚过府一议。
他这一回来,禾生就拉着他,说要去街上玩,还不许他更换常服。
沈灏想了想,看她娇憨的小模样,下手捏了把,答应了。
禾生立马让人备车马,交待要那种帷幔为栏的马车,跟大婚那日环城的宝盖马车差不多的就行。
她自己换了一身衣裳出来,踮脚轻轻转一圈,问:“是不是和你的衣裳很相配?”
沈灏点头:“要是再多插几朵花,就更相配了。”
是在说她将花堆了他一身的事了。禾生努嘴,捞他臂膀,娇怯怯地问:“夫君,今日你穿这身上朝,大家是不是都在夸你?”
他们坐于榻上,底下翠玉正在为禾生穿鞋。沈灏往下睨一眼,挥了挥手,示意翠玉下去,蹲下身亲自为她提鞋穿袜。
手指抵在她的脚心,稍稍使劲挠了挠,道:“我若说无人夸赞,难不成晚上你就真的任我发落?”
她脚底痒,咯咯地笑,往回缩腿,被他摁住,双腿动弹不得。“夫君可是做大事的人,怎可耍赖,欺负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呢?”
沈灏抬了抬下巴,手下使坏,“你自己说的话,现在又拿这话堵我。”
她被挠得眼泪都笑出来了,一直求饶,“好夫君,饶了我罢。”
沈灏这才作罢,为她穿好鞋袜,牵她出门。
临出门前,道:“你想往哪边逛?”
禾生笑眼弯弯,“去宋府吧,我想看看宋瑶。”
其实去哪里无所谓,重要的,她得把王爷带上街。满街的百姓若是见到王爷着花而行,今日之赌才算是板上钉钉的赢呢。
到了街上,虽是简车出行,却因为他这一身衣裳,纷纷惹得众人侧目。
秋吟节,百姓们也想附庸风雅一回,在衣裳和发饰上下了一番功夫,满街的热闹气氛,到处都是卖花草的。
有眼尖的百姓,一眼认出这是平陵王府的车马,跟在车后,一直想要多瞧几眼。
要知道,今年平陵王同往年一样,也是赌家们的热门人选。
周围人越聚越多,裴良在前驾马,回头问:“爷,要不要清理一下出行道路?”
再这么围下去,路就得堵了。
周围有暗卫保护,自是不用担心,只是一来一回,若在路上耗太久,傍晚赶不及回去与梅中书碰头。
沈灏思忖片刻,问禾生:“一定要今日去宋家吗?”
禾生本就有些后悔,她没料到自己的一时兴致,竟会惹来这么多人围观。
她原意只是想领王爷上街游玩,好不容易为他打扮一番,自是想要更多人瞅瞅,这是她的夫君,即使满身花草,也照样英姿倜傥。
禾生低下头,因着自己的虚荣心,莫名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若是王爷知道她拿他做赌,会不会生气?
沈灏见她想得出神,轻声唤了唤:“阿生?”
禾生回过神来,摆手:“我们还是回去吧,改日再去。”
沈灏伸手牵她,拍了拍绵软似无骨的手,道:“阿生真乖。”
禾生撇过脸吐吐舌,她可一点都不乖呢。
叫他知道她的心思,说不定还会骂她呢。
打道回府,时辰尚早,沈灏在殿内陪她。
眼见着德妃生辰就要到了,两人选了出东游记,请了望京有名的戏曲大家,教腔调以及声色。
唱了一会,她心不在焉,一直往外眺望。
虽然他们今日只出去逗留了一会,但只怕此刻全望京的赌坊都已知道,平陵王今年簪花而行,若是没算错,翠玉马上就该拿着赌赢的银子来回禀了。
之前的兴奋稍稍退散,涌上心头的是做完坏事之后的担惊受怕。
她时不时往沈灏那边瞄,心里暗暗念叨,翠玉晚点来找她才好!最好是等他走了之后,再过来!
沈灏喊她一声:“阿生。”
禾生吓了一跳,做贼心虚地迎上他投来的视线:“夫君?”
沈灏放下戏本子,朝她走去。
她倚着书案,退无可退,只得移开目光,假装看窗外的风景。
沈灏抬手往她腰间一搂,将她提到书案上坐下。
目光深邃,似有探究:“阿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禾生慌张,下意识否认:“……没、没有啊。”
沈灏低下头,鼻尖碰着她的,“真没有?”
禾生佯装镇定,脱口而出:“骗你是小狗。”
沈灏戳戳她的脸蛋,饶有兴趣地在她脸上多瞧了几眼。
禾生呼吸急促,生怕被他看出什么端倪来,一张脸憋得通红。
梅中书提前来府,他终是离开正殿,往书房去。
禾生摸摸心口,呼一口长气,见他确实是走了,这才急忙唤人将翠玉喊来。
翠玉来了,将银票捧上:“方才王爷在,我没敢进来。票钞我点过了,一共是四十八张,一万零七十八两。”
虽是和沈灏交给她的家底相比,这算不了什么。但却也是足够一百个人吃香喝辣生活一辈子的巨额了,更何况,这钱算起来也是空手得来的,这种不劳而获的感觉,砸到了头上,还是很足以让人窃喜的。
明年却是再不能这样做了。禾生安慰自己,顺带着数钱的好心情也没了,做之前没想过后果,做完了,却又担心起来了。
翠玉喜滋滋地问:“娘娘,拿这钱,可以做好多事情呢。”
禾生提不起兴趣,有气无力一句:“把这些银票锁匣子里。”
待晚上,沈灏过屋来用膳。
满桌子的菜,全是他素日爱吃的。平日他宠着她,吩咐厨房无论何时,呈上来的菜一律以她的口味为先。
想来今日定是她有意交待了一番。
饭间,她堆着笑脸,端茶递水,服侍他用膳,每一口都不许他动手,要由她喂着吃。
散步的时候,她主动搂着他的腰,紧巴巴贴着,整个人往他身上缠,娇羞羞地撒娇。
若是平日,定是有事相求。今日却只是一声声唤着“夫君”,倒像有意讨他欢心。
沈灏忍不住问出口:“阿生,你今日怎么了?”
“没怎么呀?”她本是在前面贴着他,现如今饶到身后,从后面抱住他,小碎步地随他的步伐行进。
走了一段路,忽地望见丛林之后露出一段长廊,她想起了昨日红纱里的□□,开口问:“王爷,外面比房里更舒服吗?”
沈灏怔了一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待回了神,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心跳加速。
周围一片安静,花好月圆的,娇人在怀,很容易令人想入非非。
她见他顿住步子,以为是在思量她说的话,急急地又问道:“要是没有纱帷,王爷会更喜欢吗?”
一句话,搅得他心中大乱。
他怎会不喜欢,这世间的男欢女爱,他都想与她来一遍。
“我怕你不喜欢。”
他有了回应,禾生赶忙道:“只要你喜欢,我就喜欢的。”
说罢,她拿脸蹭他后背,“王爷,亲亲我。”
沈灏往后一揽,将她提到前面来,下腰一吻。
口舌之间,缠缠绵绵,情生意动。
她主动地撩拨他,动作青涩,沈灏满心欢喜地享受着她的投怀送抱。
末了,他凑她耳边问一句:“葵水来了吗?”
她摇头,本来今日是打算以葵水的由头,挡住他的惩罚。却不想,今日他穿那么一身上朝出街,回来并未不悦,反而还陪着她去宋府。
街上那么多人看他,他往常最不喜欢招摇,为了她,一点抱怨都没有。
禾生想起自己下的赌,越发觉得愧疚。
“没见血,想来是往后推了。”
只要还没来,还是可以与他行那档子事的。
他得了她的回应,吻得猛烈。
原想着亲两下抱两下,满足一下自己的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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