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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姑花事-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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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有月儿时而被云层遮挡了光亮,薛云卉隐约能听见隔壁乾道打鼾的声音,一声一声闹得她有些呼吸不顺畅。
  而此时,秦氏宿下的房间里,尤嬷嬷正要告退。
  “您这两日也着实受罪了,老奴看着眼下也有些青了,明日老奴煮两个鸡子给您滚滚眼,咱们回了京,您好生歇几日。”她说着放下手上收拾的东西,要退下了,秦氏却喊住了她。
  “嬷嬷你说真能行吗?我这心里;又有些怕了。一时怕真将他害死了,查到我头上来;一时又怕天理报应,总觉得心下难安。”
  尤嬷嬷说她真是多虑了,“一切皆是命定,咱们不过是推他一把罢了。老奴说一句僭越的话,夫人含辛茹苦这么些年,世子爷和那安氏犯下的事;就不怕天理报应?若是他真出了事,也是前头世子爷和安氏的报应,报应到他头上来的,和夫人半点关系都没有!”
  “真没有?”秦氏有些信了,又道:“那朝廷呢?锦衣卫呢?会不会查到我头上?”尤嬷嬷叹了口气,说更不会了,“他那里可是疫病泛滥的地方,他又不是天神,能保他绝不损伤,他得了病死了,那不也是常事么?到底算是为国尽忠,朝廷还要嘉奖的,到时给他办场风光大葬送他去,世人只说他没有侯爷的命,咱们大爷才是命定的瑞平侯!”
  一番话把秦氏说得心定下不少,而房顶有个人影,听了这话,握紧了拳头,纵身一跃,没入了黑夜之中。
  ……
  薛云卉辗转难眠,耳朵竖得老高;眼睛盯着窗外,等着庄昊的到来。
  这小子不负所望,没得多时,薛云卉便听着墙根有了石子打来的声音。她连忙轻咳了一声,又回身听了听老坤道的动静,老坤道睡得熟透,隐有了些鼾声,薛云卉披了衣裳起身,开了门。
  门甫一开了缝,庄昊便闪身进来了。
  “夫人,属下探到了。”
  “主家是谁?!”黑夜中,薛云卉眼中精光溢了出来。
  庄昊声音难得的阴沉,“是侯爷的嫡母,秦氏。”
  薛云卉一口气堵在了胸口,“果然……”
  “我也问了人,”薛云卉缓了一口气,道:“这场法事便是要冲撞与他。虽不至于治他于死地,可终归会冲散了他的精气……”
  “怎么不是置于死地?”庄昊反问;“夫人,您可知侯爷如今人在邳州,那城里处处疫病,此时冲撞了侯爷,不是置于死地,是什么?!”
  薛云卉大吃一惊,“他这趟急差;竟是治疫去了?!”
  庄昊见她这反应,垂头说是,“属下没想到,侯爷竟未同夫人提及一分,想来,是怕夫人担心……”
  庄昊低声言语,薛云卉听了却似响雷阵阵,劈得她心头一下疼过一下。她深吸了两口气,“旁的……先不必论了。只明日这场法事正是关键,咱们该将这法事彻底毁掉,才能保他安泰!”庄昊一听,自不再多言,仰头只问:“夫人如何打算?”
  薛云卉朝他招了招手,“明日你这般……”


第239章 祈雨
  两日的忙碌,第三日起床的时候;张道士额上那黑色胎记,越发黑得厉害了。脚下有些发虚,赵道士见他神色有些呆滞,走过来问:“怎么了?没睡好?”
  张道士点点头,又摇摇头,赵道士捋了捋花白的胡须,道:“莫不是那魂儿怨气太重,缠着你了?”
  张道士说兴许,又喃喃自语似得;道:“这最后一场驱魂千里冲人,若是能不做便好了?”
  赵道士胡子捋到一半,惊道:“你怎忧虑成这般?”“哎。”张道士叹了一气,“我竟在梦里卜了一卦,道是……”
  赵道士挥手让他不要继续再说,“我看你真是被那魂儿身上怨气缠着了。没想到这魂儿这么利害,他们倒是会选地方。”
  张道士见他不听自己言语,皱了眉头,想再拉了他同他道昨日自己梦见的那卦象那是大凶,谁知几个同行的道士正好走到门前,将赵道士喊出去了。
  这般不得说,更是让张道士心下不安,他看看外间的天,日头被云层遮住,看不见日头,也不晓得几时了。他叹了口气,穿上衣裳,挂了浮尘,往胸前多掖了两张平安符,便也出门去了。
  那主家的尤嬷嬷招呼众人吃饭,今日摆的饭食比前两日多些,赵道士的意思,大家多吃些,今日这场法事费力的很。他拿起包子还有些木然,心里还想着那梦中卦象显示的东西。也算走南闯北许多年,这样阴私的事没少做,从没有哪一回这般让人害怕。他吃着,目光往众人一一扫去,众人除了些许疲态,皆没什么,除了那个小道姑,到底是年纪轻,感觉不到乏累。
  这最后一场法事看来是势在必行了,张道士自知没有办法阻止,倒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按着规矩准备东西。相比胡须发白的赵道士,他才是这一场主法事的人。那枯井里的冤魂厉害得紧,他不能掉以轻心,一口气将这魂送出千里,免得惹祸上身。
  只是冥冥中的不安让他多了个心眼——万一魂没送出去,他得好生送这魂儿去投胎,不能就这么握他手里了。因而这厢他匆匆吃了两个包子,便不再多吃,赵道士喊了他一声,他也没理会,直奔屋里,点了朱砂,画了几张超度的符纸。
  众人饭后了做消遣,到了定好的辰正三刻,这最后一场法事便开始了。天上云层太厚,天光都有些许消减,倒是施展阴法的好时候。赵道士指挥众人列好阵形,这便要来了。
  先得造势,将气势造足了,压住那魂,到时候放他出来,才不至于被这魂儿缠了旁人,去了不该去的地方。这一番得一刻钟的工夫。
  张道士此时不敢再胡思乱想,只依着规矩屏气凝神。
  很快,一刻钟便到了。到了该放那魂儿的时候了。
  他恍惚了一下,这般放了这魂儿;千里之外那个人怕是跑不脱了,死不至于,脱层皮是真的。现下他已是能感到那魂儿身上的冲劲和戾气。
  赵道士给他递了个眼神,又给众人递了个眼神。约莫是那个年轻的小道姑走神了,赵道士喝了她一句:“薛道长,凝神!”
  张道士准备等那小道姑应了,凝了神,他这便要起决准备放魂了。
  谁想一息、两息、三息,那小道姑却是没应下,他正准备看她一眼,谁想那道姑突然“哎呦”了一声。
  赵道士的喝止立即到了,“紧要关头,莫要胡来!”
  那小道姑却急急道:“有人来了!”
  有人来了?!什么人?!
  张道士吓了一跳,只觉得拘住的那魂突了一下,他哪里还敢放那魂儿出来,连忙念了一番咒语,定住了。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就有了吵嚷声;好似是村里的人奔走的声音,一片嘈杂之中,好似有个年轻的男子喊了一嗓子:“官兵来了!”
  这话就像是头顶的香炉突然倒下;众人不禁被砸了不说,那一香炉的香灰更是将众人呛到呼吸困难。
  这是一场害人的邪术,没谁没察觉出来,官兵来了,怎么能不怕?!
  赵道士还在强作镇定,“许是同咱们没干系……”
  话音没落,就听方才那年轻的男声又亮了出来,“官兵挨家挨户地查了!快过来了!”
  挨家挨户地查?查什么众人不知道,可万一有人识得这邪术,被查抄出来怎么办?!
  这会连赵道士也有些慌了,他一把抓了张道士,“你没放那魂吧?!别放!”
  张道士何等庆幸,连道没有。这时只见那主家的尤嬷嬷和夫人也听见响声,从房里奔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哪来的官兵?!”
  尤嬷嬷厉声问了,可谁人知道哪里来的官兵,没人回得了她。倒是那小道姑像是要哭了,突然道:“官兵来了!咱们都得被抓了!”
  她说着,掩面哭了起来:“怎么办?怎么办?我还这么年轻?!”
  她这么一哭一嚷,终于把人心闹慌了!
  几个年级长的道士也怕起来,那尤嬷嬷似是想喊住小道姑,让她不要自乱阵脚,可被那主家夫人拉了一把;脚步一转,又直奔他和赵道士来了,“两位道长,要是官兵搜来怎么办?!”张道士也想知道怎么办,赵道士立时也答不出来,他们这厢带的东西可不少,难保不露出马脚。况且他们行事神神秘秘,说不好先给他们安个名头给抓了。
  显然比起两个道士,主家的夫人更害怕。她虽带着帷帽,可帷帽下呼吸急促,还喃喃道:“是不是暴露行踪了,来的人不会是锦衣卫吧?”
  就在众人都不知所措的时候,那小道姑又窜了过来。
  “道长!夫人!咱们现下跑也跑不了!倒不如……”
  “如何?!”众人齐问。
  “倒不如祈雨吧!变成祈雨法会!前日村里老妇问我的时候,我说咱们是来祈雨的呀!”
  她这么说着,那尤嬷嬷便是一拍大腿,“不错不错!薛道长还同我提了来着!”
  赵道士一愣,眼里瞬间有了光亮。“对,对,对,”他连声道:“咱们就是祈雨来了!”
  这两个人都拍了板,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那夫人也道好,立时赵道士便喊了众人,“祈雨!咱们祈雨!”
  张道士突然心中一块石头扑通落了地,这一场成了祈雨,就不用千里害人了!
  他心中大定,恍惚中好似看见那小道姑笑了一下,也没在意了。


第240章 仙女下凡
  祈雨的法会不稀罕,众人自都做过,院外的村庄里混乱如麻,院里八位道士倒是手脚麻利,薛云卉见了,心里又笑又气,也都是经年的老道士了,做些正经事不好么,非得装聋作哑地害人!
  她看着那赵道士又冲着张道士私下嘀咕,心里怕他们又想什么阴招,万一藏在祈雨法会里头再害人,可怎么办?
  她连忙上前,打断了二人的低语;道:“两位道长!既然官兵来了,咱们就算祈雨也未必洗清干系,倒不如将村里百姓喊来观礼,到时候官兵问起;也有个说辞!”
  张道士最是心虚,连忙道好,他这么说了,赵道士也没什么话来,说这般也好,便朝着尤嬷嬷支会去了。
  薛云卉本没了事,可她心里还是怕这两个人来阴招,看了那生了黑胎记的张道士一眼,道:“道长,你手里的东西,要不要送去投胎?今日天阴;外头又乱,贫道担心。”
  张道士讶然地看了她一眼,似是没想到她这么个年轻的小道姑,还能看懂这个。薛云卉见他这表情,更是心中有数,又道:“贫道心下很是不安;道长可赶紧地。要不,贫道帮道长一把?咱们趁着村里人来之前,给超度了!”
  张道士是有这个意思的,只是方才赵道士同他说先不要超度,弄了几日好不容易弄到了,便是今次没能齐活,过几日再择日续一场,也不是不行。可他心里惶恐的很,怕这魂儿厉害,更怕梦里那卦象真是大凶。
  现下被薛云卉这么一说,他忽然就下了决心。
  他说行,“薛道长再叫两个人来;咱们半盏茶的工夫,急急送他走!”
  “好嘞!”薛云卉不做停留,立时把老坤道和同她换字的李道士喊了过来。张道士心里急,那两个道士被外边的慌乱一冲,也没得二话了,只当消灭罪证,加上薛云卉,四人立时往生咒念了起来。
  待赵道士回来的时候,超度已是过半了,他围在边上一听什么“敕救等众,急急超生”,那脸色便是一垮,可众人根本不管他,他也不敢临时横插一杠,到底这冤魂儿厉害。
  没过多久,众人这一临时的超生便结束了,赵道士此时更没什么可说地,埋怨地盯着张道士看,薛云卉可不管那二人之间的事,只她这心里头;就跟吃了定心丸似得,没了冲撞的鬼物,再找可就难了,她如何不开心?!那边喊进来几个村里人,她还很是热情地朝他们招手,道:“既是为小韩村祈雨,村里来人才显得心诚。”
  两个老婆子也被喊了来,见到她点头笑:“道长们善举!”
  薛云卉谦虚了两句,扶了两位老人,让她们坐。尤嬷嬷对薛云卉这表现万份满意,这会儿也招呼起村里人来,倒也正好问上两句。
  “方才那等闹腾,可是哪里来的官兵?”
  几个村里人都道不知,一个嘴利索的道:“就是村头有人喊,咱们这儿离得远,没瞧见!”
  尤嬷嬷又问:“不是说挨家挨户地搜查么?搜什么呀!”
  村里人还是摇头,“是有人这么喊来着,可就是没见着人呀!”那个嘴利索的又道:“哪里查了?方才村头那家的小儿跑过来,说没有呢!许就是官兵路过,往林子里去了吧!”
  尤嬷嬷哑然失色。
  ……
  祈雨法会行了两刻钟,尤嬷嬷总算是弄明白了一桩事——村里压根就没来过什么官兵,至于有没有官兵从村外路过,也没人瞧见,再说听见的两声呼喊出自谁人,满村里竟你指我我指你,根本没人承认。
  尤嬷嬷惨白着脸找到了秦氏,“夫人,这事不大对劲啊!咱们莫不是教人耍了?”
  秦氏脸色也有些不好,眼帘垂下;“谁人这么知事,能跑来耍咱们?我看;老天爷的意思吧。”
  “这……夫人如何打算?回了京,恐也不好交代吧。”尤嬷嬷满脸忧愁。秦氏虽面色不好,却没她这般忧虑,哼了一声,“这村子也来了,法事也做了,连做三日也是没错,怎么不能交差?不过是最后出了差错,我也是不愿,可架不住老天爷不想让他死?难道还能逆天行事?!”
  尤嬷嬷连道夫人息怒,“那老奴给那赵张两个道士多塞些钱,让他们别乱说话,只说如约做好了便是。”
  秦氏疲惫地点头,没再说交代之事,只道:“竟让他避过了?真是老天无眼,竟让他避过了……”她说着,摇了头,冷嘲热讽地笑了两声,“命,是命!”
  ……
  一行人下晌准备离去的时候,山里起了风,不时,竟真真下起雨来。
  小韩村的人全跑了出来,淋着雨给众道士送行,不仅送行,还送了些地里种的瓜果、鸡窝刚掏出来的鸡子;尤其以薛云卉这儿得的最多,两个老婆婆还被她掖了一口袋口粮,说是上路吃得。
  薛云卉眉开眼笑,看着雨点子越来越大,连忙赶了中村民回去,“快回去吧,再跟咱们一段,便要淋湿了!”其他道士也是如是说,本来是做坏事来了,突然成了善事,且还真真成了事,这种出其不意的善举,众道士倒是法自心里的高兴。
  老坤道念了一声“福生无量天尊”;看着外间的雨,道:“上天有好生之德。”
  薛云卉并不言语,心里却想,上天有没有好生之德且不知道,她这回可是立了好一件大功德,从那被救一命的鬼侯爷,到久旱的小韩村,再到这一群善恶不分的臭道士,她可真是天仙下凡了!
  薛云卉哼哼唧唧想着,还嘟囔道:“虚无自然大罗三清三境三宝天尊,弟子薛云卉是不是可以择吉日飞升了?”三清圣人没个搭理她的,她却是高兴的紧。到了京里,揣了尤嬷嬷给的二十两法事银子,并另外封给她五两赏银,薛云卉往回走的步子,都是轻飘飘的。
  庄昊这小子没少在边上捧着她,“等侯爷回来,属下定要告诉侯爷,夫人救了侯爷一回!”
  薛云卉哼了一声,不想理会,心道那人只会对她“恩将仇报”,她如今着对他,可不算欠着他的了,真是恩人了!
  只是这会儿庄昊又同她商量,“夫人,属下想回府知会一声,可行?”薛云卉知道他的意思,这小子不敢离了她自己跑路,他说这话,就是让她跟着一道去。
  她虽不想去,可那不怀好意的侯爷的嫡母着实让人不安心,给鬼侯爷提个醒也好,免得又着了人家的道。
  她缓缓点头,庄昊眉开眼笑。
  看吧,鬼侯爷遇上她,真是积了德了!


第241章 九月
  千里之外,邳州城内。
  陈指挥使这两日松快了许多。自瑞平侯想了那一举两得的好法子之后,城里死的尸首立即便有了妥当的处置。埋人便能领得粥水,那些乞丐倒是不怕苦累,日日干得起劲。
  这边好说了,太医们治病救人也顺遂,城内病情得到了控制,如今一碗一碗的汤药下去,后被染上的人大大减少,连那好几日未曾漏过笑脸的年轻侯爷都点了头,“这般不过三五日便能回京了。”
  陈指挥使暗想到底是年轻的侯爷,日日被圈在城里也是无趣,若非是疫情不得玩笑,他得琢磨琢磨找几个扬州的妞儿给侯爷松快松快。眼下自然是不敢了,不过侯爷要走,他简直要叩头恭送,他现下最怕的就是瑞平侯找后账,治他个御下不严之罪,为了这个,他可是狠狠治了一番下边的人。
  今日跟在这侯爷身后在城中查看,城内除了粥棚药棚还偶有小打小闹以外,其余地方尚算安定,不少小商小贩都收拾门铺准备营业了。
  陈指挥使看着日头下的侯爷,后颈又出了汗,不由便提议,“前边有个茶馆,侯爷歇一歇再走?”
  侯爷闻言脚步顿了一下,目光扫了一圈,没应他的话,却是道:“茶馆这等铺面,还是再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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