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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姑花事-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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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看右看,眼看都过了酉初一刻了,还不见人影,薛云卉真要定不住了。就在此时,眼中突然冒出来一个带着网巾,穿着灰扑扑的衣裳,低头快走的人,这人走着走着,不忘眼睛飞快地往周边扫去。
  薛云卉定睛一看,不是卫慕又是谁,连忙迎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她。
  卫慕吓了一大跳,差点蹦了起来,转眼看见是她,先是一喜,一息过后,脸色瞬间暗淡下来,她突然挣开了薛云卉的手,冲着城门就要跑起来。
  得亏薛云卉反应极快,连忙抓住她往一边拖。
  “跑什么?!人家都看见了!咱们往路边说话!”
  卫慕却是豆大的泪珠子砸了下来,“穗穗姐你别说了!我都知道了!”
  薛云卉哎呦了一声,喊了声“大小姐”,“不是这么回事!你可不能误会大哥,有话得好好说!”
  卫慕却哭得更凶了,“他的意思还不明白么?我没脸见你,我要走了!”
  薛云卉又是哎呦,连忙道:“大哥已有打算了,你只要听他的就行了!聘则为妻奔为妾,你想让戚氏有话说你不成?!”
  这话总算把卫慕的眼泪喊停了,她抬起头来,眼泪和脸上的黄粉和在一起,那模样,真是妙不可言。
  薛云卉笑了起来,说了句“看看你这个样”,便把她往小巷子里不起眼的茶摊拉去,同她把薛云沧的打算说将起来。
  卫慕听完前后,泪水早变成了笑,眼见着薛云卉盯着她哼哼,不好意思极了,“穗穗姐,是我的不是。”
  薛云卉说可别,“赶明儿,我得喊你嫂子才是!你到时候,可不能把我撵出门去!”
  这话可把卫慕说得脸红了,薛云卉看着,心里啧啧,这才说了什么呀,就脸红,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这么喜欢脸红呢?
  她觉得自己除了被人家撞破窘事,其他是不会脸红的,不然怎么在江湖上混?
  她又把卫慕安慰了一番,便送她回去了,她是趁着旁人家的宴请跑出来的,这会子偷偷回去,倒是没掀起什么大波澜。
  薛云卉目送她不见了影子,天色已是不早了。她正琢磨着找个小客栈将就一晚,不想一转头,撞进了一人怀里。
  那人顺势搂了她道:“既然往我怀里撞,那便跟我回家吧。”


第201章 话到嘴边
  就这么着,薛云卉被山大王掠回了寨子里。
  薛云卉端着华康送上来的茶,掠过茶盅盖子,小心翼翼地打量男人。
  把她弄回来的时候,说好了明天要放她回去的,不过这会儿又不给她指派屋子住,莫不是还想把她放眼皮底下看着?薛云卉猜来猜去,眼见着天都黑了,外间的饭都上来了,男人也不开口发话。
  他自己府里的饭菜算不得多精细,倒甚是可口,他在这私宅里住的自在,根本不往瑞平侯府去,在这儿的,才都是他的心腹。
  薛云卉没什么不放心的,反正又不是头一回来了,她不说话,只是闷头吃饭,这主要还是不知道同男人怎么说话。现下两个人的关系,真可谓是尴尬到了极点,就这么主不主,客不客的,算怎么回事呢?
  方才她就该坚持住客栈的,若不是这个人威胁她,说若是不听,明日不让她回涿州了,她哪能屈服?
  现下好了,这么好一桌菜摆在脸前,根本吃不出香味。
  眼见着自己的碗里又有旁人的筷子横插了进来,放了一根干煸的豆角,临走之前,敲了一下碗壁,道:“莫走神。”
  吼!走不走神他也得管!他以为他是谁,梧桐树的爹吗?!
  薛云卉翻了个白眼,夹起干煸豆角嚼了,男人又给她夹了一筷子香煎豆腐来,“慢点吃。”
  薛云卉在他的“伺候”下,吃完了饭,吃完才发现,站不起来了。
  为什么给她喂这么多饭?!撑死了!
  她捧着肚子,扶着饭桌站了起来,男人低声笑,“出去转转吧。”
  不转也没办法,撑成这样,待会该睡不着了。
  “大方呢?让他来给我引路。”薛云卉伸了头往外头寻魏方。
  男人去起身走上前来,握住了她的手,“我陪你去。”
  薛云卉僵在当场,看了一眼被他抓着的自己的手,谨慎问道:“陪就陪,你抓着我的手作甚?”
  男人不答,只是淡淡地看着她,面色很有些诡异的宁静。
  在他宁静的凝视中,薛云卉那点子想把他大力甩开的冲动,渐渐消减了。
  她真就不该来,这下了好了!手都抓上了!
  她低头不语,顺从了,男人却勾了嘴角。
  薛云卉被他一路牵着在这座瑞平侯爷的私宅里逛,原本以为私宅应该大不哪去,不想他好似把邻家也买了下来,看看这翻新的墙面,新开的门。两宅并作一宅,可就不小了。
  宅子里静悄悄的,偶尔能见到几个仆人匆忙避开。薛云卉心道若他们不避开,那她就避开,她可不要让人家瞧见,自己这么顺从地被鬼侯爷拉着小手!
  其实这宅子里还有谁不知道呢?掩耳盗铃罢了。
  后背出了汗,主要是被人拉着的手太不自在了。她偷偷挣了几回,略一有动作,就被人越发使劲握住。偷着不成,她只好直接嚷道:“你在前边走,我跟着就行了!”
  男人当然不同意,又停下来,盯着她瞧,薛云卉心道还不如同他吵一架来得痛快,这么钝刀子割肉,太难受了!
  可男人就是不说话,只意味不明地看人。
  她实在没脾气了,同他商量:“你不热么?我热呀,你放了我成吗?”
  回应她的是,“不热。”
  一池红莲也好,太湖石堆砌的假山也罢,还有那些含苞待放的早菊,薛云卉一处都没赏出味道,只跟在男人身侧亦步亦趋,走着走着,觉得手上已经麻木了,肚子里的饭食倒是也下去了。
  转回来的时候,竟意外地看到了柴房那处院子,正是薛云卉上回来,被关起来的地方。
  薛云卉心里突然冒出了个火光,锃亮,待走至那柴房院子门口,薛云卉突然就不走了,呵呵笑了一声,道:“多谢侯爷引路,我到地方了,侯爷快回去吧!”
  袁松越闻言,转过脸来,又把目光落到了她脸上。
  薛云卉咬了咬牙,暗道自己不能再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她今儿就要在这儿睡,谁让他不给她正经指派下榻的地方呢?!
  对他的目光,她只做不见,眼睛盯着地面,等着他的答复。
  他不说话,她也不动,两人虽还拉着手,却是一副对峙的姿态,半晌,袁松越先开了口:“是我的不是。”
  这话听得薛云卉一阵窃喜,听这意思,看样是要软了态度了!
  看吧,狭路相逢勇者胜!你看我,我就看地,谁怕谁呢?
  然而她正暗自窃喜的时候,袁松越又说话了,“从前是我不好,不该委屈你住这柴房,今晚随我住正院。”
  薛云卉差点跌了下巴。她哪里有嫌弃这柴房的意思?更不是故意说这话呲打他,他这脑子怎么能转到那处去?
  她瞪大眼睛瞧他,袁松越想笑又忍住了。
  他就知道她不安分,不这么治一治她,哪里肯同他乖乖的?不过,这柴房倒是提醒着二人有一段说不得的过往。
  袁松越看了一眼,回头吩咐远处一直跟着的华康:“把这院子封了。”
  薛云卉想得全落了空,心里明白过来,鬼侯爷今晚真要绑着她同榻,顿时慌得不行。
  这算怎么回事?!
  可手却被人拉了一下,“走吧,天色已晚。”
  薛云卉想说不行,却被人一使劲拽进了怀里。然后,她听见那人终于语气正常地说了一句话,却是:“跑了一天了,不累吗?回去歇了吧。再不走,我便要抱了?”
  月牙什么时候悄悄滑至夜空的,薛云卉不知道,只是在京城微凉的夜风中,她不得不跟在男人身侧,同他一道回去了。
  袁松越去洗漱的时候,薛云卉坐在他那紫檀木雕漆拔步床上,思绪有些飘飞。
  他这么待自己,她难能说出一句不好来,可他往后娶了正妻,也待正妻这么好吗?
  若是也这么好,可见他同那花花公子也没两样,总是见一个爱一个的;若是不这么好,那便更糟糕了,这般宠妾灭妻地做派,却为何还要娶妻,难道是替他父亲把不敢做的做来?
  薛云卉眉头紧皱。
  她想着,男人走了过来,见她皱眉,问她怎么了。
  薛云卉很想问问他,到底以后要如何,可话到嘴边,又觉得没意思。
  如不如何地,自己都不要给他当这个妾,既然如此,还问什么以后呢?若让他再误会什么,就不好了。
  她摇摇头,说没什么。


第202章 白头富贵拔步床
  正院正房里这张紫檀木雕漆拔步床,是袁松越特地使人开了库房换上的,床顶雕了白头富贵的花样,他觉得好。
  他从前不喜这些带这纹样的东西,总觉得能省则省了,以后娶了妻,交给妻,随她的意思便是。
  如今看这些纹样,没来由地就中意了花样里的含义,正如这白头富贵的拔步床,每每看着那一双白头翁再牡丹花间相视而飞,总想与一人相守到老。
  虽然这个人,她很别扭。
  就好比当下,他已是坐在了床上,她却又站了起来,说什么“你先睡”。
  他把她弄来,可不是为了先睡的。
  她别扭个不停,还要往外头去,袁松越不准备随她意,起了身,两步将她捞进了怀里。
  “哎!哎!”她不愿意。
  不愿意也得愿意。他又不如何她,只是睡觉而已。似他这般柳下惠附身的,满大街问问,还有第二个吗?
  她还在蹬腿,他哼了一声,“不老实睡觉,莫不是想来些旁的?”
  话一出,她立马老实了。
  唉,怎么就非得敬酒不吃吃罚酒呢?
  他把她抱到床上,替她把鞋褪了。
  薛云卉突然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她看看自己的脚,又看看放到地上的鞋,再看看男人,心头砰砰跳了两下,真是熟悉!
  她皱眉去想,男人问她,“在想什么?”
  她犹豫了一下,问他:“你之前也帮我脱过鞋吗?”
  男人眸色一沉,盯住了她。
  薛云卉觉得自己可能问错了话,不过她也知道答案了。她觑了男人一眼,见他盯着自己看个不停,有些发毛。
  虽说跟他拉过手,同过床,还度过春风,可这不代表他想如何就如何吧?逼急了,别怪她亮爪子。
  好在男人看了她片刻之后,便收回了目光,似是要转移注意,他道:“你大哥要进远山书院?还要娶卫院判的姑娘?”
  薛云卉暗道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不过他这话听起来,是觉得她哥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薛云卉不乐了,说是,“怎么了?我哥哥凭自己本事!”
  男人闻言抿了嘴,沉了脸,看了她半晌,问道:“我在你眼里,就没有半分好意?全是用心险恶?”
  这话可把薛云卉问住了,她这才晓得方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心里纠结了一下,想说句“对不住”,男人却叹了口气,自己开口揭过。
  “我的意思,可要我相帮?”
  薛云卉摇了摇头,说不用,“我大哥心里有数的。”
  她说完,又小心打量了一下男人,见他脸色明显还有些阴郁,自己心下也很是不乐。
  怎么就成了这样呢?
  薛云卉心下有些酸,觉得自己不跟他道一下歉,心里这股酸劲儿是过不去了。于是她转过头来,瞧见男人正打开怀表看时辰,干笑一声,没话找话道:“这是怀表吧,我还没见过这西洋物件!”
  男人听见她问,回过头来,见她脸上带了几分早已不见的笑,很是晃了一下眼睛,点头说是,“库房有一块精巧些的,明日让华康拿给你。”
  薛云卉一听自己这话,竟成了讨要东西,连忙摆手,“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我方才出言鲁莽,你……别在意。”
  她说完这话竟有些不好意思,若是那面铜镜给她照照,她定然大吃一惊——混桥头的厚脸皮怎么不见了?
  只是她这样子,男人瞧了,方才心里闷得那点子阴郁,就像被风刮走了一般,再无什么残留。
  他和缓了脸色,说无妨,“那怀表本是女子带的,你带上也是相宜。”
  “可我一个穷道士,怎么可能带这种稀罕的西洋物件呢?你留着送人吧。”她不要。
  “只别拿出去引了人眼便是,免得惹了祸端。”
  男人说了这句,见她还坐着,又道:“睡下吧,我熄灯。”
  薛云卉哦了一声,难得乖乖听话,没找别扭。
  灯熄了,男人眼角扫见她乖巧躺着的样子,弯了嘴角。
  “卫院判家的那位姑娘,可有说她父亲缘何逼她弃医,还要立时嫁人?”
  在窸窸窣窣的拉被声中,袁松越又问起了卫家的事,薛云卉摇头说不知,“连卫慕她自己都弄不明白,用她的话说,他爹就跟鬼上身了一样,一夜之间转了态度,她还道让我去给她爹驱鬼!”
  薛云卉想起下晌卫慕说起此事那气哼哼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声。
  男人也跟她笑了一声,笑过,又道:“卫院判为人稳重,这许多年在宫里行走都不曾出过差错,许是他这般是别有用意也未可知。”
  他说正经事,薛云卉也不再说笑,“大哥也是这么猜的,说要让卫慕同他爹问个清楚。卫慕说她问了,她爹却是不说,直接将她撵出了书房。”
  男人沉吟了一下,“卫姑娘在太医院的那位堂兄,可是娶妻程氏?”
  “不错,我还见过那位程夫人一回,说是兵部尚书的嫡孙女来着。”
  男人笑了一声,“那便是了。”
  薛云卉听着这意思,似乎能有什么门路?她小声喊侯爷,“侯爷识得程家人?”
  “在开封,姜六爷的夫人姓什么,不记得了?”男人笑问她。
  薛云卉这才一下响了起来,“姓程!一家人么?”
  “是亲姐妹。”
  薛云卉却皱了眉,“可姜六夫人在开封啊。”
  袁松越笑了一声,晓得她一头雾水,道:“京里姻亲关系错中复杂。这两位程夫人乃是一母所出,而忠勤伯的夫人,则是这两位程夫人的姑表妹。”
  薛云卉想起来了,鬼侯爷是同忠勤伯关系甚笃,而后才认识得姜六爷,既然是表亲关系,那能不能替卫慕问问她那堂嫂堂兄,是否知些内情呢?毕竟卫慕现下被关着,谁人都见不到。
  她还没开口,男人却明了她的意思,“卫太医也常在宫中行走,许是有所知悉吧,明日……”
  薛云卉正听得很是有戏,不想他这话说到此处却是断了。
  她侧过身来眼巴巴地看着他,他忽然也转过头来,开了口。
  “留下,别走了,好吗?”
  这话让薛云卉高涨的热情,一瞬间跌落了。她躺平回来,闭了眼睛,不再说话。
  袁松越静静看了她几息,心下微澜,“明日我派人去问。”


第203章 一笑泯恩仇
  “明日我派人去问。”
  薛云卉突然坐了起来。
  “侯爷,不用了!你就当我从没跟你说过此事便是,我本也没想借你的力!我无以回报,借了你的,怎么还?!”
  这话说得她有些激动,落了话音,还微微喘了两口。
  袁松越也缓缓坐起了身。房里有些昏暗,只能隐约现出两人对坐的轮廓。黑暗中,袁松越深深叹了口气。
  “你觉得我需要你还吗?”他道。
  薛云卉讥笑一声,“侯爷不需要吗?”
  袁松越沉默了,知道她指的是方才他故意问的那一句,可那算是还吗?她总是要每一笔账都和他算这么清楚,为什么呢?
  他觉得这个问题太难了,比把兴盛侯世子从冰窟里捞出来还难。
  他有些懊恼,懊恼自己为什么突然在那个时候问这么一句话,现下她又恼了他,这一夜还怎么好生度过?
  “穗穗,我……”他叹气,“那不是我的本意。”
  薛云卉咬了咬唇,他的话和语气听得她又鼻头发酸了。
  就这么你戳我一刀,我戳你一刀,什么时候是个头?好歹她也算江湖儿女,江湖儿女都相逢一笑泯恩仇,她就别介意了吧。
  她认真地劝了自己两句,说好吧,“我信。”
  说完,搓了搓鼻子,又搓了搓眼睛。
  有一双臂膀伸过来,将她捞进了怀里,她无心挣扎,那臂膀的主人抱紧了她,怀里的温度和熟悉的气息立时传了过来。
  那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明日去问,少说也得两三日才能知晓。你要在京城等,还是回涿州?”
  薛云卉想说不用他去问了,可话到了嘴边,想起他认真的语气,又觉得自己再反复纠缠,实在是没意思,于是便道:“多谢侯爷,我回涿州,我哥哥还在家等我。”
  他道好,手指摩挲了一下她的肩头,“歇下吧。”
  一夜无话。
  薛云卉醒的时候,她最担心的事没发生,她睁开眼睛,身侧已经没有人了。
  她穿了衣裳下床,发出些声响,外间立即有人问话。
  “夫人可是醒了?”是庄昊。
  薛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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