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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有毒:世子宠上瘾-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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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要去找他们！”言玥突然挣扎着要翻身下床：“舞儿，你告诉我，他们去哪了？我要去找戟瀚，我错了，我要去赎罪。”
这一次，枫飞舞没有阻拦她，而是摇头道：“他们是清晨出宫的，至于去了哪里……我们也不知道。而且你现在身子还有伤，你要怎么去找戟瀚？”
言玥不动了，呆呆的坐在床上，面无表情。
枫飞舞又叹了一口气，离开了房间。
裴子越是在第二天来看言玥的。
言玥已经在床上坐了一天一夜了，神情恍惚，似乎有很重的心事。
裴子越叹了一口气道：“玥儿，你可好些了？”
言玥这才回过神，见是裴子越，又难过的低下了头：“嗯，没事了。”
“我父王他……他已经死了。”裴子越坐在言玥的床边缓缓道：“昨天我也和皇上说了，等你的伤一好，我便带你回东夷。”
言玥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后她抬起眼道：“抱歉子越，我想我不能跟你去东夷了。”
“是因为程戟瀚？”裴子越突然道。
没想到裴子越居然这么快就猜出了自己是为什么，言玥有些难堪道：“没错，我要去找他，这是我欠他的。”
“不行！”裴子越站起身，强硬道：“玥儿，他已经走了，证明他已经不在乎你了，已经放弃你了！”
“先放弃的人……是我啊……”言玥突然捂住自己的脸，面露痛苦道：“若当初我不那么任性，若当初我不离开他的话……现在也不会是这样……”
“玥儿……我可以照顾你，我爱你，我爱你的感情不输给程戟瀚啊！”裴子越突然像是失控了一般，厉声道。
第三百九十章 袒露心声
言玥被裴子越突然提高的嗓门吓的愣住了，泪痕挂在眼角，脸色有些茫然道：“你说什么？”
裴子越靠近言玥，伸出手像是要触碰她一般，但随后，裴子越还是忍住了。
“玥儿，你的心里，是不是还一直有程戟瀚的存在？”裴子越轻轻开口说道，可是那语气却带着无尽的凄凉。
听到程戟瀚的名字，言玥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她低下了头，不敢去看裴子越那藏着无法掩盖着的爱意的眸子。
裴子越蹲下身子，强迫言玥看着自己，几乎是带着哀求的语气说道：“玥儿，我哪里比不上程戟瀚？论身份，我也是世子，也即将是裴王。论文采武艺，我自认为不输给他。难道就因为你们之前成过亲？他是你第一个男人？”
听到裴子越这么问，言玥有些忍不住了，红了红眼眶道：“子越，你不懂，我和他之间并不是因为身份或者是你说的那些，而是我们之间经历的那些事情，磨练我们的事情，升华我们的感情……这些，都是你不懂的。”
“可……当初是你主动和他和离的啊！”裴子越继续说道，带着不甘心和疑问：“如果不是你对他死心了，那为何你会离开他？”
言玥叹了一口气，看着裴子越缓缓道：“当初我之所以离开他，是因为我不想拖累他。子越，你不知道，当时我身上中了一种很诡异的蛊，我遇到你的时候……那蛊已经控制不住了，随时都会要了我的命。”说罢，言玥顿了顿，带了些歉意道：“子越很抱歉……”
“那你为何又要回到他的身边去？”裴子越还是不放弃，他对言玥的感情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迫使他不想放弃言玥。
“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你我成亲那日，戟瀚突然出现，把我带走了，”言玥说着，面上露出一丝苦笑，哽咽道：“当时我并不知道，原来戟瀚他……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强行把我身上的蛊虫引渡了出来，我当时并不知道，还窃喜以为自己已经没事了……没想到到最后，这份痛苦还是要他来帮我承担。”
裴子越沉默了，他以为言玥只是身体底子差一些，所以看起来气色不是那么的好，没想到言玥身上居然还有那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看见裴子越的样子，言玥笑了笑，眼神也飘远了，开口道：“我离开他，就是为了我在死的时候，他不会那么伤心……结果天到好轮回，这后果，居然还是要我来承担。”
“玥儿，你可不可以抛下这一切，跟我好好的在一起？”裴子越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言玥，心中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但他只是说出了这一句话而已。
言玥愣了一下，苦笑道：“子越，这是不可能的……这件事，我已经对你抱着歉意了，我不能再对不起戟瀚。”
“你不需要对我抱着歉意，”裴子越叹了一口气道：“当初……是我太过固执，明知道你的身份不一般，后来知道你就是程王妃的时候，我没有放弃，而是选择了拼一把，还卑鄙的拿对付我父王的事情来让皇上妥协……说到底，这也有我的问题。”
言玥张了张嘴，还未开口，裴子越又继续道：“按照你说的，那程戟瀚应当活不了多久了，你……可还心甘情愿回到他的身边？”
言玥之前也思考过这个问题，但答案是……
“是，我会回到他的身边，无论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后悔。”
这一句话言玥说的郑重又坚定。
裴子越看着言玥，表情里流露出哀伤，淡淡道：“既然你想好了……我也就不会再逼迫你了……但愿你……”
后面的话，裴子越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他不是没有喜欢过别人，当初在东夷的时候，前来说亲的人还是很多的，几乎所有类型的女人他都去接触过。可从未有一个女子像言玥这般牵动自己的内心。
当初自己奄奄一息倒在药堂门口的时候，是言玥没有嫌弃自己一个月未洗过澡，散发着酸臭味的身子，将自己带进了药堂，又悉心调理。
她在怀疑自己身份的时候，也没有刻意逼问，而是等着自己慢慢坦白。
明明自己随时都有可能会死去，可她脸上的笑容却从未减少，似乎已经看淡了生死，看淡了这世间的万物。
可没想到，在言玥的内心深处，始终都存在着程戟瀚这个人。
裴子越有时候也忍不住卑鄙的想，若程戟瀚早一点死掉就好了，那么他还有余生的时间去讨好言玥，让言玥留在自己的身边。
可眼下看着了无生趣的言玥，那双总是闪闪动人的眸子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裴子越实在是有些不忍心。
“罢了，你去吧。”裴子越一转身，甩了一下自己的衣袖，头也不回的走了。
言玥看着裴子越的身影，小声的说了一句：“抱歉。”
或许是体内的蛊虫不再消耗自己的精力，言玥觉得自己的伤口恢复比以往好得多，刚能下床的时候便忙不迭的跑去找枫飞舞。
“舞儿，你告诉我，戟瀚他们是从哪个方向走的？”言玥有些气喘吁吁的，这几日她一直在房间内养伤，天知道她多想赶紧出去寻找程戟瀚。
枫飞舞愣了一下，放下怀中的徐行一，疑惑道：“怎么了？”
“我……我要去找戟瀚！”言玥看着枫飞舞，面色中透露出坚定：“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放弃了！”
“你……”枫飞舞有些诧异的站起身，随后笑了开来：“这才是我认识的玥儿，不过戟瀚的方向……你大概要去问问靖宇了，是他送他们离开的……”
话还未说完，言玥风也似的跑走了。
枫飞舞在她身后苦笑，随即回过头看着坐在椅子上，望着言玥跑走的身影一脸疑惑的徐行一，抱起他蹭了蹭他娇嫩的脸颊：“这一次……这些大风大浪终于要过去了吧，天气也该渐渐转暖了。”
徐行一看着枫飞舞，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第三百九十一章 寻找程戟瀚
言玥跑遍了皇宫都没有看到徐靖宇，便直奔书房，也不顾徐靖宇的房内是不是有别的人，直接冲了进去。
“徐靖宇！告诉我程戟瀚去哪了？！”言玥推开大门，气喘吁吁道。
徐靖宇原本在房内和大臣们商议江南的事情，见言玥不顾规矩的直接创了进来，还直呼自己的名讳，一张脸顿时沉了下来。
大臣们听到言玥这么喊皇上，纷纷低下了头。
“咳……你们先出去。”徐靖宇将大臣打发走，扭头对言玥冷声道：“言玥你抽什么风？！”
“我问你，戟瀚走的那日可是你送的？那你可知道他们去哪了吗？”言玥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开口问道。
徐靖宇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你一个裴世子妃，管程王的事情做什么？朕不跟你计较你的没大没小，现在，你给朕出去！”
“我不！”言玥上前一步挡住徐靖宇就要离开的脚步，盯着他道：“戟瀚替我引渡了蛊虫的事情，你们瞒着我，我才是不跟你们计较，现在我要找到戟瀚，你说是不说？”
“你？”徐靖宇的眸子沉了一下，随即开口嗤笑道：“你已经嫁给了裴世子，马上就是裴王妃了，戟瀚的事情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我……我和裴子越已经划清界限了。”言玥缓缓道，看着徐靖宇疑惑的表情继续补充道：“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和裴子越之间的事情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你就告诉我，戟瀚到底去哪了？”
徐靖宇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言玥，突然开口道：“你确定？你不是又在骗我们吧？”
言玥点点头，现在她迫切的想知道程戟瀚的下落，不想和徐靖宇再多说些什么。
徐靖宇重新坐回位置上，看着言玥缓缓道：“玥儿……先前你和戟瀚的事情，我不想再去追究什么了，横竖一个是跟我生死之交的兄弟，而你又是我的好朋友，我实在是不愿意看到你们之间互相折磨。你和裴子越的事情，我也不想多问什么了，我就问你一句，你打听戟瀚的下落，是真的想要回到他的身边吗？”
言玥听到徐靖宇这么问，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道：“我知道你会这么问。而且不管你问多少遍，我都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确定。我对戟瀚的感情，是怎样都改变不了的。所以靖宇，我真心的请求你，告诉我戟瀚的下落。”
徐靖宇叹了一口气，扶了扶自己的额头道：“好吧……说实话，戟瀚的下落我也不清楚。那日戟瀚为了保护你被裴澄刺伤，情况及其凶险，我们制服了裴澄之后，第一时间便把他带去了季白那里。季白看到戟瀚的情况，当时的脸色立马就黑了，季白把戟瀚带进房间里几乎一个晚上都没有出来。第二天一早，季白便说要带戟瀚走。”
“为什么？”
徐靖宇皱了一下眉头，似乎是在回忆那天的情况，开口道：“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季白只提了一句戟瀚不能等了，便带着他走了。至于方向……大概是回姜城吧。”
言玥听完，转身便跑走了。徐靖宇看着言玥的背影摇摇头：“希望你们这次真的没有其他能阻拦你们的事情了。”
言玥以最快速的动作收拾好了东西，告别了枫飞舞和徐靖宇，一路前往姜城。
她几乎是不眠不休的赶到了姜城，然而站在紧闭着府门的程王府外，又有些犹豫了。
言玥不知道若是见到戟瀚，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若戟瀚不原谅自己，那该怎么办？
“啊？是王妃？”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言玥扭头看去，原来是王府的管家，柳先生。
“柳管家。”言玥福了福身子，对着他笑道：“近日可好？”
柳官家上前对言玥行了一礼，有些疑惑的开口道：“王妃，您为何站在门口不进去？”
“我……”
“对了，程王呢？没跟您一起回来吗？”柳官家打开王府的大门，絮絮叨叨道：“诶，你们年轻人真是的，说走就走，留下我们这一家子老小的，成天都盼望着你们赶紧回来……”
“柳管家……你，你说什么？戟瀚没回来？”言玥听到柳管家的话，宛如晴天霹雳一般，愣在了原地。
柳管家开好门，看着言玥疑惑道：“是啊，王爷前些日子一声不吭的便走了，原以为是出去寻王妃您，怎地只有您一个回来了？”
言玥看着空荡荡的大门，心中开始慌乱不安了起来。
按照徐靖宇说的，程戟瀚应该比自己早三日便回到了姜城，为何管家会说程戟瀚不在。
“柳管家……您，您可知道，戟瀚去哪了吗？”
“老夫不知。”柳管家躬身请言玥进府，言玥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走的，就走到了院子里。
这院子是平日里程戟瀚和自己住的地方，眼下看起来有一段时间没人来过来，院子里的杂草都长了起来。
“王爷走之前吩咐过府里的东西都不要动，连这院子都不让奴才们进来，这才乱了一些。待会老夫喊下人来打扫，王妃先歇着。”说罢，柳管家退了下去。
他刚刚看见言玥听到自己说程戟瀚没回来的时候，眼神暗淡了一下，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年轻人啊，总是喜欢悲欢离合，平平淡淡的过日子不好吗？非要折腾，看样子王妃这么久不回来，怕是和王爷闹了别扭。
言玥推开门，房间里的摆设还跟自己走之前的样子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床上放着的东西格外扎眼。
那是一件嫁衣，正是言玥出嫁的时候穿的那一件。
言玥捧起嫁衣，没想到程戟瀚居然会把这个东西带来姜城。
双手抚摸着嫁衣上的绣线，当初的情形立马浮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骄傲的程戟瀚，温柔的程戟瀚，生气的程戟瀚都在言玥面前一一出现。
“戟瀚，你在哪里……我回来了啊……”言玥寂寞的声音回旋在房间内。
第三百九十二章 漫长的等待
接连几日，言玥都留在王府内，一来是怕程戟瀚突然回来看不见自己会失望，二来就是，言玥还没做好和程戟瀚见面的准备。
她派了不少人去打听程戟瀚的下落，可程戟瀚音讯全无，连季白和明娇的消息都没有，宛如人间蒸发了一般。
言玥等在程王府，每日都看着那些熟悉的摆设，不由得有些暗自伤神。
那些下人看着言玥这个样子，也都有些于心不忍，却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反而对程戟瀚的迟迟不出现充满了怀疑。
京城里，徐靖宇和枫飞舞也不由得对程戟瀚担心了起来，他们知道程戟瀚是个稳重的人，断然不会在大家都如此大张旗鼓的找他们的时候还这么沉得住气，迟迟都不出现。
“你说……我们要不要也派人去追查一下程戟瀚的下落？”枫飞舞有些優心的问道，怀中抱着正在熟睡的徐行一。
徐靖宇正在埋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奏折，听到枫飞舞这么问，叹了一口气道：“不是我不想，而是……我觉得程戟瀚很可能是不打算出现了。”
“此话何解？”枫飞舞有些奇怪的问道，程戟瀚应当是很心疼言玥的，看到言玥这么找自己，若换作是普通人，恐怕会开心不已，哪里还有什么躲着不见的道理。
“舞儿，你想。”徐靖宇放下手中的奏折，缓缓开口道：“若这件事换作是你，你身上有那蛊虫，而且已经确定了随时都会爆发，你觉得……你会让自己在我面前慢慢的死去吗？”
“你是说……程戟瀚是故意的躲着玥儿不见？”枫飞舞皱起了眉头，她实在是不太理解玥儿和程戟瀚这两个人的思想。
一个个的都不希望自己在对方面前死去，可人总有要死的时候，难道时间到了，这两人还打算避而不见吗？简直太可笑了。
徐靖宇摸了摸枫飞舞的头，温柔的笑了笑：“舞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是，人都是要死的，没有人可以逃避这一个必经的事实，可……寿终正寝和意外而亡终究是两个情况，前者是带着安详和满足，但后者……只会让身边的人更加痛苦罢了，所以玥儿会选择离开戟瀚，而戟瀚也是同样的想法，离开玥儿。”
“有时候我觉得我们真幸福。”枫飞舞闭上眼睛靠在徐靖宇的怀里，舒出了一口气：“我们经历的磨难那么少，可是却能一直好好的在一起，这份幸福，真是让人有些惶恐。”
“是啊。”徐靖宇环抱住枫飞舞，长长的叹了一声：“所以我们更要珍惜现在了。”
枫飞舞乖巧的点点头。
言玥颓然的坐在床上，手中紧紧抓着那件嫁衣。
为什么，为什么都快一个多月了，程戟瀚的音讯完全没有，连他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派出去的人没有一个回报出好消息的，季白和明娇的行踪也太隐秘了，到现在都没有人能打探出他们的下落。
言玥紧紧咬着下唇，心中愈发的焦急不安起来，难道说程戟瀚已经死了吗？不，不可能……按照这个情形，程戟瀚还能撑三个月才是。
言玥站起身，她实在是忍不住，要出门去寻找程戟瀚了，再这么待在府中也不是办法，主动出击总比坐以待毙要来的好。
说做就做，言玥打开衣柜，拿出自己的包袱，又收拾了一番拉开了门。
没想到柳管家突然站在门口，看见言玥拿着包袱愣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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