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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朝-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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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大娘子看出她的疑惑,道:“当初既然让人到广东专程请他过来,自是提前对他做过了解,他用烟叶给人治伤口的事,我是那时听说的,只是没有放在心上罢了,这两天偶尔想起来,便请他过来问一问。”
  说到这里,霍大娘子牵牵嘴角,无奈地道:“没想到歪打正招。”
  霍柔风却还在想着罗杰:“鞑子能造出火炮,可是区区寒症就能令他们的人不治而亡,我听说后便以为我们汉人的医术是天下最好的,却没想到红毛人懂的学问,我们听都听不懂。”
  霍大娘子叹了口气:“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好在罗大夫说的那些,我们虽然听不太懂,但是这烟叶的生意,不做便是了。”
  “真的不做吗?”霍柔风问道。
  霍大娘子道:“我们霍家又不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既然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就不要碰了。”
  霍柔风抿嘴笑了:“嗯。”
  她最喜欢姐姐这副样子了,从容果断,一旦决定的事情决不拖泥带水。
  至于庆王那里如何应付,管他呢,到时候再说吧。
  姐妹俩又说笑了一会儿,从罗大夫的祖父和父亲说到今天带来的那个小男孩,霍柔风道:“姐,你猜那小孩会不会是他的儿子?”
  霍大娘子道:“怎么可能,罗大夫的眼睛是蓝色的,那孩子是黑色的,和我们一样,是汉人。”
  霍柔风失望:“我倒巴不得那是他儿子,这样长大后一定很漂亮。”
  “不是罗大夫的儿子,长大后就不漂亮了?歪理。”霍大娘子笑道。
  霍柔风正要争辩,小丫头跑了进来:“九爷,花三姑姑在外面,说有事要跟您说。”
  霍柔风一拍脑袋,她差点忘了还有正事,她让花三娘去跟踪谢思成了。
  霍大娘子从不主动过问她的这些事,霍柔风也没有解释,跳下炕趿了鞋子就跑了出去。
  花三娘在一棵老桂树下面等着她,见她来了,便悄声道:“奴婢一直跟着那位公子,他从宝墨斋出来,便去了撷文堂,进去了便没有出来。”
  霍柔风冷哼一声:“就拿这个搪塞我?你还看到听到什么了?”
  花三娘用手指抿了抿耳畔的一缕头发,温婉地笑了。
  霍柔风在心里冷笑,花三娘装模作样的时候,既温柔又乖巧,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
  花三娘略带忸怩地笑了笑,这才说道:“奴婢千真万确没从那位公子身上发现什么,但是却在宝墨斋看到一个人,这人比谢公子早了半盏茶的功夫出来,那时奴婢就守在宝墨斋地过的巷子里,看到了他的正脸儿。”
  “是谁?你认识的?”霍柔风问道。
  花三娘点点头:“奴婢见过他,不过九爷就不要再问奴婢是在何时何地见过的了,总之奴婢知道他是谁,至少知道他以前是谁。”
  “谁?”霍柔风问道。
  花三娘道:“他叫袁士泓,荣王未就藩前,曾经以他乳母儿子的名义,在京城里看过两间香料铺子,这个人就是那两间香料铺子的掌柜,是他乳母的表弟。”
  霍柔风瞪大了眼睛,这关系,可真够绕的,除非特意去调查这两间香料铺子,否则谁会知道这个袁士泓和荣王还有七扭八拐的关系。
  “那两间香料铺子还有吗?”她问道。
  花三娘道:“荣王十多岁便就藩了,开那两间香料铺子时只有十一二岁,铺子虽然是他的,但实际上赚的银子,有一大半是进了乳母一家的腰包。他年纪虽小,但却不是糊涂人,身边又有几个能人,自是有人暗示于他,只是他碍于乳母的面子,一直没有说什么。后来他去陕西就藩,便趁机把那两间铺子卖了出去,又让乳母归家,由儿女奉养,之后也就没有了这个袁士泓的消息。荣王做乱,他的属下和亲随之中亦没有这个姓袁的,没想到今天却在京城见到他了。”
  花三娘啧啧称奇。
  霍柔风沉声问道:“你确定那人就是袁士泓?”
  毕竟当年袁士泓只是个小人物,花三娘记错了相貌也不足为奇。
  花三娘斩钉截铁地点头:“奴婢的优点就是眼神好记性好,当年奴婢曾在荣王的香料铺子里见过他两回,虽然事隔多年,他的样貌有些变化,但是除了多了几道皱纹以外,他还是他,奴婢不会记错,而且他走路的姿势也很特别,他的左肩比右肩低了两三寸,平时看不了什么,可是走起路来,左肩便塌得厉害,从后面去看,像是斜了半个身子,所以奴婢不会认错,今天先谢公子一步从宝墨斋出来的人,就是当年给荣王打理铺子的袁士泓。”
  霍柔风清楚,花三娘既然敢这样说,那就有不会有错了。
  她又问花三娘:“你没有打听打听,袁士泓和宝墨斋有何关系,荣王就藩的这些年,他去了哪里?”
  花三娘把手里的帕子抖了抖,道:“奴婢是奉了您的命去跟着那位谢公子,自是没有时间浪费在袁士泓身上,九爷若是还好奇得紧,那奴婢明天再打听打听。”
  霍柔风正想点头,忽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她想了想,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问道:“你是如何得知,我让你盯梢的那人姓谢的?”
  花三娘一怔,但是很快便又恢复常态,笑着说道:“九爷是贵人多忘事,您之前和奴婢说起过谢公子的风采,因此今天奴婢一见,便立刻猜到,这位便就是谢公子了。”
  霍柔风半信半疑,她还曾向花三娘说起过谢思成?
  不可能,她不会说的,花三娘又在说谎。
  可是她也不必揭穿,便又道:“那好,你就去打听吧,越快越好。”


第一八五章 跟踪

  夜里,霍柔风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这件事没有这么凑巧,谢思成不会是碰巧与袁士泓同去了一间笔墨铺子,他们很可能是到那里碰面了。
  袁士泓这样的人,若非是花三娘,恐怕京城里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但他在京城开过铺了,对京城应很熟悉。
  如果他还在荣王身边,荣王派他来京城办事,是再合适不过了。
  如果袁士泓依然是荣王的人,谢思成和他见面是出于什么目的?
  对了,谢思成曾经说过,他过一阵会离开京城,他还说如今战时,太平会有很多事情可以去做。
  太平会和荣王?
  霍柔风大吃一惊,便更加睡不着了。
  她索性起身,把值夜的采芹也给惊动了,睡眼惺松地问道:“九爷,您要起夜吗?”
  霍柔风原是想起来给展怀写信,把罗杰说的事,和袁士泓的事全都告诉展怀,可是采芹这样一说,她忽然又发现,自己也没有什么可以告诉展怀的。
  告诉他干嘛?他又不是自己家的人。
  她直挺挺地躺回炕上,透过炕几上的四角宫灯昏黄的光,看着头顶的承尘。
  看了好一会儿,直到眼睛发酸了,她才闭上眼睛睡觉。
  次日一大早,她便只带了张亭和张轩去了江南宝墨斋。
  她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何会来这里,她就是想亲自来看一看。
  她记得黄显俊曾经说过,他之所以对宝墨斋印像深刻,是因为黄显俊曾经在贡院前街的宝墨斋遇到过长公主府长史史原。
  她来的便是位于贡院前街的这家宝墨斋,而并非昨天遇到谢思成的那一家。
  她来的时候,宝墨斋刚刚开门,伙计正在打扫门前的青砖路,一边扫一边抱怨扫街官奴偷懒,只扫大路,不管铺子门前的地方。
  她昂首便往铺子里面走,那伙计见她年纪虽小,但衣饰不俗,身后又跟着两个大户人家下人打扮的少年,便猜到这位可能是哪户人家的小少爷,当即不敢怠慢,扔下扫帚,一边擦着手,一边去给霍柔风主仆三人撩开帘子。
  铺子里没有火龙,可能是担心纸张太多容易走水,竟连火炉也没有,霍柔风进屋时,就连一片寒意袭来,竟比在外面还要凉些。
  掌柜的捧着手炉坐在柜台后面,另有两个伙计正拿着鸡毛掸子在擦拭货架。
  看到霍柔风进来,掌柜的抬起眼皮看了看,便重又垂下眼睛,像是昨晚没有睡醒一样。
  这铺子的店面不大,至少在霍柔风看来,这就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铺子,比起霍家的那些店铺,这一家有些寒酸了。
  她更加好奇了。
  史原也是两榜进士出身,家里还有位庶吉士的弟弟,他又是长公主府的长史,若说他没有见过世面,那是谁也不会相信。
  可是这样的人,却会来这和一家寒酸且小的小铺子,这事便就不一般了。
  霍柔风仔仔细细去看柜台上和货架上摆放的物件,这里卖的东西,也都是最普通不过的。
  没有湖笔,没有端砚,更没有霍柔风最近喜欢的一种花笺。
  也就是说,好的贵的东西,这里一概没有。
  霍柔风正在看着,便又进来两个书生打扮的年青人,各买了一刀纸,每刀纸只有二十个铜板。
  这两个书生,才是这家铺子应有的顾客,而像史原那样的人,显然不会来这里的。
  见她一直在铺子里东张西望,却不见要买什么,也不见她开口说话,一位伙计满脸推笑地过来,手里还拿着鸡毛掸子:“这位小爷,您是要买文房四宝,还是日常用的小物件?”
  霍柔风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要买点什么,便道:“就刚才出去的那两人买的那种纸,也给我一刀吧。”
  伙计从柜台下面拿了一刀纸,双手捧过来,笑容满面:“小爷儿,您过过目,看看对吧。”
  这有什么对不对的,二十个铜板的东西,对了如何,错了又如何?
  霍柔风对张亭说:“把钱给他。”
  说完她就缓步走了出去。
  张亭把一把铜钱扔到柜台上,和张轩一起相跟着出去。
  主仆三人是天没亮就从后门溜出来的,担心被霍大娘子发现,他们没有动用府里的马车,走出双井胡同,在路边雇了一辆拉脚的驴车过来的。
  走出宝墨斋,张轩一眼看到马路对面有辆驴车,赶车的边啃烧饼边东张西望,显然正在等活儿。
  他正要招手叫那辆驴车过来,霍柔风就阻止了他:“不用了,咱们走走,等到走累了再叫车也不迟。”
  她说着,便带头向前走去。
  张亭和张轩看看天色还早,路上也没有多少人,便没有劝阻,跟着霍柔风一起逛街。
  这里是贡院前街,故名思议,这里紧挨贡院,因而街上来来回回的,大多都是读书人。
  现在太阳还没有升得太高,铺子也都是刚刚才开门营业,路上走着的,都是像刚才买纸的人一样,是行色匆匆一看就是赶去书院上课的书生。
  贡院前街附近便有京城里很有名的树人书院,黄显俊和芦瑜都在那里读书。
  张亭和张轩不知道九爷今天又想些什么了,见她要在街上走走,便自做聪明地问道:“九爷,您是要到树人书院找黄少爷和芦少爷玩吗?”
  霍柔风很少有机会单独出来,她对这里也并不熟悉,闻言笑道:“啊?树人书院就在这里啊,那好,咱们去看看。”
  说着,便让张亭带路往树人书院去。
  张亭却悄声对霍柔风道:“九爷,有人跟着咱们。”
  霍柔风没有回头去看,边走边压低声音问道:“什么样的人,看清了吗?”
  张亭道:“是咱们从宝墨斋出来不久,便被跟上了,好像是两个人,交替跟着,就像我大伯教给我们兄弟的法子一样。”
  所谓交替跟着,就是为了不引人注目。
  张亭和张轩自己就是跟踪人的好手,打从宝墨斋一出来,他们便留了心,果然没过一会儿,就发现被人跟踪了。
  霍柔风道:“既然跟上了,那咱们就多走几个地方吧。”


第一八六章 书院

  霍九爷十一岁了,已有三次被绑票的经历,第三次她仅靠一人之力成功逃脱,为此她一直引以为豪。
  因此,现在虽然明知被人跟踪了,霍柔风非但不害怕,反而有点激动。
  江南宝墨斋果真是有问题的,应是因为方才她在铺子里神色古怪,不像是来买东西的顾客,因此被掌柜的注意到,便让人来跟踪她了。
  若是这铺子没有蹊跷,又怎会如此警惕?
  霍柔风瞥见路边有家卖文玩的铺子,便走了进去,张亭和张轩一个门里一个门外,佯装是在等着自家主子,实则是在留意后面跟着的人。
  霍柔风见铺子里的柜台下面放着两只式样古朴的雕花木桶,木桶里是核桃和小葫芦,她看着好玩儿,便问掌柜:“这个怎么卖?”
  “一文钱一个随便挑,若是您在铺子里买了别的,就白送您一个。”
  买了东西就白送?
  霍柔风的眼睛亮了,她还没有笨到为了白送就买东西的地步。
  她挑了五个核桃五个葫芦,总共十文钱,她叫了张轩付帐,自己则把这些核桃和葫芦珍而重之地揣进怀里。
  她喜欢的东西,才不管值不值钱,活了两世,九爷有的是值钱的物件,可是九爷喜欢的却不多。
  然后……她就从后门溜了。
  张亭还在铺子外面,被叫进去结帐的张轩则跟着霍柔风去了树人书院。
  主仆二人在书院门口遇到了跑得满头大汗的芦瑜。
  “芦大,你没坐轿子?”霍柔风问道。
  芦瑜没有马车,但是他娘心疼他,用自己的私房钱给他长雇了一个拉脚的轿子。
  芦瑜哭丧着脸:“那个轿夫说以后每个月要涨三钱银子,我还没和他谈拢价钱,所以今天他没来接我。”
  霍柔风很庆幸,当年把她抱回家的不是芦家人。
  谁能想到坐拥金山银山的芦瑜连三钱银子也拿不出来呢。
  芦瑜说完,才想起霍九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他问道:“你既然今早要来贡院,为何不到我家找我一起来啊,这样我还能搭你的马车。”
  霍柔风指指身后:“我没坐马车,我也是在街上雇轿子来的。”
  说到这里,她冲芦瑜眨眨眼:“带我一起去上课好不好?我活了两辈子,还没有进过书院呢。”
  她是实话实说,芦瑜却只以为她是在夸张,压根儿没把她说的“两辈子”放在心上。
  “我不行,一会儿见了黄大头,让他和夫子说说,昨天我还见他请夫子吃红焖羊肉呢。”
  霍柔风才不管夫子答不答应,她现在就想混进树人书院。
  能来树人书院读书的学生非富则贵,除了陪读以外,任何人的小厮和随从均不能入内。
  又因树人书院学费之贵也是京城罕有,因而芦家没舍得再供一个伴读来这里读书。
  芦瑜没有伴读,就和霍柔风两个人走进了书院。
  路上有个看到了,便打趣芦瑜:“芦大,这是你家新来的伴读吗?”
  芦瑜不理,他不能回答,他若是说是,霍九赖上他,让他们芦家出学费怎么办?
  若是说不是,那些家伙又该取笑他没有伴读的事了。
  刚刚走进书院,迎面就看到黄显俊正和一个老者说话,看到那个老者,芦瑜缩缩脖子,小声对霍柔风道:“那是黄夫子,就是教我们班的。”
  “也姓黄?”霍柔风问道。
  “是姓黄,可黄夫子的黄和黄大头没有关系。”芦瑜笑道。
  黄显俊也看到了他们,他一愣,但是脸上不动声色,恭恭敬敬地向黄夫子抱抱拳,满脸堆笑目送黄夫子走远,这才跑了过来,对霍柔风道:“霍九,你怎么来了,是不是书铺街出事,你的马车过不去,也绕到贡院前街了?”
  霍柔风一怔,从双井胡同到永丰号总号所在的庆隆大街,的确要经过书铺街,若是书铺街不好走,也只有绕路贡院前街了。
  今天她没有坐马车,抄近道直奔贡院前街,也就不用再走书铺街。
  因而书铺街有没有出事,她压根不知道。
  “怎么了,书铺街出什么事了?”霍柔风问道。
  黄显俊见她一副茫然的模样,便猜到自己说错了,连忙压低声音道:“你们两个听着啊,出大事了,很大很大的事。”
  见他故弄玄虚,霍柔风瞪他一眼:“快说!”
  “锦衣卫到书铺街去拿人了,去的是一家书铺,把那家书铺的少掌柜给抓了,对了,他们家的少掌柜就是少东家,就是自己的铺子自己管着,然后那家的老掌柜追出来,恰好地上打滑,老掌柜摔了一跤,身子倒下之前踩到地上的一根竹竿,那竿子飞出去,把锦衣卫的一个人当胸穿过……死了。”
  黄显俊说到这里,嘴里唏唏嘘嘘,显然他也觉得匪夷所思。
  霍柔风却问都没有再问一句,掉头就往书院大门跑去。
  黄显俊一怔,对芦瑜道:“麻烦了,这事和霍九有关系,咱们快点跟去帮忙。”
  芦瑜忙道:“不可能,霍九没说。”
  “霍九是爱管闲事的人吗?快走,你听我的没有错,这事一定和他有关系。”黄显俊边说边跑,芦瑜无奈,只好也跟着。
  两人立时把来上学的事情丢到了脑后。
  他们猜错了,霍柔风和这件事没有关系,她只是觉得黄显俊描述的这个画面太熟悉了。
  她想不起是什么时候见过或者听过,但是她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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