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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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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萧燕华,显然不是如此。
      卫玉容不由的蹙眉:“你想的未免太多了。”
      “用不着安慰我什么,你不是不知道,我眼毒得很。”她话钝钝的说,却像软刀子一样,字字句句剌在卫玉容身上,“万岁和你,到底是流有一样的血,而且,这尊白玉瓶,还有叫我为昭妃挡灾的意思在里头。我也太不值钱了,一尊白玉瓶,叫我成全两个人——玉容,咱们相识一场,我今天来,就是想求你这件事——万岁既然没把我放在眼里,那算我求他,千万别瞧得见我,这一辈子,哪怕叫我守着延禧宫,直到老死深宫中!”
      卫玉容吃了一大惊,下意识便捂住了嘴。
      她这话,是大逆不道,更是大不敬!
      自古以来,入了禁庭的姑娘,只有婉转承欢的份儿,哪个有资格挑肥拣瘦?
      别说是萧燕华,即便是她,是高令仪,也没这个资格要求元邑做什么。
      她腾地站起身来,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掖着手来回踱步,发髻上衔珠而垂的金雀步摇,随着她的走动,一晃一晃的。
      萧燕华眯眼看过去,觉得双眼被刺痛:“是你欠了我在先,我只求你这一件事。你的话,在乾清宫也好,慈宁宫也罢,分量都是极重。我这些话,长春翊坤都不能说,说了,她们也会觉得我是惺惺作态。我只告诉你,也只问你一句,你帮,还是不帮?”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卫玉容收住脚,转过脸来审视着她,难得的肃容敛色:“你叫我如何帮你?这种话,说给万岁听,是打万岁的脸!”
      她太了解元邑了,比这禁庭中的任何一个,都要了解。
      高太后压了他这么多年,元清看似不遗余力的相帮,可多数时候,也是想压着元邑一头的。
      他受多了夹板气,也隐忍了太多年,神经是高度敏。感的,萧燕华的话,无异于宁可终生不承。宠。,这话叫元邑听来,只怕心中要以为,萧氏看他软弱可欺,为求自保,宁可远离他身侧。
      她怎么开口?又怎么求?

☆、第十九章:霸在乾清宫

      萧燕华面色清淡得厉害,似有似无的笑霎时间也不见了踪影。
      卫玉容来回踱步,表现出的焦躁不安,叫她觉得很是新奇。
      自二人相识以来,她所知道的,这个人永远是一派端肃。
      不得不说庆都殿下教的很好,仪容规范,卫玉容历来是丝毫不会错。
      今日因她的一番话,难得的叫这个人急躁了……
      萧燕华不由的咂舌:“我竟不知,这又有什么好为难的呢?”
      她一扬声,见卫玉容面色不愉的朝她一眼瞥过来,反倒又摊手:“你不过是怕万岁心里不受用罢了,我说的可对吗?”
      “你都知道——”卫玉容不免咬牙切齿。
      她以为萧燕华是一时糊涂,居然忘了揣度圣意圣心,可谁能料想,她什么都知道的。
      知道元邑听不得这样的话,更知道这样的做法很可能会伤到元邑。
      那她怎么敢?
      卫玉容眸色暗下去:“我劝你最好收起这个念头。”
      “这不可能。”萧燕华却骄傲的昂起头,“你拉我下水时,就没想过,依我的脾性,势必会躲开吗?”
      “你……”卫玉容简直无言以对,她自问并不是个蠢笨之人,也鲜少有人能将她挤兑的反驳不了,可萧燕华,显然不在此列。
      她做了深呼吸状,胸膛起伏数次,稍做了平定:“你既然知道他听了会不受用,就不怕他不轻纵了你吗?即便是传到了慈宁宫去,于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萧燕华却一味朝她摇头:“你是个聪慧夙成的,万岁面前该怎么替我回话,你心中有数。玉容,难道你会直接将我原话说与万岁知晓吗?青梅竹马,你们感情一向不错。我一直不懂,万岁心里的那个人,怎么就成了昭妃——”她似乎对此很不满,也很失望,长叹着沉吟,“我以为除了你,这世上无人有此福气。”
      卫玉容心下一沉,连带着面色一起沉下去,她肃容看向萧燕华:“这样的话,永远不要再说。你已经是陈宫的庆妃,即便来日不承。宠。,也是主位之尊。凭你的伶俐,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需要我来教你了吧?”
      萧燕华却面上一喜:“这么说,你答应了?”
      卫玉容心头泛起一阵无力感。
      她总觉得今日被萧燕华狠狠地摆了一道。
      说是求她办事儿的,可她言辞间,分明还带着威胁的意思……将她和徐明惠摆在一起做比较,她不会觉得是看低或刺激,这摆明了,是胁迫!
      她深吸一口气:“我会替你走一趟乾清宫,你回去吧。”
      主人下了逐客令,萧燕华想做的事她也点了头,便站起身来,肃然一礼:“多谢贵妃。”
      卫玉容目送着她出大殿,无故的便感到一阵悲戚。
      出云见她脸色不大对,忙几步凑过来:“主子您怎么了?”
      “她怎么……”卫玉容喃喃自语,“从前知道她心思深沉,只是从未见过。今日她为求自保,这样逼我,真叫人……”
      出云也觉着萧燕华做的有些过火,面上是愤愤不平的:“说起来也是同主子一起长大的,怎么就半点情分也不讲了。庆妃娘娘办事儿,可真是让人看不透,还伤透了人的心。”
      卫玉容长出一口气:“也许是在怪我吧。”
      后话她没再容出云说,吩咐了近身的丫头们入内服侍着换了华服,又配了只金步摇,才领着人出门,一路往乾清宫而去了。
      至于乾清宫外时,先入了卫玉容眼的,是一抬四抬雀辇。
      明妃去了慈宁宫,萧燕华不会到这里来,那这便是……徐明惠的步辇了。
      出云也认了出来,扶她下辇的动作就慢了一下:“主子,还进去吗?”
      卫玉容深思须臾,仍旧提步下辇来,跨过门槛儿,朝着高台而去。
      乾清宫大殿前,是李桂领着一干小太监们候立听吩咐。
      卫玉容一眼扫过去,立时就明白了。
      徐明惠身份不同嘛,她来了乾清宫,李良得在里头服侍着,估计是怕底下人没眼色,冲撞了她。
      她心头惘然,几步上前去:“李公公。”
      李桂唷的一声,猫下腰请了个安:“您怎么来了?”
      “万岁不得空吗?”她这是明知故问,唇边笑意未减,反手指指自己,“有个事儿想请万岁主意。”
      她一面说,一面看向大殿门口方向:“是昭妃在吧?”
      李桂鬓边冷汗直冒,他深知眼前这位贵主儿地位不一般,唯恐自己一时不慎得罪了她。
      他干咳两声:“贵主儿您稍等一等,奴才回师傅一声,叫他老人家来回您话,奴才可没这个福气。”
      卫玉容不好拿捏奴才,就笑着说了两句,容他去了。
      只是看他蹑手蹑脚的推开殿门时,她脸上的笑冷了三分。
      这禁庭里的奴才有眼色,御前当差的尤其会看人脸色。
      李桂对她毕恭毕敬,是因元邑册封当日的一封手书,更是因她出身公出府。
      可换成了徐明惠,李桂这样的人精,又哪里敢怠慢半分?
      元邑一句珍而重之,京城中,哪里还有人不知道?
      她不由抬起手来,压。在太阳穴上,手腕子转了几转。
      李良从殿内步出来时就见了这幅情景,脸色微变,忙上前问了安:“贵主儿不舒服吗?这天儿冷的邪乎,您仔细叫寒气打了头。”
      “劳李公公挂念,我无碍。”她垂下手,又成了那个言笑晏晏的卫玉容,“里头怎么说?”
      李良面露难色,双手对插在袖管里,拱手又礼了礼:“前头长春宫送了一品雪梨人参汤来,万岁见了,就叫请了昭娘娘来,这会儿昭娘娘陪着万岁作画,奴才没敢回……”
      他说完,怕她恼,忙又添了两句:“贵主儿有很紧要的事情吗?要这么着,奴才进去回禀一声……”
      “不必了。”卫玉容扬手打断他,“别坏了万岁的兴致。这么着吧,你过会儿回万岁一声,说我来过了,请万岁午膳移驾储秀宫吧。”
      李良似乎更为难了……前头他听见了昭妃说,今儿晌午要一起进膳来着。
      卫玉容观察着他脸色,心下明白了几分:“怎么?昭妃这是要一天霸在乾清宫了?”

☆、第二十章:说不得的昭妃

      生来尊贵的人,眉目间稍一凛,便带着难以言说的气势。
      李良是乾清宫的大总管,慈宁宫和寿康宫都是常来常往的,可没由来的,就是心虚了一阵。
      他轻咳一声:“贵主儿您说笑了,乾清宫是万岁的寝宫,哪里有人能霸得了。”
      “这便是了。”卫玉容退了两步,“公公过会儿替我回一声,我在储秀候着万岁爷的行驾。”
      李良忙不迭的应声下来,又一面恭敬地送她离去不提。
      等出了乾清宫大门,出云才得意似的与她道:“主子方才可真厉害,连乾清宫的李大总管都怕了您。”
      卫玉容瞧着辇,一颗心却越发没了着落,摆摆手,示意自己走着回宫,叫抬辇的奴才们先退了。
      出云话音一顿,见她如此……:“主子心里不痛快吗?”
      卫玉容略摇一摇头:“早知道会是如此的,有什么好不痛快的。”
      出云一愣:“您是说昭妃吗?”
      她嗯了一声,却是意味不明的,走出去两三步,又回过头来,盯着乾清宫多看了两眼。
      出云不知道如何劝,便跟在她身边儿不敢再言声。
      “我实则很不喜欢这样的厉害。”就在出云以为她不会说话时,她却又嗫哝着开了口,“我何须李良来怕我惧我,我原本就不是那样的人。我宁可他们是敬着我,真心的敬重我……只是可惜,现在这样子,我只能撑足了气势,叫他们怕我。”
      出云抿唇,很不喜欢这样的卫玉容。
      她眼中的卫玉容,生来便是天之骄女。
      尽管高令仪一向以这四个字自居,可在出云的眼里,高令仪不过草莽而已。
      当年高家就是武将出身,累军功至今日地位,又因当初是跟着皇帝杀伐,有了从龙之功,等老皇帝御极后,才会点了高氏女为太子妃。
      而卫玉容呢?她身上还留着元氏皇族的血,是真正的皇亲贵胄,她的一言一行,几乎就是上京贵女们的典范。
      出云心头一阵难过,这样的卫玉容,却被困在了禁庭中,与人斗,与人谋。
      明枪暗箭,将来少不了的。
      她扶着卫玉容的手,更收紧了些:“主子实在不喜欢,咱们就在储秀宫中清净的过日子,您已经是贵妃之尊,又有老祖宗庇佑,犯不上跟她们……”
      “出云。”卫玉容反手在她手背上拍了两下,“这不是我想不想的事儿,形势如此,迫人低头。我不争,来日高太后也不会轻易放过我。”
      “您是说……”出云吃了一大惊,“不会的,太后就是顾忌着庆都殿下,也不敢拿您怎么样的。”
      只有卫玉容心里清楚,高太后从来就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她并不会真的顾忌母亲,她如今顾忌的,也只有老祖宗一人而已。
      自己现在进了宫,不争不抢就只有等死。
      老祖宗能庇佑她三年五年,难道能护着她一辈子吗?
      元邑当日也说了,如果有朝一日,连他都护不住她时,她会不会怪他……
      深宫之中,能靠的只有自己,这句话,她早就知道了!
      ……
      再说乾清宫中,徐明惠扫过李良进进出出,还有方才李桂一脸慌张溜进来回话的模样。
      这禁庭里,除了高令仪和卫玉容,还有谁能叫他二人如此呢?
      是以她趁着元邑笔尖停顿时,摇了摇他手臂:“是不是贵主儿来了。”
      “嗯?”元邑似乎是心无旁骛的,嗔了她一句,“不是叫你陪我作画吗?怎么还三心二意。”
      他一面说,一面搁了狼毫,在她鼻尖点了一把:“画作已成,诗词题字,还请昭娘娘墨宝,不吝相赠。”
      徐明惠让他逗得笑出声来,也就暂且将是谁来了这回事抛之脑后。
      元邑做的是一副仕女春卧芍药图,可那画中人,若细看时,就有了徐明惠七八分的神采。
      徐明惠噙着笑:“万岁画我,又不告诉我。”她装腔作势,肃容质问,“要拿我入画,可问过我不曾?失礼,委实是失礼。”
      元邑随着她闹,略一拱手:“是我唐突娘娘了。”
      于是她的笑更灿烂,将题字落笔,才矮身纳福:“万岁别笑我。”
      元邑扫过卷轴,细细的品了一番,赞了她两句,便不再提了。
      徐明惠心里咦了一声,竟觉得元邑有些不对劲,可究竟哪里不对,她一时又说不出来。
      元邑未容她多想,将她一只手攥在手里,拉着她往西梢间而去。
      等二人落了座,他才招手叫李良近前来。
      李良一面往二人跟前凑,一面回话:“万岁可是要上糕点?”
      “你这杀才。”元邑似乎心情大好,笑着骂了他一句,“刚才外面是谁来,却叫你跟你徒弟挡了驾?”
      李良看看元邑,又看看徐明惠,可不敢不回话:“是贞娘娘。”
      元邑的笑有一瞬间僵住,眼底酝酿着波涛,可一转头,瞧见徐明惠正笑吟吟的看着他,灵台立时一片清明,将滔天。怒火化作一片平淡:“她说什么事儿了吗?”
      “贞娘娘说有要紧事回您,可既然昭娘娘在,她就不进来了,今儿晌午在储秀宫等您仪仗,请您一块儿进膳。”
      元邑一手托腮,拇指摩梭着下巴,沉思片刻:“没告诉她,今儿晌午应了你昭娘娘吗?”
      “奴才说了……”
      “嗯?”元邑似乎不悦,声儿越发沉下去。
      李良一个激灵:“可贞娘娘说……说……”
      他一个乾清宫大总管,这样吞吞吐吐的,估计就不会是什么好话了。
      徐明惠嗤一声:“贵主儿是不是说,我要霸着乾清宫,霸着万岁爷了?”
      李良扑通一声跪下去,一言不发。
      可他这样一来,分明是证实了徐明惠的话。
      元邑扭脸看她,果然见她眼底阴骘一闪而过,虽然是稍纵即逝,可因他有心,便捕捉了个正着。
      这可不是个好的兆头……
      他当下更是来气,站起身来,竟一脚踢翻了跪在地上的李良:“你这杀才!”
      适才一句是玩笑,这一句,便是肃杀藏不住。
      李良跟了他这么多年,知道他脾性,这不是个喊打喊杀的主子,尤其是对他贴身服侍的人。
      历来乾清宫的奴才有了错处,他能宽宥的,绝不追究,尤其是对他。
      可是今日……他不由的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这位昭妃,还真是连说都说不得的主儿。

☆、第二十一章:分寸

      李良忙跪正了,垂下头,一个劲儿的请罪请万岁息怒。
      元邑负手踱步,恨铁不成钢似的,有一下没一下的将刀子似的眼神扫向李良。
      徐明惠大约是看不过眼了,站起身来,手径直就攀上了元邑的胳膊,拉住了他:“万岁怎么迁怒李总管呐?他也是替贵主儿回话罢了,想来是贵主儿如今协理了,自然要替主子娘娘正规矩。”
      “别胡说,她不是那样的人,自然也知你不是这样的人。”元邑拧眉,停下脚步来,大掌在她手背上抚着,状似安抚,“她大约是事出紧急……”一句话未罢,又低头看李良,“她没说是什么事?”
      李良摇头:“贵主儿没讲,奴才也没敢问。”
      元邑啧一声,是意味不明的。
      徐明惠却搡了他一把:“您晌午还是移驾储秀宫吧,省得贵主儿真说我霸着您,回头拿我做筏子,肃后宫风气了。”
      她这话,带着试探,元邑立时就听出来了。
      可也正因为如此,他心下才更觉厌恶。
      徐明惠就是这样的。
      她生来骄傲,甚至已经到了桀骜的地步。
      她眼高于顶,自恃高人一等。
      这感觉,与高令仪又不尽相同——高令仪是叫高家人养成了一股刁钻的气儿,她拿捏别人习惯了,就以为这世上,人人都该对她俯首帖耳。
      可徐明惠身上的这股气,是与生俱来的。
      他很小的时候,曾被她身上这样的气势吸引过,因他那时过的还顺风顺水,徐娘娘柔善之人,那时的元清也尚不是雷厉之辈,于是徐明惠的骄傲,在他眼中,就成了独一份的特别。
      等到年岁再长一些,他在高太后手下被揉搓过无数过春秋后,才恍然大悟——原来似容娘那样的,才是他所想要一生相伴的。
      彼时他同卫瑜一道进学,大约是卫瑜大嘴。巴,将他的不幸都说给了容娘听,后来卫瑜的小荷包里,还有他带到学里来的糕点盒子、瓜果盒子里,总会多出一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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