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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宫-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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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说的,便已经十分明显了。
      从刚才开始,她话里话外,就一直是冲着卫玉容去的。
      此时的正殿中,已然不见了众位太医的身影,他们忙进忙出,沉着气开方子下药,外头这样的架势,今儿要是定妃过不去这一关,估计他们这些人,也是谁都过不去了。
      外头再怎么闹……再怎么闹,同他们,可是一点儿关系也没有的,他们如今只是在心里祈祷着,这位定妃娘娘能撑住这口气而已。
      高太后端的是咄咄逼人的架势,横眉冷目扫向卫玉容:“贵妃,你掌宫,又照看定妃这一胎,我只问你,吃穿用度上,你可上了心没有?”
      这是个陷阱。
      萧燕华心中一颤,立时就明白了过来。
      若说上了心,但不还是出了今天这样的事情?这就算是上心了的吗?
      卫玉容要是敢说自个儿用了十成心力来照看冯嘉柔这一胎,高太后一定会拿住了她不放,说她办事不利,又或是斥责她心口不一,可是不管哪一条,都一定是叫卫玉容收不了场的。
      但是……
      萧燕华拧了眉心。
      但是卫玉容若说没上心,那就更是罪过大了去的。
      因为她的不上心,定妃和孩子有今夜之祸,且她身上本就担着责,怎么能这样懈怠?焉知不是嫉妒定妃,有意怠慢的。
      无论是什么样的回答,高太后都有说辞,能叫卫玉容罪责难逃。
      她是贵妃,中宫之下的六宫首位,要担待,就绝不是训斥几句能够完事的。
      到时候高太后真的再指责她心怀叵测,只怕……
      萧燕华脚下一动,便又想替她再分辨几句。
      大宴上的事情过去后,高太后再也不会觉得她是与世无争的那一个了,甚至连高令仪和徐明惠,也都不会再这样想。
      高家是祖父参倒的,她在宫里,想再守着一隅偏安,谈何容易?
      她既已经走上了这条路,就没办法再回头。
      卫玉容虽然骗了她,可她多少能够理解,那些年下光景里,高太后如何专擅,她和元邑之间……
      萧燕华吸了口气:“太后……”
      “太后这样说,奴才不敢生受。”
      然而卫玉容却几不可见的扯了她一把,打断了她所有的后话,自顾自的扬了声,端的是不卑不亢:“承乾宫的事,是大事,奴才自然要上心。可是太后也知道,彼时中宫未立,宫里头大大小小的事,都要奴才来过问。定妃今夜如此,奴才也十分痛心,更不该替自己分辨,可是太后话里话外,要把这罪过扣在奴才的头上,奴才实在不敢生受,更担待不起。”
      高太后从没有见过这样伶牙俐齿的卫玉容,且她此时的气度,与往日里是大不相同的。
      果然人前人后,她做的是两幅模样。
      从前伪装的很好,好像她真是个菩萨心性的柔善之辈。
      其实根本不是那样的。
      元邑才刚得了势,她就急不可耐,不愿意再糊里糊涂的过下去了。
      高太后冷笑一声:“是了,宫里大小的事情都是你一手料理的,如今出了事,你要一推干净?”
      “奴才推不干净,也没想着要推干净。”卫玉容翻了翻眼皮,扫了一眼过去,“该奴才的罪过,奴才领了,可不该奴才的,奴才必然不受,脏东西是怎么进到承乾宫来的,少不了一查到底,谁想害定妃,害皇嗣,更有甚,借此事来害奴才,老天爷看在眼里,终归会惩戒下来。”
      “你这意思,是在影射孤了?”高太后的语气森然起来,面色十分难看。
      萧燕华却在此时接话上来:“太后说起这些,奴才倒是想起一件事来。”
      高太后一拧眉:“什么事?”
      “早几日定妃为何胎气大动,太后总不是忘记了吧?”萧燕华神色淡淡的,说出来的话,却是字字诛心,“孙太医也说了,定妃本来动了一场胎气,所以才会格外的娇弱了些,那要是照这样算下来,皇后娘娘当日所作所为,是不是也该被请到承乾宫来说个清楚呢?”
      “庆妃。”高太后一咬牙,“无故攀咬中宫,这个罪名,你要担吗?”
      “奴才惶恐。”萧燕华纳了个福,“这样大的罪名,奴才怎么敢担?难道奴才说的不是实话吗?当日定妃动胎气,归根结底,不还是为着皇后娘娘一句吩咐吗?奴才这会儿倒是越想越觉得奇怪了——”她刻意的拖长了音调,“定妃有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人想害她,想害她肚子里的孩子,早不下手,晚不下手,偏偏就在她动了胎气之后来下手,且皇后娘娘当日往御膳房去传那样的话时,又有没有别的心思,这一点,难道不该说清楚了吗?”
      她话音刚落下,眼见高太后张嘴还要说话,她忙接上去,先一步又说道:“若不出事,这些事情也就过去了,奴才也不敢再多提多说,可出了事,太后既说贵妃难逃干系,那皇后娘娘当日所为,奴才有这个怀疑,不是合情合理的吗?再有,定妃有孕,宫里头想害了这个孩子的,明妃怕是要算在头一个。”
      她一面说,一面四下里扫了一圈儿:“六宫都惊动了,连太皇太后都移驾过来了,明妃今日倒好安分,这会儿都没露面呢?”
      萧燕华打的就是这么个主意。
      高太后不是有心把此事往卫玉容的身上去引吗?那高令仪和胡媛就一个都甭想跑。
      高令仪怎么就好巧不巧的在那时候刺激了冯嘉柔一回。
      而胡媛呢?
      宫里头原本只有元让一个皇子,就算他被送出宫去了,在胡媛的心里,且在宗亲看来,只要元邑一直没儿子,再过个十年八年,太子之位,照样还是元让的。
      要说谁最不想叫冯嘉柔的孩子落地,那可是非胡媛莫属的。
      而至于徐明惠嘛——
      萧燕华眯了眯眼,眼风一斜,目光正好落到了徐明惠身上去:“昭妃就不想说点儿什么吗?”
      徐明惠板着一张脸:“怎么,庆妃扯上了皇后,拉上了明妃,这会儿要把我也牵连进来吗?”
      “怎么算是牵连呢?”萧燕华反问一声,“你,还有我,都有嫌疑啊。”她一面说,一面拍了额头一下,“差点儿就给忘了,今儿大宴之上,高大……哦,现在不能称大人了。”她似乎很惋惜,却连看都不看高太后的神色一眼,自顾自的说下去,“高赞之不是指责我祖父,如此行事,是要为我铺路吗?太后娘娘大可以怀疑,是我在宫里做手脚,要谋害定妃腹中孩子。横竖是要彻查,要不然,先从我的延禧宫开始查?”
      “你简直是胡搅蛮缠!”高太后倒吸一口气,又听她这样不尊重的提起兄长来,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可是她一声呵斥刚出口,元邑那头立时回过了神来。
      现在不是他焦虑的时候,冯嘉柔那里吉凶未卜,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给保得住,高太后站在大殿中死咬着容娘不放,他不能叫容娘也陷进去。
      他下意识的看向萧燕华,心下说不出的感激。
      萧燕华要想置身事外本不是不能的。
      肃国公帮了他一个大忙,该还的人情,宫外萧家已经是富贵无极,他能做的,也只有还到萧燕华的身上去。
      她想要的,她想做的,能成全的,他一定成全。
      只是看萧燕华这样的行事……大约今后,她有了她想走的路了。
      元邑灵台一片清明:“朕却觉得,庆妃所说丝毫不差。太后既然斥责了贵妃,贵妃也说了,该领的责罚她都领,这件事,要朕看来,谁都逃不了干系。”
      他说完了,冲着殿门口的方向扬声叫人。
      不多时一个圆脸太监弓着腰疾步进来,头也不敢抬的:“万岁有什么要吩咐?”
      “去告诉李良,传朕旨意,彻查承乾宫近日的往来人等,这禁庭中,从承乾宫算起,有一处算一处,挨个的给朕查下去。近些时日凡是在太医院开过方子,领过药,又或是从宫外采买了不干净的东西进宫的,全都给朕查清楚了!”
      那太监显然怔了一下,好半天才想起来问一嗓子:“主子是说有一处算一处吗?”
      宫里头的人,做主子的忌惮高太后,做奴才的害怕高太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性的。
      元邑心里再清楚不过,是以他很快就明白这奴才在犹豫什么。
      他倒也不生气,横竖他还有几十年的时间来“拨乱反正”。
      元邑沉了沉声:“对,寿康宫,慈宁宫,皆是。”
      元清在听闻此言时,脸色倏尔变了变,下意识的往徐明惠身侧挪了两步。
      萧燕华眼尖的很,她这样的举动,没能逃过她的眼。
      元清和徐明惠……元清在害怕什么?
      这位向来不可一世的殿下,为什么在听见元邑说连慈宁宫也要查的时候,眼中一闪而过的是恐惧?
      难不成,承乾宫的事……
      她当机立断,对着元邑矮身一礼:“万岁,奴才有话想回您。”
      徐明惠心下的不安立时放大了,却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只是下意识的挪开些,同元清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元邑回过头来,侧目看向她:“你说。”
      萧燕华并没有站起身来,仍旧端着礼:“万岁能不能与奴才殿外说?”
      高太后眸色一暗:“庆妃,你眼里还有太皇太后与孤吗!”
      元邑今天,已经将她几十年的尊严和高傲,践踏的面目全非了。
      先前集英殿上是一场,这会儿承乾宫中又是一场。
      连寿康宫都要彻查,这是什么意思,再清楚不过了。
      慈宁宫好端端的会去害定妃?那不过是个说法罢了,谁又真的敢去彻查慈宁宫?
      查来查去,到了最后,最难堪的,一定是寿康宫。
      李良是御前服侍了多少年的人了,猴精。
      元邑下了这样的旨,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他不必深思,就能够想明白了。
      可是她没有任何办法。
      萧燕华和元邑一唱一和的,她还能怎么拦?
      高家的事情她失去了先机,这一局,她就已经回天无力了。
      且今次事关龙嗣,要彻查,才是个正经道理,若她强行要加以阻拦,只会让人更要说是她暗下毒手。
      董善瑶的事情,她认,可是冯嘉柔这里,她还看不上眼!
      她绝不做替人受过的糊涂蛋,也更不可能把把柄往元邑和元氏宗亲的手上送。
      但是萧燕华她居然敢……她未免也太放肆,眼里也太没人了些。
      可是又岂料萧燕华毫不畏惧,神色坦然的对上高太后一双凤眸:“太后恕奴才无状,如今既然万岁爷下了旨意要彻查,那可见奴才所言不虚。在事情查清楚之前,东西十二宫皆有嫌疑,而今贵妃与昭妃都立于殿内,奴才就是有什么话,也只能背着人与万岁说,不是吗?”
      元邑知道她不是这样神神叨叨的人,突然要与他单独说话,大概是发现了什么。
      这殿内众人……
      他拧了眉,在高太后训斥之前,点了头:“你随朕出来。”
      他发了话,萧燕华连理都没再理会高太后一声,欸的一嗓子,提了下摆就跟了上去。
      殿内的众人面面相觑,元清把目光投向徐明惠时,却只见她面色不愉,于是心更是沉了下去,说不出的焦虑。
      萧燕华到底发现了什么?还是说,她不过是在故作姿态?
      徐明惠选择今夜动手,原本算是送了高令仪一份大礼,更何况新后初立,高令仪急着立威,一定会严查严惩此事,卫玉容想全身而退,那是痴人说梦。
      只是没有料到大宴之上横生枝节……
      可是想收手,却已经来不及了的。
      但愿萧燕华她此番,只是为了诈一诈太后才好啊……

☆、第一百五十七章:谁的罪业

      再说这头元邑领着萧燕华一路出了大殿,二人自踏朵上缓步而下,往这承乾宫的殿前院中站定住。
      元邑略抬了抬头,一眼望见的是漫天星辰,他吸了口气:“夜色不错。”
      萧燕华随着他的话抬头看了一眼,又很快垂下头来,呢喃着附和了一句,才又道:“夜色固然不错,只可惜万岁无心观赏吧。”
      元邑一挑眉,扭头看向她:“你发现了什么,要单独与朕谈一谈?”
      萧燕华一愣,心道果真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她知道元邑从前很克制自己,在称谓上都能控制得很好,一向都是你啊我啊的,今夜过后……
      她唇边隐隐有了笑意:“万岁方才在殿中时没发现吗?”
      “什么?”
      “荣昌殿下——”她故意把尾音拖的很长,又往上挑着扬了扬。
      元邑剑眉便立时拧在了一处:“阿姊怎么了?”
      他本以为,萧燕华今天的举动,全都是冲着高太后去的。
      且在他看来,她会这样行事,全是为着集英殿上萧家已同高家撕破了脸。
      萧燕华这样的人,本就不是个会甘心屈服的,如今要叫她对高太后毕恭毕敬,只怕是更不可能了的。
      “万岁大约是关心则乱了。”萧燕华浅笑一回,缓缓又道,“关心定妃,也关心贵妃,叫您忽略了这样显而易见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贵妃……”
      元邑一句话没问完,就自顾自的收住了声音。
      这些话,又何必拿出来问到萧燕华的脸上去呢?
      机敏如她,只怕今夜大宴之上,就彻底的能够看清楚这里头是怎么回事了。
      本来他也没打算继续瞒下去,只要扳倒了太后,容娘就能够光明正大的站在他的身侧,陪他共赏这万里锦绣山河。
      只是他恍惚间一低头,正好对上萧燕华灼灼的目光。
      那双眼,明亮又灿烂,闪烁着光芒,竟比天上满天星辰还要亮上三分。
      元邑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有些尴尬,干巴巴的咳了一声,岔开了话题:“你既然发现了,就直说吧,这一向以来你与朕,也算是无话不说的了。”
      萧燕华却没回话,反倒先是端了一礼与他:“奴才接下来要说的话,也许会冒犯了殿下,且奴才心里很清楚,殿下与您而言,终归是不同的,奴才所说,皆是奴才所见所想,若有什么不对的,还请您恕罪。”
      她不是个会搬弄是非的人,元邑对此是深信不疑的,于是他点头应了一声:“不管今夜你说出什么,朕都不怪罪你。”
      萧燕华这才稍稍的放心下来。
      她所言都是心里话。
      元清于元邑而言,到底是不同的,虽然不是一母同胞的姐弟,感情却一向都很好,更何况这些年下来,宫里宫外,元清帮他的也决不在少。
      在和高太后对弈的这一局里,元清怕是出了大力气的。
      来日元邑大权在握,元清就是除了庆都殿下之外,元氏宗亲之中最有话语权的一个。
      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一旦元邑不信,只以为是她恶意的诬陷元清,还要连带着把徐明惠也泼脏了,那她可是有嘴说不清的。
      她这里想的有些出神,元邑盯着她看了半天,也没等到她说话,就沉了沉嗓音:“燕华?”
      萧燕华回过神来,目不转睛的看向元邑:“万岁想没想过,今夜到承乾宫的这些人,究竟是为何而来?”
      元邑一怔:“你继续说。”
      “贵妃照看定妃的胎,定妃见了红,贵妃自然要紧着过来。奴才身上好歹有个协理的名头,贵妃都急匆匆的赶过来了,奴才总不能还窝在延禧宫中躲清静,且您知道的,集英殿上那一场之后,奴才也没法子再躲清闲了的。”
      元邑哦了一嗓子:“这个朕知道。”
      “可是——”她话接的很快,又拖长了音调,“庆妃和荣昌殿下,又是为何而来的呢?其实一开始的时候,奴才心里也存了个疑影儿,就怕今夜的事情仍旧是太后手笔,所以太后才会在经历了高赞之父子三人之事后,仍有心力来料理承乾宫的事,且来得这样快。而至于太皇太后,怕是与奴才所想一致,唯恐今夜贵妃要在太后手上吃个大亏,才会急忙赶来……”
      元邑面色微微变了变:“朕起初这是这样想的。况且高家今夜这个亏吃的太大了,大到太后无力回天,要说此事出自太后之手,那她在经过集英的事情后,就更不可能轻易放过容……贵妃了。可要是这么说来……”
      要是这样算起来,徐明惠和阿姊,又是为什么来的?
      看热闹?还是凑热闹?
      有什么东西在元邑的脑海之中一闪而过,只是他下意识的回避了。
      萧燕华眼见他眼底闪过惊诧,却丝毫不听他后话题及,心下一沉:“万岁刚才没注意吗?您派了旨意,说连慈宁宫都要彻查时,荣昌殿下下意识的往昭妃身旁凑了凑,可是昭妃又不动声色的挪开了。”
      这意味着什么?
      阿姊和徐明惠一定是一条船上的,且她害怕这件事真的查到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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