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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宫-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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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喜惊讶的啊了一嗓子:“可是章大人从头到尾也知道,也参与了,而且您的药,放下都是他给开的,他会故意叫吴大人来给您请脉吗?”
      高太后摇一摇头,却没说话。
      章瑞之有真本事,也经历过风浪,从三十七岁入太医院,到如今六十有五,整整二十八年啊。
      想她跟先帝结缡,也不过才二十六年而已。
      章瑞之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禁庭中的风,是朝着哪里吹。
      太医院里有他好几个徒弟,现而今也都能够独当一面,他在这时候告了假,她可以不去追究,只是指了到寿康宫来请脉的人……她原以为除了郑恪这个他的得意高徒之外,应该是曹雍或是陈贺然,这两个在宫里待的久了,跟着章瑞之的时候就更久,好掌握,也更容易拿捏。
      怎么会是吴子镇呢?
      郑恪不敢骗她,那也就是说,这个吴子镇,的确是个中好手,医术高明的很。
      高太后有些犯了难。
      倒也不是说她怕事情捅出去,只是真要多了个不相干的人知道,毕竟多了一分麻烦,这个吴子镇要再不识趣儿些,捅了出去,她还要分心来料理善后。
      他是平头百姓倒还好说,要是……
      “春儿,叫人查一查这个吴子镇的底细。”
      春喜心一沉:“奴才知道了,这个吴大人,您不往宫外交代一声吗?”
      “暂且不必。”高太后手指点着,一下下的,点在锦被上,“郑恪是什么都知道,但吴子镇,一时还说不准,而且就算他真是知道了些什么,年纪轻,旁人对他的猜疑会少一些,说不定,能够为我所用。”
      春喜显然并不赞同此言,就多劝了两句:“可他是太医,要是看出不对劲儿的话,怎么会……”
      “那我就再教你一招,杀鸡儆猴。”高太后冷笑一声,“自个儿参悟参悟,能想明白不能?”
      杀的,是郑恪这只鸡,儆的,就是吴子镇这只猴。
      当权者动动手,就已经是有人入生门,有人踏死路的。
      吴子镇是幸运的,可也是不幸的。
      他本可以简简单单的行医,不过……若非他年轻,又生了一副好皮囊,看起来是那样无害,令人不设防,只怕下场,也不会好到那里去。
      春喜心下长叹不已,在主子要为贵主儿铺平的这条路上,还不知要流多少血,杀多少人。
      这一路上,满是血腥,既然将来事成,贵主儿她,也是踩着无数人的白骨,走向那个位置去的。

☆、第九十章:送口信

      第二天一大早,郑恪匆匆忙忙的往太医院去当值,他才入了太医院没半个时辰,春喜就带着寿康宫的小太监们找到了太医院来。
      彼时吴子镇已经身在职上,见了寿康宫来人,又听是叫传郑恪去的,他眉心几不可见的一蹙,看向郑恪的方向。
      然而郑恪却连看都不曾看他一眼,径直的收拾了东西,便跟着春喜出了门,一路往寿康宫而去了。
      及至入得寿康正殿,高太后已经用过了早膳,就端坐在主位宝座之上,等着他的到来。
      郑恪一看这个架势,心中便暗道了一声不好。
      高太后是多疑的人,只怕吴子镇是逃不过这一遭的猜疑的,一大早就叫了他来,应该是为了昨日事情无疑,而春喜往太医院去却不背着人……高太后是故意做给吴子镇看的。
      他心下咯噔一声,上前几步,跪下身去,磕了个头,没说话。
      高太后同春喜摆摆手,示意她带着人退下去,而后才似笑非笑的叫了郑恪一声。
      郑恪始终低着头,能看得见旁边儿的裙摆飘动,知道那是春喜等人退出殿外的动作。
      此时又听得高太后一声叫,吓得一个激灵,忙回了神:“臣在。”
      “昨日那个吴太医——是姓吴吧?”她不确定似的,扬了声问一句。
      实则她心里是已经有了数的。
      春喜到底跟着她也有年头了,办事儿从来叫她放心又省心,说叫打听这个吴子镇的来路底细,一大早的,丫头就已经有了大概的信儿。
      事情果然要更为棘手一些。
      吴子镇他并非是寒门出身,吴家也更不是没名没姓的人家。
      他出身阳夏吴氏,虽然到了这一朝这一代,什么名门望族都已成了过眼云烟,可毕竟有曾经的名望在,且吴家从吴子镇爷爷辈儿算起,世代为医。
      吴子镇的爷爷,当年也入过太医院,可他为人过于刚直,受不了诸多规矩的约束,便自己辞了官返乡。
      吴家人在民间的声望,倒是不能轻易小觑了的。
      郑恪心里面七上八下的,可是又不敢不回话,想了会儿,点点头,应了个是:“是姓吴,阳夏吴氏的后人。”
      高太后啧的咂舌,又长长的哦了一声:“他昨儿个出宫之后,跟你说什么了吗?我的这个病,他怎么说?”她转着手下的碧玺如意,目不转睛的盯着郑恪看,“阳夏吴氏三代行医,怪不得你昨日在我面前,夸他医术精湛,又无怪你老师高看他,动了心思想收徒。他既是这么有本事的,我倒是放心了好些。”
      郑恪却为她的这一番话,心彻底的提到了嗓子眼儿:“您放心,他什么也没瞧出来。臣昨夜出宫后,也试探过他,他的确认为,您此番是积劳成疾,并没看出别的来,想是老师用药精道,到底高他一筹。”
      “是吗?”高太后哂笑一声,却是喜怒未辨的,“我记得,你最是个爱才惜才的人,你对这个吴子镇,该不会有意偏袒,而瞒着我吧?”
      郑恪猛然抬起头,又一瞬间惊愕,慌忙的复垂首。
      他惊恐不已,连磕了几个头,声音都打着颤:“太后这样说,臣实在是惶恐,事上以贞敬,臣一刻也不敢忘的。吴太医虽的确有过人的本事,可他如果对太后有不臣之心,臣又岂会包庇他。”
      “行了,行了,”高太后摇着头,面色也略沉了沉,“我不过随口问一句,你就吓成了这个样子,若叫外头人知道了,只当我是个多厉害的人呢,连给我看病的太医都吓唬。”
      她一面说,一面叫郑恪起身,待郑恪站直了身子的瞬间,她已然是神色如常的了。
      郑恪掖着手,即便是站起身来,也不敢多说一个字,唯恐一字说错,今日要闯下大祸来。
      高太后又盯着她打量了须臾,才摆摆手:“他既然没看出来,那你老师告假的这几日,就都是你二人到寿康宫请脉吧,只是你也要留心盯着点儿,别给我捅出篓子来。”
      郑恪见这情状,知道是叫他退下,提着的心放回肚子里,气也长松了一口:“臣知道了,臣告退。”
      高太后紧了紧手下如意,望着他推出去的身影,眼睛眯的狭长,若有所思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约莫过了有半盏茶的时间,她扬了声,朝着外头喊:“春儿,你来。”
      而后就见门口的方向,春喜掖着手,踩着细碎的步子,走的极快,没几步就近了她身前来。
      春喜站定脚后,略遁一个礼,就问她:“郑大人怎么说?吴大人可看出端倪了吗?”
      高太后摇着头:“他说不曾,但我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主子觉得,郑大人没说实话吗?”
      “也不像是。”她否认了一声,又顿了顿,“按说,郑恪上了这条船,就算有心袒护吴子镇,难道他还能为了吴子镇,连自己的命都豁出去吗?他绝不是这样的人。所以这件事上,他应该是说了实话的,可我总是不大安心。”
      “那……”春喜犹豫地吞了口口水,“送出去的信,要怎么说呢?要是现在动了郑大人,万一吴大人真的知道点儿内情,对主子委实不好。”
      这话不假。
      这时候要杀了郑恪灭口,一旦吴子镇看出了些许端倪,告诉了太皇太后或是元邑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对她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
      她接下来想做的事,不能有丁点儿马脚露在人前。
      消息若是走漏出去,宗亲那边,就是一个大麻烦。
      “这样,之前的那封信,你去烧掉,过会儿你带人出宫,到庆都的公主府去,带上些小玩意,给元让送过去。回宫时,拐到高府去一趟,带口信,不要拿信件了。”
      她多出了几分小心来,虽然没什么人敢去拦下她寿康宫的人,可怕只怕万一,有了信件,就可能落人口实。
      传口信出去,才是最牢靠的法子。
      且太皇太后送走元让,可是又没说过,不许她这个做祖母的,派人到公主府去看孩子,或是给孩子送些珍玩一类的。
      既然她也嚣张惯了,那春喜此行,便不会引起众人的怀疑了。

☆、第九十一章:愚不可及

      “这个倒是可行的,奴才出宫时,带几个懂事的,知道分寸的,就是了。”春喜偏着小脑袋想了片刻,也觉得这个法子可行,应下声来,才又问道,“只是口信……要怎么说?”
      “三日后斟酌着动手,若我没有另外的口信送到高府,就除掉郑恪。章瑞之那里——他是老臣,我不远要他性命,叫家里的人自行想法子,最好能逼他主动辞官。至于这个吴子镇嘛——”高太后的指尖在如意柄上点了又停,停了须臾又点下去,如此反复几次之后,她才将后话说出口来,“且先盯着些,看看他这几日都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不必杀,可也不能把视线从他身上挪开了。”
      春喜一愣,不杀吴子镇……只怕并非因他出身吴家,要观察几日,更多的,还是想看一看,能不能将他收为己用。
      太医院中没了章大人和郑大人之后,太后捧一个有眼色的上位是必然的,只是这位吴大人,若是能够一心向着寿康宫的话,将来的前途,自然是无可限量的了。
      她吸吸鼻子,欸的应下声来:“那奴才半个时辰后就领着人出宫吧。”
      高太后嗯了一声,又想起宫里头的事情,合了合眼,又叮嘱她:“那东西,打从今日开始,就开始下了,过几日就该见效。正好三日后,这次大选的新秀们就该入宫了。新人们进了宫,也该挑这时候,替令仪立立威,叫她们知道知道,这禁庭之中,究竟是谁说了算的。”
      “那咸福宫的那位令贵人,还有长春宫的敏贵人,还盯着吗?”
      这原本是之前定的计了。
      那时候没有吴子镇的这一出,太后设好的计,是先杀郑恪,再在宫中动手。
      按照当日的筹谋看来,皇后自还有一段好日子可过,既然有好日子,那她对咸福宫的笼络,就一定会继续做,是以太后当日就吩咐了下去,叫派人盯着令贵人那头。
      只是如今……如今这个计划改了,怕两日后新秀入了宫,皇后也不大能够分出心神来,拉拢别个了。
      高太后凝眸深思须臾:“她们是三日后进宫,皇后的事,少说也要十天半个月了,这样说来,时间也算是正正好。薛氏和万氏那里,照旧安排人去盯着,看看她们是个什么心思,要是打从一开始就真的偏向了景仁宫——你知道的。”
      春喜眸色一暗,她自然是知道的了。
      太后都这样说了,她也没有再问下去的必要,这两位主儿还没进来,就先得了万岁和皇后的青睐,于她们而言,实非幸事。
      她蹲身一礼:“奴才知道了,那奴才先到库里去给小主子挑东西,过会子就准备着出宫。”
      高太后至此才摆手示意她去,没有旁的什么话再与她吩咐。
      ……
      等到的日子,总是过的快且慢的。
      有人欢喜,有人忧愁。
      董善瑶这三天,日日在寿康宫中洗手作羹汤,她嫁给元邑这六年来,就很少做这些事了,更不要说如今是日日亲力亲为的,手下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因高太后发了话,这是她表孝心的好时候,自不许奴才们从旁打下手。
      今日,新秀们就要入宫了,她还有正事要做,可是寿康宫这里……
      这是三日后的卯时初刻,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还灰蒙蒙的一层,笼罩在大地之上。
      一道道急切的步伐,打开了深宫中,崭新的一天。
      原来是京兆府接到了报案,在九意街上发生了命案,报案的是个屠户,一早起来做生意,就瞧见个鲜血淋漓的人倒在自家门口不远处,屠户胆子大,进了前去看,却发现倒在地上的人,早就死透了。
      他吓破了胆,到衙门里去报了案,衙役们到案发地点去把死者的尸体带回衙门中,可是坐堂的老爷一见了这死者,立马就认出了是何许人——太医院的郑恪,章瑞之的得意弟子!
      事关朝廷官员,他一个小小的五品,实在不敢擅自处置,便忙亲自往京兆尹府去回了话,报了上去。
      府尹韦兆一得了信儿,着手查问是一回事,可又惦记着分寸,连忙往宫中送了折子回话。
      高太后虽然抱病,可是天子脚下,京城之中,朝廷的官员夤夜被人杀死在九意街上,这样的事情,实在是骇人听闻,他不得不上报,更是不敢不报的。
      就这样,郑恪的死讯,和大选的几位新人,一起打破陈宫的宁静,一起,进了宫。
      高太后得知消息时,才刚漱了口,端了茶盏要喝茶。
      她一听了信儿,手就顿住了,寒着脸质问春喜:“你再说一遍,人死在哪里?”
      春喜打了个哆嗦:“九……九意街。”
      好,真是好得很!
      这就是她的母家,这就是她母家的办事能力!
      要杀害一位朝廷官员,不悄无声息的做,反而闹得人尽皆知。
      九意街?真是亏得他们想得出来。
      那是京城最繁华热闹的三条上街之一,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从来都是人来人往,行人车辆,络绎不绝的。
      把郑恪杀死在那里——
      她手中茶盏,猛然摔出去,应声而碎:“我看他们是疯了!”
      “主子,主子您且消消气儿,事情已经……”
      “是,事情已经叫他们做了,压是压不下去了的,可你叫我如何消气!”
      京兆尹府的韦兆是她提拔上来的人,九门提督是她的亲侄子,她花了多大的功夫,才能稳住这两个位置,现在可好了,郑恪官位虽算不上多高,可他是太医,是能够在大内行走的人,这样的身份,就不可谓不重了。
      他死在京城中,案子势必要查,可是九门提督防卫京中治安,京兆尹更是这京城最大的衙门了,韦兆的那个位置,放到外县来说,就是一方父母官。
      事情出了,一旦徐家和那些死活保皇的老顽固们要借机打压她,那么她这个好侄子,还有韦兆,只怕就都保不住了!
      她倒是想消气,也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事已至此——
      “愚不可及!真是愚不可及!”她左脚在地砖上奋力一踏,便站起了身来。

☆、第九十二章:如何收场

      她也算是聪明一世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糊涂的母家,非但帮不上她,还要拖她的后腿。
      到今日,她才终于明白了。
      高令仪根本就不单单是被。宠。惯坏了那么简单的。
      她从小生活的那个地方,就压根儿没有一个,是脑子清楚的,自然不可能教出多精明能干的女儿来。
      也真是奇了怪,她当年,难不成真是无师自通?怎么跟家里头的那些个人,竟好似不是一家子骨肉一样!
      春喜怕她气坏了身子,忙上前去扶住了她:“主子,您现在再怎么发火,也都是无济于事了的。事情已经惊动了京兆尹府,只怕很快就会传开来,天子脚下死了朝廷的官员是大事,您得先拿主意,想法子才是啊。”
      “想法子?你叫我想什么法子?”她气恼,手一甩,便打开了春喜的手。
      春喜咬咬牙:“难道叫韦大人往下追查吗?真的查到了高府头上,那才真的是什么都兜不住了。”
      高太后显然是被气急了,竟连这样浅显的事情,都忽略掉了。
      查不到高家人头上,事情到了最后,她的好侄子,也顶多是一个失察失职之责,把他从九门提督的位置上换下来,也能堵住朝臣的嘴。
      可要是查到了高家人头上……高家肯定要赔上一条命不说,连带着整个高氏一族,都会大受打击,而她将要在宫中做的事情,也必须要收手,不然就会连累到她。
      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只差一步,就只差了这最后一步,她就能够顺理成章的把令仪扶到后位上去。
      再过个一两年,令仪争气些,给元邑生出个儿子来——
      不能在这时候毁了!她的苦心,她的局,绝不能在这时候,毁于一旦。
      “替我更衣,我要到前面去。”高太后定了定心神,肃容冷静下来。
      春喜犹豫了一阵子:“可是您眼下,还抱病,要是挪到了前面去……”
      高太后眉目一冷,自然也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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