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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乱-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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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晚妤没有采取任何态度,只是一味的保持低调。
  另一边,越王并不见晚妤动态,只记得上次公子轸来过一次,两人就晚妤的事谈论了,双方都没有退让的意思,最后还是公子轸气愤的走了,越王笑了,想不到三公子对晚妹也有意思,看来晚妹果然是一块好玉,真是刺激极了,想着想着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
  越王大概觉得事情已经成了,不免有些得意,他还以为晚公主有多坚毅呢,原来不过是个纸老虎,还记得那日与公子祥的赌,现在他已经占据了上风。
  赢就赢吧,偏偏越王百般不饶,就拿公子祥来说吧,顶了就顶了,过去的便算了,可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誓言要将面子讨回来,这天,晴空万里,空气清新,他出来散步,正好看见公子祥用弹弓打鸟,路过身边,特地炫耀了番,公子祥起初不信,最后还是被人证实了。
  公子祥表面纨绔不羁打鸟,实际上气的快吐血了,回来后,公子祥情绪特别失控,舞手划拳骂道:“炫耀!炫耀你妹呀,不就是抱得美人归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匪来的?得意个球?有本事让晚妹喜欢上你?”
  “晚公主已经收了他送的嫁衣!”手下暗示已经得到了心。
  “啊……啊……啊……杀千刀的!”公子祥恼怒不已,用脚踢着院子里的树,一下一下又一下,踢完又发煞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那么不走运?王位继承父王看不上我,现在就连美人也没我的份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我就那么一无是处吗?父王你好偏心啊,生我养我却什么都不留给我,大家都是你的孩子,为什么你要这样?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服气,啊……啊……啊……”
  面前的小厮立刻跪下一排,有人上去拉公子祥:“公子爷,你冷静一点吧,不要再跟自己过不去了!大家都很担心呢!”
  公子祥依旧挣扎着喊:“不要拉我,你们谁都不要拉我,让我死……让我死算了!反正活着也没人在乎,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何必要说丧气的话?公子!您已经很吉祥了,想想还有好多不如公子的,他们还不是活的好好的?”
  “若是没能力就算了,偏偏有能力却不属于我,你让我如何咽的下这口气,啊……啊……啊……我不甘心……”拳头拼命的打在树上,整个人都疯狂了,这时树上‘啪’掉下一个鸟窝,公子祥没站稳,整个人吓得跌坐在地。
  “公子爷--”一大群人围了上去,纷纷扶掖公子祥。
  经过很多人的劝慰,公子祥终于冷静了下来,他坐在石阶边上,脸上没有半点表情,手下端茶递上道:“公子,喝点茶吧!”
  “我不想喝!”公子祥没有一点心情。
  手下看不过去了,就劝慰道:“爷,大家都是局里人,既然咱们争不起还是别争了,没事赏赏风景倒也极好,你看看今儿的太阳多好啊,跟葵花似的!”
  公子祥无意识的看太阳,太阳光正直射大地,满地的金黄色,他触景生情道:“你看到了吗?连天上的太阳都知道曙光平分,可父王却不知道,太讽刺了!最讽刺是,明明知道讽刺还得无条件的忍受着!太不公平了!”
  “五个指头,有长有短,又有几人能做到太阳般的无私?”手下望着太阳,表示很无奈。
  公子祥悲伤了一会,最后索性心一横,含恨道:“既然他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他不给,那我只有争了,反正我已已臭名远扬了,不如一臭到底!”
  “可是陛下他--”
  “这个你不用管,我自有分寸--”公子祥像是下了重大决定般,或许他这一辈子就没这么郑重过。
  一旁的手下不敢多说,也不敢问。
  ******************************
  高台上,公子祥头枕臂弯,嘴叼茅草,正吊儿郎当的躺着晒太阳,天空蔚蓝,白云如棉,惬意非常,高台下是个院子,院子里一群宫女正在锅灶边煮茶,有扇火的,有画眉的,也有吃瓜子的,他瞥了眼她们,朝天打了个榧子,对面的屋顶立刻飞下一大群几个大网,瞬间将下面的宫女全部网获。
  进门的宫女吓得惊讶直叫,弯身跑了出去。
  再有另一边,几个黑衣人潜入‘蓬莱阁’打碎花瓶,毁了全部的奏折,造成不小的轰动。
  事情惊动了楚王,楚王带病坐在大殿上,将公子祥五花大绑在到面前,当时公子祥头发散乱,近乎疯狂,楚王怒问:“五公子,你可知罪?”
  “儿臣没有错!”
  楚王顿时火冒三丈:“你没错,难道错的是本王不成?”
  “是你,就是你,是你把好美好的东西都赐给了别人,什么都不留给我,我郁闷,所以才毁了奏折,找几个宫女作消遣,没想到那些宫女那么刚烈,全都上吊死了,要怪就怪她们自己,你凭什么指责我?你也不是好父亲!居然让我那么饥渴!”
  “反了,真是反了!口出狂言,还振振有词,本王今儿非要打掉你半层皮下来!”说着从龙椅下面拉出皮鞭,要打公子祥。
  “打吧,打死我好了,就算打死我,我也要把话说出来,从小到大,你只知道一味的巩固权力,从不过问我们的成长,现在不满意却想到教育了?你凭什么?我的世界只有母妃,也只有母妃能动我,现在母妃死了,你没资格教育我?你不是我的父亲!也没资格指责我的不好!”
  “你说什么?”楚王肺都气炸了:“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本王说话,你是第一个!今儿非打死你不可!”说罢,鞭子挥下,打得公子祥缩成一团。
  赵邻上去跪下道:“陛下,消消气吧!五公子年轻气盛,冲撞两句也是正常,你看在娘娘的面子饶了他吧!娘娘就她这一个孩子!”
  楚王怔了怔,倒也不想打死他,说到底还是愧疚,就道:“打你怕是脏了本王的手,把他关起来,永世不得再出来,直到死的那天为止!”
  语落,立刻上来几个小厮将公子祥拖了下去。

  ☆、第七十五章 宫乱天下

  ‘怡然阁’里碧草幽幽;清风徐徐,对面房屋的窗框里;晚妤拿着书在里面踱来踱去,好像在思考些什么,另一头诗情从水榭处走进来;正好撞见;就道:“公主!‘蓬莱阁’陛下有请!”
  晚妤目光转了过来:“说什么事没?”
  “不清楚!”诗情随意道。
  “知道了!”晚妤抛下书卷;从墙上取下一条翠绿长帛;一披;也顾不上细理,便匆匆往‘蓬莱阁’去了,蓬莱阁门前;晚妤看见了公子轸;当时他侧着脸,高高的发簪,说不尽的冷傲,她跟他说话,他有些掩饰,就好像在做了什么坏事一样,晚妤惊讶他的状态,也不逗他,就问:“听说陛下找我,你知道什么事吗?”他一直在这里,有些事他应该有所听闻,正所谓空穴不来风嘛。
  “陛下的心思,谁能猜得透?进去吧,进去也就知道了?”公子轸说。
  晚妤从正门进去,楚王披衣坐在床边看奏折,他看得很认真,偶尔会传来一阵咳嗽声,旁边赵邻在静侯着,晚妤悄步走进来,弯身行礼道:“给父王请安!”
  “过来啦!”楚王声音很随意,将手里折子合上道:“平身吧,自家人等,不必拘礼!”
  “是!”晚妤平身立起,下意识瞥楚王,楚王依旧在看奏折,他是认真的,认真的好像她并不存在一样,不得不感叹他的勤奋,晚妤原地不动,心里有些不安:“陛下一般极少召见,想必今儿有什么要事吧!”
  “没有!不过想跟你闲聊聊罢了!”楚王合上奏折,开始看她了:“晚妤啊,你来楚国也有些日子了,你觉得为王待你怎样?有没有刻薄待你?”
  “没有,父王对小辈无微不至,大公无私!”为了大家和睦,晚妤捡好听的说了,然在她心里却有另外一个想法,这个楚王太尖锐了,总让人不自在。
  “既然如此,那本王的话你也是听的?对吗?”
  晚妤默认点头。
  楚王开门见山道:“我希望你离轸儿远一点,从此别再理他!”
  “为什么?难道三哥惹您不开心了吗?还是--”还是别的?
  “没有,他近来表现很优秀!”楚王说道,发觉晚妤表情黯然,就道:“只是你们都大了,整天混在一起难免让人不自在!若是传出什么败坏风俗的事来不好!”
  “这个有那么重要吗?”
  “很重要!”楚王不忌讳,将上次的事情跟她谈了:“你没来之前,本王与轸儿谈了,他把你们之间的事坦白了,他说你们两厢情谊,早就不分彼此了,本王听了很奇怪,也许是本王疏忽,竟然从没注意过!”说到这里,楚王不免自嘲一番,为自己的疏忽而愧疚,愧疚过后是深深地疑问:“你怎么可以跟他在一起?你是本王的义女,你们是名义上的兄妹?你们这样公然交往,让本王脸面往哪里撂?”
  晚妤这才明白进门时公子轸反常的表情,原来他摊牌了,天啊,他居然摊牌了,在他最春风得意的时候,她感动,真的好感动,她感动他的坦诚,感动他的不屑一顾,然而现在坦白不是好时机,这关系到他的未来。
  “为什么不说话?”
  “您让我说什么?旷世绝恋?真爱无敌?还是肺腑之言?我办不到,真的,我办不到像十妹那样没心没肺,呼吁爱歌,我只知道我中意他,我愿嫁他为妻!一生一世!”晚妤不喜欢□裸的表达自己的*,如果喜欢,嫁给他便是,说一大些情啊爱啊,有失体统不说,还会惹得陛下不开心。
  “哼!嫁他,那越王怎么办?”
  “改天我会慢慢告诉他,相信他会理解的,他若肯放手,我定然会重谢他的!”
  楚王白了她一眼,冷哼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古来的规矩岂容你破坏?先不说你们不合适,就算你们合适又怎样?你凭什么认为自己配得上轸儿?轸儿可我本王的得力助手!轸儿的女人必须是他国和亲的正牌公主!你做得到吗?”
  “是,我做不到,我永远都做不到,我的出生就预示着这一辈子也不可能成为正牌的公主,即便是现在,可是父王,你也曾年轻过,你也曾爱恋过,你应该能理解我现在的痛苦不是吗?爱情如此简单,何必那么复杂?我们相互有情,一个眉眼就知道对方的心思,这就够了,我们之间很纯粹,我也不求什么,只要能跟他在一起,没有名分我也不在乎!”
  “说什么不求名分,出了问题你担当得起吗?”
  “我愿意忍受一切责罚!”
  楚王是个重视规矩的人,一冷脸道:“晚了,你已经许配给了越王!过段日子就等着他来迎娶吧!”
  “没有缓和的余地吗?”
  “没有!”
  楚王的话像冷冰一样敲在晚妤的心上,她彷徨道:“我懂了,我终于懂了,你这是想把我们分开,让我们永远都凑不到一起,是不是?你不在乎我的感受,你还不在乎轸的感受吗?他是您的孩子,你怎么忍心让他难过?你是他的父王啊,虎毒终究不食子,这是古来就有的话,你怎么可以,怎么忍心?”
  “不要含凄带楚,越王你嫁定了,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这是本王最起码的底线!本王不可能为轸得罪越王!”
  “我懂了!我懂了!我知道怎么办了!”晚妤流着泪,抬眼,只见公子轸站在门口往里面看,两人互看着,直到楚王看向他们,公子轸才转身离去。
  ***********************
  晚妤眼神迷茫从‘蓬莱阁’出来,整个人宛如傀儡般,她心情严重忧郁,说不出什么原因,她有种错觉,明明身体在走动,却感到灵魂在飘荡,她想她是绝望了。
  外面的天阴阴的,正如她心底的阴霾世界,她一步一步的走着,走到拐弯处,公子轸忽然从伸臂拦住了她,晚妤一顿,抬起睫毛看他,那一眼,盛满了太多的凄伤,仿佛几生几世没见了。
  “告诉我,父王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冷漠的声音变得很低沉,还夹杂着落寞,这是之前所没有的,令人看着都心痛。
  “我不知道!”晚妤不想理会他,想走。
  公子轸冷漠抓起她的手:“什么叫‘不知道?这是在打发我吗?”
  “没有,我只是有点累了!”
  “晚妤!”公子轸有些受了打击,“虽然我很冷,但我不傻,你有事瞒着我,我怎么会看不出来?父王到底跟你说了什么!是不是说我们不合适?他又拿我们身份说事了对不对?告诉我,我去跟父王说理去!”
  “既然你都听见了,何必再来问我?”
  “我果然说对了!”公子轸一拉晚妤,说了声’走‘,道:“我们去找父王,然后求他替我们做主,他若不同意,这个宫从今以后不待便是,走!”
  晚妤眉头一皱,将手一推:“不要在自作多情了,你凭什么去求情?我说过要嫁你吗?”
  “难道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晚妤不知怎么说,索性让他死心说:“是,你说对了,你已经成了我的过去!咱们根本就不合适。”
  “理由?”公子轸问。
  “我喜欢上别人了!”
  “谁?”
  “越王!”
  公子轸苦笑一声,像是听到笑话般:“怎么可能,你不是想杀他吗?怎么会喜欢他?”
  “是,过去我是恨他,不过后来我发现他有呼风唤雨的权利,所以就慢慢喜欢上他了!这些是你不能给我的!”
  “不可能,我不信,你不可能喜欢别人的!你说过愿意跟我一辈子,可现在丢下我一个算什么?”
  “人是会变的,我也一样,以前那个晚妤已经死了,现在站在面前的是个只爱权利的女人,不错,我爱权利!你能给我吗?你给得起我吗?”
  公子轸摇着头,完全不愿相信这一切,心被彻底揉碎了,他扶住疼痛胸口:“我们经历了那么多,我以为我心有灵犀,我以为我足够了解你,可我错了,我一点都不了解你,直到现在也一样,我好难过,我那么在乎你,难道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要不要把我的胸口划开,让你感受一下我的心脏到底还跳不跳?”
  晚妤也很难过,但为了断绝后患,便装作漠不关心。
  公子轸被她的冷漠所折服,也深深探身平静道:“我知道结果了,原来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了!”
  “知道最好,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晚妤走了,留下公子轸一个人远远看着她,直到远去。
  ***********************
  怡秋阁’里灯笼高挂,一片红红的,一群奴才婢女们出出进进,忙的不亦乐乎。
  高台上,公子轸站在上面遥望着,天空下着瓢泼大雨,打湿了他的头发、眼睛、衣服,他手握栏杆,一动不动立在雨中,雨越下越大了,渐渐的看不清远处的风景,他不死心,依旧拼命的望着。这时小锯子打着伞走过来,劝道:“爷!回去吧,你这已经站了三个时辰了,大家都在到处找你呢!”
  公子轸静静的站着不说话。
  “爷!”小锯子又喊了一声,公子轸还是没有表情,小锯子自知他的心事,也听说晚妤与越王的婚事,就道:“主子,不是奴婢说话难听,晚公主既然已经许配人家,爷还是得看开点才是,这样作践自己实在不妥!晚公主定然也不想看到你现在的样子!”
  话还没说完,立刻迎来公子轸一个犀利的眼神,小锯子无趣,只得低下了头,这时又有个小厮过来道:“三公子,您的信!”
  公子轸满不在乎道:“放在书房桌上就好,拿在这里做什么?”以往不都是放在书房的吗?这会子怎么又不放了?
  “这封比较特殊,据说是赵将军亲笔所写,还说一定要交到公子手上!”
  公子轸接过了信件,轻轻一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封血书,他立即一合,整个人脸色都变了道:“走,天牢一趟!快点!”

  ☆、第七十六章 宫乱天下

  一轮明月;两处闲愁。
  公子轸牢狱一趟,归来也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是沉默的时间多了,也不知是担心赵将军安危;还是担心别的,总之蛮悲哀的,另一边晚妤也好不到哪里去;自从上次分别,她常常凭窗叹息,一站就是一个下午。
  怡秋阁近来热闹了,三天两头有人过来赏赐;正如他人口中所说,晚公主阔啦,要什么得什么,被越王像宝一样捧着,眷恋程度恨不得倾尽所有,然她对他实在不感兴趣,就连送来的礼物也无心去验,据说有人收拾桌子打碎几个,至于什么,她也懒得问,更懒得管。
  又是个闲暇的午后,晚妤舞着团扇靠着栏杆边纳凉,忽见长廊处有人砸东西,声音响得刺耳,细看,那人好像是岳施的,她漫步上去,真是岳施,岳施在干什么呢?在砸笔,一下一下又一下。
  “夫子,你在作什么?何苦来?好好的砸它作什么?”晚妤边说话边夺毛笔,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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