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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大人纪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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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忍不住呵呵笑了,原以为是个胆大的,原来色厉内荏。但凡他们胆子稍大些,盯着“断手“仔细看看,恐怕就要露馅儿。
  身上的衣衫从里湿到外,贴在身上极不舒服。杜岩把外头的斜襟袍脱下来,里面的件夹衣自然也是湿的。夹衣里紧贴着亵衣紧绑着扁扁的牛皮水囊,囊中还剩有水,顺着木塞上扎透的孔往外流。
  双臂和双腿上绑着的水囊也取下来,一并放在身旁。外袍和夹衣搭在烂箩筐上烤干,身上仅着亵衣。
  他走到屋子里侧,跳起来在梁上取下一个青布包袱,是他事先藏好的。
  包袱里有件单衣,还有些粟米饼子,和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他先把湿衣换下,再取出一小包药粉化在水囊里,然后在湿衣上撕了一块布,沾着药水把脸上、脖子、耳朵、双唇、双手上涂着的惨白油彩洗掉。
  胡乱吃了点东西,把草垫子并在一起,预备在这里睡上一夜,明早再回城。
  想必陈子邺和他的同伴们,在雨中又冷又怕又累,无头苍蝇一般乱撞,有命回到家中,也必须要病上一病才是。
  所谓趁他病,要他命,再吓几次,也就没几天活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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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州太守府后街住的都是府里的下人。正午时分,陈福家的去药铺抓了药回来,让儿媳妇给儿子大旺煎了,服侍着喝下。
  她急匆匆出门,赶着去太守府上差,边走边嘀嘀咕咕道:“丧良心的臭小子,老娘不让你别跟着大公子胡闹,偏不听,这下可是遭了报应!”
  “婶子想什么呢,叫你半天也不答应?”一人拍拍她的肩问道。
  陈福家的冷不丁被人一拍吓了一跳,回头看是邻居姜九媳妇,才吐口气拿手在胸前顺几下,嗔道:“不声不响的你吓死我了!”
  姜九媳妇辩道:“刚叫你半天了,是你老没听见,可怨不得我……”探头看着陈福家的有些泛白的脸,好奇的问道:“你老脸色不好,可是有什么事,要不要今天帮你告个假?”
  陈福家的和姜九媳妇都在太守府当差。
  陈福家的看看身旁的小媳妇,欲言又止几番,终究藏不住话,凑近姜九媳妇耳边,悄声说:“我家大小子大清早从城外回来,满身泥浆,进门就瘫了,他硬撑着跟我说……”
  她左右看看,眼神还残留着恐惧,见青天白日的,阳光普照万物,又生出几分胆气,低声将大公子昨晚遭遇的事跟姜九媳妇说了,末了还交代:“掉河里那三个还不知道是谁家倒霉蛋呢,大旺说黑乎乎的看不清道,人都走散了,也不知道能回来几个。我可跟你说,你可别说出去啊,这事玄乎着呢。”
  姜九媳妇被唬得面无人色,赶紧保证,“哪能啊,我是什么人,婶子还不知道?难怪早上正房乱糟糟,又是请大夫的,又是哭天抢地的。听您老这么一说,感情是大公子回来闹出的动静。”顿了顿又问:“您老经的事儿多,您看这事是真是假?”
  “怎么假了?我家大旺亲眼所见,吓得魂都没了,这会儿还病的人事不醒,尽说胡话……。唉!作孽呦……”陈福家的摇头叹息。
  这样的情况还在其他几家重复,一传十,十传百,仅一上午,庆州城中就充满了各种流言,人们对于流言的热衷程度总是出乎想象。
  陈子邺一行人大清早陆续从城外回来,当时有不少早起的人都看见了他们简直不成人形的狼狈样。后来又听说同行的人中死了三个,一个是司马大人的二公子,一个是仓曹徐大人的幼子,还有一个是长史孙大人长子的长随。
  司马大人和仓曹徐大人一早便带了人手去城外河中捞人。一些好事的也跟着去看热闹。
  不到午时,便在距离那庄子不远的浅滩处找到了司马家的公子和几匹马的尸体。顺河往下游四五里地才又找到徐大人幼子和那长随。却是已经被下游的乡民捞起,并几匹马尸一字排开放置在河滩上。
  事情传回城去,人们添枝加叶,极尽脑补之能事。各种版本的流言传来传去,变得匪夷所思,面目全非。
  杜岩听了忍不住啼笑皆非,暗地把传言往他希望的方向引导,让人们深信是杨益一家不甘枉死,回来复仇。这般如此,接下来太守府里再出什么事,也就顺理成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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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于庆州城南,有间如意楼,是家酒楼。正是晚膳时间,大堂内坐满了人。这里有来自天南海北的旅人。
  杜岩坐在角落里,要了一份翡翠莲叶羹,两个炸的金黄的油饼,就着两份小菜,边吃边听人闲聊。
  大堂正中一张桌子边坐着几个人,东侧坐的是一名年约十二三的少年,正拉着一个店小二问杨益和柳氏的事。
  那少年穿着一身锦缎劲装,束着袖口,头上罩着网巾,一双眼睛狭长而有神,眼尾略微上挑,鼻子挺直,双唇线条硬朗。看起来英气勃勃,俊美不凡。
  那小二今天不知讲了多少遍,难得仍能够讲得口沫横飞,热情洋溢。
  “说起来,真是可怜,杨益是城南杨氏茶行的东家,怪只怪他千不该万不该娶了一个好看的媳妇……”
  杨益的妻子柳氏极貌美,平时说话轻声细语,极是和善的性子。夏日里,柳氏父亲突发重病,杨益外出收茶叶未归,柳氏心急之下,只带了一个小丫头,雇了一顶小轿便回柳家集看父亲。
  到了下午,父亲病情好转,想着家里只有婆母一人,就趁着天色尚早,仍坐轿返回。
  柳氏怀有身孕,已将逾七月,孕妇本就怕热,轿中空间狭小,更显闷热。柳氏被轿子一颠,顿时心慌胸闷,一阵阵烦恶难耐。走到半道,再也坚持不了,就停了轿,让小丫头搀着去柳林边休息。
  或许是劫数难逃,她这一休息就要了一家的性命。
  陈子邺那日带着众纨绔出城游玩,归途路过柳林,见柳氏貌美,随生了歹念,不顾她身怀六甲,拖进林子按在树上强行奸污了。
  两名轿夫一个被扇了两巴掌,不敢吭声。另一个苦苦求他们放了柳氏,被打得鼻青脸肿。好在是个仗义的,眼见自己阻止不了,强自挣脱,跑回城去寻柳氏家人。
  那小丫头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被一干纨绔轮番糟蹋,没挺过去,陨命当场。
  柳氏不堪侮辱,待陈子邺等人一走,就在柳树上自缢身亡。
  柳氏婆母带着族里几个年轻人赶到时,已经晚了。柳氏的婆母是刚烈性子,她让人把柳氏尸身抬去府衙大门口,击鼓破口大骂陈子邺。被陈子邺派人当场打死。
  杨益从商几年,是个有成算的。归来后,不声不响操办了母亲妻子的丧事,知道整个庆州府都是陈家天下,在这里伸冤无望。他卖了茶行,准备上京替母亲妻子伸冤。
  不知消息怎么走漏了,陈子邺派心腹去城外拦截。于是杨益也“不小心失足落到河里”淹死了。
  那少年听到这里,忍不住拍案而起,大骂:“可恶!畜生!这混账东西真该一刀宰了了事……”
  少年身边一名清瘦的中年人一拉他的胳膊,训斥道:“坐下!你吆喝什么?”
  那少年悻悻然坐下,眼中却光芒闪动,像是在算计什么。清瘦中年人对他甚是了解,见他神色就知道他打什么主意。忙凑过去小声道:“可别惹事,老太爷还在军中等你,可由不得你捅娄子。”
  少年这才撅着嘴不吭声了。
  杜岩看完这一出,就出了客舍,趁天黑在城里溜达一圈,翻了好几条巷子,才找着了一只野猫。回旅邸关了房门,用刀子将野猫剥了皮,也不管血淋淋一团,只管用包袱包了备用。

☆、第七章 趁他病要他命

  陈子邺病的昏昏沉沉,时梦时醒。一会儿梦见柳树上挂着的女子,一会儿梦见一只手吧嗒一下掉在地上,一会儿又是青面獠牙的恶鬼找他索命。
  他的妻子跟婢女在房里伺候,不时听见他大叫:“放开我,放开我。”不时又叫:“走开,走开!”
  如此这般虽喝了一天药,病情却不见半丝气色。到了晚间,陈子邺的妻子关氏就在房里的榻上歇下,以方便照顾他。丫头秋红在陈子邺脚踏上值夜。
  关氏白日累了一天,晚上一躺下就睡沉了。倒是陈子邺白日睡得多,夜里反倒睡不踏实。半醒半昏沉间,似乎闻到一股甜香,竟是极好闻,他不由深吸几口,睡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又突然醒了过来。迷迷糊糊间,依稀听到院中有叫声,仔细听来,似是猫叫,又似儿啼,在静夜中分外渗人。
  他一个激灵彻底醒了过来。因昨晚发生的事,就算他平素胆大,这会子也早被吓破了胆。听到不知那传来的儿啼声,不觉头皮一阵发麻。壮着胆子叫了几声:“秋红,秋红……”
  丫头秋红在脚踏上应了一声,起身点了灯,问道:“大公子,要起夜吗?”
  她边问一边撩起纱帐挂在金钩上,弯下腰去扶陈子邺。这一弯腰,视线停在枕畔,突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踉跄着后退几步,一脚在脚踏上踏空,向后重重摔去。
  陈子邺不明所以,有气无力骂道:“小蹄子,发什么癔症呢……”一边撑着坐起来。
  关氏睡得正沉,被秋红一声尖叫吓醒。迷迷糊糊坐起来,见秋红坐在地上,面无人色指着床上,忙趿拉着鞋披衣起来。
  床上陈子邺顺着秋红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枕畔血肉模糊一团,有头有手脚,分明是个未足月的死胎模样。
  他一看之下,不由想到刚刚半梦半醒之间听到的婴啼声,又想起当初在柳林中,柳氏大腹便便满脸愤恨绝望的样子。直吓得汗毛倒竖,全身血色褪尽,眼睛一翻,就闭过气去。
  关氏也是骇得面无人色,身子软软靠在桌上,恨不得也跟着晕过去。歇了半晌,才打起精神大叫:“来人啊,快来人……”
  等一干下人赶来时,床上哪有什么东西,只有一些血迹残留在上面,好似刚刚眼花看错了。
  饶是如此,关氏也不敢再呆在这间房里。命人收拾出厢房,抬了昏迷的陈子邺过去。又让人去禀了公婆,连夜请大夫入府,陈子邺的病情又重了三分。煎药、灌药、关氏哭泣、陈夫人抹泪,如此忙乱大半夜,大家都有些受不住。
  到了第二晚,陈子邺与关氏又听到了儿啼声,醒来一看,枕畔果然又是一个血肉模糊的死胎!
  如此几次,陈康年让人将陈子邺的住处挂满灯笼,彻夜灯火通明,又派十来个下人轮班守着儿子。
  即便这样,每过寅时,那婴啼声都会响起,然后死胎会准时出现在陈子邺枕畔。
  陈康年不信邪,亲自守了一夜,到半夜撑不住打了个盹,听到婴啼声一机灵醒来,那死胎果不其然又出现在儿子枕边。
  陈康年喝问下人可有见到异常,众人摇头都道一直不错眼看着呢,没发现异常。
  下人们哪敢告诉他,刚刚撑不住迷糊了一下,但是谁都不敢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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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子邺每日担惊受怕,心神恍惚,没几天就形容枯槁,有几分下世光景。
  期间,陈康年的小妾赵春儿言之凿凿,说十多年前被他们联手害死的锦娘夜夜来找她索命。后来赵春儿所生的五少爷,无缘无故突然惊马,被颠下来摔断了腿。
  陈康年焦头烂额。他原本便是极有心计的,前几日想着这些年得罪的人不少,保不齐是有人装神弄鬼。于是重金聘请几个高手,日夜在府里巡查。还怕是府中内鬼勾结外人做下的,在府里好一通查察,大刑都搬出来了。府中下人有受不过刑胡乱攀诬的,有借机报复平素跟自己有龃唔的。几日下来,不但无所收获,反让事情更是闹得一团乱麻。这边毫无头绪,外面流言甚嚣尘上,众口铄金他不由得渐渐相信了确系冤鬼复仇。无奈之下只好请了慈光寺的澄心大师进府做法事。
  法事要做七七四十九天,陈康年给慈光寺的和尚们在府中安排了住处。就在做法事期间,太守府竟又出事了。
  陈康年的嫡幼女年方十五,生的极美貌。杜岩本不愿跟她一个小娘为难,只是有天晚上遇到了一件事,叫他改变了主意。
  杜岩在德庆班时,学艺甚是刻苦,尤其对如何藏匿,如何避开守卫更是轻车路熟。就是防卫森严的巨贾、世家,他也曾屡屡光顾。陈康年夫妇都不具大才,府中的防卫如筛子般,到处是漏洞,他在太守府简直如出无人之境。
  那****早早潜入府里,想趁着还有些天光,找几处适合放火的地方,再制造些事端。没料到走过一所院子的后窗时,听到里面有喝骂声和打击声。
  他一时好奇,就捅破窗户纸朝里看去。这一看简直叫他怒不可遏。
  原来这处正是陈康年嫡幼女陈思容的住所。杜岩曾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去摸清陈府的主子,自然是认得的。
  屋子正中跪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颊如春花,目若星子,小小年纪,竟已是我见犹怜。
  她死死咬着嘴唇,双目之中泪光打转,却不敢真将它掉下来。
  身旁有两个人,一个看打扮也是个丫鬟,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正面无表情拿着一根鸡毛掸子一下一下抽在小丫头身上。
  另一人便是陈思容,她袖子挽得老高,插着腰大骂,“你摆出这副样子给谁看?你以为你老子你哥就能给你做主了,做梦去吧!小小年纪就学会狐狸精的一套……”
  她脸色狰狞,什么小娼妇,不要脸,狐媚子的,一阵乱骂,眼中不时闪着妒意。
  杜岩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原来是妒忌小丫头生的比她貌美。
  那年龄大些的婢女抽了几下后,鸡毛掸子被陈思容一把夺过,顺手在她臂上抽一记,嘴里骂道:“没吃饭呐!跟挠痒痒似的,打人都不会,要你什么用……”
  她在小丫头身上前后左右一阵劈头盖脸乱抽,却偏偏避过她的脸。偶尔不知抽到了哪里,小丫头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呼声出口,小丫头的神色马陡变,忙伸手捂了嘴,睁大眼睛惊恐地望着陈思容。
  陈思容果然变了脸色,双目阴沉,却露出一抹冷森森的笑。她双眼在室内扫了一圈,看到灯烛,立即喜笑颜开,道:“咱们今天玩个新鲜的……秋月,把蜡烛拿过来。”
  秋月不敢违逆,回身拔起插在烛台上的蜡烛递给她。
  陈思容双眼眯起,笑得好不得意,将手里的蜡烛凑到小丫头梳着的双丫髻上,点着一边的发髻。见小丫头一脸骇怕,却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出声,陈思容不由笑得更是欢快,嘴里道:“哎呀,另一边也要烧了才好,不然两边不一样多难看。”说着又去烧小丫头另一边的头发。
  火焰立刻就要烧到头皮,小丫头几次想大叫,又怕叫出来招致更重的惩罚,身子跪着不敢稍动。
  陈思容随手抄起一壶茶,兜头倒下去,顿时将火熄了。嘴里咯咯笑着;“这小脸可不能毁了,要不叫人看见了,还道你家姑娘我对你怎么了呢。”
  杜岩在外面看得义愤填膺,在心里把陈思容臭骂了个半死。暗道,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会打洞,陈家就没一个好东西。
  再不想办法,这小丫头怕不知还要不折磨多久。见天光暗淡,退后一些,张口学了几声儿啼,房里果然立刻没了声响。
  近几天来,太守府的人皆是闻儿啼而色变。过了半晌,杜岩再凑近窗户看去,小丫头已经不在了,屋里多了几个大丫头,想是陈思容害怕,叫人陪她。
  子夜时分,杜岩往陈思容房里吹了一管迷烟,等了片刻,待迷药生效,从窗户跳进把人扛出去放在地上,然后又回到室内把陈思容的床榻整理好,脚踏上值夜的丫鬟兀自呼呼睡得香甜。
  杜岩把窗户开大,等室内的烟气散尽,再用帕子仔仔细细把脚印擦掉,最后跳出去在外面关好窗户,拿匕首在窗缝中一点一点把窗栓拨进栓槽。
  倚翠阁是庆州最大的青楼,入夜后灯火靡丽,笙歌燕舞,正是豪客千金买笑的好时候。
  杜岩背着陈思容偷偷潜进去,在人少处找了间房子,故技重施,一管迷药把里面的人熏晕过去。室内一男一女,看情况刚刚正在对饮,此时趴在桌上睡得正欢。
  杜岩把那女子塞到床下,再把陈思容和那男子一起放在床上。然后在屋里四下看看,香炉中正染着媚香。他凑上去闻闻,一股甜腻的味道,他不由笑了。
  青楼自然少不了助兴的东西。
  他嫌那媚香药力不够,又在里面添了点儿料,自己拿帕子沾了水,捂住口鼻。过不多时,那男子和陈思容就是在昏迷中,脸色都透出异样嫣红来。
  杜岩见时机正好,取出一个小瓶子凑到二人鼻下片刻,不过两息,床上的人轻轻晃动脑袋,似要醒转。杜岩无声冷笑,翻出窗户,径自去了。
  床上那男子迷迷糊糊醒来,身上燥热难耐,似乎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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