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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商女传-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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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次都不会改变,阿嫂和我们已经不是一家人了, 你找她干什么,她不要你了,不要这个家了, 你明白吗?”
      徐良玉推门的手像是粘住了一样,动不得了。
      里面还有檀溪的哭声:“你骗人!阿嫂上次来看我了,还让我乖乖的,说以后得空了就来呢!”
      少年也实在是被妹妹哭得心烦意乱了,直接将孩子抱了起来:“好了别哭了,等你病好了,我带你去问她,当着她的面问个明白,叫你死心。”
      檀溪闻言更是哭,这孩子从来娇惯,从小都是在蜜罐子里养大的,此时听见阿兄这么一说,更是拳打脚踢,直往地上挣,也是檀越没有防备,冷不防被她踢到了,一时没抱住,小不点就跳了地上了。
      她掉头就往大门口跑,檀越哭笑不得,只得来追。
      只不过,大门一开,兄妹两个都愣住了,徐良玉定定看着他们,目光复杂。
      檀溪哇的一声就扑过来了,她蹲下身子,将她拥在怀里,檀越先是怔住,后瞪着她目光不善:“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不愿意……”
      这样伤人的话,她不愿小檀溪听见,徐良玉当即打断了他:“对不起,那样的话不会再说了,我那什么,我在寺中求了两个平安符给你们,正好我手边的事情告一段落,给你们送过来了。”
      说着扬了扬手里的平安符。
      檀溪抱着她的大腿,抬眼看见平安符,跳起脚来拿。
      徐良玉两个都给了她,檀溪一手一个,也是不哭了,拿在手里比较一下发现两个都一样,忙递了一个给檀越:“阿兄,你的。”
      小姑娘两眼里还有泪,漆黑的眸子像是暗夜里的星辰,少年如何拒绝得了,伸手拿过了看也没看收了起来,徐良玉一把将檀溪抱在了怀里,不过她一时忘了自己穿着高跟鞋,下石阶的时候差点摔倒,幸亏檀越在旁边一把扶住,才没有摔到,惊了一身的汗,昨个才崴过的脚踝又剧烈地疼痛起来。
      檀溪毕竟是个孩子,心思单纯,见了她自然是相信她。
      她陪着玩了一会儿,又给小姑娘胡编了两个小故事,哄着她喝了点汤药,许是水土不服,檀溪自从到了长安城之后,一直病歪歪的,总也不好,因为平时也没个熟悉的,除了麻姑以外,就缠着檀越。
      玩了两个时辰,又陪着吃了晚饭,眼看着天一点点黑下来了,檀溪还不让她走,徐良玉也耐着性子陪着她,直到给小姑娘哄得睡着了。
      其实她没想坐这么久的,也不知道李德回来了没有,她现在宜静不宜动,应该早早回去,更何况,粮食马上就要到长安城了,现在需要早做准备,她给檀溪盖了薄被,转身出来。
      夜色漆黑,天空当中卷着灰云,没有星月。
      院子里灯火黯淡,檀越就站在院子当中的木马边上,看见她从面前走过,慢慢跟在了她的身后。
      麻姑追出来给她提着灯,要给徐良玉带些她亲手做的蒸饼,她站了一站,接了灯笼拿在手中。檀越快步走了大门口等着她,片刻,她拿了蒸饼往出走,脚踝有点疼,到了大门口,慢慢下了石阶。
      檀越在旁,站得笔直。
      她走了他的面前,看着他的眉眼,从前在檀家时候,还觉得他和檀笙有相像的地方,此时一看,他们兄弟样貌哪有一样的呢,檀越少年容貌,秀气得很,平时总是刻薄的神色,比不得檀笙暖颜。
      压下心头浮躁,她看着他:“十万石粮食不日便会到长安城,届时还了你阿兄的粮债,剩下的售出银钱给你和溪儿,上次我说的都是气话,你莫放在心上,既答应你阿兄,万万不会舍弃你们放任不管。”
      檀越闻言抬头:“不用你假惺惺的,何必呢!”
      他语气刻薄,徐良玉一片好心只当扔狗窝里了,抬脚便走:“好,是我没事找事,既不愿我管你们,可是省心了。”
      两个人本来就年龄相仿,每次杠上都觉有许多火气冒出来,她气得一跺脚,本来脚踝还痛着,每走一步更是钻心地痛,才刚走过他的身前,少年又追了上来。
      她负气往前走,檀越走了她前面,蹲下身子来。
      徐良玉怒目以示:“你干什么!”
      檀越已经掀起了她的裤腿来,他夺过她手里灯笼往下一照,脚踝处已经肿得老高,他看了眼,扬起脸来:“刚才就看见你这腿脚一扭一拐的,现在怎么办,在这等着我给你去找一辆车,还是我送你回去?”
      说着在她伤处一按,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徐良玉一把按在他的肩头上:“不用你假惺惺的,我自己能回去!”
      一听就是还恼着他刚才说的话,檀越站了起来,他提了灯笼在眉前,别过了脸去:“你可知道,现在不抛下我们,日后再抛下,那样更残忍。”
      他声音很轻,轻得几乎快听不清他说什么了。
      可是偏偏,徐良玉却是突然想哭,她何尝不是这种感觉。
      在接受了一个人的心意以后,在相信了一个人以后,他再抛下你,背弃你,更是痛。
      她咬住下唇,来回磨了两下,才是开口:“不会,既然我今日来了,以后便不会抛下你们,我保证。”
      话音刚落,少年已经将灯笼塞了她的手里,他猛然转身,背对着她蹲下了身子来,徐良玉还愣着的空,檀越反手抓住她的胳膊,一扯一带,就把她背在了背上。
      她低呼一声,下意识抓住了他的肩领。
      檀越站直了身体:“提灯在前面照亮,我送你回去,这么晚了马车也不好找。”
      说着,他大步往前,前路太黑,徐良玉连忙双臂交叉在他胸前,一手提着灯笼给他照着亮,一手抓着他的衣领,从前,以阿嫂这个称呼总觉得他比她小,此时才觉他像个男人。
      她原想说她可以自己走,但是或许这少年片刻的温暖,当真暖到她了,只抿了唇全依着他送了。
      这里距离雍王府本来也没有多远,檀越走得不快,他也一句话不说,光只脚步稳稳。
      晚上快夜禁了,明庆宫这边本来就少有百姓,此时更是不见人影,漆黑的夜里,只听见少年的脚步声,一声一声的,走了雍王府的门前了,檀越轻轻放下她,也是呼吸浅浅的:“让人看见我背你不好,在这自己能走回去吧?”
      徐良玉点头,嗯了声:“那你回去吧!”
      他不走,只摆着手叫她先走。
      她转身才要走,少年又叫了她一声:“阿嫂。”
      她回头,下意识应了他:“嗯?”
      他长长吁了口气,片刻将话头又咽回去了:“没事。”
      耳边听着大门处吱呀一声,徐良玉再不犹豫,赶紧往前去了,刚好有侍卫出来,见她一瘸一拐地连忙叫了人出来,青萝咋咋呼呼来扶她,很快雍王府的大门便是关上了,偏门也是关上了。
      门口的红灯笼被风摆动着,灰云已经卷起来,变天了。
      风起,才在院子里听见的一点嘈杂声音,随着徐良玉进了亭兰院也安静了下来,这种安静更令人窒息,大门之外的暗处里,少年浑身的力气一下瘫软下来,他靠在墙边,伸手抹了一把,才发现额头上全是汗,哦不,风吹过来,他全身冰冰的凉,是背她的时候出了一身的汗。
      天边突然亮起一白边,来雨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没话说,已累死。

      第57章 五十七
      第五十七章

      天边亮起了一道白边,远处似有雷电, 轰鸣闪过。
      李德站在窗边, 听着外面好像有谁叫了一声, 漫不经心地关上了窗,很快,荣生匆匆进门, 快步走了他的身边来,叫了他一声:“殿下,徐娘子回来了, 好像是脚踝崴了,已经安排了大夫过去给她看, 应该是没有大碍。”
      李德嗯了声, 一手撑着桌面,转过身来。
      他昨日将醉酒的徐良玉带回来, 早有人将这件事报了母后那里去, 当然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天后对他一味偏袒徐良玉颇有微词, 又提起了他的婚事,连着吐蕃战事吃紧, 出来之后便进了东宫,对外只说进了趟大明宫。
      一夜未眠, 回来便沉沉睡去,才起来。
      可他起来时,徐良玉还没有回来。
      她对他说的那些话, 听着是十分合情合理,他这样风度的人,任谁朝夕相处,也难把持,这可能就和他许久没有经受过女人,也禁不住她过来又搂又抱一个意思。
      但是一日未过,云裳坊送来了成衣,徐良玉和张良娣携手同游西明寺,前日她大闹水月楼本就声名大噪了,如此一来,长安城便要议论纷纷了,而似是不经意流露出来的云裳坊的那些衣裙和古怪的鞋,突然就被百姓关注起来了。雍王府八百年没有什么女人兴风作浪,一时间两个都钟情于它,尤其是在他婚事再三被提及的时候,想必不出三日,云裳坊打出成衣新款什么的,各路闺秀便能蜂拥而至。
      他想起徐良玉说过的话,她说即使是幌子,也得有幌子的样子。
      不得不说,她说喜欢他的话,这一切出现的时机刚刚好,他本就多疑,怎能相信。
      荣生跟着他慢慢踱着的脚步,小心翼翼地:“眼线一早也来的信儿了,说运粮车有十万石粮食不日便到长安城了,估计这会儿徐娘子已经知道了。”
      李德眼一低,略思索了下:“她倾尽了檀笙给她留下的所有绢帛,命人几处奔波,这几个月以来,先说有三十万余石,怎只有十万石进了长安?”
      荣生忙是回道:“听说是太原仓留了十万,江淮那还有五万,剩下些散粮,还没统计出个数来,约莫是实在收不上来了。”
      李德让他拿了地图来,二人就着桌面低头查看,修长的指尖在江淮各地点了点,荣生还看不出什么名堂,李德脸色已经沉了下来,他在边关处狠狠点了下,不由得惊叹徐良玉胆子是真的够大。
      荣生在旁欠身:“徐娘子这是在干什么?”
      李德冷哼一声,瞥了他一眼:“她在发国难财,既有实力收粮,为何不施舍百姓?”
      之前檀笙就一直私下里这么为他赚取的好名声,到了徐良玉这里,竟然用粮食三地倒,由于长安城与边关较近,她是在用银钱在边关收粮,然后再去江淮各地贩粮,存储的粮食因为三地路运来回节省了许多,自然会有差价,差价再变成粮食,再回长安,她既还了檀笙的空缺,又捞了一大笔!
      现在她周转的银钱可能还没有那么多,一旦形成规模了无法想象会有怎样的循环。从前不是没有人倒运过粮食,但是由于连年丰收,粮食六七文钱一斗,当地粮价更低,所以只有赔钱没有入账,不知她得有多大的心肺,倾家荡产地敢去一搏。
      李德冷笑数声,回身坐下:“她打的如意算盘,可是真精准。”
      荣生不明所以,在旁倒茶。
      说是喜欢他,可不是喜欢他吗?
      她倒是识时务,原本是想等她回来立即戳穿她,将她打回原形,如今得了粮食的消息,他立即改变了主意,盯着地图看了半晌,李德抬眸:“他以谁的名义收粮?”
      女人不可能标记名姓,许是徐家。
      他才拿起茶碗要喝茶,荣生却将密信送了面前来:“是以檀家的名义收的,檀郎之前打下基础了,进行得十分顺利。”
      檀笙已经不在了,檀家只剩下了一个呆小子檀越,她为何又不用本家名义,偏偏用了檀家的,难道只因为檀笙从前的名头好收粮?这姑娘的心思真叫人难以捉摸。
      李德心一动,想起张良娣说起的那两个平安符了。
      有些东西,沾染上了,就像是中毒一样难以控制。
      此时此刻,恐怕她必定要想尽办法讨好他,作为现下她能依靠的一个权贵之人,怕她也有三分真话,盼着能跟了他呢,他等着就是了。想到此处,也只抿了口茶,让荣生将地图收了起来,该吃吃该睡睡,他倒是要看看,她怎么来讨好他,她到底能做到何等地步。
      她雪白的颈子似在眼前,他身体一紧,立即吩咐了荣生:“去知会一声,让徐娘子过来住下。”
      还是让她回来,总得给她一个接近他的机会不是。
      荣生忙是去了。
      徐良玉这脚是崴了两次,都崴了一个地方,大夫给她看了,不叫她用热水洗脚,让她用冰块冰敷,再贴膏药,雍王府里就有冰块,也该着白天和张良娣打好关系了,不等李德开口,张良娣做了个顺水人情早早叫丫鬟送了来。
      冰敷了一阵,才贴上膏药。
      此时已经肿得老高的脚踝,都穿不得鞋了。
      才脱衣睡下了,绿云忽然来说,殿下让她们过去住下。
      是要叫她回无了院的意思?
      徐良玉无奈只得重新爬起来,可鞋也穿不进去,丫鬟们又背不动她,扶着她也跳不到无了院,下床蹦跶两步就放弃了,她抱着自己的腿,依旧还是放在了高枕上面垫着了,再次躺倒,她让青萝去回李德。
      青萝向来都会卖惨,到了李德面前说是实在下不了地了,可怜见的,疼得都哭了。
      李德只皱了一下眉,不过很快就对她摆了摆手,让她回去了。
      风更大了,渐有雷声。
      徐良玉平躺了床上,一条腿垫在高枕上面,没有片刻功夫,青萝就回来了,她笑嘻嘻地只说殿下当真心疼她了,还许了她车马,为的是她出行方便。
      这个傻姑娘,都说了不能行走,给了车马有什么用。
      走了他那去不能走,去外面就能走了?
      徐良玉这脚踝,是真的疼,按道理讲,其实这是崴脚的第二天了,大夫说三天必发,明日更盛,但是淤血已经顶住了,明日便能用热水烫脚化瘀了。
      没过多久,风停了,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青萝守着她,半夜换了两次冰袋,这一夜竟然是连个梦都没做,不等天亮就早早醒了。
      估计是有几天不能出去走动了,难得她能有空闲下来,一时间躺着竟不知干什么好了。
      硬生生挨到了大亮,外面还有雨声,徐良玉实在无聊,叫让绿云拿了针线盒来。
      她想起檀溪那可怜巴巴的小模样,打算给她再做一个人偶。
      从小时候,她手就巧,拿了剪刀剪开了旧麻布,才按着尺寸剪出个人形来,房门一响,李德便带着荣生走了进来,两个人打了伞,水滴在伞尖上滴滴答答落下来,在门口蜿蜒。
      徐良玉聚精会神缝着人偶的胳膊,也没听见动静,绿云和绿歌才要叫她,李德瞥了一眼过来,荣生立即带了她们出去候着了,不等到眼前,便能看见架在床边的那条腿。
      因是在家里,她穿着可是随意,上面抹胸襦裙,胡乱披着薄纱。下面又穿着裤子,因为腿脚不便,又卷着裤腿,露出一小截雪白的小腿。她脚踝处贴着膏药,连着脚面肿起老高,说起来这姑娘长得真是白,可能是太过于放松了,五个脚趾头偶尔还点那么一两下,莹润脚趾在肿起的脚面上,看起来小有可爱。
      真是伤得不轻,没有骗他。
      李德站了她的面前,轻咳了一声:“嗯~”
      徐良玉一针差点扎在手指头上面,一抬头看见李德正在眼前,忙把手里的伙计放下了:“殿下今日也不用上朝?”
      他今日穿着一身锦蓝圆领长袍,显得整个人更加的俊秀,不过她也只看了一眼,连忙要起,像是要施礼的样子,可被他给按了回去,她也是真不方便起身,忙挪了挪屁·股给他腾了点地方。
      李德没有坐下,他负手在她面前来回踱了两步,腰间的圆玉随着他的动作与其他别的佩玉错开,露出了其间的一个摆件来,那是一个虎面木牌,正反两面左右一边写着康宁,一边写着镇宅,正是张良娣给他求的那个。
      徐良玉不由多看了一眼,他见她目光,一把将小木牌解了下来,啪地就扔了她的手边上:“你几时与张良娣好上了,她说这是你求与我的?”
      这当然不是她求的,也不是她给的。
      李德故意这样说,也无非是想给她个台阶,让她想起她自己的那两个来,等了一早上了,也没有人给他送什么平安符。不是说给他求了两个平安符么,正所谓山不过来就我,那我就慈悲些去就山。
      徐良玉伸手捡起了平安符,果然啊的一声,像是才想起什么似的:“啊,张良娣这么说的?”
      李德低眸,伸手捡起了一个正缝着的小胳膊来:“嗯,这是什么?”
      她好笑地抢了回来,又把这小木牌塞回了他手里:“殿下小心些着,这上面还挂着针别扎到了,平安符的话,殿下还是承张良娣的情吧,这可是她拜了又拜,求了又求,在佛祖面前许了愿给殿下求的呢,一片真心那一片真心。”
      他脸色顿时变了:“……”
      徐良玉脚面痒痒的,脚趾头胡乱动了两下,也没仔细考究他脸上那飞快闪过的愕然到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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