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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这娘子真的得了能够窥探天机的本事吗？这奴才都想要去算上一算。”德顺从来没有见过秦沁如此的精明干练。
　　一百个人，就算是背下来，也要累死。秦沁能够如此从容淡定，难道真的是窥探了天机？
　　而萧望之却是眼底的笑容更深了。




　　☆、第240章　绝世公子


　　第二百四十章绝世公子
　　“皇后所需的银两，就让皇后到飞鸿钱庄去借。”萧望之正好写完了一幅字，满意的很。不过，这个消息被秦沁得知的时候，差点没有把眼前的桌子给拍的稀巴烂。
　　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出来。萧望之这么多年没有见，脸皮的功夫可是见长不少。居然是逼着秦沁去刷脸皮，脸皮有那么好刷吗？
　　更何况，萧望之已经说了，让秦沁去飞鸿钱庄借银子，意思就是别把幕后是萧望之的事情说出来。这明明就是个大坑呀，坑死人不带偿命的，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萧望之这坑人这方面简直就是天赋异禀呢？
　　借钱就借钱，不就是想要比比谁的脸皮厚吗？
　　秦沁自问长白山的冷风和大雪，还是十分的锻炼人的。路上实在是闲着无事，便是花见问到：“公子为何能够猜得出来这一百多个天机，奴婢可是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花见其实是有些察言观色的功底的，但是还是看不出来。足以可见，秦沁已经学成出师了，便是嫣然一笑：“只有单身汉才是一身的衣冠不整，没有半点女人在的样子。而且，虽然问的是孩子的事情，可是显然是对我比较关心。这不是太不合理了吗？他就是来砸场子的。不过，确实出身贫寒，但是为人老实，今年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有良配。”
　　秦沁说话，花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样。后面的那个掌柜的儿子，是她去私下里查清楚的，便是算不上窥探天机了。
　　自从从长白山回来之后，秦沁便是变了一个人。心思缜密，心细如尘，整个人便是完完全全的成了一个全副武装的士兵一般。
　　只是，温柔成了她的面具。无人能够戳穿。
　　到底是这三年出了什么事情，能够让从前对什么事情都不不大上心的秦沁变成了如今的样子？花见并不多问，毕竟她是个下人，听从主子的吩咐，才是她的本分。
　　知道的太多了，给主子带来麻烦，那就是她的失职。
　　“公子，我们已经到了飞鸿钱庄，请公子下车吧。”车夫话音一落，秦沁便是整理了自己的仪容，挑开了帘子，轻盈的跳下来。
　　因着这三年的各种训练身姿较之从前，更能看出些风骨。明晃晃的日光从洗透了的云层中钻出来，似乎是想要对这绝世佳公子一亲芳泽。
　　秦沁阔步顺着台阶走了上去，不愧是整个京城最大的钱庄。据说全国都有分号，只是规矩严苛的很，要是没有抵押或者是介绍人，寻常人想要借到银子，和做梦基本上差不多。
　　而秦沁，就是想要借到银子。
　　这是萧望之安排的，萧望之应该不会那么急切的想要砸自己的场子吧。难道是想要让秦沁来刷刷脸皮？这钱庄会看在秦沁的脸皮实在是够厚的情况下，网开一面吗？
　　虽然规矩严苛，但是生意实在是不错。而且，这些人的服饰并不全是本国人，看来就连外国人的生意都做。这掌柜的一定是精明的不得了，想到要面对一个不太好骗的掌柜，秦沁立刻决定坦诚相待。
　　“公子，我们要借出来多少银子？”
　　花见看秦沁志在必得的样子，便是多嘴问了一句。秦沁却是头也不回：“十万两。”
　　十万两，寻常人家中等条件下，所有的财产也就是一千两。之前，后庭花楼的生意是整个京城里面最高的，一年的银子也就只有三万两不到。
　　而秦沁现在一张嘴，就想要借出来十万两。
　　十万两雪花银，就靠着一张嘴，是能够那么轻易的借出来的吗？
　　“公子这是要如何借出来？”
　　花见还是有些惊讶，秦沁却是回身嫣然一笑：“自然是只好卖身在此，初到大齐，除了这身子骨，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秦沁说的轻松，但是这却是引来了众多人的注意。
　　一个年纪轻轻的公子，长得实在是不错。但是不应该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说这样戏谑的话，大齐还不是一个民风足够开放的国家呀。
　　“在下秦沁，想要拜见掌柜的。”
　　秦沁一进门，就先往柜台上甩了一个牌子。门里面的人惊了一下，便是赶紧进里面通报。秦沁甩出来不是一般的牌子，而是安阳王的府令。
　　安阳王的封地距离整个京城最远，便是从来不会和京城扯上一星半点的关系。
　　但是，飞鸿钱庄的掌柜的，却是不容易见到的。秦沁为了少费点口舌，便是直接丢了一块令牌出来，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直接被店员请到了内室去。
　　安阳王乃是宁王的兄长，只是为人敦厚老实，已经在长白山的苦寒之地做了三十年的藩王。便是就连一个请安折子，都不敢随随便便送上来一封。
　　安阳王才是彻彻底底被世人遗忘了的一个闲散王爷。
　　不过，人家还是正儿八经的王爷，一道令牌见到一个没有官职的掌柜。还是毫无压力的，秦沁刚一落座，便是店员给上了好茶。
　　这和外面的茶水相比，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外面已经上上好的西湖龙井，但是这里面的却是君山银针。
　　秦沁已经许久没有喝到好茶，便是细细的喝了半天。才有一个老者缕着胡子出来：“姑娘不知道到本钱庄来是有什么要紧事？”
　　还真是沉得住气，秦沁可是喝了两杯茶，而且有着安阳王的牌子，这才是见到了掌柜。见到一个掌柜，可是比见到当红的姑娘还要难。
　　“想要和掌柜的谈一桩生意，不知道掌柜的有没有兴趣？”
　　秦沁的面色白嫩，眉宇间有着淡淡的英气。只是身量较小，不然，这样一个凭空冒出来的人，就是和京城各大世家的公子哥相比，也是毫无缺陷。
　　“听闻飞鸿钱庄这些年来，上面补贴国库，下面却是在救济百姓。每年的赈灾款子，不少都是飞鸿钱庄垫上来的。”秦沁已经开始习惯这种单刀直入的说话方式，面对老狐狸，还是少玩心计，更能够得到想要的结果。
　　掌柜的似乎是深思了一下：“是吗？飞鸿钱庄有亏空？老夫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这是想要玩深沉呢？
　　秦沁便是再次喝了一杯茶水，看着就是一个粗人。哪个正儿八经的公子会喝茶像是饮牛一般。




　　☆、第241章　权贵挡道


　　第二百四十一章权贵挡道
　　这老小儿还在装蒜，一脸的包子褶子看起来风平浪静，当真是水波不兴。不过，秦沁今天就是来找茬的，要是不把十万两银票准备出来，秦沁一点也不介意砸场子。
　　反正这个钱庄是萧望之的，而萧望之就是想要看看秦沁现在嚣张到了什么地步。
　　虽然飞鸿钱庄是在为大齐做事，但是萧望之却是一定要秦沁来这里找麻烦。就说明，这其中一定还有帝王都没有办法解释的很深的水。
　　得，刚刚回到大齐，就再次成为了某人的挡箭牌和先锋队。
　　“这位公子年纪轻轻，要是不准备着被飞鸿钱庄告到衙门去，就别在这里信口开河。”老掌柜的一根一根的银胡子看起来像极了一根一根的针，说句实话，每次和老谋深算的人过招。秦沁都觉得自己必须要满嘴喷粪才能赢过来。
　　秦沁把茶杯子一放，开始吃桌子上摆着的几个盘子里的点心。到底是内室招待贵宾的点心，秦沁从前跟着萧望之做皇后的时候曾经吃过。
　　只是不知道居然是飞鸿钱庄的，也是，萧望之要养着暗卫，情报线路一大帮子人。怎么可能光明正大的从国库里面拿。
　　暗地里做些生意，其实已经成为了整个大齐历代以来的皇室的传统，萧望之是个十分不错的生意人。但是，他是不是发现了还有人在偷他的银子？
　　自己不方便出面和人家撕破脸，便是找了个人来。
　　秦沁到底是皇后不曾到处抛头露面，如今又是经常的男装打扮。这京城里面，认识秦沁的也没有几个。便是砸了这里的场子，旁人也不会怀疑到萧望之的头上。
　　“我可是没有信口开河，你觉得我像是信口开河的人吗？”秦沁面色粉嫩，一看像是个纨绔子弟。说句实话，像极了一个信口开河的人。
　　老掌柜没有想到遇到的是一个无赖，谁知道安阳王的令牌怎么会到了这里。不过是一个边境苦寒之地的老王爷，能翻起来什么样的大浪。
　　便是一甩袖子，准备离开。
　　而秦沁却是在这掌柜的将要出门的时候慢条斯理的说了一句：“不知道上个月的月圆之夜，从钱庄的后门抬出去的银子到了哪里？应该是走了漕运的船只，不过，我很想知道，那些银子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明明那件事情做得无比的隐秘，这黄口小儿怎么会知道。这老掌柜的面色居然一点都没有破绽，果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能够沉得住气。
　　不过，秦沁不像是个能够沉得住气的人：“对了，我忘了说我来这里干什么了，我想要和飞鸿钱庄借些银子。十万两，还请掌柜的能够通融一下。”
　　这老掌柜的眼睛就像是长矛一样，看着秦沁，就是想要把秦沁无比厚重的脸皮给戳穿。不过，似乎是难以办到，秦沁又补了一句：“安阳王殿下可是对京城的情况十分的感兴趣，他想要和京城做点生意。”
　　秦沁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说她是安阳王在大齐的京城的代理人。要是掌柜的不按照她说的来办，那么，他一样可以打着安阳王的名义，把这件事情捅到皇上那里去。
　　“既然是做生意。我们钱庄这些年也想要做点外面的生意，不知道公子做的是什么样的生意？”
　　原本，这老掌柜已经要出去。这会子却是又回来坐下，不光是坐下，而且还吩咐人把茶点给换了。这次的茶可是上好的蒙顶茶，基本上是只有皇家才能够享用得起的。
　　而这点心，层层叠叠的，一看也不是凡品。比起来御膳房，也是一点都不差劲。这老掌柜是想要告诉秦沁，他现在十分的在乎和安阳王之间的生意。
　　秦沁便是眉开眼笑，也像是一副做生意的样子。
　　“我在东市开一家酒楼，需要的银子可不是一星半点。”秦沁顿了口气：“也就只有飞鸿钱庄有这个能力能帮我一把。不过，飞鸿钱庄向来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我就是担心我在前面忙活着，钱庄就在后面拆我的台。”
　　秦沁接着吃了一块点心，当真是酸软可口，而且是一股子的奶油草莓味道充满了口腔。差点没有腻着让秦沁说不出话来：“最重要的是，我没有能够在钱庄抵押的物件。只有我这个人，掌柜的，你看如何？”
　　如果说这是世界上第二厚的脸皮，那么世界上绝对没有第一厚的脸皮。老掌柜做了多少年的买卖，从来都是借钱的人求着把钱借出去。
　　像是秦沁这样像是一个强盗的，当真的不多见。
　　“公子的意思是，公子这整个人值十万两雪花银？”
　　秦沁看着老掌柜精明的眼睛，这货显然是想要把秦沁卖到花楼里面去。这小老儿，果然是不老实。萧望之就是摆明了想要秦沁给他一点颜色。
　　“难道不值吗？”
　　秦沁喝完水，便是起身告辞。呆的太久了的话，怕是就没有那样的积威。而安阳王的令牌，是能够直接去宫门通报了见萧望之的。
　　老掌柜陷入了深思，秦沁怎么好意思打搅他呢。
　　“一天之后，我再次来这里，请掌柜的务必想好了。”
　　这和绑匪其实也没有什么区别了，只不过是秦沁还是没有想通。为什么萧望之要让东市的酒楼还没有开张就成为众矢之的。
　　如今安阳王和几个老一辈的藩王，基本上没有威胁大齐京城的实力。为什么萧望之一定要把他们牵扯进来，难道是萧望之的皇帝现在当的太顺心了，想要找点不自在吗？
　　“公子，我们的路被挡了。”
　　正在深思，却是马车一停，花见撩起来帘子回禀。这青天白日的，又没有交通堵塞，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就把路给挡了。
　　秦沁惊讶了一下，便是挑开帘子往外看，只见那马车上赫然打着沈家的标志。这么多年没有回到京城，没想到沈星河还真是个有本事的，居然能够把商贾之家的沈家给经营成了这京城里的第一权贵。
　　一时之间，倒是没有人敢冲撞沈家。
　　不过，这明明是沈家的马车走错了道。但是前面争论着的，却是要让秦沁的马车让路。历来都是小民给当官的让路，但是秦沁今天就是不让了。




　　☆、第242章　你这妖女


　　因为秦沁给花见递了话，便是不让开。沈家如今在京城炙手可热，但是这权势却来得太迅猛，都说沈家是暴发户。
　　虽然身为青年一代的沈星河和一些老辈的族长，定下来约束族人的规矩。但是还是止不住这巨大的权势之下，催发出来的骄矜和傲气。
　　这马车虽然华丽，但是并没有越过在沈家内部的本分。只能说，这是一个年轻辈儿的，那么秦沁今天就算是打了，也不算是拂了沈家的面子。
　　既然如此，当然不能客气。
　　“公子，我们现在要不要出去？”花见已经有些急了，因为秦沁的车夫是个不善于争辩的，更不善于做打手。
　　而沈家那边，已经欺压上来。秦沁却还是镇定的打着盹儿，怎么看怎么像是个没事儿人。要知道，人家在外面可是在护着她的。
　　这一次，三年未见。明明知道眼前的人就是秦沁，但是却是变了个人。做事雷厉风行，而且，对自己有了严苛的要求。
　　最为明显的就在于，明明是很喜欢吃的东西，却只是动了几筷子。和不喜欢的东西吃的一样多。准确的说，那就是，秦沁的性子已经很难琢磨的出来。
　　最摸不透的是帝王的心思。
　　花见只是把自己当成是秦沁的下人。看着秦沁越发出挑的眉眼，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便是不再催。但是外面可是没有因为里面的平静而平静下来，既然这位想要找麻烦，那就好好找找。
　　“我到要看看，里面是个什么样的公子哥儿，居然敢挡本大爷的路。”说话实在是粗俗，能听到车夫已经落马的声音。随后帘子就被挑开了。然后，一道白色的东西迅速的飞过。
　　再然后，就是这一身绫罗绸缎的公子哥儿开始叫骂：“你是不是活腻歪了，你知道小爷是谁吗？居然敢吐小爷一身的口水。”
　　大街上不乏看笑话的人，便是指指点点。而秦沁这时候才把秀气的脑袋钻出来，在风月场中混多了的人，才能看出来这是个女儿家。
　　秦沁一眼扫过去，这公子哥儿的脸色灰白，眼窝凸出来。一看就是女人玩多了，还没有消化。要是个练家子，秦沁可能还会害怕，但是这款式的再来十来个，也无所谓。
　　“哟，原来是这位小爷呀。”秦沁吸了一口气，踩着脚凳下来：“你谁呀？”
　　这下子，这公子哥儿的脸色更加灰白了。沈星河如今已经成了最年轻的平章，沈家的人一时之间嚣张一点也是正常的。
　　这人乃是沈星河的庶出哥哥，靠着沈家捐出来的银子谋了个闲职。
　　大齐是一个等级制度十分分明的国度，倘若不是大事，那么沈星河是不能随便的指责兄长。没有达到了要到大牢里，要是这庶出的哥哥不是被打入大牢，就被沈星河教训。
　　那么，明天的邸报上就会出现各种诽谤沈星河的话。
　　既然沈星河不出手，那么秦沁出手，就算是帮一下这位故人。又有何不可？
　　“我可是平章的哥哥，沈星汝。你好好打听打听，我到底是谁，不过，这幅上好的皮相，还是先让小爷享用了，也能让你知道了小爷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一样米养百样人，沈星河是个绝世**的佳公子。而同样是姓沈，这货就是个扶不上墙泥巴。既然是块泥巴，那就是想要让秦沁搓圆捏扁。
　　和沈家对立，是秦沁在京城立足的第一个条件。
　　“原来是这样，本公子最近也很想换个口味，不知道你是不是消瘦的起？”秦沁顺势就倒在了这沈星汝的肩上，软软的捏了一把：“是去你的马车里还是去我的马车里？”
　　看着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倒在怀里，这可是当街投怀送抱，千年不遇的艳遇呀。大齐的民风拘谨，像是秦沁这样奔放的。差点没有把沈星汝的一双狗眼给晃瞎了。
　　“公子。”花见是憋得有多难受呀，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公子是不是太色了，怎么就连这种货色都要？”
　　周围的人笑倒了一片，不过，这可是没有影响了沈星汝的兴致：“美人儿，你要是能把大爷我伺候好了，赏你个千儿八百，如何？”
　　沈星汝随身带着不少的侍卫，已经开始清场子。秦沁却是对着担心的花见嫣然一笑：“本公子开开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