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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沁现在已经中了剧毒。
　　“为什么整个大殿的人都没事，只有皇后有事？”萧望之的愤怒，现在已经难以掩盖。
　　而紫檀却是说：
　　“皇上尝不出所有的味道，除了秦皇后。所以，她有着这个世界上最特殊的体质。”




　　☆、第194章　旷世明主


　　第一百九十四章旷世明主
　　“可有药可治？”
　　萧望之从来没有像是此刻这样心惊。若是秦沁就此死去，那此生，就什么味道都没有了。
　　“启禀皇上，现在可以用针灸延缓。若是皇上真的得了空闲，应该和皇后一起前往长白山寻找旷世神药。”
　　紫檀拔出来秦沁胳膊上的银针，黑的彻底。便是甩到了金盆里，淬了一股子的药粉，一缕黑烟冒出来。
　　“如果不去，皇后还有多久的命数？”
　　萧望之的声音，就像是冰渣子掉在地上。紫檀也从来没有见到过萧望之这样严肃而且认真。
　　“皇后的命数，大概是皇上的两倍。”
　　萧望之点了点头，便是让紫檀下去。
　　隔天，就到了交托书籍的日子。这场宴会，办在御花园。陈婷远挑大梁，布置的十分精致。就连用的杯碗，都是花的形状。
　　秦沁喜欢海棠，花朵鲜艳夺目。而上茶的，正好就是这种杯子。里面是甜茶，还加了银耳。
　　其实，陈婷远很适合宫廷生活，她几乎从来都不会出错。这一场宴会，虽然只是小宴，但是精致的程度已经远远的超出了上一次的规模。
　　秦沁身体已经不那么虚乏，看着萧望之整齐的冠冕。恍如隔世，生病能消磨人的意志，像是萧望之这样能够撑这么久的，十分少见。
　　“小王参见皇后娘娘。”南宫玥鲜艳的像是一个水桃，一句话就把秦沁所有的斗志激发出来。
　　“多日不见，世子别来无恙。”秦沁上了浓浓的妆，如果不是凑近了看，就发现不了她的病容。
　　宴会上的人陆陆续续到齐了，终于又见到了宁王萧炎。独自前来的英俊不凡的宁王，相比带着张氏要吸引人多了。
　　宁王萧炎能够历经几朝而不倒，靠的可不只是一张脸。想到上次在宁王府上的遭遇，秦沁眼珠子一转，心生一计。
　　“娘娘凤体安康，只是不知道皇上是不是也是如此呢？”南宫玥的美目流转，小贱小贱的。
　　秦沁扶着额头，微微皱着眉：“世子以为，东乡郡主如何？可能够配得上世子的身份？皇上没有妹妹，若是封为镇国公主，身份尊贵。本宫以为，那真真是极好的。”
　　这句话说出来，这小丫头的脸色马上就变了：“皇后娘娘，小王的心中早已经有了意中人，您也是性情中人，怎么好意思拆散别人呢？大齐的公主身份尊贵，但是小王心爱的人，也是无比重要。皇后以为，小王应该如何安置两位佳人？”
　　“这就是世子的事情了，世子的家事，本宫可就难以插手了。”秦沁很喜欢看着南宫玥的一张俏脸变得雪白。
　　不过，这时候却是萧望之到了。南宫玥的枪头立刻调转，指向了萧望之：
　　“小王参见皇上，不知道皇上现在把小王要的书籍准备的怎么样了？”南宫玥的一双眼睛，完全就是挑衅的样子。
　　这是病，一定要治。
　　“世子说的是书？”萧望之像是得了失忆症，昨个还找了几本给秦沁看着玩儿。现在就说不知道哪去了。
　　真是汗。
　　“小王期盼着能够带上宝书回到北越，皇上这样子，让小王的面子往哪里放？”这是正话反说，萧望之出尔反尔，让整个大齐的面子往哪里放？
　　“世子就是这样误会朕的吗？”
　　相比南宫玥急得跳脚，萧望之的平静简直就是冰山一样。自上而下的压迫感，让南宫玥也有些收敛。
　　“朕国事繁忙，总不能像是泥瓦匠一样，一张纸一张纸的过目。”这是在指责南宫玥大惊小怪，不可理喻。
　　一句话，就已经扳回了局势。秦沁莞尔一笑，萧望之的嘴皮子还真是厉害。和女人吵架，都不会落了下风。
　　“皇上的意思是，抄写那么多的书籍，是泥水匠人的事儿？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这可就是皇上的不是了。”南宫玥一定还不知道萧望之用了什么样的方法。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秦沁心头动了一下，这就是这些年以来，北越的发展如此迅速的原因吗？
　　“世子此言差矣，图书的制作，原本就不需要多高的技术水平。只是需要一些工具罢了。”萧望之这是在拽技术，秦沁拭目以待。
　　“皇上已经复制出来三倍的图书？”南宫玥不相信，她费了那么多的心思想出来的刁难萧望之的难题，居然会成为一个轻描淡写的玩笑。
　　怎么可能有人能做到，在短短三天，抄写出来那么多书？
　　“世子如果不相信，完全可以抬上来看看。我皇是旷世明主，不过只是几本书，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宁王萧炎一开口说话，席间的女客便是都闭上了嘴。
　　于是，萧望之下令把书抬上来。
　　用活字印刷术，别说是三倍的量，就是十倍，也不会有多大的压力。看着成箱的书被抬上来，南宫玥的神情五颜六色，实在是好看的厉害。
　　小姑娘到底年纪还小，还不明白什么叫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大齐果然是人杰地灵。”南宫玥走出席位，把那些书籍翻开，仔细的对照着看。工工整整的字迹，几乎是出自一个人的手笔。
　　怎么可能做到的？
　　不动声色的朝着陈婷远抛了一个眼色，而陈婷远却是继续喝茶。一点也没有看到了想要解释一下的意思。
　　而秦沁捕捉到了这细微的变化，恐怕就在南宫玥进入大齐以后，和陈婷远曾经有过接触。但是，陈婷远并不是真心实意的帮助着南宫玥。
　　甚至，就连一点消息都没有透露给南宫玥。
　　“世子还在怀疑我皇的能力不成？”陈婷远不帮着南宫玥也就罢了，还火上浇油。这可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秦沁发现，原本放在她的面前的那个香炉已经不见了。没有了月麟香，似乎是整个身体都清爽了不少。
　　“小王本次来大齐，真的是获益不浅。只是小王现在还有一事相求，请皇上能够答应。”南宫玥顶着世子的名号，居然再次下跪。
　　萧望之只是淡淡的问：“不知道世子还有什么要求？”
　　“北越乃是民众还没有开化，但是爱好文化，图书的数量实在是太少。小王希望皇上能够教授我们这复制抄写书籍的法子。”




　　☆、第195章　全部明白


　　第一百九十五章全部明白
　　南宫玥跪在地上，一双眼睛里面闪烁着善良纯洁的光芒。摄政王世子下跪求人，萧望之能不能hold呢？
　　要是在另一个时空，这种东西叫做专利，使用是一定要收费的。南宫玥跪在地上，又不值什么钱，萧望之拒绝了她，也是理所应当的。
　　技术垄断，是每一个霸主都会干的事情。
　　秦沁一边吃着茶果，一边看着萧望之如何处理这件事情。这不是在和一个女人斤斤计较，而是一个大国的选择。
　　活字印刷术，秦沁太了解这种东西的意义。
　　秦朝的时候，就已经发明了毛笔，相隔不远的汉朝很快就发明了纸张。但是印刷术的发明，却在一千年以后的宋朝。
　　萧望之应该是想要玩技术垄断，阻止别的国家也学会这种技术。
　　不过，萧望之十分淡定。不淡定的是座下的一帮子臣子，七嘴八舌，议论纷纷。都认为这个南宫玥的要求实在是太过分了。
　　哪有仰着一张脸就和人家要技术的？
　　“还请大齐皇帝能够慷慨赐教。”南宫玥看着萧望之不说话，直接又说了一遍。而萧望之却是站起来：
　　“朕要北越的主事人亲自来谈。世子年纪太轻，朕想要谈的事情，不是世子能够做决定的。”
　　南宫玥这下不服气了，也不继续跪着：“皇上这说的是什么话，小王乃是北越摄政王的世子，将来的摄政王。皇上这样质疑小王的分量，真是让小王无地自容。”
　　“在大齐，犯了欺君之罪，是要诛灭九族的。世子乃是北越摄政王的亲眷，因此不在这个范围中。”
　　萧望之的话说的很慢，但是却如雷贯耳，意思就是南宫玥骗了他。而南宫玥，却是把目光转向了秦沁。
　　秦沁无辜的摇了摇头，猜出来南宫玥的身份，这是萧望之无师自通的结果。她可是没有任何点拨。
　　“小王明白了。”萧望之猜出来了南宫玥的身份，但是却没有当着朝臣的面拆穿，这已经是给足了她面子。
　　要是再闹下去，可就没有了意思。便是语气软和了下来。
　　“本王还有个侄子，今年尚未立正妃，不知道世子的妹妹，郡主能不能嫁入我大齐呢？”宁王萧炎一般不说话，一说话就是毒蛇。
　　瞬间，南宫玥的一张脸成了雪白色。
　　“舍妹年纪尚轻。”倒还算是镇定：“宁王殿下真是会开玩笑。”
　　萧炎怎么可能这么容易的放过她：“听闻南宫郡主乃是摄政王唯一的爱女，便是没有另外选封号，以姓氏南宫为封号。今年十五岁，正好是本王那侄子的良配。世子以为如何？”
　　“小妹年纪尚轻，还请宁王殿下不要开玩笑了。”南宫玥居然把祈求的目光投向了秦沁，这是希望秦沁能给她解围。
　　就像是张氏一样，虽然不是一个阵营。但是秦沁第一次见到南宫玥，就有一种亲切感。世界上还有这样子活着的女孩子。
　　真爽。
　　“本宫也希望能够和北越结成秦晋之好。”
　　南宫玥几乎是用怨恨的目光看着秦沁，要是把摄政王的女儿嫁到大齐，意思就是把她嫁到大齐。
　　她和萧雪臣不熟，才不愿意给萧雪臣做王妃。
　　“总不能让北越一直在我大齐的皇室中挑挑捡捡，我大齐皇室也想要在北越皇室中挑选一位德才兼备的女子。”秦沁意思是，要挑也要挑北越皇室的宗族女子。
　　摄政王只是权臣，再如何的尊贵，也比不上皇室。
　　南宫玥聪明，听出来了里面的门道，但是还是有点幽怨的看了秦沁一眼，要不要这么斤斤计较呀？
　　虽然是给解了围，但是却说摄政王的地位配不上大齐的皇室。
　　这是原本想要把甜枣拿走，但是打了一个巴掌的效果。大齐的皇后，真是不容人小觑。
　　原本，南宫玥的父王还打算把她送进大齐的皇宫。照目前的情况看，要是她什么也不懂，骤然间进了大齐的皇宫，只会让秦皇后虐的骨头渣子都剩不下了。
　　有些女人，生来就不能为敌。
　　“皇后说的有理，不如和北越的皇室和亲。臣镇守边疆的时候，早已经听闻，北越的太子北夜宸一表人才，雄才大略。若是我大齐能够和北越太子联姻，那真真是再好不过了。”
　　萧炎说话的时候，眼底浮现的都是笑意。而南宫玥恨不得跳过去把萧炎暴打一顿，一张脸原本还挺平静的。
　　现在却是通红通红的。
　　“宁王说的确实有道理。”萧望之似乎是在认真的考虑这个问题，一时之间，北越和大齐的臣子立刻对这个问题进行了讨论。
　　双方达成了一致认识，认为只有缔结婚姻关系，才能够维护一个国家的长治久安。所以，几乎是都在上书，让萧望之做个决定。
　　历来，皇室的婚姻，都是国事。
　　萧雪臣现在根本就不在朝堂上，而且，是被一帮子没有血缘关系也没有感情的人在催婚。这样的阵势，具有着一个国家的压倒性优势，相比而言，现代见过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催婚，简直就是弱爆了。
　　秦沁喝了一口茶。
　　庆幸自己没有穿越到北越摄政王的府上，要是成为了南宫玥，现在婚事还不知道飘在何方。
　　“还请皇上三思。”南宫玥居然又不同意。
　　她哥哥的婚事，是因为已经有了意中人，所以她不同意。可以理解。
　　她的婚事，是因为她不想随随便便嫁人，所以她不同意。也可以理解。
　　但是，北夜宸的婚事，那就是关乎两个国家之间的友谊。和她一个丫头片子无关了，她凭什么还是不同意呢？
　　到底还是女人比较懂女人，秦沁看着南宫玥涨红了的小脸。瞬间就明白过来，能这样嚣张跋扈，一定是背后有人。
　　萧望之的几案上，近来可是多了不少的卷宗。都是关于北越，用不了多久，北越的太子北夜宸就会亲自来大齐。
　　那么，南宫玥和北夜宸之间，可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秦沁心里面千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便是什么都明白过来。
　　“世子不必担心，若是缘分真的到了，便是什么都阻止不了。若是没有缘分，便是做什么都没有什么用处。”
　　秦沁这是在安慰南宫玥，而萧望之眼底一抹笑容。
　　这北越，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第196章　权利纷争


　　第一百九十六章权利纷争
　　“大齐的男子，温文尔雅如同皇上这般。世子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世子的妹妹，将来就是王妃，体面而且尊贵。”宁王萧炎真能坚持。
　　南宫玥的脸上都快要挂不住了，强装着镇定。秦沁忍俊不禁，好在北越和大齐，现在还没有战事。
　　否则，可是要这位世子吃不完兜着走。
　　“那些都真真是极好的。可是，小王的妹妹就是不喜欢，又能怎么样呢？”南宫玥在宁王萧炎的步步进攻中愈挫愈勇，一句话就给堵回去了。
　　萧炎和南宫玥，都是两个人才。
　　一点不像是其他的大臣那样，冠冕堂皇的用一大堆家国道义，就把两个年轻人的婚姻当成是牲口一样给卖掉了。
　　“郡主不喜欢温文尔雅的男子，那是喜欢哪种风格的？本王的侄子，可是百里挑一的人才。既可以温文尔雅，也可以冲锋陷阵。”
　　宁王萧炎也是三十几岁的人了，居然这样逗一个小姑娘。南宫玥已经看穿了萧炎的心思，便是面皮子又像是刚进来时那样好看。
　　小狐狸学的就是快：“宁王殿下风度翩翩，玉树临风。小妹喜欢的人，就是宁王殿下这样的，不如把小妹嫁给宁王殿下可好？”
　　秦沁一口水差点喷出来，而萧望之也是拿着杯子遮挡着面容。就连萧望之都已经抵挡不住了，那就说明，宁王碰上了对手。
　　“不可不可，本王已经有了王妃，而且，新纳夫人又突然病逝。实在是担心怠慢了小郡主。”
　　原来，萧炎的底线是在这里。向来开玩笑开的基本上没有边的人，居然在这里严肃了，死活就是不同意娶南宫郡主。
　　“男人三妻四妾也是正常的，都说大齐皇帝最宠爱的是秦皇后。但是皇上的后宫中还是一点也不缺像是贤嫔娘娘这样的美人儿，宁王何必这样拘束，小王的妹妹一定不会认为宁王委屈了她。”
　　南宫玥现在已经反客为主，步步紧逼。既然宁王想玩，那就接着玩。“小王的妹妹，对宁王殿下，其实没什么要求，只要宁王殿下能够时常琴瑟和鸣，恩爱一些，也就罢了。”
　　萧炎虽然明白了南宫玥的意思，但是却不能顺着往下说，只能缴械投降：“小郡主以后一定会找到良配，可惜不是本王。”
　　原来，萧炎的软肋，是张氏。
　　张氏端庄娴静，没想到萧炎对她用情那么深。不过，南宫玥一点也不担心萧炎答应下来，也真是胆大。
　　只要刚才萧炎一点头，那么她现在可就是萧炎的小老婆了。
　　朝堂之上，争得还是权利最多，现在这只不过是小清新。后面的，秦相，沈星河他们又开始争，传说中朝堂上的撕逼大战。秦沁默默地用筷子夹着桌上的菜，把自己给喂饱了。
　　萧望之基本上保持着羊倌的姿态，看着他的一群羊你追我，我追你打着玩。到了需要拉回去的时候，才偶尔插上一两句话，这皇帝当得，越来越有水平了。
　　吃菜吃不了多久，便是累了。而长信宫的宫女却是匆匆的前来禀报：元妃要生了。
　　裴元夕的孩子，今天要生了？
　　秦沁站起来，第一个看得人就是陈婷远。陈婷远镇定而且优雅的把手中的筷子，放在架子上。而且，手中的帕子也是折叠好了之后才摆在桌子上。
　　这一系列的动作，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胸有成竹。
　　就只看这几个滴水不漏，不紧不慢的动作。秦沁瞬间秒懂了，裴元夕会在今天生孩子，绝对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萧望之脸色凝重的看着秦沁，这是国宴。而裴元夕的情况也不容忽视，秦沁便是起身行礼：
　　“臣妾听闻生产之事，男子需要避讳。臣妾代替皇上去探望元妃。”
　　陈婷远早已经准备好，便是随同秦沁离开。大殿上，是男人争夺天下的战场，言辞间，几乎是分毫不让。
　　而后宫，是女人之间的战争。陈婷远十分有礼数，紧跟着秦沁，只错开小半步。而秦沁却是猛然停脚，陈婷远差点摔倒在地上。
　　“皇后娘娘，人命关天，您这会儿不想着赶紧去长信宫。为什么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