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萧望之志得意满的时候，总是嘴角飞扬的。即使是击败了裴氏一族的时候，萧望之在朝臣面前也是严肃的。
　　也就只有在秦沁的面前，他不会过多的掩饰自己的情绪。
　　“皇上不许把这个粘在桌子上。”秦沁劈手就要夺过来，奈何速度跟不上呀。这是秦沁学习隶书的鬼画符。
　　萧望之要是把这个粘在桌子上，其实就和辟邪差不多。萧望之的书房每天来来往往的都是大齐的股肱之臣，要是被人看见了，那该有多么的难为情。
　　“不行。沈大人府上的汤圆可是京城排名第二的，除非皇后不想尝尝。”萧望之赖皮真是越来越有一套。秦沁脱口而出：“排名第一的是谁家的？”
　　“朕的御膳房的。”
　　秦沁满脸黑线，真是被人完败了。只好摆摆手：“皇上想要贴着就贴着吧，臣妾没有办法，只能和大家多解释几次。这是皇上早些年练字遗留下来的，为了激励做的更好些，皇上始终都舍不得把这东西丢掉。”
　　轮到了萧望之满脸黑线，不过这货的话题已经跑到了正轨。秦沁已经能确定这东西不会出现在萧望之的书桌上。
　　“星河是裴炎兴之女，小字元景。只是，她从出生就不被裴家承认，所以才会成为朕的肱骨之臣。”
　　萧望之的话还没有说完，德顺就捧着一个食盒进来。沈星河居然快马加鞭的派了人把汤圆送了过来。
　　“皇上，娘娘。沈大人还带了句话，这六个汤圆希望二圣长乐未央，六六大顺。”秦沁掩嘴而笑，沈星河向来自负，饱读诗书但是不酸腐。这一点还真是难得。
　　秦沁接过了食盒，把里面的汤圆取出来。还冒着热气儿，虽然只送过来六个汤圆，但是白白腻腻的，一看就是好吃的紧。
　　赶巧儿，厨房的汤圆也送了过来。这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汤圆，不吃就是浪费了。秦沁早早的就赏下了紫檀和花见汤圆，这会子这书房里就只有秦沁和萧望之。
　　萧望之眼巴巴的看着秦沁用大汤勺捞汤圆：“这东西真的好吃吗？”
　　沈家的汤圆明明就是比宫里的好，这桂花馅儿的味儿醇厚粘滞。舌尖心底甜的通透，秦沁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甜味儿。
　　能够让呼吸都停滞的甜味儿，秦沁嘴角弯弯，喜欢的不得了。
　　萧望之的眼底精光闪过，继续看奏章。早就知道沈家的汤圆不错，就想着用宫里的汤圆给秦沁换几个尝尝。
　　既然皇后这么喜欢，明天是不是让沈家的厨子进宫呢？




　　☆、第149章　彻底对立


　　第一百四十八章彻底对立
　　秦沁进步算是挺大的，因为她已经丢掉了一个拐杖。靠着另外一根拐杖已经能活动自如，但是，在萧望之的面前还是用两根拐杖晃来晃去。
　　到了春耕时节，一方面朝中的官员正在大幅度的调配到地方，另一方面。萧望之确实是想要再有点动作。
　　萧望之登基的第二年，改年号为元化。
　　一般到了午膳的时候能遇见萧望之，秦沁正端坐在椅子上等着。手边放着两根拐杖，额上有着细密的汗珠子。
　　当然，萧望之实在是太忙了。匆匆吃过饭就要去立正殿和臣工商量军国大事，一般和秦沁说不上几句话。不过，说话都是在布置任务。
　　“破五，元宵节都没有宴请百官。皇后的千秋节将要到了，朕打算设宴，皇后主事，贤嫔从旁协助如何？”
　　皇后的千秋节，那就是秦沁的生日。没想到萧望之还记得这么一件事儿，秦沁把一根青菜咬的吧嗒吧嗒响。
　　这个季节还能吃到这么好的青菜，真是托了萧望之的福。
　　萧望之隔着桌子一个糖炒栗子敲过来：“皇后有没有在听朕讲话？”
　　“听着呢。”秦沁抱着头，赏了萧望之一个大白眼。至今只知道贤嫔是萧望之的青梅竹马，但是贤嫔是一个存在感极弱的女子。
　　一直居住在裴元夕的紫薇殿的偏殿，谨言慎行，从来没有给萧望之找过麻烦。甚至上一次裴元夕过来闹事，还是硬把贤嫔给拉来的。
　　贤嫔是大周陈相的第十五个庶女，一个庶女，能够远嫁到了大齐。秦沁才不相信她是一个身心清纯的丫头片子。
　　“皇后对此事可有异议？”
　　这货，看着秦沁心不在焉，立刻就拿出来朝堂上对峙朝臣的语气。那种威势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所以，秦沁非常顺从的说：
　　“臣妾认为皇上安排的真真是极好的。”
　　秦沁已经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千秋节的宴会场面，也就是吃吃饭，喝喝酒水。然后一帮子的舞女和歌姬助助兴，最后皇上愉快的送别大臣，大臣愉快的告别皇上。
　　皇家的宴会，套路不过如此。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宴会，朕想要皇后办出来一点新意。朕想着玩点有趣儿些的东西，朕正在推行新政。想要整个国家都能够在温和的条件下变革，皇后以为如何？”
　　心里千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千万头草泥马撞在了一起。这是何等的卧槽？
　　萧望之居然想要玩点新的，抱歉，秦沁还真的没有。
　　“皇上只是想要和诸位臣工联络感情，太花哨了是不是不太好？”萧望之想要推陈出新，不过只是一句话，但是秦沁不愿意和那些居心叵测的大臣玩游戏。
　　朝中现在的派别还比较模糊，大致分成三种：帝派，相派，中间派。
　　帝派就是誓死效忠萧望之的人，被萧望之打倒裴氏一族的魄力深深的折服，比如沈星河和岳子詹。相派就是依附于秦相，妄图通过秦相建立能够制衡萧望之的暗中同盟，御史台的言官大多如是。当然，还有正在观望的不少臣工。
　　宫中，朝中，萧望之的任何信息都可能改变这样的格局。
　　秦沁不愿意因为一件小事重新成为街头巷尾的谈资，至今京城的大街小巷可是还流传着秦沁在考场门口抓舞弊的各种版本。
　　最剽悍的一个版本就是现在后庭花楼最卖座的一台改编的戏剧，那叫一个剽悍。然后，秦沁就成了众位考生心目中的考神，据说文房四宝里面还加了一件那就是秦皇后的圣像。
　　“皇后说得对，所以朕就更需要用一种新的方式。既不能违背我朝的传统，又不能拘泥于形式。真是伤脑筋，也就只能交给皇后来办，朕放心。”
　　萧望之还真是不把自己当成外人，几句话就把秦沁的话全部塞了回去。
　　于是，一个时辰之后。秦沁召见贤嫔。
　　陈婷远的存在感极弱，秦沁眯着眼睛靠在软垫上打盹儿。居然一直都没有注意到陈婷远已经进来了，甚至，还睡着了。
　　直到手肘托不住了下巴，重重的在桌子上磕了一下。陈婷远赶紧上来扶着，秦沁才意识到，贤嫔已经进来了许久。
　　“春天本宫有些乏困。”秦沁端坐，让陈婷远免了礼坐下。在秦沁身边侍奉的不是花见，最近宫中的宫女也是新旧轮替之际，花见前去指教新人。
　　身后的宫女虽然还算是伶俐，但是这待人接物和花见差了些。
　　“皇后身子不适，自然应该多休养。臣妾只是刚来罢了。”陈婷远低眉顺眼，倒是让人生不出来敌意。
　　但是秦沁知道她有段时间，是萧望之放在紫薇殿裴元夕身边的眼线。
　　花见不在，秦沁乏困居然没有发现陈婷远已经在这里许久。按说，秦沁并没有大意到了这样的地步，只能归结为一方面是太依赖花见一个人，陈婷远实在厉害。
　　新的宫女已经进宫了。
　　秦沁眯着眼睛喝茶，并没有马上说话的意思。
　　萧望之之所以在他的臣工面前神秘而且强大，就是因为话少。之所以在秦沁的面前已经节操碎了一地，基本上毫无神格，是因为这货话实在太多了。什么疯话胡话醉话，都在秦沁这里说过。
　　但是陈婷远沉得住气，始终低眉顺眼等待着秦沁。
　　“本宫的千秋节，皇上希望办的有些新意。贤嫔可有什么好的法子？”秦沁细长的护甲敲在景泰蓝的杯子上，真是清脆。
　　“皇上倚重的臣工不少都是从地方上刚刚调到京城，力求精致的歌舞想必已经能够震慑众人。而对于资历老的大人，皇后第一次千秋节，第二次出席众人宴会。皇后最应该做的，是立威。”
　　陈婷远低着头，态度十分恭谨。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秦沁吃了一惊。
　　萧望之随意丢出来的一句话，却能让她抛开现象看本质。
　　“贤嫔想的深远，本宫倒是想着如何能在后宫立威。”既然要立威，那就彻底一点，裴元夕已经让秦沁很不满意。
　　这样彻底对立的局面虽然已经形成，但是裴家的败事并没有让裴元夕在宫中的地位彻底坍塌。
　　“皇后最擅长的在众人面前表露出来。”陈婷远顿了顿：“皇后尽可以交给臣妾来办，一定会让皇上满意。




　　☆、第150章　千秋有节


　　第一百四十九章千秋有节
　　千秋节的宴会已经备好，就等着帝后出席。秦沁已经换好了隆重的礼服，金钗步摇也都毫无遗漏的插在发上。只是，秦沁在纠结一个问题。
　　轿子只能停留在大殿的前面，大殿的正门距离帝后的主位有将近一百三十米。这么长的距离，可是在群臣的目光中。
　　秦沁在犹豫，到底是带着两根拐杖把萧望之的面子丢光呢？
　　还是带着一根拐杖把萧望之的面子丢光。
　　不过，秦沁头疼的事情并不在萧望之的考虑范围之内。自顾自的对着镜子检查隆重的礼服到底有没有纰漏。
　　当轿帘撩起来的时候，萧望之阻止了秦沁拿拐杖。
　　“来。”
　　春寒料峭，萧望之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子冷冷的药香。轿子四周都是护卫，站的庄严而且肃穆。萧望之的举动理所当然的带着帝王的威严。
　　秦沁瞬间秒懂了萧望之的意思，但是却没有反抗的余地，被萧望之拦腰抱起。厚重的礼服悬空盖不住脚面。明晃晃的金丝绣鞋快要撩花人的眼睛。
　　“别动，朕的身体不好。要是抱不牢把你摔了朕可是不负责任。”
　　萧望之确实是高，一步一步走的稳稳当当的。以前只是在寝宫中抱着，并不觉得高，现在觉得处于一个比较危险的高度。
　　以至于，秦沁放弃了在萧望之的腰上挠两下的想法。
　　步子走的很稳，大殿的帘子被打起来。众位臣工走出席位参拜，整个大殿上只有萧望之抱着秦沁在一步一步往前走。
　　山呼万岁。
　　二圣长乐未央。
　　地毯是松软的金丝红毯，秦沁担心自己摔到地上。牢牢地揽着萧望之的脖子，某人心里受用的很。
　　众位臣工大多数是带着女眷进来的，看着帝后这样的恩爱。眼中的小火苗刺棱刺棱的往上窜着。
　　萧望之不过只有二十来岁，宫中的后妃屈指可数。也就意味着，这以后后宫中的位置肯定还多得是。
　　说不定，下一个被选在君王侧的就是在座的大家小姐。怎么可能不嫉妒秦沁呢？
　　尤其是跪在秦相身边的秦若芷，指甲抠着地上的金丝地毯。指甲缝里面的，也不知道是抠下来的红绒还是血沫子。
　　原本，别人没有犯什么错。只是比她看起来幸福了那么一点点，这就成了十恶不赦。秦若芷恨不得秦沁现在立刻倒地而亡。
　　还过什么生日。
　　萧望之把秦沁放在位上，广袖一挥“平身。”
　　便是所有的人都谢恩落座，其中，不乏坐在不远处的下首的裴元夕。那一身桃红色的长裙真是艳丽，艳丽的秦沁几乎以为那就是正红色。
　　陈婷远的席位在更下首一些，原本没有看到。但是因为事先商量过，所以秦沁和陈婷远相视一笑。
　　“臣妾恭祝皇后长乐未央，臣妾没什么好送的。就送了十二架紫檀木屏风，还请皇后笑纳。”
　　裴元夕挺着肚子，先发制人。萧望之允许之后，十二架屏风便是被抬了上来。当真是美不胜收，山峦起伏好看的紧。
　　只是，裴元夕才不是有那么好的心恭祝秦沁的。
　　果然：“臣妾愚钝，实在是不知道这十二架屏风到底应该如何摆放？这顺序搞乱了，臣妾有罪。”
　　“元妃身怀六甲，本身就是功德无量，怎么会有罪呢？如此小事，不必挂怀。”这虽然是千秋节，但是毕竟不是朝堂。那些人看着元妃和皇后交上了火，已经开始议论纷纷。
　　世家大族豪门的后宅，夫人之间的争斗，一点都不比后宫轻巧。所以那些夫人们颇有些坐山观虎斗的意思。
　　“请恕臣妾无罪，臣妾以为，皇后这话就说的大错特错了。因为这十二架屏风，有四级图，有风物图。到底是怎么摆放，看的可是皇后的品味。体现的是我大齐的本末。”裴元夕这话就说的言重了。
　　意思是要是秦沁摆不好，就是本末倒置。
　　大齐的皇后是和皇帝比肩的人，这是要把皇帝置于何处。萧望之面色稍微不悦，但是却看着秦沁：“皇后以为该当如何？”
　　“不过只是几架屏风，臣妾以为，摆好了丢到库房也就罢了。白白的放在这里浪费了大家看歌舞的时间。”
　　秦沁只是看了裴元夕一眼，久在萧望之的身边。这一眼也有着杀伤力，裴元夕原本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臣以为，这东西直接送回库房也就罢了。”沈星河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这十二架屏风，一点不把这个当成一回事。
　　而秦若芷却是再次出头：“凡事必然要规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皇后这般聪慧，必然能马上规整好，一来不会浪费我们看歌舞的时间，二来，也能指教一下诸位管家的本事。”
　　秦若芷真是会说话，马上就把秦沁逼到了不得不动手的境地。这些夫人们可是不少等着看好戏呢，这就是宫中的争斗已经放在了台面上。
　　“本宫自幼读书不多。”秦沁端着一杯就在手中，轻轻地抿了一口，全然没有裴元夕和秦若芷的剑拔弩张的气势。“但是给这些屏风排个序，还是没什么问题。”
　　但是整个场面却因为秦沁的一句话安静下来。
　　吴月白也在席位中，要是秦沁说了不愿意排序。他一点也不介意上手就把这十二架屏风砸了，然后再送一套更好的。
　　江南越地多得是上好的布料和木工。
　　“这十二架屏风倒是有趣的紧，先排出来的应该是春夏秋冬。随后自成一副的是梅兰竹菊，最后的最难排。是我大齐的扬州苏州，大理和长白山。”
　　秦沁视力极好，只是远远地扫过去，俯瞰着就马上有了答案。
　　“大齐乃是承天命，故而先排四季，四季风物各自紧随其后。若是这正殿用得着也就罢了，可惜要丢到了库房。”这是说送的也是白送，不过只是丢在库房里的垃圾。
　　“我朝先祖发迹在江南，上有天堂，下有苏杭。顺序便是苏州，扬州，大理和长白山。适合按照这个顺序放在书房，以用来窥探天机，权衡利弊。不过，皇上的书房里面多是书架，这东西也用不着了。”
　　秦沁的话说完，吴月白就开始拍手。沈星河叩首：“皇后的解释精辟，臣真的受教了。”




　　☆、第151章　扳回一局


　　第一百五十章扳回一局
　　下面众人窃窃私语，说裴元夕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正室夫人向来对于这种挑战有着深深的不屑。
　　即使是皇妃又如何，不过只是君王的妾室罢了。
　　“元妃，本宫说的对不对？”
　　如果大家的印象没有错的话，裴元夕可是京城很早以前风头就很盛的第一美人，才女。今天居然两句话就败给了秦沁。
　　这时候，一个掌事姑姑捧着一个册子进来：“奴婢找到了这屏风摆放顺序的册子，这是赶着给皇后送来，还请皇后恕罪。”
　　册子展开一念，完全和秦沁的说法符合。
　　秦皇后不是没有才情，而是不显山不漏水罢了。这样才能在君王身边长久。
　　裴元夕只能俯身行礼：“皇后才智过人，臣妾佩服。”
　　其实，这根本没有什么难度。原本，这些顺序其实只要四个四个对了也就罢了，但是要真的排下来和原来的一样。
　　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看一遍原来的顺序。这件事，陈婷远做的当真是不错。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得搞到了那份顺序。
　　秦沁和陈婷远遥遥相对着点头示意。
　　这件事，还远远没有完。马上歌舞就上来，这个舞用的是秦沁在后庭花楼的信任的水月。
　　十八个舞女在屏风之间穿梭，就像是在四季之间穿梭。美不胜收，秦沁细长的指甲敲着桌子。眯着眼睛看着下面的情况。
　　一曲歌舞完毕的时候，秦沁说：“既然有了这套屏风，不玩玩的话，直接丢在仓库。不是浪费了元妃娘娘的一番心意吗？本宫有个主意，皇上可同意？”
　　既然皇后想玩，众人自然是没有一个人有反对意见。而萧望之，嘴角微微弯着，还以为要给秦沁收拾烂摊子。没想到她做事已经到了滴水不漏的程度。
　　萧望之点了点头：“皇后的千秋节，不论皇后提出来什么样的条件，朕也一并答应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