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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记-晏庄-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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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夫人也笑,“丫头哭什么?”
陆青瑶说:“青瑶也想承欢在太太膝下,想了多少年,今儿高兴,喜极而泣呢!”
陆夫人牵了她的手,小指和无名指上的金护甲微微翘着,“儿子多了,总对女儿多偏些心。你妹妹没出生的时候单你一个,小小人儿却比谁都聪明,天天‘太太’‘太太’地叫,我也爱得跟什么似的。只怕你不容你妹妹,才没了后来。近些年瞧着你也长大了,稳重不少,与家里兄弟处得都好,接你过来,就帮着我多看顾妹妹些。”
陆青瑶心说妹妹与她同岁,要她看顾什么呢?要不是后来生了这妹妹,陆夫人还是爱她的。横竖想下来,都是陆合欢的错。手被陆夫人捏得生腻,她蜷了蜷,才低声说:“太太说得是,我都听太太的。”
合欢靠着陆夫人,直勾勾盯着陆青瑶看。要说她猖狂,家里的下人都不喜欢她,但她在陆夫人面前是真乖顺,一点儿也瞧不出是做样子来的。难怪陆夫人嘴里总说她沉稳,她先时还想不透到底哪里沉稳。
看着别人勾诱自己亲妈要邀宠的样子,总归自己心里不舒坦。合欢伸手把陆夫人的手拉回来,撒娇道:“你们弄得母女相认,滚滚热泪,把我往哪里摆呢?”
陆夫人回头看合欢吃味儿的小脸儿,心里大为受用,笑得溺爱都在脸上,“我与你姐姐说两句体己话你也有醋劲儿,合着我不能与旁人说话儿了。单是你的,谁也不能动用。”
“自然是的。”合欢往陆夫人怀里腻了腻,惹得她只是笑,在她背上轻抚。
陆青瑶看得眼珠子也红了,低着头咬唇蹭指甲。
忠王府比信国公府要大,构置也尽不相同。今日为太妃寿辰大宴宾客,大门正厅正堂一开到底,没有往日那般深锁门楣的模样。合欢随着陆夫人先去太妃上房,拜见老太妃。上房内早已袭地铺满红毡,屋里焚着松柏香。老太妃坐在正面炕上,身后靠大红彩绣云龙捧寿引枕,上面搭着黑狐皮的袱子,身下又坐着白狐皮坐褥。
合欢和陆青瑶随陆夫人一起行了礼,要退至一边儿,老太妃却冲合欢招手,“快过来让外祖母仔细瞧瞧,都长这么大了。我上回见你,还到处爬呢。一对眼睛圆圆的,跟铃铛一样儿。”
合欢移身过去,被她揽进怀里,甜糯地叫了声儿,“外祖母。”
☆、第7章 荷风箫音
忠王府历代子嗣不盛,老太妃膝下嫡亲的只有宁德郡主陆夫人和袭了王爵的忠王。忠王另有一庶出的弟弟,年方二十。因德行有亏,成日只知斗鸡走狗寻花问柳,闹得府上也不安生,遂早就分出了忠王府,另立门户去了。其他庶出的也是没有,因老太妃只有合欢这么一个外孙女,自然是心肝儿宝贝地疼得掺不上半点儿假。
老太妃今番五十寿辰,皆由家媳忠王妃一人操办,据说忠王妃是个能干的妙人儿,陆夫人且不及。请客摆宴、置戏上酒,一切妥当。宴席设在忠王府望月楼,楼厅之上共摆了十来席。每一席旁边设一红木小几,几上设炉瓶三事,焚着御赐的百合宫香。旁边再设点着山石布满青苔的小盆景,皆是新鲜花卉。又有小洋漆茶盘,内放着旧窑茶杯并十锦小茶吊,里面泡着上等茗茶。一色皆是紫檀透雕,嵌着大红纱透绣花卉并草字诗词的璎珞。
先时老太妃迎客,与自家几位老妯娌,并来家女宾,在自己上房小谈。等到了入席时分,便领了这些个人物,俱到望月楼入席。那时酒果已上,合欢按着安排的高等座次入了座,旁边儿的各家姑娘却一个不识,偏别人个个都识得她。陆夫人念合欢没见过这么多人,怕她促拘了,便让陆青瑶与她一旁坐着,照看她些。陆青瑶心里总有些膈应——合着陆夫人处处拿她当陆合欢奴才来使的。
合欢打小独处惯了,前世也不是个太爱热闹的人,三五个凑对儿逗趣尚可,再多就嫌吵噪了。山珍海味的也是自小就没少吃,不能勾着多少趣致。酒席罢,撤了席面,上了茶果,唱戏的拉开帘幕满头珠翠地开了一嗓子,大家伙儿又欢欢喜喜看上戏来。
合欢跟看了两出,到底不得趣儿,再坐不住。酒糟味儿还在鼻尖上绕儿,熏得她脑袋晕晕也是要醉一般,便要离席。墨七去禀了陆夫人,随她下了望月楼,笑她:“没喝的人先醉了。”
“确是醉了。”合欢按了按脑子,觉得外头的空气好了许多。
那边儿陆青瑶不想做她的衬景儿,又想与别家姑娘热络热络,自不跟了来,也算称了合欢的意。
忠王府够大,合欢穿堂走巷绕了七八弯儿的路才入了府后的园子。这会儿府上四处除了守夜的婆子媳妇儿,没有正经人儿在外头,都捧着老太妃的寿呢。那些婆子在墙根下守着,暗摸摸拿了酒肉来吃,一边儿又赌上钱来了,闲嚼各家是非。
合欢走在花|径上,脚下有踩动落花的细碎响声,闲事不往耳朵里去,忽听到一句“你瞧见信国公家的七姑娘没有?”才慢下了步子。墨七看了她一眼,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又听另一妇人说:“那精养在闺阁里七年的娇小姐?谁个见过?你见过不成?”
“今儿来了王府你不知道?顶着高高的髻子,娇生生的,画里的仙女儿一般。怪道陆夫人生她的时候合欢开花,她生来也厌人奶水,还差点夭了,想来就不是凡俗之人。只如今大了,将来要行的未免都是凡俗之事。再过几年能定亲了,横竖跑不了还是咱王府的人。小世子今年十三,等她四五年也等得……”
墨七听了这话脸燥,要张口训那嚼舌根的婆子——她家姑娘才刚七岁,岂就能胡乱配人了?合欢伸手捏了她的手按了一下,让她噤声,拽着离了那花|径,往北到了园子处。合欢站在虚设的月洞雕花门里笑,“又不是把你配人,你急什么?”
墨七跺脚,“羞不羞?这话听了岂还有乐的?”
“你没听她们里外都赞着我么?不乐还要哭?”合欢往园子里去,园子里这时候无人,廊庑下有灯,是个安静敞亮的去处。
墨七跟在她身后,心想她还小未必知道配人的细处,却还是不得不与她嘱咐一番,“女孩儿家矜贵不能少,若是谁人都能议论,安个不知所谓的姻缘在头上,岂不没了身份?姑娘家清清白白的,比什么都重要,不能叫人拿这个说事……”
“念叨起来,你倒是不输刘妈妈。旁人暗下里嚼舌根子,哪里就知道了?你要拔人舌头,也得有根据。乱点鸳鸯的事儿,谁不爱干?将你配了,你就是配了?再说这也不是国公府,由不得咱们耍横。”合欢走到一河池边,放眼望了望河上景致。
墨七弯腰折了根荷叶,擦了茎上肉刺儿,放到她手里,“话是这么说,但听到了与没听到当是两个样子。姑娘那样儿……”
合欢哪里听不出墨七是在数落她不矜持,她却真不把这过家家的说法放心上。她才多大,再要找对象,也得再过几个年头。陆夫人宠她,到时候也没有胡乱给她配人的道理,她且不担心这个。那《女戒》《女则》里的妇德妇容大道理多了,她不爱看,自也不爱听墨七数落这些。
“罚你在这头等我,我往亭子上看看。”合欢捏了荷叶,兀自上了浮桥。墨七要跟,被她转身叫停了,只好自个儿留在了浮桥一头,又是伸长了脖子嘱咐一番,“姑娘别胡闹,早些回来,奴才带您回楼上去。吃茶看戏,比这外头热闹……也免得太太担心……老太妃许还找您呢……”
“哎呀……”合欢暗自感叹,这俨然是第二个刘妈妈,再无疑惑的。
合欢去到湖心凸碧亭,俯栏嗅荷风。这亭子立在水中,总有三面建浮桥连岸,四周皆是荷叶包围。软风荡过荷叶抚过脸畔,痒面沁心。合欢搁下手中一盏荷叶,从袖中掏出排箫来,搁在唇边吹将起来。排箫音色纯美,轻柔细腻、空灵飘逸,还带着呜咽之感,是陆瑞生近两月内新教她的乐器。合欢甚是喜欢,随身带着一个,闲来无事便拿出来练练技艺。
一曲转毕,自己也神色恬然,收起排箫往栏上倚了。借着才刚听墙根的话,思绪怡然地想着自己这辈子不知嫁个什么样的人,可能有他三叔和五个哥哥那般丰神俊朗?性子又该是什么样儿的呢,大概不是她三叔那般冷雕和她四哥哥那般骄横就好,得温润如玉,像大哥哥和二哥哥。合欢想得欢喜,忽听一声音于另侧传来,“什么人在亭上吹箫?好生风雅……”
合欢虽不爱听那三从四德的论调,但属于这个时代的男女大防她还是遵的。入什么山头唱什么山歌,识时务者为俊杰。坏名声的事儿,她一桩桩一件件也知道。人多在一处没什么,但孤男寡女月黑风高,即便是七岁小儿,传出去也不见是好事儿。再说,谁知道这是坏人还是好人,她长得这么漂亮……
思及此,合欢捏了荷叶,转身闪进了亭中。亭子现时只开了两扇花门,四面扇洞紧闭,亭内灯光曳曳。为避免与来人碰上面,合欢找了角落锦绣屏风躲到后面,打算外头的人一走,自己就出去找墨七回望月楼。自己躲得好,却不知那荷叶露了一角在外,曳曳地动。意识到的时候将手一缩,便有袍摆入了眼。
合欢慢慢抬起头来,只见已有一位男子在面前,玉面清俊,长身而立,正低头看着她。合欢尴尬的把手又往回缩了缩,发现自己才有男子半腰高。她也不说话,低着头绕过男子要走,却被他一把拎了回去,“刚才是你吹的箫?”
“不是。”合欢好涵养地颔首应,“请爷让步。”
男子不动声色,半晌,“转了身也能走……”
合欢汗了一下,只好转身要走。早知道会被堵在这里,那她刚才应直接入浮桥才是,失算。却刚迈开步子,又听到亭外一声猫着声音的呼叫:“小侄女儿,小合欢,小宝贝儿,你在哪里呢?舅舅来找你玩来了,你出来呀……”
合欢眉心一蹙,不自觉又住脚回过身,两下为难。正不知所措的时候,面前男子撩起披风一把将她罩了,按在身上掖着。合欢一脸闷黑在他腰间,大气不敢出一下。那声音进了亭子,猫捉老鼠一样越来越近,一声声儿叫得合欢心里直犯恶心,却也怵。但到屏风前的时候,声音戛然而止。
合欢松了口气,要从男子披风里出去,被男子生掖住,又听得一声娇音,“二老爷放着好好的戏不看,来这里做什么?这里有什么趣儿,叫你找了半天呢?”
合欢被掖得气闷,脑子也懵。这唱得都是哪出跟哪一出啊,合欢压根儿也没醒过神来。来者自称她舅舅,她舅舅除了忠王爷还有哪个?推想到那个二舅舅时,合欢凉了脊背,连嘴里也要呵出冷气来了。这二舅舅最是淫|靡无道的,怎么会来凸碧亭找她?
合欢手指生冷,下意识抓着男子的衣衫在指间捏揉,有些恨恨。捏着捏着好像不对,往上试去,吓得一把松开了手里的衣布。
☆、第8章 水碧玉簪
合欢猛缩回手来,掖在自己腰间,呼吸屏死了。窗缝间还漏出丝丝荷风,却都是在披风上打转飘过去,落在屏风上毫无声响。而这凸碧亭里有的声响,真是叫人面红耳赤——女子压在喉间的高低吟哦,分外撩人欲/念。原本与她那二舅舅还是来回的嘴炮,这会儿不知怎么就真枪实弹地做上了,也不怪自己身前的男子硬了子|孙根。
合欢闷得脸蛋儿一片炸热,那声音透过屏风声声儿不落地往耳朵里钻,时高时低。她那二舅舅是来寻她的,那来寻她二舅舅的又是谁?在老太妃寿辰上偷闲到这里,干此等苟且之事,实属胆儿肥,就不怕被人撞见么?
“嘎吱……”一声儿门响,让亭子内一片沉寂。合欢心下一缩,叫她言中了?
合欢竖起了耳朵细听,也忘了自己还被一男人掖在怀里。外头传来一阵细碎响声,是欢|好男女穿衣服声儿。有人致歉声儿,合了门要走声儿。又听屋里的人追出去,一阵短呼声儿,又声响闷重地闹了好一会儿,才复安静下来。
确定外头没了动静,男子才松手。他的披风宽大,曳落在地上。合欢出了披风,立即后退了两步,颔首转身就走。这男人还涨着火气,她留不得。虽也知道这男人刚才用披风罩她是为了护她一护,不叫旁人找见了出去混说什么。但后续实在尴尬,她碰了他的私|处,还与他一同听了一场风月情|事……
合欢低头速逃,出了亭子迎面有风,深深吐了口气。却也是半步不停,踏上浮桥便疾步起来,一直到桥头碰上墨七,才大松了口气,强定了心神。墨七看她出来,迎上去牵了她的手,“姑娘怎么才出来?”瞧了瞧她,见她头发略显蓬乱,伸手上去帮她抿了抿鬓角发髻,“刚才王妃也从亭子上来,你与她一处说话呢?”
“哪个王妃?”合欢理了下袖摆,稳了稳样子。
“您的舅母,忠王妃。”墨七帮她抿好发丝儿,牵了她往回走,“说是酒席生闷,出来闲走闲走。想是另一边儿浮桥上去的,姑娘没瞧见她?”
合欢摇了摇头,对凸碧亭的事半句不想多提,“你也当没瞧见,待会儿太妃和太太问起来,就说咱没来过这里,更没见过什么王妃,知道么?”
墨七不解,“为何?”
合欢看向她,“你不是四儿,凡事非得问个明白么?”
墨七抿了抿唇,究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问不得,只道了声“是”。
回到望月楼,忠王妃却已经在了。戏台上扮着大圣模样的小人儿连翻了几个筋斗,老太妃道了声儿“好,罢了要赏。瞧见合欢,又招手呼她过去。合欢移将过去,行步途中在陆青瑶眼里捕捉到一丝诧异,在老太妃跟前的舅母忠王妃脸上,却什么也没看出来。
“又往哪里淘气去了?”老太妃把合欢往怀里揽了,指了指身前盘子里的糕点。忠王妃起身拿起筷子,另手虚捧着,夹了一个蝴蝶酥送到合欢面前。
“谢谢舅母。”合欢甜笑着接了蝴蝶酥,小咬了一口,又放回到身前的盘子里,转头看老太妃,“想往园子里去逛逛,谁知没找到,就在正院里瞧了瞧高墙小院儿。”
老太妃笑,“你不识路,你身边儿的丫鬟也不识路?逛个园子也没进去,招人笑掉大牙。”
合欢往老太妃怀里腻,“外祖母你问问墨七,她识得么?王府这么大,她跟我一样儿,是个没见过世面的。”
墨七在旁躬身立着,道:“王府确是太大了些,没找着。”
“罢罢罢。”老太妃拍了拍合欢的肩,“要不欢儿今晚就留下,外祖母亲带你逛园子,保管够!”
合欢揽上老太妃的脖子,腻软得越发没了样儿,“我倒是想,时常闷在家里,闷出白毛来了。”
听了话,众人皆笑,陆夫人又嗔她,“外祖母面前也有你胡说的,白毛在哪里呢,拔与我瞧瞧?”
合欢笑,“那是因我生得白,自然瞧不见。若再黑些,那得跟苍蝇腿儿似的。”
众人笑得一阵儿一阵儿,老太妃更是搂得合欢爱不释手。
戏毕客散,合欢自然没能照老太妃说的留在王府上玩两日,陆夫人准是不让的。只道再过两日,等合欢再大些,由得她过来胡闹。老太妃捏着合欢的手不舍了一阵儿,临放前还说:“瞧你娘多大的小心,对你两个嫡亲的哥哥也未见如此上心过。过两日你就大了?哄我这老婆子呢!”
在陆夫人眼里,那八成是这辈子也长不大了。
合欢心里装着事,撒娇耍憨到结束已是用光了演技。哄得老太妃高兴,自己跟了陆夫人要走,想着回家好生休息休息。那陆青瑶却扯了陆夫人的衣袖子,嗫嚅道:“太太,玉壶不知去了哪里,到现在没回来……”
没了一个丫鬟的事,且找一找,又能怎么兴师动众?没找见,玩去了也罢丢了也罢,没有叫主子费神的道理。再说没主子吩咐就乱跑的丫鬟,也是不知规矩,找到也要撵了去。陆夫人带着阖家女眷回去,嫌马车颠簸,自乘了一轿。合欢不爱坐轿,与陆青瑶同乘一马车。上车后陆青瑶还是神色不宁,恍恍惚惚的。
合欢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发髻,想把髻顶的蝴蝶水碧玉簪摘下来,却没摸到,只摸到了几个簪着的累丝蓝宝石花钿。也不知什么时候闹掉了,索性放下了手来。她看着陆青瑶,身姿轻柔地微起身子,抬手摘了她发上金簪,顺手拉过她的脖颈,霎时划出一道血痕来。
合欢动作轻柔好似触人鬓角一般,哪里有一丝耍狠的样子。直感脖间生疼,又有一缕发丝挂下,陆青瑶捂了脖子见了血,才慌了起来。
“七妹妹,你做什么?”陆青瑶拧眉抽帕子,却也不敢在脖间拂拭,只能捂住。合欢把玩手里的鸟纹金簪,也不抬头看她,说:“陆青瑶,别把人当傻子。今晚的事,你往心里搁住了,挂在脑门上日日回量着,看值与不值。”
陆青瑶背上生冷,“我不懂七妹妹你说什么?”
“你当真不知道玉壶去了哪里?”合欢撩起马车布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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