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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大人的追妻日常-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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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小吏
稍候; 李隆基果然命人送来一套鹅黄色的宫装; 那宫装既非宫廷婢女的式样,也非宫廷女官式样,是一件银丝绣花百蝶襦裙,是长安城贵女中流行的新款。胡七七在市井中生活; 打小便穿着葛布麻衣,偶见盛装华服; 心中还是有那么一点欢喜雀跃。
茵娘立即为她打扮起来; 挑了一只白玉蝴蝶簪插上; 又抓了一把桃花细针散落在鬓边点缀; 最后给她带上了一对东海明珠耳环。胡七七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险些认不出来了。茵娘也夸她是月下嫦娥仙子。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忽然觉得眼熟; 欢心雀跃的情绪急转直下; 忽然冷淡下来。
铜镜里的那个人,分明有七分像是她恨极了的母亲。她内心颇觉失落,更觉得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着那个人真是愚蠢; 别人早已将她忘得干干净净; 可自己却始终记挂着她的模样。
胡七七啊胡七七; 你向来自诩冷心冷肺,怎么就不能争气一点; 将她从你脑海里彻彻底底的删除?你还惦记着她做什么?你难道还期待她向你痛哭流涕的认错?你到底是怎么了?她如今是高高在上的镇国长公主,而你、你只是最微不足道的蝼蚁。
越这样想,她心里越烦; 只想找个开阔的地方去透透气。茵娘看她神色郁郁,也不说话,安静的跟在她身后。
出了灵巧宫的大门,胡七七径直朝太液池边走去。此时正值傍晚,一轮落日正处在蓬莱山太液亭处,金光似炙热的烈焰,一半燃烧着天际彤云,一半煮沸了太液池水。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她出来走走的目的便是想要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可这大明宫里,处处都装着她的回忆。她仿佛还能听见太液池边传来的笑声:父亲在作诗,母亲在抚琴,大兄在舞剑,次兄拿着糕点自己咬了一口后觉得好吃之后才递到她的嘴边:妹妹,这个是甜的。
茵娘见她一直闷闷不乐,道:“宴会还要等许久才开始,不如我推娘子荡会儿秋千吧。”
前面园子里的秋千架,也是圣人当年特意为她搭建的。胡七七一直心不在焉,不想再往前走,她转身道:“风有点大了,我们回去吧!”
谁知刚走几步,便听见身后有人厉声呵斥,“是什么人站在那里,怎么见了侯大人也不过来行礼?”
侯大人?李隆基跟她说起过这号人物,他是右监门长史侯祥,也是圣人的入幕之宾。听说他按摩技巧很不错,圣人常年案牍疲劳,腰骨酸痛,靠全靠他那双巧手缓解痛楚。他也靠着这个本事,从一名九品小吏,成为了从正七品长史,还在宫里处处吹嘘圣人对他青睐有加。
胡七七本来就心情不好,听见有人这样对她说话,更是不悦。她扭头看过去,只见一个身材修长,着翠绿常衫的男子站在拐角处,满脸骄横跋扈。他身旁的一个小吏指着胡七七,“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
胡七七顿时恼怒,她脾气一倔,僵持着不肯过去。
茵娘忙道:“我们家娘子是灵巧宫的新主人。”
小吏听说她是灵巧宫的主人,脸上的倨傲之色退下,眼中露出了几分惧意,他不敢再向胡七七问话,只是看向侯祥。虽已立春,却仍是数九寒冬的气节,地上的冬雪尚未融化。可侯祥却不惧严寒,摇摇折扇,翩然而笑:“我倒是才听说灵巧宫有主人了,请问里头住的是哪位贵胄千金?”
小吏低声向他解释,“是三日前圣人亲口御赐的,并非贵胄千金,只是市井商户之女,亦无品级。”
侯祥面露不屑,走近前来道:“原来你就是那位七娘子。”
他是有品级的人物,胡七七少不得要向他屈膝行礼,“侯大人万福。”
她心里面瞧不起这样的人,也只是随意弯了弯膝盖,便站直了身子。可那侯祥却抓住了她这个把柄,厉声道:“我让你起来了吗?还不继续给我屈着!”
茵娘跪在侯祥面前解释,“侯大人,我家娘子身体不好,圣人吩咐了不让她太劳累,请您宽容,莫让我们娘子累着了。否则圣人恼怒,要责备我们照顾不周。”
胡七七默默在心里给茵娘点了个赞,这丫头平时看着钝钝的,却在关键时刻很灵光。
侯祥也拿不准茵娘的话是真是假,不敢继续恼怒,只轻蔑道:“既然身子不好就少出来走动,免得将病症传染给别人。”他说完,冷哼一声,摇摇折扇笑着走开。
胡七七本就郁闷的心情更被他败坏到了极致,她好好的出来散心,却遇到一只不知羞的癞皮狗,正好攒着一肚子气没处发泄呢。
她心念一转,扬声道:“多谢关心,侯大人的金玉良言我牢牢记住了。不过,我也有几句话要送给侯大人。”
侯祥走了几步之后,回过头看她,一脸不屑的样子,“你有什么话要说给本官听?”
胡七七笑道:“圣人勤勉,不喜张扬,可您却处处在外宣扬自己受宠的经过,非但不知礼仪羞耻,更是辱没圣人的名声。您的这番行为,只怕早已引起了御史台的诸多不满,我劝您还是收敛一些吧,再继续这样不知检点、恃宠而骄下去,迟早要惹圣人生气。现在圣人日理万机,暂且腾不出功夫来收拾你,大人若是不听劝告继续张扬,待圣人想起大人之日,怕也是您自寻死路之时。”
侯祥被胡七七气得脸都歪了,厉声道:“你一个无品无级的宫女,也敢来教训我这个正七品长史,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规矩。王钦,你还站着干什么,赶紧给我掌嘴!”
那位叫王钦的小吏跪在地上,叉手相劝,“大人,这位娘子说得在理,您就听她的劝吧。而且,她虽没有品级,却是住在灵巧宫的人。您想想,那灵巧宫是什么地方?”
王钦都明白的道理,侯祥怎么会不明白?
就是因为胡七七说得全都在理,他才更觉得羞耻。他成日在同僚面前吹牛,说圣人对他多赏识。他盼着圣人能再度眷顾,他的官阶也能再往上升一升。所以他时刻准备五套新衣勤加更换,每逢餐后漱口必含鸡舌香,就怕圣人突然召见,唯恐御前失仪。
胡七七的话,让他后背发凉,也顿时从美梦中惊醒,知道自己早已在殿前失宠,再无晋升可能。他恼羞成怒,一个耳刮子朝王欽脸上扇去,“胆小怕事的东西,我留你何用!”
他又朝胡七七看过来,冷笑:“我这样就算是张扬了?那张家兄弟比我可张扬了不知多少倍,你瞧见圣人责备了吗?你现在住在灵巧宫又怎么样?圣人不过是见你眼睛生得好看,才想起了她的女儿。宫里头眼睛好看的女孩子多的是,她今日觉得你顺眼,便让你住在灵巧宫。明日觉得你不顺眼了,你该回哪里还得滚回哪里去。不过是区区市井之女,也敢在我面前叫嚣。且等着吧,看看咱们俩个将来谁比谁更惨!”
她正要张口回驳,忽然一道声音从身后响起,“不用等将来了,朕现在就告诉你结果!”
侯祥吓得脸色发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发抖:“微臣右监门长史侯祥叩见圣人,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圣人没有叫他起身,只说,“你似乎对朕很不满?”
侯祥急得汗如雨下,“臣、微臣不敢!”
圣人面露讥讽,“嘴上说着不敢,可你心里仍旧这么想。不过你有一句话说得很对,朕就是这么个脾气,今日觉得谁顺眼了,谁就能从朕这里得到恩宠和赏赐。明日瞧着谁不顺眼了,那个人便该回哪里便滚去哪里。”
侯祥已知不好,只是一个劲儿的磕头。
圣人不再看她,转过身子和颜悦色的朝胡七七走过来,“听说你身子不好?是生病了吗?”
胡七七猛然想起来,自己还没有行礼,可她膝盖还没弯下去,便被圣人给止住了,“既是身子不好,就不用行礼了吧,免得你累着了,我又要心疼。”
胡七七心道不好,圣人不知在这里听了多久了。她既这样说,恐怕也是听见茵娘撒谎吹牛的那句话了吧。
圣人拉着她的手,满脸和蔼慈祥,“这几日奏折太多,我一直没时间见你,今日晚宴,你正好坐在我身边,陪我说说话。灵巧宫的人可还听话,不是派了两个机灵的丫头去伺候你吗?怎么只有一个跟着?另一个去哪儿了?若是她伺候不周,你尽管告诉婉儿,让婉儿给你换个听话的。”
说罢,她又对茵娘下令:“既然你主子身体不好,出来的时候怎么不给她加个披风?别傻站着了,速去取了回来。若她生了病,朕饶不了你!”
侯祥听了圣人的话,脸色由白转青,一头冷汗涔涔而落。他长年钻营,脑瓜子活泛得很,见圣人对他已然没有好感,便决意曲线救国。他跪着一步步朝胡七七爬过去,揪着她的裙摆,哭得狼狈:“七娘子,小的错了。小的是脑袋进了水,猪油蒙了心,才敢那样同您说话。求您看在我是真心悔过的份上,饶恕了小的这一回罢!”
胡七七瞥了一眼侯祥,觉得他这个人虽然讨厌,但还是罪不至死,于是也动了恻隐之心。
圣人令人将他从胡七七身旁拖开,痛骂道:“七娘子也是你能叫的?明知朕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女儿来疼惜,你还狗胆包天的去欺负她?朕看你也不是个聪明,右监门长史一职只怕是难为你了。”
圣人说完,问胡七七,“他得罪的人是你,你来说,这个人该怎么处置?砍头还是罢官?”
胡七七一时心软,“常言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觉得侯大人应该是知错了,圣人就饶了他这一回吧?”
圣人叹气:“真是个老实孩子,别人欺负你了,你还肯原谅她!朕可没你这样的好脾气。婉儿,今日正谏大夫朱敬则的奏折里,是不是也提到了他?”
上官婉儿出列:“朱大人奏折陈述:侯祥此人于右监门当值时,四处吹嘘受宠经过,言语中多有不堪。简直不知羞耻,无礼无节,侮慢朝廷。为臣职在谏诤,不敢不奏。”
圣人点点头,“朱敬则向来直言不讳,朕就喜欢他这一点。拟旨,赐朱敬泽锦彩百段。原右监门长史侯祥将为九品小吏,那个小吏,对,就是你,你叫什么名字?”
王钦不敢置信的抬头,颤声回答:“微臣王钦。”
“王钦,从此刻起,你便是新任右监门长史,好好当值,谨记前车之鉴!”
第42章 报答
那侯祥已经吓得瘫软在地; 王钦却还不敢相信好运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面色为难道:“小臣未建寸功便晋升,恐不合规矩。”
圣人神色淡淡:“你若没胆子接这差事,我便安排其他人罢。”
王钦大惊失色,唯恐圣人收回成命; 连忙行三跪九叩大礼谢恩,“多谢圣人恩赏; 微臣必定竭尽全力; 为圣人尽忠。”
圣人见他已谢恩; 便仍由他担任右监门长史一职。圣人挥挥手; 示意他退下; 一旁的内侍也拖着瘫软在地的侯祥离开。
看完了一场闹剧,所有恩宠荣辱皆在圣人一念之间; 胡七七说不清悲喜。圣人为她撑腰; 她固然感动,却也生出了兔死狐悲之感。焉知他日自己落败时,会不会比侯祥更惨。
她抬头; 只见圣人满脸慈爱的看着自己; “你这样打扮很好看; 我让尚服局的人给你多备几件衣裳首饰吧,你还年轻; 就应该多多打扮。”圣人目不专睛的盯着她,瞧了又瞧,忽然蹙眉; 转头望向一旁的上官婉儿,“你有没有觉得,她这样打扮很像当年的令月?”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令月是她母亲的闺名,圣人莫不是发现了什么?
上官婉儿忍笑:“圣人快别吓着她了,瞧她这可怜的模样。”
上官婉儿以为她的害怕,是因为不敢将自己与镇国长公主相提并论。“我瞧着除了这双眼睛外,其他并无相似。当年公主性格活泼爽朗,行事不拘小节。七娘子年纪虽小,却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沉稳,婉儿觉得她更像陛下。”
胡七七红了脸道:“上官大人才劝圣人莫要吓我,话锋一转,却比圣人吓得更狠!”
圣人笑吟吟的拉着她往紫宸殿走去,“莫怕,莫怕,她这张嘴坏得很,惯会捡我喜欢听的说。这会儿我再瞧你,也觉她说得对。不过我年轻的时候比你还要胖一些,那时候我饿得慌,一顿饭要吃四个包子,太宗皇帝最喜欢跟我一起用膳,他说看我吃东西的样子很下饭。当年,徐妃她们是靠美色承宠,只有我,是靠吃饭承宠!我也是小时候饿狠了,那时候日子不好过,即便是武家这样的大户人家,也不是顿顿能吃上饱饭。”
圣人曾是太宗皇帝的才人,后来太宗皇帝驾崩,去了感业寺修行,又被高宗皇帝也就是她的外祖父接了出来,被封为昭仪。她原以为这是一段不能提的黑历史,没想到圣人自己却并不忌讳。
圣人见她不说话,叹道:“别那么胆小,我可不喜欢胆小的孩子。我的四个儿子,都随了他们的父亲,胆小又窝囊,我见了都不喜欢。女儿令月倒是随了我的性子,可她长大后却不爱跟我亲近了。我见你刚才与侯祥争执的时候,不是挺大胆的吗?我就喜欢你那骨子泼辣劲儿,初生牛犊不怕虎!”
胡七七摇头,“奴婢并非胆小,奴婢只是很感动。奴婢的阿耶是个老实人,他从小被人欺负惯了,一直待人和和气气的。可奴婢却是个倔脾气,谁若欺负了我,我一定要欺负回去。从小到大,奴婢一直是自己保护自己,突然间被人保护了,心里酸酸的,有些不适应。”
圣人停了下来,看着她,豪气干云的道:“以后在朕身边,若有人敢欺负你,你便像今天一样将别人欺负回去,朕给你撑腰。”
她是真的被感动了,不由得失态,一时间忘记了圣人其实是个变脸最快的人,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将一切因由托盘而出,想要在圣人面前为父亲申冤。
恰在这时,李隆基出现。
“圣人,好消息。狄相爷身体已经痊愈,林妙之刚从狄府带回新消息,狄相将出席今晚的宴会。”
圣人听罢开怀大笑,“他身子当真好了?这可太难得了。我还忧心他一病不起,走在了我的前头。”圣人抱歉的看向胡七七,“今晚朕要与狄相爷彻谈,还是让三郎带你玩吧。”
“是!”胡七七反而松了一口气,宴会不用和圣人坐在一起,她压力也没那么大。
待圣人仪仗走远后,李隆基才问她,“刚才发生了什么?”
胡七七见了他就紧张,这个妖孽,莫不是看出了什么?
她刚才差点被圣人感动,想要跟圣人坦白自己的身份,想要跟外祖母认亲来着。这会儿冷风一吹,才发现自己多么愚蠢。圣人就是圣人,即便她当年犯下了错误,也不可能自己承认。若是承认了一个错,御史台谏便会逼着她承认更多的错误,她是女帝,在这个位置上受到的非议比任何一个帝王都要多。
昔日秦皇汉武做错了事,自有史家为他们修饰功过。然而女子当皇帝在世人眼里本来就是天大的错误,即便圣人于社稷有功,将来青笔留名,也只会记下她的残忍、冷酷和无情。即便她有再大的功劳,也会被她的错误掩盖。
所以,她父亲即便承了冤屈,在圣人活着的时候,这冤屈也不可能解开。因为,比她父亲更冤的人,多得是!即便是上官婉儿,也比她更委屈,她的父亲上官仪可是被圣人亲自赐死的。然而,她感念圣人雄才伟略,愿抛弃家仇小恨,为圣人权衡天下之术。
她没有上官婉儿那样的大气魄,她虽天生贵胄之家,却长于市井商户,学的也是小门小户的小家子气,她只想在有生之年,洗刷父亲的冤屈,以报答父亲割脉喂血救命之恩。
但她却是把李隆基给妖魔化了。
李隆基刚从别处赶来,未曾听说她与圣人之间的对话,又如何能猜到她的心思?他这会儿见了胡七七,只有满心欢喜,也不顾大庭广众之下耳目众多,毕恭毕敬的给胡七七行了一记深揖。
胡七七见他突然对自己这般客气,不禁纳闷:“你这是做什么?”
李隆基笑道:“我这是在感激娘子的高节大义!”
胡七七问他:“你把话说清楚些!”
李隆基这才起身,拉着她走到无人处,才解释:“正谏大夫朱敬则大人常直言不讳,在朝堂上历数二张之罪恶,引得圣人不快。圣人曾在私底下跟上官大人商量着,要给让朱敬则大人找个更好的去处,将他调离京师。可是,朝堂上的诸位臣功,都因惧怕二张权势不敢轻易进谏,唯有朱大人不畏生死,多次向圣人提出逆耳忠言。刚才,我已经听说了,圣人夸朱大人直言不讳,还赐他锦彩百段。”
胡七七依旧懵懂,“可这又与我何干?”
李隆基便是极为欣赏她这份聪明却不世故的性情,在这宫里,人人都恨不得将所有功劳都据为己有,只有她偏将功劳往外推。她难道不知,只要认下这份功劳,自己便是欠了她一份人情,日后她但有差遣,他必不会推辞。
“傻瓜,若不是因为你的缘故,圣人怎会突然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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