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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叫夫君-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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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璋从台阶上走下来,二人离得很近,他站在最后一个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阿宁,你真的想嫁给邵恪之吗?全然不顾你我之间多年的情分?”
他脸上受伤的神情让漪宁有些不忍直视,偏过头去:“我出宫前已经和太子哥哥讲得很明白了,如若你我一直是兄妹,我心中自然有你的位置。也会永远敬你,重你。”
岑璋扯了扯唇角,眸中的伤痛更甚:“你这次回来看他的眼神都和以前不一样了,你们在外面发生过什么?难道你就那么确定,他会是你的良人,这辈子不会纳妾,不会有背叛你的那一天?”
她想反驳他,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沉默须臾,她转过身去往前走:“我该去拜见皇后娘娘了。”
岑璋跟在她后面:“父皇心里一直希望你嫁给我,邵恪之不过是个臣子,他敢与父皇对抗吗?阿宁,你和他没有希望的。”
漪宁脚下的步子没停,神色淡淡:“那我就自己去求岑伯父,他那么疼我,肯定会同意的。”
岑璋突然扯住她的胳膊,将她带至一旁无人之地,眸色黯淡,话语沉了几分:“阿宁,好,你心仪邵恪之想嫁给他我不拦着,但有件事我想我必须要告诉你。”
123章、噩耗 。。。
漪宁被岑璋抵在汉白玉墙垣上; 第一次看到岑璋露出这样凝重的神情,不觉一颗心跟着悬了起来。她伸手想推开他,无奈力气不够只得作罢; 将头转向一边; 低低问道:“你要跟我说什么?”
岑璋看着她欲言又止; 神情中似有挣扎,却久久没说出口。
“看来太子哥哥还没想好,既然如此,便改日吧。”她说着,用力推着岑璋的胸膛准备离开; 岑璋却握住了她的手腕; 神色复杂; “阿宁; 你知不知道……”
她腕部被他握得生疼,眼泪几乎都要跟着出来了,刚想开口大骂,一抬头却看到他那纠结逡巡的面容; 她身形微微一滞; 心里也颇有些着急:“你到底想说什么?”
岑璋闭了闭眼,语调刻意压低很多; 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道:“父皇中了蛊毒; 我舅舅说……活不过三年了。”
漪宁的脸色瞬间惨白,整个人呆愣愣站在那儿,大脑嗡嗡直响; 恍惚间似乎是在做梦。
她有些发白的双唇颤抖着,鼻头酸涩,眼眶发红,却拼命咬着牙不让泪水滑落,只摇头道:“不会的,太子哥哥如何能与我开这样的玩笑?”
岑璋定定看着她,眸中的痛苦不比她少:“你当知道,这种事开不得玩笑,母后也是知道的,她和父皇刻意瞒着我们,故而你一直未曾知晓此事。阿宁,你以为我会随便诅咒我自己的亲生父亲不成?”
漪宁却仍是不敢相信,倔强地抬头看他:“既如此,如此重大的秘密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岑璋道:“那夜梦醒时分突然很想你,我便独自一人去南苑转转,原是想着你纵然不在宫中,在你房门前坐坐也好。谁知到了南苑母后房里的灯烛还亮着,我以为母后未睡下想过去请安,走至窗边却听到了母后与父皇的对话,一时间也是心痛交织。后来我特意去找舅舅楚子谦求证,方才知道,父皇的蛊毒埋在体内十几年,如今早已无药可解。”
漪宁身子趔趄了一下,骤然听到这样大的噩耗,她险些觉得自己要挺不住了。
怪不得,岑伯父如今一日比一日憔悴。
怪不得,他三年前会把乔国公之女乔晗章纳入宫中,给予无限恩宠。
怪不得,岑伯母去了南苑,却对岑伯父无丝毫怨责,反而无数次一个人目光迷离,黯然神伤。
眼泪再也忍不住的夺眶而出,她倚着背后的墙垣一点点蹲了下来,抱膝痛哭。
瞧她如此,岑璋心上也分外疼惜,一时间有些怀疑自己这么做会不会错了。可想到她如今一门心思放在邵恪之份上,拳头渐渐握紧几分,神色复杂地看着她:“阿宁你当知道,父皇一直希望你做他的儿媳妇,不仅仅是因为他对你的疼宠,还因塞北那些你父亲遗留的旧部。朝中有奸佞当道,此时塞北将士必须加以安抚,否则日后他们一旦归顺陈鼎,我大夏将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到时候受苦受难的,便是黎民百姓了。”
漪宁身形滞了滞,抬手将脸上的泪水擦干,缓缓站起身来,目光颇有几分冷冽,唇角挂着一抹讥诮:“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你告诉我这个究竟是为了岑伯父,为了大夏,为了黎民百姓,还是为了你自己,你我二人心知肚明!我不怪你告诉我这个真相,可你的目的如若只是逼我嫁给你,那你岑璋便是个无耻小人!”
岑璋握了握拳头,一字一顿道:“你怎么看我,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同邵恪之没有可能,除非你违背父皇最后的心愿,置家国天下于不顾。”
漪宁无力地偏过头去,话语冷淡而疏离:“太子殿下请回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太子动了动唇,到底没再说什么,只眼底似有疼惜。他在她跟前站了一会儿,终究还是转身离开了。
另一边狄青和佟迎在候着,见他走来行礼问安,他侧首看了眼那边的漪宁,淡淡道:“照顾好你们家主子,出了问题唯你们是问。”
他说完离开,狄青握着的拳头咔嚓作响。
他现在是很不喜欢这个太子,郡主与邵大人在宫外时何等快活,如今一回来居然被他整哭了。
亦不知太子究竟跟郡主说了什么……
“郡主这是怎么了?”佟迎也是一脸关切,明明从御书房出来时还好好的,怎么跟太子殿下说了几句话郡主便哭成这样了呢?
漪宁抬手擦了擦眼泪,淡淡看向他们二人:“你们先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可是郡主回来还没向太后和皇后娘娘请安呢。”佟迎提醒道,郡主已经回来,此时不去问安只怕皇后会着急的。
这个漪宁自然知道,可她如今不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又如何好好的去面见太后和皇后呢。
岑璋所说的秘密对她来说太震撼了,她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呆上一会儿。
佟迎和狄青还想再跟,却被漪宁斥退。他们无奈,一时间只能站在原地看着自家主子的背影干着急。
——
长浚伯府
邵恪之立功回府,长浚伯自然是提前准备好一切,要给自己最得意的儿子接风洗尘。
回到阅朗轩,热水早已备下,邵恪之进去沐浴更衣。
出来后邵稀已经亟不可待地跑过来,在他院中的石桌前坐等着了。
看他出来,邵稀急忙奔过去:“二哥,我都想死你了。”
她今日穿了件草绿色软烟罗掐腰长裙,外罩品竹色绣着荷叶纹的上裳,发髻绾起着,左右两侧各插一支雀鸟衔珠的簪子,簪上垂下来的小银珠流苏摇摇曳曳,映衬的她一张脸娇俏明媚,光彩照人。
邵恪之笑着抚了抚她的墨发:“又长高了。”
“那当然,我每天都吃很多很多的。”邵稀十分得意地挽着邵恪之的胳膊,“不过我看二哥好像瘦了,在外面一定很辛苦吧。”
“尚可。”他淡笑着,任由妹妹拉着自己去院里的石桌边坐着,赵源过来奉上茶水。
“对了二哥,郡主是不是跟你一起回来的?你们待在冀州那么久,有没有俘获郡主芳心啊?”自打知道二哥心仪安福郡主之后,邵稀对此事是极力支持的,这段日子她也期盼着二哥和安福郡主能修成正果,早早将郡主娶回家来。
邵稀提及此事,倒让邵恪之想到了今日在御书房时,他想跟陛下请求赐婚,却被太子阻拦一事。
不知为何,他心中总有一股不祥的预感,总觉得或许这次没说出来,下次就更难了。
不过这也没什么,他本就没指望依着如今的身份地位,陛下会心甘情愿把阿宁嫁给他。
他想娶阿宁,总还得另做一番成就才是,这个他早想好了。
“二哥,你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你和郡主究竟在一起了没有啊?”邵稀摇着他的胳膊道。
邵恪之觑她一眼,斟了茶水递给她:“小姑娘家关心这个做什么?你在家可有好好听父亲的话。”
邵稀跟着坐下来:“当然有。不过这几日郡主不在,你也不在,我自己在家里好生无聊的,连入宫的机会都没了。二哥,如今郡主回来了,我是不是又可以进宫给郡主当伴读了?”
邵恪之呷着清茶,眼神瞥见她眼底难以掩饰的期待,唇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你想进宫给郡主做伴读,还是想去见三皇子?”
邵稀嘻嘻一笑:“如果两个都能一起实现岂不更完美?”
邵恪之无奈摇头:“你呀,姑娘家也不知害臊的。”话语刚落,他不免想到这一路上阿宁粘着自己的事,一时间眸中笑意更浓了些。
这边兄妹俩正说笑,阅朗选门口有人喊道:“二哥!”
邵恪之和邵稀侧目一看,却是邵敬霖。
邵敬霖乃是长浚伯府的三公子,如今十五六岁的年纪,是个十足的书呆子,整个人白净俊美,却也有些弱不禁风之感。因为他不善言辞,平日里跟兄弟几个不怎么亲近,不过邵恪之学识广博,他偶尔会来讨教,是以众兄弟当中唯独跟二哥邵恪之的关系还不错。
看见他邵稀招手道:“三哥,过来坐啊。”
邵敬霖走过来,对着邵恪之作揖道:“二哥,父亲传你去前院用膳呢。”
今日邵恪之刚回来,长浚伯自然是要为其接风洗尘的,邵恪之闻此便也没耽搁,兄妹三人一起前往前院。
制备的乃是家宴,不过一家子人围坐在一起热热闹闹一番,且膳食皆是邵恪之平日里喜欢的。
用膳中途,陛下派方德宣送了任中书侍郎的圣旨过来,从官职来看,竟是已高出其父长浚伯好多。望着年少有为的儿子,长浚伯也是欣慰不已。
长浚伯夫人张氏也难得地在邵恪之跟前殷勤,不停地给他夹菜。
邵恪之面对这个母亲神情一直淡淡的,不喜不怒,惹得张氏颇有些讪讪的,最后便只默默坐在自己位子上,做个隐形人。
家宴过后,天色已然到了黄昏,长浚伯念及儿子一路奔波,便让他先回去休息。
邵恪之起身欲走,外面门房传话说宫里来人了。
来的不是旁人,却是安福郡主身边的宫女佟迎。
124章、入宫 。。。
看到佟迎; 邵恪之神色微恙,却站在原地未动。
倒是长浚伯率先恭恭敬敬开了口:“不知佟姑娘突然前来,所为何事。”
佟迎看了眼邵恪之欲言又止; 随后看向一旁的邵稀; 屈了屈膝回话道:“邵姑娘; 我家郡主不见了,在宫中久寻未果,皇后娘娘让奴婢过来问问,郡主可是过来找你了。毕竟郡主与邵姑娘关系好,或许是因为思念姊妹出宫来寻也犹未可知。”
“未曾。”邵恪之深色凝重几分; 抢在邵稀之前答了话。他知道; 佟迎虽然在皇后跟前说阿宁可能来此找邵稀了; 故而来寻; 但实则是来问他的。
只是阿宁才刚回宫,为何会此时出宫,她不见了又是什么意思?明明他从陛下的御书房出来时还好好的,后来莫非又发生了什么?
佟迎闻此不免心中愈发担忧; 郡主当时伤心成那样; 居然真的没有出宫找邵大人吗?
其实陛下已经询问过守门的侍卫了,他们的确说郡主未曾出宫; 可她仍是觉得不放心; 担心郡主乔装打扮瞒过了守门的侍卫。
如今看来,说不定郡主还在宫里呢。
邵稀也着急地拉住佟迎询问:“不见了是什么意思是啊,郡主好端端的怎么就不见了呢?”
佟迎笑了笑:“许是郡主久不回宮; 一时忘了时辰,既然不在奴婢便回了。”她微微颔首,目光看了眼旁边的邵恪之。
“佟姑娘留步。”邵恪之喊了一声。
佟迎颔首:“邵大人。”
“郡主的书册落在我这里了,烦劳姑娘随我去取一下,一并带回宮去。”邵恪之走过来,这般说到。
佟迎低头应诺,随他一起去往阅朗轩,邵稀见此也小跑着跟了上去。
到了阅朗轩,赵源关上大门,邵稀这才急忙拉着佟迎问:“你到底是来问我的还是问我二哥的,郡主到底出什么事了?”
佟迎道:“今日从御书房面圣出来,太子殿下不知拉着郡主说了些什么,郡主便哭了,情绪似乎十分低落,奴婢和狄青想上前劝慰,郡主却只说要自己一个人静静,不让奴婢跟随。后来奴婢和狄青没法子便去南苑禀报了皇后,皇后派了侍卫去寻,却迟迟不见郡主下落,最后惊动了圣上,调动宫中所有羽林卫,然仍是没找到。”
她说着,看向邵恪之:“郡主当时情绪消弭,奴婢以为她或许会出宫找邵大人呢。”
邵恪之脸色阴沉沉的:“你是说太子拉着阿宁说了什么,才致使她成现在这样的?”
佟迎点头:“应该是的。”
彼时赵源从屋里拿了几本书册过来,邵恪之道:“这书原是阿宁留给稀儿看的,你先带回去。”既说了是来取书的,总不能空手而归。
佟迎明白他的意思,接过书册对着邵恪之行礼告辞。
邵稀面露担忧地看着他家二哥:“郡主到底怎么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邵恪之沉吟片刻:“我入宫看看。”
“可是现在都已经黄昏了,二哥岂能随随便便入宫?何况,入宫的名目呢?”
邵恪之道:“我刚回来,入宫去见三皇子和刘贤妃自是理所应当的。”
“可是按照程序,你要先递牌子进去,三皇子收到牌子还要去请示如今执掌后宫的乔德妃,如此才可宣你入宫。这么晚了,再过几个时辰宫门就关了,德妃娘娘可能根本不会宣召的。”
“那也总得试试。”邵恪之说着立刻转身回屋,写了请旨入宫的折子亲自送去宫门口。
宫门口的侍卫带着折子去面见三皇子时,他静静站在外面,神色宁和,倒让人瞧不出他此时的心绪。
三皇子在洛云殿里刚听闻了安福郡主失踪一事,紧接着便收到了邵恪之入宫觐见的折子。
他知道此时耽搁不得,赶忙去往承乾殿找乔德妃。
乔德妃的肚子已经七月大了,平日里鲜少见客,自己呆在承乾殿的西厢房与宫女星儿为伴。
三皇子去觐见之时,星儿并未让他入内,只是道:“听闻三皇子与邵大人关系亲近,邵大人立功归朝,要见三皇子本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如今天色已晚,宫门马上就要关了,不如请邵大人明日再入宫?我家娘娘今日身子不适,已经早早睡下了。”
岑琰将折子奉上,恭声道:“恪之的折子上说在回来的路上寻到一幅颜真卿真迹,乃是我钟爱之物,还望星儿姐姐念及我睹物心切,进去向德妃娘娘通传一声才是。”
三皇子素来待人宽厚温和,如今面对星儿说话时也平易近人,星儿忙屈膝行礼:“殿下客气了,既如此,奴婢便进去问问娘娘的意思。”
星儿进了寝殿,乔晗章在榻上歇着,隔着烟霞色的幔帐,隐约瞧出里面的身影来。
乔晗章刚睡了一觉醒来,见她走过来便问:“是谁在外面?”她的声音绵软,带着一丝刚苏醒时的喑哑。
星儿禀道:“是三皇子,邵侍郎自冀州回来,此时要入宫面见三皇子,三皇子等您点头呢。”
乔晗章隔着幔帐看了眼大殿内的烛火:“天色已晚,不如请邵侍郎明日再来?”
“奴婢也是这么回的三皇子,但三皇子执意要见,奴婢心想邵侍郎如今是陛下跟前的红人,娘娘倒不如卖他这个人情?”
乔晗章想了想,便道:“既如此,就拿我的令牌给三皇子,让邵侍郎入宫吧。并嘱咐他,今日天色已晚,只怕待会儿宫门便要关闭,邵侍郎可在三皇子的洛云殿留宿。陛下看中邵恪之,想来如此安排陛下不会有何异议,你且去吧。”
星儿应着出去将令牌交给三皇子,随后进来服侍乔德妃。
乔德妃从榻上下来,坐在妆奁前梳理着自己的自己的墨发:“邵侍郎既然已经回来,那安福郡主可是也回了?”
星儿道:“郡主回宫了,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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