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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良田秀舍-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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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的事可不许多嘴,要是让我知道你乱说有你好看的。”

    青竹道:“大伯娘送个东西还偷偷摸摸的,又不是做贼,还防了这个防那个。”

    白氏气得咬牙:“我倒不知道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古怪刁钻,话我也给你说了。要想一家子平安无事,就别给我瞎折腾。”

    青竹冷笑一声:“大伯娘放心,我又不是长舌妇,再说又与我多大的干系。”

    白氏听得她这样说倒也放了心,心想还真是可悲,如今接济一下兄弟还得背着屋里人。

正文 第八十六章赶寿

    七月里新粉过的墙面,如今看去倒还有几成新,当然除了明霞住的那间屋子,已经被她拿了焦炭画了许多道印记。

    堂屋的神龛上供着祖先,糊了大红纸,上书祖先来历,并各方神仙。神龛上的陶罐里插着几枝新开的腊梅花,隐隐的一股暗香。

    屋里屋外都收拾得整齐有致,守了岁便就是新年正月了。

    新年里,各家亲戚来往,请吃年酒的,办红白喜事,寿宴的,不下好几次。白氏走了两家亲戚,后来身上不爽,也不大想去了,打发人送了礼,却在家里养息身子。翠枝带了豆豆回娘家去了,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少东的铺子里开了工也没闲工夫,明春来家将明霞接了去,说是让她在马家住几天。

    正月里学堂也还没开学,少南成日在家闭门读书,为的是准备下月的考试。白氏养息精神也懒怠动,

    哪知在正月十一这一天,正巧遇上了两件事,一则为李木匠家上梁,二则为左森母亲四十大寿。因为左森和少南交好,再加上左森是新进的相公,村里的人赶着巴结的也不少,所以打听到有此事,都赶着去送礼相贺,项家也不能免。李木匠家在明春的亲事上出了不少的力,以前也是走动的,人情要还,所以也去扯了两尺红绸,买了两坛好酒,两斤糖让永柱送去。

    这里左家的寿礼也少不得,一并齐备了让少南去送。

    哪知少南却闹别扭:“我不出门,赶着温习下书,没有几天就要考试了。”

    白氏道:“你怎能不去呢,我又身上不好。你和他们家的老三不是很交好么,将东西送去吃了午饭就回来,就这么一会儿也耽搁不了多久。再说你成日在家。也该出去走走。”

    少南见青竹走了来,便指着她说:“让她送去也一样。”

    青竹道:“那左家住在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这个路我跑不了。”说着就要走开,白氏却拉住了青竹,交代着她:“你去换身衣裳,和少南一道去吧。”

    “咦?”青竹显得有些惊奇。

    白氏又说:“我怕他将东西送去,然后就悄悄走了,可是没礼数的事。我正好看家,你们换好衣服就一道去,谁也不许推辞。”

    “哦!”青竹只好满口应承下来。

    少南听说让青竹同往。便也只好答应了。

    青竹想,让她照顾一个脾气古怪的病人和与少南同往别人家做客来选择的话,青竹宁愿选择后者。因此也没怎么推辞。回屋子翻寻能穿出去走亲友的衣裳,又重新梳了回头发。

    收拾整齐后,白氏让青竹提着东西,又再三催促了少南一回,两人才出了门。

    因为青竹不认得方向。所以少南在前面带路。两家也隔了二里地,此时天色还算早,因为没有太阳,那山岚间笼罩着的轻雾也还未散去,有些凉飕飕的。

    青竹一手提着东西,一手抱了抱肩膀。少南走路极快。不多时便就甩下青竹好长一段路了,青竹有些抱怨,真不知他那么急冲冲的要做什么。果然这样积极的话,为何还要推说不去呢。

    “喂,你等等我。”

    少南听见青竹在后面叫他,只好放慢了脚步,等到青竹追赶上来。

    “怎么磨磨蹭蹭的。一会儿到那边你也不用管我,自己找人说话去吧。”少南将青竹手上提着的东西接了过去。算是给她减轻了负担,

    青竹一直跟在他身后,两人之间突然没什么可以交谈的话题,一直沉默着。这样的氛围让青竹觉得有些无所适从,后来她终于打破了沉寂。

    “温习得怎么呢,有几成的把握?”

    却听得少南谦逊的回答:“没有十成的把握也有九成吧,听左老兄说府试并不是很难,名额也容易。”

    “那你还拼命的复习,我还以为你是自己没底呢。正如大伯娘所说,今天你就放松放松,别去想考试的事了吧。”青竹好心宽慰。

    少南却叹了一声:“你没经历过这些,如何能懂我的心情。”

    青竹白了一眼,心想我从小到大,难道经历的考试难道还少了不成,就是最重要的高考,她也很淡然。虽然成绩没有预期的那么好,但也不至于因为情绪压力的关系,而发挥失常,后来上了个二流的大学,学了一个一般的专业,再后来就进了个一般的私企。她还想着要好好的规划一下自己的事业,没想到就突然到了这样的一个时空,让她苦读十几年,却成了百无一用。

    “你怎么不说话呢?”少南没有听见青竹的话语声,便有些诧异,回头看了她一眼,又问:“你想什么呢?”

    “没,我没想什么……”青竹摇摇头,很想将过去的事给忘掉。她得适应这个身份,应该替这个身子的原主人勇敢的活下去。青竹突然又想,如果没有穿越的事,这具躯体里的原主人会如何的面对这些繁琐的事,听说她是个胆小怯弱的人,明霞又极爱欺负她,白氏动辄就打骂,想来她应该也早习惯逆来顺受,除了逃离,或许从未想过要反抗和争取。

    少南道:“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但我却看不明白。你却从未向我主动说起过什么,难道我这个人就那么不值得让人信任么。我知道你也讨厌我,没关系的,只要考了试,我就离开这个家远远的,也就眼不见心不烦了。”

    青竹从未料到他会说这些,微微一怔。

    少南见她又停下了脚步,便回头看了看她,突然觉得她今天这一身打扮倒很好看。粉紫对襟细棉布的夹袄,淡绿的粗布棉裙,一色的素雅妆扮,衣物上并无半点的绣纹妆饰。不像别的那般同龄女孩子一样,梳着总角,却随意的绑着一条发辫拖于脑后,露出一截细腻的脖颈来。再看那眉眼,却见生得杏眼修眉,两腮上挂着淡淡的红晕,倒有几分娇俏的样子。

    “你看什么?”

    少南掩饰的一笑:“没,赶快走吧。”

    两人一路上再没说什么,直到左家。这边已经搭了棚子,院里院外全是人,看来都是赶着来送礼道贺一并来巴结的,这场面倒把青竹吓了一跳。她没想过会有这样的热闹,想想左家以前也是一般的庄稼人,也没什么人过问的,只因为家里出了个秀才,立马就成了榔头村的大事,或许在那些人的眼中看来,无异于文曲星下凡吧。

    青竹想到这里便又看了少南一心,心想他要去外地书院念书了,等到学成归来,秀才什么的对他来说,或许没有什么困难吧,再等到后面中了举,不知又是一番怎样的惊天动地。她可以想象白氏脸上的表情,还有那四处炫耀夸赞的神态。

    等青竹再回头去瞧少南的时候,已经看不见他在哪里了。

    被人一挤,青竹差点撞着一个人,连忙向那人赔礼。

    “不打紧,姑娘别在意。”

    青竹闻声仰面一看,却见被她撞着的那个人是个少年,约莫十五六岁,一身簇新的沉香色的潞绸直裰,束着头发。面庞圆润白净,剑眉入鬓。在一堆村夫、村妇中还算个体面人。只是她也认不得,突然又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了,连忙穿过人群走开了。

    少年追寻着青竹的身影看了一会儿,心想,刚才那目光倒有几分像是个见过世面的女人,竟没一点胆怯躲避的意思,恍惚中,听见身后有人唤他:“杨爷,大人正找你问话呢。”

    青竹一径来到左家娘子跟前,道了个万福,替白氏转达了祝福左家娘子的吉利话。

    左王氏笑着说:“你家婆婆怎么派了你来,为何不亲自过来呢?”

    青竹含笑答道:“大伯娘她这几日身上不爽,没怎么出门。今日偏又是李木匠家上梁,大伯去了他们家,所以大伯娘才遣了我和少南过来给左家太太贺寿。愿您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疏忽失礼之处,还请左家太太多担待些吧。”

    左王氏上下打量了回青竹,微微点头笑道:“倒是个如意人儿,说话也干净利落。是个好孩子,比起那些半天憋不出一句话的人强多了。”

    青竹只谦逊的笑了笑。

    这屋里聚集的都是些女客,男客们安置在外面,左家三兄弟在来往招呼着,此刻也不知道项少南在做什么。对了,他应该不会中途回去了吧。

    青竹出门四处寻了一回,半天也没看见少南的身影。直到后面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青竹回头看时,却见项少南正站在身后,浅笑吟吟的看着她。

    “你找谁来着?”

    “找你呀,怕你中途就回去了,出门前大伯娘不是交代过我要看住你么?”

    “我才和左老哥说了一会儿话,哪里就回去了。你放心,我会等着和你一道走的。”

    听少南这样说,青竹便信了几分。

    接着从院子外面传来了吹打声,有人飞快的报与左四知道:“田老爷送了一班戏给太太贺寿。”

    青竹见这场面,心想还真有几分大户人家过寿的光景了。

正文 第八十七章应试

    眼见着正月就过去了,青竹听闻夏成也进了学堂启蒙,心想只要他不辜负母亲一番苦心教养,有几分天资的话,以后也能读出个人样来。

    二月十五是项少南进场考府试的日子,由于府试要去县里考,所以决定二月十三这一日便带了少南上县里去应试。

    这件事对于整个项家来说是件天大的事,倘或少南中了,也就是说算得上是个童生了。也就是说,可以进入下一步的院试,院试考中的就是秀才,进而乡试的举人,算是功名的起点。

    陶老先生一直觉得项少南天分不错,所以一直都高看他几眼,认为少南以后的成就会在左森之上。所以还特地跑到项家来,对少南嘱咐了好一番,少南感激不尽,又给老先生磕了头。

    永林也亲自走来,给了三两银子,说是用于少南去考试所用,不免摸着他的头笑说道:“我们项家也会出个官老爷,我也没养个儿子,所以将宝全部押在你身上,可得仔细着考。等你的好消息。”

    少南腼腆笑道:“小叔叔这番话倒让侄儿不敢当。”

    “有什么不敢当的,我们项家就你一人在念书。可不是一大家子的希望吗?”

    十二这一天,家里备了两桌粗陋的家宴,送别少南和永柱。这阵势活像他要去参加乡试一般。虽然前面他已经考过了县试,可还是忐忑不安,突然一下子觉得身上的负担重了不少,心想要是考坏了怎么办。

    白氏让青竹给少南包了套加冷的夹袄,一双棉鞋。烙了八个饼子也一并装上了,煮了四个鸡蛋,这是预备在路上吃的,皮囊里已经灌了满满的一壶水。从这里出去要到镇上才能雇到去县城的车。听说要耽搁大半天的时间。那么远的地儿,青竹也还没去过,因此是没多少的地理概念的。

    少南自己收拾了个小书箱,笔墨纸砚,几部常翻的,可能要考的书,尽管他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了,但带在身边多少能给自己增加点底气。

    “别紧张,就当平时做练习一样,考前别想太多。当心失眠,也别乱吃东西,当心吃坏了肚子。”青竹再三交代了。

    “想不到你还挺明白。放心,以前考过一次,我也有经验。”

    “那算是我多嘴了吧。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明天还得赶路。”青竹说着。突然想起了一事忙对少南道:“你且等等,我还有东西要交给你。”说着就回了自己的房,不多时便又回来了,交给少南两个小瓷瓶,青竹解释道:“这红盖的里面装的是治拉肚子的药,这黑盖里装的是治伤风的药。算了。我怕你给忘了。”说着忙取了支笔,蘸了墨,写在小纸条上。给贴在瓷瓶上。

    少南倒深感意外,青竹还为他备了这个,确实很周到,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的感谢她。

    马马虎虎睡了一夜,第二日一早。匆匆的用了早饭,天才蒙蒙亮。父子俩提了东西。便就动身。正好少东要去街上的铺面里,因此一同随行。

    父子二人作别了家人,少南下意识的多看了眼青竹,后来直着脖子与他们一道而去。

    这里娘几个眼巴巴的望着他们的身影渐渐的消失。

    且说少东将永柱和少南一直送到了西街口,又给雇了辆驴车。交代了一番,这才不大放心的看着那车子慢慢的走远了。

    赶驴车的那人是个约莫五十来岁的老汉,身上裹着一套陈旧的单袄,须发花白,脸上尽是褶子。瘦瘦瘪瘪的,佝偻着身子,一面甩着鞭子催着驴子快走,一面和永柱谈话。

    “兄弟送孩子去县里应试么?”

    永柱不大善于和陌生人交谈,只讪讪的应了个是。

    老汉又说:“我见兄弟面相好,这哥儿也聪慧。以后少不了的高官厚禄,锦绣前程。可惜我养的那两个儿子只会打铁,大字不识一个,一点本事也没有。”

    少南坐在车上,心里却是忐忑的,原本想要好好的温习一遍书,不过赶车老汉似乎很热情,一直叽叽咕咕的说着话,少南也无法安心。

    车轮滚滚,这驴车没有马车跑得快,心想要赶到县城还不知什么时候了。走了将近十来里地,老汉说要歇歇脚。这里父子两人下了车,少南将身上带的干粮分了些给父亲。永柱又念及老汉一把年纪,赶车不易,又塞给了老汉两个饼。

    仨人休息一阵子,驴子饮了水,吃了些青草,不敢多耽搁,又得继续赶路。

    走不多时,突然老汉住了车,回头对父子说道:“那草丛里好像躺着个什么人,要不要管?”

    永柱便问:“是个什么人,可还活着?”

    “是个少年,年纪应该不大,背着个书箱,好像也是去应试的。”

    少南听见了,难免生出一股惺惺惜惺惺来,便道:“下去看看吧,不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老汉听说,便下车上前去瞧一回,也不知那人是死是活,用鞭子戳了他一下,唤了句:“小兄弟,你躺在这里做什么,当心着凉。”

    只见草丛中有些动静,似乎听见呻吟之声,老汉心里一喜,原来这个少年还有气。便扶起他的身子来,探了探他的鼻息,呼吸还有。又摸了摸他的脸,烫得厉害,看来是得了病,才倒在这路旁的,也不知来来往往的过了多少人,硬没有谁肯停下来看望一回。

    老汉过来向父子二人说明了情况,少南听说忙道:“好在青竹给我装了药。”说着便解开了包袱,找到了那个红盖的瓷瓶,倒了三四粒药来,又将皮囊递了出去。

    老汉便将药和水都给那少年灌了。永柱在车上和少南道:“想来是什么穷苦人家的孩子,没钱雇车,他病得不轻,看来是难于走去县里了。我看不如我们搭把手,让他和我们同路吧。也算有个照应了。”

    少南倒没二话。永柱让少南将车厢内收拾了一回,便又跳下车去,同着老汉将那少年给抬上了驴车,继续赶路。

    少南这才看清了那少年的形容,瘦得厉害,再加上因为有病,颧骨已经高突出来,微闭着眼。褴褛破衫,脚上只一双蒲鞋,套着双已经满是灰尘泥污,看不出颜色的袜子来。一看就知道是穷苦人家出来的孩子。

    行了一段路,车上的少年渐渐醒过来了,咳嗽了两声,恍恍惚惚的觉得自己身在车上,又有人给他盖了毯子,他也看清了对面坐着的人,心下渐渐明白过来,就要跪拜谢恩。哪知一起身,脑袋被车顶给狠狠的碰了两下,疼得他眼冒金星。

    少南见此番情形忙说:“兄弟就好生躺一会儿吧。”

    少年倚靠在内,见父子两人的装束,又见了少南的书箱,便明白原来都是同路人。车里交谈了一回,相互交换了姓名,住家。原来这少年今年才满十四,姓贺,学名贺钧,家在双龙镇,这里便是去应府试的,家里穷,父亲早死,只守着一个寡母过活。没钱雇车,想着双脚走去,哪知半路突然害起病来,备的干粮也早就吃完了,又饿,又乏,又病,所以才栽倒在了路旁的草丛里。

    贺钧十分感激永柱他们出手相救:“要不是遇着几尊活菩萨,只怕我命休矣。”

    少南笑道:“也是天缘巧合罢了,幸而赶车的老汉看见了,又是个热心肠的人,不然我们路过也就路过了。”

    贺钧又说:“我死了倒没什么要紧的,只可怜我那寡母在家苦苦的等,岂不是不孝。”

    少南又笑着开解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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