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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无度之嫡妃不羁-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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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每次血影都表现的很平淡,但她却知道血影很在乎那些不值什么钱的小玩意儿。她也是无意中发现的,血影每次收到殷杜送的东西,都会很细心的保存,就是一朵野花,也被她保存得干枯了都不会掉一片花瓣。
知道这个秘密的时候,她真的心中大喜。血影的出生和成长的背景是与常人有很多不同,导致她对亲情、友情、爱情这些根本就没什么概念。可是她一点一滴的变化只要用心去观察,还是能发现的。
兴许殷杜也是发现了,所以他才会不断的重复着这些小花样,不断的用着这些常人眼中笨拙的方法去讨好血影。尽管他那些举动在别人眼中看起来是有些可笑,可不管如何,他都是用了心的在对血影好,或许他也是很希望看到血影有一天能变得如正常人一样懂得哭懂得笑。
欣慰的扬了扬嘴角,她埋下头,继续与那些繁杂的字体做斗争。
血影被殷杜拉着直接回了他们住的房间。
看着殷杜像变戏法一样的变出一支簪子,她眼睫颤了一下,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上午爷让我出去办事,我路过街口,看到这个,就给你买下来了。”殷杜自顾自的说道,并将那只翠玉雕刻的簪子放在她眼皮下晃了晃,笑问道,“好看不?”
血影清冷的目光随着他摇晃的手晃动,就在殷杜想给他插入发髻的时候,她突然抬手将殷杜的手腕抓住。
“怎么?不喜欢?”殷杜脸容僵在脸上,疑惑的看着她。
“嗯。”血影眼睫再次眨了一下,就在殷杜有些丧气自己买错了东西的时候,她又淡淡的说了两个字,“喜欢。”
殷杜嘴角微抽。
血影没理会他,将他手中玉簪夺到自己手中,然后转身走向了床边,弯下腰从床下取出一直木匣子,正准备将手中玉簪放进匣子之中,突然手中一空,玉簪被殷杜又夺了回去。
接着,她感觉脑后多了什么东西,而殷杜手中已是空空的。
“这种东西以后不准藏着,知道吗?”难得的,殷杜板着脸对她说道。
血影抬头,看着他脸上露出的不悦,突然又低下了头。
“放着不容易坏。”
殷杜吸了一口气。这女人,有时候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明明都是些不值钱的,她却把它们全都压箱放着,就算坏了,他也不会责怪她的。
难得的,他表情特别严肃:“坏了再买就是。你把这些都给藏起来不用,那我买这么多不等于白买了?”
血影一直都低着头。
殷杜咬了咬牙,突然转身就走出了房门。
“……”关门声响起,血影面无表情的抬起头,慢腾腾的转过身,望着房门的方向,清冷的眸色闪过一丝复杂。
白心染刚写完一封信,就见血影一个人回来,有些诧异:“殷杜呢?去哪了?”
她还准备让他去送信呢。
“回王妃,他走了。”
血影站在她身侧,尽管嗓音一如既往的淡漠无波。但与她相处久了的白心染却听出了一丝不同之感。
扭头,她看了过去:“他去哪了?”
血影低下了头:“不知道。”
有问题!
这是白心染的直觉。对这两人,她一直都有高度关注,在加上她一直都在研究血影的心思,所以对于她每一次的说话都自然而然的习惯去分析。
“是不是你们吵架了?”没道理啊?这两人能吵得起来?
血影突然没声了。
白心染站起了身,这才发现她脑后插着一支玉簪,碧绿的颜色在一身素妆儒裙的血影身上很醒目。
扬唇,她笑了笑,将笑脸凑到她眼下:“殷杜是不是又送了你什么东西啊?”
血影点了点头。
白心染眼珠子转了转:“是不是你又想将东西藏起来,然后殷杜不同意?”
其实不用想她也知道,肯定是因为这事殷杜生气了。
血影会如何做事,那都是一板一眼的,根本不需要太深奥的去猜测。
血影淡淡的应了一声:“嗯。”默了默,她突然又加了一句,“王妃,他生气了。”
白心染心里都快笑翻了。不错,这丫头还知道他生气了。
摆正了神色,她抬了抬下颚,一脸正经道:“知道他生气了你还不快去哄哄他?你要是不哄她,以后他可能就不会再送你任何东西了。”
尽管她低着头,可白心染还是看到她眼睫闪了一下。
抬手,她试着将血影往门外推了推,嘴里还埋怨着:“赶紧去哄哄,人家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能惹他生气呢?万一殷杜晚上不回来睡觉了,你就只能孤枕难眠了。”
“……”血影额头隐隐的流下一根黑线。但脚步却僵硬的往门外走。
练功房里
殷杜在木桩前发狠的练着手脚。心里虽然有气,可这会儿发泄完了,气早就消了一大半了。明知道那女人性子就是这样,他就不该跟她计较那么多。现在好了,弄得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去找她了。
重重的一拳打在木桩上后,他胳膊并没有伸回去,额头抵在胳膊上,沉沉的叹了一口气,想着该怎么回去找她。反正那女人不会哭也不会笑,就算他死皮赖脸的缠上去,她也不知道撵人。
这么一想,他突然觉得心里松了口气,抬头正准备转身离开,突然就看到房门口多了一抹高挑的身影,那冷艳无双的脸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你……”张着嘴,他一脸震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没看错吧?这女人居然会主动来找他?
血影面无表情的走过去,似是没看到他脸上的惊喜和惊讶,抬起手,突然替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
尽管面前的女人依旧没什么情绪变化,可那动作却足够殷杜激动和诧异的了。
“血影?”他有些不敢相信。知道她很会照顾人,可是她从来都只会照顾王妃,从来都不会对他有过多的亲昵的举动。眼下,这女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嗯。”血影淡淡的应了一声。
殷杜心里那个激动啊,简直是没法形容。待血影给她擦完了头顶的汗,他突然一把将她抱住抵在了练拳的木桩上,低头想都没想的就吻上了血影有些冷硬的红唇——
尽管他多少都猜到可能是王妃让她过来的,但至少她人来,找他来了,这叫他怎么能不激动?
良久,他放开,看着那张微肿的红唇,眸色深了深,那红唇染着水光,说不出的妖美,可惜现在还不到天黑,他没敢在这种地方乱来,只能将头埋在他肩上不停的喘息。
余光瞥到她脑后发髻上还插得好好的玉簪,他咧嘴笑了笑。
其实这女人很听话的不是吗?
自己不知道犯什么浑,居然去跟她置气……
“以后别再把那些东西藏起来了,知道吗?”抬起脖子,他垂眸看着她染着些许红潮的脸,他不认为她是在害羞,只不过是因为刚才缺少空气罢了,但就算是这样,他也看得有些痴呆,特别是有那么一瞬间她眸子涣散时闪过的朦胧感,更是让人心动。
“过两日同王妃一起出去的时候,我带你去街上,到时你自己去挑选喜欢的东西可好?”
“嗯。”血影低着头,淡淡的应了一声。
殷杜嘴角勾了起来。也不知道这女人是不是害羞,以前没成亲的时候她还会同自己说几句话,但自从成亲之后,她居然变得惜字如金了。不仅他发现了,就连王妃都同他说过她这点变化。但王妃说不用在意,有变化总比一丝不变的好。
……
大学士府
白翰轻从外面回来,就听张氏说起自家老母亲在家里发脾气,还动手打了一个丫鬟。
听到这些,他赶紧匆匆的往贺兰氏的院子里去。自从那次中毒之后,母亲虽然脱离了危险,也渐渐的恢复了身体,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性子越来越暴躁,人也越来越无理。
这打人骂人的事其实他也不想过问,可是一想到她一把年岁了,要是把自己伤到了气到了,到时折腾得还是他们夫妻俩。
贺兰氏的院子里,老远就听到贺兰氏凌厉的骂声传来,隐隐约约还夹杂着丫鬟的哭求声。
白翰轻脚步加快,赶进了院子,果然,一名丫鬟跪在地上,委委屈屈的哭着求饶,额头不知怎么的红肿了,地上还散落着打碎的茶杯。
而贺兰氏坐在椅子上,目光凌厉,一副不解气的撒怒样子。
“母亲,你这又是做何?”迈进厅房,他忍不住的皱眉问道。很多次他都想把母亲送到别处静养,可是一想到她年纪大了,万一有个好歹他们又不在身边,于是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贺兰氏瞪着凌厉的老眼看了过来,并重重的‘哼’了一声。
“还不下去?”白翰轻似是没看到她的怒容,赶紧朝地上的丫鬟低喝了一声。
丫鬟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赶紧跑了出去。
“母亲,到底出了何事了?不是让你别动怒,小心着身子吗?”在贺兰氏身旁坐下,白翰轻忍不住的问道,言语里不难听出他些许的责怪。
“哼!”贺兰氏拿起桌上另一只茶杯突然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厉声骂道,“都是你生的好女儿害得!你还好意思在这里问我怎么了?”
白翰轻皱深了眉头,沉着脸问道:“好端端人家又怎么害你了?”
这个女儿指的是谁他自然清楚。一个已经销香玉损了,一个还在承王府里,母亲说的是谁难道还用说吗?只是这承王妃自那一次出现在白府之后一直都深居简出安心在府中养胎,又何以惹母亲气恼不休?
一提到白心染,贺兰氏就有一肚子的怨怒。
“那孽畜吃里扒外胳膊竟往外拐!你知道她做了什么事吗?她竟然帮助季家子孙进到那什么军营中,想跟我们豪儿一比高下!”贺兰氏瞪着老眼,怒容满面的指控,“那个孽畜,自以为现在身份高贵了,就不把我们白家放在眼里了,明知道我们同季家水火不容,她竟然如此帮衬季家的人!你说,那孽畜安的是什么心?她这不是活活的在扇我们白家的颜面吗?”
原来今日,贺兰氏让丫鬟陪着她去游湖散心,不想碰到季家太夫人,季太夫人前阵子看到她还会绕着路走,今日却得意洋洋的在她面前显摆,并说起了季明峰被收入铁骑军的事,还说是承王妃主动帮忙说服承王的。
贺兰氏听完,顿时就怒了。想当初,为了自己孙儿的事,她忍着脾气同儿子儿媳到承王府去求请,硬生生的让她在那个孽畜面前摆露笑脸,才换来孙儿得以顺利被铁骑军收入。
而季家什么事都没做,那季老太婆连面都没出,一切事情就办妥了。这让她怎么能不火大?
那孽畜说到底也是姓白,如此帮着外人和白府作对,实在是有够可恨的!
白翰轻扶着额头,沉默了半响,他才有些无奈的劝道:“母亲,你明知道他们是有意激怒你,你还偏偏去信他们的话。承王妃如今安心养胎,怎么可能去过问这种事?想来那应该是承王做的决定才是。”
“放屁!”贺兰氏气得连老脸铁青,不顾形象的连粗口都爆出来了。“季家那几个子孙有哪个是成才的料?承王会眼拙的看上那些个东西?那老太婆都说了,就是那孽畜帮的忙!”
白翰轻叹气:“母亲,承王府的事我们都管不着,就算是承王妃帮的忙,那又如何?承王愿意听她的,我们也没法啊。你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在这里置气呢?”
贺兰氏不悦的怒瞪着他,有些口不择言的骂道:“有你这样的儿子我真感到丢人!那孽畜再嚣张再狂妄,那也是你的种,难道她还敢在你面前耍横,把你给杀了!我不管,你今日必须得去一趟承王府,告诉那孽畜,不许她帮季家的忙!帮季家就是和我们白家过不去!”
“母亲!”白翰轻也有些恼了。“你能否别如此无理取闹?”
那承王妃每次见到他都形容陌生人一般,别说把他当爹了,他这个爹在她面前怕是连陌生人都不如。他何以能在她面前指手画脚?
何况现在人家有孕在身,谁都知道承王不仅袒护她,还保护的极好,一般人根本就见不到她。
退一步,就算他去了承王府,母亲这些话他能说得出口吗?
满朝文武,谁不知道皇上在乎承王妃肚里的皇孙?他要是去把人家气出个好歹,他们白家还有活路吗?
如今的承王妃,真的不是他们能管得着的人了!
不,自从她被接回京城开始,就注定了他们与她无缘再成一家人了。
他现在都在后悔,为何当初接她回来的时候没有对她好一些,兴许那时候对她好些,如今他们彼此之间也不会闹得如此僵。
上一次承王赐药的时候,就明确的警告过他,不准去打扰她,那些话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其中的含义,不就是暗指以后她跟他们白家没有瓜葛了吗?
对于季家,其实他也不怎么恨了。兰欣也死了这么多年了,两家早就没啥关系了,而且季家前不久也死了一个长孙,也算是遭到报应了。
他现在只想安分的守住自己的官位,为豪儿以后的仕途铺一些路子。
那些谁是谁非他真的不想过问了。
可是很明显,贺兰氏就没他这么高的觉悟。本就在气头上的她再一次被儿子训斥,她突然一下就捂住了胸口,吓得她身侧的丫鬟赶紧上前紧张的将她搀扶住。
“太夫人,您怎么了?”
贺兰氏没理会丫鬟的关切,伸出一只手指着白翰轻,一脸痛色的骂道:“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没良心的儿啊!眼看着我如今老了,快要入土了,你是巴不得我早点死是不是?为娘辛辛苦苦的将你养大成人,没想到如今却遭你如此不孝的训斥,你这般做难道就不怕遭天谴吗?”
“……”白翰轻一张老脸瞬间变得铁青铁青的。
站起身,他狠狠的吸了一口气,随即一甩衣袖,愤愤的快速离开了。
母亲以前就有些爱惹是非,好强的性子也很容易与人发生口角,可没想到越老她性子越恶劣,简直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
他再待在这里,恐怕都得被活活气死……
“太夫人!”丫鬟见白翰轻甩袖而去,急急的唤起贺兰氏来,“太夫人,奴婢扶你回房休息吧?”
“滚开!”贺兰氏怒着老脸将她一把推开。
没人在场,她有气也撒不出来,只能自个儿闷着怨怒。
那孽畜果然是他们白家的祸害!
找个机会她非得亲自收拾那孽畜不可……
她就不信那孽畜会大逆不道的动她……
……
承王府
白心染撒娇耍赖的让偃墨予同意她出府。听说是赴柳雪岚的约,偃墨予也不好说什么,最后只能交代殷杜和血影多带些人跟着她出去。
临走前,偃墨予亲自将她抱上马车,让她坐在铺着好几层毛皮的软榻上,最后还不忘叮嘱她:“用完食物别乱跑,晚些时候为夫去接你。”
对于他的小心翼翼,白心染哭笑不得,最后指了指自己圆鼓鼓的肚子,笑道:“你看我现在这样子,还能到处跑吗?你让我跑,我还不舍得累坏咱家宝贝呢。”
偃墨予笑着刮了刮她鼻子:“你知道就好。”
“你有事就赶紧去忙,忙完好出来找我们,别磨磨唧唧的了,跟个老大妈似地,小心以后你儿子学着你的样子烦死你。”白心染一边逗他一边将他往马车外赶。
偃墨予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最后才下了马车。
看着马车渐渐的走远,他抿了抿唇,幽深的眸底始终有化不开的担忧。
要是她肚子里只有一个他也不至于如此紧张,偏偏张御医非常肯定的告诉他不止一个……
他哪敢半点马虎?
她身子本来就差,也就在这两个来月才稍微有些转好,可看着她日渐增大的肚子,他一点都放心不下。
……
奉德王府
夏礼珣从两日之前那张黑脸就没好转过,直到柳雪岚出门,那张脸都是黑沉沉的。
可偏偏某个女人没心没肺的就似没看到他难看的脸色一样,吃吃喝喝照样过自己的日子。
“我说姓夏的,你行了啊,再给我摆脸色,我今晚就跟心染回去了。”临出门前,柳雪岚实在无法忽视他那张臭脸,忍不住的警告起来。
磨着牙,夏礼珣忍不住的旁边两名丫鬟撒气:“好好把你们主子看着,少一根头发,本王就把你们宰了!”
两丫鬟是他们成亲的时候柳博裕送到柳府来的,也是当初柳雪岚在柳府时伺候她的人,一个叫白玉,一个叫青红。
见到男人乱撒气,柳雪岚忍不住拿眼瞪他:“你别有事没事就拿我的人出气,她们又没招你惹你。”
俩丫鬟也没觉得好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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