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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如血-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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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你我还能早成夫妻,早行夫妻趣事。”
  邓节脸颊一热,想要骂他,却又骂不出来,她就知道他是个如此厚颜无耻的混蛋。
  他笑得更是开心,他同她开玩笑,说:“难道夫人不喜欢我吗?”
  邓节嘴一下拙了,她不知道说什么,也忘记了规律分寸,下意识的就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赵翊却并不在意,他换了话题说:“汤饼已经冷了,可用命人拿下去热热。”
  邓节赌气说:“不必了,妾不饿,正好也给太尉大人省点粮食。”
  跟个闹别扭的孩子一样。
  赵翊看着她,笑了笑,道:“一门三后”似乎是在开她的玩笑,道:“你们邓家的女人到底还是泼辣。”
  邓节一怔,她们邓家自明武皇帝起,便连出了三位皇后,皇太后,邓家外戚曾把持大汉朝政近百年,与汉室同兴共亡,就连如今的天子,身体里或许还流有那么一点邓家的血。
  赵翊不提,邓节几乎都要忘了。
  她缄口不言。
  赵翊说:“怎么了?”
  邓节摇了摇头,说:“没事,太尉大人。”
  赵翊笑说:“非是没事,你是在想,邓家名门,世代出的都是股肱之臣,而我赵家是阉党之后,你我从祖上便就形同仇敌,我这般出身,不要说百年,就是换做五十年前也是万万高攀不上你们邓家这样一等一的门户。”
  邓节被他说中了,她方才确实是这么想的,她看着他,他真是个聪明的人,聪明又狡猾。
  邓节垂下眸子,不咸不淡地说:“太尉大人严重了,妾没有这么想。”
  赵翊只笑了笑,她自觉伪装得很好,但她在他面前其实如同白纸一般。
  除了一件事。
  赵翊轻眯了眯眼睛。
  除了天子。
  转而,赵翊取过茶盏,不急着喝,道:“你可想回江东去?”
  邓节被问住了,她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从始就没看透过他,她对赵翊的了解还不比天子对赵翊的了解。
  “妾……”她不知如何回答,显然是想回去的。
  赵翊了然于心,他就像是个善于设置陷阱的猎人,一步步的引诱着她,他看着她的眼睛,微笑道:“你帮我做三件事情,我就派人送你回江东去,如何?”
  邓节舔了舔嘴唇,试探着说:“不杀人?”
  赵翊笑说:“可以”
  邓节又道:“不做被人唾骂的不义之事?”
  赵翊毫不犹豫:“可以”
  邓节心里落底了,松了口气,道:“那你说吧”
  赵翊斟了杯茶,道:“给我生个孩子。”
  邓节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觉得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要不就是他的脑子出了问题,却见他平静如常,她怔了怔,道:“大人您说什么?”
  赵翊瞥她一眼,似是有点鄙夷,道:“生个孩子,最好是个男孩。”又道:“其余的两件事你先不必知道,先把第一件事做成了……”
  邓节打断道:“不行”她鲜少这样直截了当的打断他。
  三分恐惧,七分愤怒,邓节道:“大人您那么多妾室,又哪里差这一个孩子……”
  赵翊顿时变了脸色,冷冷地看着她,邓节迎着他的目光,背后不自觉的发冷,便不敢再往下说了。
  赵翊说:“那你就不要再想回江东了。”
  邓节垂下眼帘,默了默,终是什么都没再说,她不想要孩子,她曾经失去了,那种锥心之痛,她至今仍难忘记,何况当初刘昭尚且能抛弃她,更遑论他赵翊呢。
  她不相信他,她没有办法相信他。
  赵翊他的身边不缺少女人,他要她生孩子,谁又知道他到底在盘算着什么。她根本就看不透他。
  赵翊见她沉默不语,声音似乎更冷沉了一些,道:“你最好自己想清楚了。”说罢掀帘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内个,应该明天入v,v章留言会回馈红包滴~
  然后说实话,我还是不能保证这个剧情的走势,可能大家看了会不满意,会喷我,我已经想开了,想喷就喷我吧,轻点就行哈哈哈哈(干笑)文章存稿很充足,基本上全本都存的差不多了,就剩一个结局。所以弃坑这方面,大家不用担心,绝对不会弃的。
  大家比较关心的应该是女主会不会对男主产生好感,好感肯定会有,爱后面也有一点,但是不是爱的要死要活的那种,小节节到最后也是比较理智的,决定要离开男主会二话不说的离开的那种性格。


第二十六章 
  “刘昭呢?”赵翊出了营帐; 去视察前方战线; 他一只手搭在前不久搭建好的防御的城墙上; 眼睛微眯盯着远处隐约可见的吕复那方的城墙。
  司马煜跟在他后面; 回答:“已经带到了,就在城墙下面,可要命人带上来?”
  赵翊微微颔首,司马煜便命令一旁的小兵下去传令。
  赵翊的手指轻轻敲打在城墙上; 整个人像是隆冬的寒冰; 此刻他的唇边连那虚假的笑都懒得再带了; 蓦地; 他开口:“夫人去见刘昭做什么?”不等司马煜回答; 赵翊转头看向了他,那眼睛寒刀一般,他说:“为何我总觉我的身边还有潜藏的内奸。”
  司马煜登时一头的汗珠; 他立刻抱拳道:“属下立刻就命人去查去。”
  赵翊不耐地挥了挥手,司马煜知趣便下去了。
  此刻的赵翊只觉得有些烦躁,莫名其妙的,兴许是邓节和天子走得太近了; 太近了; 只是因为那日在天子舍命去救了她吗?英雄救美?所以私下也生了情愫?
  他胸口无端的升起了一股烦闷来;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像是亲手为他人做了嫁衣。
  不一会儿,刘昭被带了上来,他是天子,不过此刻更像是囚犯; 他的头上带着十二道冕旒,身上穿着黑红相间的朝服,他的面颊冷峻,身体消瘦,一双眼睛似是蒙了尘,如墨般黑,却没有半点光彩。
  他的却脊背挺得很直,仿佛永远不会弯折一样,他的头颅也总是微微扬起的,好似也永远都不会低下。
  他被带到赵翊身边。
  赵翊忽然就笑了,他转过头去看着面前城墙下的那片沙场,对刘昭说:“陛下,您看眼前这片土地,这里百年以前也曾是古战场,两年前臣在命人修筑这城墙时,您猜发现了什么?”
  刘昭没有回答。
  赵翊也不介意,他冷声一笑说:“是白骨”他叹了口气,满不在意地笑说:“是成山的白骨,一具叠压着一具。”
  刘昭的脸色并没有任何变化。
  赵翊说:“陛下眼前的这片沙场被人的血肉滋养,却仍旧荒芜,陛下可知这是为何?”
  刘昭这才看向赵翊,道:“太尉有什么话,和朕直说吧。”他的语气总是不卑不亢的,他厌倦了和赵翊惺惺作态。
  赵翊声音也冷了,说:“再用不了多久,前方那片广袤的土地,都将成为您的国土,陛下就请就在这里多看看吧,记住了。”
  刘昭皱了皱眉头,他以为,赵翊是来兴师问罪的,更或是要严刑逼供,却没想他只是留他在这里看着。
  赵翊转身下城墙,淡淡地道:“陛下要好好地看着,看清楚了,看仔细了。”说完,离开了。
  城墙上只留下了刘昭和刘昭身侧的小黄门。
  小黄门见刘昭沉默不语,道:“陛下”
  刘昭没有回答。
  小黄门又轻轻叫道:“陛下,咱们要在这里站多久啊?”他说:“这里风寒,陛下该受凉了。”说着将随身携带的披风给刘昭轻轻系上。
  刘昭微微垂下了眼帘,赵翊这是在警告他,赵翊若是战败了,他麾下的将士们,自己兖州,颍川那些平民百姓们都将如此刻他脚下的累累白骨一样。
  他终归是皇帝,这天下的百姓终归是他的子女。
  他咬了咬牙,只觉得口中发腥,赵翊他利用他的仁义和善良,他知道,他感到厌恶。
  “陛下”小黄门叫他。
  却仍旧没有任何回应。
  ……
  邓节回到了休息的营帐,从怀里掏出方才不知个人投进来的那块绢帛,只有寥寥两句话:“天子欲杀赵翊,三日之内赵军内必将生乱,趁此时机我将送夫人速回江东,望夫人早做准备,弋三。”
  邓节将那绢帛引火烧了,她看着那灰烬,五指攥紧。
  刘昭他真的是疯了。
  邓节的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刘昭真的是疯了,纵使军中真的有他的人,总是他真的能杀了赵翊,可是还有赵翊的亲信们,赵爽,赵胜哪一个不对赵翊忠心耿耿。
  赵军一旦内乱,虎视眈眈的敌人就会扑来,这会使得多少无辜的军人战死,多少平民百姓丧命,他这是要拉着所有人一起陪葬。
  这哪里还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善良的爱民如子的刘昭。他哪里又是在真的复兴汉室,他分明实在复仇,孤注一掷,疯狂的复仇。
  况且他若是败了,赵翊又会怎么处置他,这时候撕破这份短暂的和平,引来腥风血雨到底有什么好。
  她想要阻止刘昭,可是这与她有又什么关系。
  她可以一走了之,赵翊死则最好,不死,她届时已经回了江东,他左右掣肘,哪里有功夫管她一个妇人。
  她没有必要蹚这浑水,没有必要管刘昭,管赵翊的死活。
  可是她做不到,她还是惦记他的,惦记着曾经的那个桓文,哪怕只有那么一点。
  就在这时,司马煜到了,恭敬地问道:“夫人找我?”
  邓节回过了心神,端正地坐直,说:“将军,我想见天子。”
  司马煜一怔,道:“夫人想见天子,应该去同大人讲。”
  邓节直视着他的眼睛,说:“太尉大人不会允许。”
  司马煜踟蹰道:“既然大人……”
  “司马将军”邓节断然的打断了司马煜,她诚恳地说:“将军您愿意相信我吗?”
  司马煜被问怔住了。
  “将军您愿意相信我,相信我不会害太尉,当然我也不会害天子。”
  司马煜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邓节说:“将军您应该明白我什么意思。”
  司马煜道:“你知道了?”
  邓节点了点头,说:“我知道。”
  司马煜眉头紧拧,忍不住上前,急声说:“太尉大人身边有刘昭的亲信,军队里也有,他们都是谁?”
  他怒道:“你知不知道如今局势有多紧张,人心浮动,流言四起,你知不知道一旦刘昭兴风作浪,吕复就将立刻挥军南下,不远处的城墙上密密麻麻站着的就是吕复的十万大军,到时候大人,我,我们手下的将士都将白白的失去性命,刘昭他保不住颍川兖州二郡,也保不住千万百姓的命,能保住所有人性命的只有太尉大人!”
  邓节冷静地道:“我知道”
  司马煜道:“那你把你知道都坦白!”
  邓节叹道:“将军,您拿我当做什么人,我到底不过是江东的人,在天子所看来,我也不过是个可以合作的外人。您觉得他会讲如此机密的事情告知于我?”
  司马煜被问噎住了。
  邓节说:“太尉大人与天子的势力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们江东所能得知的消息不会比太尉大人更多,也仅仅是皮毛。”
  她说:“你当天子为什么会突然孤注一掷,与你们们拼个鱼死网破?他此前可都是一直隐忍,敛翼待时的。”
  司马煜摇了摇头:“为何?”
  邓节叹道:“因为我二弟邓盛不在了,江东那帮老臣把持政权,只图自保,已经不再与陛下合作,陛下失去了唯一的外援,可是他仍决定要按照原计划执行,因为如果他不能趁着太尉大人腹背受敌之时行动,等到此战结束,再回到颖都,仅凭汉室的力量,便更没有机会了,所以他不能再等了,即便没有邓家,也要继续按原定的计划执行,哪怕他面临的将是失败。”
  她说:“我相信颖都城里也会响应天子,而且恐怕天子与他们已经约定好了,天子若死了,汉室便会另立新的继承人,并且以赵翊谋逆杀害天子的名义,兴兵讨伐。”
  邓节道:“天子他会不惜一切,甚至会用自己的死亡来换赵翊的命,换汉室复兴的希望。”
  司马煜震怒道:“刘昭他真是个疯子!”
  邓节眼前忽然想起了刘昭那平静的没有任何生机的眼睛,刘昭他是个疯子,一个随时都等待着死亡来临的疯子,也是一个绝望的,穷途末路的皇帝。
  她闭上了眼睛,道:“这就是我所知道的一切。”而后慢慢地睁开眼睛,说:“司马将军,您请让我去见一面天子,我将以邓家的名义安抚天子,至少可以拖到太尉大人战胜吕复。”
  司马煜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邓节说:“我不是在帮你们,我是在帮那些无辜的将士,再帮我自己,也是再救天子。”
  司马煜犹豫不决,道:“可是我这么做,太尉大人他……”
  邓节道:“你只要告诉我天子被关在哪里,其余的我自己来就可以,就算太尉严刑拷打,我也不会说是将军您告诉我的。”
  司马煜咬了咬牙,这才狠心道:“好,我告诉你!”
  ……
  入夜了,营帐内点着油灯,小黄门取开热汤呈给天子,道:“这天实在是太凉了,尤其入了夜。”
  刘昭接过没有喝,用来暖手,他的手是冰的,一碰热汤,便有些麻,有些烫。
  就在这时,只听小黄门道:“什么人?”
  帐外人道:“邓节求见天子。”
  小黄门看了一眼天子,道:“请进。”
  邓节这才进来,礼也没行,快步的走了进来,绕过了屏风,眼到了坐在榻上真的是天子刘昭,这才放下了心来,伸手一摸自己脸颊,不是何时竟然淌出了泪。
  刘昭皱了皱眉头,话到了嘴边又止住了,只道:“这么晚了,夫人来见朕做什么?”
  邓节抬眼问他:“天子到底要做什么?”
  刘昭道:“你收到了?”
  邓节疑惑道:“收到什么?”
  “压在盘下的布条”刘昭道。
  邓节摇了摇头:“什么盘子,妾不知道。”
  刘昭说:“果然”又兀自一笑:“罢了”
  邓节道:“布条上写了什么?”
  “这里很快将会变成修罗地狱,让你想办法脱身,跟江东的使臣离开。”
  邓节有些怒,道:“陛下为什么要送这布条,您难道不知道太尉有多防备您吗?”
  “朕知道”他淡淡地回答。
  邓节又气又怒,道:“那您……”她说到一半又说不下去了,刘昭也已避开了她的视线,她僵硬的站在那里,她似乎明白了,可又不愿意相信,许久,她才平复好自己那一颗乱了的心,道:“我不知道这军中哪些是陛下的人,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想劝陛下放弃。”
  “放弃吧,陛下。”她垂着眼帘重复道,道:“陛下,您这是在拿千万条性命当赌注,换自由。”
  “换自由”他笑了,道:“万乘之尊,形同囚徒,汉道陵迟,纲驰纪绝。”
  “朕哪里还有自由”他的语气微微地激动,伸开双臂自讽地道:“你看看朕哪里还有自由!朕都没有想过能够活着离开这里,朕不是在为自己换自由,朕是在为汉室换自由!”
  他说完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默了默,淡淡地说:“朕已经下密诏,朕若是死了,便会立中山刘洋为帝。”
  “可是陛下,汉室不是天下。”她看着他,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她所曾熟识的那个桓文,如此破釜沉舟,如此不顾一切,豁出性命置千万百姓于不顾,只为了和赵翊同归于尽。
  她道:“陛下,您是一个仁慈的人,这也是我尊敬陛下的原因,陛下您怎么可以拿这么多人的命,换一个虚无缥缈的,所谓的汉室的自由呢!”
  她说:“汉室不是天下,您睁开眼睛看看,那千万的将士,无数的黎民百姓才是天下。”
  她说:“陛下,汉室不过一张皮而已了,赵翊不能死,赵军也不能乱,您想要天下重回四分五裂吗?想要毁掉这来之不易的安宁吗?你想要兖州被吕复的铁蹄□□再度化为焦土吗?”
  刘昭突然就震怒了,他猛地站起来,指着她怒道:“朕连死都不怕,你怕什么?怕赵翊死?还是怕自己死?”
  邓节也怒了,忽然歇斯底里,道:“我怕的是陛下您会死!”
  刘昭一怔,手里滚烫的热汤仿佛此刻也失去温度了。
  邓节道:“我怕的是血流成河,怕的是白骨成山,但更的是天子您会死。”她的眼睛发红,转而又垂下了眼帘,她的情绪也失控了,哽咽道:“陛下,邓纪是我的弟弟,他的身上留着我们邓家人的血,只是他太年幼了,政权被我的母亲和老臣们暂时把控,陛下您再给他一点时间,再给我们一点时间。”
  她哀求道:“陛下,妾求你了,不要这么孤注一掷,只要还活着,总会有别的办法。”
  她抬起眼睛看着他,那里面充盈着泪水,她说:“陛下,妾不知道您都经历过什么样的痛苦,妾只知道只要还活着,总会有希望,总有可以获得自由的一日,陛下妾求您爱惜自己的性命,不要做无谓的牺牲,更不要拉着千万人陪葬。”
  邓节道:“陛下,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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