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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归来:卿本为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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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敬乾看着身后的人停在原地,玉树临风,笑意不减,眼神里写满纵容——果然是个妖孽。他摇摇头,大步挤出暗香浮动的包围圈,毫无留恋之意。

    反观他身后那只妖孽,怀中已经塞满少女们投来的爱慕之物。他步态悠然,恍若下凡巡视的天神,一圈光晕笼罩了周身,微笑接受众生顶礼膜拜。

    楚承望咳嗽一声,叽叽喳喳的女声瞬间消失,他说的是,“时辰不早了,也请各位姑娘早些回去罢。”话语温婉,笑容妖孽,前方女子被他气场震住,握紧的手松开,他便如一缕春风般走出圈子,同前方男子一起转过街角,消失在众人或爱或恨的视线里。

    待四下无人后,楚承望双手一松,将信物全数丢在竹篓内,竹篓里的东西,在夜市歇业后,会被专人清理掉。

    他一拂衣袖,恢复成若无其事的模样,眼睛一瞥,随即笑道,“你多大了,还玩风车?”

    楚敬乾将蓝色彩纸叠就的风车小心拢在袖内,语气带了黯然,“阿烟喜欢。”

    楚承望绕过竹篓,云靴踏上青石板铺就的路面。泠泠月光均匀遍布了每一块砖,这条小巷已经完全收摊,冷寂了下来。

    “派出去的人有消息回来?”

    “……没有。”

    往前迈的脚步忽然停住,楚敬乾皱眉,“方才那人的眼睛,倒与阿烟很像。”

    “谁?”

    “骆成威。”

    阿阮来接自家主子时,正碰见几个小厮将方才从城楼上下来接人的官员七手八脚抬出酒楼,那架势颇像在拖一个死人。

    阿阮心下一惊,快步冲到二楼。整层楼空空荡荡,全然不似一楼那样留有宾客满门的余味。她暗骂自己大意,推开仅有的一间亮着灯的房间,看见人还靠在椅子上。

    房间里的其他主角已经走空,酒桌上菜肴动了一半,酒坛子空了好几个,骆成威斜倚在一个侍女身上,醉得人事不知。

    阿阮敛眸低头,恭敬地踱到骆成威面前,朝软成一滩泥的自家主子行了个礼,就欲接过侍女的担子。孰料对方轻轻避开了她的手,口中笑道,“妹子客气了,我来就好。”

    她的声音娇柔,甜得阿阮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就在这时,主人醒了。

    骆成威勉强睁开眼睛,看见了阿阮,紧绷的身躯稍微有所松懈,含糊着说了一句,“这是婷葳,新人。”

    只说了这一句,身体就朝阿阮的方向再度垂下。阿阮用力揽过他肩膀,对婷葳说,“二少向来都是我服侍的,姑娘还是让我来吧。”

    骆成威笑了笑,对婷葳摆摆手,“你先跟着外头的人回去,到了府里会有人安排住所。”

    一阵香风飘过鼻尖,他直起脑袋,专注听婷葳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说了一句,“她是有功夫的。”

    “你的酒量一向不很好,怎么今日喝这么多?”

    骆成威扶住阿阮肩膀,整个人颤巍巍立起来,“我没想到两个人都会在。”

    “皇帝和……荆王?”阿阮用口型问,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酒楼外不知哪家歌女唱起歌,歌声与江面的风一起飘进来。

    歌曲并非阳春白雪,乃是一首乡间小调。内容讲述了一个乡间少女采莲归来,想起方才在莲叶清香中遇见的少年郎。爱情使她羞人答答,却又禁不住心驰神往。

    乐声欢快,骆成威闭上眼睛,头一低就扎进了黑暗里。

    睡眠过程不怎么愉快,他辗转着入了梦。

    梦里光风流月初,新林锦花舒。一位女子拖起长长的曳地裙摆,在亭台楼阁间奔跑,脸上笑意混合着阳光,明晃晃地刺进众人眼里。她头上那只银质凤钗的流苏随动作一甩一甩,最后勾在发上,女子却顾不得整理。她最终跑上一座两层的楼阁,趴在栏杆上,目光一直注视着大门。

    此时的女子只露出侧颜。从这张侧脸上看,她长得并不惊艳动人,和这个时空里的许多女人甚至男人相比,她太普通了,只那眼睛透着一股精神劲儿,这才使她整个人略微出彩了些。

    此时她的手伏在栏杆上,挡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望着一个长发束冠的男子进了王府大门,踏过平整地砖,走入书房。她望着他,直到他的最后一片衣角也消失不见。

    女子长舒一口气,看神情该是窃喜。她起身将自己仪容整理清楚,装作刚眺望风景归来的样子,缓步下楼。就在这时,她的正脸露了出来。

    骆成威悚然惊醒,睡意全无。一个名字清晰地出现在他脑海,挥之不去——萧景烟。

    手上有凉意传来,是从脸上滴落的,分不清是汗是泪。

 第五章 红颜枯骨

    “那个叫婷葳的,是他们塞给你的?”

    “嗯,大概是对我这个江湖人士不太放心吧。”

    “昨夜没睡好?”

    阿阮的手伸到他眼下,骆成威往铜镜里看了一眼,“我的眼很肿?”

    阿阮不回却问:“是因为楚敬乾?”

    她没有等来回答,因为房门被叩响了。门外甜甜的声音隔着缝隙递进来,让阿阮翻了个白眼。

    “二少,我是婷葳。”

    阿阮将外衣给骆成威披上,她的口型是:你带回来个麻烦。

    骆成威笑笑,同样没有发出声音:辛苦你演戏了。

    婷葳进来时,手里还端着托盘。里头放着一碗粥,几碟精致小菜。

    “二少,这些都是婷葳自己做的。”

    骆成威尝了几口才道,“手艺不错。昨夜睡得如何?”

    “婷葳不挑什么,倒是二少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看。”

    阿阮适时补充道,“我们家少爷酒量不好。”

    婷葳微笑道,“阿阮姑娘是二少的贴身丫鬟吗?”

    骆成威嘴里含着最后一口粥,模糊应道,“嗯。”

    “婷葳也很希望……能常伴二少左右。”婷葳笑得柔柔的,整个人就要往骆成威身上靠。

    “人太多,我头会晕,阿阮一个就够了,”骆成威没等婷葳靠上来,直接起身说道,“倒是我刚来京城,诸多事情不适应,这座宅子也是刚买下,府里就罗启一个管家。昨日我见你挺机灵的,就去帮启叔的忙吧。”

    婷葳还想说什么,被骆成威扔下的湿巾打断,“饱了。我出趟门。”

    阿阮低着头,也不理婷葳的注视,把桌上的玳瑁扇收进怀里,径直追着自家主子去了。

    婷葳只在原地静了片刻,便俯身收拾起碗筷,神色如常。

    只是当她东西收好正欲出去时,就撞见了在门外的罗启——二少京城府邸的管家。

    罗启人到中年,身形没有一般男人发福的状态。他很精瘦,气势有些不怒自威,像个管家的样子,昨夜就是他亲自领她进了这府中。

    此人总让婷葳觉得,他身上有一种掩盖了什么的气息,必须小心应对。她于是敛下眼睫,走至他面前,屈膝弯腰,“罗管家。”

    “二少一般都是主动去找别人,并不喜欢别人不请自来,他对你已经很客气了,”启叔一扫婷葳的脸,“这里的人都叫我启叔,你也不必太过拘束。既然二少赏识你,这府里也确实缺人手,你肯来,很好。”

    婷葳自信自己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愉快,眼前这个人却只一眼就识破她的伪装,看来自己还是大意了。

    启叔没理会她低垂的头,微微颤动的肩,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儿,转身道,“你才来,这府里须得多熟悉熟悉,我带你走一遍。”

    婷葳听话地跟上,将托盘给了路过的小丫鬟。

    骆成威在京中的宅子没有豪阔的商家气息,突出的是小巧精致,颇有些临仙州那地方的风格,不似荆北州这里喜欢大气阔朗。

    婷葳眼睛一刻不停,每转过一个地方都把可能的通道记下,然后她发现,这里的路看似四通八达,实际走起来,哪里都有可能困住。

    她来之前,只知道骆成威是现买好的宅子,并没有听说他有重新翻修过。可是这里的建筑,若仔细思索起来,不排除有按阵法排列的可能。

    “以前修这宅子的人说,这地段十分繁华热闹,往来人中鱼龙混杂,要想家宅安宁,必须得按风水布局,所以这里的格局有些乱,且大路不多。”

    婷葳再看一眼走在前方的人,他连头都没回一下,却仿佛从背后生了一双眼。

    她绞紧衣袖,想起自家主子,抿紧嘴唇跟着走入回廊。

    “到这里就算走了大半了,”启叔绕过假山,前方豁然开朗,湖面微风阵阵,拂得岸边垂柳纷纷扬扬,水榭亭台立在中央,几只小鸟叫声婉转。

    “后面是二少日常练功的地方,看到那梅花桩时,就不能再往前走了,二少练功时最不喜人打扰。”

    启叔说着,就要从梨花林中取小径往回走。婷葳趁他不注意,拢在袖内的手快速一转,一枚银针在刹那间射了出去,稳稳落在月洞内竹林中梅花桩上。

    她快速跟上启叔的步伐,口中乖巧答道,“知道了,启叔。”

    帝都朝阳城的布局四四方方,规规整整,分东南西北四市,正中央被恒江环成大岛,皇宫就建在岛上,另外建了四座桥与周围取得连接。

    东市是富贵人家聚居地,高楼广厦比比皆是。北市多官宅衙门,皇亲国戚的府邸皆选在此处修建。西市是有铺面的商家聚集地,酒楼客栈钱庄等都在此处,在一排排商铺后头,还有商人居住的楼房。南市是小摊贩和平民的天下,最热闹,也最杂乱。

    骆成威的府邸就在西市最靠近名花楼的地段,他从侧门拐出去,乘上一顶软轿,阿阮走到轿子一侧,将玳瑁扇隔着窗递进去,目送轿子走远。

    名花楼有个规矩,白天并不开门迎客,若有人硬闯,楼内保安会教你做人。

    要破这条规矩,除非姑娘愿意让你上来。

    骆成威坐的这顶软轿,是名花楼专门用来接送贵宾的。他一坐进去,就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仔细一看,轿帘上还有残留的胭脂水粉。

    这些对浪荡公子是最好的催情剂,不过对于二少这个特殊的情场浪子来说,只觉得脏。

    落轿后,骆成威也不用人领路,往正涂着粉的老鸨怀里扔了银票,衣服下摆一甩,直奔三楼而去。

    没有迎客的名花楼,撤去令人眼花的装饰和彩灯,可以清楚地看见楼梯过道上残留的酒渍香粉。而三楼由最顶层的阁楼改造而来,是专门给雅妓居住的,本身空间不大,房间也分割得很小,床铺等大件再往里一塞,人连转身都困难。

    “老鸨嫌弃我们呢,陪吃陪喝陪笑,就是不陪睡,假得紧。”

    “琼玉,你辛苦了,等事情一完,我就把你接回来。”

    骆成威将门关上,走至梳妆台,将最后一片花钿贴上美人的眉心。

    被他叫“琼玉”的人,有着另一个令京城人耳熟能详的名字——花琴娘。

    琴娘仔细查看了妆容,向骆成威斜了一眼,“二少,我今日好看吗?”

    骆成威笑一笑,“你不上妆的样子更好看。”

    琴娘放下头梳,稍侧过身,“你这个人呀,总是一本正经的,连逛欢场都这么认真,哪里是传闻中的样子。”

    “是么,可那些名号,都是别人安在我头上的,我可从来没认同过,”骆成威取过琵琶,“许久没听你弹了。”

    “等这件事一完,我日日弹给你听,现在被他花钱包着,都不许我与其他男人有来往。”

    琴娘的话到最后成了撒娇的样子,但她很知道分寸,没有靠到骆成威身上。

    她做雅妓很多年,从小女孩到成年女子,于风月场中看过无数男人,见证过无数转瞬即逝的爱情,自认没有看不透的人和事,直到碰上骆成威。

    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性格也套了一层伪装。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是真实的,真实的程度是多少。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很认真,可每一句都天衣无缝。她没有见过他的全貌,也不觉得他高挑挺拔,没有明显波动的情绪,也不似其他男人那样会刻意端着,他只是不动如山。面具上露出的那双眼,每每望去都觉得有距离感,不可亲近,不能侵犯。

    她叹了口气。

    “你来这里的事情,我从未和他透露过。”

    “放心,即使他知道也没事,就快了。”

    琴娘的眼眯起来,“你万不可大意,尤其小心那些官居末流却与皇宫关系紧密的人。”

    骆成威远眺的眼收回来,琴娘神情严肃,继续道,“他纵然要借那位的手才能除掉,可你与那位的关系,才更危险。若被那位发现,你的性命——”

    骆成威竖起一指放到她唇边,琴娘会心一笑,站起来放柔身形缠上他的手臂,俯身贴耳道,“关于他的罪证,都在簪子里藏着了。”

    脚步声渐近,外头传来叩门声,来人声音恭敬,“琴姑娘,卫大人派来的人到了。”

    语毕,门被推开,来的人穿着太傅府中的衣服,往屋里环视一圈,除了端坐的琴娘,没有其他人。

    “琴姑娘今日梳妆晚了些。”

    花琴娘皱眉道,“其实早就好了,可临时一支簪子找不到了。”

    “一支簪子,不值什么。以后你若缺了东西,尽管和我开口。”

    随着这把阴沉,沙哑的嗓子响起,门口站立的人自动往两边让出一条道,一个略显老迈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你就住在这儿?”

    琴娘显然也没料到他会亲自前来,连忙从凳子上起来行礼,“卫大人好。”

 第六章 明修栈道

    琅华王宫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夙央城。每日天还没亮时,就有一群身着官服的人排着队整整齐齐候在北门桥头,等待进宫上朝。

    骆成威进京的第三日,楚敬乾在下了早朝后,绕过元华殿旁的汉白玉阶陛,穿过正中央道路两旁的白玉龙柱,看见朝礼殿前阳光下那人一头披散下来的白发正发着银光。

    “才下早朝,你就连冠也不束了。”楚敬乾快步上前,正好挡住了一个小太监的路。

    小太监尖细嗓子卡在喉咙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还是楚承望拨开楚敬乾,问他,“何事?”

    年轻皇帝气宇不凡,站在屋檐下对他遥遥一笑,把小太监吓得不轻。通常皇帝的笑容代表两种含义:第一种,他很高兴;第二种,他很不高兴。

    小太监颤颤巍巍行了礼,“奴才遵循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问皇上,今年的大选预备几月开始?”

    他的眼睛偷偷瞄一眼身穿龙袍的人,发现那人笑得越发灿烂,一滴冷汗就顺着额头流下来了。

    皇帝慢慢悠悠开口,“朕记得,这种事不是应该由你的总管来问么?”

    得,内务府总管都因为问这事换了三个了,谁还敢来问啊。

    小太监跪倒在地,只说“皇上恕罪”。楚敬乾再度挡住了他的视线,“行了,你先下去吧。”

    “谢王爷。”这句带了哭腔。

    楚敬乾看着那一个墨绿色的宫服小点儿越缩越小,直至消失不见,这才开口,“你何必为难他。”

    “现在这个朝廷是什么样子,你跟朕都很清楚。前朝关系没有理清,怎可再与后宫扯上关系。”

    九级台阶上威严伫立的朝礼殿空落许久,当年皇帝大婚时候留下的红绸还悬挂着。那个穿着龙袍的人的气势在这座用来举行重大庆典的宫殿面前,悄无声息收敛了。他没有踏上台阶,选择侧路的宫门绕了过去。

    御书房瀚奕殿在朝礼殿之后,皇帝朝外时间议政时,一个多余的人都不允许出现,如果有陌生面孔出现在附近,会被羽林军请进牢里喝茶的。

    但荆王殿下是这里的常客,往来巡逻的羽林军看见了,只向他点头致意,又各自回归使命中。在他前头先走的人此刻已不见了踪影,楚敬乾也见怪不怪,自己推门进了瀚奕殿。

    一排排顶到屋顶的书架子将这间光线充足的宫殿分隔成好几部分,人走在里头犹如置身迷宫之中,架子旁镶着的烛台不分昼夜地亮着,楚敬乾知道,自己的皇兄在思考事情的时候,喜欢把这些蜡烛逐一点亮再熄灭。

    穿过最后两排书架隔出的道路,眼前豁然开朗,紫檀桌椅样式古朴大气,上头的书摆放得略微凌乱,最上一本棋谱翻到三分之一的位置,另一旁笔墨未干,一杯茶温热着。

    书桌前置一大鱼缸,里头几尾锦鲤游得正欢。

    鱼缸两侧分别放了四把座椅,楚敬乾看也不看,拿起那杯茶,径直往最右上的椅子坐了,“这就是你新任命的奉茶使带来的?”

    “卢家祖上世代经商,是由茶叶发家的,他家的货不会差,你且试试。”

    “朝中官员大部分都是卫常仁的党羽,你在外调的人身上辛苦铺线也罢了,为什么还要在那些经商之人身上下功夫?”

    “她去之前,给我的另一个提醒是,卫常仁已经把触手伸向江湖。卢家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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