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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归来:卿本为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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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江绮蓉拿出那张奏疏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傻。现在想来也还是觉得自己傻,不是傻在痴心错付,是傻在什么都自己背了。

    三个人的纠缠,为什么被指责的只有她呢?那一路爬行的经历,足够她恨上眼前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一辈子。

    那抹青衣在前尘中飘远了,她要追上他,她不甘心。

    骆成威的脚步在变走为跑的时候及时刹住,脸上的银色面具在泪水下来的那一刻凸显出存在,然而已经来不及。他从回忆中抽身,清醒过来只用了一瞬,旋即陷入更大的震撼中。

    以为已经死去的萧景烟在身体里叫嚣,是风车!满屋子蓝色的风车!

    骆成威无法闭上眼睛,从心底深处涌现出的绝望和无力死死拖着他往那青衣男子站着的地方走过去。

    他要自己画的那幅画还历历在目,萧景烟仰头看烟花的时候寄托了多少天真喜悦,自己统统都记得。

    那年铜钱节的烟花比三年后的绚烂太多。她从北市一路跑到定川桥,顺着逐水而下的花灯向上追寻,全然不顾身后王府仆婢皱着眉提醒她注意仪态的声音。

    萧景烟只是很欢快地跑着,想看看在二十一世纪见过的烟花与在这个从未被历史记载过的王朝的烟花有何不同。她的身体属于这个时空,但她的灵魂不是。

    于是这个缺心眼儿的姑娘不知在这里,出嫁就应该避嫌,一身少妇装扮跑到了男女情人彼此约会的定川桥边。

    那一抹愤然离去的红衣背影她还来不及见到,只看到自己的夫君站在花树下望着某个方向出神,她于是问他,“咦?你为何也在这里?”

    不等他回答,她转头看了看四周,绕到他身前挡住了他的视线,不知道她是不是瞎子才没有注意到自己夫君眼底正在酝酿的情绪,她只是舒展了手臂,漫天烟花就在那一刻全数绽开,“我说这里怎么这么多人呢。”

    她回身朝他一笑,“很美吧?”

    “王爷……为何要折这么多蓝色的风车?”第一次提醒萧景烟的是二少的银色面具,第二次提醒她的是被九曲寒毒弄哑了的嗓子。

    满屋子蓝色彩纸折成的风车随着屋外游走进来的风转动着,那个身着青衣的男子站在她对面,仿佛站在传说中忘川河的彼岸,隔着奈何桥轻轻问她,“那你呢?为何要哭?”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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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再相逢



 第五十五章 浮生未尽(万更分三章求首订)

    “你不要过来……”这一句话说出口,依稀能听到当年属于萧景烟的声音,叫她怀疑此刻是不是有人将时光倒流回了三年前。

    青衣男子离自己越来越近。他的脸比自己走时消瘦不少,原来觉得高大不可亲近的身影,也会有朝自己弯下腰来的那一天。

    楚敬乾的手慢慢朝他举起,伸出,最后覆盖在他脸上。

    银质面具被掀掉的那一刻,不知哪里传来冰凉触感。

    二少的短匕原先绑在胳膊上,现在被抽出,抵在了荆王殿下的脖子上。楚敬乾只是愣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靠近,“你恨我。”

    有浅浅血痕露出来,二少的几根手指指尖泛白,“不要再靠近我。”

    这一句声音嘶哑,叫他轻易找回理智,暗中运气往后再退三步,抵住了墙壁。如果他再过来,自己保不齐真的会动手。

    楚敬乾已经猜中了,但自己就是不想把面具揭掉。

    我不想把那个伤痕累累的自己暴露在你面前,我始终觉得我应该是风风光光地归来,不眨眼地手刃仇敌,把所有曾经欺负过我,看不起我的人都送去地狱,我应该是这样回来。而不是被你兄长和仇人下在棋盘里成为一颗别动的棋子。只能在小心翼翼自保之后拖别人下水。

    可是我忘了,我终究是人,不是神。在命运这盘棋里,谁都是棋子。

    有泪从面具里流出,这一天流的眼泪实在太多,多得让萧景烟觉得自己苦心经营起来的二少形象就在此毁于一旦。

    必须找点什么转移他的注意力,做些什么举动或者说些什么话,比如……这一屋子风车他折了多久——

    “你离开以后,我到处找你,可是没有关于你的一丁点消息回报上来。你走时什么都没带走,我看见你放在窗边的风车,是我送你的。我就每天都买一只回来,再后来,我就学会折了。”

    他的手轻轻揭掉二少的面具,看到了一张没有易过容的脸。记忆中本就不算美丽的女子脸庞此刻还添了一道狰狞的伤疤,除了那双眼,真的再无其他可以让人有好感了。

    然而楚敬乾没有嫌弃她肆意横流的泪水,手指在那道伤疤上来回抚着,最后沿着她脸颊滑到下巴,并轻轻将她下巴抬了起来。

    “楚敬乾以前,确实是个混蛋。”

    他的吻轻柔落下,只一瞬,一记耳光终结了一切。

    萧景烟看着他,用胳膊撑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她无法解释自己为何要挥出这一耳光,而在动了手之后,神智终于清楚起来,她明白,她要活命,必须演戏,必须抓好眼前这个人。

    “你哥哥要杀我,对么?”拼命找回的理智使二少蹙眉看着眼前的人,他看见楚敬乾眼中有一种东西发了芽。

    他说,“还好,阿烟,还好你还能恨着我。”

    楚敬乾的意思是,萧景烟到底没能忘掉他。

    可是萧景烟清楚地看见,就从这一刻起,她和他之间,划出了一道巨大的鸿沟,他在拼命找回以前的萧景烟,而她在拼命配合假装自己还是原来的萧景烟。

    不能告诉他的话是——我们回不去。

    我的心只有一颗,我很珍惜。当初既然给了你,你不珍惜,它于是慢慢碎了。最后我拿回来修修补补,终于像了个样子,但是,它从此也不再是你的了。它告诉我,接近你,除了痛,没有其他。这痛太难忍了,它不要了。

    眼泪逐渐干涸,脸上的泪痕有人用帕子轻轻擦拭。萧景烟看着楚敬乾小心翼翼对待的神态,好像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

    如果你来得早一点就好了。

    “你会让你哥哥杀了我么?”

    这样的声音是二少发出来的,是那个重生归来的骆成威才会说出口的。你不要怪我,为了姐姐,我什么都可以做。我会在你心里种下希望,然后让它长大,就如同当年你对萧景烟一样,等它的根深深扎满你整颗心,就是我该摧毁你的时候了。

    唯有如此,我才能说原谅。

    “皇兄自幼生长在那样的环境里,母妃被皇后害死时他才四岁多,又是被皇后夺去抚养,而我则被送去了关外,”楚敬乾擦干净她的脸,放在一边的银色面具被他和帕子一起要收走,“我会把扶青带上,刚好他也不喜欢京城,我们可以一起上路,我让他帮你把这道疤去掉。”

    说着说着,他又将手抚上她面颊,“你以前,很爱笑的。”

    萧景烟的嘴角微微上扬,努力使眼睛变弯直到完全眯起来,然后再把笑容弧度扩大。这个动作在她成为二少的时候,对着铜镜练习了无数遍,炉火纯青,真假难辨。

    她自信毫无破绽,迎面而来是他宽厚胸膛,久违的气味排山倒海地扑来,三年前求而不得,三年后弃如敝履。

    命运啊。

    她这次是真笑了,冷笑。

    “我要继续以君逸山庄二少爷的身份和你一起去苍州。”男子的怀抱温暖厚实,可惜的是她不再是毫无防御的萧景烟,现在的她,只看楚敬乾对她有没有用,她该怎么用。

    背部被他用手掌轻拍了两下,“好。”

    “除了你,你哥哥不会知道这件事,谁都不会知道。”

    “好。”

    她从他手中抽出面具,像一只猫一样远离,“风车没有多大用处,占地方,早些扔掉吧。”

    他还是笑着,目光沉淀了温柔,只回了一句,“好。”

    夕阳完全沉下去了,满天红霞消散无踪,今夜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

    荆王殿下就在这样的一夜里病倒了,皇上十分着急,亲自派了人来接亲弟弟入宫,由宫里头的御医轮流把脉治病,外人非诏一律不得探视。

    外头有人问,王府上不是还有一个林扶青吗?

    谁知道呢,说不定江湖游医的名声就是比不过宫廷御医呢。

    琅华西南部地形崎岖多山,在其边境更有数座大雪山呈三面围绕的趋势,从雪山之下开始一直延伸到西南中心——苍州,有很大一带是异族主要的居住地带。琅华子民与这些异族常年生活在一处,习俗与别的州部相比,有了很大不同。

    当骆成威跨上去往苍州的马车时,瞬间冷了神色,马车内不是预想的空空荡荡。阿阮与郭琼玉二人分别占了左右两侧的座椅,当中虚位以待。

    骆成威再看看车夫,他笔直地看着前方,就是不看他。

    很显然,这几个人早有预谋。

    “你们都走了,京城这里怎么办?”

    郭琼玉率先答道,“二少,你都要人家休息好久了。”

    骆成威朝她看了一眼,琼玉自从不再卖艺之后,打扮一律从简从素,她甚至想过去当姑子,还好被谨娘劝住了。

    被他这一看,郭琼玉挺直了腰背,“二少,苍州是我的故乡,那里的异族我比你熟悉,而且我有身手,绝不会拖你后腿。”

    骆成威又望向阿阮,“那你呢?”

    阿阮以手支颐靠在扶手上,“在京城老要当你的丫鬟,我演腻了。”

    “下去。”

    骆成威说着就要上来赶人,被阿阮一掌挥开,“萧景烟,你难道忘了你把我从大小姐身边带走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了吗!你说过我们会同进退的!”

    “那也要看情况,这种摆明了很可能去赴死的,你怎么还能同我共进退?”

    眼看着日头升高了些,阿阮和骆成威对视有一会儿了,最后她说了一句,“京城有启叔和谨娘,大小姐已经死了,你要再扔下我吗?”

    骆成威又静了一刻,几乎是静止不动的一刻,就在车夫要出言相劝的时候,他忽然一把将玳瑁扇抛入马车,刚刚好落在空着的座椅上。

    “好,就让我们一起上路吧。”

    京城里骆宅的主人走了之后,前院后院虽然人数如常,但总觉得空空荡荡少了什么,罗启心里知道,是少了主心骨的原因。

    二少走后的第三个早晨,他从游廊那头走到湖畔,沿着岸边检查了一圈,机关没有被人动过的迹象。湖心亭已经建起来了,在有阳光的日子里,那些粼粼波光总倒映在亭子里,分外好看。

    “就是可惜了,当年大小姐没有来得及给这片湖取一个名字。”罗启说着,走入月洞内。

    那一片竹林还是哗哗作响,土地里不知道有多少婷葳用过的银针被二少用内力碎成粉末撒在里头。他叫了两声谨娘,没有人应。

    罗启抬头看了看天色,这会儿皇帝的早朝刚上,若是外出收账,也没有这么早的。

    他将心下疑惑暂且压下,往含芳苑走去。

    自从汀兰走后,谨娘时常到她住过的院子里去,打扫那间空屋子,将那些已经不会再有人用的东西再重新摆一遍。

    虽然二少说过要拿汀兰当做自己的又一重保障,谨娘此举若放在以前可以算是收买人心,但现在汀兰被楚承望带入皇宫,事出突然,二少甚至还没想好要如何利用汀兰的优势,她就已经与外头隔绝了。

    不得不说,这颗棋子错过了,太可惜。

    想着想着,罗启就走到了含芳苑的大门前。

    他以手叩门,再叫了一遍,“谨娘。”

    庭院深寂,无人应答。他转身准备离去,就在下一刻突然跃上了墙头,“来者何人?”

    夏天快要到了,繁华谢尽不再乱人眼,那一袭白纱在一片绿色中间,极容易被发现。

    那个背影是……

    罗启回身一抽,一把软剑握在了手里,他只往前轻轻一展,那剑光如水光滚过,他整个人就此扑向地面,点过两三棵生长正茂的树,稳稳落了地。

    “你果然不简单。”

    软剑的那一头,指的人,是汀兰。

 第五十六章 天地过客(万更分三章求首订)

    按照楚承望的计划,骆成威会比楚敬乾晚走七天。

    林扶青上车时半开玩笑说了一句,“你说这七天里,那二少不会出事吧?”

    “不会,他曾身带虎符从平城一路到达京城,这一截子路,难不倒他的。”虽是如此说,到底他面色还是紧了些。

    林扶青见状,微微一笑,“还好我已经年过五十。”

    楚敬乾不解其意,“什么意思?”

    “不然万一我们日夜厮混在一处,你对我也动了念头怎么办。”林扶青煞有介事地摸了摸胸口。

    楚敬乾低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对你,我还不至于。”

    他用另一手撩起马车帘,看着京城的人和物,街道和房屋,都在离自己逐渐远去。那一刻突然有种轻盈无比的感觉笼罩了全身,风从四面八方而来,像是远走高飞前的助力。

    “我们就这样不回来了吧。”

    “我可不想与你私奔。”林扶青一句话没能让荆王殿下呛到,他只是动作优雅地放稳了茶杯,只是茶杯而已。

    泼出去的茶水被林扶青急忙闪身避开,“出了帝都,我才感觉你是活着的。”

    楚敬乾靠在马车内不再说话。

    自从楚承望登基,第三次下旨命他回去接受荆北州的封地,带领军队守在朝阳城内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在外游荡,无拘无束的日子,要结束了。

    他是王爷,是皇帝的胞弟,是朝廷争权不得不站出来的一方。为了母妃和皇兄,他必须有所舍弃。

    父皇去世后留给皇兄一个烂摊子,很多老臣实属老奸巨猾,皇兄毕竟年轻,根基未稳,不得妄动。若论忍耐力,自己这位哥哥着实比自己强太多。论智谋争斗,他自认自己也不及这位哥哥万分之一。

    他的兵被圈养在这帝都内,帮着铲除朝廷内斗的乱党,渐渐向着密探的方向发展。可他们原本应该驰骋疆场,去挥洒男儿豪情,而不是夹在人心诡谲间,成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就连他自己,亦是步步为营,要在各方势力中周旋,还要面对自己哥哥时不时疑心自己的毛病。他不得不开始称病,不得不开始装鲁莽,不得不失手办错一两件事情。

    以前他在沙场想着如何让别人死,现在在帝都想着如何让自己不被人杀死。每个人都不干净,可是好像又都很无辜。

    帝都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朝阳城。朝阳朝阳,他却觉得此地太过阴暗。

    早前他安慰自己,还有幼时的伙伴在此,蓉妹,肖弟,现如今,不提也罢。

    他眼中浮现出一张天真无邪的笑脸,无欲无求,纯粹干净。

    是他,亲手将她毁了。如今这份债,他要还。

    “老弟,已经出了京城了,没必要再愁眉紧锁了。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过不去,成天想那么多!”林扶青解下腰间酒葫芦,伸手把小桌上的茶给倒了,马车飞驰在乡间小路上,飞舞的烟尘被从窗口泼出的茶水压了一压,有些水珠儿滚落在路边草地上,顺着脉络往根部流下。

    那一壶茶分明只喝了几口,若有节俭人家见到了,只怕要大呼浪费。

    医圣林扶青家里从不缺钱,也不为这点茶水上心,他不喜欢茶,他就喜欢酒,够浓,够烈,入口就从嘴巴一路烧到肚子里。

    更何况他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弱冠少年卧倒在马车内,用手击打节拍,“待我唱一首古歌谣给你听,保管什么烦恼都忘啦!”

    马车路过的地方有些地方还有农民在耕种,只远远听见从这辆外观朴素的马车里传出阵阵歌声,调子倒是大气苍凉,只可惜听不懂在唱些个什么。

    旁人不知,楚敬乾却笑了,光阴短暂,人生亦然,歌里劝说人们及时享乐,然而,“今朝有酒今朝醉,说的就是你。”

    林扶青喝得脸蛋通红,意识却清醒得很,“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个什么?人会走,财会散,忧愁担心又有何用?”

    楚敬乾闻言也不再说话,只有一股忧愁始终凝在心头不曾散去,林扶青无任一身轻,他却不行。风吹过掀起马车帘,万里长空与辽阔疆土在远方遥遥相接。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百年之后,又有谁还会记得这些勾心斗角,阴谋阳谋?不过都做笑谈罢了。

    他于是伸出手朝林扶青递去瓷杯,“不如吃酒。”

    风从边关起,吹过万里大地,拂过海疆,吹入金玉满地的荆北州,朝阳城上方的云朵亦吹散开许多。

    含芳苑内肃杀之气浓烈,汀兰一动不动立在原地,任由罗启越来越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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