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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归来:卿本为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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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师——”
“告诉尚未回到苍州的人,统统在各地就近的分舵待命,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暴露身份,”他重新拾起那一对铁核桃,压抑下心头怒火,“西南苍州……只能舍弃根基了。”
楚敬乾从瀚奕殿出来之后,一路沉默着,什么话都不说。骆成威跟在他身后,自然也是无可开口,两个人一前一后,气氛诡异地行走着,对周遭更加诡异的目光视若不见。
然而之前说话也好,现在沉默也好,都挡不住宫人那一颗颗已经放飞的心。宫廷最新话本子已经出炉——论民间少爷与皇族王爷之间的爱恨纠缠:“景元十年春,二少与王爷私定终身,前往宫中请求皇上恩准。皇上本是大怒,最终却无可奈何放两人离去商议婚期,他知道,留不住的强留,只能造就遗憾,勉强来的幸福终究不是幸福。”
好在话本子的传播速度还没达到一天就传遍大街小巷的地步,楚敬乾步子依然潇洒,二少依然跟在他身后神游,二人清清白白出了宫门,连要上的马车都不是同一辆。
二少掀开帘子准备弯腰进去时,被楚敬乾一声叫住,“二少打算定在什么时候?”
“那要看王爷的态度,而非在下。”大约是要入夏了的缘故,他总觉得有些心烦意乱,看见楚敬乾更连演戏的激情都没有了。
很不幸的是,楚敬乾何等人物,直接戳破了他的内心,“二少是对本王有了意见?”
“岂敢岂敢,”抛诸脑后的情场浪子惯有的微笑被他拼死找回,“在下这是担心王爷。”
“担心本王?”
“近来京中流言愈演愈烈,在下担心王爷身体吃不消。”
“原来如此。”楚敬乾笑得露出一口白牙,配合他的气势,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森森白骨。骆成威定了定神,想起阿阮对自己说的,别怂。
他于是挺了挺僵直的背,强行与荆王殿下对视着。
又是那双眼睛……
楚敬乾叹息一声,将手伸出来递给欲上马车的骆成威,“二少,不若就现在来本王这里仔细商讨一番。本王虽不比皇兄日理万机,也还有其他许多事要忙的。”
他伸出的手骨节分明,倘或自己将手覆上去,一定会触到他略微冰凉的掌心,到那时自己只怕真就要怂了……可是等一下,他为什么要将手递给他?他又为什么觉得自己非得把手伸出去不可?
肢体反应比大脑更进一步,等他醒过神来的时候,空中那两只手已经交握到一起,可以感觉楚敬乾明显颤了颤身体。
也就在那一瞬间,从宫门后、城楼上射出数道强烈目光,牢牢粘在了这两个莫名其妙就把手牵到一起的男人身上。
“王爷,为什么把手伸出来?”
“本王也不知道。”
迅速放开的动作让两个人之间的空隙拉大,宫门口的小太监眼中精光却并未消失。
楚敬乾咳嗽两声,“大概太阳太大了吧。”
骆成威连连点头,“王爷说得在理。”
虽是如此,到底二少还是吩咐自家来的马车先回去。
车帘子放下,里头相对而坐的两个人面面相觑,随后尴尬转头。
好半天之后,楚敬乾才找回属于荆王殿下的气场,“二少为何要去探监?”
“有些事须得问清楚。”
“二少问了,他就一定会说?”
骆成威再看一眼楚敬乾,放低了口气,“禀王爷,在下不止想问暗门的事情。”
“哦?”
“还有当年的建威大将军叛国一事。”
骆成威注视着楚敬乾的双目,一字一顿地说了出来。
马车内的气氛有短暂的凝固,楚敬乾脸上神情渐渐沉重起来,“二少这是要为当年的事情翻案?”
“当年确有冤情。”
“二少一向长在南部君逸山庄,怎么会对当年那座最北端的小城里的战事如此了解?”
“不是在下了解,是在下的父亲了解。”
楚敬乾看着他那双熟悉的眼眸,再联想起当日绑在箭上的信,想起那个气场和前皇后苏氏并无二样的白衣女子,最后想到皇兄的怀疑和顾忌,暗地里提高了警惕。他缓缓开口道,“二少此前从未来京?”
“为求花琴娘一曲来过。”
“再无其他?”
“再无其他。”
楚敬乾放在膝盖上的一只手渐渐抓紧,另一只手却伸过来,平稳覆在了骆成威的面具上,“二少来了这么久,本王从未得见真容。”
骆成威的眼睛一眨不眨,任由他揭开了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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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故人难辨(二更)
二少的脸没了面具的遮挡,可以清楚那道狰狞可怖的疤沿着眼睛下方成条状分布过去,还有数道血丝充盈其中。除了那双眼,他的脸,无一处似阿烟。
楚敬乾眼中希冀的光熄灭了,过后却又觉得自己此举毫无意义。
阿烟说不定,已经去了……到底再像,也不是她了。
但是如果是烧伤或烫伤所致,为何现在还有血丝未消?
骆成威弯腰拾起由荆王殿下手中掉落的银质面具,姿态从容。只有他知道,自己的手凉得不能更凉,掌心全是汗,死死用指甲抠住面具一角,这才能将它拾起来。
好在他今早出门前,已经要求天医为自己易容。
“人就在死牢中关着,二少有什么疑问,本王会陪着二少一起寻找答案。”楚敬乾说完这一句,将帘子掀开,南市杂乱且繁华之景映入眼帘。原来不知何时马车已经停下。
骆成威暗自心惊,不想他竟影响自己到如此地步。目光却不由自主落在楚敬乾的背影上。
他的王府与自己的住宅本就不顺路,要说的事情也不多,为何却又绕这么大一圈,特意来南市。
还在猜想,那个离去的人复又回来了,这次手里多了东西。骆成威凝神一看,是一沓蓝色彩纸并一支蓝色风车。
仿佛一把利剑从心口猛然刺进,他扶着马车才没让自己摔下来。
“二少怎么了?”
骆成威将脑袋扭向一边,努力平复翻涌的情绪,“在下不知王爷原来还喜欢这些小玩意儿。”
“本来无甚感觉,”楚敬乾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只是因为,本王的妻子喜欢。”
最后一句,是他看着骆成威的双眼说出来的。
说完,楚敬乾一步跨上马车坐在了自己对面,将风车并彩纸往小桌上一放,“本王总觉得二少似乎掩藏了什么事情。”
你不会想听的。
骆成威咽了咽口水,用手撑着车座将自己身子扶正,“没什么,只是有感于王爷对自己妻子的念念不忘。”这一句说出来,差点咬到舌头。
楚敬乾不接,却问了另外一句,“二少脸上的疤,是否中毒所致?”
撑着车座的手紧紧攥着座上搭配的绸布,“并不,是在下幼时顽皮,打翻了烛台才会毁容。”
荆王殿下不再说话,他的个子本就比骆成威高,正襟危坐时也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让骆成威不得不低头避过他的目光。哪知身侧突然传来刺目光线,让他惊了一惊,原是楚敬乾将车帘拉开了的缘故。
“二少今日似乎心不在焉。”
骆成威往外望去,才发现马车停在了骆宅正门前。
“近来诸多事情疑影重重,在下实感力不从心。多谢王爷。”他向楚敬乾一拱手,忙不迭下了马车,确定自己三魂七魄都还在,转身弯腰行礼,静候马车声远去。
马车夫载着楚敬乾离开,却没有回到王府。
夙央城南侧的御医殿,有提供给日常当班御医休息的隔间。
楚敬乾到的时候,殿内御医们已经收拾好东西,预备出宫回家休息休息,申时再进来。
人群熙熙攘攘从宫殿门口出来,又分作两股往旁边走去。原因无他,荆王殿下站在正中间当了人形隔断。
进出的太监和御医见到他,都免不了先行一礼再去顾自己的路。他便随手抓了一个顺眼的问道,“今日当班的御医是哪位?”
“回殿下,是梁春回梁御医。”
楚敬乾心道,正好是他。
梁春回不仅资历老,而且是宫中一位对毒药了解甚深的大夫。
御医殿左侧靠墙摆放着一排排木架子,其上的医书看得人眼花缭乱,书架前还置了好几张木桌,上头笔墨纸砚均已配齐。右侧是日常药师们抓药的地方,再往里走一段路,是一所不大的隔间,里头洗漱用品一应俱全。
当班的御医白天没有特殊情况是不用走动的,只在夜间打起十二分精神,随时应对可能的突发情况。梁春回这会儿就打算休息,还没脱鞋袜,只一转身刚在床榻上坐下,就见门口站了一位长身玉立的公子。
他看清楚来人,急忙起身行礼,“下官参见荆王殿下。”
“起来吧,此刻没有旁人,你我之间不必过于拘束,本王来此只有一件事要问你。”
“王爷请说。”
楚敬乾想起骆成威脸上的伤,将其尽可能地描述详细,包括骆成威所讲的原因他也一并说了,然后也不坐,站着等梁春回的答案。
“唔,若是打翻了烛台烫伤,不至于血痕这么多年还未消除,只能是有毒药混入了他的血液,导致脉络扩张充盈不能收回之故,”梁春回抚着胡须,沉吟片刻后又道,“要达成这样的效果,非得是极寒的毒药不可,诸如九曲寒毒之流——”
他的话被楚敬乾的动作打断,这个战场上英勇无敌的王爷此刻扶着门框,险些站不住,“确定是九曲寒毒?”
“不好说,毕竟下官没有见到病人具体形容。”
“是么?”楚敬乾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声音完全是下意识发出来的,而非经过思考发出的指令,“有劳梁御医了。”
“王爷小心!”梁春回想上前扶一把明显不对劲的楚敬乾,被他拂袖挥开。
“本王无碍。”
走在前方的人虽如此说,脚步却不稳。当他扶着墙壁走回御医殿大堂时,抓药的药师们纷纷停下手中动作,好奇目光在他身上来回睃巡,却无一人敢上前询问。
这夙央城有一个妖孽的皇帝已经够他们受的了,荆王殿下虽然好了许多,但毕竟是皇帝的亲弟弟,有个词叫一脉相承。
这两个人暗地里八卦八卦也就好了,放到正事上来,无论是谁,他们都不想惹。
骆成威目送马车远去,再到走回自己书房,这才将楚敬乾递给自己的纸条打开。他一直将它握在手心,打开后发现上头墨迹被汗水浸湿化开,字迹依稀还可辨认。
上面的意思,是让他明日早朝下朝后,直接去死牢,会有专人等候在那里。
骆成威回想他和楚敬乾从御书房一路出来到送自己回府,楚敬乾貌似并未动过纸笔。
“你怎么了,眉头皱那么紧。”阿阮在窗外问了一声,并不进来。她在看新开的铃兰,手伸出去轻轻打着花骨朵儿,冷不防屋里传来一句话,“楚敬乾与我约好时间一同前往死牢,可他给我的纸条上,是楚承望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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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0还有一更~
第三十五章往昔不复(三更)
阿阮听闻,慢慢直起身,掐紧枝上花苞,“他早料到你会提出探监的请求?”
“我倒认为是他本来就想试探我,所以纵然不是我提出探监,他也会让楚敬乾开口。”
未绽放的花苞被整个从枝头扯下来攥在手里,汁液爆开在手心,“如果你知道的不仅仅只有暗门,那一位可能会重用你,可能会重用之后再杀了你。”
屋内的人静了一静,“我向楚敬乾提了大将军。”
“什么——”
“本来还打算细细筹谋规划要如何将卫常仁拉下马,幕后之人帮了我们一把。可当年真相到底能不能大白于天下,口子只能从卫常仁这里开始撕。在见到最后的真相前,我们都不能死。”
“那你还告诉他?”阿阮握住窗棂,“我们要担心卫常仁那一拨,难道你就不担心他哥哥了吗?”
“世人都以为他们兄弟两个感情很好,实际如何,阿阮,你和我都很清楚。”
“可在这方面——”
“楚敬乾不会动我,”骆成威放低了声音,眼睛透出异样的光亮,“因为必要的时候,我也可以演回当初的萧景烟。”
演回那个因为太傻而被他和江绮蓉联手绞杀了的,他口中念念不忘的荆王妃。
阿阮怔在那里。
不知为何,她看着坐在屋里的人,那经过三年她已能够接受熟识的面容,在骆成威说出最后一句话时,突然觉得陌生。
为了报仇,为了让当年蒙冤之人昭雪,骆成威即使是杀人放火,在她看来也是理所当然,因为二少必须这样。如果他有了丝毫退缩,她会毫不犹豫督促他继续做下去。
可是现在她发现,或者说后知后觉,这个杀人不眨眼的二少实际并不能勾起她个人太多感情,相反,她真正挂念关心的是萧景烟。
在阿阮心底,那个穿着蓝色衣裙,于宫墙新柳下奔向大小姐的女子,那个无拘无束,笑容纯粹的萧景烟一直都还活着,有她的爱和她爱的人。她变成二少是迫不得已,是为替大小姐报仇,是不得不掩藏起初心而变成另一种样子。
如今二少说,他可以演回萧景烟。那是不是说,那个曾经单纯的女子,再都不会回来了?
“景烟,这样做,你自己受得住么?”阿阮轻轻的,不忍触碰这现实。
“阿阮,你在说笑吗?”骆成威真的笑出了声,因为嗓子哑了的缘故,那笑声分外嘶哑难听,“是你三番两次提醒我,我已经不无辜了。”
“我提醒的是骆成威,不是萧景烟。骆成威当然要演戏,但萧景烟……”
“无论哪一个,都回不去了。要想活命,就得有人庇护。楚敬乾是一道很好的护身符,他是荆王殿下不假,可他与他哥哥最大的不同在于,他重情。”
但凡牵动了他的感情,就会影响他的判断。
“他爱不爱萧景烟姑且不论,但愧疚是肯定的。”
汀兰从外面回来时,正值黄昏。落日熔金晚霞耀目,映得她衣裙都变作了淡金色。
阿阮拿手挡住眼睛,向她打了声招呼,“兰姑娘回来了。”那人并不如她所想,点一点头兀自走开。汀兰将账目交给底下丫鬟,自己过这边来,走至她面前,和她一起蹲下了。
汀兰不懂是否真应了这个由花得来的名字,她蹲下时一股淡淡香气向阿阮鼻尖扑来。阿阮似才回过神,拿胳膊向后支撑住了身体才没有倒在地上。
“兰姑娘?”语气实打实的惊讶。
汀兰往她身后看了一眼,书房里没有人,这里只有阿阮一人蹲在花丛旁,神色迷惘。
记忆中,阿阮很少这样,这丫头的性格很活泼,遇到心事才会选择独自在角落静静。纸笔在书房里,主人不在的情况下,她不好进去拿。
阿阮还奇怪汀兰为何不走,只见她换成了与自己并肩的姿势,坐上了书房外的台阶。
来了这里一段时间,她还是那么沉静柔和,与骆宅的人不同,与这锦衣玉食下掩藏的戾气不同,汀兰仿佛是步步为营中偶然闯入的异数,孤独且认真地在生活。
阿阮看着她,越发觉得自己与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从某种程度来讲,汀兰是骆宅中唯一活着的人。
阿阮头一歪,靠在了汀兰身上。
真暖,也很香。阿阮又蹭了蹭,安心地闭上眼。
这世上只有一个大小姐。
她知道,但此刻她真的没有力量推开汀兰。在暗夜中行走久了,她需要光。
如果大小姐还在……阿阮紧闭了眼睛,没能阻止睫毛的濡湿。
汀兰略微转头,看夕阳将阿阮脸上绒毛细致显现,那暖黄光晕懒洋洋照着,容易叫人忘却这温暖过后仍要堕入黑暗。
不过没关系,这样的时光,能有一刻也是好的。骆成威悄悄隐回柱子后头,没有打扰这难得的安详。
阿阮不像他,他的心里已经完全没有了光,只适合与黑暗为伍。
这夜星空很美,除了月亮的清辉,还有无数细碎星芒装点夜幕。若站在鸣凤台上仰头凝望,又是另一番景致。
楚承望独身一人站在中央,四周静谧无人。宫里当差的都知道,夙央城中有两个地方轻易去不得,一个是皇帝的书房瀚奕殿,一个就是这鸣凤台了。
瀚奕殿有禁卫军守着,而鸣凤台,奴才们在摸透了主子的脾气后,也都站得远远的,不再近身侍候。
今夜皇帝来此,后宫中一干嫔妃急坏了也没有办法。本来当初新帝登基时,即使太后在,也拗不过新帝的性子,只能由着他去。如今太后崩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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