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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澜淡然一笑，眼睛望了眼四周，示意云卿卿将周围的宫女给遣散开，然后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云卿卿。云卿卿听罢，心里也是大惊，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云澜。
　　“妹妹是怎么断定给皇上下毒的人就是皇上亲近之人？”
　　云澜眼帘低垂，皇上一切饮食都是又太监尝过，银针探过，怎会这般轻易让人得手，只有最亲近之人给自己做的食物。皇上才不会让人待尝。
　　前世，她亦是这般如此，那时候云简为了自己熬了一碗甜汤，她丝毫不曾有了防备，很是开心的便饮下，结果一觉醒来。她却是看到了自己床上多了一个陌生的男子，云简推门而入，见到男子惊叫一声，从此，她在云家便是连个丫鬟都不如。
　　云澜望了云卿卿一眼，道，“皇上身上背负着的可是整个国家命脉，给他下毒谈何容易？若非是身边人所为，妹妹实在想不出是何人所为！”
　　“妹妹说的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突然，云卿卿脑海中闪过一丝精光，她的脸猛然苍白了起来……

　　☆、第二百零四章：互相折磨

　　云澜定睛望了云卿卿一眼，方才云卿卿的气色很是红润，她不禁有些奇怪。为何猛的一下子，云卿卿的脸色会变得这般的差。
　　“二姐姐你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脸色会变得这般的苍白？莫不是身子骨不适？”
　　云卿卿闻言，不觉想起那日，她为了表现出自己的贤良淑德，特意去了小厨房亲手给皇上炖了鸡汤，好像皇上是在哪天之后，便传出了身子不适，一股子不安的感觉从心里腾升了起来，她惊恐的道，“澜，澜儿，我，我给皇上送过鸡汤，就在皇上出事的那天。”
　　“二姐姐莫要惊慌，你给皇上送鸡汤的时候。可是有人看到？”云澜问道。
　　云卿卿慌乱的点了点头，“有，因为我想让大家知道，我比秦袅那个贱人贤良淑德，所以便挑了一个人多的时候去，有很多人看到我端着鸡汤给了皇上。”
　　“既然如此，二姐姐别想那么多，哪个下毒之人会这般光明正的拿着毒药过去。”云澜安抚道。但是她也有些摸不准会不会是有人借着云卿卿娶送鸡汤这个时机下的毒，若是被人发现，也是云卿卿背了黑锅。毒杀当代君王，那可是灭九族的事情。
　　灭九族？是有人想趁机消除了云家？
　　“最好是这般样子。”云卿卿点头，但是眸子里的那抹焦虑却是怎么样都隐退不下去。“妹妹，我总是有些担心……”
　　说到这里，云卿卿下意识的往门口望去。
　　云澜顺着云卿卿的视线望去，见大门还是紧闭，心里也知晓几分，云卿卿定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才会如此惊恐，“二姐姐，若这件事情真的是有人想故意栽赃的话，你不如先主动，让那个人无法见机行事。”
　　“澜儿可是想到了什么法子吗？”云卿卿忙握住云澜的手，希翼的望着云澜，双手却是颤抖个不停。
　　在皇宫里，走错一步便是掉了要掉了脑袋，云澜之所以会帮了云卿卿，说到底也是有一份愧疚，她让云卿卿进宫，完全是因为安抚了太后，为了云家，只是因为云卿卿适合而已。
　　眼下，云卿卿遇到这般的事情，即便是为了云家，她亦是要帮着想了法子。
　　“二姐姐，今儿个皇上不是身子好些了吗？你现在再去熬了碗鸡汤亲自送过去。”云澜抬眸，道。
　　云卿卿忙问道，“接下来呢？我要怎么做？”
　　云澜摇头，“接下来二姐姐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与往常一般便是。若是最近有发生什么事情，二姐姐便招呼了人来找我便是。”
　　云卿卿猛地点头道，立马吩咐了人准备，说是皇上大病初愈，她要亲自做了鸡汤送了过去。不过，到了御书房门口，让门口守着的公公通传，才知道，皇上去了秦贵妃的宫殿。
　　——
　　这个时候。天空也是雷声阵阵，很快便下气了大雨，
　　本在午寝的秦袅被外面的雷声和雨声所吵醒，恍惚的睁开了眼睛，见到床上的来人，一惊。忙坐了起来，“皇上。”她惊讶的看着完好无整坐在床边的百里端，有些难以置信，他不是中毒了吗？为何会好端端的出现在自己的床前。
　　伸手揉了揉眼睛，似乎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但是无论怎么揉，眼前的那个人并未消失，心，猛地一下子便跳到了嗓子口。
　　秦袅忙起身，回过神来才发现殿内空无一人，慌忙的道，“皇上。您不是身子骨不适？怎么过来了？”
　　“难道袅儿不希望看到朕痊愈吗？”百里端低低的问道。
　　“怎么会？”秦袅面上闪过一丝恐慌，下意识的避开了百里端看过来的视线，颤声道，“自打皇上生病以后，臣妾日日都在盼望皇上能够早日痊愈。”
　　“是吗？”百里端坐在一侧，自嘲一笑。他一直以为只要她在自己的身边，总有一天，她会将自己的心交出来。哪里会想到，她会下毒害了自己。
　　恰巧，天空又是一道闪电闪过，清灰的闪电带着凌厉的寒光照着百里端还有些苍白的面上，那眼底的森冷让秦袅一颤。
　　外面似乎雨很大，噼里啪啦的打落在地上，让人心里很是不舒服。
　　“娘娘。”这个时候，伺候在秦袅身边的几个宫婢估摸着秦袅醒了，便想着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床边站着的人。全都楞了。
　　“出去！”百里端转过了身子，冷着脸，一挥手，让她们全部退到了外面，然后，又转回了身子，一把捻起秦袅的下巴，冷着脸问道，“袅儿你是不是该跟朕解释一下？”
　　“皇，皇上——”秦袅心里震惊不已，他，全部知道了？不。不可能！她用的是慢性毒药，而且毒发的时候恰巧是云家那个贱人送了鸡汤，何况，那毒那人说是从边疆而来，皇上怎么会怀疑到自己身上呢？定是他在试了自己，对，一定是！
　　百里端见到她这般样子，心中却是已经冷了个彻底，却还是强压着怒气，定定的望着她。
　　“几日不见，朕倒是不知道爱妃变结巴了。”一双寒潭般的眸子死死的盯着秦袅，百里端的脸色阴沉的可怕，让秦袅心里的恐慌肆意的漫延，身体也是忍不住的颤抖起来，这样子的百里端，秦袅还是第一次见。
　　以往，她怎么对他，他虽说会想了各种法子折磨了自己，却从未对她有过这般脸色。
　　“呜呜，皇上您让臣妾说了什么？臣妾实在是不懂皇上您在说了什么？”她怎么敢说？又怎么能说？面对百里端如此冰冷的眼神，她唯有跟以往一般，用眼泪水来博取他的同情。
　　若是没有经历过中毒这件事情，无论秦袅做了多少过分的事情，百里端见着她这般样子，只怕是都会原谅了她。可如今，她却只是想杀了他，他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呢？
　　当真是讽刺！作为一代帝皇，自己心爱的女人，自己千方百计想要讨取欢心的女人，却时时刻刻都在惦记着要他的命。
　　幽冷的目光紧紧的绞着秦袅。那娇柔的面上早已经是梨花带雨，那纤弱纤细的身子还有一部分在锦被下，她黑发凌乱的披散在一边……
　　蓦地，他一下子俯下了身子，拎着秦袅的衣领将她提了起来，让她与自己毫无间隙。沉声问道，“为什么要下毒害了朕？”
　　“臣，臣妾没有！”秦袅转动着眸子不敢去看了百里端阴沉的眸色，被他楸着的领子勒的脖子生疼，秦袅只觉得自己呼吸都有些不顺畅，涨红了一张脸委屈的道。“皇上怎么能这般冤枉了臣妾。”
　　“哼，冤枉！”许是看到她痛苦的神色，百里端有些于心不忍，冷哼了一声，猛地松开了手，将她甩到床上。
　　脖子上的禁锢感觉一消失，秦妙便趴在床上拼命的咳嗽了起来，好像要将肺给咳了出来似的，贪恋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过了良久，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心底却是对百里端越发恨了起来，为什么他没有死。
　　“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百里端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眼神化为一把利剑，死死的绞在秦袅的面上，里面再也不曾有了半丝的感情。
　　秦袅眸底满是恨意，若是现在有把刀她想着定是能够一刀捅了过去。若不是因为她，九王爷怎么会不要了她。都是他害了自己，毁了自己的感情！
　　“是不是百里尘指使你的！”见她眸底满是恨意，百里端冷声道，便是周身上下都弥漫了一股的冷意。
　　“不是他！”听到百里尘三个字，秦袅下意识的回道。猛地抬起了眸子，眸底满是惊恐。
　　“当真是你！”百里端俊眉紧紧的皱在了一起，双手将趴在床上的秦袅整个提了起来，一双冷眸狠厉的盯着她的眼睛，“你看着朕的眼睛，说，你为什么要下毒害了朕？”
　　望着他眼神里一闪而过的痛苦，秦袅有些僵住了，过了半响，她才勾唇轻笑道，“你既然知道是我下毒害了你，现在将我杀了啊，这般就再也不会有人想害你了，呵呵——”说道这里，秦袅大笑了起来，一滴滴泪水顺着她的眸子满满的往下，滴落在百里端的手上，将他的心烧的生疼。
　　为什么要这样子？为什么偏偏是她！见她点头承认，百里端心里的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了，唯有一双眸子狠狠的盯着秦袅。似乎想要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的愧疚。
　　在他中毒的这些日子，他反复的想着到底是谁下毒害了他？第一个，他怀疑的便是云卿卿，他是喝下了她给鸡汤后，方才觉得自己身子不适，像是中毒了。
　　若不是那御医早年去过了边疆，怕是诊断不住他中的是慢性毒药。云卿卿进宫还不到一个月，怎么会给她下了慢性的毒药呢？
　　他问了御医，这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呵呵，那是他第二次临幸她的日子，第一次，许是因为她来不及准备……
　　“想死？”百里端指腹轻轻的磨擦着她的红唇，唇边勾起一抹残酷的笑意……

　　☆、第二百零五章：是你杀了我

　　再次将她狠狠的摔回了床上，自己身子抵了上去，将她困在自己身下，眸子里满是阴冷，他轻启唇一字一顿的道，“朕不会杀了你，朕会让你看着你心爱之人死在你面前。”
　　秦袅闻言，愣住了，“你不可以！”
　　“不可以？为什么不可以？”百里端轻挑了下眉头，冷笑着问道，心里却是已经感觉不到丝毫的疼意。
　　秦袅惊恐的望着他，看着他眼底隐藏着的巨大痛苦，心里像是被打翻了五味瓶一般，说不出的滋味，她甚至有些迷茫，自己这般做是否对错。但不知为何，看着他这般的眼神，她下意识的想要顶了回去。“这件事情是我一个人干的，与他无关！”
　　“你心心念念的九王爷眼中可只有云家大小姐一个人，你这般做值得吗？”百里端冷笑着问道，眸子里却是格外的认真。
　　值得吗？他百里尘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般对他吗？甚至不惜牺牲了自己的性命？
　　许是被人戳中了伤口，秦妙面色苍白，睁大了泪眸，狠狠的点头道，“值得！”
　　“呵呵，秦袅你当真是贱啊，他百里尘有什么好？你要这般对他？你以为朕死了，这皇位就是百里尘坐了。你以为只要百里尘坐上皇位。你便可以与他在一起了？你不过是朕玩剩下的破鞋而已。”“破鞋”二字，他故意说得很重，说罢，还特意在那红唇上轻噬咬了几口。
　　唇上传来的痛意让秦袅皱紧了眉头，本能的伸出手，想要将百里端推开。一边扭开了自己的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朕说过不会杀了你的。”百里端抬眸，一只手捏住她的脸颊，逼着秦袅面对着自己，狠厉的盯着她的脸，眼神里满是嘲讽和厌恶，“朕会好好的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但是，爱妃你若是想寻死，秦家那么多人便让他们给你陪葬。爱妃一向聪慧，自然知晓谋害九五之尊，是谁罪至九族。”
　　“不，不……”秦袅不明白为什么百里端不杀了她，但是，她知道，她连寻死的资格都不曾有了，一旦她死了，秦家便会被她所连累。
　　“放心，爱妃一直很得朕的心。”百里端突然阴冷一笑，一下将她的衣服给撕了开来，“朕大病痊愈，爱妃知道要怎么做吗？”他的手指在她脸上来回移动，眼神迷离，似乎很痴迷般的望着她。
　　“皇上，您若是身子骨不适，还是早些回去歇息。”秦袅感觉到他身上炽热，眼前是百里端痴迷的脸，觉得有些恍惚，心里更是百味杂尘。
　　眼下。对百里端，她除了憎恨，还有一丝心疼，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曾发觉的心疼。
　　若不是她的眼里先看到了百里尘，或许她会接受他。
　　若非他总是用了那些手段折磨她，或许她也会接受他。
　　突然脑海中浮现出与他在一起的场面。酸甜苦辣，有一半的滋味却是他给自己的。也许，有那么一刹那，她也想过不去再想了百里尘，就这样陪着他也好。
　　可是，在她犹豫的要不要放弃下毒的时候，他却将云卿卿给迎进了宫。
　　以往，他虽也去了其余妃子的宫殿，却从未留宿，那次，他不但留宿了，第二日早上还赏赐了她那么多的东西。
　　说什么自己最重要？这些个都是空话。那时候开始。她也会因为他而变得患得患失，秦袅冷冷嘲笑，心到底还是疼了。
　　见她这般说，百里端一颗心早就被伤的不成了样子，讽刺的道，“爱妃觉得自己还有对朕说不的权利吗？”
　　“臣妾从来没有跟皇上有不的权利。”秦袅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冷笑着回道。
　　她慢慢的伸出手圈住百里端的脖子，然后，红唇勾出一丝媚笑，“皇上，您要臣妾怎么配合？臣妾记得皇上最喜欢的便是……”
　　“贱人！”不等她说完，百里端猛地抬起手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眼里满是痛楚，为什么，她难道就真的丝毫不在乎了自己吗？
　　“这不是皇上想要的吗？”秦袅丝毫不在意脸上的痛意，唇边溢出一丝血迹，“皇上，不是想让臣妾伺候您吗？”说着。她温软的身子便又贴了上来，这不是他一直想要的吗？将她仅存的尊严踩踏完毕吗？她配合他就是。
　　好，很好！
　　望着主动贴上来的秦袅，百里端觉得自己会被逼疯了去。其实，他是舍不得杀她，即便她是条毒蛇，他也想将她养在自己身边。但是，一想到她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这般的对他，他心里就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
　　难道她真的看不到他所做的一切？
　　“你到底是有没有心的？你说啊，你为什么要这般的对朕？”他狠狠的捏着她精致的下颚，痛苦的问道。
　　“呵呵。”秦袅望着他眼底的痛苦，即便下颚传来骇人的痛意。她还是咯咯的媚笑道，“皇上，因为我恨您啊！若不是您，我怎么会来到这宫中？我怎么会变成这般样子？九王爷怎么会不理了我？这都是您害我的，是您亲手杀了曾经的秦袅啊！”
　　话落，她抬起眸子，讥笑的望着他，眸中满是残酷的光芒，“皇上，臣妾是您的爱妃啊，是您曾经说最爱的女人啊，如今臣妾伺候皇上，皇上不喜欢吗？”
　　“袅儿——”痛吗？不，他早已经麻木了，还有什么感觉？百里端自己都已经不明白，他只是觉得讽刺，莫名的讽刺。对百里尘的恨意却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
　　百里尘，朕所受到的羞辱都是来自于你，从小父皇就宠爱与你，甚至不惜想废了他来立他为太子。
　　若不是因为父皇突然病逝，怕今日连皇位都不是他的吧。
　　“百里端，你永远都是一个可怜的人。”秦袅突然收敛起唇边的笑意，讽刺的望着他，“你永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你永远得不到！”
　　得不到吗？不！他是皇上，他是北苍国堂堂的一国之君，这天下都是他的，他有什么得不到的！
　　“朕是皇上！”百里端冷然一笑，极力掩去眼底的痛楚，从她的身上爬了起来。道，“朕看到你便觉得脏，来人，去了云妃那里。”说罢，便甩袖转过了身子，径直走了出去。
　　秦袅微微一愣。望着他离去的挺拔身影，突然，心头涌起一股苦涩的滋味来，但是，一想到往后便也不用奉承了他，当即也是呼出一口气。用锦被包裹住了自己的身子，紧紧缩成一团。
　　外面的雨，好像停了。
　　宫婢们见皇上怒气冲冲的离去，忙赶了进来，瞧见百里端方才撕毁的衣服，一个个都垂下了眸子，暗自想着是不是皇上又对娘娘做了这般子的事情。
　　秦袅也不想估计锦被下的自己，只背对着那些个宫婢，阖上了眼睛，不想去理会了那些个事情。
　　但是，她不曾知道的是一个穿着湖绿色宫装的丫鬟眸色深了些，趁众人不注意。偷偷的离开了秦袅的宫殿。
　　——
　　“事情怎么样了？”离着秦袅宫殿不远处的一座昏暗殿内，有一道男声传来。
　　“事情跟主子想的一样，皇上知晓是秦贵妃下的毒后，大怒。”回话的便是方才那个身着湖绿色宫装的丫鬟，“只是，主子。皇上为何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