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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夫妇日常-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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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予笑着点点头,抱着熟睡的小望之,轻手轻脚地进了西间。
    时间过得真是快啊,不知不觉间,当初那个孱弱瘦小的小婴孩,竟然已长成了如今这般壮实聪慧的模样。
    单是想一想,心就软得如同春风里的云朵,熨帖,温柔。
    

第39章 三味

  小望之的周岁礼一过,剩下的大事情便是韩彦搬家,学堂授徒开课了。
    土坯房晾了快个把月了,其实也勉强能住人了。但是因为小望之还太小,韩彦担心屋子里潮气太重,伤了他的身体。
    这件事情便还需再等上两个月。
    韩彦自己对着历书挑选宜于乔迁的黄道吉日,一瞧最近的一个良辰吉日也得到九月份,因此便安然地等下去。
    然而学堂却不能一直拖着不开学,寨子里的大人孩子们可都盼赶紧开学呢!
    所以韩彦决定等墙上的泥一干,就开学授徒。
    又不是要日夜居住,一天最多待上三四个时辰,即便是带着一点潮气,也无关碍。
    便对着历书挑选了最近的吉日五月初六。
    要置办笔墨纸砚等杂物,还得结合獾子寨的实际情况制定学堂的各项规章制度,最好再亲自编写一套适合孩子们的启蒙读物……
    一时间有许多事情要忙。
    哦,对了,学堂的名字到现在还没有定下来呢。
    一日韩彦正在冥思苦笑,舒予见了随口笑道:“要不学堂就起名为‘三味书屋’吧?”
    实在是鲁迅先生的《三味书屋》以及《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等文章太深入人心。
    谁知韩彦一怔,眼神骤然一亮。
    默然思索片刻,竟然拊掌大笑赞叹道:“宋李淑《邯郸书目》一书有云:‘诗书味之太羹,史为折俎,子为醯醢,是为三味。’‘三味书屋’?极妙!极妙啊!”
    又对着舒予真诚夸赞:“舒予妹子真是大才啊!你是怎么想起这几句的?”
    一脸赞赏的好奇。
    舒予听前半句的时候,还很有些羞涩,不好意思又做了一次“抄袭狗”,然而待听到后半句时,顿时心里一紧。
    然而很快便又镇定下来,笑嘻嘻地摆手道:“我哪里知道这些,韩大哥莫要开我玩笑了!”
    就是知道也不能承认啊!
    “那舒予妹子这‘三味’是为何意?”韩彦一愣,忙又追问道。
    总不会是饭菜之口味吧?
    舒予想了想,将寿镜吾老先生的话搬了出来:“‘布衣暖,菜根香,诗书滋味长’,韩大哥,我想的是这‘三味’。”
    说罢,抬头飞快瞥了韩彦一眼,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可没有韩大哥的学问,张口就来什么书啊子啊史啊的。我就是想着,吃饱了,穿暖了,再能读书习字,对于咱们来说,就是天大的福气了!”
    说着,一脸认真地向往着自己所说的“三味生活”。
    韩彦一怔,哭笑不得,然而还是赞了一句:“舒予妹子这么想也很不错的。人生在世,若是连眼前的处境都改善不了,更遑论是其他了。此解极贴地气,亦真亦妙啊!”
    唔,这么一想,舒予对于“三味”的解释,对于如今的獾子寨诸人而言,当真比他的掉书袋好得太多了!
    等再看向舒予时,眼底的赞叹少了先前的客套,愈发地真诚起来。
    舒予被韩彦这真诚的赞叹烧红了脸,呵呵笑了两声,连忙摆手道:“我信口胡诌的,韩大哥莫要这样夸赞,我可承受不起。”
    韩彦见舒予难为情,笑了笑,倒也没有再继续夸赞下去。
    转而和舒予商量起了学堂的琐碎事务。
    “我虽然来了有小半年了,但是对于寨子里的习惯风俗还知之不多。舒予妹子,你觉得这‘三味书屋’一天开堂授课多长时间为宜?在什么时辰最为合适?”韩彦诚心请教。
    舒予想了想,认真回道:“獾子寨世代以打猎为生,就算是如今孩子们要上学读书,可祖业总不能废了。”
    舒予推心置腹,坦诚道:“就算是世代书香的人家,也未必都能供出个进士来,更别提是像獾子寨这样世代以打猎为生、祖祖辈辈大字都不识几个的小地方了。
    “就是放眼整个秀水河子镇,近三十年来,也不过只出了谭老先生一个秀才而已。
    “所以,我觉得,读书识字不过是开化启智,让孩子们不再懵懵懂懂的,若是生活能因此而得以改善,当然就更好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在獾子寨这种地僻物乏的地方,努力安稳地生存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韩彦默默思索片刻,怅然笑道:“你说的对,是我太想当然了。”
    顿了顿,又止不住地庆幸笑叹道:“幸好问了你一句,否则,我只怕要按照京城学堂的那一套,将孩子们都当成是大周未来的‘进士储备’,全天候严厉教导要求呢!”
    舒予知道韩彦最后一句是在开玩笑,遂顺势眨眨眼睛,调皮笑闹道:“我也就是实话实说,希望不要因此打消了韩夫子对于教学的积极性才好!”
    韩彦哈哈大笑。
    笑罢,又道:“那就上午开课授学,下午仍旧放他们跟随父兄练习打猎吧。一日之计在于晨,清早头脑清醒思维敏捷,正适合读书习字做学问。”
    舒予拊掌赞同。
    “至于授课时长嘛,我看就两个时辰吧。”韩彦想了一会儿,征求舒予的意见,“从辰时到巳时,先教书,再习字,中间休息两刻钟,你觉得如何?”
    舒予默默地算了算,抬头笑道:“韩大哥安排得很妥帖。只是有一点,孩子们年龄都比较小,又是山间野惯了的,只怕到时候未必能够坐得住这么长时间。
    “不如,将这两个时辰分为四段授课,每段中间休息一刻钟,韩大哥意下如何?”
    这样算下来,一节课四十多分钟,恰恰好合适。
    韩彦认真思索片刻,拿定了主意:“那还是分三段授课吧,每段中间休息一刻钟。”
    否则,授课两三刻钟就休息一次,那也太频繁了些,不利于锻炼孩子们的专注力。
    他小时候父亲亲自给他启蒙时,往往在书房里一坐就是半天。他虽然当时觉得时间漫长熬不住,然而现在却很感激父亲当初的严厉。
    如果当初要是按照他自己的性子混下去的话,只怕他最终会成长为一个急躁莽撞、有勇无谋的莽夫。
    这样即便是上天依旧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也未必能够计划周详,配合长姐等人将小望之顺利救出牢笼,又一路北上落脚安家。
    

第40章 大胜

  怕舒予不明白他这样安排的用意,韩彦又笑着和她解释道:“京城里的学堂,夫子们往往是教授完预备的内容才会结束的,最长时要半天,最短也得半个时辰。
    “现下孩子们刚刚开始上学启蒙,不过是跟着诵读‘三百千’之类的启蒙读物,再练习几个简单的大字,我觉得一堂课半个多时辰,倒也合适。”
    言下之意,等将来孩子们有机会开始学习四书五经之类的典籍了,一堂课的时长还会随之延加。
    舒予想了想,笑着点点头,脆声应道:“我对这些都不太懂,韩大哥拿主意就好了。”
    到什么山唱什么歌,现代四十五分钟一节课的那一套,或许未必适合当下的时俗。
    韩彦并不客套推脱,笑着点了点头,又怅然感慨道:“若是做夫子碰到的都是你这样天资聪慧一点就透的学生的话,那就是做一辈子的先生,我都乐意。”
    舒予嘻嘻笑了,却敏锐地抓住了韩彦话里那点悲凉的慨叹。
    韩彦说的是“如果”,也就是说,实际上他并不可能做一辈子的夫子,那自然就更不能一辈子都留在獾子寨了。
    她能够理解韩彦的选择。
    韩彦文武全才来历复杂,绝非池中之物,又如何会甘心一辈子都留在獾子寨这样偏僻荒凉的小地方。
    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
    可是明白归明白,想到相熟的人有一天会离开,心里难免会有点小失落。
    再说了,韩彦若是离开,小望之定然也是要跟着走的……
    舒予以手支颐,沉默片刻,遂又展颜笑道:“若是都能碰到韩大哥这样幽默风趣又耐心仔细的夫子,那估计这全天下读书人,就没有不乐意进学的了!”
    人生如萍,聚散匆匆,这本就是常情俗理。
    纵然难免一时神伤,可总要昂首向前,笑对生活。
    见舒予将他的话又原样还了回来,韩彦拊掌大笑,颔首道:“如此这般,那咱们师徒相遇岂非是相得益彰,难得的缘分?”
    倒是半点也不谦虚。
    “诚然这般。”舒予亦煞有介事地答道。
    韩彦开怀大笑。
    先前因为遭际坎坷的那点暗暗感慨沉郁,瞬间都烟消云散。
    不管未来几多艰辛,都无妨眼下这点快慰。
    屋外,晴日和暖,凉风习习,山鸟时鸣涧中,愈发显得山间岁月悠然清寂,颇多趣味。
    张李氏带着小望之在屋后翠竹接引的山泉小池处洗衣服。
    小儿贪玩,手捧泉水,溅得到处都是,咯咯欢笑,丝毫都不管泉水打湿了衣衫,还是沾湿了头发。
    阳光便借着这四溅的水珠,散发出奇异夺目的光彩来,辉煌灿烂。
    引得妇人轻声嗔怪,笑语无奈。
    韩彦推窗而望,见状嘴角上扬,语气轻快地和舒予说起学堂的杂事杂务来。
    等到张猎户拖着两只肥硕的獾子得胜归来时,三味书屋的教学章程已经初步拟定。
    “小望之,快过来,瞧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还没有进院,张猎户就高声吆喝道。
    韩彦温声望过去,回头对舒予笑道:“我看张大叔今日收获颇丰,咱们去搭把手吧。”
    舒予点点头,忍不住笑道:“好些天了,终于见爹打猎回来是笑着的了。”
    自打上次打猎远远地输给韩彦之后,自家老爹的拗脾气就上来了,每天都跟着了魔似的,每天太阳还没露脸,就骑马挎箭雄赳赳气昂昂地出去了,一直到天边最后一丝霞光散尽,这才踏着暮色垂头丧气地归来。
    倒也不是说没有收获,而是收获不多,而且少有一箭毙命的猎物,跟韩彦那自然是没法比的了。
    可这回倒是兴高采烈的,就跟那大胜归来似的。
    “也不知道是什么稀罕物,值得他这样高兴!”舒予抿唇笑道,“咱们也瞧瞧去!“
    说着,随韩彦一起出屋迎了上去。
    小望之早就颠颠地迈着两条小短腿,连跑带跳地从屋后泉池奔了过来,路过舒予身边时,也顿都没有打一下,就风一般地冲了过去。
    “慢一点。”舒予连忙笑着叮嘱道,“又没有人会跟你抢,别再摔着了!”
    韩彦笑着摇摇头,道:“随他去吧。”
    男孩子多摔摔,才更皮实呢!
    小望之却已经冲到了张猎户身边,抓着他的裤管,探头探脑地四处寻找,一脸兴奋好奇地喊道:“看!看!看!”
    张猎户嘿嘿笑,变戏法似的从马上搭着的布袋里抱出两只小梅花鹿出来,蹲下来给小望之瞧。
    只见黄褐色带着白色斑点的两小只,乖乖地窝在张猎户的怀里,孱弱得连眼睛都不怎么睁得开,似乎只余下喘息的气力,看得人直心疼。
    小望之却高兴得不得了,欢笑着,伸手就要去抱。
    “诶,现在可还不行!”张猎户连忙往一旁躲了躲,跟小望之解释道,“它们还小着呢,连吃奶的劲儿都没有,你手下没个轻重的,再一不小心把它们给弄死了。”
    小望之当然不乐意,伸手要去捉,口中还着急道:“要抱!要抱!”
    韩彦清咳一声。
    小望之就跟没听到似的,干脆直直地望张猎户怀里扑,伸手就要去抓小梅花鹿。
    “要抱!要抱!”小望之不屈不挠,一把抓住其中一只小梅花鹿的耳朵,心中大喜,用力就是一薅——
    “疼疼疼!”一连串的呼痛声从小望之嘴里蹦出。
    只见小望之连忙缩回手,去护自己被韩彦拎住的耳朵,哪里还有工夫去抓那两只小梅花鹿?
    “欸,你打他做什么!”张猎户急忙起身去护。
    连怀里的两只小梅花鹿都顾不上了,直接塞给了舒予,就要动手去扒拉韩彦拎着小望之耳朵的那只手。
    “爹。”舒予侧身拦住,轻轻地摇了摇头。
    别说韩彦是小望之的父亲,见儿子做错了出手管教,她爹一个外人本就说不得;就算是小望之是她爹的亲孙子,这会儿也不好出面和韩彦动手。
    一来,小望之有错在先;二来,韩彦本就没有使力,他们这个时候上前拦了,反而让小望之觉得有了依仗,更加闹腾。
    

第41章 骄傲

  张猎户被女儿一拦,只好在一旁吭哧吭哧地憋红着脸生闷气。
    好在韩彦也不过是小惩大诫,见小望之一松手,随即也撒开了手。
    “疼不疼?”韩彦蹲下身来,盯着小望之问。
    小望之把头点成了啄米的小鸡。
    “那你揪小梅花鹿的耳朵,它疼不疼?”韩彦又问,语气平静。
    小望之转头看了一眼两只战战兢兢缩在舒予怀里的小梅花鹿,正浑身抖着一个劲儿地埋头往舒予怀里躲,小嘴一撇,垂下脑袋不说话。
    “嗯?”韩彦哼声催促。
    小望之飞快地抬头偷觑了韩彦一眼,低头抹着泪珠儿,点点头。
    韩彦松了一口气,神色也温和起来,耐心地和他讲道理:“张爷爷已经跟你说了,这两只小梅花鹿孱弱得很,逗弄不得,你却还要拿手去揪他的耳朵,明知故犯,知道错了吗?”
    舒予说得对,小望之还小,于人世人事俱是懵懂好奇的时候,此时与其一味地严加管束要求,倒不如刚柔并济,教给他道理,让他自己明白清楚了,才能在以后尽量少犯甚至是不犯类似的错误。
    “棒打出孝子”,那只“棒子”可不仅仅是严打,还有说教。
    “知道错了吗”这句话,自打小望之懂事起,韩彦不知问了多少遍,是以小望之这会儿一听,立刻就乖巧地点了点头,还不忘记咕哝不清地补上一句:“错了。”
    认错十分娴熟,态度依旧诚恳。
    韩彦见状满意地点点头,语重心长地教导道:“人生于世,要学会设身处地、推己及人,师心自用、不听劝谏,终将会刚愎自负酿成大错。你现在虽然还小,这些道理却不能不明白。”
    水则载舟,水则覆舟,这是每个为人君者都应该明白的道理。
    所以杜牧才会在《阿房宫赋》中喟叹:“一人之心,千万人之心也。”
    此心,即是推己及人之心。
    小望之似懂非懂地看着韩彦,迷迷糊糊地点点头。
    舒予见状,笑着添上一句:“就像是你被揪了耳朵会疼,就该想到小鹿被揪了耳朵也会疼的。”
    小望之的眼神一下子清亮起来,连连点头。
    韩彦笑看向舒予,无声道谢。
    舒予回之一笑。
    韩彦似乎很喜欢讲大道理,偶尔甚至会拿“家国天下”举例来教导,却忘了小望之不过是个才满周岁的孩子,他所能理解的不过是吃喝玩乐之类的日常琐事罢了。
    譬喻浅近,小孩子才能听得明白,记在心上。
    “去和它们玩吧!”韩彦拍拍小望之的肩头,指了指偎在舒予怀里的两只小梅花鹿,叮嘱道,“小心一些,别弄伤了它们。”
    小望之点点头,泪珠儿还没有擦干,嘴角就先咧开了,忙不迭地跑了过去,伸手轻轻在两只小梅花鹿轻软的皮毛上抚摸。
    两只小梅花鹿察觉到小望之的小心温柔,也慢慢地放软了身子,乖乖地卧着,一动不动。
    有一只胆子大的,甚至还仰起小脑袋,拿那圆润润的鼻头去蹭小望之的手心。
    把小望之痒得咯咯直笑。
    张猎户一直紧绷着的脸色,这才算是好看起来。
    韩彦在一旁瞧见了,趁势上前笑问道:“张大叔打哪里得来的这两只小梅花鹿?它们的母亲呢?”
    这么小的幼仔,看起来出生应该也没几天,一般都是由雌鹿小心地呵护照料着的。
    张猎户才刚生完气,这会儿还笑不出来,说话语气也有点冲:“不知道!大约是被谁猎了去吧!”
    态度虽然算不上恶劣,但也没有平日的亲切随意。
    韩彦并不生气,反而笑容更盛。
    小望之就譬如眼前的这两只小梅花鹿一般,自幼失去了母亲的庇护,颠沛流离,前途未卜。
    张大叔心疼小望之,甚至为此而不惜跟他置气,他只有高兴感激的道理,又怎么会生气。
    “那倒好,暂且先养在羊圈里,让母羊喂养照顾着,将来可以做小望之的玩伴。”韩彦笑道,态度一如既往的亲近温和。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韩彦还笑得如此真诚。
    这下子,张猎户反而不好意思起来,觉得自己刚才生气实在是有些小题大做,便缓了缓神色,也笑了:“我当时瞧见了这俩小可怜,就是这么想的呢!”
    先前出生的那两只小羊羔,已经作为答谢,连同韩彦上次打的没吃完的一整只獾子肉干,送去了韩家,为此小望之怏怏不乐许久。
    两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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