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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冷宫皇后(夜嫦梦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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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第17节:内心比墨汁都黑(7)
一举香,娓娓道来:“日月经天,江河奔淌;同祖同根,同愿同向。血浓于水,四海共襄。新郑拜祖,源远流长。黄陵祭祖,扫墓酹觞。拜祭呼应,相得益彰。敬慰拜告,状惟尚飨!”
语出惊人。
众臣无一不哗然,初七所闻果然是名不虚传,传闻中新晋皇后才貌双全,尤擅丹青。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正所谓恒敛千金笑,长垂双玉啼。此等佳人,引的众人再侧目。
再举香,娓娓道来:“桥山灵秀,沮水汤汤。懿维我祖,勋业辉煌,一统九州,文明兴邦。万代千秋,惟宗是仰。泽被后世,日月同光,制礼定乐,历五千年而流芳。欣逢新千年之首岁,益缅怀吾祖之功德无量。”
语出再惊人。如此聪慧之女子,前文祭奠先帝,后文预示后世。既表对先帝之敬又表对现帝之祝愿,果真奇智也。
三举香,苏曼曼定定心神:“自古帝王,受天明命,继道统而新治统。圣贤代起,先后一揆,功德载籍,炳若日星。明礼大典,亟宜肇隆。敬遣专官,代将牲帛,神其鉴飨!”
感谢语文老师,感谢历史老师!苏曼曼举香暗暗吐舌,学生阶段除了美术之外,最喜爱的就是古代诗词,戒于上次龙炎王朝不识八仙来看,这些祭文,他们自然是不会通晓的了。谢谢语文老师,谢谢历史老师!再叩头!!
国师接过太后手中之香,插入香炉,并列于起初君御邪侧,开始读起祭文。
惟帝智周万物,泽被瀛寰。
拯群生于涂炭,固国本于金汤。
涿鹿征诸侯之兵,辔野成一统之业。
干戈以定祸乱,制作以开太平。
盛德鸿规,于今攸赖。
今值清明之良辰,援修祀之旧典。
园寝葱郁,如瞻弓剑之威仪;
庭燎通明,恍接云门之雅奏。
所冀在天灵爽鉴此精诚;
默启邦人,同心一德,化灾为祥和,跻一世于仁寿。
庶凭鸿贶,以集丕功。
备礼洁诚,伏维歆格!
礼炮之声骤鸣,满朝皆闻一片伤泣之声。
哭声震天,尤其是,女人的声音。偷偷望去,但见众多华丽妇人,身边皆有武官把守,看来,尽是些伺候过先帝,但未有生产的妃嫔,她们的命运,将会是,生祭。
西域的音乐,血色的葡萄酒,妖媚的女体倒影在墙上,拉长了的曼妙腰肢,随着音乐的加速,腰肢扭的像狂风之中的绿柳,倒影越拉越长。
影子突然活了过来,伸出只只利爪。
“苏曼曼,随我们去吧~”影子对她伸出手。
他怎么知道自己是苏曼曼的?在这他们只知道自己是寇兰妖而已。去哪?不去,现在是晚上,她要睡觉!苏曼曼转身便跑,她感觉自己身边的风声刷刷的,哇耶,这哪是在跑,明明是在飞!只见两只利爪一左一右,架起了她,脚离地了,越飞越高了。飞过了御花园的凉亭,飞过了凝宵苑的冰雪屋檐,飞过了云间……
第18节:内心比墨汁都黑(8)
会在哪里降落?
苏曼曼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物,连白袍都没穿,自己竟然就身着白色内衫,光着脚下来了?
竟是,不冷。
还未有何反应,便感到自己的身体在不断的下落,窒息的感觉让她挥舞着自己的双手,希望能抓住什么能延迟她的降落。
突然,感觉身子被扶住了,像长了双轻柔的翅膀,突然想起是白皑皑的雪地,低头看去,未穿鞋的脚踩在雪地上,留下朵朵小白梅。
心里有个声音,催促着她往前走,眼前的人影,渐渐变的清晰,昂扬的身影,引她想看到他的脸。
转头,看看是哪位?苏曼曼从他侧面过去,想看清楚。
为什么,能感觉到他身上所传出的,淡淡的,忧伤的味道呢?
让我看看,你,是谁?
不自觉秉住了呼吸,苏曼曼伸出香葱玉指,左手拂住被风吹乱的右边水袖,心好象被什么抓住了。
越往前走,感觉离他的距离却是越来越远,身后有什么拉住了她。苏曼曼骤而转身!黑色爪子将利爪伸向她,狠狠的往回拉。
窒息了,窒息了!手还在半空之中,身子越升越高……
手变的越来越多了,一双,两双……女人哭泣的声音充斥了整个耳朵,那褐衣的女子,不正是灵香口中的福贵妃吗?
她平时高簪的头发,现在却披散在脑后,指甲里黑泥塞满了,伸出手,朝她走过来。一边走,身体一边往下沉,曼曼朝她看去,却看到福贵妃的身体慢慢的散为泥沙,分裂了,坠落了下去,和泥土,混合在了一起。
救命,不能呼吸了。猛然睁开眼睛,迎接她的是满室的黑暗。夜半时分,无心睡眠。
恐惧感充满了苏曼曼的眼,充满了她的口,身子在此时突然往下迅速的坠落。
原来,是梦。
竟再也睡不下去了,苏曼曼起身,不惊动侧房的灵香,披了个厚厚的披风,开了窗。一轮明月高挂凝宵苑前,照的屋内,都是泛了白。
感觉到胸口,无限的沉闷,是因为白天见到的那些妇人吧。那些早上还活灵活现的生命,终奖在三日后,活活送命。
生命,没什么比生命更重要。可那些妃子,却因为突来的灾难,命丧黄泉。生祭,她们将会在在泥土之中慢慢的停止自己的呼吸,那些曾经的芳华,那些曾经的风雨,那些曾经的勾心斗角,都会在泥土之中,慢慢腐烂。先帝子嗣匮乏,可生性风liu,未有子嗣的傧妃有近两百,无一例外,全部,终将归于尘土。
前几天听多那灵香那小妮子在耳朵边的碎碎念,无一不是某某宫的谁谁,深得皇帝厚爱,又或是哪哪宫的妃子,找哪哪宫的才人理论,整一《宫心计》兑现大全。先帝的骤死,这些女人争的,夺的,又还剩下什么,想到新帝,那个阴冷的男人——君御邪,苏曼曼又是暗暗心悸,历代皇帝皆如此,新帝登基,肯定又是扩大后宫,这后宫又能安宁几天呢?
第19节:内心比墨汁都黑(9)
寇兰妖,苏曼曼暗自庆幸,难怪那么多人置你于死地,两百妃嫔,你竟能脱围而出,还一举得男。只是,自己莫名的穿越来到这具肉身,不乐观的想,怕寇兰妖本人也已经仙游去了罢。
临生产了还会命丧黄泉,若非是自己遇到穿越这奇事,想来,怕会是一尸两命了吧。
李爽,苏曼曼脑海中突然又跳出这个名字,自己穿越找到了肉身,他呢?是埋尸于二十一世纪,或者是和自己一样穿越到了这古怪的龙炎王朝呢?
转眼过了这么久,那些小崽子应该已经考完美术联考了,不知道成绩如何呢?
脑子里乱乱的,满满的都是乱七八糟的事情,一瞬间,苏曼曼对自己产生了怀疑,自己,究竟是苏曼曼亦或是寇兰妖呢?到底,二十一世纪是个梦,还是,现在的自己,在做梦?
点点细雪从墨黑的天空飘洒而下,伸出手,接了一颗,白色的雪瞬间便融了去,空在掌心留下颗水珠,侧个手,边滚了下去。
正是天寒时分,月隐了去,雪越发大了起来。
花园的假山那边,传来劈剑划空的声音,这么晚了,还有人吗?
悄悄的推开房门,移步出行。雪已经密密的覆上了地面,少了月光,廊桥的灯笼将她的身影拖的摇曳昕长。
剑身挑雪,破空凌云,李绍焓下手凌厉,行剑如行云流水,剑身在夜空不时划出声声如鹤唳般的声音,剑穗侧翻拉过俊秀的脸。
原来,是他。
苏曼曼站在红色梁柱之后,柱子的颜色将她的身影巧妙的隐藏之后,风拂来,她拉紧了身上的披风。
忆起初见之时,朱唇微翘,他说了几次来着?
三次,这个男子说了三次“贵妃娘娘请自重”呢。不折不扣的古板家伙。
在皇宫之内竟然还能佩剑,想来是个武官,且身份不低的罢。苏曼曼细细端量着李绍焓,却不知,同样一双眼睛也是盯住了她。
李绍焓侧转过身,剑从脸前过,敏锐的气息让他发现柱后有人。应该是小宫女之类的吧,李绍焓直接将那呼吸忽略不计了,呼吸平乏,并不像学武之人,而且步伐也沉重,并无杀气。
渐渐的,李绍焓有些沉不住气了,那人在身后悉悉梭梭的不知道在干些什么,这声音让他都无法忽视。干脆收回吐呐,回势定神,去看看那人在干些啥。
一个红色风衣包裹的女人,李绍焓顺眼看过去,只见她缩着个身子,明明冻的打着哆嗦,却不知蹲在雪地上干些什么。
长长的黑发把她的脸遮了大半,灯笼的烛光隐隐的照过来,长长的睫毛在眼底留下深深的阴影,很熟悉,却又想不起脑海中这号人物。她在做什么?李绍焓悄声的走到了她的身边。
她竟是在雪地里画画呢。
只见苏曼曼拿着一跟小枯枝,在薄薄的雪地划过,不两下一个个小人活灵活现在她手下的雪地上展现开,李绍焓注意一看却吓了一跳,她所画的竟然是刚刚自己所挥舞的招式!
第20节:内心比墨汁都黑(10)
“你这是在干什么?”李绍焓忍不住想看清这个古怪的女人。
吼,被发现了!苏曼曼盯着前方突然度出的灰色靴子,不用想,肯定是刚才那个在前方挥剑的男人咯。被他看到,肯定会认出来的。她紧张的想,不过,不知道他见到她是否又会只说那一句呢?
此时见面实在太尴尬了,苏曼曼拉了拉身上的披风,脑子想着如何脱身。三十六计,走为上!就在李绍焓以为她会抬起头的那刻,转身便往后跑去。
李绍焓只迟疑了片刻,行为古怪,难道是刺客?拔剑出鞘,一追而上。
从没像此刻这样觉得自己的腿短了,苏曼曼愤愤的看着脸颊右侧的寒光闪闪的剑,才一眨眼的工夫,只是转了个身,他的剑就追到了面前了。
果真,好剑,削铁如泥吹风断发,几缕发丝轻飘飘的自脸侧落到了雪地上,触目的黑,惊心的效果。
硬着头皮,苏曼曼缓缓的转过头。
迅速的收回剑,掩饰住一闪而过的惊诧,李绍焓单膝下跪“太后恕罪!”
太后哦?苏曼曼讪讪看着李绍焓,认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真的是升级了哦。
“起身说话。”咳咳,人家既然这么叫了,她也不能太失礼了不是。
“我梦游呢~”这个解释如何?苏曼曼讪讪的想。
梦游?李绍焓皱了皱眉头,这女人说的什么鬼话?而且看着她谨慎的和自己保持着的一段距离,李绍焓纳闷,若是以往,那女人早像橡皮糖一样往自己身上贴了。
寇兰妖为怀龙胎,简直是无所不用,特别是对她有用的人。自己也是见识过的。
不过,小皇子满月那天,她的表现还真的是让他称奇,一直以来,只知道她是个惟利是图,空有长漂亮脸蛋的充满野心的女人,竟想不到,会有如此好的画功。
垂着头望向刚才她划过的雪地,又是惊奇,寥寥数笔,招式栩栩如生。
“天冷了,容微臣送太后回宫。”按耐下心中的惊奇,垂脸恭送。君御邪大仇得报,若非现在不适宜再死这个女人,她怕也早已下了阴朝地府了。毕竟,寇兰妖和慈慧皇后的死,有着莫大的关系。
雪,越下越大。
万恶的龙炎王朝,没小说看,没电脑,没MP3,没电视,甚至……没人聊天。
回到房间,仰在绸缎□□,无聊的数着高处的纱幔。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难道,这就是她后半辈子的“太后”生活?天地耶,她今年才18岁啊,而且是个连孩子都不用自己奶的孩子妈。
翻个面,狠狠的把自己埋进柔软的被幔之中。精致的手绣牡丹在金线之下泛着冷光,屋内的铜炉不时发出炭烧裂开的噼里啪啦声,在这寂静的夜,显得格外的引人注意,照应着窗外雪的莆莆落地声,越发显得夜的浓重。
热,这炉火哄的满室的燥热。
苏曼曼脑海之中浮现刚才的画面。果真是个很沉闷的人呢!初次见面的时候,若非他说了三次“贵妃娘娘请自重”还真的以为他是个哑巴了,明明长了一双桃花眼,对人,却是冰雪的寒冷。
第21节:新帝登位(1)
经常听灵香谈起他,每次都是讲的面泛桃花,泼辣的小姑娘每每提到他总是一付羞答答的样子。
讲的无非是李绍焓未做宫内侍卫之前,曾经的辉煌战绩。让苏曼曼无限的好奇,看起来是那么文质彬彬的一个人,却有着高深的工夫呢。
来到龙炎王朝月余了,除了在□□,其他地方还真的是没怎么去呢,苏曼曼骨碌的转着自己的黑白大眼。之前那些妃嫔曾在她躺着不能动的时候来探望过她,无一不是冷嘲热讽的透着酸意,本想是趁她生产,夺得皇帝的欢心,却不想皇帝先逝,欢心,荣誉,这些,都早已没生命的重要了。
想到那一张张的脸孔,如花的美眷。苏曼曼一一刷过脑海中的脸孔,无一不是年轻貌美,先帝的花心,一些芳华逝去的妃子,早被赐入冷宫。冷宫此时,怕是锣鼓震天了吧,入冷宫,所得虽是寂寞,但至少,还能留的生命,不像这些即将被活埋的妃子,就这么的,化为了尘土。还不复来。
将自己的小手伸出被子外面,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抚mo着被面,冷热让她哆嗦了一下,就这么一哆嗦,曼曼觉得闻到了轻微的呼吸声。
是种压抑的呼吸,很明显,不是灵香。
微微的伸回自己在被外的手,是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在这夜半时分来到“太后”的房间。真个龙炎王朝除了新帝,自己就是最大的了,究竟何人如此大胆?
难道是他?
想来整个龙炎王朝,除了他,还有谁敢这么不敬呢?
正想着,感觉自己整个人被人提了起来。
他真高……
他……怎么就这么喜欢掐她的脖子呢?苏曼曼纳纳的看着眼前的人。
“醒了?”君御邪动了动嘴角,看着挂在手上的女人。
咳咳咳……这男人怎么就这么暴力?她可不想成为艳尸一具。既然他这么喜欢和她亲密接触,那她不介意再亲密一些。
干脆双手双脚全部爬上了眼前这男人的身。吼,真是看不出来,竟然抱不过来呢。为了缓解脖子上传来的压力,干脆抱的更紧一些。
这该死的女人,君御邪怒,她以为这次自己还能成功吗?
一掌挥去,打算打落身上的章鱼。却意外的在看到她的眼神之后顿了下来。
这淫妇,眼神却是如此的清冷。
想到那夜,她的唇亲在他的耳垂,她的柔软抵住他的……
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如果不是寇兰妖这个贱人在酒中下药,也就不会让她得逞。
就是那次的失误,害的母后反被其害,也让她怀上身孕,不然,这次的殉葬,肯定会算上她的一份。
哇塞,屁屁摔的真疼。不过,他把自己摔在□□而不是地上,也是心疼?苏曼曼暗暗的想。给自己壮壮胆,低声回了过去。
“陛下,你深夜来这干吗?请安吗?”苏曼曼端起自己的“太后”架子。
君御邪表情复杂的看着寇兰妖,登基几日,国事的繁忙让他无暇来好好“招呼”这个新任太后。
第22节:新帝登位(2)
“我深夜来此,难道母后你不知道吗?”君御邪邪邪的挑起苏曼曼的下巴,暧mei的气息蔓延开。
哇耶,这个男人好危险。
不知何时,风雪渐止,黑夜无星,只有月,一轮明月。
窗上贴的薄白纸片,透着白色的月光。
眸子显得更黑陈了些。君御邪盯的苏曼曼直发毛。这个男人有病,绝对有病。苏曼曼暗暗的想。此刻的自己能做些什么?喊非礼?算了吧,整个皇宫他最大,喊了也没用。等人来,怕小脖子早被他扭断了。
看不清他的俊脸,只知道有双漆黑发亮的眼睛此时正盯住她。
“你究竟想怎么样?”等不到君御邪开口,苏曼曼沉不住气的问他。
君御邪有微微的一怔,这女人?没像上次那样主动贴上来?
暗叫惋惜,如果她贴上来,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以水性扬花,淫。乱后宫来威胁她,没想到,她竟然没上钩。
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以前的寇兰妖,在和他单独相处的时候总会千方百计的往他身上贴,而现在……君御邪瞄了眼抱着厚棉被把自己裹的粽子样的女人,那眼神,没有以前给人的轻浮感,没有对他的恐惧感,有的是深深的戒备,有的是浓浓的,陌生的感觉。
“你是谁?”问出口突然觉得问题很奇怪,这个女人的一切,难道他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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