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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素手天下-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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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你怨我没有去?”
    “不能怨么?可是你去与不去我都想不开,所以干脆别说了罢。”谁还不会讲几分道理。
    只她与他之间,计较下来还真是说不清楚。
    最初时,祁云澈总以为她每每故意要和他叫板,时日长了才发现她是在与自己过不去,她让他困扰,何尝没有先扰了自己?
    这夜正好,静静的,尤为适合谈心。
    “既你什么都知道,为何不信我一次?”分明连祁璟轩那几个都看出,她快守不住了。
    “就是因为什么都知道,所以才不敢轻易相信啊。”越说汐瑶越是混乱了。
    她知道前世,她看着今生。
    她清楚身旁的祁云澈与那个祁云澈的相似之处、彼此分别,不能够混为一谈的。
    那些确定,不确定,似真非假,可是……
    转过头轻轻瞥向身旁的男人,她茫然的脸容恢复几许清醒,“你真狡猾。分明在皇上面前,你身不由己,连自己都无法完全掌控,却要我十成十的与你信任,凭什么?”
    凭什么呢?
    没有立刻回答,他亦是转身来牢牢望着她,温柔的询问道,“你说你什么都知道,那你说说,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藏在她心里的秘密,直觉与自己有关,祁云澈早就想听个完全。
    拉了拉被子,汐瑶不自然的眨了眨眼,眸光却坚定了,“我不想说。”
    “好。”祁云澈干脆得很,“那就等你想说的时候。”
    夏猎还长,她住在竹林里既方便又安全,他可以日日来,夜夜来,就不信她能每时每刻都守得固若金汤,密不透风。
    许是彼此间往来过招太多次,汐瑶当即闻出他弦外之意,“对我步步紧逼,你觉得有用么?”
    “作用不大,但有好过无。”他何尝不是被她逼得唯剩下这个办法。
    “与其这般……”别扭的向他递去一眼,得他示意的扬了扬眉,她才犹犹豫豫的继续道,“王爷不如想想自己的亲事。”
    “你在意?”王爷最会的就是举一反三,借力打力了。
    他侧身躺着,单手做枕,狭长的曜眸眯成一条缝,幽暗的眸光在里面闪烁,犹如一条星河,薄削的唇浅浅抿合,上扬出十分惬意的弧度,汐瑶见状,明白她问进他心坎里,暗自感到好笑。
    遂也侧转了身面对她,笑呵呵的道,“在意啊。前夜皇上才下了旨,让奴婢夏猎这段时日在竹林寸步不离的伺候颜公子,‘在意’是什么滋味,王爷不是最清楚的人么?”
    话罢,她似听到谁的牙在咯咯作响。
    他要是不在意,这夜就不会不顾礼数还有地位身份,出现在她的眼前了。
    慕汐瑶不太聪明,却不是个蠢人,“我想好了。王爷先把与贾小姐的亲事妥善处置罢了,再说别的吧。”
    说起贾婧芝,别人不知,祁云澈却是太知道她心里那个人是谁,故而语气因此变得意味深长起来,“本王不想娶她,她想嫁的亦早有他人,在此事上,你应当承担些许责任。”
    “与我有何相干?!”汐瑶话音平地拔起几丈高。
    她还能左右皇上与谁指婚么?
    “她原先与谁定了亲事?”祁云澈不慢不紧的问。
    “冷绯玉啊。”这不是整个京城都知道的事么?
    “那便是了。”云王煞有其事的将他尊贵的头颅轻轻点了点,汐瑶恍然大悟!
    贾婧芝是何等清高的人儿,京城第一才女,那舞文弄墨的只看她那大哥哥沈修文就知道骨子里装的都是气节。
    冷世子与武安侯遗女暗生情愫,两情相悦,早成旧闻。莫不是被贾小姐当了真,故才亲自退婚……
    汐瑶哑哑说不出话来,面色不停变化,很是不可思议。
    容她想得差不多了,祁云澈才志在必得的轻声笑来,只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她和他才是一对,若不是她自个儿卯足劲瞎捣腾,指不定她早已是云王妃,他名正言顺的妻了。
    对他所叹,汐瑶不以为然,“敢问王爷,若我是曾经传言中弱不禁风、懵懂无知的慕汐瑶,你可会上心?”
    “是你先来招惹我。”他提醒道,眸中泛出一丝狠厉。
    他怎会预料,自己平白无故就被眼前的小丫头乱了心神。
    再言,他识得她时,她已经是这个样子,从前那些传言对他来说重要么?
    偏她白目得很,与他直视着便能做到没有心肝,“你可以不理的。”
    祁云澈深深一窒,登时沉面,额上青筋也止不住的突跳起来。
    好言恶语不是,威逼利诱不是,打……他又舍不得。哪里下得去手。
    兜兜转转绕了好几个圈子,她和他都太清楚,即便没有和贾婧芝的亲事横于他们之间,她也不会轻易松口,对皇宫,还有将来那个后位,她不似别的女子那般向往,总唯恐避之不及。
    今日被她糊弄过去,明日就说不准了。
    “王爷,你很生气吗?”看到他上火的模样,汐瑶说不出的舒坦。生气也是一种情绪,因她而恼火,是她的本事。
    “我生气能改变什么?与你一时痛快?”
    “那你到底想怎样?”
    二人态度急转,看来今夜是谈不拢了。
    僵持中,忽然房外响起个话语声,裳昕道,“公子,你怎在此?是担心慕小姐睡不安稳么?”
    颜莫歌在外面?!
    比肩躺在一张床榻上的那双人均是怔了一怔,说了那么久的话,不想有个偷听的,想必这会儿正不亦乐乎吧。
    静了少许,才又闻颜莫歌讪笑,“本公子关心一下心上人都不可以么?啊,今夜月色不错,裳昕你觉得呢……你这是什么眼神?”
    他装不下去了,索性板下脸,故意扬声道,“三更半夜的,有人都偷入闺房了,本公子觉着此处凉快,坐一会儿不行么?”
    这竹楼是他的,他就是要正大光明的听!
    闻言,汐瑶和祁云澈不明就里的对望彼此,同是感到无奈,但汐瑶很快觉觉自己还在与他怄气,立刻不甘示弱的瞪他一眼,转过身去!
    再听裳昕道,“公子觉得慕小姐的闺房是那么好进的?明摆着两厢情愿,人家多日不见,被公子爷搅得不是滋味,还不能与个清静,趁着夜深交个心?”
    “是啊。”又一道声音传了来,约莫不在屋外,而是站在竹楼下面的。
    接话的是裳音,拉着不着边际的调调与楼上的唱双簧,“我们公子爷何时变得如此不近人情了,皇上明明都允了让慕小姐夏猎这段时日在此,难道公子对自己没有信心?”
    “怎会?!”裳昕这声实在太抑扬顿挫,不见脸容,都能想象她惊乍,“奴婢对公子有信心!”
    这句应是对着颜莫歌说的,音落汐瑶就忍不住扑哧了声。
    好想出去看看颜公子被自己的奴婢恶整的模样。
    “罢了罢了。”颜莫歌朝天冷哼,“要好早就好了。”他恶声恶气,更不看好,“得一个时辰天就要天亮,能说出花来?扶本公子回房休息。”
    裳昕道了声‘遵命’,脚步踩在竹楼上发出与寂夜格格不入的响声,渐行渐远。
    汐瑶竖着耳朵仔细听颜莫歌骂骂咧咧,半响才消停,心里正道那也是个孩子心性,顽劣的,身后,祁云澈忽而妥协道,“我们互退一步如何?”
    多得外面闹了这么一出,他思绪反而清晰许多。
    与这倔丫头僵持着不是办法,天一亮他就要回猎场,她又是个爱多想极善变的,这夜若然说不清楚,没准她明天就变卦,当作什么也没发生。
    素来祁云澈就是个务实行动的人,他看上的,即便不能立刻占为己有,也要尽最大所能将其拢络。
    香粥在眼前,可以喝,他绝对不会只光看着,让他嗅嗅那碗里飘出来的味儿就作罢?决绝不可能。
    “我为何要退?”汐瑶想不通了,她早就无路可退。
    “你心里无我,可以不退。”
    撂下狠话,更不给她反驳抑或者说违心话的机会,抓过她向外那只手,迫使她与自己十指相扣,他温言细语,“留在我身边,我只与你相守此生。”
    云王不愧是将来要君临天下的帝王,连情话都说得如此高深。
    诚然,他有尊贵的身份,无匹的姿容,颠时之权就在他手中,他说那满怀温柔今生今世只与一人,哪个女子不会心动?
    可这是有代价的。
    宫闱深深,她要耗尽一生将自己囚在其中,纵使得他万千宠爱,就算他长夜只和她共枕,那三千粉黛却不能不在。
    她还能如前世一样生生视而不见?
    但相比那不争却下场凄惨的前世,这是她想要的结果吗?
    他说的互退一步,着实动摇了她,因她心里的那个人由始至终都不曾变过。
    “你可愿意?”汐瑶沉默不语,祁云澈再问。
    从前他觉得都无所谓,只消有皇后风范,能协理后宫事务,不太麻烦,身边的女人是谁都可以。
    可是她出现了,只要与他有关,只要在他眼前,无不是理直气壮,没缘由也好,久而久之连他都深信不疑,她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就是‘本该如此’。
    怎他终于不再去追究何时开始深陷其中,又为何会深陷时,反倒她要竭尽所能的逃离?
    他不允许。
    扣住她纤纤素指的手不由又重了一些。于他而言,已经克制了许多,生怕不小心就弄伤了她。
    察觉这微乎其微的举动,汐瑶更加纠结,思绪极为混乱,又清晰非常,连开口出声,自己说的话语都似不太真切。
    “你一定要继承皇位吗?”
    她没有上一世那么傻了,老天不会再多给她一次机会,她要珍惜此生,只为自己活。
    今生的慕汐瑶,自私得想要拥有他的全部。
    奈何不再有回应。
    那只不断传与她温度的手掌久久僵滞,她的疑问已不需要回答,那是一定的。
    大祁未来的天子,不是非他莫属,而是非他不可。
    “怎么不说话了?”她轻轻的问,还是想听他亲口说,她是个固执的人,前世就是了。
    祁云澈拿她没有办法,将她完完全全揽进怀抱里,如实道,“对不起。”然后再道,“一定。”
    “真是太可惜了。”和她想的还是差了一点点。
    他埋首在她后颈,深深的嗅她身上干爽的花香气息,被她柔软浓密的发淹没,“汐瑶,你在拒绝我么?”
    他生来就不能只为自己活,此生若为情,只这一次就足够了。
    拒绝,她不是不怕的。
    好不容易可以重来,他不能和她一起么?
    “我想要一个人与我细水长流,看花开花落,云卷云舒。没有大风大浪,粗茶淡饭也能够很开心,我们静淡相守,一点一点的变老,晨曦而作,日落共息。平平无奇的午后,我煮茶,他捧书卷在旁边看,不时与我一眼,我就觉得那样很美。”
    听她字句缓缓道来,祁云澈忍不住在脑中将那画面描绘出来,而后应声,“确实很美。”
    但是她只要那样的?有所改变就不行?
    汐瑶想了想,继续道,“不过,我爹爹在世时曾与我说过,人无完人,事无绝对,要晓得知足。你很好,在我心里,只是和我想的有些许不同,你……容我想想罢。”
    在她心里,所以不是无路可退,而是退了,身后便只有他。
    总算肯说实话。
    祁云澈松下一口气,“好。”
    将她又抱紧了些,早就察觉怀中柔柔软软的身子太过冰凉,他担心她的心不知何时也冷了去。
    汐瑶任由他抱着,能说出那番话已是鼓足莫大的勇气,言毕之后竟有些目眩脱力。
    她先招惹了他,为什么他要应?他如果绝情一些,让她早早死了心,断了这孽情,从此各不相干,不是也很好吗?
    哪里有那么多尽如人意。
    夜太深,她真的困了,禁不住闭上眼,意识越发深沉,恍惚间,耳边仿似有人轻声,说,“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你在,我的心就会跳得与寻常不同。”
    她微微笑。
    原来你也尝过这滋味。
    ……
    次日,汐瑶睡到日上三竿才勉强起身,且还是被自己饿醒的。
    祁云澈早就不在了,只床榻上还留有他身上冷香的味儿,她嗅了嗅,寻到少许,便不自觉的溢出笑来。
    白日里,此处更显清幽。
    她走出去,灼目的耀阳全然被望月峰遮挡住,天光在一片深深浅浅的绿色中显得柔和无比,远处的群山层叠起伏,散不尽的薄雾里翩然彩蝶。
    泉水声依旧在耳边跳跃着,还有颜莫歌喋喋不休的话语声,格外的舒爽。
    置身隐没山中的竹楼间,误入了世外桃源。
    ……
    在竹林的日子很惬意,简直让汐瑶乐不思蜀。
    颜莫歌自有大把奴婢伺候,端茶递水的活儿根本轮不到她,她留在此处,反而成了混吃混喝的闲人一个。
    裳昕厨艺了得,又在御膳房耳濡目染过,连着数日,每天的膳食竟都不重样。
    汐瑶摸着自己的腰,觉得好像是丰盈了些,但美味在前,她难抵挡,也就自欺欺人的不去在意了。
    这几天祁云澈不曾来过,只派阿鬼送了一对黑色的小豹子,说是给她逗着玩儿,消遣个乐趣。
    初时得来,她手忙脚乱,不知该如何喂养。
    心思里也不是没道过稀奇,别人送女子都是些兔子小鹿,孔雀、仙鹤……怎的云王眼光独到,头一回送的是难看的刺猬,这一次竟然是两只养大了会吃人的猛兽!
    颜莫歌兴趣浓厚,当即命暗卫去山里抓来野兔山鸡,只可惜小豹儿还在吃奶,根本啃不动那些,连着饿了两天,差点咽气。
    对此颜莫歌急得上火,差点没派人去城中给豹儿寻个奶娘来。此混得不行的念头被汐瑶生生掐断,不能任他草菅人命。
    后来多得裳音提议,说贫农家奶不起孩子便用米糊去喂,众人一试,当真可行,这才将两只小家伙救了回来。
    身在山中,养猛兽,吃野味,过得比神仙还逍遥。
    颜莫歌见她太闲,便命裳音取来颜家的账簿给她打理,当真摆出一副非她不娶的黑心脸嘴。
    汐瑶并不推辞,趁此机会摸清大祁第一富的底细,于她来说极好。
    好日子总是会到头,片刻安宁她珍惜,更隐有畏惧,若能躲一辈子固然好,可是躲不了那么长。
    闲时匆匆,东都夏猎已得足月。
    那双豹儿眼看着就长大了一圈,初初时候路都走不稳,扔只兔子在跟前还会缩手缩脑的躲闪,现下已会摸进颜莫歌的房,逗他养在瓷盆里那些价值连城的锦鲤。
    而颜公子的脸色早已恢复如初,和汐瑶斗嘴连气都不用多喘,骂起下人来越发的妙语连珠,尖锐寡毒。
    这段时日也并非不问世事,裳昕每日都会来往于山上的行宫之间,外面发生的事,住在竹林中的人尽数悉知。
    实则夏猎时,忘忧山上鲜少有皇族长居,倒是鹜莽山那边的离宫每夜都有酒宴,热闹非凡。
    这当中有两件值得一提。
    张家嫡孙张清琰是个不折不扣的草包!第一回围猎时不慎从马上跌下,不但摔折了腿,还害得同队的武状元险些命丧黑熊之腹。
    说起这件来,不止命妇贵女们当作茶中的笑谈,饶是那些有脸面的大臣们都会背着张大人的面说笑两句。
    闻得此事,颜莫歌不改毒舌本性,一边嫌恶的对那张清琰冷嘲热讽,一边又命裳音给张公子送去上等药材。
    何谓奸商,只消望他一眼便知。
    其二件,还是和张家有关。
    裴王妃有喜,身孕已得两个月,圣上龙心大悦,才几日功夫就赏赐了好几道,更命御医从旁小心伺候着。
    无论皇权之争有多惨烈,对于孕育皇家子嗣,从来都不会闲多。
    慕汐灵有了身孕,汐瑶听来微有诧异之余,还是为她高兴的。
    毕竟自己前生也曾有过将为人母的感受,这世上除了父母之外,再无那么亲厚的骨血。
    她听得乐和,面上不觉露出宽慰的笑意,颜莫歌见了便骂她蠢,只道血缘不可信,那么快就忘了她二叔举剑相向的事了么?
    汐瑶懒得与他争辩。这事与事之间哪儿能全做相提并论?
    她都轻易不敢再拿上辈子和今生比,若要说不同,最先改变的是她慕汐瑶。
    故而对于祁云澈,她既答应了好好想想,当作新的伊始未尝不好。
    ……
    这天午后,颜莫歌一改常态,让裳昕送汐瑶回山上的行宫小住几日。
    望月峰下有竹舍一事相当隐秘,不得几个人知,她长此不见踪影,就算有圣意在,那些与她要好的皇亲国戚寻不到,找来这里事小,扰了清静事大。
    先她不明所以,听着觉得理由正当,便应允了。
    算算日子,才想起又逢十五,夏猎杀戮太重,帝后要在行宫的佛堂沐浴斋戒,诵经三天,为万物生灵超度。
    皇上与皇后都回了忘忧山,其他人自然跟随,那些多在深林中狩猎的贵族男子们,正好趁此机会做休整。
    汐瑶回去露个脸面,实在应该。
    而颜莫歌会有此举,回山的路上被裳昕点破,道是国师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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