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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落长安-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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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又拿起自己盛满酒的杯子,在他面前晃了晃,轻巧地挪到嘴边给自己灌下,又开始一杯杯的喝起来。

宇文宪眸色一暗,抬手去拿桌上的酒壶,不想她继续这样下去。

尘落明白他的目的,把着酒壶不放,抬手胡乱挥着他,还不忘给自己继续灌着。

她渐渐觉得酒劲上来,头开始犯晕。

几次下来,宇文宪才终于抢下酒壶。

他掂掂手中几乎空了的壶,又看看她,叹了口气:“真不像你!”

“连你都这么说…看来我真的变得很糟糕。难怪他都厌恶了我…”尘落疲惫地支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脑袋,眼神迷离地望着杯中残余的青黄色液体,吟道,“‘三春竹叶酒,一曲昆鸡弦’这句子好像是你们周国的文人写的?这酒我第一次喝?果然味道好。难怪能有如此闲适的句子去歌颂。小二,再来一壶!你要不要也来点?”

“好了,别喝了,而且你这句也不应景。”宇文宪见她已有醉意,上前轻声道。

“兰羞荐俎,竹酒澄芳…”尘落指着桌上的空盘,“那再点点菜,应下景,不过这个钱你出,不算我欠你的好不?我还想再喝点…”

宇文宪又是一声轻叹:“知道你有文采,我是粗人,没皇兄懂得多…不过你不擅饮酒还喝这么多,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你就不怕晕了以后我做什么?”

尘落傻笑起来,看着眼前晃动的“几个”人影,眼神越来越迷离:“你不会…虽然不怎么喜欢你,但是你这个人还挺好的,我知道你不会趁人之危…要不当年在战场我早就被你占了便宜!…而且你这么尽忠的人,也不敢对我怎么样…”

“你这话说得哪里像个女孩子?不过第一次见你你就不像,我还真是难得被你夸一次…” 

“你刚说给我找个地方栖身,不送我回去是不是真的?”尘落揉着有些痛的头,渐渐趴倒在桌上,“那就这么定吧,有劳齐国公…”

“就是她!”一个人的声音打破了屋中的气氛,宇文宪回首望去,看着一个人带着一些士兵走了进来。

士兵见了他,忙行礼道:“齐国公!”

尘落勉强抬起沉重的头,觉得眼前的人有些眼熟,一时想不起来,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才认出是她去的第一间当铺的掌柜…

他来干什么?怎么带了兵?她今日好像确实不是一般的倒霉?

她想起身,却觉得浑身没劲,又软了下去。

宇文宪递给她一个眼神,示意她好好坐下,又抬手让士兵们起来,问道:“你们这是?”

“禀齐国公,是他报了官,说是有个姑娘偷了价值连城的玉笛…”士兵将事情一一告知了宇文宪。

宇文宪看向那人,又看向趴在桌上的人儿。

这丫头还真是能惹事,出宫时间不长惹了这么多麻烦。

他吩咐士兵们先退下,只留下掌柜和统领两人。

“你说她偷了东西?你怎么知道是偷的?” 

掌柜紧张地低着头,小心斟酌道:“回…齐国公殿下,这姑娘来当铺的时候,行头怪异,又拿出如此值钱的玉笛,实在奇怪。而且据小人观察,那玉笛所用的玉乃西域所产,在我周国也只有两个地方可能有…”

宇文宪心中明了,抬手打断了他:“你小心谨慎是好事,不过此事只是误会,那玉笛绝非她偷盗的东西,这件事情就到这里,不要再去声张,否则…”

掌柜感觉到宇文宪锐利的目光,忙应了句诺。

宇文宪又掏出几两银子递给他:“这是感谢你举报的赏赐,不过记住我的话!”

掌柜忙谢恩离开。

宇文宪又吩咐了几句侍卫的统领,让他将此事的消息封锁,若是他再听到与今夜有关的传闻,定按军法处置。

因为平日里他在军中的威望,侍卫统领并未多问,恭敬地领了他的命令,准备离开。

“等下。”宇文宪叫住他。

统领停住脚步,又回身问他有何吩咐。

宇文宪余光看了眼身后的人,淡淡道:“去找辆马车来…”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办,男二这模式,宪哥哥果然越来越让人喜欢了。。。我不是故意黑邕哥的。。。但是男二的效应总是这样明显。。。





第34章 重归深宫
简介:重失自由守深宫,敷衍来使言归好

……………………………………………………………………………………

不多时,统领找来了马车。

宇文宪淡淡瞥了一眼趴在桌上已经睡去的人。迟疑片刻,上前打横抱起她,将她放进车里,又亲自驾车向宫中行去…

回头看向沉重压下的幔帐,他仿佛看到她在里面轻皱秀眉的模样。

“对不起”…

他轻声道,他知道也许她醒了会恨他,会说他不讲信用。

可是她是皇兄的夫人,又生性单纯,大大咧咧。

一个女子深夜在街上乱晃,虽说带着功夫,但是毕竟身份在那里,她也不知道遮面避个世,或者扮个男装掩人耳目…

如今惹出这么多麻烦,要是再继续流落民间,早晚会让人知道身份。

而且他的侄子也不是省油的灯,万一他不肯干休,今晚的事情被传出去,终归不好…

*******************************************

宇文邕坐在麟趾殿中,看着眼前的信和破碎的面具,不自觉地攒紧拳头。

她说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他何时有过两意?!

她竟然会留信逃走?!竟然会毁了面具?!她把这里当成了什么地方?把他当成了什么?

若是明晨传出她失踪的消息,那周国的颜面何在?!他的颜面何在?!

还好舞依发现的及时,他已经令神举将这个消息封锁,又让长孙览带着亲信去找,只希望堂兄的人不要发现才好。

“陛下,齐国公有要事求见。”宇文神举匆匆进来禀报道。

宇文邕手一顿,将信收了起来。

这么晚了,毗贺突来做什么?

带着疑惑,他还是迎了出去。

宇文宪站在车边,恭敬对他抱拳行了一礼。

宇文邕见了更加诧异。

他看向宇文神举,似是询问他这马车怎么都驾到这里了?

见神举没有说话,他打量着马车,淡淡道:“这么晚了?有事吗?”

“臣弟可能无意发现皇兄丢的东西,所以特意进宫来交还给皇兄。”宇文宪也将眼睛瞥向车子。

宇文邕隐隐明白了什么,他几步上前,撩开车帘。

一股酒气铺面而来…

他不禁紧锁眉头,待看清车中昏睡的人儿,心里踏实的同时没来由地冒出一股怒气。

“她怎么了?怎么会和你在一起?”

宇文宪回过身看向自己敬重的兄长,声音不卑不亢:“皇兄不必担心,她只是醉了…我在街上撞到乾附要对她无礼,所以顺手帮了忙。本想直接带她回来,可她不愿意,后来见她饿了,所以才带她去吃东西。只是不想她要喝酒…”

宇文邕听后抓紧了帘子,语气带着不庸质疑的强势:“今日之事,你知道要怎么做?”

宇文宪感到一股寒气,忙拱手道:“皇兄放心,臣弟已经安排妥当,不会让人知道今日在城中的是她…”说完,他又担忧地望向车中的人。

宇文邕放下帘子,挡住了他的视线。

“今日多亏了你,时候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

宇文宪应了句是,又犹豫道:“皇兄,臣弟斗胆。她喝这么多酒只是想麻痹自己,忘记不开心的事情…而那些事情,皇兄应该比臣弟更清楚…”

宇文邕闻言,敛眸看着垂下的帘帐,没有说话。

“臣弟告退…”宇文宪又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不知立了多久,宇文邕才声音平淡地开口:“神举…”

“属下明白,今日之事一定不会传出去。”宇文神举会意,不等他说完便应了下来。

宇文邕点了点头,打帘进入车中。

宇文神举牵过马车,向云和殿行去。

车子轻微地颠簸着,宇文邕看向躺在身边依旧昏睡的人,手轻轻抚上她的脸。

那年冬天,他抓她来长安的时候,他们也是这样,一路在摇晃的车中。

那时,她也像现在这样,躺在自己身边却不发一言,满脑子都在想怎么逃跑的事情。

时隔多年,他们已经是夫妻,她却又一次想要逃走…

是他伤了她的心吗?…

她也同样伤了他的…

是他们彼此伤害了对方…

车子缓缓停在云和殿中,宇文神举安排好一切,才在帘外唤道:“陛下,到了…”

宇文邕叹了口气,抱着她下了马车,又将她抱回屋里小心放在榻上。

尘落闻到熟悉的味道,轻皱起秀眉,似乎觉得难受,发出些□□声。

宇文邕抬手抚平她的眉头,低头轻吻着她的唇,又凝视着她的睡颜很久才躺到她身边。

他侧头看着身边依旧昏睡的人儿,又望着床顶自言自语道:“落儿,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伤你的话,可是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为什么还要事事以齐国为大?你是我周国的皇妃,不再是齐国的公主…在你心里,难道我还不及齐国重吗?”

随着话落,屋内也陷入沉默。

宇文邕静静圈着她,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他才帮她盖好被子,起身离去。

*******************************************

尘落醒来,拍了拍有些沉重的头,回想起昨夜的事情,一下惊醒过来。

昨夜,她还真是失态了…

都说喝酒误事,真是一点没错!

她努力睁开惺忪的睡眼,待看清屋中熟悉的景色,心知自己又回了宫中。

她暗暗骂着宇文宪,刚夸他不会趁人之危,他还答应要帮她安排住处,怎么在她昏迷的时候又把她送回了宫里?

真是太不仗义,太没义气了!

舞依端着水盆进来,见到她醒来,兴奋地走过来:“夫人,您终于醒了,要不要奴婢去弄些醒酒的茶?”

尘落继续揉着太阳穴,问道:“我是怎么回来的?”

“是陛下抱您回来的…”

尘落愣了愣,想到昨晚那熟悉的味道,嘴里“哦”了一声,不再多问其他。

之后的日子,云和殿的守卫似乎变得多了起来,可宇文邕却始终没有来看她。

日子又变回了平淡如水。

不久,周国出使齐国的使臣带回一个略显震惊的消息。

齐主高纬囚禁了自己的母亲武成皇后。

至于此事的原因,说来话长。

起初的时候,邺城坊间曾传说武成皇后和齐国的僧人昙献私通,其余同寺的僧人便就此戏称昙献为齐国的太上皇。

这些流言无意间传到齐主耳中,他气愤之余却不相信自己的母亲会干这事。而且他们齐国都是信仰佛教,信奉因果之人,怎么会做这么大不敬的事情?

于是他将事情压下去,让大臣祖珽等人去想法遏制这些谣言。

消息刚刚平息不久,齐主又在晋阳朝见武成皇后,一时兴起,便想召武成皇后身边两个略有姿色的尼姑来侍奉自己。

可谁知此话一出,武成皇后面色大变,两个尼姑更是神色紧张。

齐主不满,正欲斥责,却发现这两个尼姑竟都是男子!昙献的事情也因此被暴露!

大怒之下,他处死了那些淫僧,又敕令将武成皇后送回邺城。

说来也奇怪,他们的车驾还未到达邺城,行至紫陌时,天空就突起大风,有个舍人占卜后说会有□□。

齐主觉得是邺城中有变,当即拉足弓弦绷紧弓梢,疾走进入邺都的南城。

一入邺城,他便下令囚禁琅琊王高俨刚出世的四个遗腹子,并严令不许给他们奶水,将他们活活饿死!

紧接着他又派人将自己的母亲武成皇后幽禁在北宫,下敕不许朝廷内外的所有亲属去探望。

而他自己去见了几次武成皇后,只是每次去那里,从不吃她准备的东西,武成皇后也绝不吃他送来的东西…

此后,齐国的皇帝和太后就一直处于这样的状态…

宇文邕听到这些消息,轻嗤一声。

想如今这混乱的世俗中,又有多少人是真正因为信仰佛祖入了佛教?!

这些伪教徒,简直是国家的蛀虫!真是死有余辜!

至于像武成皇后这么荒唐的太后,她以前与和士开的事情就闹得风风雨雨,和士开死了,又在佛寺间行此,叫人难以启齿。

而高纬,早听闻他痴迷享乐,任性妄为,不想连几个刚出生的婴儿都不放过,又囚禁母亲,果然是帝王之家,无什么亲情可言。

这些年,他们齐国宗室内部争斗不断,就要将积累的那些力量一点点耗尽了!

落儿先前因为齐国的事情和自己争吵…

这样的国家,这样的皇帝,怎么值得她去付出!

思虑了下,他令人将消息带去了云和殿。

尘落听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夜晚又开始坐在院中吹起那些略带忧伤的曲子。

她看着手里他原来为她准备的玉笛,心里的惆怅更深。

回宫以来,她曾想去赎回被自己当掉的玉笛,可是却没有出宫的机会,也找不到人出宫帮她。

偶尔,她心烦想上屋顶的时候,总会有人出来对她行礼,请她小心。

她了然这些人是邕哥哥怕她逃跑才派来“保护”她的,所以也不再上屋顶。

虽然她没被软禁,可是却还是觉得自由在离她远去…

五郎在她回来的第二日也跟回了宫里。

每每她在院中吹曲的时候,它就会落在她肩头听着她诉说。

尘落想,对于现在的她,也许只有五郎才是能让她敞开心扉倾诉的。

他曾听懂她的笛音,却终究忘记了她的笛音…

*******************************************

半月后,齐国的侍中赫连子悦奉高纬之令来到周国,与周国共议两国和平之事。

因着两国的事情,尘落被召来参加接风的酒宴,也终于在宴席上见到了久久未见的宇文邕。

再见到他时,她觉得心里平静了许多,虽然仍很在乎他,却少了先前的喜怒在面上。

古人说:白首如新,倾盖如故。

经历了这次,她突然发现她以前很自以为是,自以为是地认为她爱他,她了解他…可事实却是他们都不够了解对方…不够真正地了解对方…

可是他若不是在乎自己又怎会动怒,又怎会动怒了还原谅自己这胡为…

有的时候,有些人,有些事,他们都不能强求,与其去强求,不如顺其自然,时候到了也许曾经横在他们面前的障碍都会变得轻很多…

“邕哥哥,你最近都在做什么?”她这么想着,却没有开口问他,只将视线一直徘徊在他身上。

宇文邕招呼她坐到身边,轻轻揽过她,感觉到熟悉的温度,他的心也跟着平静下来。

她好像瘦了…

这些日子,他想了很多,却始终不知道如何面对她,而她也太过倔强,似乎像贝壳一样,用坚硬的壳阻挡着他的接近…

他曾以为相爱很容易,相守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却从未想过相守比相爱更加难。

虽然他们多日未见,他却知道她还如以前一样,依旧爱他。

听舞依说,她回来后无事可做,有几日日日坐在桌前摆弄面具,后来才发现她是想将弄坏的面具重新粘回去。

之后,她又会时不时坐在桌前看着那面具发呆…

他又何尝不是时常对着她送的弯刀发呆?

他不想失去她,失去那个如精灵般存在的她,那个会牵动他喜怒哀乐的她…

可是他们要如何互相理解,维系着他们之间得来不易的一切?

“落儿,你最近好吗?”他想要开口问,却终是没有问出口。

尘落在他怀里很乖巧,面对齐国的来使更是回答得有条有理。

宴后,她难得主动开口请求了他,希望他允许她单独和使臣们聊上几句。

宇文邕看着她满含期许的样子,想到她这段日子第一次主动开口求自己,便答应下来。

宇文护也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这丫头不会乱说不该说的。

待到众人离开,尘落才问及其几位兄长的近况。

赫连子悦一一回答,说道孝珩的时候,更是满口恭贺。

听说二哥升到了录尚书事,又升到了司徒,很得陛下的喜爱,陛下还常常拉着他进宫演奏,只是偶尔会遗憾她去了周国,再听不到两人合奏的笛曲…

知道哥哥们都安好,她心里开心,便托赫连子悦带话回去,说自己在周国生活得很习惯,让他们不要记挂。

送走了使臣,尘落独自站在空荡的大殿中。

宇文邕走进来,见她立在那里没有动,上前揽她入怀,柔声道:“你可后悔了?”

尘落在他怀里抽泣了几声,抬头看着他的眼睛:“陛下觉得呢?刚刚的话应该都听到了?我若后悔,现在还会在这里吗?还会违心地对使臣说那些吗?”

宇文邕低头吻住她,感觉到嘴角的咸涩,他知道那是她的泪水…

很久,他放开了她,抬手擦着她眼角的泪,轻笑道:“这么久了,可算再次看到真实的你了。”

“落儿,答应我,以后…”

尘落抬手按住他的唇:“别说了,我都明白,我知道你是皇帝,你有很多的身不由己,我以后不会再冲动地做任性的事情,不会再让你为难…”

宇文邕牵了牵唇,拉过她的手:“你这么懂事,让我的心好痛…”

“我不想懂事…”

“恩…”宇文邕叹了口气,静静拍着她的背良久才继续道,“好不容易能天天去见你,可明日我又要去行幸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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