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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落长安-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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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没想好,是不是该帮秦王一把?
毕竟厍汗姬早年与自己不睦,而且恐怕在王轨眼中,她终究还是齐国的公主…
她心下叹了口气。
来日方长,眼下还是要先找到絮儿,其他的,走一步算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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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闲暇,李娥姿带着两个孩子在东宫的花园里玩闹,不多时,她见郑译行色匆匆地向太子书房而去,便吩咐随从们照顾好两位小殿下,自己跟了过去。
书房之中,宇文赟正支肘望着窗外发呆。
见郑译神色,他忙屏退了诸人。
郑译边擦汗边开口道:“殿下,臣今日在乐坊遇到秦王和那乌丸轨。”
“是吗?没想到这时候他们还有时间去那种地方,要是本宫去早被父皇…”
“这不是重点,最关键的是后来还有一个女子进去了。”
“女子,那种地方不是正常的。看不出来三弟还有此等雅兴。”
“殿下可知道那女子是谁?!”
宇文赟神色认真起来。
郑译清了清嗓子:“臣因为看那女子被众多随从保护,所以就跟着她而行,结果发现那女子的车进了宫,最后去了思齐殿…”
宇文赟眸色一厉。
“嘭”的一声,房门被打开。
李娥姿闯了进来。
“母妃?!”宇文赟一惊。
“乾伯,此事非同小可。”
“儿臣明白,那秦王越发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还有那思齐殿的人,本想着她生的女儿便放过了,不想她如今要站在秦王那边!”
“殿下,现下当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前段你说我们派去给父皇送信的人发现两拨人马袭击父皇的车队?可有查出什么来?”
“陛下让齐王封锁了消息,我们的探子也没有打探出什么来。”
房中一阵静默。
“殿下,此事不如找您的岳丈随国公来商量一下?随国公足智多谋,想来可帮殿下分忧。”郑译提议道。
宇文赟看向他,微露犹豫。
说老实话,他很不喜欢这个岳丈,因为每每见到他,总会有种无形的压力,有时候这感觉比父皇给他的还要大…
但毋庸置疑,这个岳丈的能力…
思索了片刻,他又开口道:“母亲,你去找丽华,就说明日,我陪她回娘家走走…正义,你去找宇文孝伯,让他晚些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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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齐殿中,宇文邕负手立在窗前,抬手捏着眼前干枯的梅枝。
这些日子他忙着国事,却不曾放下他们孩子的事情。
他看得出来,她不希望他为难,所以今日才会出宫,去想其他的法子…
他并非有意不告诉她情况,只是他也不确定女儿在哪里,也怕现有的消息让她乱想,让她冲动。
这场行刺存在的两拨人马。
一开始试图掠走落儿的那拨人从出手的情况看更像是冲他来的…这也更让他肯定了第一拨人或许与齐国有关…
他曾怀疑过同行的高劢对此事也知情,可从他最后护着落儿的情况,加之他用皇后的名义邀请了他的家眷入宫后,他自己便否定了这一猜测…
高绍义暂不好说,但终归是祸患,反倒是先前乾伯信中说得事情让他越发在意…
今日在温公府邸的探子回报说落儿与高延宗说了很久的话,那时候,高绍信一直躲在屋外偷听…而在此期间,有不同的侍女两次出入屋子送水,一次在落儿在里面的时候,另一次则是落儿走后不久…他们觉得这间隔奇怪,本想叫来第二次的侍女询问,不想那人却在拐角处突然转了回来,刚好撞到那些隐卫…而隐卫一看竟是上次落儿救下的那个女孩,她说她刚刚见高延宗醉了,第二次进去送些醋,不想拉了东西,还要回去一趟…
这事不了了之,却让他心生疑窦…
至于第二拨…
毗贺突调查了几日,发现庙中的刺客尸首,在同样的位置有奇怪的疤痕…
而他大胆的猜想:那些疤痕或许是为了掩盖什么刺青。
他当时想到的是突厥…
“陛下,小姐回来了。”
宇文邕收回神思,转身匆匆走了出去。
尘落不意他今日回来得早,看他迎出来接自己,忙走过去欠身。
宇文邕扶起她,埋怨道:“怎么才回来?你身子没好利索,也不好好心疼自己…”
尘落淡淡一笑:“我没事…”
“我知道你担心絮儿的事情,但我都说了交给我,这样,你还不放心吗?”他边说边抱起她回了屋子,又令人去备晚膳。
他拿来了纱布和药酒,查看处理了一番她手脚上的伤口。
尘落想起今日遇到秦王的事情,随口问道:“邕哥哥,你怎么看秦王?”
宇文邕没有抬头:“乾信处理事情上比乾伯多不少想法,但是心思过于单纯,做起事来容易被感情所扰,所以遇到事情的手段上却不一定有乾伯处理得好。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今日在乐坊碰到他和乌丸大人,好像是在探讨伐陈的事情,所以我随便问了问秦王对此战的看法,他与我分析得思路清晰,有那么一瞬让我觉得和从前的你很像…”
宇文邕手下一顿,随意附和道:“怎么?你觉得乾信是个可塑之才?”
“可不可塑要看你的想法。我只是告诉你我今日的见闻,没有其他意思。我现在满脑子只希望絮儿能平安,至于其他也无心去过问。而且我理解你,如今这四方不平,国内不能乱…”
宇文邕将纱布缠好打了个结,才道:“落儿,不管发生什么,有我在…”
“恩…”她靠上他的肩,“邕哥哥,我知道你现在忙,也不想你为絮儿的事情过多分心,毕竟有国才有家。你是一国之君,责任太重,我不能自私地为了我的小家让你对不起周国千千万万家百姓…周陈一战,难免又会生灵涂炭,所以你专心前线的战事吧…我会依靠乐坊的力量找到絮儿…”
他拥她入怀,轻轻拍了拍她:“我们的絮儿,是天之娇女,一定会回到我们身边的…”
“恩,对了,邕哥哥,我可不可以让五哥也帮我找絮儿?”她犹豫了下问出了口。
“高延宗?”宇文邕眸色一沉。
“怎么了?我是觉得五哥的话一定会尽心帮我,而且我今天去和五哥聊了很久,我觉得他应该想通了,会真心实意帮你的…”
“是吗?”宇文邕笑了笑,“找絮儿的事,毗贺突还在处理,还是先让他来吧…至于高延宗,我想再观察观察,让他做个内史大夫,你觉得如何?”
尘落闻此,抿了抿唇,却也不再多言。
她想,邕哥哥肯给出内史大夫,说明还是愿意和五哥亲近的,只是或许他还需要时间去信任…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微乱
第120章 反噬之忧
简介:前车鉴痛下杀心,亲情顾屈膝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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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三日。
这日的夕阳时分,宇文邕陪尘落坐在亭中,头枕在她腿上,微合着眼,静静听她抚琴弄弦。
琴声婉转,如泣如诉,较之以往,似乎还多了几分压抑之感…
宇文邕心下叹了口气,此刻她的心境恐是又在忧虑什么…
那日之后,他问起过隐卫她去乐坊的事,也让人按她的吩咐去做,但消息要先回给他。
除此之外,他派去暗中盯着温公府的人回报说并未再有异常,只是高延宗闲来无事的时候时常在庭院中喝酒,还将几坛酒埋在了庭院里…
思及那日她的请求,他心中有些莫名的担忧,却又无从与她说…
这两日他和毗贺突讨论国事,没怎么回来过思齐殿,也是想要静下来好好思考些问题…
今日闲暇,他想着许久不见她,又听闻她这几夜在做噩梦,所以便赶了过来…
琴声戛然而止。
他睁开眼,见她正低头看着自己,抬手抚上她的脸颊:“怎么了?”
“邕哥哥,昨夜,我做了个梦,相似的梦我也曾在你攻下晋阳前做过…”她眼中波光闪烁,猜不透心思。
“是什么梦?”
“我梦见…”她神色暗了暗,“你变成了一条黑色的水龙,飞得很高很远,我无法企及…然后…”
“然后怎么了?”他眉头轻蹙。
尘落没有接话。
她昨日梦到的又是五哥立在城墙上,之后他纵身一跃,化作火龙而来。
而邕哥哥化身的水龙,从她身边腾空而起,直上云霄。
两龙交战,最后火龙竟然被水龙咬死了…
再然后…
“…水龙喷出的水将整个天地都淹没了…”
宇文邕不由地一笑,抬手刮着她的鼻子道:“一个梦而已…”
“可是…”她正要说什么,却听到远来的脚步之声。
宇文邕闻声坐起身来。
宇文神举上前禀报道:“陛下,太子和随国公有事求见,现在延寿殿候命。”
“乾伯?”宇文邕略感诧异,这个儿子什么时候这般积极了?而且普六茹坚也在,恐怕不是小事。
他站起身来,低头对她道:“你先用了晚膳,我尽快回来。”
“邕哥哥…”她欲言又止,眼皮竟不自觉地跳了起来。
“怎么了?”他复蹲下来,捋着她额前的碎发。
“算了,没什么,我等你回来用膳…”她移开了视线。
宇文邕吻了她的额头一下,转身离开了。
她手抚上琴弦,神思游走,说不出为何会心神不宁。
“嘶…”
指尖一痛。
她低头一看,便见鲜血涌了出来。
她皱了皱眉,却忘了去止血,只是望着溢出的鲜红恍惚好久。
她总觉得从并州遇刺回来后,他有很多事情瞒着自己,而她也越发猜不透他的心思了…
不知不觉间月上梢头,宇文邕始终未归。
尘落处理好了伤口,支手在亭中的案前小憩,竟就这般睡了过去。
朦胧地梦中,她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和五哥在邺宫中玩耍嬉戏。
忽然间,五哥跑得好远好快,她在他身后追着,却怎么都追不上。
她望着远处的人,见他嘴角微挑,对她摆了摆手,心里莫名一痛,可还不及继续追赶,他已经消融在血色的夕阳之中…
“五哥…”她口中喃喃,渐渐睁开眼。
天上的月亮被云掩着,亭子四周的八角宫灯散发着红晕的光,静静打在她白崭的脸上…
她手心冰凉,不自觉地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这才发现身上盖了厚重的斗篷,也注意到守在身后的两个侍女。
“陛下回来了?”她疑惑地问道。
侍女忙道:“陛下一直未归,小姐若累了,奴婢们伺候小姐先回房休息吧?”
她渐渐回过了神儿。
想想也是,看来身上的斗篷是这些侍女们给她盖的,如是邕哥哥,恐怕会直接抱她回屋了…
“你们下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再坐会儿…”她吩咐道。
侍女们闻言只得领命退了下去。
尘落站起身活动了下僵硬的四肢,不经意望见空中遥遥的荧惑。
她心头一紧,整了整身上的斗篷,迈步出了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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袅袅香烟散在延寿殿中,屋中的每个人都神色严肃。
宇文邕坐在上首,看着手里的信件并未言语。
乾伯他们的急事便是无意中得到了此信。
据乾伯说这是他派去盯着穆提婆的人截获的…
王轨率先打破了沉默,上奏言道:“臣以为,仅凭这些书信,不足为信。高纬性格懦弱无能,言语也涩呐,可此信文笔条理都华美清晰,恐是有人想借边疆战事紧急之时,杀了降臣。臣请陛下圣断,今日若无故杀之,恐日后再无敢降之人。”
“乌丸大人所言差矣。”
宇文邕闻声望去,见杨坚出列拱手,没有接话。
“随国公想说什么?”王轨语带怒意。
杨坚恭敬道:“高纬好歹也做过一国之主,写这种东西再正常不过。公所言不杀降臣,自然是真心归降之人,这并不包括反臣。若高氏守己,自然可留,如今既然有造反端倪,便决不能姑息。臣闻陛下此次在并州遇袭,这并州是高欢当年的根基之所,人口兵力甚重,若非高家之人,谁能使得动?高绍义先前不肯降周,如今又得突厥扶持,势力不容小觑,若他们借着陛下发兵平定陈国和稽胡之乱时,联合长安的高氏宗亲起义,必将使我们腹背受敌,此事不可不防。”
宇文邕听后眸色一沉,眼中闪过狠绝,可是很快脑中便浮现起那双水眸…
他曾答应她善待齐国宗室,他们的孩子也尚未找到,她的状态已经脆弱不堪,若是此刻高延宗再…
可杨坚说的没错,这种事情本就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
明明不该犹豫…可…
“高绍义不臣,但如今并无确切证据表明齐国宗室参与其中,仅凭一封不知来路的密信,陛下便降罪杀之,会寒了天下人心呀!”王轨直言不讳。
司马消难上前附议,望陛下三思而行。
宇文孝伯上前道:“陛下,祸起萧墙…臣曾几次奉令前往温公府,观高湝与高延宗之流,绝非真心臣服之辈…言语间也常常有不能保齐之悔…”
宇文宪看看上首兄长的表情,再看看下首诸人,也猜到了他为何这般,正要圆场,却听旁边的杨素开了口。
“陛下,臣也以为随国公之言有理。反噬之忧,前车之鉴!当年苻坚的秦国雄武一时,可用的都是些外族之人。非我族人,其心必异!苻天王宽厚仁慈,可那些降臣降将最终是如何待他的?他胜在宽仁,却也败在宽仁!齐国刚平,人心不稳,倘若高氏再起,难保不会有诸多响应。臣以为当杀高氏,迁徙并州军民入京安顿。否则他日祸起,悔之晚矣!陛下万不可妇人之仁,重蹈覆辙!”
屋中一片静默。
宇文赟瞥着父亲的脸色,心里担忧他不准,却不想不多时,上首之人便沉声吩咐道:“传令,穆提婆图谋不轨,联合高氏诸王企图谋逆,在京高氏诸人,凡高欢一脉,论罪当诛,现令齐王宪速去擒拿叛党!”
宇文邕抬头看向宇文赟:“乾伯,此事由你全权负责!除高仁英,高仁雅可免死罪,流放蜀地,其余诸人…斩首于市。”
“是。”宇文赟领命道,“父王为何放过高仁英,高仁雅?”
“一个痴儿,一个躺在病榻上的人,杀与留有何区别?留下他们才显得我周国是仁慈的。”宇文邕眸色深沉,“沙门,道融,你们觉得此法如何?”
王轨和司马消难无言以对,只得拱手道:“陛下圣明。”
“父皇,儿臣有一请。那高彦理之女侍奉孩儿日久,儿臣常闻那高彦理悔不能为父皇尽忠,请父皇赐其改姓,免其一死。”
宇文邕若有所思,顿了顿方道:“准…”
“皇兄,臣弟以为,高贵妃早年侍奉皇兄,如今…”
“不准!”宇文邕打断了宇文宪要说完的话,手不自觉地攒紧,“高彦理肯改姓侍周,高延宗振臂一呼便是并州军民之力!你忘了晋阳的血战了吗?!朕…朕若要绝了后患,就不能免他死罪!”
屋外的风声骤大,将紧掩的房门吹开。
一时间,寒风涌了进来。
几人不自觉地看向门外。
此刻,庭院之中,一个白衣的身影立在正中。
宇文邕下意识地站起身子,却终究没有过去。
静默良久,他才开口道:“此事便如此,今夜将人收押,明日午时三刻处斩,朕在太极殿等你们复旨,散了吧!”
诸人哪里敢多留,闻此忙鱼贯而出,对屋外之人投来各异的目光。
宇文宪担忧地望着院中的身影,又看了眼屋中的人,这才离开。
直到所有人都离开,尘落仍呆呆地站在院中。
她望着敞开的大门,望着屋中那个也看着她的人,望着他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
她双膝颤抖,却不受控制地跪了下来。
“你为何在这里?朕吩咐过不许人来打扰议事…”他语气有些僵硬,却没有上前扶她。
尘落抿着唇,苦涩地看着他。
她见他久久不归,又看到那让人心慌的荧惑之火,就不知不觉想来找他…
刚才在门外,侍卫又说他正在与大臣们议事,按理说以前他都不会让侍卫们阻拦她进去的,可是这次侍卫却说陛下吩咐了不许任何人打扰…
她想着这时辰恐怕不是小事,又好奇是什么事不许任何人打扰,心中更是带有诸多莫名地慌张…
这一切让她鬼使神差地悄悄翻墙溜了进来,没想到…
呵…她觉得好笑,这样的事情似乎曾经也发生过…
可那时,她还能任性赌气地转头便跑,如今却只能放下尊严去求他…
她语声带颤:“陛下刚刚的话是真心所想?”
宇文邕慢慢吐出一口气:“是…”
半晌静默,尘落掩住了眼中打转的泪水,抬头望向他。
“为什么?”她颤抖地开口,“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放过他们!宇文宪怕你为难,帮你提出来的事情你都一口否决了!…你难道忘了你答应过我…”
“穆提婆与你高家密谋造反,书信往来多次,你那远在突厥的堂兄也勾结突厥起兵。难道朕要等着他们反了,里应外合地攻破长安时才去治罪!你前几日才对朕说,有国才有家,不可为小家舍了大家…”
“呵…”尘落笑出了声,“造反?凭着几个深陷囹圄的残躯,凭着我高家的众叛亲离?!…突厥与你周国有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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