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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朝皇后是吾妻[重生]-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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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74 章

  “你真蠢”,春朝竟没由来的白了桓战一眼; 她跟在白曦言身边有些时日; 现在白曦言只待说前面,她便能猜到后面。自是忘了桓战对她们几人奇思怪想不甚通透,当下便有些心急。
  桓战这被心上人一睨; 五大三粗的汉子; 竟脸色微红; 神情颇不自在; 也无可辩驳。
  春朝当时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伸手拉过他,“是我急了,忘了这计谋向来当是由军事所出,你不过上阵破敌罢了。”
  “那你不恼我了?”
  “我恼你作甚,你本就性情憨直,是个舞刀弄枪的主,难不成我要重给你装个脑子; 硬让你变成末公子那般的?”
  春朝娇嗔; 桓战一脸憨笑,不嫌弃他便好。倒是顾止听见末公子; 第一反应便是宁本末,想到那日在青楼光景,那人似乎与阿言相熟,当下便开口问道,“我曾让桓战去探了那濛山公子末底去; 谁知竟什么也未探出,阿言你与他相熟,可知他为何投了穆临渊去?”
  桓战闻此言倒是又羞红了脸去,想那日被宁尘将回一军,后面又被他看了热闹,心下竟略微有些过不去,只是,“言姑娘你竟与他相熟?那日你们分明素不相识?”
  白曦言闻言笑了,桓战见此模样,故作一恼,“好啊,原来你们就戏耍我一个人罢,竟将我蒙在鼓中!”
  白曦言笑道,“谁让你顶着个穆临渊心腹,谁敢在你面前露出破绽?”
  顾止闻此言才似反应过来,“这揽来宁尘之人莫不是阿言你?”
  白曦言不置可否点头,“不然你以为他为何会几番相帮桓战?
  “我原道是他是穆临渊之人,自是要帮衬子宥一番,倒不曾想原是阿言你的人,不过阿言可是蛮得我甚苦,害我还在想办法,到底是派人去刺杀这宁尘呢,还是送钱去将他利诱过来。”
  白曦言闻言笑了,这般想来,这宁尘莫不是在鬼门关走过一遭。
  桓战闻言看向白曦言的眸光更是赞赏,“这宁尘向来心高气傲,竟愿意随了姑娘你,子宥佩服。倒不知姑娘怎请得他出山的?”
  “也是,小爷可曾亲如果许多次都未曾见他有半分动摇!”
  顾止点头,突又想到那日宁尘的话,面色一变,“他莫不是看上阿言你了吧?”
  当下一把拉过白曦言的手,便警道,“以后莫要再和他来往。”
  白曦言闻言一笑,“你又说胡话了不是。你们之所以都请不到他最大的原因便是你们是轩辕的人。而穆临渊是大圣的人。而他算算祖上亦属轩辕,自是不喜大圣。但又因他父亲曾为救轩辕后人而抛弃他母子,自是对轩辕亦有诸多怨恨。这般,任由你们磨破嘴皮自是无用,而我恰好彼时哪方不属,又刚好脾性相投,自随了我罢。”
  众人闻言这才了然的点了点头,顾止却是有些担忧的望向她,白曦言自是担忧宁尘会因为她是轩辕公主而与她产生嫌隙,倒是这一切,便看芳华与宁飞云的罢,一切只能随缘。
  当下给了他一个放心眼神便道,“这扯远了不是?那吴国缺粮,攻打大圣最主要原因亦是多闻大圣富庶,而如今攻打,定不可能一次将粮食凑齐,后方定会再送粮草,我们只需待与边境将士汇合,待派一队精锐前去即可。不过再此之前,你们二人必须让军营所有人心服口服。”
  顾止点头,桓战这才反应过来,对着春朝憨憨一笑,但又想到如今军中形势,怕是不妙,当下皱眉,“姑娘刚才也言,军中多有奸细,穆临渊此举本就有试探景行之意,若是暴露实力,岂不遂了他意。”
  白曦言点头,“所以,顾止需到了边陲再显露实力,到时候便要靠你让亲信布防,莫要让奸细递出了消息去。还是不了,别打草惊蛇,若发现奸细,且看着他罢,将他所有信换下便是,莫要让穆临渊起疑。”
  桓战点头,这点事他还是能做到的。
  “其他事等到了边境看了形势再说,今日便先回去歇着吧,明日还要赶路。”
  白曦言道了一句,顾止桓战二人依依不舍了几番,便也踱回了自己营帐。
  还不过一会便又见顾止回了来,后边却跟了几个士兵,抬了些许暖炉进来,如今已渐入冬,醒得顾止带了那么一车,也全给弄她们两个姑娘这来了。
  待士兵下去,顾止才对着春朝笑道,“你家那位说你怕冷,硬是央着小爷我弄了这暖炉来,啧,他怎就不担心担心我呢!”
  春朝闻言顿时羞红了脸,又见顾止对白曦言道,“我知你怕闷,是个不怕冷的主,奈何桓战那小子央求得紧,我也怕你凉着了,若是觉得闷的话,明儿个你就过来跟小爷睡一帐。”
  白曦言睨了他一眼,“你可想得美,放心吧,我无碍。”
  顾止闻言倒是瘪了瘪嘴,“哎,果然军营凄苦,小爷还是空枕对愁眠罢,料是美人如斯,也紧得有酒空对月。”
  白曦言闻言便是笑了,一把便将他给推出了门去,“那您好好去喝酒赏月,想来桓战也定睡不着,你不如陪他去吧。”
  “诶,阿言,你还真当不怕小爷跟他有个什么啊。”
  顾止在帐外说道,只听白曦言道了一句,“那等你们先有个什么再说吧。”
  然后便见帐内烛火熄灭再无了响动,顾止在帐外无奈站了良久,最终一笑踱回了自己帐子去。
  笠日清晨,宁飞云早早便去了苏暮清的院子,被她留着一起用了早膳,然后就书明了原委。问了几句庆春楼的方位,便寻出了门去。
  芳华本得了白曦言的信一夜下来都没睡到个踏实,反反复复起夜了许多次,身子一上午都颇为疲乏,也没起那个身去招呼生意,只让流萤盯着点。
  谁知辰时刚过,便见流萤前来叫门,她迷迷糊糊中似一个激灵想着白曦言昨夜的信,心道会不会是那人寻了来。
  果然,将里衣随意拢了拢招呼流萤进来,便见她手上拿着个牌子,说是一四十多岁老爷子递上的,她自是知晓小牌代表什么,赶紧着就跑后院来了。
  芳华接过一看,果然是那人信物,不禁心头一紧,但还是吩咐流萤将他带到小筑好茶好果子招待着,自己则是关了门。
  本是想寻一件正经姑娘的素净衣服,结果翻来覆去尽是是花红柳绿的,当下心就紧了去。只得随意套了一件,便到白曦言房间取了一件她平日里穿的衣服。
  这般一看,倒真有几分觉着不像自己了,又想着自己平日本就那番模样作甚要换了一身白衣去。本来想要着要挽髻的手索性放了下去,随意一挽,看着竟有几分不似和谐。
  而那厢,小石头见流萤领着一个大爷进来,倒是紧着他瞅上瞅上,又见进的是平日里芳华谈事的屋子,当下便好奇了。
  待流萤一走,便挪进屋去,见那满桌茶果,那人竟没动半分,一时不禁更是好奇,“你是何人?为何要见我阿娘?”
  阿娘?
  宁飞云闻言眸色似有一闪,看着他的眸光竟一点点充满爱怜,似想要伸手去抚过他头去,谁知他却是一闪,又是直直问道,“你为何不回我话?”
  谁知宁飞云对着他还是笑啊笑的,伸手踌躇的拿着桌上的果子便朝他递了过去,只管心里想着这是芳华的孩子,是他的外孙,哪有空去顾暇其他。
  “你莫不是个哑巴吧?”
  小孩向来都是敏锐的,但开口又不知分寸,这话一出,倒把原本宁飞云略带激动的心给压了下去。拿着果子的手有些讪讪的收了回去,想到自己的嗓子…
  这也倒是报应吧。
  忽听得门又是吱呀一响,进来一二十来岁姑娘,衣裳倒是素净,像是平日家里的好姑娘,可待看到那发髻,歪歪扭扭,宁飞云倒不知说什么好。
  倒身子比言语更快,早已迈上了步子前去,而眼中尽是泪水盈眶。
  小石头见芳华前来,连忙朝她身后一躲道,“阿娘,这老爷爷真是奇怪,问他半天一句话都不理”
  芳华闻言想到白曦言信中所说,再看了一眼不远处踌躇得捏衣角的男子,当下便抚了抚小石头的脑袋示意他出去。
  而小石头则是虎头虎脑的朝着宁飞云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便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宁飞云见此状,眼眸倒是含上了笑意。芳华关上门去,转身便见宁飞云激动的想要比划什么。芳华看了他一眼,神色说不出是如何,想笑笑不出,想哭哭不出来,更像是对待陌生人一般神态默默。
  只是见他想说什么,朝着一旁书桌前取来纸笔便递给了他。然后便见宁飞云激动一把拿过,便书写了起来。
  芳华就那样木然的看着他的好似这个人根本就不是自己的生身父亲,或许在很多年前,她便已经当他去世了吧。
  如今,他又何苦寻来,还是这番模样寻来,是伤不伤,是哑不哑,又让她该如何面对。
  只见宁飞云似献宝般将手中宣纸递给了她,芳华打眼瞧了,见问他那孩子是不是她的,她淡淡点了点头。
  又见他问她这些年过得好吗?
  芳华只瞧着,后面的也不待他问便说了出来,就说些当年她娘带着他姐弟迫于生计沦落青楼,又说了些现如今他是这庆春楼掌事,宁尘官拜户部尚书,日子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一番说下来语调平平,但不像是在说自己的事,仅是淡然叙些家常罢了,但宁飞云如何不知者里间酸楚,想着自己终究是亏欠她们的。
  一时间竟老泪众横,越发觉着自己没脸见她们。
  “那孩子他爹呢?”
  宁飞云见她道了半天,也未曾提到此事,谁知芳华闻言竟不再说话。
  倒是突的门被人从外间推开了,便见一紫衣男子走了进来,对着芳华便道,“阿姐,我听流萤说你在这,你…”

  ☆、第 75 章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见屋内还有一人; 瞅着模样; 倒是有几分眼熟,待见着他那身上伤痕时,才想到是昨日在白曦言院里见的那人。
  当下便问向芳华道; “他怎么在这?”
  芳华被她一问; 竟不知如何开口。待他再看那人; 则是满脸爱怜和激动的看着他; 莫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氛围。
  “姐,怎么了?你说话啊。”
  宁飞云笑道,手不知为何竟有些微颤,昨日他还未曾注意,今日才发现这人和芳华竟有诸多相像,譬如同样的丹凤三角眼,高挺鼻梁,甚至连脸型都有几分肖似…
  “本末; 他是阿爹…”
  良久; 芳华才从口中磨出几个字。
  宁尘闻言笑得更开来,“怎么可能; 我爹不是早死了吗?三岁那年就死了啊,阿姐莫不是忘了,我哪还有爹啊!”
  他似笑着笑着,便退着步子,转身便夺门而出; 竟连一眼都没再看那人。
  他的阿爹曾是他心中的英雄,但那个英雄已经死了,十多年前就死了。那个教他咿呀学语的阿爹,那个带他走街窜市的阿爹,那一切美好的记忆都已经模糊。
  但他却记得,那年,他小胳膊小腿,扯着他的衣摆,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要他不要丢下她们,可没有,他走得那么决绝,连一眼都没回头。
  那这么多年都算什么?阿娘算什么?她们算什么?一个无聊时的玩物吗?现在心情好了,所以又回来了?凭什么?他觉得凭什么?
  死了,他的阿爹早死了!
  穆云瑶见到他的时候,就看到一向冷静自持的他竟在大街上推搡着人家摊上的东西,口中还一直喃喃,“我爹早死了,早死了!”
  那眸中充满猩红,整个人身上全是戾气,似若癫狂,惹得周遭人都不敢靠近。而穆云瑶仅看了那么一眼心就疼了,这云尖上的人物,何曾会这般模样。
  当下从怀中掏出了些银子便递给了摊贩,走上了前去,看着仍在发疯的宁尘便柔声道,“本末,我们回去好吗?”
  “别他妈叫我名字!我不叫本末,不叫,凭什么他给取的名字,我就必须得用!”
  穆云瑶被这么一吼给愣住了,宁尘从来都是斯斯文文的,像如今这般又是骂脏话,又是怒喝出声,罔顾形象的模样,穆云瑶还是第一次见,一时竟有些觉着害怕。
  “好,你不叫本末,不叫,那我们回去好吗?”
  穆云瑶还是稳了稳心神,柔声说道。性格火爆如她,这般柔声慢语开口也倒是第一次。
  但现在面前这人,只是这番模样便无端让她没了气焰,只想着能让他别这样,别这样只让她看着便觉着疼。
  大街上人来人往皆是驻足观看,一时鸦雀无声,宁尘愣在那良久,突的似从远处传来的一句“冰糖葫芦~”,他的眼眸微一闪动。
  竟顺着那小贩手上的冰糖葫芦,高低晃荡间一点一点的挪动,要知道那可是他小时候最喜欢的零嘴,每每上街,都会央着想吃。
  但又因他太小,那冰糖葫芦太大,每次他都只能很小块小块的舔。而每每这时,阿爹都会逗他,一口将他糖葫芦咬了大半去,惹得他又急又恼,最后被他缠得无奈,阿爹都会再给他补一串,他这才待喜笑颜开。
  穆云瑶顺着他眸光看去,似了然般买了一串回来。伸手便递给了他,那果子红澄澄的,衬着穆云瑶的笑意,煞是好看。
  宁尘似愣愣接过,穆云瑶却是一把拉过他的手便朝人群外走去。
  “乖,我们回家咯~”
  乖,我们回家咯~,记忆中那人好像也是这般将他顶在头上,撑着他的小手,飞也似的东跑西奔,口中道了也是,乖,我们回家咯~
  可他哪里还有家,他的家早没了啊,早在十多年前就没了啊,被那人亲手给毁掉了。
  穆云瑶见他突然就愣在了远处,手中葫芦串似一点点化开,滴落到他手上,他都无任何反应。
  而穆云瑶却是突的上前拉过他的手,便朝他的糖葫芦咬去,笑着便道,“你若再不吃,我便吃完了哦。”
  宁尘似呆呆的看着她,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被穆云瑶拉着狂奔了起来,当下便是闪到了一赌场。
  “瞅你这读圣贤书的模样,定是还没来过这吧。”
  穆云瑶拉着他便朝着一桌桌瞅去,赌场闹哄哄的,杂七杂八夹着些粗犷的声音。赌大小的,堵花色的应有尽有,一时之间,喧闹声,叫喊声,倒是将宁尘的思绪扰了去。
  他就那样看着穆云瑶将他拉到了一赌桌前,颇有兴味的瞅上瞅下看了几眼,然后便对他道,“要赌两把不?本公主今日大方,请客!”
  宁尘摇了摇头,倒是看着她一脸兴味,道,“你玩吧。”
  穆云瑶看了看他,再看了看钱袋,当下掏出一锭银子便直直押了一注小去。宁尘倒是在一旁静静看着,也不言语,只是眼睛动得分明。
  周遭都是闹哄哄的,有叫大的,有叫小的,倒都颇有默契的看着庄家手上的蛊盅。
  穆云瑶亦是拉着他,手直上直下的,激动得不得了。宁尘瞅着她这上蹦下跳的嘻笑模样,竟不知自己怎就也被带出一抹笑意。
  倒是穆云瑶眼尖的发现了他嘴角的笑意,当下叫的更欢了,宁尘见状,连忙隐了隐笑意。
  穆云瑶瞅他模样嘟嘴不满道,“你刚刚笑了。”
  “没有…”
  “你就是笑了!”
  穆云瑶指着他一步步上前,倒是宁尘突然被身后什么一哐当,整个人都向后倒了去,而穆云瑶亦是被他一带,竟华丽丽的给倒在了他的身上。
  宁尘竟没由来的一笑,这囧模样倒不是第一次了。而穆云瑶见状亦是红彤彤着脸连忙起了身来,谁知宁尘却在坐起身后直直便向她伸出一手。
  穆云瑶一愣,在看向他另一手拿着的冰糖葫芦时,还是一把拉起了他,谁知竟又将自己给拉他怀中去了。
  宁尘一笑,倒是放过了她的手去,作无事模样一般看向赌桌。倒是穆云瑶一脸愣愣的,待反应过来后,整个人看着宁尘的眼神都有些不善。
  而周遭人待看过,也皆回神到了那赌桌上,谁知这次开的竟是个大,倒将穆云瑶弄得更郁闷了。
  当下连番下注,谁知一连几把竟都是输了去,当下嘴翘得老高。
  宁尘瞅了一眼她,见她好似下定什么决心一般,咬了咬牙便伸手将钱袋里面的最后一锭银子拿了出来。
  一连见她闭着眼直对着银子搓了好几下,便又欲押上赌桌,幸得宁尘眼疾手快,一把便给截了去。
  穆云瑶疑惑的皱眉看向他,一双水眸迷蒙迷蒙的,宁尘倒是带了她一眼没多说话,将银子一旋,便直直押了下去。
  “这可是我最后一锭银子,你这么草率就押出去了?”
  穆云瑶有些着急的直跺脚,宁尘挑眉,“你以为祈祷祈祷就能押中了?”
  穆云瑶被拆穿心思,脸一红,宁尘倒是没再说什么,只是示意她看赌桌。
  果然,一注开来,竟中了。
  “你这定是踩了狗屎运了!”
  穆云瑶不满的嘟嘴,谁知还不待她伸手收银子,便见宁尘直接将银子连本带利的给押了出去,当下她便是一阵心急,“诶,你别都押了啊,输了怎么办?”
  谁知宁尘却悠悠来了一句,“押都押了,要不你再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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