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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凰鸣无间-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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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晶莹剔透的龙珠升上空中,迅速旋转着,散发出诡异无比的妖娆红色。
“如何?”幻王回身,几分急切。
琉月抬眼,目中雪白银光散出,将离龙的体内,观了个通透。
那一刻,医人无数的药仙掩饰不住心中的震惊,喃喃一句,“怎会,怎会如此?”
第一百六十八章 赤浮之毒
琉月凝眸,映入眼帘的场景,不禁让她大惊失色。
“这……”她出言喃喃,只觉自己的心被一寸寸揪起,撕拧过去,一时间,琉月直直地愣在那里,良久发不出一语。
医者父母心。这句话,在琉月这里,断不是说说而已。
凤凰琉月心性仁慈,医术高明,妙手回春,世人赠其“药仙”美誉。她平日里对自己的病人尚且呵护有加,观其病痛皆如加诸己身,更何况,眼前之人是自己苦候三百年的恋人。
离龙体内,后脑之处,嵌着一根长达五寸的金簪,自颈部下方而入,如同一柄利剑,直通天灵。
“很疼么?”琉月心中悲戚,一时失神,恍惚抬手,抚上他的后脑。似乎是感到了痛楚,那躺在怀里的人儿动了动身子,口里喃喃咕哝着什么。
他摇了摇头,好似要醒来。
药仙迅速抬手,在离龙肩头两寸之下,轻点几分。离龙刚睁开的双目,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白衣女子,闪过几分惊异,转而倒下,沉沉睡去。
那份惊异,是来自于对自己此时处境的警觉,还是来自于对眼前美貌女子的惊艳,这个答案,怕是只有离龙一人知晓。
此时的琉月,再也控制不住地俯下身子,抱着那心心念念的人儿,嚎啕大哭起来。
“这么多年,你在外边,可是吃了多少苦啊!”
“华恪,华恪……”
她喃喃的念着,一声接一声,唤着那千百来铭心刻骨的名字。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滴接着一滴,敲打在那经久不见的容颜上,倏忽散开。
琉月婆娑着他后脑的金针,本欲抬手施法,却又注意到了什么,犹豫很久,终是不敢擅动。
药仙自幼熟识药理,此等极端术法,她自然是明了的。不过是以金针过了穴位,试图封住受术者之前记忆。
这种手法,太常见了。若只是这种程度,如何能难住身为药仙的琉月?
药仙开眼,“病人”的身体构造,血脉动向,无一不是**裸地暴露在眼前。而此时。进入琉月眼里的,则是:离龙体内,各个关节,各个穴道,甚至是每一寸血肉里,都蔓延着丝丝黑气。如同死神般笼罩着,经久不散。
多年来的行医经验告诉琉月,那是毒。剧毒。然而,不同以往的是,那丝黑气在离龙体内盘旋冲突,压制了他的一部分力量,却终是盘旋着。迟迟不肯侵入心脉。
“这种毒性……”琉月低头看看自己手掌,自小与药材打交道。她孱弱的身躯不知经过了多少次毒药的试炼,千年过去,自己这副身躯,虽然怯懦,但对毒性的抵制,可谓是百毒不侵了。今日触碰之下,毒性竟能入体,只能有一个解释,此毒,非同凡响,要解不易。
而离龙体内那看似残忍的过脑金簪,此时却是扮演了正义之士的角色,其上不知施了何种术法,竟使那本欲侵入心脉的毒气停滞了下来,暂时留得离龙一条性命。
这,算是保护么?真是讽刺。伤人恶虎,焉怀慈悲之心!
此种形势,也就是说,若是有人妄图拔去金簪,促使离龙恢复记忆,金簪不在,剧毒便不受约束,毒气便能长驱直入地侵入心脉,此等做法,无疑是将离龙亲手送上了绝路。
“这……”琉月婆娑在他后脑的手停滞了下来,再不敢擅动半分。
她抬头,望着空中旋转的龙珠。
龙族至宝,龙珠号称可解百毒,然而到了离龙体内,不但未能将其解除,竟使得自身也沾上了毒性,化为赤色毒丹。
此毒……琉月抬头望着赤色龙珠,闭目沉吟。
她的面色越来越凝重,最终凝成一声叹息,“此毒,名唤赤浮。”
赤浮毒,上古女神芷君以深海烈毒所炼,万年来,其配方为各地毒师医者所争,巫毒界以解之为挑战,然而,沧海桑田,万年来无人可解。此时,不知何故,竟现于离龙身上……琉月无奈叹了口气,目光却是越发越坚定。
“华恪,我会救你的,我一定会救你的……”
“怎样?”幻王急急开口,“龙珠无恙?”
“无恙。”
琉月低头,低低一语落后,袖手揽了一方锦帕,将龙珠收于掌中。
“龙珠能吸附剧毒,却无法化解,反被其同化为毒丹。玄帛可隔万毒,戴它触碰毒物,应无恙。”
“那楼儿……”幻王皱眉,“龙珠归体,楼儿不会为剧毒所侵?”
琉月稍作沉吟,转而坚定摇头,“应是不会,这是好事,龙珠护主,必将不会纵毒妨主,反而加了一层防护,他人若是强夺,必将遭毒反噬,无药可解。”
“嗯,”幻王抬手,将琉月手中龙珠纳于袖间。她拂袖转身,“多谢。”
一句多谢,师徒二人之间,鸿沟乍现,种种一切,譬如过眼云烟,再也不消多言。
“师父,师父!”声嘶力竭一声呼喊,琉月挣扎着向前追去,只一移动,怀中离龙受到震动,动了动身子,口中发出几声微微呼喊。
“华恪,华恪!”琉月低眉。
昏迷之中,离龙的手,攥上琉月那纤细的玉臂,几声听不清的微弱呼喊,便让这个失神的女子回过头来,泪如雨下。
“华恪……”她喃喃着,贴上他的面庞,两行清泪倏忽而下,滴在离龙的唇角,逐渐向内渗去……
苦……若是离龙有知,此时,定会发出这样的呼喊。那滴泪,真苦……
“呸!真苦!”
珈兰古庙一处。沙哑声音暴喝一句,“贱人!你会不会煎药?”
一身碧绿的丫头不等惶恐跪下,头上便是挨了重重一巴掌。
“主人息怒,主人息怒!”绿萝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硬生生挨了一巴掌,惶恐着跪了下去,“主人息怒!”
自天灵盖流下的血珠,蜿蜒成一道水流,遮蔽了她的双目,那女子不敢去擦。惶恐地瑟瑟发抖。
玄鸟轻蔑地瞟了一眼绿萝狼狈的模样,心中添了几抹快意,缓了口气。正想唤她起身,却听门外妖娆一句,
“天下的药,不苦的,你给我找出一副来试试?”
玄鸟听声。便知是玄狐归来,回头恰见那女子一身红装,斜倚着门框,姿态几分撩人,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女人对容貌的爱护,往往到了令人发疯的地步。对貌美者的嫉妒,亦是令人发指。就如通常女人见了容貌在自己之上者,总会酸溜溜地念上一句。“浪蹄子,一看就是个**!”即便是修为高如玄鸟,也不例外。
此时的玄鸟撇了撇嘴,“骚狐狸。”
“你在说谁?”玄狐瞬间变了脸色。
“在说绿萝,”玄鸟扬眉拂袖。“怎么,你想认?哈哈。那也无妨。”
“对,是我不好,主人教训的是……雪尊莫要见怪……”绿萝俯身磕了几个响头,颤栗着自我认错。
“哼,”玄狐斜睨了那丫鬟一眼,“玄鸟,看来你真是病的不轻啊,良药苦口,你又何苦为难下人?”
“玄狐想多了。”玄鸟淡淡,“我的病,不劳你费心。”
“也是,别误了神的大业便好。”
“哈。”玄狐扬袖,不再多语,转身红裙尽数化雪,颦颦婷婷挪向正殿。
仿佛是想起了什么,她略微回眸,“我今儿出行,遇着一人,好似是白凤一族的幸存者。”
正在斟茶的玄鸟听了此话,蓦的站起身来,几分颤抖,连气息也紊乱了起来。
玄狐可不管这些,也不回头,自顾自地说了下去,“玄鸟,啧啧,我真是想不到,当年的你,也是心慈手软之人,在你手上,竟还留下一个活口,哈哈哈……”
玄鸟端茶的手,有些颤抖,罩着黑纱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神情,她的语气仍是淡淡,“你想不到的事情多了。”
“是吗?”
“那人是谁?”玄鸟一字一句,终是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咬牙切齿。
“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哈哈哈……”玄狐调笑着,吐了吐舌头,转头露出孩子般无邪的笑容来。
“你!”一声怒吼,手中鲜茶顿时泼了一地。
“哈哈哈……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玄狐没心没肺地笑着。等不得眼前震怒的女子出手攻击,便识时务地化风遁走。
“主人息怒……”跪在一旁的绿萝挪上前来,果真是忠心的奴仆,此时还不忘安慰主人。
玄鸟回身,一个重重的巴掌落在她的脸上,直打地她扑倒在地。
“主人……”眼里几分怯意,绿萝咳着血,挣扎着爬起身来。
且说幻王得了龙珠,凤凰以死相逼,迫不得已放那离龙归去,心里本就不大好受,加之神使江安被离龙功法所伤,虽是性命无忧,然而要恢复元气,也得十天半月,此时的蓝亭之中,躺倒了一片伤员,幻王看着,着实是忧心。
江安伤重,服用了些丹药神草之后,虽是筋脉受损,不能大动,然而毕竟,算是清醒了过来。
龙珠归位,果如凤凰所说,赤浮毒虽可怕,但对宿体楼潇潇无甚影响,不过片刻功夫,龙女便苏醒了过来,这点,倒是令幻王欣喜不已。
第一百六十九章 双面
奄奄薄暮将尽,转眼漫上无边月色。
夏日炎炎,七月的夜里,气温同白昼里形成了强烈的反差。白日流火,若是不用法术幻化,酷暑难捱,几欲令人无法忍受,直至深夜时,天际才吝啬地飘来习习凉风,将人们嘈扰了一天的浮躁心绪,渐渐抚平。
凄凄夜里,的确是个疗养身子的好时刻。
大战方休,奔走了一日,安置了江安同楼潇潇,即便是强悍如幻王,此时亦生出了几丝倦意。
“哎,河列……”
慢慢长夜,倏忽传来这样的一声叹息,无奈而期待。
幻术始祖坐于楼潇潇榻前,抬手拢了拢零星灯火,满目的慈悲停在昏睡女子面上,替她收收额间秀发,那娴静的姿态使她看起来,更像是一位慈祥老母。
无边暗夜笼罩,是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贪婪地将整个天地吞噬殆尽,唯余一盏干枯油灯坚守着,任由飒风撕卷,摇曳着不肯妥协。
这样……是不是有些孤寂了……
幻王盲目四顾,徒见满壁空旷,只余自己一人秉烛对影。
河列……河列……千百年来不曾动摇的心绪,在这一刻,
仿佛是卸下了所有重担,幻王的口中喃喃地念出了那个人的名字。他……他还会……
他会活下来的,他一定会活下来的。
纷乱的思绪不及展开,便被心中强势的呼喊瞬间压制下去,湮灭无痕。这是信心,对剑术宗主无往不胜的信心。
千年来的针锋相对,是恋人,更是敌手。然而,千年来的争斗。无聊而漫长,她已是记不起,高傲的自己,何时对他,竟生出那样的一丝信赖来。
“老了……”幻王揉揉太阳穴,秉烛喃喃,“真是老了……竟想有个伴了……”
也许是创世神力量逐渐觉醒的缘故,江安身上的创伤,远远没有幻王预想的那样严重。醒来之后,躺在榻上休息了半夜。终是闲不住,念着龙珠刚刚归位,江安心里有些担忧楼潇潇的状况。不知不觉间,双脚便不听使唤地走到了龙女榻前。
大半夜来,幻王一直守在徒弟身边,见她不醒,心里便一直揪紧。望着江安一瘸一拐地推门进来,念他无心休养,只得嗔了一眼,长叹口气。
“溯祈,溯祈……师父……”榻上女子动了动身子,
口里喃喃呼唤着。逐渐转醒。
魔女!
熟悉的声音一出,江安仿佛是被金针狠狠扎了一下,本能回身。一瘸一拐地闪避。
他……本是估摸着魔女尚未清醒,姑且不论始作俑者,毕竟她是为了搭救自己才陷入险境,因而特来礼节性地关心伤势,怎奈撞了个正着。真是……真是倒霉啊!江安心里叫苦连天。忽的万分悔恨,恨不得扒去自己这不合时宜的同情心。
男子的眉头蹙起。霎时间凝聚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你且慢着。”幻王一手扶了楼潇潇,关切凝视片刻,虽未回头,语气很明显是对江安下了命令。
师父出言,江安无奈转身,步履沉重地走到龙女榻前,硬着头皮唤了声,“楼师姐。”一语出后,江安自己都觉语调僵硬,面色尴尬,实在是虚伪至极!
那尖酸刻薄的女子,将会报之以怎样的白眼?江安倒吸一口冷气,想想都觉得负累,心里念着,且不论她怎样刁钻,我自沉默以对便是。
有道是:它强任它强,轻风拂山冈;;它横任它横,月光照大江。惹不起,我至少还躲得起。
榻上的女子睁开眼睑,面色犹是苍白。幻王心疼弟子,扶着她直起身子。楼潇潇觉着这样有失分寸,歉意地向着幻王行了一礼后,方才转头望向江安。
然而,瞥得他容貌的一瞬间,楼潇潇竟是抬了水袖掩面,瑟缩着向后而去。
“你……你是……”女子惶恐一声出口,本能地躲于幻王身后。
她,这是在……在害怕?江安见状,一时大惊,随即嘴角抽动了几分,在师父面前演戏,何至于此!只是,观着眼前魔女的神色,举手投足皆是受内心所驱使,丝毫看不出半点伪装啊!
幻王狠狠剜了江安一眼,转头柔声安慰着那惊惧的女子,“楼儿莫要担心,这是师弟。”幻王顺手,抚上楼潇潇后背,看似亲切抚摸,实则暗含真气,凝眸之下,缓缓输入那女子体内。
三分真气入体,那女子苍白的面容上渐渐有了血色,精神也慢慢好转了起来。她仰面笑了一笑,那般洒脱,悠悠然如云中仙子,面上嫣然,如空谷盛开的幽幽百合。
“师弟。”楼潇潇自幻王身后探出,点头示意,气度雍容,举止如仪,
举手投足之间,竟有些许皇家风范,只是眉眼之中,尚带半分怯意。
此等局面,倒是令江安尴尬了,怎么,睡了一觉,竟像是我在欺负她么?这是……在演戏?只是,这戏码如此真实,甚至使得自己不知不觉地想要配合下去。
江安拱手,顺理成章,“师姐。”
“那日之事,想必是误会了。”幻王缓缓一语,道破江安心中疑惑。
前些日子的景象,这一瞬,真真切切地重现于江安脑海。那日他自竹楼破界而下,因被捉弄的过分了,震怒之下,对夜间前来的楼潇潇恶言相向,甚至是拳脚相加。丝毫没有注意到,那女子的神态,一如今夜,似乎与往日刁蛮的情境不同。
难道,夜间的楼潇潇,同白日里,不是一个人么?江安满头雾水地站在那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师父,她又出来了,是不是?”楼潇潇攀住幻王胳膊,凝眸问着,“师父,她……”
幻王怜惜地望着眼前徒儿,心里几分难受,一句话凝噎在喉,却是始终未曾出口。
“楼儿……”幻王轻声唤着,口中干涩,
终是无力叹一句,“莫要往心里去,心魔执念,生来无益。”
楼潇潇低眉,无力笑笑,面色之间,隐有一丝悲凉,“这些,弟子都知道的,谢师父提点。”
“这些日子,劳师父担心,弟子惶恐。”
“无妨,身体无恙便是。”
一抹嫣红自楼潇潇面上逐渐淡出,幻王见状,知她身体无碍,悬在半空中的心也放下了不少。
幻王抬手挑了挑暗淡的灯芯,苍老容颜之上,挤出几丝笑容,“你且安心养伤,之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勿要轻言放弃。”抬头望眼暗夜,起身道,“醒了就好,夜深了,为师先行告辞,楼儿切记保重。”
楼潇潇微笑欠身,“恭送师父。”
江安狐疑地,将那女子从头打量到脚。楼潇潇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躲避着他的目光。江安心中暗暗盘算,这女子看着自己的目光,仿佛是第一天认识自己似的,几分生疏,几分惧怕,然而,看起来,却不像是在伪装。
“安儿,”出神的当儿,幻王自他身边而过,苍老的声音提点着,“出来吧,莫要打扰师姐休息。”
江安回神,带着几分试探,向那女子行礼,“师姐保重,江安行先告辞了。”
榻上的楼潇潇微笑示意,气度依旧雍容。
月华清皎,微风流动之时,沙罗枝叶随舞。在那斑驳树荫之下,一白衣男子扶着颤巍老者,悠闲迈步。
“师父……”
“别问,”江安心中疑虑尚未说出口来,便被幻王一语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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