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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凰鸣无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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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秋听了这话,心里一紧,不禁淌下眼泪来,她抬起头,“王子是要离开我们了?”

    江安见她流泪,心中不忍,便又柔声哄起她来,“别哭,最多几个月,打赢了我便回来了。”

    洛杉不屑,拌了个鬼脸,“半秋就知道哭,就知道哭,还轮不到你,该哭的是瑶华公主才是!”

    江安一愣,摸到怀中的锦囊,有些尴尬,他向着洛杉,不可思议地问道,“连你也知道了?”

    半秋听了,破涕为笑,连跪在地上为他揉腿的半夏也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掩面指着江安打趣道,“大家都知道了,就我们王子不知道!”

    一时间,清心殿里的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江安竭力制止,所有的人笑得开心,竟对他的话置若罔闻,江安此时只得闹了个大红脸。

 
第十四章 蛰龙出世(4)

    当夜,江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难以入眠,半夏铺好的床铺倒是舒服,甚至还贴心地将那锦囊放在他的枕头边,也许是今日与东莱王的一番谈话惊到他了,平日一沾枕头便沉沉睡去的江安,今夜竟难以入眠。

    直到二更时分,他才沉沉睡去。

    自从七年前江安来到东莱国万安宫时,便很少做梦了,今日却不知怎的,离奇地做了一个梦,或者说那根本就不是梦,只是某些过去场景的重现而已。

    梦真是一种奇怪的东西,它不由人控制,总是时不时地冒出来,提醒着曾经那些刻骨铭心的爱恨,或者是那些你内心深处,最不愿意面对的过往或将来。

    七年前,江安十三岁。十三岁之前,他住在青川竹海的尘夜谷。

    青川竹海,位于东莱中部锦凉城,如它的名字一样优美,那是竹子的海洋,世外桃源般地存在。幽静的尘夜谷便隐没在着浩瀚的竹海之中。那里隐居着古老的江氏一族,与世隔绝,古老的传统,古老的民族,古老的文化,古老的一切。

    听父亲江云说,江氏一族是创世之神的后代,隐居尘夜谷世世等待,就是为了了结那个七千年前种下的孽缘。至于那个孽缘,朦胧之中少年时记得父亲讲过,只是现在早已淡忘许久了。虽然有些神话时代传承,但时间久了,少不了有人添油加醋,模糊了它本来的面貌。

    这些事情,江安原本是不以为然的。但东莱圣元二十一年六月二十日夜,那个尘夜谷的浩劫,化为一抹血色,刻在他心里,久久难以淡去,

    那些创世之神的传说,那些跨越千年的等待,原本并没有人去论及它们的真假,只是在那一个月色明媚的夜晚,堪称世外桃源的尘夜谷,等来了命中注定的魔星。

    一个身着红衣的妖冶女子,轻纱遮面,手执长鞭,赤脚走进尘夜谷,长鞭所指之处,生长起翠绿的藤蔓,流着绿色的汁液,追逐缠绕着族人们,那绿色的汁液所到之处,族人们如清晨的露珠般消融,蒸发在空气里。

    火光中,他的父亲江云递上江氏一族世代供奉着的传世之剑--追风,将他推到死亡藤蔓编织的落网之外,大声呼喊着,“安儿,逃啊,不逃出去的话,不逃出去的话……”

    寒风烈烈,他听见那个声音戛然而止,他拼命地往前奔跑着,斩断那些可怖的藤蔓,不敢回头去看上一眼。

    从那以后,他的眼里,心里便充斥着一片绿色,挥之不去。

    他一直奔逃着,走出了青川竹海,一路南下,来到蓉城。

    十三岁,那年,他刚满十三岁。

    那样浓烈的红色和绿色交织着,在他的心上刻下永不磨灭的印记,那些血与火的颜色,那个妖冶女人闪着绿光的诡异眸子,闭上眼睛就看得见啊!

    那样浓烈的颜色,一闪而过,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抹紫纱,一双清丽的眸子,黑白分明,几乎要滴出水来。

    那样让人心绪平和的魔力,使得他的嘴角都弯了起来。

    那个穿着紫色轻纱的女子在蓉城红叶林奔跑着,跳跃着,轻笑着,对他招手:“穆宇哥哥,快来抓住我啊!”

    他放下了追风,就一直那么追着,追着,直到沂水河畔,她蹲在那里,将手伸进河水里,呆呆的,他来到身边,她轻巧地笑着,一把扬起水花,撒得他满身都是,她跳开,笑的更加明媚了。

    春日里,她一曲笛音,水中游鱼聚于身侧,林中姣蝶停滞流连,她就那样在红叶林里转着圈,玲玲笑语。

    那样的情景,定格在他的脑海里,如高山上千年的积雪,经久不化。

    七年之后,睡梦中的江安,嘴角勾出一抹新月。

    世间万物,往往如此,一切越美便越会改变。

    那妖冶的红衣女子鬼魅般笑地咯咯,绿色的藤蔓缠上了他握剑的手,他挥剑斩断,对身边的一抹淡紫大吼,“滚开!”

    他就那样凭空划过了一剑,一剑割开她胸前的紫纱,那紫色的眸子里闪出一丝惊恐,他推了她一把,她踉跄而倒,脚上被藤蔓缠满。他挥剑斩断,“要是还不走,我现在就杀了你。”

    她似乎有些害怕,飞身而逃。

    那红衣女子手里的长鞭缠上了他的脖子,越勒越紧,他喘不过气来。

    笛声悠扬,春风般和煦,传进耳畔,那长鞭一松,他跌落在地上。

    她一袭紫衣,自林中踏叶而来,笛声悠扬,奏一曲《生生醉》。

    红衣女子眼中出现了难以觉察的神色,定在那里,不能移动半分。

    她将他扶起,他声声喑哑,小心!女子惊得回头,那绝美的容颜上多了一道深深的剑痕。

    血滴在他的脸上,温热潮湿。

    那一瞬,江安从梦中惊醒,他直直地坐起身来,靠在床头,久久不能言语。

    汗从额头流下来,气息都开始乱了起来。

    “半夏?”他微微喊了一声,黑暗中无人应答,叹了一声,知道她们可能睡得正香,也不便打扰,躺了下去,合眼却久久不能安眠。

    阿薇,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这是一片崭新的的大陆。跟所有飘渺的传说一样,有个看似虚无的名字:月华。

    如月初升,世世繁华。

    这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人们心里美好的愿景罢了,事实上这个名字的由来,并没有所谓的如月初升之意,只是因为它的形状像极了天上的一轮残月。

    有宫殿之壮观,谓之华;有风景之秀丽,谓之华;有美人之婀娜,谓之华。

    于是便有人在那月字后边,加上一个华字,来称呼生生世世居住的地方。世代流传,到了东莱国圣元年间,已被天下人所接受。这便是月华大陆。

    月华大陆上,鼎立着三个国家,北方东莱,南方栖柠,中部便是月樱了。三国互相接壤,但中间却空出了一片土地,仿佛破了个洞般,残缺不全。

    那是一块很大的领地,却没有国家想要占领。

    那是一片名为伊纳布特的沙漠,寸草不生,终日风沙弥漫,被称为“死亡之海”。

    曾经有人说,在那里看,到了一片湛蓝的海水,水里湛蓝湛蓝的,像死神的眼睛般空洞无力。

    也有人说,在那里,看到了一座仙山,巍峨耸立,直通九天之上,山上云雾弥漫,有美貌仙女在层层峰峦之中翩翩起舞,衣袂飘飘。

    更有人说,若是在人间作恶多端,灵魂便会化为孤魂,无法进入轮回,便只能被封印在死亡之海里,受尽烈火焚烧之苦,直到永远。所以那里怨气凝结,恐怖异常。

    诸多的传闻,被一些闲人们传得神乎其神,仿佛他们亲眼看见过一般。

    然而事实却是,从几千年前开始,便有胆大的人走进死亡之海,几千年过去了,却不见一人回来。

    终于,没有国家愿意承认那片沙漠是自己的领土,偌大的一片土地,俨然成为了无主的地方,自成一片。

    世人皆谓北方东莱国富庶,民风淳朴,文化繁荣。

    世人亦知南方栖柠国兵强,民风彪悍,常存统一之心。

    而那月樱,正如它的名字一样,月樱国注重礼仪,耽于唯美,素来不喜过问争端之事。只是月樱国人重巫术,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竟连创许多神迹,甚至于撒豆成兵,使得其他国家颇为忌惮。

    东莱国国富民强,国都万州东边有城名金华,其富庶繁华,为月华大陆各国所神往。

    事物发展到了一定的程度,便往往会走向另一个极端。金华最为富庶的街道朱雀大道上,金碧辉煌的酒楼里,有的是富商为尝佳肴挥金如土;明灯高照的妓馆里,有的是倾国美人百媚千娇,多得是贵人一掷千金为博佳人一笑;门庭若市的赌场里,有人时来运转一次出手便一生逍遥,更有人一着不慎散尽几世家财。而在这些繁华的背后,仅仅是一街之隔的白虎街上,便有人寒风仍单衣,伸手乞活命。

    东莱圣元二十八年六月十五日夜。

    金华城白虎街的一家寒酸的客栈里,老板娘叉腰谩骂,黄豆般大小的灯光下映照出老板讨好的脸。

    那老板年龄大约三十岁,看起来却已有五十,两鬓竟有些许白发,此时他正佝偻着身子清洗白天的剩下的盘子,蚊子嗡嗡地在他身边,惹人心烦,却又对它无能为力。

    今日来了一帮游侠儿,不知何故在饭食里吃出了芝麻大的小虫,便发起脾气来,砸了许多的桌椅,他们自然不敢与那些人起争执,也只得陪着笑脸,又花了些许银子,才逐渐平息,店倒是保住了,只是,这段时间的生意算是白做了。

    他边洗碗边叹气,想到朱雀大道上的那些大老爷们出手之阔绰,一次出手便够得他们享用一生,竟有些怨恨。

    身后的妻子不知道在絮絮叨叨说着些什么,他也无心去搭理,只是用力地去洗着那些餐具,可不要因为什么,再出乱子。

    “孙老头子,你到底有没有在听老娘说话?”老板娘又揪起他的耳朵大喊起来。

    “哎呦,哎呦,你轻点……”他抬起沾满油脂的手阻挡着,试图让那女人放手,推开她后,匆忙摸着自己的耳朵,嘟囔着,“臭婆娘真是不知轻重!”

    “哼,臭婆娘……”他就这样嘟囔着。

    “你骂老娘臭婆娘?老娘还没怪你……。”

    眼见那女人就要发飙了,他赶忙往前厅一指,“你听,有人住店!”

    “想骗我,你个死老头子想骗我!这么晚了……”

    笃笃笃,好像是有人在前厅敲柜台的声音。老板娘的耳朵早已被训练地可灵光了,听见这个声音,知道是财神爷来了,一个箭步窜进前厅。

    前厅里站着两个身着黑衣,戴着斗篷的男子,一个年纪稍长,胡须花白,看上去有些仙风道骨,另一个却完全是一个调皮小童的样子,嘻嘻哈哈,目光不安分地流连着。年纪稍长的那个眼神平静,看不出任何波澜,他用手在柜台上敲出有规律的声音,“笃笃笃……”,那身后的小童环视了客栈一圈后,一脸埋怨。

    “哎……客官,来了!”老板娘从后边转到前厅,声音拖得长长的,她搓搓手,陪笑道,“让二位久等了,二位是打尖还是住店?”

    “都这个时候了,鬼才打尖呢!”那小童不满意地瞅了老板娘一眼,嘟囔道。

    “瞧这位小哥说的……”老板娘顿感尴尬,搓着手不知道说什么,只得憨憨陪着笑脸。

    年长的男子微笑着,向她点点头,“住店。”

    他抬手,拿出一锭银子,放于柜台上,那白花花的银子闪地孙老板娘的眼睛都花了,她一把将那银子握于手中,擦了又擦,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又依依不舍地放下,尴尬道,“客官,您看这小店……您就给点碎银子吧,我这小店实在是找不开。。”

    “不用找了。”那男子微笑着挥手。

    老板娘的眼睛顿时直了,仿佛没有听见般,直直的愣在那里。

    “都说了,送给你了,还不给住店?”小童见她这样,没好气地说道。她猛地清醒般,拍了自己的脑袋一把,赶忙将那银钱收于袖中,陪笑着领他们上楼去。

    “您真是个大好人!”她一路上都这么说着,“您一定会有福报的!”

    那男子微笑,叹道,“这年头虽算安定,但生意也不见得好做,真是苦了你们了。”

    老板娘听了,鼻子酸酸的,竟是有些感动,一路上又不免唠唠叨叨地抱怨一番。

    进了房间之后,那小童将背上的包裹往床榻上扑通一扔,大声嚷嚷道,“师父,我们有的是钱,为什么不住朱雀大道,却要来这么个破地方!”

 
第十五章 蛰龙出世(5)

    夜色如滴入湖中的墨汁,散化开来,越来越凝重,蒙蔽了那熹微月色。平道长于房中踱步,随手推开一扇小窗,向外望去,白虎街上的人影渐少,无人去在意这间寒酸陋室中的一对师徒。

    “呵。”他闭上眼睛,冷笑一声,空明眼,他攥了攥拳头,魔族,难道魔族也插手此事?两百年前预言成真,水宫中烟月独逝,白莲含恨而终。时光流转,转眼又是两个轮回,海神口中两百年的复生之期,在这一片新的大陆中,又将成真么?昔年定海七星坠落之地,青川竹海尘夜谷遭劫,魔族空明之术现于月华,圣女一脉白璧莲心舒慕青与东莱王结缘,诞下女儿瑶华公主,此间种种,成山雨欲来之势。“哼。”平道长喉间发出一声冷哼,蓦地眼神一凛,回身望向自己的徒弟。

    青弗此时拎起茶杯倒了杯茶,见平道长回身,便乖巧地送到他面前,“师父,一路匆忙,您说了半天也口渴了,喝口水吧!”

    平道长微笑着接过那茶,细心地吹了吹漂到杯口的茶叶,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将那杯茶置于一边。

    他抬眼看着青弗,若有深意地笑了笑,眼中掠过一抹悲凉,回首往事,缓缓说道,“青弗,你可记得,你到我身边来,已经多少年了?”

    青弗眼睛有些湿润,沉声答,“弟子五岁跟着师父,今年已弱冠,想来也是十五年了。”

    平道长端起着茶杯,在手中把玩着,“今日你且凭心而论,为师待你如何?”不知为何,平道长此时抬头盯着青弗的眼睛,脸色越发越凝重了。

    “师父今日如何问起这话,让青弗好不习惯。”青弗嗔笑道,看着师父这样的神色,他的脸色越发不自然,只得转过身去,巧妙掩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正常起来。

    “你且说说。”

    听着平道长坚定不移的语气,青弗轻声,“师父待我如亲子,对我恩重如山。”

    “你待师父如何,或是你将待师父如何?”平道长轻声,声音中透过一丝嘲讽。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青弗自当一生待师父如父。”

    “为师也愿当你说的是真话。”平道长拿起那杯茶,放于掌中细细拨弄,目光流转,却始终没有要喝下的意思。

    他抬眼,目光忽的转为严肃,将那茶杯置于青弗眼前,“所以,你还是要为师喝下这杯茶?”

    青弗微笑,身形轻巧,想要夺过平道长手中的茶,奈何平道长手腕翻转,避过,仍将那杯茶放于手中狎玩,青弗心里一惊,停下手来,调笑道,“原来师父不愿喝茶,害得徒儿白忙活一场。”

    平道长嘴角绽出了笑颜,“哦,是么?”他抬手,将那杯茶一点一点泼于地上。

    青弗的脸色骤然变成了死灰色,那些茶水滴在地板上,泛起白沫,不一会竟将地板腐蚀出一个大洞,平道长抬头,依旧微笑地看着他。

    他冷笑一声,身影一提,蓦地跳开,与平道长拉开距离。

    青弗身体轻灵,一瞬间位于墙角,反手从身后拔出明晃晃的长剑,“刷刷刷”凌空三剑,截断了可能来自前方的任何攻击。

    “你早就知道了。”青弗冷笑一声,对方坐于床上,非但没有任何攻击,甚至脸上也看不出任何表情,青弗知道眼前之人的实力,持剑在手,生怕自己有半分疏忽,眼前的人便忽然跃起,直取自己性命。

    平道长坐在床上,目光悠闲,仿佛并不在意眼前的人儿做了什么,只是轻轻将那方才盛满毒液的茶杯放于身侧,目光这才移到跟随自己十五年的徒弟身上。他目光温和慈祥,在青弗的眼中,却是那般高深莫测。

    赫然发出一声长叹,“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平道长站起身来,惊得青弗后退一步,撞上客栈简陋的墙壁,他心中恐慌,持剑的手微抖,额角甚至要滴下冷汗来。平道长盯住徒弟那熟悉的眼睛,叹口气,“佛家有句话……”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那年轻的孩童模样的男子蓦地转头一声轻笑,将剑竖起,持于自己眼前,啧啧道,“师父又来说教了,十五年了,徒弟听师父的说教,早已听得耳朵生茧子了。”他目光流转,一抹悲痛转瞬即逝,冷笑一声,凄然道,“师父可知道,有的路,一走便是一生。”

    平道长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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