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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凰鸣无间-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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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缙听罢,抚了几下下巴,唇角微扬,眼中流露几分捉摸不透的神色,赞赏一句,“有意思。”言毕,径自收剑回鞘,蹲下身子扶了叶水芙,随他而去。而此时,叶水芙抬头望向江安,眼里似有水波荡漾,一丝心绪,如同月下清泉,在心灵深处,缓缓流淌。她徐徐低下头去,清丽的眸子里,闪过几丝愧疚。
那仅存的几条涤舟上,战况犹是激烈,东莱将士士气昂扬,势如破竹,起剑横扫,气吞八荒,立誓定要让栖柠全军覆没,然而绝境之下,为谋生路,栖柠将士更是奋勇冲杀,锐不可当,尸横船舱,淋漓一条血路。浓重的血腥味自空中弥漫出来,数以百计的尸首,肢体不全,夹了刀刃,四处零落着。叶缙观此情景,皱了皱眉头,回身揽了水芙,一手遮在她的眼睛之上,另一手疾速出剑,瞬间架在江安的脖间,低低一声,带着几分狡黠,“东莱王子,你身上的毒,可是只有栖柠大王和我叶缙才解得开,要活命的话,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哼。”江安回身斜睨了他一眼,喉间发出一声冷哼,也不躲闪,任由那冰凉的刀刃架于脖间。
随着江安登上涤舟的,乃是当日戴罪立功的副将韩奕,奋勇杀敌之时,忽的回身,见王子被人擒住,一时惊惧,忙大喝一声,示意众人停手。那围着栖柠残存势力绞杀的东莱兵士顿时停下了手中的刀,抬眼见如此光景,一时愣住,皆是不知所措。
一抹惶恐自韩奕冷峻的眸子中闪过,却又转瞬即逝,他皱了皱眉头,回身望一眼僵持对峙的两军,回手收剑,拱手问一句,“王子安好?”
江安望他一眼,想要说些什么,话至嘴边,略微迟疑了一下,那喉间的长剑便是紧了一分,几欲割破他的喉咙,江安的眼珠转了转,回答一声,“不好。”
韩奕拱手,请示道,“此番险境,末将要如何扭转?”
江安的唇边泛起一丝浅笑,回头望着叶缙,悠悠然,“这便要问问,栖柠世子想要如何了。”喉间的剑,紧了几分,剑尖上挑,使得江安再不敢擅动片刻,叶缙冷冷扫一眼舟上形势,只见得三万栖柠将士,此时已经战至不到百人,被东莱众人团团围住,早已是瓮中之鳖。每一个人的手上,粹血长剑犹握,身上,都布满了刀伤,血如泉涌,抬起头来,皆是满目悲凉。此情此景,叶缙见了,不觉眼眶泛酸,手中的剑一凛,便是厉声命令道,“东莱余孽,速速下我涤舟!”
东莱将士听罢,虽是停住了手中的刀枪,脸上却没有一丝动容。韩奕犹是拱手持剑,不发一语,江安回身冷笑,嘲讽一声,“何时轮到栖柠世子来命令我东莱三军?”
叶缙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愠怒,长剑上挑,将江安的头挑起几分,冷冷一句,“东莱王子想死还是想活?”
“当然想活,”江安被他挟持着,不能移动半分,然而唇边的笑意犹自蜿蜒着,剑眉轻挑,扫一眼叶缙和身畔惶恐的女子,声音蓦地转冷,“所以,你们才能活到现在。”
叶缙不语,手中的剑紧了几分,剑锋凌厉,徐徐割进江安的喉咙里,一道血痕绽开,鲜血汩汩而下,滴落在甲板之上,却不见江安脸上,丝毫惧色。望着栖柠将士不屈的眸子,叶缙的怒气冲天而起,战士战死沙场,何事受此屈辱!手中的剑一扬,剑锋凌厉,几欲割断江安的喉咙。然而此时,身边的叶水芙惶恐哭叫一声,叶缙忽的清醒,闭眼苦笑一声。小公主……小公主……栖柠王唯一的女儿,叶缙即便是身首异处,也要护你安然回归故乡啊!
韩奕的手,徐徐握紧腰间的剑,东莱所有兵士,皆是怒目而视,手中兵刃在握,几欲拔剑相向。
“哼。”叶缙冷哼一声,方才将手中的长剑拿下,江安回头,朝他轻蔑一笑,转身向着韩奕,命令一句,“且放他们兄妹二人离开吧!”
“诺。”韩奕听得命令,便是转头命令身后东莱兵士放下涤舟之上的几艘小船。叶缙扬眉,仗剑挟持着江安,在那几艘小船前面,沉吟良久,最终挑了一艘,逼得江安迈上之后,方才护着叶水芙跳上去。
韩奕望了江安一眼,担忧的神色此时方才显现出来,眼中是深不见底的凄然,他忽的双膝跪倒,声音沙哑,持剑的手叶抖动起来,断断续续问一声,“王子安好?”
江安被叶缙挟持着,立与小舟之上,略微挥手,声音却带了几分轻松,“犯下如此大错,我本想着,战胜之后,赐你一死的,可你韩副将却天生好命,现在看来便不必了,帝国将星,战胜之后速速归去尽忠大王吧,我本不是王族中人,此番若是逃出生天,也是浪迹天涯,纵情江湖,再不会回归王宫,大王亦当放心了。”说到此,江安的声音之中,竟是多了几分畅快,几分自由,仰天哈哈大笑,向着众人拱手,逍遥一声,“就此别过,诸位保重。”
叶缙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听得此语,眼里有了几分诧异,犹是冷笑一声,讽刺道,“东莱人真是矫情做作!”言毕劈手一剑,砍断小舟之上的绳索,一瞬间,那悠悠水纹荡了开去,小舟便如江中一叶,向着江心漫漫而漂。
清风轻拂,从那渐行渐远的小舟之上,送来江安最后一声低低的嘱咐,“副将回去见了青松先生,且告诉他一声,其实,一开始,他就跟错了人,江安从来,都不是他所期待的那种王。”
韩奕听罢,于船舱之上,向着小舟的方向,重重磕了几个响头,忽的挥手,一声令下,“放箭!”话音未落,无数利箭,夹杂着呼呼风声,闪电般破空而来。
叶缙冷笑,手中剑舞生风,凝成天然的一道护盾,将那破空袭来的利箭一一隔了开去。趁着东莱兵士回身搭箭的空隙,叶缙冷笑一声,长剑顿时脱手,以掌力将手中长剑向后掷去,抬眼之际,便见剑柄直直地插在小舟之上,一个毫不起眼的凹痕处,霎时间,那艘小舟的周身起了绝妙的变化,忽的从船身生出两翼,迅速向上生长,瞬间便将舟身包裹成一个圆球的形状,将纷繁而来的箭雨隔在外层。
此番变化,一时惊得江安目瞪口呆,他张张口,想要说出些什么,忽觉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感自腹中袭来,唇角也渗出了汩汩鲜血,他咬牙强忍,俯身护住腹部,眼前却是一阵晕眩,几欲昏迷。踉跄几步,脚下一软,站立不住,便直直地倒了下去。一旁坐着的叶水芙见状,惊叫一声,忽然站起,将他扶着,靠在自己身上。
叶缙见状,有些不悦,皱眉道,“芙妹,你可真是太善良了些,”他俯身,一把将昏迷的江安从她怀中拎起,重重扔于舱中,抬眼望着叶水芙,愤然一句,“公主久居深山,可是真不知,他的这双手,染了我多少栖柠将士的血!”言毕,便要用脚,在那身体上踩几下,却见叶水芙忽的扑身上来,将他死死抱住。叶缙见状,一声浅笑,便回过身去,不再言语。
叶水芙眼睛从未从江安的身上移开过,良久回头,嗔怪地瞅了一眼叶缙,转身过去,吃力地将江安扶起,揽于自己怀中。她满面愁容,向着叶缙摊开手掌,口里依依呀呀地呼喊着,目光中,有了一丝请求。
“芙妹可要的是解药?”叶缙愣然,猜测良久,方才会了她的意,蹲下身子,皱了几分眉头,提醒一句,“莫不是忘了,方才在你房中,他尚且想要伤害你来着?”
有些嗔怪,一双粉拳捶了几下船舱,双目之中流出孩子般赌气的神色,折腾一番,仍是伸出手去,口中依依呀呀呼唤着。叶缙眼观江安脸色逐渐苍白,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断断续续,亦觉得此毒有些重了,小妹执意,自己拗不过她,只得无奈,从怀中掏出个小瓶,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诺。”他将那药丸塞进江安的嘴里,转头朝着水芙念一声,“这是解药。”一转眼,又从怀中掏出另一个小瓶,颠了几颠,强力捏开江安的嘴,不顾水芙的阻止,将那瓶粘稠的液体尽数倒入江安的口中,“这是迷药,”叶缙回头望一眼水芙脸上担心的神色,伸手弹一下她的脑袋,知她善良,心里定然不忍,末了又加上一句,“东莱王子武艺高强,若是毒解了,难免反扑,世兄可无法保证制得住他啊!”
第六十七章 烽火横琴(37)
听得此话,叶水芙的眸子里,忽然露出了几分极为欢欣的神色,她转头咯咯地笑着,娇喘吁吁,连面上的紫纱都被吹地荡漾开来,一跳一跳地,似要掀开。叶缙一愣,随即便读出了她眸子里的意味,那双眼睛,如同弯月般勾勒着,会说话一般,恍然轻轻调笑一句,“原来如此,哈哈,原来如此!”叶缙有些赧然,径自走开,不再去理会那咯咯直笑的女子。
脸上的面纱有几分松动,气息流动,几欲落下,叶水芙忽的慌乱起来,手忙脚乱地抚上脸上的紫纱,眉宇之中,赫然闪过几丝隐痛。她终于垂下头来,默然不再言语。叶水芙坐在船舱里,望向头顶仅存的一丝蓝天,喉间发出一声沙哑的呜呜,便扶正了江安的身子,让他躺在自己的身上。一抹血丝从他的嘴角涌出,叶水芙的眼里乍见几丝心疼,忙从怀中摸出一方浅紫色的手绢儿,将他嘴角涌出的鲜血细细抹去。
叶缙回身见状,更是涌起几分怒意,一个箭步窜到小妹的身侧,抓住她的手腕,责备一声,“金枝玉叶,怎可如此不拘礼数?”
她皱眉挣扎着,喉间呜呜声虽分不清说着什么,犹能听出几丝愠怒,她皱了眉头,小手啪啪地打在叶缙的手上,挣扎着捏上手中小帕,转过头去,堵着气。叶缙见状,只得别过头去,虽是依着她的性子,心里还是小声嘀咕着,果真是在山野里长大的公主,行事作风真是……真是不同凡响。
叶缙转头,望一眼那细心为敌人擦拭脖间伤口的紫衣女子,眼眸之中,不由得流露出几丝怜惜。一晃眼,她的身影,恍惚和十一年前那个哭叫着不肯离去的七岁女童重叠起来。他还记得,那时候,水芙才刚满七岁,还是个什么都不懂得小娃儿,只是因为山中高士预言的一句话,“有命无运,活不过十一”,便使得栖柠王狠下心来,将还是幼童的女儿,幽禁在离家千里的异国他乡,整整十一年。如今,躲过了那个天定的劫难,她终于回来了。哈,叶缙的喉间,忽的发出一声苦笑,望一眼身后的女子,她那认真的模样,一如十一年前,俯身在御花园中,照顾一只受伤的小鸟。是啊,她回来了,却终究只能轻纱遮面,喉间再也唱不出黄莺般地小曲儿了。
叶缙听得外边,没有了动静,便抬手,轻轻在那小舟的双翼上,敲了几敲。那双翼仿佛能感应得到主人的心思,咯吱一声脆响,竟徐徐裂开了一条缝隙。叶缙贴着那缝隙向外看去,只见那东莱的涤舟,赫然出现在二十丈之内,涤舟之前,韩奕目光如炬,持剑伫立,看来,方才那艘栖柠的涤舟,应是沉了吧!方才涤舟上的数名栖柠兄弟,应是都……叶缙双拳紧握,喉间发出一声诡异的冷笑,“哼,追得倒是不慢。”
他转头,向着身后的叶水芙道一句,“芙妹,点灯吧!”
话音刚落,叶水芙便警觉地拎起眼前的几只灯笼,折了火捻,小心地一只只点燃,叶缙挥手,将镶嵌在船舷凹处的长剑用力向下按去,那自船舷生长出来的钢铁双翼倏地合拢,变成了一个名符其实的铁盒子,连头上仅存的最后一丝蓝天也遮蔽起来,一时间,舱中留下的,只有几只灯笼发出的略带昏暗的亮光。
韩奕持剑立于涤舟之上,眼见王子被擒,自然是心急如焚,匆匆喝令东莱兵士将栖柠残存的散兵流勇尽数诛杀之后,便赶忙驱使涤舟,向着江中独泛的小舟追赶过去。然而,眼前的神奇之事,却是一桩接着一桩,方才船舷凭空长出双翼,将射出的箭雨,尽数挡回,此时,又将上空完全封住,使之与外界隔离,不知有何打算。正在他纳闷的当儿,一个不留神,待到回神之际,抬眼只见眼前江水东流去,方才的江中小舟,早已不见踪影。韩奕一时大怒,询问四周兵士方知,那包的和铁盒子一样的诡异容器,在一瞬间,竟然潜入水中,不明去向。
叶缙坐于阴暗的船舱之中,将一个灯笼提于身侧,昏黄的灯光中,冷笑一声,“栖柠人花费了整整五年心血,方制作出来的潜舟,其中所包含的奥秘,东莱人怎会明了?”
至此,这场惨烈至极的厮杀方才尘埃落定,这场谋划了很久的阴谋,方才水落石出。边境初安,硝烟散尽之时,问一句,谁才是最后的赢家?栖柠乎?苦心经营之下,栖柠人俘虏了他们多年来想要除掉的东莱王子,同时也是东莱第一战将——江安,却又为此付出了三万人的代价,这场仗,还是输掉了。东莱乎?抵御外侮,保家卫国,东莱王将计就计,又除掉了自己的心腹大患,江安,可谓是一举两得,不过,如此一番折腾,是祸,还是福?
硝烟散,天下定,相顾醉,凯旋归。恍惚是一场风雨掠过,终于是守得云开见月明。此后,依旧是高楼起,笙歌踏,终是无人记得那葬身鱼腹的三万栖柠将士,白骨蔽原的聊阴城郊。那染为一片血红的横琴江水,一如往昔,依旧在滚滚奔流着,连同着春闺梦里的思念,一并带得向东而去。终是谁使弦断,多少红颜悴,多少相思碎,唯留血染墨香哭乱冢。
聊阴城郊,战旗倾倒,火光渐熄,映出一个瑟缩着的白衣女子,青丝四散,裙钗凌乱,跪倒在那城郊的一片灌木丛中,眼神空濛,双手将身下的泥巴一寸寸地挖开,直到指尖鲜血淋漓。若是那侥幸存得性命的聊阴人见了,或许还会依稀记得那清秀的眉眼,美丽的容颜,叹一声,那不是城主夫人冷婉玉么?她呆呆地俯身在那里,目光空洞无力,将那挖开的泥土又一团团丢落出去,脸上挂着一抹痴痴的笑容,口里喃喃念着,“梅顾岩……梅顾岩……我回来了,你出来呀,这么多,这么多……到底哪一个才是你呢?”
没错,她疯了,疯得如此彻底。或许,只有疯掉,才能忘记那些刻骨的伤痛,泰然面对那惨烈的现实,织出一个幻梦,永永远远地沉醉下去,在那幻梦之中,那些情,那些爱,那些人儿,仿佛从未淡去。
千帆过尽,守望成碑,爱终沉沦,千年一回。
梧桐雨下,青丝华发,还记你眉间一点朱砂,曾许我相伴天涯。
恍惚间,我守着楼台,几度徘徊,望着风雨燕归来。
我清水河畔,你忘川河边,孤月空悬,碾碎一场烟雨江南。
新吾城主府中,晏青松手执羽扇,轻摇如故,听着韩奕如此道着,眉弯却是一点一点蹙了起来。他低着头,不动声色,一口一口将杯中的茶饮,恍惚间,皱了眉头,浅笑一声,“晏某人从未觉得,这清茶,原来是如此苦涩,难以下咽。”
韩奕站在他的身边,耷拉着脑袋,不作言语。二人相对,无声无息,良久,晏青松方抬起头来,挥挥手,大笑一声,“也罢也罢!即便是跟错了人,即便王子不是我晏某人所要追随的乱世霸主,王子宅心仁厚,心系天下,感君知遇,有幸追随几年,晏青松今生无悔!”
言毕,俯身跪倒,向南而拜,三叩首,方才起身。于袖间取了印绶,留于案上,晏青松讨了一匹白马,一袭白衣,快马加鞭,向北而去,从此闲云野鹤,南山归隐,不复出焉。
那杯未饮完的清茶,犹自留于案上,渐渐转凉。
第六十八章 安知若薇(1)
待得江安稍微清醒,已是第二日的中午了。正午的阳光宛若调皮的孩童,自贴花的窗户间流窜进来,在他的眼睑上奔跑跳跃着,将那酣睡的人儿叫醒。脑中仍是一阵眩晕,心里没来由地烦躁起来,江安想要抬手遮住眼睑,却觉全身一阵酸软,仿佛被卸去了骨骼一般,连动一个小手指头,都要花费半天的力气。
这是……怎么了?江安无力地躺在榻上,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却惊觉自己此时,连喘一口气都是如此吃力。几番挣扎之后,他终于不再做那无谓的尝试,双目合起,静静地回忆着这段时间以来,所发生的事情。他的脑海之中,忽然出现了这样,让他觉得屈辱且难堪的字眼——人质,被挟持作为人质。
“哈哈。”心里不禁泛起一声苦笑,然而此时,想要将这抹笑容表现在面容之上,竟也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
他睁开眼睑,费力地转了几下眼珠,将这室内景象打量个遍,方才确定,自己此时身处一间客栈之中,然而这是哪里的客栈,新吾,锦凉,还是……还是已经到了栖柠境内?全身麻木且酸软,使不上一丝力气,迷药,分量如此之重的迷药……他咬牙切齿地碎碎念着,此时连转一下眼珠都是如此费力,谈何逃跑?他静静地躺在床上,思索着自己的处境,苦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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