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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如宝:夫君好计谋-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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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她一时没能想明白,只道这官场上的弯弯绕绕着实是叫人厌烦。

    “有机会,我会帮你问好的。”

    崔英面上一笑,“那奴便先谢过裘姑娘了。”

    未过多时,裘礼烨从御书房出来了。这会儿他带着裘彩撷离开得倒是轻巧,天家只是唤了崔英入内伺候,听着声音好似心情不错。

    想比来时,裘礼烨显得没有耐心许多,他步子跨得大几乎没有考虑过后头的裘彩撷追得多辛苦。两人也是沉得住气,直到坐轿辇离了皇宫大院到达午门换成裘府自家的马车,裘彩撷才心有余悸地挑了后面的车窗虚虚往皇宫方向看了一眼。

    红砖绿瓦逐渐退后,高大的宫墙围出的这一条逼仄的道路弯弯曲曲好似无穷无尽一般。“阿爹,方才天家同你说了什么?”

    裘礼烨眼睛一眯,反问道:“那厮同你又说了什么?”

    显然裘礼烨此刻心下火急,平素里都是他告诫小辈礼仪这回自个儿倒是毫无顾忌地胡乱称呼天家。

    “盗虎符。”

    “哼!”裘礼烨显然早已知道这一点,可是当真相真从裘彩撷口中说出来的时候他便越发觉得荒诞,“此番那厮便是为了叫你顺利入宁王府下了一道旨意。”

    “什么旨意?”

    裘礼烨闻言右手就着彻底狠击了一下,吓得车夫都拉住了马头忙问里头的二人有何吩咐。裘礼烨半晌不语,胸口起伏激烈好似喘不上气来一般。

    裘礼烨半晌不语,胸口起伏激烈好似喘不上气来一般。

    “那厮将你一个九岁的女娃娃指给那个将将差两年都弱冠的男人,你说他是为了什么?”

    裘彩撷一瞬间闹脑中只剩下空白,“阿爹,你知我脑袋不大好使,你说得再通透些。”

    裘礼烨显然情绪不好,连带着对她也很是迁怒。“你哪里是脑袋不好使,你根本是假装糊涂。宁王府里的男子除了那七老八十的老匹夫便是那病秧子,你道未及弱冠的男子还能是谁?”

    裘彩撷摸了摸鼻子,那一瞬间她确实是心下渴望那人选便是李梵音,然而现下傻子才会承认呢。“我要问的是……天家那意思是,可是……”

    裘礼烨哪能不明白她的意思,气得白了她一眼。“成婚。现下你二人是未婚夫妇,自然可以入府探望。我再三争取未果,天家那厮俨然是破罐子破摔的阵仗。”

    说到后来裘礼烨自己倒是叹了一口气,“阿彩,我知你现下尚觉不然,你还小可能无法体会。然而当天下那道旨意昭告了天下之后便是你长大了后悔了也无济于事,你会遇到更多更好的人,会有更多的机遇和体会,可是结果始终已经注定了。”

    “要怪最要数那李梵音,分明是他招惹了东宫,结果酿成了惨剧最后拖累的却是你。”

    裘彩撷感受到他话里的悲怆和无奈,位极人臣即便再如何位高权重裘礼烨始终恪守本分没有踏出那一步,未踏出便意味着皇权始终凌驾于他所有能力之上。他只道这太平盛世要的是忠臣是贤臣,他不愿步父辈的老路因为站错了位到导致了裘氏上下几乎全部泯灭。

    可眼下,裘礼烨又很能体会父辈一众叔伯的想法,当真真被这种权利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即便孤注一掷也当奋力一搏。如今的他又当如何?放任了天家下了这种荒诞无稽的旨意,裘礼烨未及笄不说连带着李梵音一个应当娶妻的人也生生拖着,更何况早先在御书房的时候天家分明清楚那李梵音就是个英年早逝的。

    “阿爹,你幼时也曾爱慕过什么人吗?”

    “不曾。”裘礼烨摇头,他的幼时除了外祖父一人便只有他自己。裘氏先代慷慨赴死倒是给他留了后路,自那之后他便放任自己当了纨绔。

    “那么,你对娘亲的那种爱会有穷尽的那一天吗?如果有该是多久呢?”

    “自然不会穷尽,你娘她值得我这般对待。”

    裘彩撷轻笑了一下,同秦氏颇为相似的面容叫裘礼烨心下同样舒畅了许多。“那么阿爹就一定能体会的,或许有朝一日我后悔了,可不是现下。这时间不知道有多久又或者永远不会走到尽头。”

    裘礼烨被她的话噎了一下,倒是顺着着逻辑整理了一番沉默了。

    “阿爹,这却不是我最担心的。天家的试探是一步一步的,也一次比一次更为严重。咱们无法反击无法阻止吗?若当真如此,还管这京中许多事做什么,咱们罢了官同小舅舅回芜城去吧。”

    京中于裘礼烨来说却也当真是无牵无挂了,外祖父早在接裘彩撷进京之前就仙逝了,那一家人于裘礼烨来说只能是外戚,为了做好贤臣也是断的干干净净。可是真要舍了这一切离去恐怕天家必不会这般好说话,即便是他生了一星半点儿撂挑子的念头回头的报复定然无穷无尽。如今他算是走上了绝路!

    “离京唯恐遭遇祸事。”

    裘彩撷也是气冲上脑随口一说,并不是当真要叫裘礼烨带着全家上下离开。“那么,爹爹是否想过,天家年迈万一有朝一日崩了……”

    “阿彩!”裘礼烨即刻赫断了她的话,即便如此也没能阻止那种直白快意的话在他脑海中横冲直撞。

    他沉了沉心神,没有责怪裘彩撷这般大胆忤逆的念头,恐怕他自己心里也已经起了意。“宁王到底是个祸端,现下若是天家……那么宁王会是第一个上位的人,他来了于你我更是不妥。那是一个不懂游戏规则的莽夫,恐怕血洗朝堂便是他上位后的第一步。”

    裘彩撷彻底失了主意,她垮着肩膀瘫坐在一侧,“莫非我真要做那窃虎符的事儿?成功便罢,失败了唯恐出不得宁王府。那宁王现下对我恨之入骨,频繁往来最是叫我心下惶恐。”

    “别轻举妄动,明日你去宁王府且同李梵音提一提这事儿,他现下一心还向着你值得信任。”

    大掌在裘彩撷的肩上按了按,裘礼烨闭了眼睛靠在马车壁上,单手揉着太阳穴好叫神经得以放松。

    连日来的波折已叫裘礼烨感到疲累,尤其是不日太子将要出殡,恐怕天家这旨意宣布的时间只会早不会晚。他不厌恶李梵音,只是要做裘彩撷的夫君那厮着实是不够格。他权衡再三都找不出力挽狂澜的法子,自然不指望李梵音那厮会在这事儿上帮他一把。

    唯独除去宁王这一点,如今他与李梵音算是站到了一条战线上。

正文 第164章 朝堂赐婚

    只道裘彩撷和李梵  音结亲之事只怕会在这两日叫世人皆知了,没想到天家的动作更是迅速,第二日的早朝便成了公布的场所,于是京中文武官员算是都成了这庄喜事的见证。

    言官对  天家这种无异于突然在人群中投放爆竹一般的行为到底不能接受,当堂便提出了异议。这其中有裘礼烨连夜活动授意过的,也有耿直之众自觉不妥。理由泰半是因着两人年岁差异过大,这当中蹉跎到底不美。

    天家对此事却  是不置可否,当然,他早已拟好诏书盖上玉印,将这明晃晃一卷纸交给了内臣载入皇家玉碟。这便意味着宁王这个媳妇是认定了的,哪怕这二人往后再有什么龃龉都只能做个场面上的夫妻了。

    这事儿一出裘礼烨面色难看不说,连带着宁王都露出了意味深长之色。他当下的反应便是天家将裘彩撷送到他跟前来恶心他,再一想那事的知情者都已经死了,绝非是因为形迹败露的原因。可要说他当真是为了结两家之好这更是无稽之谈了,天家忌惮他,而裘礼烨又是天家近来重用的人,让他二人走得近些依着这厮的性子哪里放得下心?

    且看那裘礼烨虽说面上不悦到底没有出言反驳得意思,就宁王暗自打量他的这个档儿,裘礼烨竟也面无表情地回望过来。几年前两人在京中也算是打过交道,擅长算计人心的笑面虎什么时候有这种形于色的模样了?宁王心下觉得有趣,无论天家此番打的什么主意,这匹野马此番显然是要脱缰了。

    他算是和善地对他笑了笑,做个儿女亲家如今对两人来说也无不可,至少裘彩撷进府的次数多了他的机会就来了。

    裘礼烨沉着脸瞧他,难得的既没有撇开头也没有寻常那种疏离的笑意,倒是颇为认真地眼神好似在评估和打量。

    有戏!

    下了朝宁王有意等裘礼烨一道走,那厮倒像是有先见之明一般早早从前门跨出去了。论对宫里的熟悉度宁王自然不比裘礼烨,故而他远远地跟了一会儿便丢了人影。这厮拒绝的态度很明确了,但不知道为何宁王心里有预感他还是会同自己合作的,哪怕只是为了解除婚约。

    结亲的事朝堂诸人虽说知晓到底都心知肚明地把这事儿烂在肚子里了,是以裘礼烨9的不打算事先告知了秦氏和幼子,只是这小舅子未免在京中关系渗透很深,唯恐不提前说明他自己打探出来了岂不是途生事端。故而裘礼烨一回府便往秦萧语那处去。

    裘彩撷今日便递了帖子再度往宁王府上探望李梵音,她监督着那厮喝了药这才将昨日天家的话转告给他。

    李梵音听罢表情都没变仍旧嬉笑着吃了些裘彩撷带来的果脯,转身吩咐小厮准备沐浴。这是他刚刚兴起的习惯,用药后泡一会儿香汤,薛歧知道了这事儿反倒给他配了一种药浴的方子。

    做完了这一些李梵音从内室出来,雪白的中衣外头披了身素色的袍子,头发绞得半干便就此披在身后。他面上已然有些些血色,如今更是叫热气氤氲得潮/红。裘彩撷得空看了他一眼,心底便热了起来。

    见着裘彩撷因羞涩而撇开头的样子,李梵音反越发自在了,拢了拢两边的袍子倒是把锁骨的痕迹变的越发明显了。他坐到裘彩撷跟前的软榻上,挥散掉的毒性味道不复存在,隐隐是干燥而凛冽的香味。

    裘彩撷形容不出来,顺着味道嗅了嗅感慨了一声好闻。

    “新制成的香还有很多,回头你带一些回去吧。”

    “不了,之前都还没有用完呢,如今又给我也是浪费,你知我也不懂得欣赏。”裘彩撷罢了罢手,这种调香制香的雅事她确实爱莫能助。

    “无妨。只是想你身上也带着我的味道,虽身隔两处用也能时时处处连在一道。”

    裘彩撷这回脸都被他说热了,还倒这厮只是个温柔的男子,却不知他说起情话来更是叫人招架不住。

    她虚望了一番天地远处,却被一只干燥温热的大手抚住了眉心,轻轻地捻抹其中带出点缱绻的意味来。裘彩撷虽不抗拒他的动作,到底是不解地看向李梵音。

    “皱着眉头不好,小小年纪何必如此忧心?再者说,在我跟前又有什么值得你忧心的?”

    他的手退开了,裘彩撷条件反射地摸了摸额头。她不知道方才无意中皱眉了,以往确实没忧愁大抵是生活中裘礼烨已然是她所见过的最有权势。现下这一切隐隐要被推翻了,她心下的隐忧便都爆发了出来。

    “我……兴许是为了虎符的事。”或者别的,只是这件事更迫在眉睫,“还有你的身体。”

    “只要我不死,这一切都交给我,没有什么可以担忧的。”李梵音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好似那会儿大家被围困在天龙寺,也只他一人像个局外人一般冷静淡然。

    “嗯,我自然是信的。”

    “天家是真心也好,试探也好。横竖你除了裘府和我这里哪里都不要去,那他也就抓不到空子了。我赠你两个女暗卫,护你这一路。”

    裘彩撷点头,她方瞧了李梵音一眼便看到这厮前襟敞开露出了一片雪白的肌理。她置气于只得自己一人受这厮影响,不由道,“你穿这一身莫不是便要睡了吧?若然我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李梵音闻言面上的一派风光霁月的模样刹那间换做了隐隐可怜的样子,拢了拢前襟复又揽紧了外袍。“图个自在罢了,哪里是要你走的意思了?”

    “有外人在你也这副模样吗?不知道京中的女子个顶个的如狼似虎,你的小身板儿承得住吗?”裘彩撷的气焰是此消彼长,见李梵音软化了态度她反倒越发来劲儿了。

    李梵音弯着眉眼笑开来,“阿彩算不得外人,况且天家都有心将咱们凑成一对儿,我心下更是对你不避忌了。”

    裘彩撷话到嘴边到被他噎回去了,有些直愣愣地瞪着他倒是说不出什么话来。

    李梵音今日来身子轻松了许多,连带着待人接物都有了往日的风范,他素来有耐心也愿意看裘彩撷因气怒而生气蓬勃的面容。现下他倒是更为贴近了她一些,扬了扬眉毛“嗯”了一声,带着些微的疑问和挑衅。

    裘彩撷当下便呈现出一种困兽之斗的勇气来,轻咳一声很是不服气的样子,“反正现下还是外人,你不要混淆视听。”

    “哦?既然阿彩说是外人那就是外人好了,”他轻轻凑到她跟前,在耳边呢喃道,“无非是三年五载的,莫不是以为我就等不起了?只是那时候阿彩回忆起如今事来,可不要面红气恼便是了。”

    裘彩撷瞪他一眼,她自觉是用了八分的狠劲两分的厉气,只是这目光在李梵音眼里软绵绵的合该就是情人间的调笑。

    二人留着茶点又说了会儿话,裘彩撷便要起身回去了。李梵音当下又改做那副悲惨可怜的模样,眼底期期艾艾地瞧着她。

    “明日可还来?我会准备临淵阁的点心,给你弹琴听还有新出的话本子。”

    这模样瞧着都像是把全部家当挖出来只为了挽留一个狠心离家的夫人一般,先前还一直被李梵音占着上风挤兑的裘彩撷当下便找着了平衡感,她噗嗤一笑假意敷衍的样子回道,“可不得看我的心情,你且等着吧。”

    李梵音眼中像是容进了月光一般盈盈生辉,眼里的身影却是没有为这美色再多停留一刻,待人当真出了院门他面上到真露出了些许失望。

    “那小丫头怎么着你了,一副被抢了骨头的落水狗模样。”

    薛歧实际上在外头等了多时了,不过他不打算同裘彩撷打照面径直找到了李梵音。

    “不会说话就闭嘴。”

    面对这厮李梵音全然失了方才温柔小意有礼仪随和的模样。

    薛歧啧了啧嘴,“方才你爹召见我了,问你的病情呢。前几日生死线上那阵子也没见他过问,这会儿人又活蹦乱跳了却来关心。”

    他顿了顿,“你现下怎么打算的?”

    “横竖我目前是好不了,连着三日我都当场吐血了,这事儿肯定有人回禀给柯献。我想知道你是如何回他的。”

    “端说我已经发现你这病的蹊跷,我素有神医之名自然不该连这都瞧不出否则更惹他怀疑。只是我也直白说目前寻不得法子尚缺少几味药,天家那里也已然知晓这事,便是那日在御书房替你把脉之后揣不住这个秘密了,便有些篡改地说了。至于裘相那边,那日他也在,恐怕多少也得知一些”

    难怪裘彩撷会这般担忧他了,李梵音点了点头,“你这几日便回宫里去,怀鸫留下,你且在天家面前……”

    两人正说着话的当儿,却听得离园外头有小厮回禀宁王到了,现下离园子也就百十来步的距离。两人对视了一眼,只一眼便心下了然,遣人将石桌上点心的残羹冷炙收拾了。

正文 第165章 宁王试探

    宁王柯献到离园倒  不算临时起意,缘是他也早已试探过那薛岐以及离园里伺候李梵音的近侍,回应皆是虚虚实实到底叫他拿捏不准。加之近日来他的确无心同李梵音亲近培养“父子之情”,这厮聪明唯恐是早已瞧出些端倪来了。

    若说非  得凑在今日,也是凑巧在柯献回府的时候遇上裘彩撷被恭送着出府。这个小姑娘他日前在大殿上是见过的,她容色出众但是眼神极为灵活不安分随了她那个狡猾的父亲。这回迎面遇上了便被她发现了自己的身份,因着身边周遭的下人都跪下叩了首,他自然只能摆出王爷的谱,见这小姑娘俨然也是恍然大悟的模样柯献心道这厮怕是要有所防备了。

    他问了裘彩撷  几句,搞清楚了她来的时间和同李梵音说了些什么话,是否有隐瞒他不知道只是当下小姑娘表现得倒是十分老实本分。

    可笑!老实本分的人会设计得东宫惨死?如今天家也记恨她只是怕找不到机会,只好把她打包准备嫁给一个短命鬼守活寡。就是因着想到了这里,柯献才兴起了浓烈得兴趣到离园探一探他那短命的“儿子”。

    宁王到的时候看到薛岐正在为李梵音诊脉,两人相对而坐见了他便要起身倒是柯献将两人的动作都止住了,他上前挨着李梵音那一侧坐,假装从不曾中途拦了薛岐的去路问过李梵音的情况。

    “薛神医,世子如今如何了?”

    薛岐尚在专心听脉中,被宁王突兀的出声搅得很是不悦。他皱着眉头觑了柯献一眼,没有回答。

    “爹,我的病情大抵如此,您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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