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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如宝:夫君好计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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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家之事大多与我无关,叫我作甚?”裘彩撷勉为其难抬头瞧了他一眼,突然觉得前头有一道灼热的视线,不由得转头寻找起来。

    却是她那个表姐秦婉婉瞧着她,面上的表情得意不已。裘彩撷心想会否最近放任她太过,导致她的表情完全不受管控真是叫人瞧着讨厌。

    裘彩撷正在兀自思索间,宣旨的太监居然直接进到裘彩撷所在的课室,并非裘彩撷之前见过的那个崔英,这个太监看起来年轻很多,长相居然也算得上英气。

    “奉太后懿旨。”

    细长尖锐的声音一出,裘彩撷等人领命只得在里头就给人跪下了,唯独那个课室最后头歪着身子的人一动不动。算起来他是皇上的同辈,又有过特旨无需下跪自然是有恃无恐。此人正是临山宁王世子。

    “国子监秦氏婉婉,聪慧敏捷,才能出众,端庄淑睿,敬慎居心,性资敏慧,率礼不越。着即封为五公主伴读。”

    秦婉婉本就因为深得武太傅之心,安排的位置靠前且独坐,于是她施施然上前仪态优雅就有了足够的施展空间。

    “谢太后娘娘抬爱,草民遵旨。”

    她跪地双手向上等待接受旨意,若说是口谕尚且一般,若是旨意则摆明了是太后愿意叫人高看她一等。国子监的人都不是平头百姓,这其中的厉害即便他们不想知道,常年在官场的门第中也是耳濡目染,于是这么一来纷纷起了结交之心。

    秦婉婉领旨叩谢之后,第一反应就是要瞧一瞧裘彩撷的表情。莫不是一脸气急败坏也不能是个好颜色的,哪知待她回头看到的居然是一个黝黑的头顶,两个垂髫的小髻跃然于上,那厮竟然在宣读完懿旨的下一刻便坐下看书去了。

    秦婉婉面色难看,但是一想这裘彩撷也不是个爱好读书的,肯定是心中抑郁不想叫人看去只得装作这副认真模样。

    哼,现如今除了出身,她还真的是没有一样不比那裘彩撷强的,裘彩撷那厮烂泥扶不上墙,她真是的自己庸人自扰了。

    裘彩撷沉浸书海之中悠然不觉间别人居然已经想出这么多去,直到她阖上书页才发现此间已经是午休时间了。课室里的人皆不知所去,她想着便也收拾收拾书本想离去,一个声音却把她叫住了。

    “阿彩,晚间我可能不得空去教你。”

    一听这个称呼她就知道开口的是谁,本来也是麻烦别人的事情,裘彩撷很是不好意思。“没事呢,你的事比较重要。”

    李梵音闻言这才朝她的方向走来,停在距离她三步开外低头打量了一下她刚才正在读的书,接着叹了一口气。“此书不是不许你看,只是你目前只争朝夕,待到监生考试过后便有大把时间可供挥霍。”

    裘彩撷面皮一红,但是听到最后却隐隐有些怒气。“看这书怎么能叫挥霍时光?我觉得《鱼雁商事》写得很好,著书人必定是一位成功的大商人。”

    李梵音难得叫她顶撞了一回,也不免有些好奇这本书究竟有什么魔力叫一个心胸宽大的小姑娘来同她一争对错。

    不过他不打算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因为一点小事便浪费时间去争执,他也绝对不喜这类似女子般喋喋不休的行为。于是点了点头,从善如流地认了错。

    “是我用词不当,阿彩需得原谅我。也不过是瞧着时日不多,多关心几句罢了。”

    李梵音这样的人,能从他口中听到一个错字已经实属不易,裘彩撷见他面色如常好似方才的事情只是不经意的一个小玩笑便也释怀了。

    “唔。”裘彩撷低声应了一下,又觉得这般太过冷漠,“我此后不会再看了,一定会以监生考试为重的,你放心吧。”

    李梵音瞧她低着头的毛茸茸后脑勺,眉毛一挑,居然叫他发现了在她跟前以退为进能取得更大的效果,天知道他只是因为不想同她多做言语上的纠缠才放下/身段认下错。仿佛是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突兀他的心情变得很好,连过午要入宫的事也变得可以忍受了。

    这颗毛茸茸的脑袋占据了他所有的视线,他突然觉得手心有些痒,好似摸上去的话手感一定会很好。但是,那是别人的头发……

    他轻咳一声,最后还是没有动作,反倒是与她拉开了一些距离。“早些去用午食吧,我虽不能亲自管着你也不能遗忘将昨日未完成的部分写完呢。”

    “嗯,好。”

    裘彩撷十分受不了李梵音这么温柔的语气,非常非常受不了。因为他一旦这么说她就会没有办法拒绝,这种被人操控的感觉实在叫人费解。

    待李梵音走后她还呆呆地保持着原来的样子站了一会儿,很奇怪不是吗?为什么心会跳得那么快呢?

    于是没有李梵音的下午过得特别快,裘彩撷准时在裘子楠门口等他下学,这会子反倒是裘子楠有些惊讶了,提着小书袋朝她跑过来。

    “阿姐,今天不去温习功课了吗?”

    回想起前几日他的奚落,裘彩撷作恶的心又起。这会儿一把揽过裘子楠肉敦结实的小身子,学着他们娘亲的样子皱起一双秀眉,鼻尖微微抽/动。

    “小子楠,阿姐对你不起。一想到这么多日叫你一人独身来去,承受着姐姐不在的寂寞与苦楚,阿姐便心如刀割,子楠你原谅阿姐可好?”

    说着还想跟进一步觊觎起他滑滑嫩嫩的一张小脸来,说起来自他会走路了之后就很少欺负他这张脸了。

    “喂喂,你冷静点阿姐,这是在外头呢。”

    裘子楠人矮手短,只好努力挥着小短手将裘彩撷欲凑近的脸推开。那头的人手长脚长,脸够不到,两只手却可以肆意地在裘子楠脸上搓圆揉扁,玩得不亦乐乎。

    “小子楠,你的意思是外面不可以,回到府里就可以了吗?”

    裘子楠一听立刻气急败坏,也不管她说什么,七手八脚挣脱了人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说:“阿姐,你可别曲解我的意思,反正……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

    “哦?”裘彩撷眉头一挑,艳丽的姿容越发避人。

    于是她亲眼见证了裘子楠像个小肉/球一般落荒而逃,她轻笑起来,这个小家伙能跑到哪里去?到时候上了马车这么狭窄的空间还不是叫她手到擒来。

    待到车夫阿黄看见一脸惊慌的裘小少爷窜进马车之际,没过多久那个笑得像偷了腥的猫一般的裘大姑娘四平八稳地走过来。上了马车没过多久里头就翻天覆地地折腾起来,阿黄眼观鼻鼻观心直当没听到架起了马车来。

    没多久里头就传来裘小少爷认错讨饶的声音,回回皆是如此阿黄早已见怪不怪,只是心里默默地替裘小少爷自求多福,谁叫这也是个记吃不记打的,回回还要自个儿招惹上去。

    马车里头的人闹腾累了便各自一边躺着歇息起来,裘子楠心里头原先还怨恨这裘彩撷老是仗着年岁长欺负他,末了也渐渐烟消云散。反倒是主动凑近了一些,问道:“我听说太后传旨了,家里那位是要上位了吗?”

    “嗯。”裘彩撷主动将靠枕分了他一半,两人头挨着头靠在一块儿,“那日咱们不是没捎上她嘛,听说是半道上搭了太子的马车来的呢。也真是个有能力的,换了你和我绝对做不到这个程度。”

    “阿姐!”裘子楠闻言狠狠摇了裘彩撷一下,“现下不是夸别人的时候吧,她一直看人都是那个样子,现在还不是要尾巴翘到天上去啊?”

    看着他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裘彩撷觉得好笑,“你个小孩子瞎操什么心?她再厉害该操心的也是咱们阿爹。”

    “话也不能这么说,”裘子楠被她的话说得有些不高兴,“阿爹和阿娘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你竟觉得你比咱们爹爹还要聪明吗?”

    裘子楠摇了摇头,从书袋里掏了一个小物件出来,“阿姐,这事儿或许没影我却觉得不对,所以我只告诉你。我前几日不是领着姨母去找你吗,我拾到她袖子里掉出来一个物什,就是这个。”

    于是他摊开手掌,一根闪着银光的针尖现于裘彩撷眼前,一端是光彩熠熠另一端却漆黑一片甚至连顶端都有些融掉了。

    裘彩撷心神一动,忙从他手里打落这个东西,抓着他的手掌翻看。“你有没有被它扎到过?”

正文 第039章 最坏打算

    “你有没有被  它扎到过?”

    裘子楠无辜地摇了摇  头,“之前一直是装在这个小锦盒里的,不过我担心放在府上被人发现,最近就一直随身携带着。”

    看裘彩撷的  表情就知道她和自己的想法是一致的,但是裘子楠还是率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那日见姨母她正准备去叫母亲的,我担心……”

    马车摇晃了一阵就停了,眼看着就要到府门口。裘彩撷止住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想来也明白很多事情不适合现下来商量,去过干净的帕子包了那根银针。

    “这个且先放在我这里,我们二人的能力确实未必能干什么大事,我会找个机会同父亲聊一聊,你也别担心了。”裘彩撷拍了拍裘子楠的脑袋,率先从马车上下来。

    笑着说道:“无非那厮是个公主的侍读,所谓侍读就和书童一般,横竖还是咱们爹爹更胜一筹。”

    本是说来安慰裘子楠的一句话,偏生这么巧秦婉婉的马车是随着裘彩撷那架到的府上,等同于前脚后步到达,于是裘彩撷的话自然一字不漏地传入她耳朵里。

    只见她瞬间变了脸色,隐忍地怒火一眼就能看穿。但是不知想到了什么她面上表情突然转好,仿佛云开雾散一般。

    秦婉婉在裘彩撷眼里本就是一副惯会装模作样的姿态,裘彩撷只当她这回又是顾忌在裘府门口所以情绪有所收敛,也没将她当一回事。

    这头的秦婉婉却几步靠近裘彩撷身侧,伸手挎住裘彩撷一侧的胳膊,很是亲昵的样子。

    “阿彩妹妹今日在国子监可好?”

    “好不好也和你没关系,而且你可别挨得我太近,身上的脂粉味道真刺鼻。”她一撒手就甩开了秦婉婉纠缠的那只胳膊,这会儿裘子楠也下了马车,她揽着小萝卜头就往府里面走,没有继续同这厮交流的意思。

    秦婉婉毫不气馁,提着书袋跟在后头。

    “阿彩妹妹可知道我今日入——宫,见到了谁?”

    她刻意强调了“入宫”二字可真是浅薄地叫人讨厌,裘彩撷不予理会。

    “那人在一株桃花树后头,真是人比桃花美不甚收。我二人一道谈论了诗经又谈论了史记,不下一会儿便成了知己好友。”

    裘彩撷撇了撇嘴,“表姐,以后这种男女私会的事情还是不要轻易地拿出来在人前谈论才好哦,免得别人以为表姐是对男子有多么的爱慕。”

    “不过表姐都愿意为了男子舍弃为女子辩论的机会,恐怕这个‘爱慕男子’的美名倒也非你莫属了。”

    裘彩撷配合这一番对话慢下脚步,正想回头瞧一瞧她的神色,余光却被她腰间的一个锦缎香包吸引了。

    倒不是说这个香包的样式有多么精致脱俗,绣工也仅仅是尚佳,叫裘彩撷觉得有趣的是秦婉婉竟然会将这东西挂在腰间如此显眼之处,行走间的摆动不便暂且不提,实在是不似她品味的东西出现在此处才耐人寻味。

    秦婉婉见到裘彩撷视线所及之处,面上的笑容越发精彩。献宝似的将香袋从腰间取到手里,忽而搁在鼻尖闻一闻,忽而握在手里把玩。对方才裘彩撷讽刺的话丝毫不放在心上,一脸向往地说道:“这也是那人赠与我的哦。”

    面上表情仿佛在说嫉妒吧,各方各面都嫉妒吧?

    裘彩撷原是未注意,不过恰逢吹来了一阵小风,秦婉婉的香包举得离她又近,于是当她闻到这阵熟悉的唯到之时,不由疑惑地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阿姐?”裘子楠本就是被她揽着走,她停下的时候他也被迫被揽在原地。

    只见裘彩撷有些怔愣地望着地面,没有回答裘子楠的话,忽而转身猛地往秦婉婉的方向踏了一步。秦婉婉十几岁的身体早就开始抽高,而裘彩撷是九岁的小孩子身材,自然做不到逼视的程度,只不过她不依不饶的眼神透着凌厉。

    “这个香包你从哪里拿来的?知不知道不问自取是为偷?”

    秦婉婉被她逼得往后退了一大步,本来无事倒被她说得心虚起来。“才、才没呢,这个是那人赠与我的,怎么能说是偷?”

    本想说是那人不再要了的,但是此时此刻怎么可以在裘彩撷面前示弱,若说是捡的那不是更叫她嘲笑吗?

    不过秦婉婉自知这个香包来路清白,在被裘彩撷逼视的时候丝毫没有怯弱,反而是用力挺了挺胸/口,好似要将裘彩撷就此弹开一般。

    “你最好说的是真的,否则我第一个不饶过你。”

    放狠话?很好,这就是成功激怒了她的意思,秦婉婉心情不由大好。嘴角一撇像那日在国子监一般弯着一双狐狸似的眼睛笑,“说的你有多大本事似的,不过是靠着裘姑父,如果我和你平起平坐的话你道到时候是谁饶过谁?”

    裘彩撷心下一跳,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从耳边跑过去了,她努力地思索和回想究竟方才秦婉婉说了什么叫她下意识便如此在意?

    对了,是爹爹,她每一次都会提到裘相,那么所谓的平起平坐……

    “阿姐,你怎么了?”

    裘彩撷垂在一边的小手一暖,就见裘子楠单手握住她的,这会儿正仰着头担忧地看着她。毕竟素来女孩子吵架男子都插不得手,而与秦婉婉斗智斗勇下来,至少嘴上功夫裘彩撷没有落过下风,这会儿居然被说得哑口无言完全不似正常的样子。

    裘子楠不得不想到会否是马车上告诉裘彩撷的那事叫她想到了什么?

    “无妨。”裘彩撷顺势回答的时候突然想到了这句话是那个人的口头语,而且这么巧偏偏是今日他不在,好像和说好的一样。

    她拉着裘子楠继续往前走,如今怎么想都是平白浪费时间,不如就找当事人问一问的好。裘彩撷左右逡巡一番便找到了正在整理前厅的管家阿福。

    “福叔,我爹爹回来了吗?”

    阿福见是她,也毫不隐瞒。“老爷今早就吩咐过,宫中有宴饮不会早归的。”

    裘彩撷点头,想着手里的这个银针之事迫在眉睫非得找阿爹说上一说,既然不能早归总归也是会归。

    “福叔,阿爹回来了无论多晚你都要告诉我一声哦,我可是有要紧事找阿爹。”她说完便想到之前跟在身后的秦婉婉,如今也不知去向,就补充了了一句。“可别叫别人知道了,这是我和福叔之间的秘密。”

    阿福也是个老实性子,点了点头。“奴知道了,只是子楠少爷。”

    裘彩撷保持着单手牵着裘子楠的姿态,阿福是可以做到守口如瓶,唯恐裘子楠这头儿孩子心性说了出去他可能没有资格管主子的事儿。

    “我这边福叔尽管放心。”白嫩嫩的小脸上露出和裘相十分相似的严肃表情。

    阿福欣慰地点了点头,虽说这两位在京中没有没有好的名声,不过在他眼里却是从小领到大的机智聪明的孩子,往后应该也可以像裘相一般成长为人中龙凤,至于今日这二人像是要密谋些什么则不在他的考量范畴中。

    于是这天夜里,裘彩撷独自在房里温书的时候便听到有轻微的敲门之声。她仅仅披了一件外衫就疾步出来,外头果然是管家阿福,他打着一盏白色的灯笼俯身行礼。

    “老爷刚刚到府,现在满身酒气瞧着也不似能同大小/姐好好谈话的样子,若不然明早我回禀了老爷可好?”

    裘彩撷没有顺着他的话答案反问了一句,“阿爹现下在何处?”

    “在书房消酒气,说是怕扰了夫人。”

    裘彩撷没有多言,劈手夺过阿福手里的灯笼,紧了紧外衫就往书房而去。两院隔得并不远,不一会儿功夫就到了。护院的见是自家小/姐自然没有阻拦便放行,裘彩撷注意到有几个护院的表情很怪异,透着一丝不解和好奇。

    等裘彩撷跑到书房外头的时候,顿时就觉得这个情况不对。门窗紧闭,如果是散酒气怎么会像如今阖着门窗,岂不是叫酒气越发氤氲开来?

    门口落了一条锦帕,她的娘亲喜欢蝴蝶,每每帕子上都会绣了蝴蝶的样式,这一块却没有。

    她心下有了最坏的打算,见左右尚有两个护眼在门外。

    “你二人出去,走得远些,我与阿爹有事情要商量。”

    护卫素来很少见这位大小/姐给人下命令,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更何况里头本来就进去了一人。

    “我说的话你们听不明白吗?还是要我叫了爹爹亲自来治你们的罪?”

    她大多数情况只是捉弄人,却极少仗着裘相的名号欺压他人,这是第一回,她却装作惯会摆架子的模样。那两个护卫也被她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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