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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画风清奇-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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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这是她的生辰宴她当家,可如今却是主从颠倒,自己说不上话了,倒是要哄着这些个身份娇贵的夫人太太开心。听闻五皇妃来了,孙氏脸色更是紧张,心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天家的宗室也赶着来给她过生辰宴了?
待孙氏到了卉苑,只见氛围其乐融融,满院子的丛花中,环坐着一圈身着绫罗绸缎,打扮雍容华贵的夫人,众人手中多数执着团扇,半掩唇含笑,头上珠钗环绕,细声软语,满园春辉。
叶家的丫鬟纷纷上了茶点,个个站在卉园外圈,听话乖觉,不敢乱动,生怕冲撞了满园贵人。孙氏被六七个小丫鬟拥着过去,见了众多夫人,也只有老实见礼的份。
众人一应坦然受了礼,这才纷纷应着让孙氏快起身,口中贺了几句。孙氏有些拘谨的坐着,目光却落在正中间那女子身上。女子二十多岁模样,身着华贵锦裙,举手投足见端是贵气非凡,正是五皇妃。
五皇妃见孙氏看她,微微笑着道:“叶夫人气色瞧着不错,今个儿是个高兴日子,我惦记着顺道来瞧瞧问薇,便不请自来了。”
陆问薇忙道:“皇妃说的哪里话,不晓得皇妃来,倒是问薇怠慢了。”
五皇妃亲昵的握着陆问薇的手:“说什么怠慢的,你倒是要多多注意身子,前些日子身子骨都没养回来,瞧着脸色还有些苍白,眼下还有什么能大过身体好不成?平日里也少忙碌些才是,免得令人放心不下。叶侍卫如今跟着皇上去春搜,你更该照顾好自己个儿,莫要让他担心。”
陆问薇闻言心下也是微微动容,颔首应了。
四下里几个国公夫人见状,心下也是惊讶,这陆家的少夫人跟五皇妃瞧着关系甚是亲密,看来今日倒是来对了。几人也纷纷应和五皇妃的话,拉着陆问薇说了许多体己话。因陆问薇有了身孕,众人话头便不由得转上其中,各自说着当初自己怀孕时的事情,一时间倒是热闹亲密,氛围毫无僵硬。
孙氏在一旁脸色越发差,想着这是自己的生辰宴,反而没几个拿她当回事的,不过敷衍应和两句,一个个倒是把陆问薇簇在中间,言辞亲切。她心里头怎么能好受,瞧着陆问薇往来谈笑,一副自如模样,一张脸不由得沉了下来。
孙氏的神态一分不落的入了五皇妃的眼,她不动声色,脸上带着笑,从袖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锦盒。这锦盒做的相当精巧,红木嵌金的边,四下雕琢着精细的藤花纹路,盒盖上是快鸽蛋大小的美玉,透着莹莹光泽。
五皇妃将这锦盒打开,只见里头是一枚白玉长命锁,上面雕琢着祥云纹,玉质通透圆润,竟是没有半分杂质。
“问薇,这个你收下吧。”五皇妃不多话,只是将这锦盒塞入陆问薇手中。
陆问薇一怔,当即推却道:“这如何使得,好端端怎能受皇妃这般大礼。”
五皇妃当着众人面,逐字逐句,语落清晰道:“可不是送你的,这是送你这还未出生的孩儿的,只是让你先收着罢了。不瞒你说,我嫁给五殿下多年,却不曾有一子嗣,这实属我跟殿下多年遗憾。那日去宝相寺,其实就是为了求菩萨赐一麟儿与我。谁料宝相寺没有去成,倒是在途中救下你来。后听闻太医说,若是在晚上几分,你腹中孩儿怕是……
天意如此,是菩萨冥冥中让我们相遇,救下危在旦夕的你。后来我又去宝相寺一回,听禅之时顿悟,你腹中的孩子与我是有注定之缘。所以我同殿下商量过了,若你跟叶侍卫愿意,这孩子出生后无论男女,我想认成这孩子寄母。”
这话一出,包括陆问薇在内,所有人都愣住了。寄母?那就是要做陆问薇腹中孩子的干亲?这太突然了些,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
陆问薇忙起身下拜,道:“承蒙皇妃与殿下厚爱,只是皇亲宗室,问薇不敢造次。”
五皇妃扶住陆问薇不受她拜礼,只是摇头道:“无需惊慌,不过是与这孩子有缘罢了,不录入宗室,当然这事还要等叶侍卫回来,你同他商量过才是,这个你先收着。不过有一事你可要记好了,这孩子将来是我寄子,你要小心自己个儿的身子,若是累着半分,伤了分毫,我可是要为我这孩子抱不平了。”这话虽然是玩笑语气,但实则是给孙氏的警示。她从孙氏过来便瞧出这婆媳间似有龃龉,所以认作干亲一事原本是打算私下里同陆问薇说的,却临时改了注意,摆在明面上说开,也算是护着陆问薇一回,给他人些警醒。
陆问薇心下半松了口气,一时间也是复杂难言。若是无错,面前这个将来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印象中她今后是有一子的,不过那也是多年之后了。方才的话,她也听的真切,不录入宗室也就是说,认得是个情分,而非名分。这样想来,倒是无妨。不过不得不说,的确有种天下掉馅饼的感觉,猛地就被砸了个结实。
孙氏脸上变幻莫测,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自己还不曾出世的孙子竟然就这样跟皇室攀上了几分亲,一时间巨大的喜悦让她嘴角抽搐,只是如此一来,陆问薇的地位在叶家更是不可动摇了,哪怕是她这个婆婆也不好发作……
陆问薇收下那锦盒,周围那些夫人纷纷道了喜,一番热闹下来,叶家在上京圈中的确又狠狠长了脸。待下午听了几出戏后,陆问薇邀请众人去虞美人闲坐。众人自是求之不得,要知道她们最初来此,其目的是本不在于给孙氏贺寿,而是想要见见那名扬上京的虞美人后面的东家。如此看来,不虚此行。
陆问薇款待周到,使得叶家上下无失礼之处,待众人走后,陆问薇将虞美人的点心分别装了盒子,赠予这些夫人。
主客尽欢,缮国公夫人跟梁国公夫人也都纷纷邀请陆问薇等以后若是闲着无事可往国公府上去做客,如此一来上京贵妇圈中,陆问薇给众人留下了鲜明的印象,反倒是今日的寿星成了配角。
孙氏气的牙根痒痒,却也无可奈何。
☆、87|7。5|
号角声响,中有鼓鸣阵阵,狩猎进入最激烈的时段。
前些日子已经是由侍卫将猎场的猎物哄赶着聚集于一处,缩小了狩猎的范围,如今经过两三日的追赶,许多猎物都已经疲乏到了极点,也正是皇帝带着他众多儿子和臣子们一举猎得满载归的好时机。看着漫天旗帜飞扬,看着华兴帝神采奕奕,不减当年,听着耳畔鼓鸣声声。
这左牵黄,右擎苍,万人千骑的场景,倒是有几分浩瀚之感。叶榆算是看明白,这完全就是玩个热闹,声势瞧着是足够浩大,其实完全没有什么意思。把苑子里的猎物赶在一处,然后让这些皇家子弟们追着玩。追就算了,还追不上,射不着。
一群角鹿被追了好几天,愣是跑死了几只,射的中的人不敢射,敢射的人射不中。叶榆作为陪跑,都心疼那几只鹿了,就不能给人家个痛快么。
华兴帝心情倒是不错,他这几日猎到了不少猎物,每猎到一回,群臣皆是往死里称赞。几日下来,简直可以写上一本书,花式捧皇帝的一千零一种方法。
今天是集体围猎的最后一日,那些已经跑的疲软的鹿要在今日被一网打尽了。
华兴帝全神贯注的搭箭拉弓,他头上已经冒出了汗,胸口也深深起伏着,即便是努力压制,身侧的人也能听到他有些粗的喘息。但他不愿意停下,也不肯承认自己已经累了。英雄最怕迟暮,一个帝王亦是如此,一旦停下了,那就是服了老,向岁月低了头。
金尾羽箭朝一只麋鹿飞去,只见那羽箭掩着麋鹿的角斜擦而去,淹没在一旁的草丛中。麋鹿受了惊,撒开蹄子朝密林中跑去,看着茂盛的密林,若是让它跑了,怕是再也追不着了。
华兴帝眉头紧皱,手上快速又抽出一只羽箭,策马向前追去,仍旧是搭箭弯弓,瞄准了那跑的疾快的麋鹿。只听得手下一松,先后两支羽箭几乎同时飞驰而去。
那麋鹿一个跟头向地上栽倒,抽搐几下不做动弹了,众人一声高喝,私下欢呼皆起。拍马屁大队,立刻簇拥上,开始了新一轮的疯狂赞扬。华兴帝心情不错,眉头舒展,脸上笑容大开,抬手命人道:“去把那麋鹿抬过来。”
有侍卫领命过去抬猎物,叶榆悄悄收了弓,落了两步。正晃荡着挽了一整天缰,已经发酸的手腕时,只觉得肩头被人碰了碰。他抬头看了一眼,竟然是陈仲彦。
叶榆忙一礼道:“大人。”
陈仲彦微微皱眉摇头,压低了声音道:“你没瞧见皇上是跟自己较劲,谁都不敢碰那猎物么。”
叶榆抽了口凉气,屈指比了个噤声姿势,小声道:“大人,卑职有分寸……”叶榆没有手贱的毛病,刚刚若是真的放过这只麋鹿恐怕这几日都得在华兴帝阴沉脸色中过低压日子了。他既然出箭,自然有把握不让自己挑大头。
陈仲彦往前面华兴帝那里望去,只见侍卫将麋鹿抬了过去,华兴帝脸上并无多余神态。那麋鹿身上共中了两箭,一支乌木翎羽箭射在麋鹿后腿上,潺潺鲜血从那小洞冒出,华兴帝眼神深邃了几分。目光上移,另一支金尾羽箭扎在麋鹿身上,造成了致命伤。
华兴帝忽而大笑起来,眉眼间俱是得意,颔首道:“好!这乌木翎羽箭是谁射的?”
叶榆一怔,看了眼陈仲彦,只见对方冲他微微颔首。叶榆这才驱马上前,在华兴帝面前翻身下马,挑衣一礼道:“禀皇上,翎羽箭是卑职所出。”
华兴帝垂首看了眼,脸上笑意更盛,颔首道:“好好,原来是你,叶家的孩子。”说罢他又开口换道:“仲彦,就让他在你身边当差吧。”
陈仲彦大喜,忙上前应道:“是,皇上。”说罢给叶榆使了个眼色,叶榆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谢恩。
叶榆微微抬头看到,五皇子虽然面上无笑,但眼神中也是一片赞许。至于一旁的九皇子原本笑眯眯的细长眼睛已然更弯了。直到众人纷纷策马而去时,陈仲彦这才笑着对叶榆道:“叶侍卫,恭喜了。”
叶榆依旧是满心惊讶,这升职简直不要太快。跟在陈仲彦身旁当差?那可就是一等侍卫了,多少宗室贵族子弟都不一定熬得来的殊荣。出风头有风险,他射出那一箭的时候就知道,没想到还真给他压中了,得了这意想不到的收货。
陈仲彦要时刻跟在皇帝左右,道过喜后就往前头去了,叶榆也不敢落下,紧跟其后,心里头仍旧是琢磨着升职之事。从三等侍卫直接到一等侍卫,连跳两级,这真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叶榆落在后头,只听得前面几个骑卫小声嘟囔着什么。其中一人道:“瞧瞧人家就是命好,生一副好皮相,直接被提拔到高位。”
令有一人道:“呵,也就是这两年消停了,前些年还是混家子,吊儿郎当的性子保不齐哪天就下来了。出什么风头……”
“背后嚼舌,有本事你们也射出一箭,不偏不倚中那麋鹿后蹄去。”一声音打断道。
叶榆抬头向前望去,见开口说话的竟是程放。程放话音一落,无人再语,想要射中一只麋鹿不难,他们都是陈仲彦挑出来的骑射一把好手,但敢射出一箭,且能把握自己只中麋鹿后腿,这就不仅仅是难了。叶榆不仅仅敢,还有这个本事,所以能得到提拔的是他,而非旁人。他所得到的,都非侥幸。即便是那些心里发酸的人再怎么不服,也都无法反驳。
程放说罢头也没回头径直往前头去了,丝毫没有要过来跟叶榆说两句话的意思。
集体围猎到今日为止结束,之后的三日就是各位皇子朝臣自己单独狩猎的时间了,这也就到了各凭本事的时候。一般来说,都是皇子们各领两三人去狩猎,叶榆这一支精编的骑射队自然都是最抢手的。本以为往日来往密切的九皇子会带他在身旁,谁料九皇子只是随意挑选了两名骑卫,并没有要选叶榆的意思。
陈仲彦看在眼中,心下大喜,九皇子这是有意将叶榆留下了。陈仲彦忙命叶榆去华兴帝身旁陪同狩猎,其中之意显而易见。
叶榆摊开自己的手掌,白皙光洁的掌心前十几年只握过盛满美酒的夜光杯,这些日子以来因用弓箭太多,已经磨起了水泡,火辣辣地疼。他知道这是一个过程,等这些水泡磨破了,长出新痂,多磨几回,就能生出薄茧,到时候就不疼了。于这官场之上,叶榆不知道自己今后会变成什么模样,或许终究会像众人一样,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
那时候是否还能守住本心,想明白自己所求呢?叶榆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陆问薇的模样,她烛火下的侧颜静谧而安好。霎时间茫然散尽,就像是迷雾里永远闪烁的烛光。其实所有的矛盾和委屈都是无需存在的,因为这世上总有不惜脏了自己双手也要去守护的人。
他握紧了手上琢黑蛟乌木弓,策马追随那个老帝王而去。
※
夜色落在竹林间,投下疏影婆娑,有风拂过,枝叶相合的沙沙声,萦绕耳畔。
行于碧海,只觉四下清冷。绕过竹林,是一方小院,院中四下种着不知名的野花,便是不进屋去,也能闻到有檀香从里面传来。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屋中正堂之上是一尊佛像,供桌上摆着一九鼎小香炉,昏黄的烛火摇曳,香炉中的贡香红火忽明忽暗。
“诵了这么久经书,怎么就没有让你清心寡欲?”
说话的人一袭月白长袍,眉目犹如朗月,眼神却带着阴鸷,他径自寻了椅子坐下,打量着跪在蒲团上的女子。
女子身着折枝玉兰素缎衣裙,长发半绾,她抬头,弯唇一笑,即便面色苍白仍有几分楚楚动人之态,她起身,走到叶均男子身旁,素手微抬,倒了杯茶递了过去:“我这里只有清汤淡水,二公子可莫要嫌弃。”
叶均抬头,看着女子唇角若有若无的笑意,伸手扣住她纤细的手腕,往身前一带,茶盏晃动打湿了他的衣襟,他却似没有察觉般。
孟青瑶顺势偎依在叶均怀中,轻叹一声,喃喃道:“二公子,青瑶福薄,唯愿为二公子排忧解难,再无二心。”
“好一个再无二心,若是无心,为何不青灯古佛好好修身养性?”叶均话虽薄凉,但指尖已经挑起怀中女子精巧的下巴,看着手中这巴掌大的小脸上,带着半推半就的笑意。
孟青瑶抿唇道:“二公子难道不能明白青瑶此刻的感受么?二公子这些日子以来,同我怕是差不多吧……”
叶均面色一沉,正待发作,只见孟青瑶伸手握住他的手,娇喘微微,媚眼含愁,道:“公子莫恼,这些日子公子还不明白么?瑶儿心里头是向着谁的?若是公子肯听我一二,瑶儿心中甚是感激。若是公子不肯听,只肖将瑶儿当做与之倾吐的人即可,这有何难?”
叶均神色缓和了些,道:“那你就说说看。”
孟青瑶语笑嫣然,附在他耳畔低语道:“二公子,是时候当放放您公子爷的架子了……”
☆、88|5。7|
大早上叶家上下就在扫洒,门前悬起了高高的朱红灯笼,一派喜气洋洋之色。只见丫鬟小厮们左右忙碌着,新购的奇花异草摆满了整整一个内门。草木上都系着红色的彩绸和玉铃铛,若风拂过,一阵叮铃铃的煞是好听。
春搜之后共有三日休沐,叶榆别过陈仲彦等人后,这才往叶府赶去,心下也有几分盼着早早归家的意思。虽然相别不足一月,对家中妻子的思念,却是与日递增。思及至此,不由得纵马街头,加快了速度。
因是大早上,路上行人不多,叶榆衣袂被风吹起,眼看着前方叶家的大门,不禁勾起唇角。正待要往前去,忽然眼前一晃,只见斜侧冲出一匹通体雪白得骏马,拦住去路。叶榆心下一惊,忙勒马停住,只听得马声嘶鸣,好在及时止住了脚步。
叶榆心下略微懊恼,他策马极快,但也是注意着分寸的,谁人这般横冲直撞,险些两相撞在一起。待定睛一看,方才有些头皮发麻,忍不住皱了眉头。
面前雪色骏马上坐着一个身姿玲珑的少女,身着火红的窄袖裙裳,腰间别着一根银色的长鞭,早晨初升的太阳映在她脸颊上,犹如朝霞映雪,带着少女特有的鲜活美丽。她杏眼圆瞪,红唇微张,蹙眉道:“你,你那什么眼神!”
叶榆冷冷扫了眼,这个大小姐缠人的功夫他已经见到了,万万不想在去招惹半分。思及至此,便侧转马头,打算从她身旁过去。
只见面前银光一闪,听得啪的一声,长鞭已然拦住了去路,陈幼蕊气急败坏道:“叶榆!”
叶榆被这样一拦,平添了几分烦躁,眉心锁的更深了。
陈幼蕊气的小脸通红,看着叶榆面上神色,心下更是恼火,怒道:“你就这么不想见我?”
叶榆叹了口气,拱手一礼道:“陈姑娘,若是没猜错,令兄已经回府,你还是快回吧,莫要让他寻不到你,平添担心。”这唯一的妹妹,向来是被陈仲彦当成宝贝疙瘩来疼的。虽然在叶榆面前,陈仲彦从来不提,但若是陈幼蕊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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