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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剑吟啸-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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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老太婆三天没弄到东西吃了,好不容易碰上个好心的丫头,赏老不死的一碗饭吃,偏偏又来了一群疯狗,要和老太婆抢食。唉,这世道怎的变来变去,连狗都要欺老太婆了。”
田原听出这是驼婆子的声音,心里登时释然,那天在村子里,驼婆子一人独斗陆乘金凤和鬼斧神工,犹自让她脱身,此番有她援手多多,料想天道教讨不到什么便宜。
田原抬起头,看到月儿正注视着他。
月儿朝他点点头,睫毛轻轻一跳,意思是这回你总该放心了。
田原笑了一声,在石凳上坐了下来。
陆乘又矮又胖,扮作官兵的话,实在讲不过去,只好躲在马车里,指挥着手下行事。
他见手下眨眼间四个毙命,心里也是大惊。
本来他想区区一个黄毛丫头,自己还不是手到擒来。
只是这对面是吏部尚书巢大人的私宅,弄不好要惊动官府。
陆乘因此命手下索性扮作官兵遮人眼目,神不知鬼不觉地捉了那丫头就走。
没想到蓦地里冒出个厉害角色,没来由坏了自己好事,陆乘焉能不气?
及至听到声音,更为动容,嘿嘿笑道:
“驼婆子,怎么又是你?”
驼驼子没作声,过了一会儿,驼婆子道:
“丫头,用你那罐子再吹个曲子听听,呆头呆脑的,不过,总比听狗叫好些。”
楼上,埙声停息了片刻,听到声音,埙声重又响起。
此时吹的却是宇文燕的《寒江独钓》,埙声凄厉,如马踏寒冰,风走空谷,使人不自觉间黯然神伤。
田原和月儿均是一震,呆呆地坐在那里,目光直视着对面窗帘里的那个人影。
田原想不到多多一别数月,埙上的功夫竟不逊于宇文燕,她是何时开始习练这陶埙的,为何又这般凄苦痛彻?
驼婆子叹道:“丫头,你又何苦这般自己折磨自己,田原那浑小子么,其实也还是不错的。”
多多的埙声为之一乱,紧接着又复低缓,田原心里一酸,差点就滚下泪来。
月儿调头看了看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埙声突然中断,一阵猛烈的咳嗽侵袭着多多。
田原看到对面窗里,多多的身影晃动了一下,他真想喊出声来,可又担心自己这一喊,误了月儿她们的大事。
他的双手紧紧攥着,声音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吞了回去。
陆乘气恼至极,跃出马车,拎起地上的一具尸体,朝楼上砸去,“砰”地一声尸体破窗而入,楼上顷刻间就寂静无声。
几乎与陆乘扔出尸体的同时,又有几个天道教弟子抢进店堂,只听乒乒乓乓一阵乱响,抢进去的天道教弟子接二连三被掷回街上。
驼婆子冷笑道:“陆乘,今日我们就来比比看哪个先趴在地上。”
街道那头,突起一阵骚动,有人大叫大嚷着:
“什么人,敢到巢大人府前来动手动脚,哇,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官兵。直娘贼,来人,给我统统带回去,本大人喀嚓喀嚓,杀得干干净净。”
小茵从亭外进来,笑道:“门主,我们的援兵来了。”
田原和月儿会意一笑,假官兵碰到了真官兵,这番陆乘有苦吃了。
街道那头,官兵和天道教弟子已交上火,陆乘一惊,赶紧下令:
“撤!”
街道上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天道教弟子霎时都撤走了,抛下了几具尸体,羽化水一洒,在地上冒着袅袅青烟,等官兵赶到时,早已面目全非。
武林中无论正邪两道,都极少与官府发生磨擦,聚众谋反的罪名,哪个也担当不起。
等到街上的官兵也撤走后,田原和月儿小茵赶紧出门,奔到对面的小楼,却早已是人去楼空。
田原心里不胜怅然。
第159章 这三个,有行医资格吗?
等田原从那小楼里再退到门外,街道上陡然出现了百余名落花门的弟子,小茵挥了挥手,大伙都闪进街道两旁的房子里。
田原心道,难怪月儿有恃无恐,即便没有驼婆子,陆乘今日也讨不到便宜。
他边走边打量月儿,心里暗自称奇。
没想到月儿小小年纪,竟把这落花门调派得井井有序,滴水不漏,油然而生一丝敬意。
他不知道,给他这么些日子,他有没有能力把丐帮也调教得如此井井有条。
以后倒需要向月儿讨教。
月儿看到田原盯着她看,羞涩地笑了一下。
回到这边的花园,月儿解释道:
“小姐住在对面这小楼里,已有三个多月了,你离开落花山庄的第二天,我接到传报,就派人去追你们,结果没能没能追上,直到今天上午,才有消息说见到你们进了杭州,我因此才赶过去。”
田原听了这话,不仅汗颜,自己的一举一动,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而自己竟浑然不觉。
月儿道;“小茵前段时间在此找到小姐,不知为甚,小姐说什么也不愿回落花山庄,没奈何,我只好派人驻扎在这街上,暗中保护小姐。”
“后来有消息说天道教也窥得小姐行踪,我就带众弟子赶来了。那驼婆婆什么时候来的,我们却是直到一个时辰前才知晓,这事当真奇怪。”
田原神情落寞,心里空荡荡的,不知多多此刻去了哪里,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她,好在有驼婆子在她身边,不会有多大的危险。
月儿看了一眼田原,猜到了他的心事。
俩人默默朝前走去,到了厢房那边,月儿道:
“少爷,去看看依依怎么样了。”
田原点了点头。
他往前走了几步,发觉月儿没跟着来,奇怪地转过身去,看到月儿正穿过一片芙蓉树丛,朝正房那边走去。
田原叫道:“月儿!”
月儿没有停下,反而加快了脚步,田原呆呆地愣了一阵,不解地摇摇头。
第二天一早,田原被人从梦中吵醒,他听到外边有人叫叫嚷嚷,田原略感意外,从床上一跃而起。
公孙望站在依依的门外,嚷着:
“小狗邦邦咬,亲家来到了,坑头插花鞋,裤子又掉了。死妮子,你都弄好了么?”
依依房内传来了小茵清脆的回应:“好咧。”
王福兴站在边上,脖子一伸一伸,嘴巴张了几张,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显是又被公孙望点了哑穴。
他朝公孙望呆呆地看了一阵,公孙望狠狠瞪他一眼,他赶紧转身打开手中“江南第二才子”的扇子,扑嗒扑嗒扇着风炉。
风炉上的茶壶里冒着热气,公孙望不时抽动两下鼻子,伸出一个两个或三个手指,朝王福兴忽点头忽摇头。
王福兴双手不停地从柴堆里挑拣着柴禾,用刀劈砍两下塞进风炉,手脚显得十分麻利。
田原打开门,叫道:
“小畜生,见到师父,还不快咕咚咕咚磕着响头?公孙望看你脑袋撞得都是肿包,心里一软,自然就说:小畜生,起来吧,你要是能把依依的伤治好,我就把公孙望这名字还给你……”
田原说着,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怎的一碰到公孙望,自己说话的腔调也变得和公孙望一般了。
公孙望神秘兮兮地“嘘”了一下,眼看田原说个不停,急得在原地又是摔手又是跺脚。
末了跑到田原面前,伸手就欲一个耳光,手举到空中想想不对,吸了口气,一巴掌打到自己脸上。
一转头看到王福兴趴在门上,绕有兴趣地透过门缝朝里观望,公孙望碎了一口,纵身跃起,落下时一脚正好踢在王福兴翘起的屁股上。
王福兴的脑袋“咚”地一声撞在门上,门从里面闩紧了,这一撞门没被撞开,却把王福兴反弹回来,一屁股坐在地上。
公孙望挥手啪啪两个耳光,怒道:
“女人在里面脱裤子,你有什么看头,小畜生的徒弟岂能是这般畜牲不如的东西,乖乖,这事要是传扬出去,岂不让天下好汉笑掉大牙,小畜牲脸皮薄薄,乖乖,岂不要动不动这边刷地一下面红耳赤,刷地一下,那边也红得就象公孙望。”
公孙望走到茶壶边上,眉头紧皱,嗅了两下,突地“哇”一声大叫起来,一屁股坐到地上,神情甚是沮丧,倒弄得田原和王福兴摸不着头脑。
门内小茵叫道:“小畜生,又怎么了?”
公孙望哭丧着脸道:“我这壶茶眼看大功告成,乖乖,哪里跑来一个公孙望,狗叫一样,人气跑进茶里,把好端端的一壶茶都弄脏了。”
田原一听这话,当下连连叹息,被公孙望唬得再也不敢作声。
他情知这公孙望看似疯疯癫癫,行为举止与众人殊异,许多时候却有他的道理,真亏月儿想得出,把公孙望请来为依依疗伤。
或许,能解依依体内奇毒的,武林中还真的只有两人:一个是公孙望,还有一个嘛,就是死去的鬼见愁。
他们擅长用令人出奇不意的手段,达到出奇不意的效果。
自己刚才一番聒噪,说不定还真的害苦了公孙望。
田原如此想着,索性再退后几步,站在远处,静静观望着眼前的一切。
公孙望坐在地上,皱紧眉头想着,他忽而挠头弄腮,忽而打开手中的扇子,扑嗒扑嗒乱扇两下。
假山顶上的亭子那边传来两声乌鸦刺耳的叫声,公孙望侧头听了一会,忽地从地上一跃而起,拔足往那边奔去。
田原正疑惑间,公孙望已经回转,他一只手里抓着乌鸦,嘻嘻笑着。他把乌鸦凑近茶壶,说道:
“叫呀,叫呀,你个公孙望,快点叫呀。”
那乌鸦被茶壶里的热气一蒸,不但没叫,反而把眼睛也紧紧闭上。
公孙望嘿嘿冷笑,一只手伸到乌鸦的胸脯底下,轻轻一动,乌鸦突然嘎嘎大叫起来。
叫了一阵刚停下来,公孙望的手又是轻轻一动,乌鸦很听话地又叫起来。
田原和王福兴目瞪口呆,惊奇不已,搞不懂公孙望又使了什么手脚,竟连乌鸦也被他驯得服服帖帖。
公孙望大喜过望,得意地笑着。
第160章 行不行,看疗效
房门咯吱一下打开,小茵走出门外,随手又把门带上,她看到公孙望正经事不做,却在此地逗弄着一只乌鸦玩,恼道:
“小畜生,你又弄什么名堂。”
公孙望双手一松,乌鸦扑扇着翅膀急急飞走,公孙望正色道:
“什么名堂?这茶水里进了公孙望臭烘烘的气息,自然只有用老鸦的浊气来洗去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那捆柴禾堆里挑拣着,往风炉里又加了两根柴禾。
竖起耳朵听了听,摇摇头,走到水池边舀了瓢脏水倒进茶壶,过了一会,他抽动两下鼻子,又回头狠狠瞪了一眼田原,摇头晃脑自语:
“乖乖,这公孙望的臭气怎的这么重,介洗都洗不干净。”
他从地上抓起把土,掼进茶壶里,打开扇子扑嗒扑嗒扇着火。
小茵瞟了一眼田原,扭头吃吃暗笑,田原不由得又觉脸上发烧。
公孙望撮起嘴唇,朝茶壶壁上“嘘嘘”地吹着,过了一会,他又颓丧地坐在地上。
小茵笑道:“小畜生,怎么样,这公孙望的臭气去了么?”
公孙望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公孙望的臭气自然是没有了,乖乖,小畜生的臭气又跑进去了,哎呀,好臭好臭。”
他边说边用手在鼻子前扇着,小茵觉着这人倒也有趣,不仅别人的,连自己的面子也可不顾。
公孙望愁眉不展地想着,他看看田原,又看看小茵,又听了听茶壶里的水声。
公孙望突道:“死妮子,你想不想给屋里的那个妮子去毒?”
小茵一愣:“自然想了。”
公孙望道:“好,那你就乖乖唱一首歌。”
小茵看公孙望不象是在开玩笑,忸怩了一会,细声细气唱道:
“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叫他猫大哥背下来。”
公孙望招了招手,让小茵离茶壶近一点。
公孙望说:“死妮子,唱响一点,别像只蚊子叫春。”
小茵的脸微微一红,提高了嗓门:“小老鼠,上坑沿,偷小瓢,挖白面……”
公孙望打断她:“唱难听点的歌。”
小菌想了一会,唱道:“小金姐,骑金马,金马不走金鞭打,梧桐树,金老鸹,琉璃井里金蛤蟆……”
公孙望又打断她,嫌她唱得还不够难听,倒把小茵弄得手足无措,一连唱了几次,都不合公孙望的心意。
末了,小茵被逼急了,脸红耳赤,狠一狠心,唱道:
“小大姐,刚十六,红袖子大袄绿挽袖;婆婆看见就要娶,公公看见下大礼;下得大礼四角方,大马栓在墙头上,小马栓在庙门上,鞭子挂在花枝上;庙门对庙门,单娶一个小俊人,不擦脂粉自来俊,擦上脂粉爱死人。”
一气唱完,呼吸有些急迫,低垂着头,羞得老半天不敢抬起来。
过了许久,她见公孙望没有响动,怯怯道:
“这回够了么?”
公孙望把头贴近茶壶,听听嗅嗅,突然叫道:
“哇,死妮子春心荡漾得厉害,一壶水让你洗得干干净净。”
小茵啐了一口,气恼地跺跺脚,一转身闪回门里。
田原看着好笑,又不敢笑出声来,好不容易才忍住。
公孙望从怀里掏出铃铛,贴近茶壶,当啷当啷,慢条斯理地摇着。
王福兴见状急忙凑过去,轻轻地扇着炉火,公孙望给他一个巴掌,瞪了他一眼,王福兴醒悟过来,他赶紧把茶壶从火上拿开。
公孙望道:“死妮子,你叫小小小畜生打开那小妮子的天突,膻中和关元穴。”
田原这才知道,房间里还有梅香,她显然也已被公孙望点了哑穴,否则,哪会有片刻的安宁。
公孙望等了一会儿,估摸梅香已把依依的穴道打开,又道:
“乖乖,你们先给她上一遍药。”
房间里,依依兀自昏迷不醒,小茵和梅香俩人依言替她浑身涂了一层用勺药、升麻、连翘、柴胡、黄芩、牛蒡等数十味药煎熬的汁水,再在外面紧紧缠上一层白色的棉布。
公孙望叫道:“小小小畜生,你再打开她的大椎、灵台、中枢、命门四穴。”
梅香依言打开依依身上的四穴,小茵扶着依依坐起来,梅香双掌贴在她的悬枢和至阳穴上,运气发功。
过了约摸半个时辰,紧缠在依依身上的白棉布上出现了七个黑斑,黑斑渐渐增大,没过多久,裹遍依依全身的棉布都变成黑色。
俩人把棉布解开,在依依身上又涂了层药,再用棉布裹紧,梅香运气发功,半个时辰下来,白色的棉布又变成黑色。
俩人再解开棉布,小茵吓了一跳,她看到依依光洁饱满的胴体变得干巴巴的如同一具僵尸。
由于体内的水分和毒素一起被棉布吸干,依依身上的肉硬梆梆的,皮肤松驰,浑身上下布满密密麻麻的褶皱。
小茵不忍目睹,赶紧别过头去。
茶壶里的茶现在也变得温吞,公孙望道:“死妮子,还不快拿进去。”
小茵打开房门走出来,脸色苍白,她一声不吭拎着茶壶走回去。
她把茶壶的茶倒进木盆时,直觉得异香扑鼻,不由得猛吸几口,人竟似有些醉意,站立不稳。
梅香白了她一眼,取过一块干净的白棉布,在茶水里浸湿,然后裹到依依的身上。
棉布上的水很快就被依依的身体吸干,梅香解开棉布,小茵惊讶地睁大眼睛,也就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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