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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剑吟啸-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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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的脸一红。
鬼见愁又说:“臭小子真有福气。”
右手晃动,一把抓住田原的肩膀,啪啪就是两个耳光:“你还敢欺侮这死丫头?”
田原懵了,急辩:“在下,在下并未欺侮她呀。”
又是两个巴掌。
鬼见愁恨恨道:“臭小子还敢撒谎。丫头,他怎么欺侮你了?”
多多忙道:“没有婆婆,他对我,对我很好。”
“很好?”鬼见愁放开田原,狐疑的目光在俩人中间打转:“很好?你们的小崽子呢?”
“什么小崽子?”
“他对你很好,怎么没小崽子呀?”
多多的脸胀得通红,哭笑不得。
鬼见愁于男女间的事,实在不懂,她看到人家一对对夫妻后面都跟着儿女,就以为男人和女人,只要在一起吃吃饭睡睡觉,手牵手走上段路,从他们身后自然就会崩出一个小崽子,活蹦乱跳的。
田原知道和她说不清楚,只好瞎编:“哦,老婆婆是问我们的崽?他刚才到他外婆家去了。”
多多红着脸,狠狠踹了他一脚。
鬼见愁点点头,认真地说:“丫头,你娘见了,保准喜欢。你们走吧。”
“婆婆……”
“快滚!”鬼见愁突然发怒,拾起地上的剑,猛地朝他们刺来,多多拉着田原的手,纵身一跃,退到屋门外边。
多多对田原说:“我们还是走吧。”
两个人转身朝院门走去。
鬼见愁叫住他们,她手里拿着两把茶壶过来,交给田原:
“你看到老蠢物,就把这龚春壶给他,老婆子就算成全了他。”
她转身就往屋里走去,在她转身的一瞬,两个人看到她的眼里,泪光闪闪。
田原朝她的身影拱手道:“老婆婆放心,在下一定带到。”
他把茶壶在怀里收好,和多多一起朝外走去。
走出很远,俩个人听到鬼见愁尖厉的声音在叫喊:“公孙望,公孙望,你害得我好苦!”
俩人回头一看,远处的屋子浓烟滚滚,烈火已窜上屋顶,鬼见愁的喊声在烈火中,渐渐地消弱下去。
多多转身欲奔,田原拉住了她。
“来不及了!”田原叹道。
泪水盈满了多多的眼眶,马上要滚出来。
第49章 你不在武林,武林一直惦记你
田原和多多俩人一路疾行,转过几个山弯,看到路旁有幢砌成不久的瓦房,青色的酒幌高挂,不觉心中大喜。
刚才因为情绪激动,一路上都在说着鬼见愁,没来得及顾虑其他,直到这时,猛然看到路旁的酒店,才感到早已饥肠辘辘。
两人大步跨进酒店,也不管身上有没有银两,吃饱了再说。
酒店里冷冷清清,掌柜的趴在柜台里边打着盹,跑堂坐在柜台外面的条凳上,满脸不高兴地唠叨:
“两个铜板的酒,你倒喝了两个时辰,我们开酒店的要都碰上你这样的佬倌,还不是戏台上的官——做不长。”
他说的是店堂里唯一的一个客官,这客官戴着偌大的一顶斗笠,正襟危坐,桌上空荡荡的,并无下酒之物,只有面前的一大碗酒,倒还有一大半。
他隔好一会才微微咪上一小口,跑堂的看着不耐烦,言语颇为不敬。
客官装聋作哑,没理睬他。跑堂火了,把肩上的抹布往桌上一甩,愤愤地道:
“喂,说你呢,你装啥糊涂。”
掌柜被跑堂吵醒,从柜台里伸出个柄很长的鸡毛帚,在跑堂头顶狠狠一记,跑堂把头一缩,再也不敢作声。
那客官把斗笠往下拉拉,对那边的情景和门外进来的俩人无动于衷。
跑堂看到又来了客人,立马站起身,看看多多身上虽然龌龊,却是富家小姐打扮,喜出望外,忙不迭地迎上前来:
“二位光临小店,需要用些什么?”
俩人在一张桌旁坐了下来,田原大大咧咧地说:“有什么好吃好喝的,你都摆上来就是。”
“是,是。”跑堂点头哈腰,一溜烟穿进柜台后面的门,到里间置办去了。
掌柜的还没完全醒来,从柜台后伸出一个脑袋,呆呆地看着他们俩发愣。
多多瞟了田原一眼,吃吃地轻笑。
好大的口气,看你吃完了用什么会钞。
田原明白她的意思,做了一个鬼脸,他凑过身子,压低嗓门说道:
“管他呢,赖一个铜板和赖十两银子,还不是一回事。”
多多笑着点点头,心想就算你有道理。
笑过以后,多多的脸又一沉,担忧地问:
“老婆婆会不会有什么事?”
田原摆摆手:“有事也就有了,我们就是赶回去,又能顶什么用呢。老婆婆除非她自个不想活了,我看不会有事。”
多多沉吟不语,转过头,打量一下远处戴斗笠的人,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她用脚碰碰田原,低语道:
“小原,这人好怪。别,别去看他。”
两个人心下会意,表面却装出没事一般,嘻嘻哈哈说着笑。
通往里间的布帘掀了一下,跑堂的托着一个托盘出来,盘里有一壶酒和一大盘散着热气的牛肉。牛肉的香味老远就飘过来,两个人使劲抽着鼻子,不知有多久没闻到这么好闻的气味了。
跑堂走近他们桌边,谄笑着:“二位暂且用着,还有早上刚打的鲤鱼,过一会就送过来。”
田原支吾一声,迫不及待地去取牛肉。
多多急叫一声:“当心!”
右手一推,把田原推倒在地,几乎在田原倒地的同时,跑堂把手中的托盘砸向田原,从盘里抽出一柄雪亮的匕首,狠狠地向多多扎去。
多多抬腿一脚,把砸向田原的托盘踢飞,身子一侧,双手紧跟着拍出,跑堂“哎哟”一声,人朝后面飞去。
掌柜的从柜台后跃了出来,在空中抓住跑堂,顺手放到地上,他的手里,紧握着一柄九环刀。
掌柜的一声招呼,从门外和里间闪出十几位大汉,把田原和多多围在中间。
田原和多多背靠着背,赤手空拳,他们的武器早被鬼见愁给没收了。
九环刀啷啷一声脆响,掌柜的闪到田原面前,冷冷地问道:
“你就是田原?”
“在下正是,不知你们大动干戈,与在下有什么过节?”
掌柜嘿嘿一笑:“田公子忘得好快,在威远镖局,我们金刀帮的两位弟兄死在你的剑下,难道公子忘得一干二净了?”
田原急辩:“威远镖局的事,其实,其实和在下并无关联。”
多多怒喝一声:“小原,大丈夫敢做敢为,杀了也便杀了,多费什么口舌!”
田原的脸一红,说道:“多多说的是,小原明白。”
掌柜哈哈大笑:“落花门的女贼,骨头倒还是硬的。只怕你再硬也硬不过在下手中的这柄刀。”
多多哼了一声:“这也未必。”
跑堂从后面上来,在掌柜的身边低语了一阵,掌柜的看了一眼多多,点点头:
“原来是落花门主的女儿,我们金刀帮这回可要为武林除害!”
多多冷言讥讽:“什么武林正道,也不过使的下三滥手段。”
“对付你们这一对狗男女,自然用不着讲什么江湖道义。”
“说的好说的好。”戴斗笠的人此刻已站起身来,拍着巴掌:“黄帮主妙语连诛,当真令人佩服。”
黄帮主愣了一下,厉声道:“阁下是谁?”
“无名鼠辈,黄帮主何必知道。”
黄帮主冷冷一笑:“恐怕未必,阁下在此也等得久了,莫非想抢这份头功。”
戴斗笠的人抬起头,众人看到,斗笠下是一张中年人清癯的脸,一双眼睛在斗笠的阴影里炯炯闪亮,自有一份威严,被这双眼盯住的人忍不住会打一个寒颤。
黄帮主乍一看到,就先折了威气,心里清楚,今日遇到劲敌,幸亏自己人多,真拼起来,还不至于下风,黄帮主轻轻嘘了口气。
客官朗声道:“黄帮主在此等候的时间更长,如果在下没搞错的话,半年前你就来了,用心可谓良苦。在下并无其他图谋,只有一句话奉劝,赶人不可赶上,黄帮主何必为了两个弟子,和天一派结下梁子呢。威远镖局的事,确实是另有蹊跷。黄帮主不可草率行事。”
黄帮主心下寻思,今日这趟浑水,看来此人是赶定了。
落花门主的小姐本已够麻烦了,眼下又突然出现一个不速客,如果交起手来,自己最多也只有五成把握。
他心里已有怯意,面子上却过不去,如果就此一走了之,半年的心血白花尚在其次,要紧的是自己今后在弟子面前还有甚么威信,江湖上人知道,金刀帮从此还怎么走得出去,横竖也就这一笔帐。黄帮主脖子一梗,说道:
“金刀帮的事情,恐怕还轮不到阁下插足,阁下定要纠缠,只怕在下的这柄九环刀也不肯答应。”
客官仰头,注视着上方,叹了口气,他转过身去,背着手观望窗外的景致。
趁着他们说话,多多凑近田原身边嘱咐:“呆会我一发暗器,你就随我往门外走。”
田原点了点头。
多多突叫一声:“落花迷津!”
众人一惊,急速往后退去,谁都知道落花门的暗器厉害,“落花迷津”发出,至今还无人生还。
众人看到她右手一晃,以为她欲发暗器。
一跃之后,却看到她缩进衣袖的右手,始终都没甩出来,嘴唇微张,愣了片刻。
刀光耀目,环声呛然,黄帮主的九龙刀快似流星,就在多多一愣的瞬间,砍向她的面门。
第50章 再回家,恍如梦里
多多忘记了一件事,一个人命关天的不应有的失误。
她原本打算在“落花迷津”发出的同时,趁着混乱,从门口闯出去。
赤手空拳,体力也不济,不宜和他们纠缠,好在自己和田原的轻功都还了得,只要闯出店门,料他们也难追上。
情急之下,也因饥饿体乏,头昏脑胀,她忘记了一件不该忘记的事情。
她衣袖中早已空空如也,所有的花瓣都撒在溶洞里了,她伸手没摸到花瓣,吃了一惊,这才想起那么回事,一愣之下,黄帮主的刀尖已然扫到。
一只酒杯从斜刺里疾速射来,把扫到她面门的刀尖荡开,杯刀相碰,刀上的金环一阵乱响,多多把头一低,躲过震碎的杯子。
那客官一个起落,足尖在一位金刀帮弟子的肩上一点,人就跃到近旁,左手疾闪,抓住九环刀的刀背,右手一掌拍出,黄帮主直挺挺朝后飞去。
他借着掌力又是一个起落,人重新落在原来的地方,手一用力,九环刀断成两截,往地上一掷,双手略拱一拱拳:“得罪!”
他这套动作在一瞬间完成,众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他已转过身去,背着双手,观看窗外的景致。
他的身手之快,令人匪夷所思。
众弟子围上前去,扶起黄帮主。
黄帮主的伤势并不严重,他怔怔地望着陌生人的背影,额上冷汗直冒。
他想象不出,世上能在一招之下夺过他手中九环刀的,会有谁呢?他死死地盯着那个背影,恨不得把它刻进自己的眼睛。
莫非,莫非……
黄帮主绝望地笑了,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艰难地说:“我道是谁,原来,原来是天道,天道教主亲自出马。”
那人浑身一怔,过了一会,爽朗地笑道:“天道教主?好!黄帮主还算有点见识。”
此言一出,店里的众人和田原多多脸色顿改。
门口的人这时都围到黄帮主身旁,此时不走,恐怕就再没时间,那人已缓缓转过身来。
多多一扯田原,喝道:“走!”
两个人影,箭一般射出门去。
两个人一直跑到气喘吁吁,再也跑不动时才停下来,看看身后,没有人追踪他们,这才放心地舒了口气。
田原又惊又喜,没想到自己的轻功已如此了得,他嘴里念叨:“公孙望放屁公孙望放屁,好臭好臭。”
只觉得风在他的身边呼呼地朝后撕去,路旁的树木一晃就被他甩到身后,多多竟赶他不上。
俩人放慢脚步,沿着曲曲弯弯的山道朝前走去。
多多不时地看着田原,后来,她再憋不住,扑哧一声笑开:
“小原,刚才你嘴里念叨什么?”
“公孙望放屁,公孙望放屁,好臭好臭。这是公孙望教我的轻功口诀。”田原红着脸,不好意思地挠着头皮。
他想自己无意当中学得的功夫,用了两回,一回误杀了小翠,还有一回,却真的变成逃命的功夫。
田原啊田原,就凭你这点狗屁本事,连自己的命都难以保住,哪里还谈得上为爹娘报仇。
多多婉尔一笑,心道这田原也憨得可爱,公孙望的戏谑之言,他竟当成轻功的口诀,以后若被江湖中人听到,还不笑他是小公孙望?
他若是变成小公孙望,自己岂不就要被人叫作小公孙望的……多多的脸红了,她偷眼瞟了一下田原,看到他怔怔地想着甚么,温言道:
“小原,公孙望是骗你的,以后你发功时不必再念叨了,好难听。”
田原答应了。
两个人边走边说,杭州城眼看就要到了。
田原叫住多多,他道:“多多,我们不能进城。这杭州城里,天道教肯定已布好天罗地网,我们不如从这里去严州府,到我家的庄院歇上几天,天道教绝想不到,我还有胆量重新回去,他们定无防备。”
多多赞许地点点头:“还有,你的心愿也该了结了,我们去祭奠伯父伯母。这个季节,水路也好走了,我们办完事后,就沿新安江上溯,回到九华山我们落花山庄去,天道教眼下还不敢对我们山庄怎样。还有,我娘看到你,一定会……一定会喜欢你的。”
一番话触动了田原的心事,想起死去的爹娘,他禁不住悲愤满腔。
只是,只是要去落花门,看见落花门主,这事颇不好办,不管怎样,天一派和落花门为仇,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爹娘地下有知,定是不允。
唉,只有到时再说了。
田原踌躇不语,只是伸手去牵多多,多多微微一动,就闪开了。
自从出了溶洞,多多和他之间,就不再那般亲密。
这也难怪,多多毕竟从小家规极严,于男女间的事,甚是拘谨,在溶洞里似已到了生死关头,自然无所顾忌,两个人相依为命,言语举止,自然而然多有亲近。
现在脱离了那个境地,少女的羞涩和自尊,重又占据心头,人前人后,也不好意思和田原再手牵手了。
田原叹了口气,早知如此,还不如就死在溶洞里呢。
多多跑出去几步,转过头,调皮地一笑:“小原,快来。”
田原心里一酸,差点落下眼泪。
俩个人晓行夜宿,不几日就到了严州城外,一路上多多身上稍值钱的东西都抵了饭钱,最后两日,实在无法,就只好充当泼皮,一吃完饭,瞅准个机会就逃之夭夭,急得店主们在身后又气又急,眼看着追不上了,才骂骂咧咧回转身。
俩人都是富家子弟,于钱财上向无顾忌,没曾想流落到这般田地,俩人不但不感到窘迫,反倒觉得十分好玩,这也是自小规矩惯了,偶尔撒一回野,反觉得新鲜有趣。
傍晚时分,他们进入田家庄院外的一片树林,远远看到庄院的院门紧闭,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
天色尚早,他们担心被人发觉,潜伏在松树林里不敢贸然行事。
初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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