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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剑吟啸-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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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坐在怎样的凳上把手搁在怎样的桌上,她走动的时候外面透进来的光线会怎样被她遮挡。
  
        她从桌旁走向门边,门边的墙上挂着一个箭囊,箭囊里插着三支箭,箭已生锈。
  
        他对她所在的环境已经一清二楚,甚至可以在大脑里重新构筑起一模一样的一个草棚,想象她的动静起坐。
  
        田原把视线移回到小姐的脸上,小姐突然动了一下,发出一声轻微的咳嗽。
  
        田原吓了一跳,起紧悄没声息地起身,蹑足往门外逃去。
  
        他在门外的黑暗里站了很久,紧张得心砰砰直跳。
  
        他从敞开的窗户朝里观望,看到小姐咳嗽了一声以后,再也没有动静,仍象先前一样卷缩着一动不动。
  
        他放心不下,忍不住又轻手轻脚走了回来。
  
        他感觉这草棚里似乎少了什么东西,他往四周看看,没有发觉什么异样,转过头目光停留在小姐脸上时,他又觉得,这草屋里确实少了样什么东西。
  
        他想了想,然后突然醒悟,草屋里没有食物!他举着蜡烛仔细睃巡了一遍,草屋里确实没有食物。
  
        难怪小姐几天下来人变得如此清瘦,她晕倒在地,并非为自己真气所伤,而是饿晕的。
  
        田原赶紧起身,迅疾地出去,一手擎着蜡烛,在地上寻找一种叶子象微型折扇的草,这种草的根如同养分不足的萝卜,细细长长,味道也很相似。
  
        田仓用手在地上挖着,草茎很嫩,稍用力就从中断裂,草根非得挖下去才能得到,幸好这里的泥土相当松软,不一会儿,田仓就挖了小小的一堆。
  
        他把草根用水洗净,吹灭蜡烛,双手捧着草根走回草屋。
  
        小姐这时已经醒来,坐在床上,艰难地咳嗽着。
  
        田原红着脸过去,把草根放在床头的桌上,呢喃着:
  
        “小姐,只有靠这个充饥了。”
  
        小姐低着头不吱声,脸也红红的。
  
        她记得自己当时在门外一掌拍出,人就瘫软在地,怎么会到床上来的呢?肯定是这小子把我,把我……小姐的脸更红了,扭过头去,一下子竟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田原尴尬地站着,过了一会,他慌乱地作了一揖:“小姐好些了吧?在下告辞。”
  
        一转身匆匆往门外走去。不小心脚被门槛绊住,笨拙地摔出门外。
  
        小姐扭头一看,忍不住笑出了声。
  
        小姐咳嗽得越来越厉害了,发着高烧,迷迷糊糊,躺在床上怎么也起不来。
  
        持续几天的饥饿加上忧心如焚,再加上那天在潮湿的地上躺了那么长时间,小姐终于病倒了。
  
        田原每天给小姐烧水和煮草根,这里找不到干燥的木柴,田原只有在外边的空地上,用湿的花枝生火,每一次都费尽周折,好不容易点着的花枝浓烟滚滚。
  
        小姐躺在床上,听到田原被烟熏得一个劲地呛着,不知怎么,心里就有一些感动,想恨也恨不起来,只好自己安慰自己说:“等我的病好了,再和你算总帐。”
  
        求生的本能使她无法拒绝田原提供的水和食物,虽说食物只是些难吃的草根,就这草根,也是一天比一天稀少。
  
        她看得出来,田原自己一点也舍不得吃,他聊以度日的是比这更难吃的东西。
  
        小姐有时候透过敞开的大门,看到田原偷偷采摘着花瓣咀嚼,泪水悄悄地洇出她的眼眶。
  
        田原站在床前,温言问道:“你觉得好些了吗?”
  
        小姐别过头去不吭声,田原站了一会,把碗放在床头,悄悄地走出去。
  
        一连几天,田原在小姐面前一直都是如此,恭敬有礼,从没流露出一丝邪念,小姐在这一点上大可放心。
  
        有时,小姐从昏睡中睁开眼睛,看到田原极正关切地注视着自己,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极不自然地笑了一下,赶紧把脸别到一边。
  
        田原结结巴巴解释:“在下,在下只是担心,担心……”担心什么,他再也说不下去。
  
        小姐的脸埋在枕头里,抿着嘴,暗暗好笑。
  
        田原反反复复总是这么句话,不知说了多少遍。有一回,小姐鼓足勇气,突然转过脑袋,大胆地看着田原,问道:
  
        “你担心什么?”
  
        田原似乎吓了一跳,头垂得很低,小姐看到他的脸胀得绯红,低声嗫嚅:
  
        “我担心,担心小姐的病。”
  
        他说话的时候脑袋一直垂着,不敢正视小姐。
  
        他愈是这样,小姐就愈加好笑,继续作弄他:
  
        “你低着脑袋干嘛,怕我吃了你?”
  
        田原赶紧辩解:“不,不,小姐别娱会,只是,只是你长得太好看了。”
  
        小姐突然语塞。
  
        一股暖流在她体内流动,脸也胀得绯红。
  
    
  
    
  
    
第41章 该说的总算说清楚了

  
        不知不觉,小姐对田原的恶意都消除了。
  
        田原不在草屋里,她会变得心神不定,会想他在外面干什么,田原的身影在门口出现,她就会高兴起来,笑眯眯看着他朝自己走来,俩人相处也自然多了,不再忸忸怩怩,动不动就一起别过脸去。
  
        有时小姐在夜里醒来,睁着双眼,呆呆地看着头顶的茅草,自然而然就会想,夜半天凉,田原在外边是怎么过的,会不会冻着,他可千万别生病了,他若生病,还有谁会来给我烧水喝呢?
  
        你仅仅只是怕没水喝吗?你明明是担心,担心……小姐羞得脸上发烫,在黑暗中用双手捂着自己的面孔。
  
        有时,小姐也会想起小翠,她觉得自己对田原这样的态度太对不起小翠。
  
        我应该嫉恶如仇。
  
        可她怎么也没办法把眼前的田原和害死小翠的田原联系起来,他们就象两个人,一个温柔一个残忍,一个可爱一个可恨。
  
        小姐朝着黑暗深处呢喃:“对不起小翠,不是我不想给你报仇,而是……你也知道,我们出来的时候娘是怎么嘱咐我们的,小翠,我这么做也是没办法,我总不能连娘的话也不听吧?再说,我生病了,躺在床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又怎能给你报仇呢?小翠,原谅我,我真的是没有办法……。”
  
        所有的理由都那么牵强而虚弱,虚弱得不攻自破。
  
        黑暗中映现小翠幽怨的眼睛,怔怔地逼视着她,似乎在问:“师父也嘱咐过你一定要对他笑吗?你生病了就该老是想着他吗?你管他冻不冻着生不生病,你笑眯眯看着他进来,还做出很亲热的样子,你是非如此不可吗?”
  
        小姐急忙辩解:“不是,小翠,小翠,你听我说……”
  
        小翠幽怨的大眼里流出了眼泪:我不要听我不要听,你喜欢他,你早把小翠忘记了,你根本就没想过要为小翠报仇。
  
        小翠的眼睛在黑暗里悄然隐去,她躺在那里,反反复复呢喃:“小翠小翠,我会给你报仇的。”
  
        晨光和雾一起从窗户里涌进草屋,又是一天开始了。
  
        小姐听到田原在小溪里取水的声音,听到他折花枝的声音,接着,又听到火镰发出的沉闷的声响,花枝在火里发出的清脆的噼叭声响,浓烟升起来了,田原在烟里用嘴吹着壶下的火,他突然咳嗽起来,一下,两下,紧跟着又是一阵。
  
        小姐躺在床上,静静地等着,眼睛睁得老大。
  
        她听到所有这些声音似乎响在很远的地方,既陌生又清晰,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田原端着碗水进来,小姐静静地看着他,他把水放在桌上,关切地问道:
  
        “好些了吗?”
  
        小姐一直没吭声,等田原走近床前,她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右手疾晃,抓住田原的肩膀,厉声道:
  
        “你为何要害小翠?!”
  
        田原脸色顿改,呆呆地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两人相持了很长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小姐用另一只手撑在床上,勉强没有倒下。
  
        田原急促地喘着粗气,抬起头看了一眼小姐,眼眶中闪着晶莹的泪水。
  
        小姐在他的注视下慌了神,把目光微微地转开。
  
        田原轻轻抹下小姐原来紧抓,现在已经松弛、搭在他肩上的手,转身朝门外走去。
  
        小姐呆呆地注视着他的背影,这背影是那么熟谙,又那么陌生。
  
        田原在门口站住,身影斜斜地倒进草屋,一直伸展到床前,明晃的晨光勾勒出他的剪影,这剪影此刻正微微颤栗着。
  
        四周出奇的安静,只有草屋下面的溪水缓缓流动发出细致的喁唼。
  
        两个人谁也不想打破僵局,从小姐这方来说,田原轻轻抹去她手掌时她未出招,那么现在,她已经无能为力了。
  
        她靠在床栏上自责着:“你这是怎么了,你到底是不能还是不愿下手,你怎么对得起小翠?小翠,小翠。”
  
        田原侧转身,往前走了两步,站在门边的箭囊下面,伸手取过一支箭,重新走回床前。
  
        他把箭递给小姐,平静地说:“小姐若是想替小翠报仇,就杀了我吧,在下死而无怨。”
  
        小姐持箭的手颤抖着,箭尖抵着田仓的咽喉。
  
        田原面无惧色,轻轻地阖上双眼。他想:“我就是死在小姐的箭下,不也强似忍受她对我的怨恨?”
  
        他的嘴角漾开欣慰的笑容。
  
        持箭的手抖动得更加厉害,最后,“铮”地一声,箭落下去插在地上,发出了一记闷响。
  
        小姐猛地一个转身,趴在床上失声痛哭。
  
        田原站在那里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语无伦次地说道:“小姐,小姐,你又何苦如此,千错万错只是在下的错,在下对不起小翠,在下该死,在下该死。”
  
        小姐呜咽道:“小翠对你并无恶意,你出手何必如此凶狠,滥杀无辜。”
  
        田原“唉”地叹了口气,道:“不管你相不相信,在下,在下确实不知道一掌拍出,竟会是这般结果。否则,就算她点在下十个八个穴道,在下也不敢出手。”
  
        小姐哼了一声:“田世南的儿子,出手当然迅疾无比,可惜武林中人,纷纷传扬什么田世南的公子从未习武,你掩藏的可也算深了,这么多人被你骗过。”
  
        田原急了,跺跺脚:“在下并未欺骗任何人,小姐,你未免太瞧不起人了。这里边实在还有一个缘由。”
  
        他结结巴巴,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一遍,自己怎样内力大增却不知道,公孙望对他怎样,鬼见愁对他怎样。
  
        除了自己不小心抓到小翠的胸脯没说以外,其余的一切,他都源源本本说给小姐听,说到后来,口齿也越来越清楚。
  
        小姐听完,双眼怔怔地注视着前面,好久都没吱声。
  
        她似乎听到自己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小翠,小翠,你可都听到了,这事情原也怪不得人家,你就原谅了他吧。”
  
        她的脸一红,在心里骂着自己:“真不害臊,倒替他求起情来了。”
  
        心里还在骂着,嘴里却长长地舒了口气,横亘在她和田原之间的坚冰释然了,她不由一阵欣喜。
  
        这少女复杂易变的情绪,谁又能猜测得透。
  
        小姐先自不好意思,头弯向床里,装作睡着,再也没有吭声。
  
        她听到田原叹了口气,悄悄地走出门去,她紧绷着的心弦一下子放松,暗自笑了一下。
  
        一阵猛烈的咳嗽突然把她的上身掀起来又倒下去,她趴在床栏上艰难地咳着,人旋即昏了过去。
  
        走到门外的田原闻声赶紧回来,他看到小姐半个身子在床外面,软绵绵地垂着。他急切地叫道: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小姐的病越来越厉害了,发着高烧,神志不清,在昏迷中常常发出尖锐的叫声。
  
        她有时叫着小翠小翠,有时在梦中和娘说着什么,有两三次,她还叫着田原的名字。
  
        田原听得心怦怦直跳。
  
    
  
    
  
    
第42章 不羡鸳鸯羡不羡仙?

  
        他坐在床前,看着小姐日渐消瘦的面孔,已经没有一丝血色,白得如同一张宣纸。
  
        这种时候,已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田原一手扶着她的脑袋,另一只手,端着碗喂她喝水吃东西,她的身体实在太弱,每天又没有营养补充,能吃的只有难嚼的草叶,连那种草根也挖完了。
  
        田原好几次跳进溪里,瞎摸一通,什么也没有摸到。
  
        这个时候,他多么盼望鬼见愁突然出现,小姐就有救了。
  
        他这样想着,心里隐隐又害怕鬼见愁的出现,能够这样厮守着小姐,就是死,我又有什么好怕的,不过不过,最好,在床上的那个是我,要死的是我,而不是她。
  
        他注视着小姐苍白的脸,心里涌出了一股柔情,他突然就想大哭一场,世界对他来说已变得相当遥远,他只要这样一个狭小的天地,这样的一个草屋和这样的一个女人,为了这些他可以牺牲其他的一切。
  
        但是,他又担心小姐的身体,又预感到这所有的一切是不可能的,一切都会云散烟消,小姐会回到她的落花门,他呢,还是一个人孤独地活着,在江湖中疲于奔命,躲避着利刃和那个永远的宿命。
  
        小姐的脑袋挨着田原的胳膊,就会变得安静,呼吸渐渐均匀,睡得十分安稳。
  
        一连几个时辰,田原的胳膊麻了,不敢动一动,生怕惊醒了小姐,她难得有这样安详的时光。
  
        小姐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羞涩地笑了一下,有气无力地问道:“我睡着的时候讲了什么?”
  
        田原笑道:“你好象在梦中和你娘说什么。”
  
        田原没有告诉她她在梦中呼唤过自己的名字,脸却刷地红了,小姐看到他的脸色,也已会意,羞涩地别过头去。
  
        她发现自己枕着田原的胳膊,并没有把头挪开,田原感到小姐的脸在他的胳膊里,似乎贴得更紧了,同样的蜜意流遍了他的全身,两个人兴奋得微微颤栗,此时语言,已经显得那么多余。
  
        他们一动不动,看着夜色悄悄地挤满他们的周围,最后把门口窗口的最后一缕微弱的光亮也挤出去。
  
        两个人在黑暗中,不知不觉越靠越近,田原把小姐紧紧抱在怀里,宽大的手掌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她象一只温驯的猫,静静地,任凭他的手掌来回摩娑。
  
        草屋下的溪水缓缓地流着,喁喁唼唼喁喁唼唼,黑夜有自己独特的嗓音,叙说着悲凉或者幸福的故事。
  
        温柔的流水细致的流水,喁喁唼唼喁喁唼唼。
  
        小姐迷迷糊糊感到有碗碰着她的嘴唇,一股刺鼻的腥味使她猛然醒来,她问:“这是什么?”
  
        田原道:“刚才从岩壁上摔下一只老鹰,这是老鹰的血。”
  
        小姐把头移开:“不,我不要喝。”
  
        田原温言劝道:“你身子太弱了,这血喝下去对你有好处,光靠草叶和水,你怎么会恢复呢。”
  
        小姐顺从地凑过嘴唇,皱着眉头,把碗中的血勉强喝了下去。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田原每天都端着一小碗血进来,强迫小姐喝下去,他说这两天不知怎的,从岩壁上天天都有老鹰摔下来,他把鹰肉都藏好了,留着以后慢慢享用。
  
        小姐喝下这许多的血,身体逐渐好转,人恢复了元气。
  
        那天上午,田原正在生火煮水,一转身,看到小姐微笑着站在他的身后,惊讶得张着嘴说不出话。
  
        小姐婉尔一笑,从他的手中拿过扇子,蹲下身噼叭噼叭扇着水壶下潮湿的花枝。
  
        田原欣喜道:“你全好了?”
  
        小姐点点头,浓烟呛得她直咳嗽。
  
        田原赶紧夺过扇子,催促道:“还是我来吧,你歇息一会,别累着了。”
  
        小姐也不争辩,站起身,款款地朝远处走去,在草屋里呆了那么多日子,今天终于可以出来随便走动,她感到什么都很新鲜。
  
        小姐在溪边站了一会,用手轻轻地拭去花瓣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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