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抚剑吟啸-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否认,也不承认,似乎对这一切充耳不闻。
  
        “你们不要看他,我老公不高兴,他懒得理你们,你们有什么话就和我说吧,趁我还高兴回答。”
  
        陈奉先把脸一沉:“请教阁下大名?”
  
        “我叫伊哭。”
  
        “一哭?”
  
        “就是伊伊呀呀地哭啊,我这个人喜欢哭,一天看不到老公就会坐在门坎上伊伊呀呀地哭的,人家就叫我伊哭了。我哭起来很好听的,要不要我哭给你听听?”
  
        陈奉先哭笑不得,赶紧摆了摆手。
  
        少女继续道:“你不要看我哭啊?你不看就是瞧不起我们喽,我老公会生气的,你怕不怕我老公生气啊?”
  
        陈奉先脾气再好,这时也有些愠色:“小姐是来戏耍本人的?”
  
        少女不理睬他,牵着田原的手往大厅中间走,她往两边看看,“咦”地一声。一双眼睛天真地看着陈奉先,嘴巴张得老大,露出了里面的大黄牙。
  
        她说:“陈总镖头,你的大厅里,怎么养了这么多畜生?”
  
        “什么畜生?”
  
        “你看,这些坐在椅子上的不是畜生是什么。”
  
        陈奉先勃然大怒:“死丫头,你不要欺人太甚,撒野也先看看地方。”
  
        他瞪着田原:“田公子,在下敬你爹是一条顶天立地的好汉,没想到你竟和落花门的狗贼勾搭上了,你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娘?!看在你爹爹的份上,在下权且饶你们一回,你们走吧。”
  
        少女定睛看着陈奉先,等他发完火,少女突然笑了起来:
  
        “陈总镖头,你这样子也真像个畜生。”
  
        陈奉先气得嘴唇发抖:“好,好,这位朋友,在下就陪你玩玩!”
  
        田原站在那里仍不吭声,眼睛里却流出两行泪水,少女牵着他的手,轻轻地说:
  
        “陈总镖头好凶啊,你看看,把我老公都吓哭了。”
  
        这边莆田派的弟子已先跳出来。
  
        刚才他们一直忍着,因为在陈奉先的厅上,主人如不发话,天大的事情也该到了外边再说,这个面子是要给的。
  
        现在主人既已发话,他们哪里还按捺得住:
  
        “落花门的狗贼,暗算了我们师兄,还不快拿解药来!”
  
        少女哆嗦了一下,躲到田原后面,握着田原的手,帮他拔出腰里的剑。
  
        “老公你看,人家要杀我们呢,快使你的飘香剑法,很厉害的,你们不要过来啊。”
  
        莆田派的两个弟子一左一右,攻了上来,少女握着田原的手,手型奇快,左一挥,右一刺,莆田派的两个弟子就倒在地上,鲜血汩汩地流淌。
  
        “叫你们不要过来你们偏不肯听,又不是不知道我老公是谁。”
  
        蓉城派的弟子冷冷一笑,挺剑而上:“我来领教领教飘香剑法。”
  
        “你还是快回去吧,权恒光的剑法不知比阁下高明多少,我老公还不是一剑就叫他手脚冰凉。”
  
        蓉城派弟子大惊:“原来,原来权公子是被这个小贼害死的?”
  
        “你以为还有谁啊,快点快点,你要不要也手脚冰凉冰凉。”
  
        蓉城派弟子恶狠狠道:“好,在下自认不是对手,不过有人会找你们的。”
  
        “这就对了,快点滚回去叫你们那个老棺材权吉人来找我们,对了,老公快割下他一只耳朵,我最喜欢玩这么听话的人的耳朵了。”
  
        剑光一闪,蓉城派弟子还没来得及抵挡,就觉得耳根一热,伸手一摸,满手都是鲜血,耳朵已被削掉了。他想还是报信要紧,一咬牙,捂着耳朵奔出门去。
  
        这里众人把俩人团团围住。
  
        “陈奉先,有人说你昨天亮镖亮的是我公公的飘香剑,有没有这回事?你不响,你不响就是有了,老公,我们的飘香剑真的在他这里哎。”
  
        陈奉先怒喝一声,一杆枪如同蛟龙出洞,枪尖点点,散成满天星光,罩着田原木讷讷的脸。
  
        少女躲在田原身后,嬉笑着:
  
        “老公老公,你看好不好玩,陈奉先画花给我们看哎,哎哟,这花怎么还会刺人啊,老公,威远镖局的畜生花也会暗算人呢。”
  
        ……
  
        马车驶到威远镖局门口的时候,这里已经乱得不可开交。
  
        镖局门口围着许多看热闹的人,镖局的镖头镖师和趟子手们进进出出,身上沾满血污。
  
        威远镖局的镖旗也被人撕得烂破,缠在石狮子的头上,镖局的人已顾不得这些。
  
        赶车的少女勒住马车,询问是怎么回事。一个趟子手满眼泪水,愤愤地说:
  
        “天一派的田原和落花门的女贼杀了我们陈总镖头和武林朋友,往那边跑了。”
  
        “啪”地一声脆响,趟子手挨了一记耳光。
  
        车篷内的人急叫:“快追!”
  
        赶车的少女一挥马鞭,马车飞一般往前狂奔,围观的人赶紧让开。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闪,一个人影从车篷里跃出来,落在边上的屋顶上,甩开马车,一个人往前追去。
  
        少女赶着马车在后面跟着,回过身,又给了趟子手一鞭子。
  
        趟子手捂着红肿的脸孔,呆呆地看着远去的马车。
  
    
  
    
  
    
第17章 苦逼的人还没回到家

  
        雪停的时候,宇文燕一行已经冒雪行走了一天。
  
        今天早上,宇文燕起来一看,雪终于停了,不由地舒了一口长气。
  
        这漫漫归途终于又可以继续下去,早一天返家,就早一天摆脱这排遣不散的烦恼和忧愁,苦难和悲伤。
  
        无论如何,家总是飘零的人有意无意会想起来的最后的归宿和温暖,不管那个家里还有什么。
  
        原先浩浩荡荡的队伍经过乌龙庙一番变故,只剩下零零落落十几个人。死的死了,逃的逃了,没有死没有逃的也疲惫不堪,麻木不仁了。
  
        死亡不是最可怕的事,最可怕的是死亡之前那一段漫长的无可奈何的时间。
  
        临刑,是死神对生命的戏弄。
  
        你明知道死亡尾随在你的左右,睁着它幽深的眼睛,惨白的獠牙,死死地盯着你,随时都准备伸出它的巨口,一口把你吞噬。
  
        你吃完早餐放下碗时不知道自己午时还能不能再抓起碗,你看到前面遥远的村落和山涧的时候,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到那里,不知道即使到了那里,那里又有什么正等待着你。
  
        你骑在马上款款地行走,每一步都向死亡靠近,死亡就象空中无形的空气,无时不在无处不在,你吸进去吐出来,你躺下身子眼皮就合上了,但是你却睡不着,你害怕死亡就在你睡着的时候,从你的体内抽去生命。
  
        你以为你是不怕死的,你说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你说大不了我和你拼了。
  
        只有等到现在夜深入静,你独自面对四周无边的黑暗,面对你自己在黑暗中,怔怔地注视着自己的那双眼睛,你不寒而栗,这才知道活着有多么美好。
  
        每一点细微的东西都会不由自主地落进你的脑海,你会想起某年某日某人对你说过的一句话,想起很久以前一张陌生的脸孔鄙夷地瞥了你一眼,想起一枝花被你的手抛落时缓慢安详的姿势,一个人擦肩而过时随意地回头看了你一眼,一滴水滴进陶罐里的沉闷空落的声响。
  
        你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又那么遥远,你伸出手去想抓住它们,然后在一瞬间,你心底有一种深切悠长的叹息说完了,完了。
  
        这一切都注定和你相隔遥远,你甚至都不能确定这真是你的经历,还只是你的想象,你就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死不是可怕的事,一柄剑突然削过你的颈项,你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还不知死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你最后一眼看到鲜血在眼前飞溅,死这时是一种荡气回肠的淋漓和快意,你死了,一切就是这么简单。
  
        可怕的是对死的思索、体验和等待,对死的一往情深的顾盼。
  
        你想转开你的视线都不可能,死活生生写在你的面前,让你慢慢摸出它的形状,感受它的冷暖,分辨它的颜色和嗅出它的气味,你甚至舔到了它那种带铁锈味的彻骨的冰冷。
  
        你对它了解愈深就愈难以自拔,仿佛已经消融成你的身影,你每一次看着它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忍不住就要哆嗦一下。
  
        这种对死亡的等待是可怕的,就象陌生人对你的伤害永远抵不上你最信任最熟悉的人对你的伤害。
  
        你在呆愣中突然感觉到你手中的一切,你以往所有的日子相加起来的酸甜苦辣,从你的手中烟消云散,你变得一无所有。你绝望了,你想以死解脱,然后发现,死却是你最熟悉的东西,是你从娘胎带出来的,始终如影随形。
  
        你开始怀疑,不知道它会不会也突然背叛了你,你变得如同一块泥土,一根草,毫无价值地飘去,人最深的绝望就是这种临死前发现自己毫无价值的绝望,这种甚至连绝望也没有的绝望。
  
        对死的这种绝望是可怕的,它和对死的等待一起,慢慢地折磨着消融着人的意志。
  
        终于有那么一个片刻,一切都结束了,人再也承受不了,或者自戳以求结果尽早到来,或者变成一个躯壳,一个没有生命的躯壳,像秋天的落叶被风扫着那样被一种无形的东西往前推着,没有痛苦没有欢乐没有苦恼没有绝望,甚至连麻木也变得那么轻飘飘了。
  
        生命就像是随风飘零的偶遇,不知道会定格在哪里。
  
        一行人低着头往前行走,谁也不想说话,前面不时传来宇文燕艰难的哆嗽声。
  
        雪融化之后露出下面坚硬的冰冻的泥土,在阳光下闪着刺人眼睛的亮光。
  
        原先跟随着的那些人,大都已经死了,没有死的,发觉天道教眼下的目标只是快哉山庄,他们一定是认定飘香剑的下落只有宇文燕知道,他们不和他做最后的了断,如果那样,飘香剑的下落就永远没人知道了,他们盯着他,骚扰他,等着他崩溃。
  
        那些门派的人知道,自己现在没有可能也没必要去夺飘香剑了,这种时候,谁拿着飘香剑还不就等于把天道教的目光转向自己,还不等于是夺过来一个阎王?
  
        于是,他们各自找了一个借口,趁着黑夜,悄悄地向四处逃散了。
  
        宇文燕淡淡一笑,对这一切,他既然早已预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而且,他心里甚至有些快慰,跟随自己的人越少,就意味着要他承担的责任越少,要求他做的事情越少,他就有更多的自由,可以由着自己的性情去做。
  
        他想,自己这一辈子,似乎一直活在别人的要求里,爹爹活着的时候爹爹要求,爹爹不在了弟子们要求,现在连弟子也大多不在了,但无形的要求还在,他要回家,要把爹爹安葬,他不能一走了之。
  
        什么时候,他的每一天才是他自己的?他摇了摇头。
  
        这是一个残忍的想法,隐含着对死者对蒙大哥的幸灾乐祸式的背叛,所以闪现这个念头时,宇文燕自己都吓了一跳,他往四周看看,害怕有人窥破自己的想法,等到发现其他人都顾自默默行走的时候,他才嘘了口气。
  
        他告诫自己,死的人多了并不是一种解脱,而是意味着你要担起更大的责任,既要对生者负责,也要对死者负责,要以血偿血,给他们报仇,因为他们是你的兄弟,是为了你和你们的快哉山庄而死的,为了护送你父亲的棺椁而死的。
  
        想到以血偿血,他似乎听到刀剑铿锵的声音,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
  
        他轻声呢喃着:“骑了马提了枪,走遍天下是家乡,唉。”
  
        气血上涌,他在马背上剧烈地咳嗽起来,等他抬起头,看到一双关切的目光正注视着他。
  
        “蒙大哥!”他差一点叫出声来。
  
        然后看清吕不空围满胡须的脸,他笑了一下。
  
        他从腰间取下一个酒壶,灌了两口。现在已没有人跑前跑后替他送酒了,剩下的五个家丁小心地护卫着载棺椁的马车,谁也分不开身。他把酒壶递给吕不空。
  
        “喝酒,喝酒!”
  
        吕不空接过去,也是猛灌了两口。
  
        两个人在马上递来递去,一壶酒很快就喝干了。
  
        吕不空把酒壶随手一扔,两个人在马上突然哈哈大笑,笑声震得路旁树上的残雪,纷纷往下落。
  
    
  
    
  
    
第18章 四面楚歌,有人还要玩音乐

  
        那天,宇文燕和陆乘金凤正对峙着,院外的柏树林里传来打斗的声响。
  
        过了一会,四、五个人从院墙外杀了进来,宇文燕定睛看时,认出是田世南田大侠的弟子吕不空余若水等人,不由心中大喜。对方也认出了他,打个招呼,就向他这边靠拢。
  
        中进殿堂通往这里的门被撞开了,一个矮壮结实的汉子蒙头撞了进来,手持一柄单刀,不顾性命地扑向催命判官陆乘。
  
        陆乘人影一晃,手中的判官笔已然点到对方的紫宫穴,只觉得手中一震,一股强劲的真气通过判官笔朝他涌来。
  
        陆乘心中暗叫声好,原来对方竟练成了外家最最上乘的硬功夫:金刚不败身。全身上下气血通融,正气酣畅,以一般的点穴手法,不仅难以点到对方穴位,反而会被对方真气所逼,损及己身。
  
        陆乘嘿嘿一声冷笑,手法一变,笔尖直触韦广的云门穴,韦广只觉左半边一麻,一条手臂已抬不起来,人却仍向陆乘扑去。
  
        这韦广因为公子被人所抢,早就急红了眼,与人对阵,早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一副拼命的样子。对方武功再高,碰到这样缠人的角色,也会惊他几分。
  
        宇文燕刀尖在地上一点,人象一只大鹏飞到空中,下落的时候在半空中,极短的一瞬里变了十几招刀法,手法之快,令人眼花缭乱,逼得陆乘不得不放弃攻击韦广,撤笔招架。
  
        宇文燕右手一探,抓住韦广的衣服往后翻去。
  
        孟婆金凤一声娇笑:“公子好俊的身手。”
  
        她正欲抢上身去,殿内殿外数十人齐声高喊:“教主洪恩,泽被千秋,万岁万岁万万岁!”
  
        陆乘金凤一听,慌忙撤到庭中,跪倒在地:“属下陆乘金凤参见教主,教主洪恩、泽被千秋,万岁万岁万万岁!”
  
        殿顶上火光照耀之下,一个黑衣人背朝着这边而立,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天道教的弟子屏息跪着,大气也不敢出。
  
        黑衣人立了一会,缓缓地抬起左手,身后手持令旗的汉子看到手势,连忙把青龙旗挥了两挥。
  
        天道教的人在一瞬间,悄无声息地撤得无影无踪。
  
        吕不空伸手拍开韦广的穴道。
  
        花容问道:“他们无缘无故,怎么突然就撤走了?”
  
        宇文燕沉吟着。
  
        “这里边定有什么蹊跷。”他说。
  
        大雪封山,他们在乌龙庙里住了两天,到第三天,看着雪还没有停的意思,不顾危险,深一脚浅一脚地下得岭来。
  
        吕不空寻思,天道教在暗处,自己在明处,要想找到他们真是难上加难。
  
        从眼下的情形看来,天道教的矛头直指快哉山庄,自己只有和宇文燕在一起,才有可能发现他们的踪影,找准机会查出公子和二弟的下落,事到如今,唉,也只有听天由命了,但愿天助天一派不亡。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宇文公子帮助料理了师父师娘的后事,眼下他有难处,自己也理应护送他父亲的棺椁归家。
  
        吕不空把这意思和韦广说了,韦广连连点头,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么办了。
  
        他说你们先走,我去把大哥庄院里的事情安排一下,另外,我还要再打听一下公子和令威的下落,万一他们还藏在此处,而我们人却走远了,岂不糟糕?
  
        一有消息我就叫人传信给你们,若无事,我过几天就赶上来。
  
        韦广在庙门口和宇文燕吕不空等人分手,自下岭往严州府去了。宇文燕吕不空一行,往桐庐临安方向行进。
  
        一路上,天道教没有袭击他们,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