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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不如盘大佬-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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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常嬷嬷反驳,旁边等着上位的小太监忙说:“您是咱们的天,自然是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常嬷嬷不肯让步:“大阿哥,您忘了皇后娘娘的话了?”
  皇后倒是说过,有什么拿不准的事,让福元先和常嬷嬷说。
  
  福元自动解释为,拿的准的事,就不必和旁人商量了,遂白了她一眼。
  “我说的话难道你敢不听?皇额娘是让你来伺候我的,不是让你胡乱指手画脚的。”
  
  说完,朝着方才那个小太监道:“走,这处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你带我去看。”
  
  常嬷嬷当众闹了个没脸,也不敢回口,只得咬牙跟在这小祖宗身后。
  
  片刻后,福元发现身后浩浩荡荡一行人,不禁皱眉:“都跟着我做什么?都去正殿候着,我看一圈儿就去寻你们。尤其是常嬷嬷,您年纪大了,赶紧去歇着吧。”
  
  身边的人闻言忍俊不禁,心说,想不到往日狐假虎威的老妖婆子也有今天。
  
  常嬷嬷面上挂不住,暂时忍下这口气,只对着领路的小太监说:“你当心伺候着,要是主子少了一根汗毛,别说是你,便是你入了土的祖宗们都休想安生。”
  
  那小太监赶忙应是。
  
  福元不爱听她唠叨,只板着脸撵人:“你们还不送常嬷嬷回去休息?”
  
  众人知道自己的荣辱均系在大阿哥一人身上,连常嬷嬷都劝不动,没人敢提相左的意见,只能审时度势。
  
  “常嬷嬷,您老人家请吧。”
  
  常嬷嬷知道刚来第一天就出师不利实在掉份儿,但也没有法子,只能暂时忍气吞声。
  
  “那老奴谢主子体恤,您也万万小心着些,勿到井边墙下去,也勿要随意出了这院子……”
  
  没等她唠叨完,大阿哥已经走出老远。
  
  003
  
  皇帝下了朝先在侧殿亲自见了他派去伺候大阿哥的崔公公。
  
  “福元是朕的长子,你务必要替朕看好了他,能不能文成武就并不是顶顶重要,但不能任由他长歪了,你可明白?”
  
  崔公公赶忙跪下承诺。
  
  “老奴必不负您所托。”
  
  皇帝知道这是个可以托付的,就不过多嘱咐。
  
  “这个时辰,大阿哥应是已经归了毓庆宫,你先回去伺候,朕晚些再去看他。”
  
  “嗻,老奴告退。”
  
  皇帝说的晚些,果然是过了晌午才忙完,只因川陕传来捷报,佑亲王徵骐活捉谋逆的图门氏·乌尔迟,朝臣们在对他的罪责上有些分歧,且对于是否要押解他进京还是在当地正法也存疑。
  
  等皇帝到了毓庆宫的时候,大阿哥在常嬷嬷和一众宫人的服侍下正歇晌。
  
  众人刚想向无声无息进来的万岁爷请安,却被他一个手势制止了。
  
  皇帝坐在大阿哥的榻边,见他睡得正酣,且小脸红扑扑的,也不知是不是被屋子里的地龙熏的。
  
  上手往他额头上一试,真的有些发热。
  
  皇帝站起身,出了卧房询问:“今日谁在大阿哥身边伺候的?他白日可是着了风寒?”朕瞧着他脸色不对,待会让御医来瞧瞧。”
  
  常嬷嬷为难地站出来回话:“大阿哥今日新迁进来,确有些贪玩乐,被个小太监引着在外头盘桓了老半天,想是有些着凉,都怪老奴当时没劝住。”
  
  皇帝见是皇后派来的老人儿,也顾不上生气:“朕还有政务要办,待御医诊过脉,派人去报备一声。你既是皇后派来照顾大阿哥的,就要把这些琐事都担起来,要是他不服管教,也别一味纵着他,只管报给养心殿门房,朕自会及时料理。”
  
  常嬷嬷赶忙低头谢恩称是。
  
  皇帝带着小邓子回到养心殿,本想处理些未完的政事,但由于这几天睡得少且一直耗费心力,竟不知不觉在御案上眯瞪过去。
  小邓子听见鼾声,不敢把皇帝惊动起来,只怕他醒来又顾不上休息,遂拿了毯子披在他肩头。
  
  等皇帝一觉醒来,其实不过过了两刻钟的工夫。
  
  他提起笔,继续方才未完的公务。
  
  门口太医踉踉跄跄跪下大呼觐见。
  
  皇帝抬头,只见那御医用纱布把自己缠裹得严严实实,一时没闹清状况,便抬腿要往外走。
  
  那御医赶忙离得老远阻止:“万岁切勿靠近。微臣刚从毓庆宫给大阿哥诊脉回来,恐过了病气给您。”
  
  皇帝闻言一愣:“你把话说清楚,大阿哥他怎么了?”
  
  那御医隔着门槛颤抖着吐出几个字:“大阿哥他,出痘了……”

  ☆、【天花】

  001
  
  御医所言“出痘”代表着什么; 皇帝再清楚不过。
  
  这痘疾便是时人口中所说的“天花”,其名称源于病发者身上会布满像是风疹一样的红疙瘩。且再往后; 痘破了头化作脓疮; 病者身上痒痛难耐,神智不清,十分难捱。便是痊愈; 也大多会在身上脸上留下深浅不一的痘痕; 严重些会直接烙下麻点。
  
  无论宫廷贵人还是坊间的贩夫走卒均“谈痘色变”,因为这疫病最可怕处在于传播甚快甚广,且至今没有对症根治的良方; 只能听天由命,十病者五亡。
  
  自大清开国以来; 光是在册的龙子凤孙及至皇亲宗室,几十年间已有近百人罹患天花; 虽有御医及时照料诊治; 然生还者不逾半数。
  
  皇帝在年少时,也曾不幸出痘,彼时在皇城外的避痘所苦捱了月余; 喝着御医开的也不知起不起效的汤剂,全凭着福大命大才捡回一条命来。
  
  乍听见大阿哥出了痘,皇帝瞬间红了眼。
  
  他也顾不得身份贵重,只大步跨出殿门,一把揪起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御医。
  
  “你给朕再说一遍,福元他……?”
  
  御医赶忙挣扎着退开几步:“皇上当以龙体和江山社稷为重啊; 微臣虽出过痘,但万许会沾染了大阿哥身上的痘疫,您万不可近身。”
  
  御医自然知道皇帝也出过痘,也了解出过一次痘的人,往后基本再不会复发,但他还是不敢拿天子的性命冒这个风险。
  要不是因为毓庆宫的人已经暂时被隔离,也不会由他来这一趟。
  
  皇帝似乎仍旧不敢置信,又或是不愿意去相信这个令人痛心的事实,他悬在半空的手随着御医的定论一拳砸在养心殿的门扇上,吓得小邓子赶忙上前。
  
  皇帝摆手让小邓子退下,转向几步之外的御医。
  
  “请其他御医也看过了吗?”到了这个时候,他仍抱着一丝幻想,期望是诊断有讹误。
  
  御医能理解皇帝为人父的心情,只将身子深深躬下,却不敢有丝毫隐瞒:“兹事体大,微臣不敢独自妄下定论,是以又请了两位出过痘且于此颇有心得的同僚反复论证过。虽大阿哥今日刚刚出疹子尚不明显,但痘顶带水,多于四肢分布。且据他发热、四肢酸痛、咽喉肿胀种种症候来看,确是痘疾初发无疑了,微臣冒死,还请皇上及早下令,下令,将大阿哥迁离禁宫,以保社稷江山无忧。”
  
  说着跪下再叩头请罪。他无力救治这个孩子,却还想阻止疫情波及到宫里其他尚且康健之人。
  
  皇帝也知,纵然他再心痛长子也要及早决断,不然一个不小心,便会让疫情迅速蔓延到整个后宫,到时候又岂止是失去大阿哥一个人的性命,往大了说,真有可能危急到国祚承继。
  
  可是一想到,他十岁发痘那年,也曾被抛弃在一间陋室里独自求生,成为了他午夜梦回驱赶不散的阴影,又实在很难狠下心来。
  
  皇帝再次向下首的御医求证:“你再仔细说说,福元这症状到了什么地步?能否推算出,这是染疫多少时日了?”
  
  “禀皇上,听毓庆宫近身伺候的宫人讲,大阿哥今日早间上车时便觉身上偶有刺痒,原当是衣物的针绣所致。迁宫后大阿哥在殿内多处盘桓,就没在意,到了午后,也就是您去毓庆宫看望他的时候才被发现他身上发热,再等到微臣去扶脉的时候,大阿哥肌肤已经滚热烫人,一切正符合了痘疾初发…急剧猛烈的症状。且大阿哥在昏睡中喊着四肢酸痛,还伴有烦躁寒战的浅表征兆,想来是刚过了染病的潜藏期。按此时间往前推算,大阿哥初次接触到疫病之源,应是在十日前,至多半个月。”
  
  十日前,大阿哥还在皇后的坤宁宫住着,皇帝瞬间觉得被一盆冷水淋透。
  
  坤宁宫里每日往来进出加上原本的人头少说七八十人,个个有携了疫情的可能;皇后更是怀着龙胎,连寻常药物都服不得。难道要将所有人一并迁出后宫,放到某个荒芜院子生死不论吗?
  
  良久过后,皇帝稳了稳心神,带着决然将一条条圣谕颁布下去。
  
  “传我的旨意,从即日即时起,到痘疾尽消之日止,朝中朝会暂缓。除非十万火急军情,各部有事均拟了折子呈送到军机处汇总,再统一由御前总管太监呈送到养心殿。军机处里没出过痘的臣工,也暂时在宫外衙门侯旨,缺口寻了得用的副手顶上,这些人的名单最迟明日午时前呈上来御览。”
  
  “京兆衙门从明日起要留意京师的动静,一旦有重大疫情爆出,先行安抚百姓,同时将病者及时隔离安置到京郊的西山别院,再派了人看守救治,以免疫情扩散,更要防了恶徒作祟。”
  
  “紫禁城中从内府衙门到东西六宫,均要彻查是否有感染者,在找到痘疫发散源头之前,所有人均不得随意出各自的宫门。这段时间所有内外命妇及后妃的请安也暂免。”
  
  “御膳房里要先把好关口,务必确保灶间和采买来的食源的干净,上灶的人先选了安全的人顶上,至于每日派饭领膳,也拣了出过痘的宫人去做。”
  
  “坤宁宫情势不明,要率先排查,一旦找到染疾之人,立即迁出宫去,同送往西山。若皇后无恙,连夜迁往西边的翊坤宫,择了安全可用之人服侍。”
  
  “至于大阿哥的毓庆宫,也只留下出过痘的人伺候,御医和送膳之人亦如是,余者一律不许接近。
  
  “除此之外,上书房的课业也要先停一阵子,且让人去查查,近日来可有哪位和大阿哥接触过的师傅情况不对;就算没有,也让众人心中有数,及早做了防范。”
  
  “慈宁宫和寿康宫两处,立刻寻人去禀明情况,对于有异样的宫人立即移出皇宫先安置到避痘所,其余未尽之事且看老祖宗和皇额娘的意思安排。”
  
  说完了这些,皇帝似乎耗费了很大气力,颓然扶着门槅,面容也陷入一片阴翳里看不出内心悲痛。
  
  御医听完不禁露出满脸惊骇。
  
  “皇上,这,这……”使不得啊。
  
  他没想到,皇帝宁可封闭门户,也不将大阿哥挪去宫外避痘所。按祖制,除非是天子染了天花,余者皆要挪往宫外的避痘所等待天命,顶多多派些人手服侍。
  
  可这话他如何出口?也没有立场去劝一个父亲放弃自己的亲生儿子。
  
  皇帝何尝不知,如此做,必定会遭到质疑,乃至朝臣反对,可是他不能让福元觉得,被自己的生身父母如此轻易地抛弃了,再有几年过去,他长大成才,这段经历肯定也会在他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烙印,到时又会成为另一个孤立无助的自己。
  
  “我知你要说什么,也知道不合规矩,但此番也不是让所有人留在毓庆宫伺候。大阿哥还发着热,不宜挪动,且毓庆宫关上门户,和在避痘所也没大差别。”
  
  002
  
  毓庆宫内灯火通明,几个用布巾子掩了口鼻的小太监悄无声息地往复于内堂与外院之间,偶尔才敢低低私语几句。
  
  在院子里另有两个粗使的内监,忙着把盛满了滚烫热水的铜盆从窗口外递进来,用于给里面的大阿哥擦身。
  
  无论门内还是门外的人,眼睛里无不布满血丝。也不知道是熬的还是哭的。
  
  明明前一天还欣喜能够雀屏中选成了皇帝嫡长子身边的宫人,这会却是想哭都找不到地方。
  
  两个多时辰前,几位御医一脸凝重地在寝殿榻前为大阿哥诊脉时,众人只听说主子他有些发热,当时没觉得是何等大事,只当主子是上午在殿外贪玩着了寒气。
  
  等到方才宫门一关,三位太医院的御医们拿着行李入住,且外头将毓庆宫的大门死死封了,又命众人统一集中到院子里,随后逐一拨开他们的上衣袖子,一边验看一边当面询问他们之中都有谁此前得过天花?
  
  这才让大阿哥发热的真相露出些端倪。
  
  有些顶顶聪明的,望向隔着门廊躺在屋里的大阿哥,瞬间明白过来,主子这是逢了噩运,不幸染了不治的天花。御医来挑人,可能是要排查哪个已经中了招,命不久矣。另外,也是想择了安全的人去大阿哥身边伺候。
  
  也有些蠢笨的,不分青红皂白赶忙澄清自己没有出痘。
  
  太医也不是只听一面之词,只按规矩查看每个人身上是否留有痘印,又比对他们的说辞,这才选出七个人出来,三个留在院子里烧水做些粗使,剩下的留在大阿哥身边衣不解带的伺候。
  
  除了这七个小太监,崔公公和常嬷嬷两个人也义不容辞地留下来。就连来诊病的三位太医,也要自此住下来,直到大阿哥彻底被治愈,又或者是失去生机殡天。
  
  是货真价实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当差。
  
  至于其他没被选中的几十口人,因今日在毓庆宫和大阿哥打过照面,也暂时不能放到别处伺候,只单独僻出来一处独立的偏殿暂时由个同样出过痘的太监拘禁看管起来,说是等到半月之后没有异状再放出来当差。
  
  这些人之中,还有一个身上发了热的,虽然暂时没有发现出疹,也被单独移走放到宫外的避痘所先观察几天再说。
  
  在这偌大后宫里,一时间人人自危,生怕一不小心染上了催命的恶疾,又碍于主子忌讳,不敢公然讨论。
  
  不止如此,他们除了自己的安危,还要替自己伺候的主子祈祷,万万长命百岁无病无灾。不然,逃过了天灾也躲不过连坐殉葬的人祸。
  
  两宫太后这一生历经过太多前朝的动荡诡谲与后宫的血雨腥风,尚且能镇得住场,只按了皇帝的意思把伺候的宫人分作三拨儿:出过痘的照常在身边伺候,发了热的撵出去送到避痘所先观望着,余下的就拘束在独立的院子里不放出来,虽人手不大够用,总归先捱过这十几天再说。
  
  东西六宫得了吩咐有样学样,均遵从圣命关门闭户,纵有万般忧心也无旁处倾诉,只希望这一场劫数及早过境。
  
  承乾宫里的仪妃白佳氏听到大阿哥得了天花却没迁离禁城的消息,第一反应自然是担心不足四个月大的二阿哥有什么闪失,她有心去圣人面前陈情,自请带着儿子离宫避痘,但她本就被罚禁足思过,又是这么个当口,所以根本无人敢替她传递着公然抗旨的想法。
  
  到了坤宁宫,状况更是惨烈。
  
  光是忙着救治闻讯晕厥过去的皇后娘娘,里头就是一番人仰马翻,且按着万岁爷的意思,要将皇后娘娘暂时迁往翊坤宫避祸。她如今月份大了,实在不好随意挪动。
  
  少了主持大局的常嬷嬷在一旁伺候,倩儿便带着众人勉力周应,连前几日被皇后罚去粗使的映儿都临时被调回来帮手。
  
  倩儿既要照顾皇后娘娘孕中的身体,又要配合匆忙赶来的三位御医排查所有人的体征,一时间也来不及等皇后醒来再做决定。
  
  所幸,经过近一个时辰的严格诊视,坤宁宫内并没有发现任何人有出痘或是发热的异状,但众人想到在毓庆宫躺着的大阿哥福元,又压下眉头的窃喜,皆不敢掉以轻心。
  
  所谓母子连心,等皇后娘娘醒来,只怕又是一场大风波。
  
  果然,到了晚膳时分,皇后娘娘在罗汉榻上悠悠醒转。
  
  守在一旁的映儿赶忙唤来小宫女上前服侍。
  
  皇后看着几个新调进来伺候的陌生面孔,醒了会儿神,终于想起昏倒前听到的噩耗:福元在毓庆宫,出痘了!
  
  她猛然坐起身,仍觉头重脚轻,身形随之一晃。
  
  映儿赶忙伸手把人扶住。“娘娘万万保重凤体啊。”
  
  皇后瞥向映儿没有丝毫感激,反而扬手给了她一巴掌,直留下深深的五道指印儿。
  “没安好心的贱人,你拦着本宫去看大阿哥是什么居心?给我滚到外头去,看见你便心烦。”
  
  映儿连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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